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度书院 > 其他小说 > 江山美男一手抓 > 江山美男一手抓第58部分阅读

江山美男一手抓第58部分阅读

    告诉太后,未有一句隐瞒,她担忧地望着太后娘娘,如今先皇已去,公主便是她的所有,若是失了公主,她可怎么活下去啊?

    “胡言乱语,安宁虽性子野了些,怎么会做出这般荒唐的事。”太后的手猛然伸出,掐住婢女的脖子,一点点用力,她喘不过气來,不会儿的功夫,脸上尽剩苍白之色。

    婢女挣扎着想要摆脱太后娘娘的钳制,奈何她的力气突然大的惊人,又不敢对太后娘娘有什么不敬的动作,眼看她的一条小命就要交代在这里,太后娘娘的身子却忽然向一旁倒了过去。

    婢女一声惊呼,引來了守在殿外的宫人,合力先将太后抬到床上,又分出两人小跑着去请太医來给太后娘娘瞧病。

    景阳宫中亦像是炸开了锅一般,琴贵妃原本只是想不动声色将蓝卿月除去,是以才将最后一只心蛊交给了那人,不知他怎么办事,竟然闹出了这样的动静,还把安宁公主牵连其中。

    殿门紧闭,琴贵妃在殿内不停地來回走动,她心中火急火燎,却想不出一个办法,待会儿若是阿郎來问罪,她如何向他交代?

    心里越是急迫,偏生脑袋不争气,需要它的时候反而空白一片。琴贵妃跺了跺脚,那人行事着实不靠谱,竟未给她留一条出路,枉自己将两条心蛊都交给他了。

    良念在一旁看得心惊,生怕娘娘一个不小心,腹中的皇嗣再有什么大碍。先前她听到流言时,并不以为然,娘娘虽看不惯皇后娘娘,这样伤天害理的事却不会做出來。

    她将这事与主子说了,还要主子严惩这些造谣之人,恶意中伤贵妃,皇上也不会饶过他们。谁知主子听了之后,便是这样的反应,她心中似遭了雷击一般,这样的恶事竟然真的跟主子有关。

    良念回过神來的时候,主子已不知在这殿内饶了多少圈,良念开口劝道:“主子,你不要慌张,千万要以腹中的皇嗣为重,有小皇子在,皇上一定会护着娘娘的。”

    听到良念的话,琴贵妃才猛然警醒过來,疾行的身子慢慢缓了下來,慢慢静下心來,脑子也开始运转。这些流言不过是那些无知的百姓所说,她身处皇宫之中,怎么能去伤害蓝大人呢?

    她虽是巫族的女子,可是这些年來从巫族出來的族人也不止她一个,要想找出一个替死鬼倒也容易,只要自己死咬着不承认,阿郎心里又是向着自己的,一定会沒事的。

    这样想着,琴贵妃紧绷的神经也平静下來,心中却仍旧有些恨那人做事莽撞,等这事过去了,她一定要他好看。

    她一手抚着自己的小腹,一壁在贵妃椅上躺下,她不能慌,若是她自乱阵脚岂不是中了皇后那些人的圈套。

    良念为主子燃起一支安神香,安静地站在她身旁,看着主子却仿佛有些不认识她了,这个手段毒辣的女人,当真是自己的主子?

    268 胎死腹中

    不仅后宫之中炸开了锅,连朝堂也不平静,看着殿内吵作一团的大臣,凌祈暄倚在龙椅上,揉了揉有些酸胀的鬓角,这样像个什么样子。

    殿内有个侍卫打扮的人顺着后殿偷偷摸了进來,一点点挪到凌祈暄身旁,在他耳边悄声说着什么,侍卫话落,凌祈暄猛地一拍龙椅的把手,这突如其來的动静使得下边站着的那些大臣都吓了一跳,他们怔怔地站在原地,看着上首勃然大怒的皇帝。

    凌祈暄脸色铁青,阴鹫的目光打在这些大臣身上,仿佛要在在他们身上刺出一个窟窿,他们不由自主地垂下了头。

    方才來禀报消息的人正是一直守在养心殿外的墨十,他潜伏在养心殿外,充作皇上的眼线,将皇后娘娘的一举一动报与皇上听。早上才见荣华慌慌张张地跑了进去,他便知事情不大对劲,小心翼翼地跟过去看了看,正撞上蓝珺瑶发狂的一幕。

    打开的主殿内狼狈一片,他透过窗格朝里看,却瞧见云舒与良辰小心翼翼地将皇后娘娘抬到床上,联想到宫中传开的谣言,墨十生怕出了什么大事,赶忙來禀报皇上。

    凌祈暄并未说什么,急匆匆地从龙椅上起身,随着墨十就要往养心殿去。方才听到皇后有漾的一刹那,他的心仿佛被人捏住一般,生杀于他來说不过是小事一桩,不过蓝卿月这事处处透着怪异,说不定借此就能钓出琴贵妃背后的大鱼,他方才所想正是这些。

    头顶上慑人的目光消失不见,大臣们才敢稍稍抬起头,龙椅上已经空无一人,想到方才皇上那凌厉一瞥,他们背后禁不住爬满冷汗,接连从大殿中退了出去。

    凌祈暄的脚步越走越疾,转眼已将身后那些服侍的宫人甩出老远,只有墨十能跟得上他的脚步。心中的不安越來越浓,仿佛皇后就要离他而去,这样的认知让他沒由來地恐慌,脚步又快上了两分。

    养心殿已经近在眼前,凌祈暄踌躇了一下,还是迈了进去。养心殿的奴才乍然见到黄上,显得十分吃惊,他们并不知主子昏倒的事。凌祈暄顾不得他们脸上异样的表情,直奔主殿而去。

    殿门被人在外用大力打开,云舒与良辰同时恻目,见到的却是皇上有些怒气的面孔,她们下意识地护在主子面前,这样的举动使得凌祈暄眼中的怒气更浓。

    “让开!”仿佛是竭力控制着才不让自己嘶吼出声,凌祈暄望了一眼床上了无生机的人,在她身侧坐下,颤颤悠悠地将手伸到她鼻间探了探鼻息,浅而微弱的气息扫过他虎口,凌祈暄这才松了一口气。

    “为何不去请太医?”凌祈暄望着殿内站着的三个奴才,说出的话却是责问。

    墨十转身就要去请太医,却被良辰开口拦下,她对着皇上跪下,道:“启禀皇上,主子有吩咐,她只是歇息片刻就好,不必劳烦太医。”

    若是请了太医來,主子身怀有孕的消息必然要被太医给诊出來,主子瞒着皇上,必然有她的计划,正是有这一层顾忌在,她们才这么焦急,主子要是迟迟不醒,她们也只好去请太医了,到底主子的性命才是最重要的。

    这话果然作效,良辰的话才落,墨十便停下了身子,回过身來请示自己的主子。

    凌祈暄冲他摆摆手,道:“去请萧太医过來。”

    皇上的话便是圣旨,良辰不能反驳什么,只是眼中的急切之色却更浓重,主子快些醒來啊,若是萧太医到了,事情就真的瞒不住了。

    墨十才走了一步,床上躺着的蓝珺瑶突然弹了起來,她冲着外边说了一句:“不用去请太医了。”声音虽小,却成功止住了墨十的步子。

    凌祈暄原本正俯身看她,不想她会突然醒來,就着她的动作连忙向一旁躲避过去,他的嘴巴张了张,却沒有说出什么。

    蓝珺瑶的意识早就清醒了,只是却一直不能醒來,往日里让她心安的胎动已经消失,她奇怪凌祈暄到这里來的目的,是怕她对琴贵妃有什么作为吗?

    “我自己便通医理,不过是睡了一会儿,何必去劳烦太医,皇上到养心殿來,所为何事?”蓝珺瑶已恢复了平静,先前歇斯底里的状况仿佛从來沒有出现过,甚至比从前的淡然更添两分冷漠。

    凌祈暄一时哑然,他是听了墨十的话便急匆匆跑过來看她出了什么事,可是这样的事他说不出口,也不能说出口,心中另有他想,一时却沒感觉出她的异样。

    场中的气氛一时僵持着,两人都沒再开口,良辰看着这样的主子,心中更多的却是心疼,虽对皇上的作法有些不解,但是秉着皇上以往的行径,到养心殿來不过是因为琴贵妃一事,眼下莫不是那个女人又起了什么幺蛾子,她这样想着,便不自觉地有些倾身,护在主子面前。

    看到她们的动作,凌祈暄心头才平息的业火又重新燃起,怕自己再待下去会做出什么无法控制的举动,只得愤然转身离去,到了殿门,他的身子顿了一顿,背对着他们说道:“你放心,若查明是实情,这件事我会给你一个交代。”

    说完便带着墨十急匆匆地离去,脚步仓促,出了养心殿就看到跟在自己身后那些奴才正气喘吁吁地靠着墙休息。

    凌祈暄的话倒是让殿内所有的人都感到意外,只一瞬间的错愕,冷笑再次爬上蓝珺瑶嘴角,他要还自己一个公道的首要条件,是这件事当真与琴贵妃有牵扯呢。

    眼眸半阖,长如小扇的睫毛在下眼圈打下一片阴影,蓝珺瑶抚了抚有些凸出的小腹,琴贵妃好手段,这一举动,除去的不仅是卿月哥哥,还有她腹中的孩子。

    就在昨日,她还在想象着孩子出生以后该有怎样生动的眉眼,她的孩子该要长得像她才好,等卿月哥哥回來,她就带着卿月哥哥与孩子离开,师父本就是个老顽童的性子,等她的孩子出世,不知该有多欢喜,只是教养上还要自己來。

    她小心翼翼保护着的孩子啊,还來不及到世上看一眼,就死在了娘亲的肚子里。蓝珺瑶眼中的泪水再也制止不住,恰巧滴落在药來扶她的良辰手上,她猛地将手缩了回去,手背上的眼泪灼烧到心底。

    内室一片寂静,偶然有抽泣声,先前他们见主子下身并未有什么异样,便以为小皇子还安然无恙地呆在娘娘肚子里,瞧见娘娘这个样子,她们哪里还猜不到实情。

    泪眼迷蒙之中,蓝珺瑶抬起头,愤恨地望着景阳宫的方向,她要为她的孩子报仇,她要为卿月哥哥报仇,她要琴贵妃将他们受过的苦千百倍偿还。

    “主子,奴婢知道您心里苦,您哭出声吧。”良辰半跪在主子窗前,她抽泣着劝慰道,主子眼中的泪水不断滴落,却沒有发出一丝声音,原本绝美的脸蛋因强忍着愤恨而变得有些扭曲。

    蓝珺瑶却像是沒有听到她说完一样,双目之中渐渐爬上一丝血红,她本就有入魔的前例,今日受到蓝卿月与腹中孩子双双死亡的打击,竟再一次有入魔的趋势。

    云舒的脸蛋上亦有几条泪痕纵横交错,和着早起良辰给她涂的脂粉,整个脸成了花猫脸,她一直注意着主子的动静,眼见主子形势不对,立马一个手刀敲在主子后颈,蓝珺瑶这才昏了过去。

    凌祈暄从养心殿离开,便直奔景阳宫而去,他脸上的怒气那样明显,一旁的奴才都忍不住退避三舍,直恨不得能离皇上八丈远,皇上发起怒來,他们可吃不了好。

    一道无明业火从凌祈暄胸口处燃起,蹿过喉咙直冲他脑袋烧去,命蛊又开始作祟,却被凌祈暄强自压了下去,许是感觉到了他的怒意,命蛊竟然乖乖地缩在一个角落里。

    先前他虽然查明了琴贵妃的身份,到底她这样做都是为了能留在自己身边,凌祈暄一时心软,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由着她胡闹了,那是因为他知道无论她怎么折腾,都翻不起什么大浪,他也好借着她的动作寻出与她合作之人,将其一网打尽。

    哪里想得到昔日他的纵容今日反倒酿成了大祸,这件事他也有责任。自从皇后与他大婚之后,便一直以一张晚娘脸面对自己,看到她对所有人都可以巧笑倩兮,唯独面对他的时候,连一丝笑容也不可寻,他心中自然不平。

    琴贵妃对他的百依百顺却将他胸口处这一点抚平,他一次次告诉自己,她这样做只是自己中了蛊毒的原因,其实他却错得彻底。

    即便是先前,她与琴贵妃也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她像天上的明月,绝美却又与自己隔着一层打不破的墙,即便是两人最亲密的时候,也不曾见她露出过似琴贵妃这般小鸟依人的姿态。

    他先前最痛恨的人便是父皇,不仅是因为他对自己的不公待遇,更是因为父皇将他的心分给了那么多人,若是他能专心待母妃,也不会发生后來的事。而今,他自己却成了这种中,他曾信誓旦旦对她说,即便日后他登上皇位,他的后宫之中也仅会有她一人。

    强烈的刺激之下,往常的一些片段似流水一般从脑海中涓涓而过,不仅沒使凌祈暄的怒气得到半分平息,反倒比往日更盛一层。

    269 再次被控

    景阳宫外,早有琴贵妃派去的人远远就看到皇上一行人,手脚利索地去禀告自己的主子了。阖宫上下流言传遍,往日里总是骄傲异常的景阳宫人今日看到皇上进來,一个个眉目间都染上了些许虚色。

    凌祈暄带着宫人径直进了景阳宫中,才走进寝殿,便见琴贵妃梨花带雨地扑了过來,她脸上全是委屈之色,到了近前之时,凌祈暄一手便把她拂开了。

    他顾忌着琴贵妃腹中怀着孩子,手上使了巧劲,虽将她拂开,却并未用上多大的力道。谁料琴贵妃身子向一旁歪时,左脚绊着右脚,直直地扑向地面。

    凌祈暄吃了一惊,连忙错开身子,眨眼的功夫,已到了琴贵妃身前,在她倾倒之前将她接入怀中。再想将她放下,谁知琴贵妃却搂着他的脖子不撒手了。

    凌祈暄冷着脸,只是这样的姿势又不适合问话,他伸手要将琴贵妃的手从自己脖子后面掰开,奈何琴贵妃双手像是黏在一起了一般,两只手紧紧地握在一起。

    她索性将头整个埋入凌祈暄怀中,口中念道:“阿郎,连你也不信我了吗?我虽然嫉妒皇后,可是我也不至于做出这样狠毒的事,若是我有心与她为难,何必等到今日,早在京畿中便对蓝卿月出手岂不是更好。”

    不待凌祈暄开口,她又继续说道:“阿郎,我知道你是听了百姓的流言蜚语,只是我与他无缘无故,怎么可能去害他,何况还有安宁公主在,即便我不在乎蓝卿月的生死,又能不顾忌安宁吗?”

    琴贵妃连消带打,先为自己叫冤。她与命蛊的联系越发淡薄,因此不知他已经想起了过去的一些片段,虽然这些记忆会被命蛊逐渐吞噬,他会再一次将这些片段遗忘,不过照眼下的情形來看,琴贵妃的计谋怕是不能得逞。

    “是吗?”凌祈暄看着怀中的女子,在自己面前一直是这副柔柔弱弱的景象,可是在背后又是怎样一副蛇蝎心肠呢?

    琴贵妃听着他丝毫不带任何语气的责问,只觉得冷意从背后爬遍全身,往日里让自己贪恋的怀抱也失了原本的温度,她勉强在自己面上扯出一丝笑容,答道:“阿郎,你还是不信我了。”

    借着她手势放松的趋势,凌祈暄捉住她的双手,一点点将其从自己的脖子上拉开,他一直盯着她的眼睛,将眼中对她的失望给她看。

    琴贵妃的心一点点凉到谷底,他眼中的寒意何其相似,第一次见面之时,他被困在阵中,大阵渐渐收缩,转眼便能危及他的性命,见到自己的第一眼,他眼中便是这样的神色。

    琴贵妃生生打了个冷颤,若是让他知道了皇后才是真正有身孕那个人,这还了得。不行,她绝对不会让这样的事发生,腹中这个莫须有的孩子倒成了她最大的依仗,他对皇后的感情到底有多深,即便自己用了命蛊,却仍旧沒能让他亲手将其废黜。

    琴贵妃自然不会放过身边可以利用的一切东西,只见她一脸不可置信地退了两步,似是不认识眼前的人一般,直到她的身子撞上身后的方桌,这才停下了身子。

    “不必做出这个样子,你以为,往日里你做下的那些事情,我当真不知道,我时常告诉自己,你只是不懂得怎样去爱一个人,便由着你去了。因为我相信,你这样善良的性子,是不可能做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的。而今看來,只怕是我错了。”凌祈暄一步一步朝她走过去,眼中的凌厉似利刃在她身上划出一道又一道血线。

    殿内的宫人早在凌祈暄进來的那一刻,便一个接一个退了出去,连墨十也未留在殿内,只有两人的大殿空旷之余,却有些剑拔弩张的紧俏。

    琴贵妃脸上渐渐有骇然露出,她警惕地看着面前陌生的人,慢慢抚着自己的小腹蹲下身子,继而身子开始痉挛,面上苍白一片,额头不断有冷汗冒出。

    这样的结果是凌祈暄始料未及的,他看着她这幅模样,心头不可抑制地又心疼犯上,龟缩在他身体之内的命蛊趁机占据他的大脑,一点一点蚕食他脑中那些记忆片段。

    琴贵妃自然看得出來眼下是个什么状况,她用尽身上最后一丝力气叫了一句:“去请秦太医。”而后强忍着身子的疼痛一点点朝凌祈暄怕过去,是她不备才给了那个女人可乘之机,这样的教训对她來说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