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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自去偷欢第6部分阅读

    到后来她的下场与周玉蝉她们相同吧?可是他的吻这么美好,理应是有些感觉才会迸出火花吧?她看不出他在想什么,他太内敛了!除了体贴,她什么也不知道!会不会他说“喜欢她”也是不忍伤他的心才说的?因为她先说了,所以他不得不说?

    完蛋了!她变成多疑猜忌的坏女人了!

    不行,她得回去好好想一想才行。

    白悠然见她脸色阴晴不定,正要问她时,水晶从长廊那边走来。

    “对不起,打扰一下。湘郡,周凯文来接你了,你有跟他说要他来接你吗?”

    “没有呀!”湘郡皱起眉头。周凯文怎么知道她来白家?什么时候他成了她的接送司机了?

    “那我打发他回去好了!”水晶挥手要回前院。

    湘郡想了一下,叫住水晶——“不必了,我正想回宿舍,与他一同走好了。”

    白悠然与水晶都愕了一下。怎么突然说要走?因为周凯文来了?白悠然心中蓦然涌起一股酸溜的情绪。他早看得出凯文对湘郡有着势在必得的追求之心;而湘郡又住他家……近水楼台不说,凯文本身俊朗又活泼,而且年纪与湘郡又接近!强力攻势之下有谁不会动心?加上自己又拙于言词,只怕湘郡对他的好感仅止于兄妹之间的那种吧!也许那吻……也不过是一种友好的表示,西方人不都是这么表示的吗?

    “不多留一会?等会让我大哥送你回去。”水晶瞄着大哥的脸色一无所获,只好代大哥留人了。

    “大麻烦了,不必了。”湘郡拒绝,心想白悠然还有很多事得做,老是麻烦他真的不好意思。要使他爱上她首先要独立自主一些,别老是让他迁就她。如果表现得太孩子气,只怕白悠然真会把她当妹妹看,到时她就欲哭无泪了!她可不想六个月之后与哥哥相同带着一颗碎裂的心回英国。她只想带丈夫回去!

    “好吧!我先过去,他在前院。”水晶耸肩,先走回前院。红娘这玩艺儿不挺好当。她还得回前院面对母亲的询问。母亲大人对她手指上的戒指可好奇透了,今天不说清楚就别想睡。先烦恼自己的事吧!

    湘郡见水晶走远,原来也打算跟着走,却发现白悠然没有跟过来;她回首看他,他只是半倚着石亭的柱子。双手插在裤袋中,深深看着她。

    “不走吗?”她折了回来。感觉得到他情绪的低落!对了!她忘了给他一个告别吻,她等了一整晚,就是想趁无人时吻他呀!怎么忘了这件大事!

    踮起脚,轻轻在他唇上一吻;但他没有回应!湘郡有些失望,他的唇虽仍温暖,却有些僵!他不喜欢她吻他了吗?她花容失色的想着。

    今晚似乎诸事皆不顺。不行!真的要回去从长计议一番了!不然她会死得很惨。是不是她太生涩了,没一点技巧才引不起他热烈的回应?

    “我——回去了,你不送我到门口也行。”她慌张的转身走向长廊。

    白悠然身形动了动,伸在半空中的手在迟疑片刻后紧握成拳重重的捶向石柱!阻止自己想抓牢她的冲动!她有绝对的自由去选择她要的男人!中午说是他的女朋女或许只是普通的那一种——至于吻,她甚至已开始觉得他淡而无味了,刚才她的失望尽收入他眼中。

    忍不住又捶了一拳,丝毫不理会手骨传来的剧疼!

    第六章

    已经十天了!她已有十天没有与白悠然讲过话了!一方面是因为她即使想破了头也还是想不出“勾引”人可以迅速收效的方法;另一方面,白悠然不曾再到那一片小草地,那么二人即使在学校擦肩而过,仍没有谈话的机会。

    重重的悲惨乌云聚拢在她头上三尺处。完蛋了!白悠然不要她了!他有意的回避就是最好的证明;然后老天似乎觉得她的生活还不够丰富似的,那个周凯文天天以护花使者自居,每天摸清了她上下课的时间,以她无法拒绝的理由接送她。不只如此,周玉蝉那女人更常常在与她目光交接时发出冷笑与嫌恶的电波!大多时候,她看到的白悠然身边铁定黏着一个跷班的会计主任施美伶;教湘郡有心接近也越不过方圆十尺的地雷线。

    那天晚上到底什么地方出了错?湘郡找不出原因,可是两人越来越淡却是不争的事实!

    乐观的她几乎耍学起悲剧女主角以泪洗面了。更糟的是,学生之间也对他们这种四角关系抱着极大的兴趣。有人甚至替她打气,叫她别灰心——这群小表头!

    今天是星期六,一下完课,她就立即搭火车上台北找枫姨。至少眼不见心不烦。她需要一点过来人的意见。但枫姨恐怕帮不上她的忙!风姿绰约的枫姨天生只给人追,那可能去追男人?何况她不婚,就不会处心积虑的想得到一个男人的心!那等于说她不是过来人,无法与她分享经验。

    将长发扎成两条麻花辫;一件大t恤,一件牛仔裤,她又提了一桶水努力的在精品店门外用力擦着玻璃,非要擦到亮晶晶才肯罢休。

    枫姨不在,但店员认得她,也就由得她去擦个高兴。在二个小时内,有三个星探之类的人问她有没有兴趣拍广告或当模特儿。湘郡完全装聋作哑的不理那些人。

    “可惜,这么漂亮却是个哑巴!也难怪会当清洁工。”三个人的叹息声大致相同。然后摇头离去。

    其实那三个人虽然打扰了她,却还算是很君子的走人!像现在第四个过来搭讪的男人则是集下流之大成!居然抽了张伍佰元在她面前晃。

    她一时楞住,目瞪口呆着着那张钞票,不敢相信会有种事!

    那是一个痴肥的中年男子,虽穿着西装,却包不住纵情酒色过度的大肚子与垮在周身的肥油;那张色眯眯的脸使得他的五官全挤在一起,只怕也滴得出油了!一双老鼠眼在她身上投射恶心的光芒。

    “小妹妹,叔叔给你钱!可怜哦,这么漂亮却是个哑巴!”不安份的眼色溜溜地在她身上来回打量。

    “会不会很累呀?叔叔带你去休息。只要跟了我,以后就不必做这种工作了,包你天天吹冷气,吃大餐。”中年男子又说又比的,把伍佰元硬往她手里塞;心想这女孩可能是无父无母的小甭女,好拐得很。

    宋湘郡双眼圆瞪!她十天来已压抑得够火大了!现在居然还有这种色胆包天的老色鬼拿着伍佰元想包养她——不!他简直在召妓——最廉价的那一种!伍佰元!

    还没气昏实在是她还存着一点理智。想也没想便抄起水桶将脏水狠狠的向老色鬼泼去!

    “妈的!你这臭丫头!死哑巴!老子今天不教训你还当我……哇……”接下来的话成了一声惨绝人寰的猪叫声。因为他已被丢飞到巷子内的垃圾堆中。

    湘郡张口结舌的看着眼前气势吓人的巨人。其实这人与白悠然差不多高,但这人很壮硕,看来魁梧得吓人;长相端正,但那股强烈的邪气使他看来属非善类。但他放了她,所以这人应该是不错的人。

    非常不协调的,大猩猩身边站着一个细致的美人儿,虽大腹便便却难掩绝俗容姿,手中牵着一个约二岁大的小孩,一看便知与壮硕男子是父子。

    “谢谢!”湘郡只能先对美妇人道谢,因为那男子又追入巷子中教训那色狼。哀号声断续传来让她们知道老色鬼下场凄惨。

    “不客气。我老公找他好一阵子了!上回我来这里买衣服时被他马蚤扰过。今天认出了是他,又见他想马蚤扰你,新仇旧恨一起算。你好,我是朱浣浣,这是我儿子丁群。”

    “阿姨好。”丁群叫了声,要不是被母亲紧紧拉住,他早就冲到巷子中看老爸打坏人了。一张可爱的小脸直住巷子口张望。

    “你好,我姓宋,叫宋湘郡——”

    “湘郡!”

    白水晶讶异的叫声远远传来!

    “呀!水晶!”三个女人全都惊讶的互看。

    “院院,丁皓呢?刚才你在车中只说看到色狼,丁皓就拉你们下车,不会是我去停个车好戏就结束了吧?我也想掺一脚呀!”水晶正说完,就见丁皓从巷子口走出来,一脸的快意。

    水晶知道好戏没她的份了,失望的介绍彼此。她今天北上是因为在家中十日来惨遭大哥特训,不堪折磨之下溜来台北找好朋友聊天。又听说半个月来丁皓天天载浣浣在东区这边晃,为了找一个胆敢调戏她妻子的色狼好好教训一顿。连孕妇也敢调戏还真是活得不耐烦了!没有人可以轻薄他的女人!于是水晶就提议出来买衣服顺便找人。

    浣浣素来反对以暴制暴的方式;而丁皓与她结婚后也真的大大收敛了脾气。可是这回,说什么也改变不了他亲手教训色狼的决心!他气坏了——又太久没有活动筋骨,正好藉此抒发一下。没取那人的狗命是他性子变好太多,否则要是在未婚前,他杀这种人渣眼皮也不会眨一下。

    “爸爸,你杀死坏人了吗?”丁群抱着父亲的大腿问着。

    丁皓将儿子抱坐在肩上。

    “没有,杀坏人是警察伯伯的事,我们受害人只要打他几下就够了。”

    “那我以后要当警察。”丁群双眼发亮叫着。

    “沈括字会开心死。”水晶笑看丁皓翻白眼。

    朱浣浣挽着丈夫的手轻笑不语,深情爱恋在眼波中交会。

    因为等不到何枫回来,带着水晶她们采购完衣服后,湘郡索性与她们一同到丁家当客人了。她想由水晶口中探知白悠然的近况,不过使她入迷的却是丁氏夫妇的交住饼程;湘郡听得又诧异又羡慕,再也不会觉得他们的配对突兀不协调!他们看来天造地设,再完美不过了!

    “他啊!现在就像一只老母鸡,以前就不许我独自出门,现在更有理由跟前跟后不许我单独行动。原以为怀了孕不可能会有人搭讪。偏偏那老色狼当我是有价的那一种。那一次幸好水晶以前的上司正好经过,那个赵先生替我解了围。结果,我现在仍无法自由活动。”朱浣浣坐在沙发上半埋怨半甜蜜的说着近况。再三个月她就要生产了,整个人看起来容光焕发,丝毫不损其美艳。反正浣浣早对自己的“情妇相”认命。遇到那种事反应也不会太激烈;夫妻中总要有一方是冷静的。

    此刻丁皓父子正在楼上游戏间玩官兵捉强盗的游戏。为丁群培养睡意,首要的就是耗尽他的精力!这小家伙太精力旺盛了些。而女人们全坐在客厅中喝水果茶聊天。

    “你是在抱怨吗?女人!”水晶斜睨她。“要是那天丁皓不当老母鸡了,看你不哭倒万里长城才怪。”

    “少笑我了!我知道半个月前石强去找过你对不对?瞧你一脸的春风得意,开心吗?怨妇。”浣浣推了下水晶,笑得促狭。

    水晶捧着茶杯状极陶醉,还刻意展示戒指给他看。

    “喏!他被我套牢了!只差没在他身上刺着‘白水晶所有,胆敢勾引者杀光全家'这些大字。你说我能不春风得意吗?”

    看着她们幸福的模样,湘郡更觉得自己悲惨!独独她情感没着落,好可悲啊!

    “妈妈!群群要睡觉了,要听故事!”丁群在楼梯口叫着。

    看他满身大汗,朱浣浣叹了声又忍不住怜爱直笑。起身的同时道:“明天再聊了,丁皓规定我得十点以前睡。水晶,你们睡原来的房间好吗?宋小姐——”

    “她跟我睡!”水晶起身轻搂着浣浣到楼梯口。“快睡吧!孕妇,免得出生一个夜猫子的儿子。”

    “妹妹!”丁群抗议的大叫。

    “好!好!妹妹就妹妹!来,群群,跟水晶阿姨道晚安!”水晶凑在丁群面前。丁群亲了她一下,呵呵笑着。“水晶姨姨晚安,漂亮阿姨晚安。”道完晚安后,丁群牵着母亲上楼,很大人样的以保护者自居。

    水晶坐回沙发上,看着情绪低落的湘郡,叹道:“你知道我为什么跑来台北吗?”

    “来找浣浣的不是吗?”湘郡好奇的问。

    水晶摇头。

    “本来没预算这么早来,被我大哥逼来的。”

    湘郡瞪大眼,白悠然?他怎么了?

    “怎么说?他出了什么事了吗?”她不相信白悠然会过得比她还惨,毕竟她没去马蚤扰他了不是吗?

    “老实告诉我,你们那天晚上吵架了吗?看在我无辜受害的份上,你至少得告诉我你们出了什么问题。”

    “他并不是真的喜欢我!他只是体贴得不忍直接告诉我而已,我又怎么可以硬去强迫他接受我呢?我想了好久,仍想不出一个好方法让他喜欢上我。若真有什么问题,就是他觉得我不适合他。”

    天哪!般什么!事情怎会变成这样的?这两个人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湘郡!你居然还以为我大哥不喜欢你!我不早说过他喜欢你了吗?难道你完全没感觉到?你以为我大哥很习惯让一个女孩子靠近他吗?除了你,从来没有人可以轻易接近他身侧,我们练武的人除了至亲外绝不会让人靠近身旁,更别说搂抱了!”水晶顿了顿,小心的问:“你们——吵架了?”

    “没有,悠然大冷静了,不会与人吵架!而我也没立场去与他吵。你别安慰我,他喜不喜欢我,难道我会看不出来吗?”湘郡将下巴埋在双膝间,感觉自己快流泪了。

    水晶跳到湘郡面前,捧起她的脸——“我肯定你百分之百看不出来!否则又怎会让我们白家这十天处在水深火热之中!除了你,我实在想不出谁有这能耐让我大哥变成魔鬼!你以为自己不受欢迎就不去找我哥了是不是?”

    湘郡点头。

    “我不想惹人嫌。”水晶的急切使她低迷的心情升起了一点点希望之光;也许她太自以为是的想错了方向,会不会是这样呢?

    “然后我大哥就以为你比较喜欢周凯文!你到底喜欢谁,自己先决定一下!”

    “周凯文?我为什么会喜欢他?我只爱你大哥呀!”湘郡低呼出声。难道白悠然以为她选择了周凯文,所以决定退让?

    “全镇都猜测你是周凯文的未来老婆,他天天接送你,别人还能怎么想?”

    “你大哥真的喜欢我吗?”

    “毋庸置疑。”

    “那他为什么又眼睁睁看着周凯文追求我?你确定他不是松了一大口气,为可以摆脱我感到开心?”

    水晶捂住脸,低低呻吟了好久。她都快没力了!红娘果然不是人做的差事。

    “开心?他如果开心就不会把我们当成要上战场的士兵那样没日没夜的操练了!他这辈子还没有这么失常过!湘郡大小姐,你难道忘了我说过我大哥太内敛、太会替别人着想,甚至不惜委屈自己吗?他一直认为自己配不上你,所以持着保守的态度。即使想死了要当你丈夫也不敢轻易行动;再加上他不懂如何追求女人,我才说过你要主动呀!那一天周凯文跑来我家接你,而你又立即决定跟他走,别说我大哥会想歪,连我也不禁在想你是不是对周凯文也动了心。如果没有动心,为什么要跟他回去而不让我大哥送?”

    真不愧是律师,一连串话听得湘郡头昏脑胀。

    “那是因为我发现你大哥也许并不喜欢我,我得回去想个法子让他爱上我呀!我可不要代完课后就失恋回英国!我要带丈夫回去!再加上打从认识悠然后,我一直麻烦他,我不要他以为我是个烦人的女人,要独立一些才不会让他看轻呀!”

    “我的老天!”水晶跳起来,绕着客厅走来走去,一边笑一边叹气。她真服了这两个宝贝蛋!为了这点小小的心结与沟通不良,几乎让她被操去半条命!真是太冤枉了!

    湘郡不理水晶的喃喃自语,她只想确定一件事。

    “悠然心中真的有我吗?”只要他心中有她,她就有信心放手去勾引他!而不是躲在台北猛擦玻璃。

    “当然有你!你是他这辈子命定的女人,拜托你再去追他吧!追得他没空整我们这些小辈,我保证全家一致通过免费将大哥奉送给你!你就不知道那一夜我大哥将石亭的柱子捶落了一角,右手指关节也扭伤了!他这辈子就发过这么一次脾气,吓死人了!虽然没有直接发泄在任何人身上,但那力道……唔!敝可怕的。”

    湘郡只听到白悠然受伤的事!

    “他的手?现在还好吧?”

    “我不敢问,最近他太吓人了,躲他都来不及!”水晶很“乞怜”的蹲在她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