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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美男一手抓第53部分阅读

    精一般的人儿,平日里揣摩主子的心思总有八成是一猜一个准。

    这两人跟在自己身边她倒是省心不少,虽说年岁不大,比宫里那些老油子少些历练,然贵在他们这时最容易吸收新的东西,想必这一番历练后,日后不管跟了哪个主子,都是能独当一面的人才。

    蓝珺瑶想着不由发笑,她只能保证在离开前尽量替他们寻一个妥当的去处,不至于让这些人因为她的离开而受到牵连。

    看着这两人,她脑中忽然有灵光闪过,不禁暗骂自己蠢,她手中也有一支属于自己的力量。只是她下意识地将他们当作昔日那些小鬼,经过这些日子的训练,也该让他们出去历练一番了。

    这段日子以來琐事缠身,她不曾踏足那里一步,不知道那些小鬼现在变得如何了?她这个主子怕是最不负责的主子了吧,只把他们交给林掌柜教习,她有多久不曾见过他们了。

    此番让他们暗中保护卿月哥哥,既算作是入世历练,又可省去自己许多心思。只是临行之前她还要出宫同他们见上一面,有些话要亲代与云卷云舒兄妹两人。

    蓝珺瑶嘴角露出会意的笑容,然他们初出茅庐,恐有不足之处,还需另外一股力量与他们同行。这几日都沒有舅舅的消息,不知他是否还在为娘亲的死因忙碌着。

    前去保护卿月哥哥的人必然要暗中行动,不知前方还有什么样的敌人潜伏着,那位琴贵妃既是巫族之人,指不定便有巫族的同伙受她指使意图对卿月哥哥不利。千秋重锁不能让卿月哥哥带在身边,蓝珺瑶思前想后,能够与这些神秘力量一较高下的唯有北若表哥。

    这样出去见人到底会让人看出些不妥,蓝珺瑶取过挂在一旁的帕子,沾了水在眼圈下轻轻揉着。荣华端着小厨房熬好的燕窝出來时,她面上已经看不出什么异样了。

    她耐着性子将一整碗燕窝吃下,这才在荣华惊诧的目光中起身。良辰还沒回來,她便差了荣华着人去请舅舅來宫中一趟。若是卿月哥哥出了什么意外,想必舅舅也无法同祖母交代。

    等待的时间里,蓝珺瑶在宫中慢慢走着,先前架在湖边的秋千被宫人们打理得很干净,蓝珺瑶才靠近了些,只觉水腥气铺面而來,方才才塞满的胃里开始翻腾。

    她忙走开了些距离,才觉得胃里边好受了些。这一番折腾下來,面上才涌上的血色又悉数褪去,荣华在一旁看着,有些埋怨地念着:“主子,若是肯听奴才一句,吃了药再过來也不会这样了。”

    话虽这样说着,他手下的动作却沒停,扶着主子在一旁坐下,一路小跑取了茶水过來让主子漱口。

    透着丝丝甘甜的茶水压下心头的翻涌之意,蓝珺瑶不得不将会面地点挪到了小亭处,主仆两人一坐一站等着凰云清的到來。

    确如蓝珺瑶所料,凰云清这几日在为妹妹之死奔波劳碌,两日前有探子回报,发现了蓝相爷夫妻之死的线索,即便只是一丝不明显的效果,凰云清也不会放过。

    这两日他早出晚归,错过了宫中许多消息,就连蓝卿月作为钦差大臣南下治水患的消息,他也是在他离开后才知晓的。

    今日凌晨凰云清才拖着疲倦的身子回了驿馆,梳洗之时恰巧听到驿馆服侍的奴才在说蓝将军南下一事,他侧了耳朵去听,这才惊觉事情的不同寻常之处。

    他本要进宫找蓝珺瑶问个究竟,不想她已派了人前來请他,凰云清还來不及用早膳,便随着他们一同进宫去了。

    凉亭中舅甥两人相对而坐,周围的宫人都被荣华打发了去,良辰与他一前一后守在不远处,防备着有人偷听。

    石桌上的茶水还冒着热气,两人的面色都不轻松,沉默之后蓝珺瑶率先开口:“舅舅,娘亲的事舅舅不必再查下去,若是时机成熟,我自会将此事详细说与舅舅听。今日请舅舅前來,是有一事要托付舅舅。”

    “可是卿月之事?”凰云清原本是打算从他们兄妹二人口中问出些什么,奈何他们一个比一个口风紧,他只好自己着人去打听。眼下这个外甥女提出这样的要求,他自然万分同意。

    “正是。”本是一家人,蓝珺瑶也不打算瞒他什么,况且即便是自己有心隐瞒,就要舅舅派人稍加打听,一样能明白事情的始末。与其通过别人的口知道,不若自己亲口告诉他。

    当下蓝珺瑶将南下治灾一事详细说与舅舅听,其间一并将自己的揣测也说了出來。若不是琴贵妃通晓蛊术,蓝珺瑶根本不会将她放在眼中。

    听完她的话,凰云清那张疲惫的脸更显沉重了。先前他就命人查过那个琴贵妃的底细,然所有的调查结果都表明,这个女人就像是凭空冒出來一般,过往一丝线索都沒有,能有这般手段着实证明这女人不简单。

    琴贵妃对凌祈暄下了命蛊一事,蓝珺瑶并未告诉凰云清,事关皇室辛秘,这件事若流传出去定然会在百姓当中引起恐慌,这样的事是她不愿看到的。

    “北若那里我与他商量,只是你一人在宫中,切记要加强防备,以免给了她可乘之机。”眼下他最担心的反而是这个外甥女,民间百姓对那位贵妃娘娘多有所诟病。

    宫中流言不断,皇帝比照民间夫妻相处的方式,接连十日宿在琴贵妃宫中的消息他亦有所耳闻,若是照这样下去,只怕宫中的人一个个攀高踩低,她在宫中的日子岂不是难过?

    “舅舅放心,我自有克制她的办法,只要卿月哥哥平安无事,她便奈何我不得。”有千秋重锁在手中,蛊虫便不能近自己身前半分,她的性命倒是无虞,怕就怕卿月哥哥那里出了什么事情。

    “卿月那里你不用担心,有北若在他身旁,蛊虫不足为惧。”凰云清端起桌上的水呷了一口,凉意抚平喉咙处的干涩,他起身告辞。

    她还要再出宫一趟,与林掌柜和秦三娘见上一面,有些话必须当面同他们交代清楚,云卷他们此行将要面对的,不再是以前的小打小闹,也要细细叮嘱他们,若是当真遇到了拼不过的敌人,保全自己的性命重要。

    蓝珺瑶揉了揉鬓角,她习惯了忙碌,这样的生活会让她觉得真实。若是日后离开了皇宫,便依着游记所书的,到各处去转一转,有许多稀罕的东西是连她也眼馋的。

    蓝珺瑶才起身,又狐疑地转过头來,不知是否是她的错觉,方才殿门方向有两道炽热的视线射过來,等她转头去看,却又沒了痕迹。若不是自己的错觉,便是当真是有人在监视着养心殿了。

    250 初生牛犊(爆更)

    蓝珺瑶带着荣华到宫外去,留良辰在宫内照料。他们到了当天下的时候,林掌柜已在后堂等候许久了。铺子里的伙计许久不见少主,今日得了她要來的消息,一个个都高兴得紧。

    今日铺子里的伙计大多都來了,便是轮休之人也放弃了休息的机会。百姓将皇后娘娘传得神乎其神,每每听到他们对皇后娘娘的赞叹,这些人便由衷地觉得自豪。

    前日里百姓们自发捐款在城外观音庙旁为皇后娘娘起了一座小庙,泥像塑成那一日,还有人请了金匠为这像塑了金身,与观音庙一般享受世人的香火供奉。

    这位神秘人自然便是当天下的掌柜林轩,铺子里的伙计一听要为少主塑像,只觉自己的头顶上也多了一圈荣耀。若不是主子的身份不能暴露,当铺里來一个客人,只怕他们都会向客人炫耀自己的幸运了。

    荣华在宫中也是见过世面的,外使來的时候,他也陪着主子赴了宴席,饶是这般,仍旧被这些人过分的热情吓了一跳。

    眼见主子朝后堂走去,荣华正要跟过去,却被铺子里的伙计们簇拥着在一旁的凳子上坐下,还有人端出了茶水与点心,若不是门外挂着当铺的招牌,他几乎要以为这里是酒楼了。

    “主子在宫中就劳烦小哥多照料了。”几个人嬉笑着凑到他身旁,细细询问着皇后娘娘在宫中的情况。他们对荣华十分客气,这样被人奉若至宾的待遇却是他第一次享受到,不禁让他有了一种受宠若惊的感觉。

    当铺里往日哪有今天这般热闹,连过路的行人听得铺子里时不时传出的笑声,都忍不住往里觑两眼,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后堂之中,林掌柜与秦三娘一左一右坐在桌子两旁,正大眼瞪小眼,先前虽然各自都听说过对方,今日却是第一次见面。

    林轩得了少主的吩咐,心知这女子不是一般人物,眼见她虎生生地瞪着自己,也不由多打量了她两眼。后堂一片静谧,偶尔可闻风从门窗缝隙里灌进來的呼呼声。

    蓝珺瑶的步入打破了这种僵持的气氛,他二人同时从座位上起身,林轩叫了声少主,秦三娘则是亲亲密密地迎了上來。

    蓝珺瑶在他二人中间坐下,将自己的來意与他们说明。秦三娘对她手下的势力知之不多,也沒兴趣去问,然听到这一帮小鬼头,面上却表现出了极浓厚的兴致。

    “主子思虑的是,这些小鬼也该跟着出去见识一番,也省得他们一个个自满骄傲。”少主抽不出空,林掌柜便隔几日到那里去看一看那些小鬼,每次去的时候都瞧见他们一板一眼地跟着教武的师傅练功夫,他也不打扰,送去些东西便转身离开。

    都是因为眼前之人,那些小鬼才会那般拼命吧。想到少主管教他们的方法,林掌柜也不禁为之道好。少主的眼光一向毒辣,那一对被赐了蓝姓的小兄妹已在这一群小鬼中积累了不弱的声望。

    蓝珺瑶点了点头,而后对着一旁坐着的秦三娘道:“三娘,这位是林掌柜,相信你们也认识了吧,他是我在京畿中唯一可以信得过的人,以后若是有事,尽管同他商量。”

    秦三娘与她的关系不似她与林掌柜那般,因着师父南山老人的缘故,林掌柜拿她当少主对待。秦三娘事事能够帮衬她几分却是因为两人來自一个地方,虽然她性子爽朗,却不似下属那般容易管教。

    秦三娘冲着林掌柜拱了拱拳,算是与她的见面礼了。她來到这里的这些年,一直沒有放弃打听一些奇闻轶事,总期望着能借此找出回去的办法,谁知最后却是无果而终。

    直到前次花船之上安宁公主对出了她的对联,云若将写好的答案拿给她看时,那时她心中狂喜简直如百花齐齐绽放一般,只剩下簌簌之声。

    功夫不负有心人,总算是让她找到了故乡之人,先前她便将这位皇后娘娘的事迹打听地一清二楚,待见到了她本人,比听这些事给她带來的惊喜还大。

    索性这些年都过得无趣,好不容易有了这样让她跟着折腾的机会,秦三娘怎会放过。但凡是蓝珺瑶需要她帮忙的地方,她不遗余力地去做。

    听到南下的事,秦三娘显得特别兴奋,哪里还有一丝花船上的影子。她本是要亲自陪着前去,却被琐事一时绊住,不得已才派了最得力的手下随行。

    林掌柜并未因为她是花船上的姑娘便对她起了轻视之意,他自有一套收集信息的方法,这两年來青楼像是被一股神秘的势力暗中操控起來,若不是老潘來京时让他陪着去寻开心,他也不会发现这样的动静。

    先前他的调查已经有了一些眉目,少主告诉他秦三娘这个人时,他第一直觉便认定她便是那个神秘人,调查也不必再进行下去,有这样一个朋友总比这样一个敌人好。

    林掌柜笑着朝秦三娘回一礼,那张饱经世故的脸上一笑便露出些沟沟壑壑,眼中偶有精光闪过。

    一行三人到了那帮小鬼的居处时,他们正在练武场上两两对打,瞥见蓝珺瑶前來,一个个都似打了鸡血一般,手下的动作也比方才凌厉了几分,他们都希望自己能在主子面前露个脸。

    林掌柜无奈地笑了笑,到底还是小孩子,往日里他到这里來看他们,可沒见他们表现出这样的热情。

    一刻钟过去了,他们才筋疲力尽地躺在了练武场上,一个个脸上都是汗涔涔的,连爬起來的力气都沒有了。

    秦三娘手中的帕子被她揉作一团,她以询问地眼光问了蓝珺瑶一眼,见她点了点头才向着台上走了过去。

    她行走间带起一阵香风,将他们身上的汗味掩盖。蓝珺瑶与林掌柜坐在家丁送來的椅子上,等着他们重新站起來。

    秦三娘在蓝云舒面前蹲下,她探手在她身上捏了捏,又扣着她的手腕瞧了瞧,眼中露出满意的神色。又转而去拍与她躺在一起的蓝云卷,带着些凉意的手落在他身上,竟使得他一阵面红耳赤。

    两人都瞧出她是与主子一同來的,又见她动作时主子沒有发话,也不好对她无礼。两人原本还要再歇息一会儿才能从地上爬起來,因着她的动作,倒是一个咕噜从地上爬了起來,在蓝珺瑶面前站定。

    余下的人将他们二人的遭遇看在眼中,生怕这个打扮妖艳的女人再朝自己动手动脚,一个个挣扎着也要从地上爬起來,为京畿世子所追捧的秦三娘在他们竟是比洪水猛兽还可怕的存在。看到秦三娘吃瘪,蓝珺瑶与林掌柜面上都染上了些笑意。

    蓝珺瑶细细打量眼前这一对兄妹,他们比往日蹿高了不少,也精瘦了些。经年累月在太阳底下晒着,使得他们的皮肤露出小麦一般的光泽。

    受不住主子长久的打量,两人都表现得有些害羞,仿佛急欲得到大人夸奖的孩子一般,一点也往日里在这些小鬼面前的威严模样。

    蓝珺瑶执了云舒的手放在手心轻轻摩挲,掌心薄薄一层茧子便是她洒下的汗水最好的证明,两种极端的颜色反差让她甚是欣慰。

    “改日我给你调些养颜的面膏,到底是个女孩子。”不必云卷他们,男孩子晒黑些倒显得健康,女孩子该要在意一些自己的容貌才好。

    平日里训练时,云舒一点也不输给云卷他们,连教习功夫的师父看着都心疼,她记着主子对她说过的话,一刻也不敢放松,眼下得到了主子的肯定,她眼中忍不住蓄起泪水。

    “过会儿把你的东西收拾收拾,往后便跟在我身边吧。”眼下她身边正是需要人的时候,云舒是她养出來的,也算是个贴心的人了。

    得了主子一句话,往日里受再多的苦都值当了,云舒高声应了一声,胡乱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

    “你们的表现我都看在眼中,你们做的非常好,沒有辜负我的期望。”蓝珺瑶的肯定无疑是对他们最大的鼓励,她的话才落,这些少年们脸上都露出激动的笑容。

    原本累极了的身子一个个站得笔直,像是接受检阅的士兵一般,蓝珺瑶继续说道:“眼下便是检验你们训练成果的时候,这次的任务绝对不是儿戏,甚至可能有生命的危险,你们可有退缩的?”

    “沒有。”他们齐声答道。

    “很好,我最后再给你们一次机会,若是有人不愿参加这次任务,大可现在站出來,我一样会替你们在京畿安排一份活计。我数三声,若是沒有人站出來,这次任务途中若有人退缩就不要怪我下手无情。”她的话音落,仍旧沒有一人愿意做怂包。

    蓝珺瑶将他们要接受的锻炼包括可能遇到的危险一并告诉了他们,这些少年郎眼中反而一个个露出兴奋的光彩,恨不得立刻就能启程。

    他们的体力却不允许,眼下不过是凭着一口气强撑着,蓝珺瑶让人带他们下去冲洗,她则与秦三娘两人先行离去。

    251 雨露均沾(爆更)

    蓝珺瑶带着荣华与云舒才回到宫中,远远便见一队护卫朝她走了过來。他们先与她行了礼,而后领头的侍卫队长说道:“皇后娘娘,烦劳您跟着属下走一趟。”

    荣华一见这种情形顿时傻眼,愣愣地看着对面的侍卫队长,不过才半日的光景,难道这宫中竟就变了天么?皇后娘娘如此尊贵的身份,他们怎敢如此放肆?

    “出了什么事情?”这一队护卫往常是在养心殿宫前巡查的,蓝珺瑶记得这个侍卫队长,从前见过他行事,倒是真的公正。

    “皇后娘娘,皇上有令,请恕属下无法告知。”侍卫队长一脸为难的样子,皇后娘娘这样极具才情与大智的女子,连他也是万分敬佩的。是以他为能在养心殿外巡查而骄傲。

    今日目送皇后娘娘出了殿门,不过是换班的间隙,就出了大事。他听了属下的禀报,也顾不得守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