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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自去偷欢第5部分阅读

    头又看了那辆车一眼,惊觉到隔着暗色玻璃投射向她的一道锐利视线!心中慌乱得不敢再多看,疾步走入校园内,心中怦跳不已。白家会不会是有麻烦了?

    好不容易熬到午餐过后的时刻,知道下午白悠然必定会来学校,心想得让他知道这件事,心中才有个准备。本来想先小睡片刻的,不料却见到周玉蝉不甚友善的白眼,似有若无的冲着她而来!她那睡得着?!只好冒着大太阳另寻地点小憩了。

    她的人缘一向很好,不料来到这个小镇后全走了样。当然,大部份的人都很照顾她,尤其白家的人对她更是热忱。可是也有明显带着敌意的人,一如周玉蝉,与其他几位未婚的女老师,全当她是大敌。老实说,她待在这里近半个月并没有交到什么朋友,除了白水晶之外。唉!想想也真好笑,一心一意要从白水晶身上讨回公道,却不料反倒深受她的吸引,放弃了报复的念头。这一场“报复”在了解其前因后果之后反而成了师出无名,徒惹一些笑话而已。

    难怪哥哥老会担心她了!她是冲动派的人,行事完全凭感觉,根本不懂得去做周详计画!有时侥幸成功,有时当然也得到很糗的下场。

    对于追求白悠然的计画倒不能说是一时冲动。她认为自己真的动真心了。因为她一向珍惜自己的一切,想要以最完美的身心献给所爱的男人,与之共度一生。二十四个年头中,迷糊归迷糊,可从不曾轻易臣服在温柔攻势下献出初吻或其他。只有白悠然可以使她忘了一切,甚至想付出更多。

    真的!她喜欢上个体贴、稳重又木讷的男人了,这种感觉真好!

    不知不觉来到后校园那一片树林,穿过树林即是她与白悠然初相见时的那一片草地。

    由于上星期有好几天不见阳光。她一直想再来的心愿没有达成。这地方幽静又凉爽,最重要的。是她与他共有的秘密天地。

    很轻易的就找到那片被灌木丛围绕住的清凉草地,也就是白悠然常来休憩的地方;她仰躺下去,立即感觉到西风从树梢间拂进来,驱动她沉沈的睡意,嗯——有他的味道,伴随她进入梦乡……难怪白悠然会喜欢这地方,吹自然风比吹冷气舒服大多了!有草香、花香、泥土香,与间或的虫鸣鸟啼交织出初秋轻快的催眠曲——一两片树叶被风吹拂下来,轻轻扫过她的肌肤,感觉既慵懒又写意……她含笑入眠——不知睡了多久,恍惚中,她找到了个更舒服的睡姿,头枕上了一处高突地,睡得更安稳……

    白悠然唇边含着不自觉的笑意。他不知道她会在这里,可是心中若有所盼,希望她会来,今天她果然来了!坐在她身边愣愣的看她纯真的睡脸,没多久居然自动枕上他大腿当枕头。

    基本上,他觉得自己对她有一份责任,才会引发心中断不去的牵念。他吻了她不是吗?

    那样情不自禁的孟浪实在不该出现在他身上。他已经三十三岁了,不只大了她整整九岁,根本他要算是中年人了!

    白家的传承责任对他而言不能算是大负担,毕竟他有五个弟弟不是吗?白家绝对不可能断了香火。也因这层笃定,他开明的母亲与凡事要求自主的父亲才没有催逼任何一个人去结婚;甚至可以说。如果他决定终生不娶也是可以的。过了二十五岁之后,他更潜心钻研武术的更高境界,波澜不兴的心已容不下儿女私情的存在。原以为会这样过一生,所以他从来不招惹女人。

    可是,她出现了!若是以平常无奇的方式相遇也许他还能克制自己的心,只当她是美丽女子来欣赏,并且不存一丝绮念。偏偏,他们竟是在那么尴尬的情况下初相见。见着了她半裸的身躯,无意中勾动了他内心的悸动,就这样为她了失神……是责任吧!见着了人家闺女的身体,除非她已有他人,否则他就得负起责任……

    这是相当奇妙的感觉,狂热的心向来只为求取包高深的武道学问;如今单一的心思分为二,于公仍是专注在武术;于私——即是克制不住她轻易占领他思维的倩影……

    她说二人初次的吻是她的初吻。他眼光流连在她红润小巧的唇瓣上,至今仍深深回味着她甜蜜温润的触感。她的家在英国,她的白晰皮肤与脱俗的气质是都会型态的,不该埋没在这小小的乡镇中……她的美丽注定该受众星拱月的呵护,过着贵气无忧的生活,他给不起这种生活。一颗交战的心,倒不知该如何是好了!只能守着她,不许她有些许的损伤……她是这么美好,美丽得不像是真实的人儿。好像天生该是给人保护似的。

    他自嘲的笑了笑,背靠在树干上,仰首看向天空;阳光在树梢间浮动,一束一束的分散在这一小方天地间。打从他高中就读这所学校开始,这地方一直是他个人休息的天地;因为离校舍太远,所以很少有人会涉足这林子,更别说穿过树林而发觉这片茂密的草地了。所以她乍然出现时不仅吓了他一跳,无疑的也震动了他整个心湖。

    右手忍不住轻抚她柔软的秀发,轻轻顺着。她的秀发微卷而带点棕色,总是梳理得俐落,放下时更有一股柔美的韵致。娇憨又逗人。

    “嗯……”宋湘郡低吟了声,缓缓伸了个腰,张开迷蒙的眼,首先看到的是林荫间亮晃晃的阳光,再来就是感觉到睡得有点僵,草地毕竟不比弹簧床舒服。呀!她真的睡着了!这地方睡起来真舒服,若能放一床被子就更好了。她看到手臂上印着青草的印子,在野地上睡得这么熟,真要被登徒子看到,岂不被轻薄去了!都怪昨天的晚睡……咦!她的头枕着什么?几时有枕头来着?她疑惑的转过头,望入眼帘的是白悠然那一张温暖的脸庞。她又惊又喜的倒抽了口气,连忙起身跪坐在他身边。

    “你什么时候来的?”

    “来一会了。”他双手忙着替她把黏附在秀发上的草屑给挑出来。

    湘郡盯着他的嘴唇看,似乎吻上瘾了,有点想吻他;他的胸膛枕起来一定很舒服——是不是该勾引他了?她看了下手表,才一点半;她二点半有课,他呢?

    “你什么时候上课?”

    “三点。”

    大好了!

    “我可不可以吻你?”她睁大双眼的问他。

    却换来白悠然错愕的瞪视。“什么?”

    “我喜欢你吻我的感觉。”决定亲自试试他胸膛舒适的程度,勾住他颈项吻住他的肩。

    也没有想像中困难就是了!棒着薄薄的运动服,她感觉到他肌肉的纠结有力。他身材应当不错的,像早上那二个巨人就“健美”得太过了!只感觉到霸气,不觉得力与美——对了!她正要告诉白悠然这件事呀!唔……也许可以再等一下,至少等他们结束这个吻……当他反被动为主动时,她的大脑自动罢工,只凭感官的直觉去回应他绵绵不绝的柔情攻击。

    当深吻转为节制的轻啄时,她才得以张开眼,对她笑着,如愿的躺在他怀中。

    “你——有没有什么仇人?”

    实在是杀风景,但她一定得问。

    白悠然揽着她的肩,眉头打了个结。

    “为什么这么问?”强抑下想再吻她的冲动。

    湘郡将早上看到的那些人对他形容了一次。

    白悠然陷入沉思,一双铁钳也似的手臂轻轻环着她纤细的腰交握着。湘郡没有打扰他的思考,只是好奇的打量着他的面孔与身子。

    他是个很爱干净的人,每天胡子一定刮得干干净净,可是用手去摸仍能在青湛的下巴上感觉到扎手的触感。他的头发属于比较粗硬型的,所以留着五分头,更形帅气了!而且可以完整的看到他性格的面孔。他很好看,全身充满男子气概,体格很好却不吓人。好奇的拉住他的一只手,与自己的手掌贴合;相较之下,她的手好小好小,而他的手掌大而有力,掌中全是厚茧。轻轻将脸蛋凑上去,摩挲他粗厚的手,感觉得很舒服。

    “呃……”他开口,却不知该如何称呼。他从没叫过她的名字,而现在叫宋小姐似乎有些不适合。

    “嗯?”她仰头看他。“你喜欢我吗?悠然?嗯,我喜欢你的名字,很淡泊,很闲适,又很自得其乐,你可不可以也喜欢我?”她相信自己已经“勾引”他很多了,是不是可以要求一些回馈?

    “你的名字也很好。我喜欢。”

    “名字喜欢,那人呢?喜不喜欢?”她不放松的问,希望他说实话,又希望他只说喜欢,而不要有别的答案。

    “喜欢。”他声音很轻,却是很诚恳。

    他这么说,她反倒害羞了。可是他这么轻易就“喜欢”她是不是代表他也曾这么对别的女人说过?她讨厌这个念头。

    “那……那你喜欢过几个女孩子?”这么问有些小心眼,明理的女人不宜问这个的。可是她是个直来直往冲动派的人啊!不问清楚心中会有疙瘩;那么一旦有解不开的心事时,恐怕回去又要提着水桶用力擦洗屋子了。不行!她要一点点保证。

    白悠然捧住她的脸,好笑的看着她计较的小脸。毕竟是个小女娃儿,心中藏不住事情。

    她好可爱!

    “没有。从没有女孩问我喜不喜欢的问题。”她总能触动他心中最柔软的角落,教他忍不住逾越礼教的对她又爱又怜……

    “那如果有人问起呢?你是否也会说”喜欢?“”

    “不,不会。”他的回答像允诺。

    不必起誓,不必保证,湘郡相信他是个重信诺的男人,一颗心终于放下了!哦!她真的捡到宝了是不是?如果能让他爱上她,那么她会得到他一生的怜爱。哇!她已开始幻想他用这双诚挚的眼看她一辈子的情形了!她要当他的新娘。

    她笑了,甜甜的。那么现在可以以他女朋友的身分自居了是不是?

    “你下午上课上到几点?”也许他们可以一起去吃个饭什么的。

    “今天会比较晚,到六点左右。”他笑了笑。“到我家吃饭吧。你一个人住在外面很不方便。”

    “好!”他会这么提,是不是代表着某种认同?她这么开心的回应得到白悠然的凝视。

    她心中开始有些志忑,是不是她太过于主动而吓到他了?他会认为她太随便吗?不断想起枫姨的“淑女守则”——好女孩不会对好奇的事穷问不舍。但她可没有枫姨的历练与气质风范,仍沉不住气的追问:“我吓到你了吗?你邀我吃饭只是客气话是不是?”她有中国人的保守思想,所以坚持真心只爱一回;可是毕竟西化教育也影响她很多,不知道中国人常把邀请当客气话讲,也就信以为真了。就像前天晚上,周母说可以一同用餐不必多贴钱,她居然真的大剌剌的下去吃了一顿,后来看其他女老师都送上了小礼物,有的直接交钱打算晚餐与周家人共用,她才明白自己的无礼,连忙事后递上一份礼物。往后周母再客气的叫她下去吃饭时。她都连忙应说吃过了!这回白悠然也是客气而已吗?

    他摇头。

    “我不说客气话。若没有心就不必多言了。”

    “好,那我在这边等你下课,好不好?”她的课上到四点半。

    “好。”他点头,不再言语,与她眼波交缠而无法分离,静静的交流着真心情意,浑然不知时间的流逝……

    第五章

    “你与他是什么关系?”

    正要准备下堂课要用的课本,才刚坐下,就见身边站着脸色不善的周玉蝉。

    罢才与白悠然走出树林回校舍这边时,给周玉蝉看到了;虽然没有什么亲密动作,却已撩起周大小姐满腔的妒火了,那眼光像要吃人似的!

    湘郡眨了眨眼;这样的盛气凌人好像是抓到丈夫偷腥的妒妻,挺吓人的!她不知道周玉蝉为什么总是摆脸色给她看,但没有给她正面难堪也就不去在意。可是如今人家可是大剌剌的在所有老师面前对她恶声恶气,她那可能会不在意?太过份了!

    “与白悠然?”湘郡笑眯了眼,一脸天真无邪。

    “是!”她记忆中白悠然不曾与女人单独走在一起。

    “他是我的男朋友你不知道吗?”她甜甜的用着四周拉尖耳朵的人可以听到的音量说着。

    这可真是大新闻呀!

    英文老师周玉蝉与会计部门的施美伶小姐二年来明争暗斗,企图得到白悠然已是公开的秘密。大家正冷眼旁观猜测“鹿”死谁手呢!那里知道这个上任不到半个月的代课老师没两三下即收服了白悠然那个木头人的心。

    也难怪啦?宋湘郡上课第一天就被封为“云凌之花”,使得许多未婚男老师天天有意无意的在她身边晃。这等美貌,配白悠然还真有点可惜?也难怪白悠然会心动。人家不仅出身良好,美貌气质更是出尘不凡,以这样的条件嫁给企业名流当贵妇人才恰当。周玉蝉败得并不冤枉。

    周正辉没想到宋湘郡会自动贴上白悠然女友的标记,这女人根本不懂含蓄!

    “你别胡说!白大哥不会对一个都市大小姐动心!他不需要你这种娇生惯养的大小姐当妻子!”

    “你又不是他,怎么会这么清楚?你也不是我,又怎么会知道我除了娇生惯养就一无可取?失陪了,我要去上课。”妒忌中的女人不宜搭理!湘郡抱着课本往教室走去。她不确定白悠然要那一种妻子,但可以肯定的是,他一定不会要像周玉蝉这种阴阳怪气又莫名奇妙的女人;爱上这种女人一定很辛苦。老天!他们甚至还没恋爱,她就一副占有的表情,也难怪追不到白悠然了!湘郡自信比周玉蝉更适合白悠然!所以她当走了他的女朋友!

    上完最后一堂课,湘郡晃到柔道社门口。本来有点后悔来打扰他,正想转身离开,却看到柔道社中有一个女人正坐在白悠然身边,因而停住了脚步,瞪大眼努力看过去。

    妒火正在腹中翻腾!那个女人是谁?

    “宋老师,来找我吗?”周凯文跑过来,对门外的她叫着,表情受宠若惊。

    “呃——不是,我来看看而已!打扰了!”不行,她得快点回去苦思对策;她可没想过除了周玉蝉之外还会有别的女人来与她抢白悠然。战况激烈到她想像不到的地步,她恐怕有点失算了!

    “既然来了,就进来看看嘛!”周凯文已好几天没碰到她了。当然,他不知道这都是宋湘郡刻意避开的结果。此刻只想好好把握良机,让佳人欣赏他精湛的功夫与认真的教学态度——正是打动佳人芳心的大好良机。

    “不好吧?你们正在练习。”她又想留下来打听那女人是何方神圣。似乎见过,但却想不起来她是谁。

    “有什么关系!反正你又没课了,人家会计主任都跷班来探望了,你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周凯文热心的拉着她的手进去。

    原来她就是会计部门的施美伶小姐。由于没有直接对上过,就没把她放在心上。湘郡没有注意到自己的手被周凯文握着,只专心打量她的“情敌”。

    长相白净,稍嫌古板严肃,一双眼充满精明干练的光采,俨然把白悠然当私有物似的跟在一旁,手上还拿着他的袋子。

    倒是白悠然没有注意到这些细节,他正专心的对学生授课,一边放着录影带讲解比赛时容易犯的错误。再过十来天就要北上比赛了,课程愈来愈紧凑,校方也加派了几位体育老师来帮忙,所以周凯文才会在这里。其他下午没课的体育老师也全都在。那个上回对她毛手毛脚的林东强又走了过来。眼睛一亮的对准她。

    宋湘郡今天放下了秀发,穿着小洋装,露出白晰修长的小腿,合宜的衬托出美好的身段。老实说她开始有点后悔这么穿了!中午没有得到白悠然的注目。反倒现在招来一些无聊人士;精心打扮却换来这种结果!讨厌透了!

    “宋老师!今天很漂亮哦!”

    “谢谢。”不着痕迹的往白悠然那边走去,怕林东强又来个热情的勾肩搭背。她可消受不起。

    周凯文不识相的亦步亦趋,黏在她身后“你这边坐一下,等一会儿我们这些教练全要与学生对打,藉此发现他们的弱点再加以矫正。”

    她只是点头,选了最靠近白悠然背影的椅子坐下,正好迎视上那双精明又敌视的眼光——就在她隔一个位置的地方。

    “你是谁?我怎么没有见过你。”冰冷的声音不客气的传来。

    “我也没见过你。”湘郡不想与无礼的人说话。

    施美伶睥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