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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美男一手抓第44部分阅读

的谎说说一遍就够了。

    直到皇宫外双方又开始了一场新的激战,八皇子的喝声从远处传來,他们一个个这才喜不自胜,也不管身后的宫人,提了裙摆便回身往自己的宫里跑去。

    墨十跟在蓝珺瑶身边,不问为何主子归來她却仍要出宫,只如影随形地跟在她身后。比之方才,她脚下的速度快了些,既然他已归來,这里再沒有自己什么事了。

    定午门外,凌逸带着一队人正在原地踱步,时不时抬眼往远处望一眼。眼见蓝珺瑶施施然走过來,他面上一片纠结之色,却还是在蓝珺瑶走近时伸手将她拦下。

    “当真要离开?”凌逸不知如何劝她,确实是父皇杀了蓝丞相夫妇沒错,所以无论她之前对自己表现得有多厌恶,他都容着她。只是他怕她这一走,再如五年前那般,仿佛从这世间凭空消失,使尽了手段都寻她不着。

    蓝珺瑶不发一言,双眼与凌逸对上,目光中的坚定不由让他退却一步,依稀听得从正门传來一阵木头的吱吱钮钮声,想是三皇子一方已经被凌祈暄杀退。

    凌逸挥挥手,身后的一排将士从中分开,为她让出一条道路。对这位带兵在正门迎敌的修仪大人,这些将士对她全是尊敬之色,他们一个个腰杆挺得笔直,目送她与墨十两人出了宫门。

    一出宫门,蓝珺瑶不作停留,足下轻点,一跃跳上了房顶,沿着房脊一阵急行,直到皇宫渐渐在身后沒了影子,她脚下的速度仍不敢慢下來。墨十紧紧跟在她身后,寂寂月色下只见两个人影一闪而过,不知实情的人只怕会以为是自己花了眼。

    在他们离去后,皇宫的门又重重阖上,门闩重新将宫门卡上,凌逸未到前方,他仍然带着这些人堵在后门处,静静等待着八皇子一行人的到來。

    就在宫门合拢后沒多久,只见一人驭马朝着此处快速赶过來,一身黑色的紧身衣袍衬得他身形越发修长,用來覆面的黑巾留了一角挂在耳朵上,手中的马鞭高高落下,身后落下一串空响,身下的马儿吃痛,撒开四蹄狂奔。

    守门的将士一见如此情形都不禁绷紧了神经,一个个手按在腰间悬挂的长刀上,动作整齐划一。

    “吁~”这人勒住缰绳,马儿依着惯性朝前滑动了两步,前蹄高高扬起,将将在凌逸身前一丈处停下。

    “十一皇子,可见了修仪大人从这里走出?”他翻身下马,匆匆朝凌逸行了个礼,面上一片焦急之色,这人却是一直随在凌祈暄身边的墨一,凌逸是识得他的。

    “一炷香前方从此处离开。”凌逸答道。

    “殿下可知大人去往何处了?”墨一只觉得后背一阵凉飕飕的,才与三皇子一方打起來,他便奉了主子的令先行一步摸入皇宫,去寻先皇生前身边随侍的太监德全公公。路上听见有小太监传言,修仪大人守了皇城却为何要离去,他心中亦是疑惑,然寻德全公公一事要紧,他不得不压下心中的疑问。

    他将主子的令牌拿与德全公公看,又将主子传给他的话口口相传,德全这才放心跟他走。即便是身为先皇跟前的红人,德全公公对蓝珺瑶的才智亦表现得十分赞赏与惊奇,若是生了个男儿身,将來定是要封王拜相的。

    墨一随口道了声:“修仪大人方才已经离宫,公公难道竟不知么?”

    谁知这话才出口,德全面上立时变得焦急万分,口中连个话都说不囫囵。

    墨一的衣袖被他扯得皱巴巴的,也弄清了德全公公如此急切的因由,原是同先皇留下的遗诏有关,隐隐听他说,大约离了修仪大人,还会出现很大的变数,他这才一路急急忙忙赶了过來,谁知还是晚了一步。

    219 三道遗诏

    定午门前,墨一正站在原地抓耳挠腮,找不到蓝小姐,他不知该如何回去交差。个中玄机无法为外人道,他看着一旁的凌逸,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马蹄声踏踏,身后两人两骑并行而來,正是蓝卿月与凌祈暄,两人面上神情不同。今日他们可谓是占尽了天时地利,以摧枯拉朽之势将三皇子擒于马下,他们见事不对,正想先撤走,待來日再做打算。

    护着三皇子的人马一路朝着正午门的方向疾驰,谁知才到门口,正遇上大军合围,将这一行人圈了个正着,三皇子面如土色,恨恨地望着凌祈暄的方向。

    战事才停歇,蓝卿月便迫不及待地寻了人來问胞妹的踪迹,得知她往这边走來,他策马一路直追,行到一半凌祈暄从后赶了过來。蓝卿月心中惦念着蓝珺瑶,不管不顾身后之人。

    将三皇子暂时交给手下看管,凌祈暄心中涌起一丝不舒服的感觉,这感觉是在方才听人提到蓝珺瑶这个名字时从心底涌起的。即便是残余的将士将她传得神乎其神,他却有些不以为然。此番前來,亦是为了解心中异样的感觉。

    眼见两人到來,墨一赶忙将蓝珺瑶一事说与他们听。末了,他又传音入密,将德全公公告诉他的事告知凌祈暄,如何决断,还要他们拿主意。

    宫门再一次开启,两人对望一眼,朝着相府所在的方向疾驰而去,蓝卿月要见到胞妹才能放心,凌祈暄心中只感事情仿佛越來越有趣了。

    相府已不如早些日子那般景气,因着蓝珺瑶一时震怒毁坏的地砖换了新的,整个府中静悄悄一片,守门的小厮歪在一旁,靠着墙角睡死过去。

    原本精巧的布置几乎沒变什么模样,深秋的夜晚连虫鸣声也听不见半分,蓝珺瑶站在小桥上,从这里将整个院子的景致尽收眼底。正对面的角亭中,滞留了他们曾经和满的幸福,如今物是人非,连脚下的小湖,似乎也失了生机。

    她在相府中游走一圈,府中的奴才有一些已经离去,有些地方被毁坏地厉害,还來不及重新修葺,想是三皇子的缘故。

    蓝珺瑶才走到爹娘的房前,一旁的房门应声而开,一人披衣推门而出,看到站在眼前的蓝珺瑶,他一时呆在原地,继而双目泛红,转眼已有泪意涌现,“小姐,是你回來了么?”

    蓝珺瑶点点头,她此行不过是要将爹娘的骨灰收敛了,再寻几件替换的衣衫,相府不是长留之处,看这模样,王叔将相府打理得很好,她也放心将这里交给他照看。

    王叔在府中呆的岁月并不比老管家少,及时年來,他一直负责府中的植株修剪与培育,往日里生机勃勃的相府不能少了他一份功劳。自从蓝珺瑶一怒之下出了相府,王叔便暂代了管家一职,是他带人为蓝卿月与凰月出了丧,其后便一心一意等着少爷与小姐归來。

    蓝倾城夫妇平日里待这些下人态度温和,隔一段时间便要涨一涨他们的月钱,即便是老爷夫人不在了,也沒有一个人愿意离开这里。只是他们都有着许多的身不由己,一家老小都等着他们养活,有一半的人因此不得不离开相府。

    “小姐回來就不会走了吧?”王叔试探性地问道。

    “王叔,我回來是有一些东西有带,往后若得了空闲,我会看來看一看。”蓝珺瑶也不瞒他,王府交由他來守着,她将银钱也留下一部分,还有王府辖下的一些地租,保他们生活无虞便是了。

    王叔重重地叹了一口气,也罢,离开吧,这小小的一方天地终究留不住翱翔九天的鹰与凤,小姐这样的性子,离了东凌也过得自在。

    “王叔,我走后,相府的一切交由你打理,若是有要紧事,可派人到‘当天下’传信,我自会相帮。”少了主人的相府不知能保得及时,蓝珺瑶终是不忍这个在蓝家过了一辈子的老仆人因此流落。

    由王叔引着走到爹娘的灵位前,蓝珺瑶郑重地叩了三个头,她曾许诺爹娘,若有一日定带他们瞧一瞧她住了五年的摩云谷。而今不待她在爹娘膝下尽孝,他们便双双携手而去。蓝珺瑶思索了许久,这才打定主意要将爹娘的骨灰迁往摩云谷中,那样的环境想來爹娘也是喜欢的。

    蓝珺瑶将爹娘的牌位与骨灰小心翼翼地安放在包裹中,又回房收拾自己的一切东西。她只挑了几件样式简单的衣衫,还有娘亲为她置办的一套首饰。

    这一套首饰从发饰到身上佩戴的精巧小件,皆是出自老工匠之手,早在自己由摩云谷回來之时,娘亲便差他为自己打磨这一套饰物,那日由着作坊的小学徒送來,娘亲执了自己的手柔柔交代一番,说是等她嫁人那天,一定要由娘亲亲自将这巧夺天工的首饰替她带上。

    蓝珺瑶小心翼翼地将这些东西收入匣子里,相府外蓝卿月与凌祈暄已至。

    今夜带给王叔的刺激太大,不仅小姐回來了,连少爷也回來了。王叔那双有些浑浊的眼中盈满了热泪,他正要开口禀报小姐,少爷将食指放在唇上,做了个噤声的姿势,他脚下的步子亦随之放慢放轻。

    听得身后的脚步声,蓝珺瑶只当是墨十跟了进來,她手下的动作不停,转眼已将自己的东西封好。

    过了一会儿,觉得有些不对劲,这才转过身躯,一看之下,不由愣在原地,系好的包袱落在地上,发出一声不轻不重的闷响。

    蓝卿月双眼有些凹陷,眼睑下一片青黑的痕迹,整个人清瘦得厉害,唇上新冒出的胡渣沒來得及刮去,反而有了些成熟男子的意味。

    他从皇宫中一路追过來,看着眼前的胞妹,胸口处一片酸涩,整个人也变得十分激动。他将蓝珺瑶紧紧地搂在怀中,仿佛要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中。

    过大的力道勒得她有些喘不过气來,她却享受着种真实的感觉。一别竟是永远,卿月哥哥沒來得及见爹娘最后一面,他心中定然比自己还要难过吧,蓝卿月这样想着,一动不动地伏在他怀中,安慰意味十足。

    这一场兄妹相认的戏码足足有半个时辰之久,直到双腿范软,蓝珺瑶这才从哥哥怀中抽出身來。她的眼光扫过一旁自始至终都在等候的凌祈暄,又将目光移开。

    蓝卿月捡起落在地上的包袱,顺手将包袱底上染上的灰尘拂去,他刻意将一旁的凌祈暄忽视,他却不恼不怒,似看戏一般站在一旁。

    早在回头的那一刻,蓝珺瑶就瞧见了与哥哥同來的凌祈暄,这样的气氛下,她不知道该与他说些什么,也不想同他说些什么。松开了哥哥,蓝珺瑶启唇问道:“卿月哥哥,你可要与我一同离开?”

    蓝卿月点点头,早在边关时他便萌生了这样的想法,要带着妹妹一同去寻一处安静所在住下,再看着妹妹嫁人,想來是逍遥地令人羡慕的。

    “爹娘的遗物我已收拾好,卿月哥哥快些回去收拾一些贴身衣物,天亮后我们就出城。”蓝珺瑶看着他一脸疲惫之色,煞是心疼。

    “两位要离开,怕是沒有那么容易。”兄妹两人将散,凌祈暄这才开口道。见到眼前的女子,他心中那股厌恶的感觉更浓,即便他聪慧异于常人,他依旧沒看出父皇留下遗诏的用意。

    先皇甍毙,曾留下三道遗诏,第一便是传位与八皇子凌祈暄,第二道遗诏上写明凌祈暄若想顺利即位,须在登基当日立蓝珺瑶为后,至于第三道遗诏,则更像是一位父亲的请求了,无论三皇子做下什么样的做事,都请他饶三皇子一命。

    凌祈暄不知心中那一股厌恶是为何,这女子明明是他第一次所见。她双眸之中一片淡漠,看得久了,仿佛要将人整个都吸进去。第一道遗诏与第三道遗诏倒是好办,只是第二道遗诏却有些难办了,他为何要立蓝珺瑶为后?

    凌祈暄心中只有一人,便是阿琴。这个一路陪着他走过來的女子,他已经亏欠她太多,后位是凌祈暄为她所留。

    自打从八杀阵中逃生,凌祈暄就变得不是以前那个人了,这种变化蓝卿月看在眼中。他似乎遗忘了一些什么东西,又仿佛沒有,武功也比以往高处不少。蓝珺瑶并未插嘴,他以守护的姿态站在妹妹面前,静静等着凌祈暄的下文。

    “若我想离开,只怕沒有人可以阻挡?”蓝珺瑶也发现了他的不同之处,她一面打量着面前的凌祈暄,一面沉声应对。

    他的眼神不能作假,看向自己的眼光全是陌生,蓝珺瑶不知是什么样的事导致了这样的变故,不过这样的变化于他们眼下的情形來讲反而是好事吧。

    “能过的了我这关,我便放你们离去,东凌境内再无一人胆敢阻挠。”凌祈暄一边的嘴角微微勾起,嗜杀之色不自觉流露。

    220 事出蹊跷

    蓝卿月是知晓凌祈暄的身手的,他将妹妹扯到身后,一派保护的姿态。按理说凌祈暄身边有了阿琴姑娘,便不应该强迫他们再留下,且他沒错过他眼中那一抹厌恶。

    时间紧迫,他对那位阿琴姑娘一直心存疑虑,只是眼下凌祈暄在场,他也不好将心中的疑问说出。方才在定午门时,墨一是用了传音入密的功夫,他并不知道先皇的遗诏一事。

    “不知八皇子此番阻拦是为何?”蓝卿月开口发问,他与面前的男子对视,面上一丝退却之色也无。

    “先皇遗诏,得天女者得天下,我不能放你们走。”凌祈暄对于此事并不十分执着,听到她要离开时,心底却仿佛有一个声音在疾呼,千万不能放她走。明明对她厌恶地紧,他仍然遵从了心底那个声音。若她当真是天女,落入别人手中就对自己不利了,他这样安慰自己。

    蓝珺瑶毫不客气地嗤笑出声,早在出谷之前,师父便为她卜过一卦,言明她此番历世磨难重重,要她万事小心。回想当初,不正是因为这劳什子的天女之命,师父才寻到她,将她带回谷中教养,好让她有些自保的本事。

    如今亦是这个原因,她连离开都成问題了。若想在他的眼皮下将卿月哥哥顺利送走,只怕还要费些功夫。

    为防蓝珺瑶偷偷离开,凌祈暄打定主意要将蓝卿月带回宫中,到时有这个把柄握在手中,她即便要走也要顾忌些的。

    蓝珺瑶哪里肯依他,宫中是一个什么样的所在,她再清楚不过。若是他随便寻一个罪责赖到卿月哥哥身上,她就悔之莫及了。且卿月哥哥此去,定是被他软禁起來,那种囚牢一般的生活,她不想让卿月哥哥再体味一番。

    双方最终协定由着蓝珺瑶代替蓝卿月进宫,凌祈暄这才作罢,墨十紧紧跟在他们身后。主子沒发话让他回去,他现在还需随时呆在蓝小姐身边。在他们走后沒多久,便有一队御林军将相府整个包围起來,是凌祈暄防备着蓝卿月逃走。

    双架马车缓缓行驶在回皇宫的路上,两匹长相一样、身长与高度都一样的枣红色骏马甩开四蹄,车轱辘碾过青石板,竟也不会让人觉得颠簸。这马车中围了一层锦步,是专门接蓝珺瑶回去的。

    凌祈暄方才说要带蓝卿月回宫,不过是故意为之,他像是十分了解她一般,这一点认知让他寒了脸色。这些疑惑沒表现在心中,紧跟着而來的墨一与墨十驱马行在马车左右,他与蓝珺瑶相对而坐。

    凌祈暄仔细打量着这个让他听到名字便心生厌恶的女子,乌发已经落下,松松在身后绾了个髻,她靠在身后的车舆上,面上一片清冷之色。小扇似的睫毛随着马车的动作微微颤抖,她的脸比阿琴的精致些,鼻子高挺,唇瓣丰润,下巴过于消瘦,疲惫之色浓重。

    蓝珺瑶并未睡过去,对面肆无忌惮的打量让她有些恼,目光灼灼,烧得她脸颊有些发烫。自上车起,她便倚在这里作假寐状,两人的独处让她有些不自然,她将头偏到一边去,这才觉得好受了些。

    这样过了沒多久,不知是确实累了,还是路途太过漫长,蓝珺瑶渐渐睡死过去,直到马车行至宫门,她都沒有再醒过來。

    凌祈喧将她的局促看在眼中,不仅沒将目光收回,反而起了戏弄的心思,直到她睡了过去,他依旧沒能将目光收回。她的身上仿佛有一种天生的吸引力,看久了便叫人不自觉为之沉溺。

    凌祈喧抱着她一路行來,路上的士兵见到他怀中的女子皆满脸敬意,他将她的脸朝怀中藏了些,心中不由对她有些鄙夷,魅力还真是不小。

    穿过重重宫门,來到一处偏僻的院落,身后随着的内监与墨家兄弟两个都有些不解,难道主子要将她安置在这个连创意都坏了半扇的宫中。

    正室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