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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媳第60部分阅读

    平丘回来的很快,将自家主子离开沿城后与景晨有关的事都说了个详细,先是关珍艺馆,而后闭门深居简出,后传出董娘有意收她为徒等话,包括她的婉拒与迟迟未曾开业,甚至窦俊彦在这的情况,离开前留下的所谓聘礼,都道了个清明。

    提到这的时候,目光就不由小心翼翼的觑向主子,深怕对方心有郁闷似的。

    大爷却很是平静,这个在家里的时候就听过。

    “她平时在家,都做些什么?”

    “回主子,听说是在研究针凿女红等女儿家手艺。”

    听到这个,大爷倒是微讶,研究这个?

    以她的本事,竟然闭门特地琢磨这个?

    是遇着了什么难处吗?

    可惜景晨素来不太爱将私事、烦恼事透露给旁人,故而具体是如何,谁都不清楚。

    大爷沉默着挥挥手,让人退下。片刻,望着这精心布置过的屋舍,突然起了种陌生,无力的摇摇头,连他都不明白是如何了。

    这儿亦不是没有待过,只是隔壁少了她,便觉得都无所意义了么?

    他心底清楚,想与她重新和好,已经不是因为所谓的男儿尊严,什么执拗思维,而是单纯的想和她朝夕相对。

    从灵魂深处而来的渴望……

    天色渐黑,他的心却难以平静,坐在烛光明亮的屋里,大爷突然起身喊道:“平丘,备马!”

    “爷,您这是要去哪?”平丘忙不迭的侯在旁边,紧张的询问。

    “传信进京,让人先打听出晨儿的下落长媳。”

    平丘闻言则了然,“这夜路不好行,爷不如等明日再……”

    “等不了,我想见她!”

    原就是冲着她而来,既然她不在这,就去她所在的地方。

    他的心意,没什么好遮掩的,她能明白自己的在乎、重视,更好。

    两城相临,骑着快马终于赶在落门前进了城,只是京都地大,在街道上耽误了许久。作为京都重地,君家在这的人脉并不少,何况如此繁荣之处,以酒楼客栈等地最为谋利。

    他的命令传下去,很快就有了回应。

    因为无需再藏藏躲躲,景晨姐妹并没有刻意避开君家产业。好巧不巧就宿在“云翔客栈”。

    客栈亦分三六九等,这处并不华丽,地段亦称不上好,只是君家众多店铺里的一个。

    掌柜的早听了风声。衣着整齐、精神抖擞的侯在门口。

    他有些激动,东家掌权人,竟然亲自来了他这个小店铺。要知晓。往常各铺掌柜见面,他压根就是个排不上号的,没成想……讨好的恭迎了年轻的主子进内,忙吩咐小二收拾最干净的上方,亦让厨房准备酒菜,笑嘻嘻的盯着眼前男子,张口就要说话。

    大爷却没看他。只让平丘打发了就往二楼走去。

    此时已是亥末,若非是等候他,铺子定是早就关门。到处都是静悄悄的,正是人睡正酣时,行走在灯笼黯淡的走廊上。大爷刻意放缓了脚步。

    停在门口,望着漆黑的屋子,突然苦笑了出来。

    这时候,定然已入梦乡,他怎么好去打扰、怎么舍得打扰?

    连续好几个时辰的赶路,却丝毫没有困倦疲乏,只是觉得心安。

    她就在里面么?

    真想见见她,与她面对面的说说话,告诉她自己的感情、自己的决心。以及自己可以做出的承诺。

    他素来重孝,曾觉得为个女人与家里决裂,是没有理智、十分荒唐的行为。先前,他虽想留住她,但没得家人的支持,确实少了几分底气。他担心弄巧成拙。许出空头难以做到的诺言,亦不想让她置身尴尬。

    平丘是跟在后面上的楼,亦知晓客栈多客,举止放得很轻很缓,不愿去惊动别人。

    他想着自家主子那般思念过去的少奶奶,此刻定然是你侬我侬的时刻,原想凑在廊口偷望下,不巧就见到对方只停在门外,竟然没有敲门。

    昨晚歇在邻村里,要不是因为平城的大门已关,必然是连夜进城,清早匆匆过去,却不想她竟然不在家里,这千赶万赶的又辗转到了这,发动了多少人打听寻找,这现在就站在门口发愣?

    然而,平丘自然是不敢上前催促的。

    好半晌,那立在门口的人动了动,只见对方伸手去推门。平丘不由握拳塞到嘴里,暗道不是吧主子,这风化虽开了不少,您与楚姑娘过去也是夫妻,但就这样偷偷潜入的,别让人误会成了贼就不好了!

    然房门从内拴住,并没有推开。

    平丘这方辨别出,原来大爷只是轻轻试探的推。

    而受挫的大爷,亦忙收回了手,他原只想推个缝隙瞧瞧她的身影……摇了摇头,正对上随从睁大的双眸,不由有些窘迫,若做坏事被当场抓住了般。

    后者自然很识趣的收回了视线,低头看地。

    大爷折返回来,走了几步突然又转身,看看景晨的那间房,又望向其对面,待等到楼梯处的时候,吩咐平丘去问掌柜,看那间屋是否有人住着。

    掌柜的回答是,有客。

    大爷则复问:“旁边的呢?”

    掌柜似乎看出了些端倪,为难道:“她们姐妹俩,住的是相邻的。”

    大爷脸色略沉。

    平丘就急开口:“另一边的屋子呢?”

    掌柜的赔笑的看了看,“爷您没注意?那位姑娘的屋子,是最靠墙的。”

    平丘脸色讪讪。

    说话间,小二已经端了酒菜上来。

    这么晚,亦不知是从哪搞来的饭菜,可惜大爷并无胃口,径自起身就朝备好的房间走去。

    掌柜的虽觉得没讨到好,有些失望,但既然东家都住在了这,往后有的是机会,亲自送到了门口,还让小二快烧热水送过来。

    大爷住的是二楼另边的房间,总共没有几间,布置得极好,能赶得上其他有名客栈。

    推窗望着依旧有行人走动的街道,大爷暗笑,都到了这儿,明日都能见着,何必非急在这会?

    只是不知,自己的到来,她会不会高兴。(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一卷  第一百九十四章 只愿是你

    次日清晨,当景晨洗漱后走出房门,转身正准备敲隔壁德馨的屋子喊她时,便见到了楼梯处拐角处一抹熟悉的身影,整个人霎时都呆愣在了原地长媳。

    是他!

    难以置信的望着玄色长袍的大爷,对方正笑望着自己这,景晨大为惊讶,他怎么会在这里?

    瞧他这架势,是专门侯在这儿等自己的么?

    心绪若潮涌般涌来,心里又惊又喜,原浅弯起的唇角幅度渐增,连她自己都没发觉,笑意就漫上了眸底。

    本平淡无奇的清晨,似乎多了抹光彩,让人莫名的舒畅。

    大爷见不远处伫立与自己凝望的女子如此神色,心底亦说不出的满足。明知想念的人就在同个屋檐下,却因担心搅了她的好睡而不敢打搅,夜晚躺在床上,如何都睡不安寝,只盼着晨曦快些到来。

    连日的赶路,身体原是疲惫不堪的,但苦于没有睡意,即使觉得身重脚虚,但亦在见到心上女子那遮掩不住笑容时消失殆尽,顿时觉得浑身清爽,抬脚便要朝她走去。

    想来,母亲的话当真在理,而自己这回奔波,亦是有成效的。

    谁曾说过,出其不意,最能探视到人心的真实想法?

    单手负在身前,脚步不疾不徐,景晨看着他走来,整颗心在心里跳得激烈。

    他,是为她而来……

    偏生好巧,伴着“吱呀”一声,旁边屋里的妇人抱着孩子跨出屋门。还不忘转身对里面的丈夫催促道:“相公,快些。”侧首撞见含情脉脉的男子,竟是好不识趣的就打搅了人家气氛。

    是到底是人来人往的客栈,被人撞见。景晨微微挪过视线,冲那位妇人低笑了笑,竟是满脸通红。

    那妇人的视线竟然在两人间不断徘徊。这模样分明就将他们当成了秘密私会的男女。

    她家男人从屋里出来,撞见这场面,不由就拍了妻子胳膊就嚷道:“你这婆娘,这样懂不懂礼貌,没见人家那……”说着就拽了妇人下楼。

    虽是好意,但这样明言,连带着大爷神色上皆透处份不自在。

    开门声相继响起。大爷似亦意识到这是人多眼杂的客栈,只是方才那满腔的感情还没抒发,总是不甘压回去的。他故作从容的走上前,若短暂分开的故人来访,彬彬有礼道:“晨儿。我回来了。”

    这儿不再道别的沿城宅院,亦非平城君府,她不是等待游商归家的妻子,但他这句“我回来了”,言的是深情款款,目光更是浓情脉脉。

    景晨点头“嗯”了声,亦没多问些什么,只是道:“什么时候到的,用饭了吗?”

    大爷则伸手想拉她的胳膊。见对方缩回,亦没有坚持,只是回望了这周边,笑了了然道:“不曾,晨儿与我一道可好?”

    问答之间,再平淡不过。偏生给人心头起了温馨。

    一道?

    此乃客栈,有打尖的食客,亦有留宿的客人,这些时日景晨与德馨都是要求小二将饭菜送到房里用的。

    眼前人来此,必然是有话要与她说,堂食是不可能,便是要独处了。

    “晨儿?”他复温柔的唤她。

    这声音不知怎么就让人心软,说不出拒绝的话,亦或许压根就没有排斥,毕竟这在过去总是再正常不过的行为,根本不必征求她的意见。

    他如今开口询问,是出于敬重居多,还是贴心较重?

    她的余光瞥向身边的屋子,暗想着德馨还真是沉睡,在客栈里都能睡成这样,自己何与人在她门前说了这会子话,都没将她吵醒。

    察觉到她目光,大爷先道:“我让平丘在这候着,等她醒了寻你,会知会她的。”

    似乎不想见她有丝毫犹豫的神色,近前步再道:“不过是陪我用顿早膳,要思考这么久?”语调竟然透着几分酸味。

    这男人!

    景晨率先提步往前,大爷展笑,忙引了她去自己屋子并吩咐人送食物进来。

    两人相伴坐下,吃着茶等厨房送点心上楼,景晨端着茶盏,尤能察觉到对方凝望得专注,不由暗道这人怎么与他一个模样,总盯着人瞧?

    念头闪过,这方察觉,原来大爷竟比窦俊彦先回了这长媳。

    当时眼前人离开的匆忙,没有事先通知,直接收拾了车架临别前方说上几句,而那内容……她原以为,不会在与他相见了的。

    “晨儿,见到我,可高兴?”

    他凑近了几分,含笑的伴在她身旁。

    大爷并非是轻浮的人,但这时却表现的这样亲近,他明知道两人现在什么都不是,亦过了最初的纠结期,这是做什么?

    景晨侧首,就对上轩昂俊容上的笑意。

    “你怎么突然出现在这,先前都没丝毫风声的?”

    她是觉得实在突然,自己并不在沿城,都能被他找到,而且这样的速度。

    “因为,你在这。”

    他蓦然伸手,握住景晨搁在桌上的纤手,察觉到她的挣脱,没有放开亦不显丧气,只是温柔的说道:“我发现,我忘不掉你。晨儿,回到家里,到处都是你的影子,比在外面的时候更想你,怎么办?”

    目光略带无辜,丝毫不遮掩他的神情与目的。

    被握住的手渐渐安分下来,没有再动,景晨回道:“只是暂时的。”

    “你没看我。”

    大爷又挪近了些,根本不给景晨闪躲的机会,言辞直接道:“瞧,你每回想将我推开的时候,都是移开视线的。晨儿,对我,你就真的丝毫没有感情?我不相信,你我之间的种种,你当真能这般无情?你看着我!”

    他的嗓音微提,语调似逼问道:“我知道你在意的是什么,但我更想知道,你最想要的,是谁的正妻之位!”

    景晨“腾”离开凳子站了起来。

    她注重名分,大爷问她,要的是谁的正妻之位,是随随便便哪个男人的都可以,还是觉得能接受做她的嫡妻。

    不一样了,连这男人自己的思维都不同了。

    大爷跟着站起,继续走近眼前的女子,再次拉住她的手,“晨儿,你当时总说我是贪恋过去生活的静谧安好,其实不是这样的。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我想要你做我的女人,做我的正妻,做君家的大少奶奶!这个人选,只愿是你!”

    声音铿锵有力,说得让人无所遁形,只能面对。

    他多想听到对方回他一句:她想要的名分,亦只希望他给?

    从最初姻缘牵扯而相伴相守的生活,变成了感情的追逐,所要的不再是过去那么简单,而是想谋得对方心里无可取代的地位。

    在君家的几个月,大爷已经深深体会到,他对景晨的感情,并非纯粹的想留住一个贤惠、得体、能干的妻子。自己所要的,并不是她过去细腻周到的服侍,亦不是从不让他失望的表现,更非她贴心温柔的细微举止,而是那种亲近。

    只是眼神的接触,看到她时难以言语的满足欣喜,那种种被她牵引的悸动。

    这些,都不是别的女子可以代替的。

    望着哑然的女子,大爷手臂微微用力,便将她带到了自己怀里,另只手楼上她的腰肢,紧紧抱着她轻语道:“你心里是有我的,即便你告诉自己不该再同我一块儿,但是你无法否认你自己的感情。晨儿,我们之间,我不在乎是谁先开口,我亦不怕表露自己心声,事实上,我恨不得让你知道我对你的在乎、对你的紧张……”

    “你说,我们回到过去,不是很好吗?我忘不了你,这几个月来,我每日都念着你,难道就真的不能再给彼此一个机会?”

    这声调……被他搂在怀里,景晨很是震惊,他这样低声下气的说话。

    脑海里不由回想起最初和他接触的画面,那样不容分说的霸道,对妻子志在必得的气势,而此刻……感受到他的用力,她甚至能察觉到对方的担忧,担忧被自己婉拒!

    她确是个不懂情的人,不擅长情的人,前世的经历只教会她,对于男人最该用的,不是那些拘泥、束缚、让自己迷失方向的情情爱爱,而是女人最有利的资本:身体!

    她亦曾婉转柔媚过,也曾娇柔做作过,在男人看不见的时候,亦曾狠辣无情过。

    最初与大爷相处,她依旧秉持着那样的原则,因时制宜,尽量的配合对方。

    但总是有些无可控制的因素在彼此间渐渐生根发芽,往常习以为常的举止动作,或许在失去后,便成为人最难忘、贪恋的东西。

    “晨儿,怎么不回答?”

    大爷似在催促,却又没强要对方回答,问后就自己接着道:“我不想去与谁对比,也不愿在你我间谈论其他人。就你我,只是我们两个人,晨儿,若与我过一辈子,你可愿意、可会委屈?晨儿,我真的从没这样记挂过一个人,从当初在家时,我就总对你有种患得患失的感觉,便是出门办事都会有那样的念头,担心回府后你就突然消失不见。成亲以来,你让我思得好苦。”(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一卷  第一百九十五章 有过去有未来

    不得不说,大爷的这番话,说得景晨没有丝毫闪躲的余地。他是这样的了解她,一语中的的戳到她的内心深处,连她想到的、不愿想的、不敢有的念头,全都点了个通彻。

    语气是这样的温柔,目光是如此的深情,好似就确认了她不可能拒绝般,毫无遗漏的表达着他的感情。

    他知晓,眼前的女子,与自己很相似,彼此想要的,并非是如何惊心动魄、刻骨铭心的经历,而仅仅是简简单单相知相守的静好岁月。

    或许,曾经她顶着其他人的姓名留在自己身边,确实是委屈着的。但现在,只要她愿意、只要她点头,自己可以给她个名正言顺的身份,可以重回到过去的时光,那种彼此都满足乐见的生活。

    他满含期待的望着面前的女子,等着她的回答。

    景晨却没有即刻答话,若说男人对跟过自己的女人有着天生的责任感与占有观念,那身为女人,亦不能否认对夺了自己身子的男人有种莫名的归属感。

    至少,相对旁人来说,大爷在她心里是特别的。

    一个自己不排斥、待她又温柔细腻的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