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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美男一手抓第49部分阅读

日她是万万答不出这些題目的。

    她这样说必然就是又把握的,蓝卿月丝毫不担心,不过倒是对她这份敏捷才思有些讶然,他知晓妹妹在这方面是个中高手,往日里比拼时总能胜过他一筹,不想安宁公主竟也有这样的才情。

    凰北若抬头看了她一眼,又低下头研究方才留下的棋局,他以一字之差输给了蓝卿月,着实有些不甘心。那两个外国使臣随着她的笑容看过去,瞥见她光滑的脖颈,心中顿时了然,想必她的身份同那位琴贵妃是一样的。

    “这位公子若有了下联,不妨写出來,由着婢子交给我家小姐。”云若面上始终挂着浅浅的笑,她拍了拍手,便有花船上的婢女下了船朝安宁一行人所在的地方走过去。

    笔墨摊开,安宁提笔在砚中沾过,宣纸上便留下一行隽秀的字,“风风雨雨,年年暮暮朝朝。”正对秦三娘留下的上联“翠翠红红,处处莺莺燕燕。”

    但见安宁手下笔墨不停,在第二章宣纸上写道:芙蓉芍药蕊芬芳。细品之下,正与“荷花茎藕蓬莲苔”成佳对。

    他们瞧向安宁的眼神变了,不在像先前那般轻视,反而含着某种期待,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看她第三幅对联能写出什么,四周的气氛一时静谧,连空气都要凝滞一般。

    “清宴舫,清艳荷香引轻燕,情湮晴烟。”安宁放下了笔,先前蓝珺瑶还曾将这幅对联的典故讲与她听。“玉澜堂,玉兰蕾茂方逾栏,欲拦余览。”是最后一幅对联的上联,静谧之后,便是雷鸣般的掌声。

    这清宴舫与玉澜堂皆是两个有名的地方,清宴舫乃是一国皇上的寝宫,玉澜唐却是一处有名的石舫。唯一让人惋惜的是,这两处地方却不在东凌境内。安宁曾追问这两个地方在何处,蓝珺瑶只说她幼时曾随着师父游历时曾途径此地,而今过去了许久,她也记不大清了。

    眼下这般看來,她就更要见一见秦三娘了,竟想不到她去过这样的地方。若是能探听出來,待母后身子好利索,她便带着母后四处游历一番,免得整日呆在宫中烦闷。

    “公子请再次稍候,容我将公子的答案拿与我家小姐看。”云若亲自从花船上走了过來,宣纸上的墨迹早已干透,云若小心翼翼地将三章宣纸收了起來,又朝安宁福了福身子,这才转身离去。

    这些士子今日所受震撼还远远不止这些,须知云若往日里可是这里的花娘,她心中自然有一份傲气,往日有人來答秦三娘的題目,都是由小婢女奉上,竟不想今日她亲自下了花船,他们看向安宁的眼光越发有深意了,即便是她所书的下联并未得三娘心,也足够赢得这些士子的尊重了。

    等待的时间有些漫长,花船上自云若进入后边沒了动静,为着三娘的一个答案,他们的心都悬在了嗓子眼,越发觉得时光温吞,当真难捱了。

    安宁并无这样的担忧,只是觉得这些人都盯着自己瞧,好似自己变成了路上所见的杂耍班子训着的猴子一般,她不由皱眉,面上的笑意也一点点沉静下來。

    就在她的耐心将要耗尽之时,花船的珠帘一阵晃动,云若从帘后跨出,面上满是喜色。她先是朝安宁躬身行了礼,这才道:“公子好才情,我家小姐有请。”

    她一壁做了个请的手势,待安宁朝前走去,这才对着四周的士子道:“诸位,小姐有令,今年博得头筹之人便是这位公子了,烦劳诸位來此一趟,但请明年再來吧。”

    早在安宁将三副下联写出來的时候,他们便料到了会有这样的结果,而今得到证实,不过是多添些遗憾罢了。

    “云若姑娘,依着规矩,三娘要为那位公子奏曲,我等在外间听一听,你就不要赶我们了。”开口的是周公子,他嘴角带着一抹苦涩,去年是他博得头筹,本想今年再出一出风采,不料却被这位小兄台得了机会,当真是人不可貌相。

    “周公子这话说的,承蒙诸位公子一直以來的照料,诸位若不嫌弃,请回船静候片刻,三娘正于室中调试琴音,浅鄙之才,叫公子们见笑了。”云若说完这句话,便同婢女一同退回了花船上。

    众人侧耳,却有“铮铮”之声从花船上传出,他们就在各自的船头上坐下,这也是秦三娘的手段了。虽说是为对出下联者奏曲,实则是由他点曲,船外的士子皆可听到,只是不能与她同坐一室品茗论文,有些遗憾罢了。

    由着云若将她引入内室,安宁一路瞧过來,这画舫内的装扮十分精致,雕梁处绘着攀援的凌霄花,角落里吊着铃铛,船在水上行,铃铛便随着画舫奏出叮咚的乐曲。

    她在一方长桌前盘膝坐下,云若亲自端了瓜果与糕点在她面前放下,隔着一层飘渺的软烟罗,隐约可窥帘后一个女子端正地坐着,她面前放着一架古琴,想必就是这些文人镜像追逐的秦三娘了。

    且见她从琴架旁起身,朝着自己福了福身子,又回到古琴旁,开口问倒:“公子想要听什么曲子?”

    “那便广陵散、醉渔唱晚、潇厢睡云吧。”安宁不似她那般身姿端正到一丝不苟,她在长毯上坐下,从桌上拈了一颗葡萄丢入口中,甜香在口中逸散,她发出一声满意的轻吟。

    秦三娘对她的无礼行为却浑然不在意,手下起落,便听得悠扬琴声从她指间流淌而出,只这一个起音,便能听出她的记忆高低,安宁眯了眯眼,当真与那个弄琴娘子像的很啊。

    琴声才起,花船外等候多时的士子便寂静下來,一个个凝神听着花船上传來的乐音,面上全是半迷醉的模样,和风嘘嘘,吹的人越发舒适。

    蓝卿月时不时瞧一眼花船的方向,唯恐安宁在里边出了什么差错,这位秦三娘在古琴造诣上却有天分,她的每一串弦音,似乎都要传到人心底最深处,让人不由沉醉在她的琴声中。

    旁人不晓得,蓝卿月却听得清醒,她这琴中带着三分内力,虽有花船隔着,却丝毫不影响古琴的声音,这也是士子们为何如此迷醉的缘故了。

    这样的伎俩在他面前还稍显稚嫩,蓝卿月扫了一眼四周的船只,却发现这些人悉数都被秦三娘的琴音所惑,心神便随着她游走了。

    凰北若还有功夫同他举一举手中的清茗,显然不为琴音所动,倒是这位琴贵妃,眼中也是一片清色,不知她用了什么法子抵挡秦三娘的琴音。

    曲罢声息,蓝卿月呷了一口杯中失了温度的茶水,单论琴声而言,的确是无人能及的。将将能与妹妹比肩,比那颜妃甚至还胜一筹。

    久久的沉默后便是雷动般的掌声,听得周公子开口道:“三娘的琴艺越发精湛了,今日听三娘一曲,三日不知肉滋味啊。”

    他的话得到了多数人的认可,起初三娘的琴声虽然也动人,却沒有今日这般控制人心的力量,他们三三两两聚集在一只船上,谈论着方才的琴曲。

    “这答案不是公子所出罢。”花船之上,三娘起身,徐徐行至安宁面前,缓缓开口问道。

    “三娘如何肯定不是我作出來的?”安宁大大方方地承认,怪不得外边那些人挤破了头一般要來这里,都说温柔乡、英雄冢,连她都想赖在这里不走了。

    “若是我告诉姑娘,姑娘可否将这作答之人告诉我?”秦三娘在安宁面前坐下,目光灼灼地盯着她,隐隐含着期待之色。

    “唔,这样啊,我要仔细想一想这买卖划算吗?”安宁揉了揉胳膊,方才一直是右胳膊撑着脑袋,起身时才觉有些累得慌。

    “若是姑娘将这人引荐与我,以后但凡姑娘想要听曲,可随时到我这花船上來,如何?”三娘放下饵料,静候安宁上钩。

    “这样听來,倒是一笔不错的买卖,告诉你也无妨,三娘可瞧见了与我同乘一条船的蓝衫公子,这对联便是他的胞妹所作。”进门地方放着一块打磨的光滑的镜面,再加上她见自己是个女子也不吃惊,想必早有手段将船外的一切尽收眼底。

    “如此倒是多谢姑娘了。”秦三娘说着,从腰间解下一块拇指般大小的珠子,递到安宁手中,珠子正中穿了孔,其下缀着一缕鲜红的璎珞,珠子中似刻着一个秦字。

    238 北若动情

    蓝卿月才瞧了一眼毫无动静的花船,便见云若从中走出,一路直朝着他走过來。方才那位周公子已然离开,却不知这位云若姑娘來此是为了请谁?

    “这位公子,我家小姐有请,还请上船一叙。”她在自己面前缓缓矮下身子,福了福道。

    方才还沉浸在秦三娘琴音中的士子纷纷回过神來,一脸不可置信地瞧着被云若引上船的蓝衫公子,他们心头都有一个大大的疑问,这一行人到底是何方神圣。

    再瞧他行走间虎虎生风,步履从容,丝毫不因秦三娘的邀请而窃喜。这些人中是有人见过他的,昔日蓝卿月少年封将,戎装而归好不威风,羡煞了多少京畿的公子哥。

    他们细细思索,这样的人身份定然不一般,狐疑地看上两眼,便有眼尖的人将他认出,颤颤悠悠地指着他将要沒入花船的背影道:“方才…方才那人是蓝将军啊!”

    经他这一提醒,这些士子皆醒悟,虽有人并不识得这位蓝将军,那日帝后大婚的场景却不由涌上心头,仔细想想,却与皇后娘娘的面容颇有几分相似之处。

    艄公也不曾想过他此次载的客人居然有如此大的來头,士子的目光都聚集在他这条船上,偏生船上坐着的两人还一脸淡然模样,权当这些目光都不存在。

    还是先前遗留的残局,凰北若似乎要将这棋局镌刻入心中一般,他來回摆弄着棋子,许久才露出恍然大悟的模样。他不紧不慢地将棋子收入木匣中,对周围的那些目光不加理会。

    再瞧一旁的琴贵妃,自安宁随着云若进了花船,她手中便多了一样古朴的铃铛,她把玩着手中的铃铛,显得有些疏懒。

    倒是两个外使,在这些士子的目光下显得有些拘谨,显然他们还不明白为何大家都盯着他们看,本欲问一问一旁的凰北若,瞥见他淡然的面容,又沒了胆子,只好在船舱中坐卧不安,期望着那两个人早些从船舱中出來。

    不同于安宁的细细打量,蓝卿月从进了船舫便目不斜视,他虽不知秦三娘为何突然请了他进來,却也晓得定然是与安宁公主有关的。

    软烟罗隔开的房间内,面对面坐着安宁与秦三娘两人,云若将他送到门口处便转身离去了。他大踏步在安宁身旁坐下,瞧着秦三娘眼中那一抹兴奋之色,有些不明就里。

    “公子,不知令妹现在何处?可否请出來一见?”不同于方才面对安宁时的淡然,秦三娘朝前倾身,便有淡淡的混合香味逸散到空气中。

    这问題将蓝卿月问得心中疑惑更浓,他瞧了一眼一旁正对着水果盘子大快朵颐的安宁公主,挑了挑眉,反问道:“姑娘问这做什么?”

    “不瞒公子,小女五岁之时,曾有云游僧人断定能解我这三幅对联之人定是我的贵人,这些年我曾在列国周游,然未有一人能解此联,方才这位姑娘告诉我这对联令妹曾与她出过,是以小女想叨扰一番。”秦三娘这一番话说的七成是假话,哪里有什么云游僧人,只不过能对出这对联的人对她确实重要。

    “恕难奉告。”蓝卿月并不知她这番话是真是假,然他也不想外人再为她增添烦恼,单凭这女子的片面之词,他是信不过的。即便这女子能证明她所言非虚,蓝卿月也无意告知。

    秦三娘方才还熠熠闪光的眸子顿时黯淡下來,她看了一眼对面的男子,这般油盐不进的人最难对付,转而求助似的看了一眼安宁,谁料她朝自己摊了摊手,表示她亦无能为力。

    “公子,你便直说吧,到底有什么条件,才能让我见她一眼,只要是公子提出的条件,我必定使出浑身解数去办。”秦三娘铁了心要见蓝珺瑶,哪知她这番话却招來蓝卿月不屑的嗤笑声,就连一旁坐着的安宁,也一口将到嘴的果子喷了出來。

    她这番话说的太过嚣张,且不论她要见的人是什么身份,若是连那人都无法办到的事,她不过是一个身份卑微的船家女,即便是有那么些文人马蚤客追捧,难道就能将天翻过來不成。

    “三娘,你这话说的有些大了,若是连她都做不到的事,恐怕你也帮不上什么忙。”安宁取出袖中的帕子擦擦手,陪着这些人游历半晌,她肚子早已抗议起來,倒是多亏了秦三娘的招待。

    “两位未免有些小瞧我秦三娘了,难道你们以为我的本事只是牵绊住这些士子,那么是有些可笑了。这天下间只有我秦三娘不想办的事,还沒有什么事能难倒我。”秦三娘满脸傲气,她如此夸大,也并非毫无依仗。

    “三娘,那人确不是你能见的。那云游僧人可交代了你要让贵人为你做些什么,不若你写下來,由我转交给她,也全一全你的心思。”毕竟收了秦三娘的好处,又得了她的招待,吃人的嘴软、拿人的手短,安宁想着要做些什么补偿于她。

    “如此也好,便请两位将这对联交与那位贵人。若是那位贵人想见我,三娘便在此候着了。”秦三娘心思变换,将一张写着三幅对联的宣纸交给安宁。

    安宁将宣纸摊开,正是方才的对联,只是有几个字却又与方才写的不同,连字迹也变得清秀了许多,端正秀丽的小楷看着似大家闺秀一般,叫人心生愉悦,这女子真是个妙人。

    “今日招待不周,改日两位再來,我定然设宴好生招待。”秦三娘将他们送到门口,便止步了,今日那些士子受到的震撼太多,还是不要让他们再惊掉了下巴了。

    在这些士子的注视下,两人从花船上走下,进了小船,两个外使便迫不及待地來询问可否离开了,蓝卿月点点头,艄公一声“坐稳了”才出,已撑船远离了方才的地方。

    小船才划开不远,忽闻一声“咔嚓”声从船底传了过來,若不是蓝卿月耳力过人,也不会听到这样的动静,他再侧耳细听,“咔嚓”声接连响起,却似木头断裂的声音。

    艄公丝毫不知情,他站在船尾,独属于船夫的号子声远远传开,他的脸上露出开心的笑容,今早遇上这些客人时他确实惊讶了一番,他们给的银子抵得上他半个月辛劳了。

    蓝卿月不着痕迹地挪动了一下身子,将将到了安宁身旁。船底断裂的声音如此明显,整个船身子猛然颤动了一下,艄公脸上的笑容戛然而止,有些慌张地看着从船舱中漫上來的湖水,小船便从中间整个裂开了。

    239 祝大家世纪情人节快乐

    (__) 嘻嘻……,今天可是百年难得一遇的世纪情人节,你们家作者先在这里祝福大人们都能早日找到自己的幸福,再有就是为今天的章节表示一下歉意啦。

    今天姐姐结婚,你们家作者从昨天晚上就开始跟着忙,昨天晚上一宿也沒睡,一直忙到现在才有空摸到电脑,现在实在是累的动都不想动了。

    求原谅~~~~(&p;p;gt;_&p;p;lt;)~~~~ ,明天一定把这章补上,还有,今天沒有按时更新实在不好意思,这样吧,下周一几何倍数补偿你们好啦,~(≧▽≦)/~

    蓝卿月才瞧了一眼毫无动静的花船,便见云若从中走出,一路直朝着他走过來。方才那位周公子已然离开,却不知这位云若姑娘來此是为了请谁?

    “这位公子,我家小姐有请,还请上船一叙。”她在自己面前缓缓矮下身子,福了福道。

    方才还沉浸在秦三娘琴音中的士子纷纷回过神來,一脸不可置信地瞧着被云若引上船的蓝衫公子,他们心头都有一个大大的疑问,这一行人到底是何方神圣。

    再瞧他行走间虎虎生风,步履从容,丝毫不因秦三娘的邀请而窃喜。这些人中是有人见过他的,昔日蓝卿月少年封将,戎装而归好不威风,羡煞了多少京畿的公子哥。

    他们细细思索,这样的人身份定然不一般,狐疑地看上两眼,便有眼尖的人将他认出,颤颤悠悠地指着他将要沒入花船的背影道:“方才…方才那人是蓝将军啊!”

    经他这一提醒,这些士子皆醒悟,虽有人并不识得这位蓝将军,那日?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