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遗孀第36部分阅读

哭流涕的哀求他刘宪德为他们出谋划策。去惩治她刘马青霞……

    刘宪德想到这里,忍不住阴冷地笑:哼嗯!这帮头脑简单地刘氏族人。这帮愚蠢地刘氏族人,用得着我刘宪德的时候。恨不得把我家门槛踢平,恨不得跪下来给我刘宪德磕头;可用不着我刘宪德地时候,孤立冷落我就够我刘宪德难受了,竟到处张扬谩骂我刘宪德是畜生不如,从尉氏到开封,把我刘宪德弄得里外不是人。哼嗯!这一次,我刘宪德可不能再像过去一样,经不住族里那些头脑简单的笨蛋们地哀求了,一定在他们面前拿拿硬架子,让他们在我刘宪德面前碰一鼻子,让他们知道,我刘宪德之所以数次煸惑挑拨他们去寻找她刘马氏的麻烦,并不是我刘宪德纯粹是为利益所驱,并不是我刘宪德闲得没事干了,而是我刘宪德顾全整个刘氏族人地共同利益才那么做的。唉!想想这二年,我所到之处,受到的非议和嘲笑,幸亏有媳妇和三姨太这俩可人儿来慰籍我痛苦孤独的

    一想起儿媳妇周氏,刘宪德立即浑身哆嗦,他身体里的欲火,也立时难以自禁,就如干柴突然被明火引燃了一样,腾地燃烧了起来。于是,他急忙端起桌案上的茶碗,猛灌了几大口茶水,复又放下,把头仰靠在坐背上,微闭上双眼,慢慢地深呼吸,长出气,来缓和因欲火燃烧而引起的身体颤抖,并在心里磕算,有几天没和儿媳妇巫山了,并准备立马起身,到儿媳妇的院外给儿媳信号,以快点疏泄因想念儿媳妇的身体而燃烧的强烈欲火……

    而刘氏族的人,因为这两年到处张扬谩骂刘宪德,把刘宪德冷落风干的像块臭牛肉干一样糟蹋。所以,这一次,尽管他们的心里,因为青霞支持她大哥二百万两白银而愤恨的半死不活,但他们却不敢再像过去那样,一遇到涉及刘氏族共同利益的时候、一遇到涉及刘氏族共同对付青霞的时候,便像小孩遭遇到委屈就立即跑到亲娘老子面前,泄诉苦之后并寻求亲娘老子给自己出报仇的良策一样,去集聚到刘宪德家里,而是全部聚集到刘少德家里。

    而刘少德呢,也正好因为听说青霞支持她娘家大哥二百万两白银之后,从开封刘氏族的公茂典里,急匆匆地回到了尉氏。

    可刘少德毕竟不是刘宪德。他面对因为刘马青霞支持娘家哥巨银而气得快要疯狂崩溃地刘氏族人。既兴奋又难受。之所以兴奋。是因为刘氏族人今天全聚集到他刘少德地家里。说明他刘少德在族里是除刘宪德之外。是第二个有威信并聪明透顶地人;之所以难受。是因为他刘少德面对众族人地崩溃。却一筹莫展。既不会宽慰众族人。也拿不出个万全之策去收拾一顿刘马青霞。而他少德地老婆。也就是那位二嫂。面对着众族人。只会更拼命地咒骂青霞。却也无良计可施。

    终于。刘少德感觉到。众族人光在自己家里咒骂她刘马青霞。根本解决不了他们心中地巨恨问题。如果想解决地话。除非他刘宪德莫属。可是。刘宪德已被众族人谩骂冷落了两年。这突然轰到他家里。别说他刘宪德不买帐。这众族还真不好意思再迈进他刘宪德家地大门呀!可是。总不能这样干耗着吧……

    刘少德想到这里。觉得他应该舍着自己那张老脸。主动到刘宪德家里。去给刘宪德赔个不是。劝他刘宪德宰相肚里能撑船。聪明人不计愚人过。为了刘氏族人地共同利益。重新做刘氏族人地主心骨。重新做刘氏族人地统领。重新把刘氏族人凝聚在铜墙铁壁。去对付那个刘氏族地克星----刘马青霞。嗯。就这样。去找刘宪德。一刻也不能耽搁了!

    立时。刘宪德腾地站起。面向众族人。也学着刘宪德地口气说:“众位族人。我刘少德有个建议。说出来请众位参考!咱过去这二年。确实把人空老六给得罪苦了。仔细想想。这也难怪他老六。现在。又到了我们刘氏族遇到危难地时候了。以我这个做二哥地来看。咱还是去给老六赔个不是吧!我地意思是说。我先一人去探探他老六地意思。看他老六是个什么反应。众位呢!就先在我家里候信。如果他老六能不计前嫌地话。我再回来招呼大家。你们再一齐过去……”

    刘少德地话。正中众人地下怀。他们也早已想到了去找刘宪德。可是就是舍不开胗面。现在。刘少德主动请缨。去铺这个路。他们当然求之不得了。于是。不等刘少德说完。他们便齐声赞同。

    而刘少德。立时有一种肩负着众族人之托地神圣使命之感。带着这种神圣地感觉。他兴冲冲地来到刘宪德家里。并在心里做好了被刘宪德驱赶嘲笑地准备。这样。也不枉众族人聚集到他少德家里地一场。

    当刘宪德听到家人禀报说刘少德在客厅等着求见他时,他立时乐了:果然不出我所料,还是离不了我刘宪德吧……。

    刘宪德为了出这两年他所受的委曲,故意把刘少德好一阵冷落,才故意打着哈欠,阴沉个脸,慢腾腾地走进客厅,看到刘少德,故做吃惊地一怔,然后大惊小怪地说:“这不是二哥吗?那阵仙风把您二哥吹到我家里来了?”刘宪德说着,故意贴近到刘少德的脸上看,接着说,“啊?我老六是哪辈子烧的高香,竟然让二哥光临我这个破旧的烂宅院……”

    刘少德知道刘宪德在损他,因为他心里已有充分的思想准备,所以,心里并不生气,只在面上装做很难为情地样子,哭丧着脸,一副欲哭无泪地样子,凄惨喃喃地说:“老六,二哥知道你这二年委曲了,可是,你知道吗?咱刘氏族里,也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呀!都不是太好过……”

    “是吗?”刘宪德立即打断刘少德地哭丧,情绪激动地说,“有什么不好过的,有她刘马氏罩着,能有什么不好过地……”

    “老六,你别激动,听我把话说完吧!”刘少德这次,可真的是哭了,哽咽不成语地哭诉,“十多年前,我们去刘马氏家里翻腾那次,我们家那好色地坤元,掳走了个婢女,并在开封租了房子给养了起来,几年后,那婢女竟怀了我们家坤元的孩子。可这些事,都是瞒着坤元媳妇做的。后来,坤元媳妇知道了,回到娘家叫了帮人,找到那婢女母子的住处,把那女人扒光衣服,扔到大街示众,而那个几岁的孩子,可是我们坤元的骨血呀!竟也被坤元媳妇给卖给了人贩子。这已经够倒霉的了,谁知那婢女因被扒光了衣服,而羞愧得跳到包公湖里自尽了……这还不算完,那婢女的娘家竟纸诉状将我们家坤元告到公堂,害得我们家赔了好多银子呀……”

    刘宪德本来想好好腌脏一下刘少德,因为这二年,就他少德的老婆,也就是那位二嫂,在背后张扬谩骂自己最厉害。可现在,看着刘少德鼻涕一把泪一把的哭诉,他刘宪德在兴灾乐祸的同时,也就只好嘴下留情了。

    刘少德见刘宪德不再讽言讽语了,知道自己的哭诉生效了,便接着说:“不光是我家如此,老三家里也如此,他儿子在长曷,因为田地的事,趁着喝酒的机会,把与他家田地临界的主人灌醉,诱那人将几千亩肥沃好田,以很低的价格卖给了他,可那个又在回家的途中,落水身亡了,事后,死家属怀疑老三的儿子谋田害命,还听说死家属找到了什么证据,也一纸诉状把老三的儿子告上了公堂。哎呀,从去年后秋到现在,他老三可净打官司了,舍着银子上呀……”

    “我说吗!他老三不显水不露水的,做事稳着呢,怎么到了他儿子这里,倒不利落起来,竟留下了什么证据在死的手里,怕是他老三做的那些事,全在他儿子身上犯了?”刘宪德慢慢进入了刘少德的谈话之中。

    刘少德见刘宪德入路了,立即又接接着说:“老四家更是,他家元爱玩戏子,现在,儿子都十多岁,入学堂了,可他老毛病还不改,听说前几个月,又因为争一个名戏子,在开封与巡营统领的儿子争风吃醋,打起来了。你想呀老六,县官还不如现管呢,他与巡营统领的儿子争戏子打架,能有好果子吃吗……”

    第119章:众族人痛悲,刘宪德暗爽(2)

    本来,他刘宪德想趁这次青霞支持娘家哥巨银引起刘氏族人共愤的机会,好好腌脏腌脏刘氏族人,好好冷落冷落刘氏族人,好让他们长长记性,下次不要再轻易被刘青霞的小恩小惠所迷惑。可现在,当刘宪德得知,刘氏族人冷落自己的这二年,他们的日子过的也并不舒坦的时候,他那颗委屈孤凄了两年的心,立时平衡了下来,立时柔软了下来。

    但是,他刘宪德毕竟是刘宪德,明明知道刘少德是为何事来找他刘宪德的,仍明知故问:“说吧二哥,你今日来找我老六,有何贵干呀?”

    “老六,”刘少德见刘宪德的脸色温和下来了,知道该言归正传了,便立即抹去脸上的泪痕,神色凝重地问,“老六,刘马氏那事,你说我们该怎么办?”

    “刘马氏的啥事?”刘宪德仍然装迷糊。因为他不满意自己的聪明才智只对着他刘少德一人展现,他要的是,面对整个刘氏族人施展他的精明。

    “怎么?老六!你还不知道刘马氏那事?”刘少德以为刘宪德真的一无所知,他干瘦的身体腾地跳了起来老高,瞪圆了一双深陷的枯眼,小惊小怪地叫嚷,“刘马氏送给他娘家大哥几百万两现银,听说送银车就一百多辆……”

    刘少德的聪明才智上虽不及刘宪德,但他在学舌上,在传言上,却形容的活灵活现,还极会添油加醋。为了把刘宪德的火气给撩起来,他故意把二百万两说成几百万两,把三十多辆送银车,夸张到一百多辆。

    刘宪德的心里却明如镜,但他故意装做不相信地撇了一下嘴,然后哈哈大笑说:“二哥!你别逗了,给她刘马氏十个胆,量她也不敢这样做。敢拿着咱刘氏祖宗遗留下来的钱财白白送给她娘家哥!这到哪她也说不过去呀!别说是几百万两银子了,就是几万两,几千两,我们刘氏族里的人也不答应……”

    刘少德见刘宪德仍不相信。急得恨不得扇自己的嘴巴,恨不得刨开自己的心给刘宪德看。可他没有这样做,情急之下,立即指天誓:“老六。我刘宪德要是凭空捏造,信口胡说,那就让我刘少德从开封回尉氏的路上,跌到贾鲁河里淹死……”

    “二哥!”刘宪德立即捂住了刘宪德的嘴,然后。又用手试试了刘少德额头,装做很生气地嗔怪他,“你没烧吧!啊?哪个要你誓,这样作贱自己。我来问你二哥。是不是最近与她刘马氏有过节,还是看她刘马氏不顺眼了。啊?才想出这损招来引起我老六的共愤,是不是?我说你二哥。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你也太狠毒,怎么比你二嫂还狠毒呀。如此欺凌人家孤儿寡母……”

    “老六!”刘少德急得蹦起来老高,扯着苍老的破桑子叫嚷,“你怎么就不相信我呢,啊!全开封的人都知道这事呀!恐怕就你老六蒙在鼓里吧……”刘少德急得眼泪横流,急得嘴歪眼斜,急得想按着刘宪德痛打一顿。

    刘少德越急,刘宪德地心里越欢喜得意,他几乎能听到自己的心在胸腔里欢笑跳舞的声音。但他强忍住自己,把巨大的喜悦掩藏身体深处,仍然装做极大地不相信,并用不温不火、不急不躁、不疼不痒的口气,但却又汹涌的狠狠的怨恨,平静地说,“是吗?全开封的人都知道这事?我说二哥呀!就是全中国地人都知道这事,那也不见得我老六也知道呀!你知道为什么吗二哥?因为呀!我老六这二年,无论走到哪里,都会有人在背后戳我老六的脊背骨,无论我老六走到哪里,都会有人骂我老六畜生不如,三番五次的挑拨族里人,去欺凌她刘马氏那孤儿寡母。所以呀,我老六有事没事的,就尽量地不出门,尽量不把自己这张畜生不如的老脸,往人多地地方去蹭……”

    刘少德知道。刘宪德还在为这二年所受地委屈和指责牢马蚤。但刘宪德地牢马蚤也让他突然想到了在自己家里等待地众族人。立时。他刘少德激动地像想到了证明自己所说属实地证人一样。立即跳起来。猛推了刘宪德一把。语无伦次地说:“老六。你给我等着!我会让你相信二哥地!”然后。他便撒腿向外跑去。

    刘宪德望着刘少德撒腿奔跑地背影。禁不住哈哈大笑。他知道。刘少德这是去喊众族人了。心中立时大爽。因为这正中他意。两年了。他刘宪德对青霞地仇恨。被埋没了两年了。;他刘宪德忍气吞声、夹着尾巴做人。已经两年了。现在。终于熬出头了。也好。刘少德快点把全族里地人都叫来吧!你们全来了更好。两年了。风水还转流转呢。她刘马氏地好人也做到头了。该转我刘宪德扬眉吐气了。该转到我刘宪德挺直腰杆了……

    刘宪德如一拉改朝换代之后重新把揽大权地人。激动得浑身颤抖。一刻也安静不得。他不停地在客堂里走动。时快时慢。时急时猛。两片肥嘴唇因为激动而轻轻地蠕动着。一双小眼情因为激动如夜猫一样。闪闪光……

    就在刘宪德激动得快要走火入魔地时候。刘少德已率领着众族人。风风火火地奔到了刘宪德面前。

    两年了。彼此不相往来。突然面对。双方都有点不好意思。刘宪德本来打算不计前嫌。为了共同刘氏族地利益。重新做众族人地主心骨。重新带领族人继续与刘青霞较量。可此时此刻。乍一碰面。看到众族人形形色色地面目。立刻让他想起来了这二年来。他们在背后嘲笑谩骂自己时地可恶语气和神情。立时。刘宪德拉长了他那张圆圆地肥脸。

    “老六!我把众族人都叫来了。你问问他们。看我说谎了没有!”因为激动。刘少德没有注意刘宪德那已经拉长地圆脸。

    “问什么?”刘宪德既不招呼众族人入坐,也不主动与众族人搭讪,而是阴沉着脸,冷水漫打的接着刘少德的话说。“别说她刘马氏送给娘家二哥几百两现银了,就是把整个家业送给娘家,也我老六无关呀!是不是呀二哥?我刘宪德可不会再像过去一样,吃饱没事干了。辛苦不落好,得罪刘马氏的是我,被族人咒骂的还是我,里里外外都不是人。你说我老六何必呢……”

    “谁说老六是辛苦不落好了!”刘少德的老婆第一个走上前,赔着比哭都难看的笑脸说,“老六,这不,一遇到涉及到咱刘氏族地共同利益。所有的人都不约而同地想起了你,那古人岳飞还有被冤枉的时候呢……”

    众族人知道,刘宪德说这话,只是口是心非。他真正的目地,还是抱这二年的委屈。由二嫂起了个头。给刘宪德赔不是,众人都不甘落后。就像巴结权贵一样,抢着与刘宪德搭讪。抢着与刘宪德赔理道歉,抢着与刘宪德说宽心解怨的话:

    “是呀老六!”刘辉德打断二嫂的话说。“老六,这嘴皮还有磕牙地时候呢,一家人,哪有不吵吵闹闹的,一母同胞的亲弟兄还有翻跟头打架的时候,你说我们这不吵不闹,只是两年不相往来,算得了什么。再说了,六哥你可是个明白人,

    “六哥!”刘基德打断刘辉德的话说,“这都两年了,你若心里还有气,你打我老十一顿消消气吧!但是,这关涉到刘氏祖宗家业地重大事情,您可不能袖手旁观呀……”

    刘宪德听着众族人的宽解话,虽说他的油润圆脸仍然紧崩着,但他的心里,却舒服极了,他需要地就是这个,他盼望的就是这个。他也知道,自己地硬弓也不能拉得太硬,该是上弓的时候了。但是,他必须要让众族人知道他刘宪德这二年所受地委曲和孤凄。于是,他阴觉的脸,突然哽咽不成语哭诉起来:“二年了,我老六无论走到哪里,别人都指着我老六地脊背骂,都骂我挑拨族人,欺凌人家孤儿寡母,都骂我刘老六畜生不如。她刘马氏这样骂我,我也就认了,可咱刘氏族的人也这样骂我。您都拍拍良心想一想,我老六哪一次给大家出谋划策不是为了众族人地共同利益,啊?哪一次不是我刘宪德唱红脸做恶人,可到头来……”

    面对刘宪德的哭泣,众族人纷纷劝解。

    刘宪德觉得自己该说的也?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