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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寻:思君赋第8部分阅读

    房,我和雨菲一间,惜月一间,照顾雨菲的静婆婆和小舞一间,你说说看,你是想睡厨房还是想睡柴房?”

    秦浩远耷拉着脑袋,完全没有了平日里翩翩佳公子的镇静和飘逸。

    沈惜月对秦浩远温柔说道:“浩远,你先回吧,咱们来日方长。”

    沈惜月将秦浩远送到门口,秦浩远一步三回头地向马车走去,施其珍看不过,“啪”地一下关了门,秦浩远这才一脸惆怅上了车。

    秦记米铺的老板大喜,米铺接连三天半价,施其珍忙得整日里不见人影。沈惜月有小舞和雨菲陪着,日子倒是不难过。

    时间很快过去,成亲前夜,施其珍早早将雨菲哄睡着,让静婆婆陪着,她自己则陪沈惜月睡。

    “原来这些都应该是娘亲在女儿出嫁前夜交代的,我娘亲过世得早,当年出嫁,嫂嫂也是这样和我窝在一个被窝里,跟我交代女儿家出嫁后的规矩。”

    施其珍想起那时,真是长嫂如母,自己和嫂嫂很是亲近,可后来被夫家抛弃,嫂嫂却不接纳自己,如若不是忠叔和肚子里的小生命,或许,她施其珍早已化作一堆白骨。

    沈惜月感受到施其珍情绪的变化,知道她是忆及伤心往事,便出声安慰:“其珍姐,往后我们便是你的亲人。”

    “瞧我,这可是你的喜事。那咱们便从明日清晨的礼仪说起。”

    成亲当日,沈惜月沐浴更衣,小舞服侍她穿了大红的嫁衣,便坐在梳妆台前等施其珍为其装扮。

    施其珍抱了雨菲进来,身后跟着静婆婆。

    “惜月,静婆婆育有三子,夫妻和睦,由她来为你开面梳头吧。”

    “其珍,老婆子身份低下,这恐有不妥吧。”静婆婆有些惶恐。

    沈惜月起身,拉起静婆婆的双手,柔声道:“婆婆此言差矣,惜月无父无母孤女一个,身份高不到哪里去。婆婆夫妻和睦,子孙满堂,惜月想跟婆婆这里讨个好彩头,希望婆婆不要推辞。”

    静婆婆这才稍稍放下心,“既然小姐不嫌弃,那老婆子再推辞便是不识好歹了,那咱们就开始吧。”

    静婆婆备好了开面所用的开面粉和五色棉纱线,细看了沈惜月的俏脸,称赞道:“小姐果然天生丽质,依老婆子看,小姐肤质光滑,这开面一举着实多余。”

    “那就意思意思,走个过场。”施其珍建议。

    开面后,静婆婆开始为沈惜月梳头,“一梳梳到头,富贵不用愁;二梳梳到头,无病又无忧;三梳梳到头,多子又多寿;再梳梳到尾,举案又齐眉;二梳梳到尾,比翼共双飞;三梳梳到尾,永结同心佩。”

    一切准备妥当,便听门口有人喊,“吉时已到,接新娘子咯!”

    沈惜月一听,知道秦浩远来了,心中一喜,将红盖头盖到头上,小舞赶紧将她扶起。

    “别急!”施其珍拉住二人,笑道:“要东家这红包不给够,可别想这么容易娶着新娘子。”

    小雨菲的童音响起:“拿红包咯!”屋内的人被她可爱的模样逗得哈哈大笑起来。

    施其珍抱着女儿往外走,沈惜月等人则跟在后头。

    来到门口,施其珍冲门口喊道:“今日东家大喜,不知红包是否带够?”

    一个红包从门缝里塞了进来,小雨菲赶紧接了,在娘亲的示意下对门外说道:“恭喜恭喜。”

    又一个红包塞了进来,小雨菲又接了,将两个红包拿在手上把玩。

    秦浩远在门外见里头没有了动静又不见开门,便出声问道:“小雨菲,够了么?”

    小雨菲见娘亲摇头,便说道:“不够。”

    秦浩远又往门缝里塞了红包,“其珍姐,我的好姐姐,可别误了吉时啊!”

    里头再次没了动静,秦浩远只好拿雨菲下手,“雨菲,叔叔家的厨子又做了不少好吃的点心。”说完又往里塞了红包。

    小雨菲罔顾娘亲的授意,开心答道:“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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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59成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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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雨菲开口说够了,施其珍只得开门。

    门开了,秦浩远入眼便是一身大红的新娘子,大红盖头遮住了她倾城的容貌,他却抑制不住心潮澎湃,夙愿今日终得尝。

    秦浩远拉起沈惜月的柔荑,柔声道:“惜月,我来了。”

    一向自认淡定的沈惜月此时的心境亦是不能平静,似有千言万语,却无从说起,只得点了点头,从今往后,他便真正成为她的依靠。

    “这会儿东家倒是不怕误了吉时。”施其珍笑道。

    “多谢其珍姐提醒,我们这便走了。”秦浩远说完便携了沈惜月走出门,将她扶进花轿,自己则上了马。

    鞭炮声、唢呐声俱响起,秦浩远骑着马走在迎亲队伍的前头,不时回头望望后头的花轿。

    花轿在浩月山庄门口停下,秦浩远将沈惜月扶下轿。沈惜月先是踩了布袋,寓意传宗接代;又踩火盆,寓意往后的日子红红火火;接下来二人牵红结,寓意夫妻二人永不分离。

    进到大厅,忠叔的声音响起,“一拜天地!”

    秦浩远与沈惜月对门外拜了一拜。

    “二拜高堂!”

    二人皆无双亲,二人向大厅上方的四把空椅拜了一拜。

    “夫妻对拜!”

    这最后的一拜下去,沈惜月双眸泛红,幸而有盖头遮面,才不致于失礼。此时此刻之后,她终于是有了归宿。

    “礼成!”

    两名丫鬟手捧龙凤烛开道,秦浩远手执红结将沈惜月引入洞房,在她柔荑落下一吻,“等我。”

    “我等你。”沈惜月颔首。

    梅苑的丫头们都陪在沈惜月身边,秦浩远交代道:“如若小姐饿了便伺候小姐用些点心。”

    交代完毕,秦浩远回到前厅招呼宾客。

    夜已深,秦浩远还未回房,小桃开始嘀咕:“这吃酒的客人忒不自觉,庄主怎的还不回来,平日里这个时辰小姐早就歇下了。”

    小舞训斥道:“别瞎说!宾客都是来祝贺庄主和小姐的,本是一番美意。”

    小桃小声为自己辩解:“小桃只是怕小姐累着了。”

    小菊点头说道:“知道你是为了小姐,可你这话在小姐面前说说便罢了,要被庄主听了去,该责罚你了。”

    小莲说道:“大家还是安静些,别给小姐添堵。”

    小茉提醒大家:“往后该改口了,得称夫人才是。”

    洞房恢复了安静,沈惜月一直没有开口。待众丫头看她时,才发现不知何时沈惜月竟然靠在床架上睡着了。

    小舞赶紧上前将她摇醒,这时外头一阵喧哗,接着便是秦浩远高声埋怨:“你们这帮家伙折腾了一晚上还不嫌够么?”

    “你小子可害得咱乔禹城的姑娘们伤透了心,今儿个我们是来打抱不平的!是吧,方寻?”

    “乔二公子说得对,秦老板这不是还没醉吗?”

    “就是,咱们还要闹新房呢!”

    “乔逸,你可是还没成亲啊,现在还不给自己积点德。”秦浩远的声音居然透着那么点痞气。

    “这话貌似有些道理,如此我们便告辞了。”

    乔逸为城主之子,各人都要卖他一分面子,他这话一出,大家便跟着他散去,外头顿时静了下来。

    秦浩远这才推门进屋,正瞧见沈惜月被叫醒,他猜想那红盖头下的她定是一副睡眼惺忪的模样,让她久等他难免有些内疚。

    “天亮了么?”沈惜月懒懒的声音传来。

    “夫人,庄主回来了。”小舞轻生提醒。

    这一声夫人,让沈惜月彻底回神,此时她懊恼不已,她怎么能在这种时候睡着,真是丢脸丢大发了。

    “让夫人久等,是为夫的不是了。”秦浩远从托盘里取出秤杆挑开沈惜月的红盖头,露出她娇羞的俏脸,此时的她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美。

    小舞端着托盘上前,托盘里是匏瓜剖成两个瓢,而又以线连柄,瓢内盛美酒,“请庄主与夫人同饮合卺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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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60洞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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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夫妻同饮一卺,象征婚姻将两人连为一体。

    秦沈二人饮过合卺酒,丫鬟们各自执盛满红枣、花生、桂圆、莲子的托盘,撒向二人,而后齐声贺道:“祝庄主与夫人早生贵子。”

    一切仪式完毕,丫鬟们退下,期盼了许久的洞房花烛夜,终于来到。

    秦浩远亲手为沈惜月取下凤冠褪去霞帔,再温柔为她拭去妆容。

    沈惜月觉得自己今日是格外的不争气,想到接下来的事情,僵硬得不知如何是好,她紧张了。

    秦浩远按捺住迫切想拥有她的冲动,知她会害羞,便体贴将烛火熄灭。黑暗中,他将她拥在怀里,虽看不清她的表情,却能感受到她的悸动。

    秦浩远将沈惜月抱到喜床上,摸索着吻上她的红唇,趁她娇哼之际灵舌滑入,邀她与之共舞,一点点感受她在他身下动情。

    恍惚间衣衫已尽数褪去,微凉的夜里,沈惜月丝毫感觉不到凉意,却仿佛有一把陌生的火焰将她点燃,而他便是那火热的源头,他的手仿佛带有魔力,她便跟着他手指移动的节奏燃烧。

    虽然头天施其珍跟她大概说过闺房之事,但真正面对时,她还是感到不知所措,不过这种困扰瞬间即逝,只因她已经沉溺于他的温柔下,脑子已不复清明。

    他在她耳边呢喃,一遍遍呼喊着她的名字,如果不是那撕裂的疼痛换回她的神智,她以为她便会这么一直燃烧下去。

    他的温柔让她疼痛减轻,这一次,除了燃烧的灼热外,还多了一些愉悦与甜蜜的感觉,仿佛这一刻便是天荒地老。

    原来这才是和心爱的人合二为一的感觉。

    沈惜月躺在秦浩远的臂弯,听着他有力的心跳,给她从未有过的踏实。她终于拥有了属于他们两个人的小家。

    秦浩远在她光洁的额头落下一吻,“还疼吗?”

    “还好。”她低声如蚊音。

    遮住月色的云头散去,撒一室光华,她绝色的面庞多了一丝妩媚,看得他几乎再次忘情,但又顾及她初初破瓜,怕她难以承受,不敢鲁莽,只能忍住狠狠拥有她的冲动,耐心引导她共赴巫山。

    窗外圆月似怕惊扰这对有情人儿,再次躲入云头,留有情人儿述说衷肠。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撒进房间,秦浩远便醒来,怀中佳人正安睡。

    佳人在怀,他终于不再是孤身一人,思及此,心变得柔软,抬手用指腹摩挲她的柳叶眉。

    沈惜月眉头一皱,低声嘟囔:“别闹……”一翻身,又进入梦乡。

    秦浩远长手一伸将她捞回,昨夜真是将她累坏了,细瞧不难发现她的唇有些红肿,却更加诱人,貌似正邀君品尝,他忍不住低头吻上她诱人的红唇。

    沈惜月终于醒来,被他带动着情不自禁回应他。

    一个长吻结束,沈惜月气息有些不稳,却想起施其珍的交代,新妇须早起。于是便撑着酸痛的身子想要起身,“浩远你饿不饿?”

    秦浩远将她拉回,“饿了,可以我想吃的……是你。”

    “可是……”后面的话被吞没在齿缝间,迎接她的又是一番天雷地火的纠缠。

    当一切归于平静,沈惜月想要起身,却被秦浩远拉住,她拍开他缠过来的长臂,埋怨道:“别闹了,哪有新妇睡到日上三竿的。”

    秦浩远将她揽回怀抱,言语间透着宠溺:“又无公婆须你敬茶,咱们家没那么多讲究,反正闲来无事,不如陪相公睡个觉。”

    沈惜月听得“咱们家”三字,心中一动,多么温暖的字眼。不过她尚保有清明,没被他绕进去,他的话虽听来在理,可那么多下人看着,自家夫人新婚头一天便晚起,岂不是让人笑话。

    “你脸皮厚倒是无所谓,我怕被戳脊梁骨。”沈惜月嗔怪道。

    “惜月是同我过日子,管旁人作甚?”秦浩远轻抚她光洁的后背让她放松下来,“夫人累坏了,为夫可是要心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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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61新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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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惜月确实是又累又困,转眼便进入梦乡。

    等她再次醒来,已近晌午。虽腹内饥肠辘辘,可精神却大好。这是她自那场昏睡中醒来后,睡得最为踏实的一觉。

    “醒了?”秦浩远身着中衣,见她醒来便上前为她披上外袍。

    “你何时起来的?怎么不叫我。”

    “我估摸着你差不多该醒了,先把这碗粥喝了,喝完再沐浴,热水已经备好。”

    沈惜月依偎在秦浩远的怀里,觉得氛围刚刚好,于是煽情地说道:“浩远,谢谢你给我一个家,谢谢你为我打点好一切。”

    “惜月怎的和我如此生分,你我已是夫妻,往后这样的话可别再说了。”秦浩远心道:你又何尝不是给了我一个家。

    待沈惜月将粥喝下,秦浩远便抱了她将她放入浴桶,他本想共浴,奈何她却不允,他也不强求,反正来日方长。

    待沈惜月沐浴完毕,小舞等丫鬟便伺候她穿戴整齐,如丝秀发全部盘起来,昭示她身份的变化。既已成亲,沈惜月便搬到了松苑,梅苑的丫鬟们都跟着过来,只留李叔李婶做些打扫事宜。

    午膳自是摆在松苑,秦浩远与沈惜月成了亲,身份变了,心态也变了,一顿普普通通的家常便饭,也能吃出了幸福与甜蜜的味道。

    秦浩远以成亲为由,给自己放了假。

    这些日子浩月山庄的下人们闲聊说起庄主和夫人,无一不羡慕夫人的,庄主对夫人情深,从前便能看出,如今二人成了亲,更是如胶似漆。见得着夫人的地方,一丈内必有庄主的身影。

    二人如胶似漆的日子过了三天,第四天一早,清风火急火燎敲了秦浩远的房门,秦浩远黑着一张脸开了门,“清风,咱家铺子倒闭了?”

    清风递上一封信:“乔二公子让清风务必一早交到庄主手上。”

    秦浩远接过信,“啪”地一声将门合上。

    清风摸了摸鼻子转身离开,反正他是按照乔二公子的吩咐,一早便将信交到了庄主的手上,至于庄主会怎么做,便不是他该关心的了。

    秦浩远依然是睡到了自然醒,和沈惜月甜甜蜜蜜用过早膳,而后又甜甜蜜蜜携手游花园赏花。当他在花园里看见练武的清风时,才想起清风给他的信。

    回到卧房,秦浩远拆开信,信上乔二公子说是今日请了戏班子演一出西厢贺秦老板大婚,辰时正开演,午时在酥苑再摆上一桌。

    秦浩远算算时辰,这戏差不多已经演了多半,那就没有必要再看了,再逗留些时间出门,正好能赶上酥苑的那一顿午膳,于是便心安理得地牵起沈惜月柔软的小手继续逛园子。

    二人在湖心亭坐下,秦浩远为沈惜月取下落在发间的花瓣,“中午咱们上酥苑吃去。”

    “咱们在家吃不也挺好,詹遇的手艺可不比酥苑的差,何必这么麻烦折腾一趟?”沈惜月奇道。

    “不用咱们付银子。”

    “其实我早就想进城了。”沈惜月正色道。

    秦浩远发自内心的觉得,自家媳妇真是一点都不败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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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62会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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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巳时末,清风赶车,马车顺着盘山道疾驰。车厢里坐着秦浩远、沈惜月以及小舞,沈惜月依旧是白纱覆面。

    沈惜月曾经答应过小舞带她去乔禹城游玩,成亲前三天主仆二人倒是住在城里,不过那时二人在施其珍家并未外出,这次便带了她一道同行,算是兑现了承诺。

    清风将马车赶到酥苑门口,秦浩远携沈惜月下了车,“清风你带小舞四处转转,午后再来寻我们。”

    秦浩远与沈惜携手走进酥苑,白掌柜迎了上来,“秦老板您可来了,乔二公子已恭候多时。老地方,楼上左手边第一间。”

    “有劳白掌柜!”秦浩远冲白掌柜一拱手,而后便与沈惜月上了楼。

    推开雅座的门,二人进得门来,里头已有二人。

    身着白衣的年轻公子首先开口:“秦老板可真是难请得很呐!”

    秦浩远嘴角含笑,自顾着拉沈惜月一同入座,“乔二公子相邀,秦某不甚惶恐。”话虽如此,可丝毫看不出他的惶恐。

    原来这便是城主的二公子乔逸,沈惜月细细打量着他,天生贵气,相貌俊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