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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州朝龙第71部分阅读

    幽灵骑士之一,名唤虎娘。

    等着人穿上了衣服,烙月这才回过头来。才仔细看了一下这人。她虽是一个女子,也有光滑的皮肤。可是烙月看得更多的是她僵硬无情的脸,还有她犹如死神的眼。这人是否是个人还难说,怎么可能算是一个女人呢。

    烙月奇怪地问道“她是谁,值得您施这么大的礼?”烙月可看不出阴雪诺是个会低头的人,所以对这个状况很是奇怪。

    “她就是一直保护你的十二勇士之一,你说她值得我施这么大的礼么!”阴雪诺看着虎娘,却是在教训烙月。

    烙月一听忙也抱拳行了一个礼,怒虎一看两人模样,跪倒在地上,已然泪如泉涌,没想到烙月和阴雪诺竟然能够做到这样的地步,看来她为阴耶家卖命是值得,她坚信着这一点。

    再看虎娘时烙月不在把她当个女人,也不再把他当个怪物。这个人是个勇士,是个肯为阴耶家族的复兴大业牺牲的勇士,不管是什么样的信念让她坚持到现在,让她不禁放下女儿家的幸福;烙月原意为这样的人感动。

    甚至于烙月开始思考阴耶家族到底有什么东西,竟然能够让这么多人为他前后奔走,不惜自己的性命。阴耶家族不在是一个人权利膨胀的后果,也许它的身后隐藏着更多烙月需要了解的秘密。

    …………

    烙月看了一眼阴雪诺,心中在琢磨这个瘦瘦的女人身上到底还有多少秘密,还有多少神奇的力量。

    离开农家小院,烙月私底下请了城中最好的医师给虎娘诊治,确保虎娘不会有任何的闪失,这个人可是烙月的守护神,是阴耶家族的守护神,不管他们都么的残忍,但是烙月从他们眼中看到了某种坚持。

    可这到底是什么样的信念让他们如此卖命,烙月还是没有搞明白。虎娘痊愈后,又一次回到了幽灵十二骑的队伍中,他们穿上同样的盔甲,带着同样的头盔,烙月根本就分辨不出来,虎娘到底是其中的谁?

    但是烙月能够感觉到她的眼神,烙月知道只要有这十二人在,他的身后就安全了。同时烙月知道他的身后还有这样的一些人正在看着他,他的成败与否他们都要看在眼里,所以不管烙月做什么烙月都得事先衡量一下会不会伤害他身边的人。

    也许这就是阴耶家族的信念吧,他们是连成一体的整体,为同一目标前仆后继,可以随时舍弃生命。

    烙月能融入这样的整体中吗?烙月能成为一个真正的阴耶家人么?烙月不知道,阴雪诺、阴明德不知道,天也不知道。

    这些都是后话了。

    烙月回到知府衙门正想躺下休息一下,也乘机理理最近发生的事,有的东西来的太快,烙月还没来得思考,也还没准备好去接受。可就在这个时候甄一方走了进来。

    “夫人请主公去议事厅,有事商量!”

    烙月哪会管这些乱七八糟的事,不耐烦的说道“你去告诉夫人,有什么事他们自己商量好了告诉我就行了!”其实烙月知道这三军中真正听烙月的就是甄一方手下的几百人和吴浩手下的三千海州兵,其他的兵权还是掌握在阴明德和阴雪诺手中,要是有什么事商量,烙月根本就插不上话,所以还不如不去。

    甄一方不傻,自然也知道烙月的处境,也能大概猜出烙月不去的原因,可是甄一方还是希望烙月去。“可能是商议肃清海州境内的大事!”海州城虽然被烙月占了,可是其他府县并没有归到烙月的麾下。想要和大夏宣德一较高下,那就不能听之任之,是时候收拾一下了。

    但是以什么理由,用谁的名义收那就值得考究了。

    烙月听了甄一方的话,心中也激灵一下,立刻想到这其中的许多原因,就在这个时候吴浩也走了进来。“不管主公要做什么,吴浩都站在主公这一边!”

    甄一方也点了点头,他们都知道烙月现在只不管就是一个傀儡。

    看着这两人期待的眼光,烙月话憋在肚子里没敢说出来,他是怕这两人失望。而其实他想说“我并没有和谁争权夺利的心,他们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吧,这鬼地方我迟早还是要离开的。”这些话真要说出来,这两人该怎么想呢……

    所以要说烙月根本就没有争夺的心。这样的状态它能够担起这许多人的期待么?他真能够如甄一方、吴浩期待的那样,带领他们建立一个与大夏不一样的王朝,干出一番惊天动地的事业么?

    关键是他们为什么而战?

    烙月没有找到这个东西,黄金龙椅、权利高峰不是他想要的,征战天下,徒增杀孽不是他想要的。他找不到一个让他兴奋的理由,所以他对目前的状况根本就不感兴趣,阴雪诺爱咋弄就咋弄去吧。

    烙月坐起身来,严肃的看着两人。“我有主公的模样么,你会不会认错人了?”

    甄一方和吴浩一听,立即跪倒“属下哪里做得不对,请主公责罚!”

    一听这话,烙月就觉得无聊,摆了摆手不想在说下去,而是懒洋洋地说道“好吧,我去!”

    来到‘议事厅’,阴明德、阴雪诺已经等在了哪里,却是左右分开落座,正位却空了出来,烙月走了进去,议事厅的门便被关上了,整个大厅中仅此三人而已。

    烙月夜在阴雪诺旁边坐了下来,漫不经心地说道“说吧,什么事?”

    既不行礼,也不问好,烙月也太过无礼了。这要在皇家,岂不是大逆不道的罪过。阴雪诺和阴明德都是见管了皇家礼仪的人,哪里受得了烙月粗鄙。

    白了烙月一眼,阴明德唰地站了起来,指着烙月说道“无知,太无知了……”说完上前就想要动手给烙月一巴掌,烙月将脚抬起挡住了阴明德。

    笑道“消消气,消消气,我本江湖粗野之人,学不来你那一套礼仪!有事说事,没事我回去继续睡觉!”

    第三六三节 傀儡之主

    阴明德见烙月无礼的样子,先就有了三分的火气,那还肯好好和烙月商量,他甚至怀疑这个人是不是阴家的后人。

    其实按理来说阴明德才阴耶家族真正的传人,丝毫也不掺杂,而烙月就不一样了,烙月不仅有阴耶家的血源,还有百越家族的血源,烙月多半是百越家的后人。所以烙月真要不听管叫,阴明德也会下个狠决定,重新夺回阴耶家的权利。

    而为什么他留着烙月,忍气吞声忍着烙月呢。就是因为烙月这双重的身份。烙月是前太子的儿子,那他自然就是大夏的真龙天子,九五至尊;烙月是阴雪诺的儿子,那他也算是阴耶家族的后人,怎么说他来当这个主也勉强说得过去。

    复兴路上,困难重重,留着烙月多半有用,可是烙月要真的不听话,那也只能一刀除去了。

    可说到底这一切都是建立在烙月这双重血源关系上的,要是烙月没有这样的身世,那他早就被阴明德杀好几十回,好家伙实在是太气人。

    阴明德忍气吞声回到座位上,一双眼睛紧紧听着阴雪诺,阴雪诺英爱站出来说句话了,这小家伙已经欺负到他这个老家伙的头上了,现在都如此了,未来他要真掌管了阴耶家的大权,那岂不是完全不把他放在眼里了。

    “咳咳”阴雪诺干咳了两下,也许她也在忍烙月。这个人太不像她的儿子了,在他身上她看不出她半点影子。这个人是她的儿子么?也许她也抱着和阴明德一样的想法,他们正是需要烙月这样的双重身份。

    烙月要在很不是她的儿子,那等烙月无用的时候,烙月的无礼也就结束了,他就没有再继续存在的价值了。

    可是现在,不管烙月多么无礼,她都得忍着,而且得当烙月是她的儿子,她的亲儿子。

    “没大没小的,你这有半点一国之君的样子么?”阴雪诺严肃地看着烙月,此时怒气已经消了三分。

    “我本来就不是什么一国之君,我只是一个江湖混混,是你们非要让我坐上这个位置的,你们要想要那就拿回去吧,让我再去那花花世界好好享受一番,这才是人生在世数十年该干的事!”

    听了这话,阴雪诺原本卸掉的火不降反而又上升了三分,烙月这小子实在太气人了。只见她嗖地站了起来,举起巴掌就要朝烙月扇过去,可是手举到半空,她突然停下了。

    “好吧!”阴雪诺说了这话,转身就坐下了,她可不是一个让情绪左右自己的人“这事过了,说说今天聚到这里的正事吧?”

    阴明德瞪了烙月一眼,心中暗道‘臭小子,你给我等着,早晚我让你玩完!’他突然间发现和烙月的那份亲密早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了,现在剩下的只有狠,咬牙切齿的恨。

    “这海州城虽然是海州的首府,可是光靠这一城是无法和大夏,和蜀藏年均争雄的,我们应该拥有更广阔的天地,兵源、粮源……”阴雪诺说道这里,顿了一下,她已经尽可能把这事说得通俗了,因为她不想在花时间给烙月解释。

    烙月却是在想,果然不出甄一方和吴浩的计算,果然是这事。

    “但要是拥有海州全境,那就另当别论了……”阴雪诺说了这话,把眼光投向烙月,她想要看一下这个人到底有几分天分。烙月但凡要有点战术眼光,那他现在双眼就应该在放光。

    哪知道此时的烙月竟然在拨弄指甲,好事完全不理会这事。就在此时阴雪诺下定了决定,烙月这下子真的只能是个摆设。

    当日三人便定了统御全州的计策,可实际上这些方案都是阴雪诺和阴明德商量妥了后,念给烙月听的。而其实烙月什么也没听进去,也没想听进去。但是他知道再过几天,在全州的官吏都会齐聚海州城向他报道、述职,否者恐怕会有麻烦。

    烙月只要知道这一点就够了,其他的太复杂,他根本就不想知道。

    出了议事厅,刚一和阴明德和阴雪诺分开,甄一方和吴浩便就围了上来,询问商量的结果。烙月只是轻轻一点,两人随即明白了,于是三人便边向烙月寝宫走,边小声说事。

    “如今天下初乱,很多人对大夏的朝廷仍抱有希望,只怕这场‘述职’不会那么顺利,主公一定要小心!”吴浩还算有些战略眼光,早早便想到了这些。

    “对啊,主公!可不能掉以轻心,中了这些人的j计!”甄一方看着烙月,只希望从烙月这里获得一些信息,这样他自己也更加坚定一些。

    烙月只是笑了一下,什么也没说,反而加快了脚步,甄一方待要追问,吴浩慌忙一把拉住了他。看着烙月的背影吴浩说道“我相信主公,他自有他的安排,我们只管做好自己的事就好了!”只从烙月带着吴浩的三千降兵打蒙了蜀藏的十万兵马,吴浩就莫名地信任着烙月。

    一直如此,以后也如此,他相信烙月做这一切都有他的道理。

    甄一方听了吴浩的话,只是摇了摇头,再看烙月本影事,只见烙月朝着府外走去,他心一下反应过来,受伤的眭麟和陈晓还在月字宅待着呢?忙里忙外的竟将这事给忘了,还好有媚儿丫头照管着。烙月大概就是去那个地方吧!?

    月字宅中风景依旧,可是人却不是旧人。

    陈晓也算是这月字宅的老相识了,因为她曾经在这月字宅地牢中待了好几十个日日夜夜,那些日子她无法忘却,她甚至还能记起西域狂剑萧楚玉的音容笑貌,不知怎么回事她对这个人恨不起来,相反却有些怀念。

    眭麟受伤严重,现在依旧卧床不起。而陈晓受伤轻,已经起床来到了池塘旁边,荷叶已经枯萎,风华已经消散,如今只剩一大片枯叶浮在水面上。

    一个人看着这落幕的湖面。

    “荷叶残败只是暂时的,明年他就又盛开了。你何必为他们伤感呢!”烙月远远看着陈晓看着残荷感伤,忍不住说出了口。

    陈晓听到这熟悉的声音,迅速回过头来。烙月终于肯来看她了,她知道烙月不会对她不管不问的,抛开一切不说,她和烙月还是朋友,是一起经历过生死的朋友,烙月是不可能那么无情的。

    可是看见烙月她就又不知道说些什么了,一喜之后,陈晓回过了头,眼泪开始在眼眶中打转……

    第三六四节 还不完的债

    陈晓心里乱急了,莫名其妙的乱。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烙月,可是又想时时刻刻见着他,陪伴着他,可是这个人就像是天上飞的鹰和草地上跑的马,不翱翔天际,不在天地之间狂奔,他会难受。

    她再也管不住烙月,其实他也管不住烙月,可是她想能留住这个人,拴着他。

    烙月在桂阳府弃下她和彭蓓蓓双双去兰林,她心里就开始在作怪,心灰意冷,还不如一死干净,所以她在看到眭麟誓死守卫桂阳城这面旗子的时候,她毫不犹豫地就冲上去了。与这样的英雄同死也算是对得起烙月了,至少没有辱没烙月和她相交一场。

    至少能给烙月留下这样一句话:陈晓也是响当当的巾帼英雄,我不愧与他相交一场。

    可是一切并没有如她的愿,现在她就站在烙月的面前。可是相距咫尺,她却有感觉到和这个男人相距却不止千万里,因为这个男人的心没有在她的这里。

    她哭泣,哭自己的命。

    烙月不知道陈晓为什么哭泣,只是轻轻地走上浮桥,走到陈晓的身后,也看着满池塘的残荷。不就之前这里还盛开着荷花,一片的江南景色。而如今荷叶残梗漂浮在水面上,水面一片苦黄,看不到半点生气。

    “你这是怎么了?怪我来晚了么?”烙月轻轻地,温婉着说道“我本该早些过来的,只是一堆杂事缠住了,你不会怪我吧?”烙月以前觉得自己多少还算了解这个女子,可是现在他却猜不透这个女子的想法。

    烙月太笨了,笨得不可理喻。又或者是他太聪明了,故意装糊涂,这样是会伤害别人的。可恶!

    陈晓还是止不住的流泪,她不知道如何倾诉自己内心的声音,也不知道如何去发泄自己心中的痛苦,她只能是一个人扛着,在内心里扛着。谁都不告诉,谁也不知道。

    “不关你的事!”陈晓尽力想要控制住自己的眼泪,可是越想控制眼泪却越是不争气地哗哗地往下流。只要看着烙月,眼泪就怎么也控制不住,就算笑,那也是苦涩的。

    烙月看在眼里,心中也是难受。这个人帮了他太多,为他做了太多,他不愿温馨受到伤害那是肯定的,可是他也不希望陈晓不开心。因为她若不开心,烙月心里也不会安乐。

    将手放在她的肩上,烙月感觉到她全身的肌肉都绷直了,她在紧张,还是哭得太伤心。轻轻地拍了一下陈晓的肩头,烙月说道“我听甄一方说陈汤老伯来看过你,是你父亲又给你说了些什么吗?老人家的话可能会说得过了一些,可是我相信那都是为你好!”

    一提陈汤,陈晓眼睛立马就直了,哭声也止住了。她转过身来看着烙月,眼泪却还是脸颊上滚动着。烙月将手伸到她的脸上想要给她擦掉脸上的泪珠,却被陈晓一下子给弹开了。

    正了颜色,陈晓这才问道“在你心目中百姓是什么?”

    烙月一愣,没想到这女子变得如此之快,不过这个问题的确是将烙月给问住了,在烙月心目中没有这个概念,也没奢望能够为百姓做什么,他只是默默地做自己能做的,觉得对的。其他的他什么都没考虑,所以也没有认真去想过这个问题。

    笑了,烙月憨憨地笑了。“你太严肃了,让我觉得我似乎是在接受一场大考验。百姓就是百姓,平民呗!”看了陈晓一眼,他又问道“为什么问我这样的问题?”

    摇了摇头,陈晓对这个答案明显的不满意“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你近来锋芒太露,千万要小心些才好!”陈汤的确来看过陈晓,话语间陈晓能够明显地感觉出来父亲对烙月刻骨铭心的恨,她知道父亲不是那种将苦水往肚子里咽的人。

    不管吃了什么亏,他都会默默地记在心中;早晚新帐旧账一切还给别人。别看烙月在陈宅的时候受到极高的待遇,可是陈汤也将仇记在了心中。他会报复烙月,只是不知道会在什么时候。

    陈晓能够感觉到烙月将有一场大危机,说不定会要了烙月的命;而烙月却不知道。

    “海州是大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