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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降系列之第47部分阅读

    物件,于是立即走了过去拿了下来。这是个类似部队里用来鉴别身份的号码牌,就是戴在脖子上的那种,这个东西最早是前美国部队使用的,现在,由于微电子技术的发展,部队早就不用这样的东西了,可是在一些黑道上的组织却喜欢用这些东西来标新立异。廖东升手上拿的这个就是这样的东西,号码牌的正面用精致的手法雕刻着一只华南虎头,背面用拉丁文写的什么让人看不懂。这个号牌显然是在双方打斗的时候被人从脖子上抓下来的。

    “难道是流传在马六甲附近的沙虎帮?”廖东升心里暗暗的嘀咕。

    这个时候,被警察叫来的消防队员用了九牛二虎之力总算是把锁住客人的大门打开了,一个热气从里面扑了出来,那些被关在里面的客人几乎都是一丝不挂的向外跑,还有那些烟花女子也是衣不遮体的争先恐后,哇哇大叫的有,尖利凄厉的有,场面一下子『乱』的可以。

    癫狗陈这个时候脑子里突然一闪,坏了!还有壁虎麻雀馆哪!那里可是他的第二大钱仓啊,要是对方再把那里端掉可就麻烦了。他对几个部下使了个眼『色』立即从房间里向外面走去。

    “急也没用了,你的‘壁虎’麻雀馆也给人家端了,我刚收到风。”看着癫狗陈匆匆的向外面走,廖东升这个时候才告诉癫狗陈这个让他震惊的消息,手里还晃悠着警方内部使用的对讲机耳机。“你先去一步,我们警察把这里弄完马上过来,等会咱们那里见!”

    “壁虎”麻雀馆可以说是香港最大规模的麻将馆了,一共有八层,在那里可以打各种规矩的麻将,更加重要的是那里也是新安帮的毒品集散地,因为重要,所以,癫狗陈一直是把自己的亲弟弟赖狗陈放在那里主事,如果那里出事,那么不仅要损失金钱,恐怕自己的弟弟也危险了。想到这里,癫狗陈立即招呼自己的马仔向九龙塘开去。

    九龙塘的“壁虎”麻雀馆里一片狼迹,来打麻将的人早就做猢狲散了,电动麻将桌被推的七零八落的,到处是翻倒的椅子板凳,地上还有几摊鲜血,看场的马仔不是给打躺下了就是自己跑了。赖狗陈靠在办公室的门边,大口的吐着鲜血,他颤悠悠的从旁边一个躺在地上的马仔口袋里掏出了手机,颤抖的手按了几次号码都错了,最后总算是打通了大哥的电话,可是电话没有人接。

    癫狗陈的手机平时是不许人打的,跟着他的芦花强的电话是对外的,他自己身上的手机只有几个亲信和弟弟知道,现在,躺在车厢外的癫狗陈的西服口袋里电话不停的在响,可是癫狗陈已经没有力气拿出手机了,他的脊椎已经断了,巨大的爆炸力把他从飞速奔跑的汽车里摔了出来,汽车是在撞上前面的面包车以后爆炸的,对方显然使用了定向地雷,前面的面包车是被满地的人称“鬼蒺藜”的四脚钉给扎破了所有的轮胎,后面的劳斯莱斯紧跟着就撞了上去,开始还打算倒车后绕开,(这英国出的破车还真结实,硬是没撞出啥『毛』病来)可是没等它动弹,就见一个滚过来的圆盘一下子就吸在汽车的底盘上,接着就是一声巨响,那6吨多重的劳斯莱斯就整个的飞了起来,薄弱的顶盖张开了大嘴,癫狗陈也就是那个时候被摔了出来,重重的落在了地上,其他几个保镖也都给摔了出来,要不是这汽车有防地雷钢板,恐怕他们都早就没命了,而前面那辆车上下来的马仔这个时候才围了上来,被打断了脊梁的癫狗陈甚至连对方的一个人影都没有看到。

    整个一晚上仉踉设计的就是这最后的一击,萧斌和武建元、杨勇虢几个人带着小组四面出击,为的就是让癫狗陈疲于奔命最后气急败坏的到处巡视,而到这个麻将馆只有这一条路,无论从哪里走,最后都要通过这个路口,所以,仉踉带着几个人在这里已经恭候多时了。对于搞特种作战出身的他来说,铁蒺藜,滚地雷都是小菜一碟,打完就走是特种作战的原则,仉踉他们早就在旁边准备好了退路,见目的达到自然就撤了。

    癫狗陈被马仔七手八脚的送到了医院,廖东生也前后脚的跟了进来,这家私人医院的后台就是新安帮,所以,现在整个医院里几乎躺满了受伤的马仔。受伤最重的还是癫狗陈,他的腰椎断了好几个地方,医生估计他可能要瘫痪了。至于其他的马仔大部分都是皮外伤,赖狗陈不过是被对方一拳打的内出血,现在已经问题不大了。

    明面上新安帮损失了现金二千八百多万元,可是,这些明账后面的东西只有他们自己知道,那些光着屁股跑出来的游客现在醒过神来以后现在开始找店方要他们存在店里的钱了,有个纨绔子弟竟然破天荒的说他带来的现金有八百多万,并拿出了店方出具的收据,烂虾头的签字和店里的公章霍然在上,说如果不能马上还给他,他就要到法院去告了。

    “真是屋漏偏逢连天雨!”这是癫狗陈醒来听到汇报后的第一句话。

    --绿@『色』#小¥说&网--网

    第二十四章 借问瘟君欲何往(4)

    第四节

    癫钩陈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经营多年的庞大的黑帮组织竟然这么脆弱,竟然这么不经打。他哪里知道跟他作对的是经过长期严格训练的世界第一的中国特种兵?癫狗陈的结局让钱伯不寒而栗,老江湖清楚的知道这都是平龙社的手笔,在香港历史上黑帮之间的火并事件多的数不胜数,可是像这样大的规模这么隐蔽不留痕迹的钱伯还没有见过,到现在就是连平龙社的老大他都没有见过。今天早上,癫狗陈打来电话,希望能够见钱伯,可是钱伯这个时候的心里忐忑不安,着实有些不大敢去医院看癫狗陈,他担心万一自己再跟新安帮牵连上,那平龙社再来跟自己作对就麻烦大了。钱伯正在考虑用什么样的办法推搪,他的私人电话响了。

    “是钱伯吗?晚辈仉踉这里给你请安了!”电话那边传来一个明亮又陌生的声音。

    “是仉老板,哎呀!失敬失敬!”钱伯『操』着还算过得去的国语在电话里跟仉踉寒暄,“我收到你的信息了,有时间我们在一起喝茶如何?”

    “叨扰老先生是肯定的了,不过眼下您还是应该去看看癫狗陈,他一大早不是给你打了电话吗?我知道他现在的想法,你们两个是一起走夜路的对手,虽然不和谐甚至打斗也不少,但是你们不寂寞,你们相互之间是我中有你,你中有我,这个你们自己知道,新安帮现在即将土崩瓦解,在这个时候,癫狗陈不希望他的地盘被我吃掉,那样他就是死都没有面子,他希望你去接手,在他看来,一是交给你不丢面子,你还有责任承担保护他这些余孽的义务,二是要做出个全香港黑社会团结起来对付我的架势,让那些小帮派的老大们有兔死狐悲的感觉,这个感觉你也可能有。三是要把你顶出来跟我作对,即可以伤你的元气,也可以让我成为香港道上朋友的死对头。只有你钱伯去接手,他的损失才会最小,才能保住新安帮将来的重新崛起。我说的对吗?”仉踉在电话那边说着,钱伯的脑门子上汗珠早就渗了出来。

    仉踉说的那些钱伯已经想到了,让钱伯心惊的是对方是怎么知道自己这个极为秘密的私人电话的?他又从哪里知道了癫狗陈给自己打了电话?从对方的口气来看自己的行踪早就被掌握了。那么自己的身边是不是也被安『插』了眼线?钱伯这个时候可真的是很难受的。

    “钱伯,您不要多想,我没有在你的身边安『插』什么人。”仉踉好像能够透过时空看穿钱伯的大脑似的,“我们不过是通过一点高科技设备对癫狗陈的电话进行了监听而已,我给您的电话的意思是,您不妨将计就计,给他来个顺水推舟。您老的心思我已经知道了,将来的大计我们有机会面谈,您先把癫狗陈安定下来,别叫道上的弟兄们都人心惶惶,这样对你们洪兴也是不利的,本来要不是新安帮太过嚣张我们也是各安其道的,偏偏他们弄的我们没有饭吃,这是『逼』出来的,所以,您老还是大人大量,我想今后我们还是有得合作的。”

    得了仉踉的定心丸,钱伯心里塌实了很多。他打扮好以后坐上那辆车头镀金的劳斯莱斯过九龙去看癫狗陈了。

    道上的规矩,同行受难,不管多大的冤家都要礼节『性』的探访,当然,许多人也会利用这种探访向对手示威,或者是刺探等等,总之来的人大多是心怀鬼胎,各自为了各自的利益。癫狗陈这次“衰左”(倒霉),大大小小的帮派老大们都害怕自己是下一个平龙社打击的对象,因此他们都躲在巢『|岤』里看着风头,也都在看着洪兴老大的动向。上午11点,各个帮派的老大都收到风,钱伯去医院了。

    癫狗陈住在医院的顶楼上,为了安全,他的手下已经把其他的病人都赶走了,在他住的房间外面的走廊里似『摸』似样的站了不少马仔,还有警方派来的二个“军装”(警局比较低级的巡警)在门口站岗。钱伯走到医院的大厅的时候正好迎面碰上从电梯里出来的廖东升,

    “洪兴老大来了?看看癫狗陈的下场我看你们还是收敛一点,这次他可是惹了一个棘手的对头,你这么大年纪就不要老是在外面行了。”廖东升的话语里充满了幸灾乐祸和调侃。

    “多谢你提醒,反正一把年纪也看开左,我不过是尽一个老友的义气看下陈生,倒是你们警察遇到这么大的案子点麻向市民交代,香港已经好多年没甘(这样)样开片了,不要以为是你们警察的功劳,是我们社群组织成熟了,我们帮你们管理左那么多你们不好管理的行业,得不到你们的赞扬也就算了,没理由次次见到我们好似仇人甘(这样),你的膊头个花(香港警衔标志)个个都是我们兄弟的鲜血铸就的,你当警察混饭吃,我们出来行也是混饭吃,大家都给对方一口饭吃就安(对)了!不陪了,我赶时间!”钱伯跟这个廖东升打了十几年的交道,两人见面从来没有好话语,大家已经习以为常了。

    “哼!老鬼!”廖东升嘟哝着扬长而去。

    “钱伯!终于等到你来了!”

    看到钱伯度着四方步走了进来,癫狗陈激动的想坐起来,可惜他的脊椎已经断了,只能象征『性』的向上面挺了挺。由于脖子上也绑着护套,妨碍了脑袋的转动,癫狗陈只能用渴望的眼神来表达他的心情。

    钱伯认识癫狗陈已经有20多年了,还从来没有见过他有今天这个样子,不由得暗地里叹了口气。

    癫狗陈是从广东汕头过来的,到香港的时候还不到14岁,来到香港的第二天带他来的父亲就因为在交易的时候被对手给吃黑了。尽管在国内已经实行了半个多世纪的计划生育,可是生活在『潮』讪一带的人还是认为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一般的家庭都会有那么几个孩子,癫狗陈家里有兄弟姐妹5个,除了他和弟弟以外都是女孩子,大姐比他要大上13岁。母亲『操』劳过度以后早早的走了,家里几个姐姐很早就失学了。广东的农民很早就失去了土地,癫狗陈的父亲早年在深圳打工,好的本事没有学到什么,吃喝嫖赌倒是都沾上了,一个打工的再有点那样的嗜好,再怎么省也积攒不下积蓄,老婆过身后几个孩子的生活重担都压在了这个瘦骨嶙嶙的中年男人身上。癫狗陈的父亲回到老家以后又染上了毒瘾,他像一般的瘾君子一样开始了以毒养毒,开始捞偏门,他在当地的贩毒集团里负责从香港向内地贩运毒品的环节。慢慢的他有了些本钱,就想自己做大一点,于是在一个风高夜黑的晚上带上长子坐“大飞”来到了香港,那个时候内地人去香港已经很随便了,可是他们是走黑道的,怕过境留下痕迹,所以他们还是用那最原始的方法过香港。江湖上本来就十分险恶,癫狗陈的父亲自己单独出来接货本来就是冒险,更没有想到自己已经被自己这边的老大出卖了,接货的时候被对方打的遍体鳞伤,毒资也被对方抢去了,被父亲藏在暗处的癫狗陈亲眼看到父亲被打,最后那些人把父亲像扔沙包一样的扔到大海里,他知道,自己没有能力去和那些人拼,只好牢牢的记住了那几个人的长相。当他拼命的把父亲从大海里拖上来的时候,父亲已经不行了。14岁的癫狗陈从那个时候起就流浪在香港街头,很快就被新安帮的大哥收为小弟。癫狗陈亲身经历的残酷造就了他残暴的『性』格,每次的打斗他都不要命的狠杀,18岁的时候已经坐到九龙塘老大的位置了,当上老大的第二天,他就把当年残害他父亲的那几个洪兴的香客给干掉了,至于老家的那个老大也叫他用钱顾人去给宰了。在香港他为了不牵连帮里的弟兄是自己一个人去干的,杀的浑身是血,自己也受了伤。也就是那次他第一次上法庭,坐了半年的监狱。从那个时候钱伯就认识了这个在道上人称癫狗的陈老大。

    “大佬,给你看到甘么个衰样真是不好意思。”拼杀半生的癫狗陈这个时候还真应了“人之将亡其言也善”的古语。看到钱伯来了满脸的感激之情。

    “你点麻!依家仲痛不痛?有么野可以叫我帮手的,你可以随便讲。”钱伯坐在马仔搬过来的椅子上。

    癫狗陈那勉强伸到被子外面的手对部下摆了摆,几个马仔识趣的走了出去,钱伯也把右手向上抬了抬,站在他后面的两个保镖转身也出去了。

    “大佬,不瞒你讲,新安帮的局面现在支撑不下去了,你看,我现在这个样子,细佬也给打残废了,我没有想到要这么早就交班,没有准备接班人,帮里几个能撑得住场面的人这次非残即死,好彩我现在还有一口气,否则,现在早就大『乱』了。这个时候,我只能找你帮手,我的地盘现在全部交给你,否则,那些窥视已久的其他垃圾帮派一定会群起攻之,那样,弟兄们还不知道要流几多血?如果那样,香港社团就会从内部伤了元气,平龙社的人想的就是这么一天,等到他们坐上了老大的位置,我们还能落下什么?”

    钱伯没有想到这个粗俗霸道的癫狗还能有这么心细的思维,不过话说回来,癫狗陈如果是一味的胡来,他根本就坐不到今天的位置。听了癫狗陈的话,钱伯默默的点了点头。

    “你讲的安(对),这次你们的确是有了大麻烦,接手你的地盘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的,我要回去开香堂,同班大佬商量下再说。今日我来到这里,就是给那些搞搞震的人看的,估计他们一时半会不会郁(动)手,我想平龙社班友现在恐怕也不会再干了,依家警方追他们追的好紧,他们也要顾忌我们的反击的。”

    “这么多年来,我们相互之间斗来斗去,其实没有什么大不了的过节,不过是为了地盘争来打去的,现在我的地盘是最大的,可是有什么用?地盘大了就要多人去守,可是我没用,守不住,钵兰街甘撒碎(这么小)的地方我们完全可以不要,可是就是没有放下,才搞出甘(这样)个状况来,回头想想我们早就应该转做正行,现在我们帮里做正行刚刚开始就出了这单野(件事),都不知道点向列祖列宗交代,钱伯,你是我的对手,但是也是我最值得尊重的人,值得信任的人。你次次都行在我的前面,你们洪兴做正行早,现在正行的收益远远大过偏门的收益,想起来,我还是输了。”

    “这次我们帮里伤着好多人,楼下都暴晒,这个户头中有钱,现在我托付你出面帮我搞掂他们,也算我对你的一点孝敬。我不放心我周边的这些烂仔,看到钱他们自己先打起来,这帮衰仔做野不行,争钱个个都是好手!让你老去办,没人敢讲野,面子上你们洪兴也风光。”癫狗陈说着用手机把一个加密的号码发给了钱伯。

    “得!(行!)你放心,我一定罩住你。没人敢郁(动)你的!钱某这点义气和能力还是有的!”

    钱伯用手机立即查了那个账号里的余额,让他惊奇的是里面竟然有2个多亿,“喂!细佬,你搞么野鬼啊?你是不是给的太多了点?就是给他们的抚恤金也不要甘(这么)多啊?一旦你的手下知道,我怎么向他们交代?”

    “没有人知道,这是我多年来的积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