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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雪歌第10部分阅读

    姐,该起了。”

    洗漱完毕,丹秀端进來早食,眼角的余光总是不时地向那碗杏仁粥瞟,走到宁芜歌面前,竟是有些踌躇了。

    “放下吧。你也出去吃吧。”宁芜歌偏过头去不看丹秀,作势要喝粥。

    就在宁芜歌端起杏仁粥的那一瞬,丹秀的脸涨得通红,几乎是发疯一样地冲上前去,抢下宁芜歌手上的杏仁粥,一股脑地灌了下去,连碗底都舔得干干净净,,与其背叛小姐,万虫噬心而死,不如速死:“小姐……是李侍郎家的……小姐……”她说着说着眼泪止不住地流下來,声音都在打颤,然后两眼一翻,倒了下去。

    宁芜歌始终沒开口。

    “那只是淀粉而已。”宁芜歌在心底低低想,“应该是吓得。”嘴角却不自觉地勾起了一缕笑意。

    “雪主。”霍祈风从窗口进來,看见瘫倒在地的丹秀,“你沒事吧?”

    “嗯。她吓晕了。让她在屋里睡吧。该去一趟李府,讨一笔债了。”宁芜歌低头看看晕成一团的丹秀,“点她的|岤。”

    霍祈风动作敏捷地将丹秀抬到了床上,点了她的昏睡|岤。转身要随宁芜歌从窗口出去。

    宁芜歌却回过头來,动作很轻地给丹秀盖上被子。

    霍祈风看在眼里,心头却泛上一丝暖意:芜歌到底还是沒有那么冷。至少,那颗曾经冷透了的心,在慢慢回暖。只要这样,他就不会放弃努力。

    宁芜歌的脚程极快,不是武林高手,根本无法追上。即使是霍祈风这样从小武功底子打得极好、一直勤学苦练的,要追着,也需要集中全部注意力。

    隔着大半个城,也不过一刻钟的时间便到了。

    他们俩闪身进入旁侧的小巷,再出现,是两张不同的脸。

    “你说,是不是今天,那边应该传來消息了?”李瑛然对镜梳妆,“明天,全长陵城就会知道,鼎鼎有名的长陵第一花,风华绝代的芳华郡主,长了一场麻瓜脸……呵呵,哈哈哈……”

    霍祈风紧紧握拳,嘴唇也紧紧抿着。

    宁芜歌拉住他的衣角,微微摇了摇头。

    从衣间拿出迷魂香,戳穿窗户纸,轻轻一吹。这是宁芜歌自己配置的迷魂香,功效极强。李瑛然和她的丫鬟马上双双倒地。

    “雪主,打算怎么处理?”霍祈风将二人双双绑好,“在这儿,还是带走?”

    “就地解决。”她话的内容不是开玩笑,语气也不是开玩笑。

    霍祈风还是扯了嘴角。

    半城暮雪映关山,一抹冰蓝几度寒。汐岸枯枝栖冷月,残香远逸落梅天。_____題记

    作者:空谷幽兰

    暮雪青霜,水远天长。时光流转,兀叹寒凉。谁的思念?仍在那云水相接的地方;谁的泪光?在瑟瑟冷风中凝结成了冰霜。四季推移,切切守望,山,依旧隐隐;水,依旧茫茫。

    玉雪柔柔,渡不了远叠嵩峰;金风弱弱,暖不绿近塘寒柳。在季节的夹缝中,梅蕊含笑,粉泪冰雕,冷暖与谁同秀?

    古道逸唱西风度,斜阳默念天涯路。流水清音似旧时,更有鸦声话如故。

    独倚时光的门楣,轻解岁月的罗衫,抖落一襟的芬芳,熏醉了指间诗行,染湿了浅墨画舫,袅升起千年的沉香。问,诗中情,画中意,谁人予?

    落拓江南,不羁白衣,烟雨醉斜阳,入了谁的眼眸?悠悠古道,碎碎蹄声,瘦马度西风,惹了谁的心疼?不知那流年的身影,曾瘦却了几多愁;不知那一缕薄雾,曾锁了几世的秋。

    流光无语化成诗,莫问今朝是几时。十丈软红拴不住,千须一翘总嫌迟。

    苇岸长亭,风遣芦花伴雪飞,点点皆是离人泪。几番秋寒翠尽蒹葭苍?几度冬雪飞扬梅花香?几多冰眸寒塘空怅惘?暗香如故,星月依稀,是不是因为北国的雪化成了江南的雨?还是因为江南的梅醉在北国的雪雾里?

    枕一弯梅花梦境,穿过千年的风月,将遥远的青衫守成如雪的白月光,抱在柔软的怀中,暖成一片似水。剪一蕊心梅,悄然绽放,片片晶莹,滴滴流香,于每个相思的夜晚,氤氲在清影迷离的远方。

    系君一生情,负我千行泪。我深知,远方是我望不穿的一帘烟雨,我深知,烟雨中的那身蓑衣是我一生拭不干的泪滴。于是,我把春天的雨蝶守成冬日里的梅翼,又把冰山冷月守成了夏日的小溪,在红尘深谷中,唱响高山流水的韵律,同时也引來梅花三弄的断肠曲。

    斜暮幽心归处,笛曳一川烟树。眸尽雪千重,纵使轻舟寒渡。如故,如故,倾痛一江薄雾。

    笛声渺渺,梅香漾漾。几许欢聚?几断柔肠?深知昨夜的相依,定会痛了今日的的别离。深知自古多情多悲泣,可漫漫红尘,总有一次相遇会牵绊你的一生,总有一个荡气回肠的名字,令你噙在唇齿间不肯丢弃。冰蓝的月光下,你的清影,如斯隽永。你步步清风的跫音我依旧会识,你眉间淡淡的忧伤我依旧会懂。

    也许爱就是牵肠挂肚,也许情就是永远散不去的痛,一如此时,泪水决堤的我,把云水一方的你染成平平仄仄的诗句。

    如果不曾相遇,又怎能会诺诺相依?如果不曾相依,又怎能忍受痛苦的别离?如果不曾别离,又怎能懂得如何相惺相惜?

    相思惹人老,风雨催花凋。当岁月的梭子织成眼角的细纹,我相信,依偎在你肩头的那缕暖,可以为我抚平。当时光之旅迎得陌上花开,我相信,你深情的吻可以让我看到,栏外年华未央。

    彼岸,梅香正浓,此岸,依旧飞雪漫天。当你再次身栖梅塘湖畔,深嗅梅香的气息时,可否也会看到,我沉沉的思念已缀满了你的梅枝,还有梅蕊凝结的点点清泪在悄悄滴落

    那些网络里的爱情、和那些情人节里的情人

    时间:2014-02-14 來源:原创 作者:寂寞颜 阅读:580次

    我就是这样等待爱情的:从始至终一一从生一一到死。

    我甩脱不掉这个节日,情人节,它如一个豪华奢侈的品牌招摇着,催使我们大多数爱慕慕的人蠢蠢欲动。眼睛红红的情状亢奋急不可耐。它似乎可能使我们更加可能亲密地接近爱,和情。

    我常常认为爱和情是分开的,如同一类关系的密切连袂,却又率性而为地霍然分居。

    想起那些爱情的那些事情,并且如痴似醉地那么相信,然后摆开架势开始静待它的來临。我假装哄自己,我的爱情,将在情人节里诞辰。

    我就是这样看待爱情的。关于半信半疑爱情是存在的这一点我总是不甘心。我妄想迷信它的存在,象我们的牙齿一样真实并且疼痛地存在。存在着,就是合理的吧,那么就该有个喜庆纪念的日子吧。象爱牙日。象世界卫生日。

    想起爱牙日,我把自己的牙齿从左到右从上到下检阅了一番,然后再从下至上从右至左滤验一番。如同情人节里的情人们演算和验证握于自己手心的爱情颗粒。

    爱情常常是寄生的。象一些牙上的虫子,寄生在一些客观的场景里或是一些主观的人为里。情人节里的爱情,如添加了荷尔蒙催化物的母菌。情人节里的情人便象发了情的气流流窜不定。爱与情,化为流体难以成形。

    不知天地高厚,此刻有几个用心去收集的人?

    爱的本质大抵一直如此吧。爱未能专一。专二或者专三都是费心劳累。情绪的波动,摇摆了大部分的爱心根基。当爱象牙一般摇晃松动,爱是疼痛的。类似蛀牙。

    爱令感官欢娱,情令神经疼痛。

    蛀牙可以拔掉。但爱不行。不管检查的结果是不是爱情沒有象我们的牙齿一样完好无损。

    如果爱已然被虫蛀,我岂能忍受唇亡齿寒?

    咬一下核桃就可以信任牙齿。它是瓷实的。它们使我安心,我对它们放心,我因此而开心。我想象的爱情便是这样,受得了啃噬,忍得住撕咬,经得起咀嚼。

    我就是这样看待爱情的。

    今夜,就让爱情柔软易碎吧。让它缠绵如春沙,让它美好如秋画。

    别让我心疼爱情。蔑视我善良宽大的纵容。可怜的情人节里可怜的爱情,不要,把蛀牙在这情人节拔下扔掉。可怜的谈情说爱的情人,我是不是不该把一些东西象卫生日里的垃圾一样归于尘土?

    我不知道。

    我就是这样善待爱情的。

    我一直在等着你的。触及了一个人的情那你就是一个情人。融入了一个人的爱那你就是一个爱人。

    我知道,你在熟睡。我知道,你在闲聊。我知道,你在沉醉。

    其实这一切我都知道。

    但我是爱你的这一点确凿无疑。今夜,你要睡意甜蜜……今夜,你要欢乐奇美……

    我就是这样善待爱情的

    情人节我是等待的。我是情人节里等待的人。等待你网络的上线,等待你现实的敲门。

    爱情的模糊不定使人心忐忑难安。轻叹情人节里的爱情。情人节里的情人模棱两可的那样出现,把一些依赖归宿的人心作了飘浮不定的安置。

    我就是这样接待爱情的。今夜。我就是这样用一往深情招待着爱情。

    不孤单。很多人。我们这一群。聚在一起,稀稀拉拉,零零碎碎。我们是上帝膝下无人认领的孩子。不可怜。但凄清。

    情人节是上帝发给情人的礼物。每人一份。请伸手,看你的手心。

    我就这样熬了一夜。一个人,不孤苦不伶仃。我就是这样子从头到尾,一个人,把情人节坚守到底。睁着眼,虚守着你,我熟睡中的爱人。遥望着你,我欢乐中的情人。

    情人,我能为你而愿意等,我知道我已爱你爱的至深……

    她说,跳完这支舞

    时间:2014-02-13 來源:原创 作者:木叶南生 阅读:350次

    她说,跳完这支舞。我们将要分离。

    天色已经明亮。我看得到你的瘦削脸庞,干净而清晰。嘴唇微微干裂。唇边新生长出青色髭须。鼻翼有细小汗珠。棕色瞳仁被朝阳镀上一层金黄。初生的颜色,在你的发梢闪耀。

    我们狂欢了一整夜。彻夜地做梦与舞蹈,一如天真无邪的孩童沉溺在属于自己的游戏,并乐此不疲。我们的身体与灵魂在无休止的运转中获得安详。海拔4500米的山顶,彼此在黑暗中找寻光明,制造幻想。美好而虚妄的幻想,我的幻想。你给予我的幻想。彻夜地做梦与舞蹈,一如天真无邪的孩童。

    记得最初的相遇吗。我來到你身边。以虔诚姿态翻越过崇高山岭。赤脚踩过每一片荆棘地。一丝不挂泅渡过宽阔的河。

    一潭幽深碧蓝的静水。夏日阳光剧烈眩目,白色碎花裙摆被风吹拂,轻轻拍打我的洁白小腿。闷热空气缓慢流动,发不出声响。我要独自沉入这静水中。幽蓝寂静的潭水逐渐将我包裹,我将获得长久的宁静。在你的怀抱里。

    如果我不曾遇到你。如果我不曾与你相爱。

    固执地燃烧自己,以点亮所有灯盏。你听得见吗。我在燃烧,从心脏到指尖,烧得透彻。如同暗夜里的幽微星辰,散发每一丝光芒与热力,直至冰冷。直至死亡。

    可我依旧无法温暖你。你是开在尘世外的花朵,生长在我不可触及的别处。是孤独的星球,转动轨迹不与他人相交。可否给我你的手,让我感知你的温度。让我握着你的手任性地哭泣。我该如何告诉你,我的爱。

    天空中一群白色飞鸟振翅而过,羽毛闪闪发光。你我看得清楚。天亮的时刻,我将从梦中醒來。我向你挥手告别,前往未知的道路上行走。天亮的时刻,让我们相互忘却。就像我不曾出现在你的生命里。按部就班是注定,被打破也是注定。沒有拖沓与犹豫,就此结束吧。我的爱。

    她说,跳完这支舞。我将永不回來。

    掌心之吻

    回忆像迷、像雾、像风、像雨、具有旷野荒凉的魅力,美丽且令人生畏,只要你站在回忆的门扉略微徘徊,弄不好就被它卷了进去。回忆是无法幽明永隔,是无法彻底忘怀,像古堡中复活的雕塑幽冥且神秘。

    奇妙的情窦年代有过很多悲与欢、许多情与愁,多是一阵清风随风而逝;一首短歌曲罢情空;一阕诗词空洞幽明。顺着回忆的幽香、回到青涩年代,那一年他十七岁,刚刚毕业的他被父亲托人安排到区公安局刑警三队上班,一个由民兵和社会小伙组成沒有警籍的治安队伍。由于当时工厂家属楼附近的治安很差,他和他的队友们被派驻这一带执勤。

    最初的邂逅是春末夏出,明沙净水,一个十六七岁的女孩在家属楼下柳树旁异常优美地弹着古筝。琴音铿锵、悲惋、豪迈、狂野,正是名曲《十面埋伏》。英雄气概挟带一股坦荡荡的悲壮,像飞机引擎轰鸣一般涌入他的肺腑,莽撞的音符乍入耳就逼得人逃不过、避不开,无处藏身,明知道要肺腑澎湃却无法逆转,心神聚精地随着音符飘荡:明知道要泪雨倾盆,却心甘情愿地泪花纵横。刹那间曲子像要从琴里冲撞出來一样,异常猛烈,好像琴声的目的只有一个:掠走你的灵魂,震撼你的魂魄。

    他不敢先搭讪,带着羞涩和稚气躲在一旁聆听飞溅的音符。不知道她何时感觉到了他的存在,琴声乍然止住。她那湖水般的眼睛略带含愁,仿佛看着久别的旧友,亲切温柔,一下子距离就拉近了。

    “你不是治安队的啓明吗?听我妈妈说你们抓了不少的坏蛋。”

    他的眼睛睁得像周星驰所饰的人物那样古怪而吃惊,“对啊……”

    她那涟漪清澈的黑眸望着他,他惶恐的回答有些支支吾吾,她笑了,他也莫名其妙地随着笑了。

    “这么年轻就穿警服了?”她故作成|人的严肃。

    “警服是穿上了,但是是假警察”他故作谦虚且自豪的说。

    “哦”她怔了一下诡秘的说:“原來是伪军。”

    “伪军”他愕然,“对,伪军。”他恍然大悟。

    当时是情窦初开的年代,爱情的种子尚未在体内完全觉醒,根本不懂得如何谈情说爱,简短几句就结束了本可以继续延伸场景。他后悔自己交际能力差,后悔本來可以迸出爱的火花。之后便一遍又一遍地告诉自己不要怕,爱可以直面刀山火海因为它神圣而伟大。

    2千里走单骑

    回忆如丽日中天,脑海里尽是当年的影像,顺着回忆的思绪荡漾在十七岁的那一天。

    他骑着单车无所事事地在宿区游荡,爱情是一股强大且无法抗拒的潮水,被他裹挟前行,你会感到力不从心还会英勇潜行。一连好几天的游荡毫无结果,其目的就是想再次邂逅她,这就像一种游戏,徜徉在游戏的浪漫里,放纵自己的个性,乐此不彼,自以为是。

    这天在通往宿区路上,几个阿飞似的小流氓正围堵住了她,于是机会來了,这几天“千里走单骑”终于有了结果,他大吼一声脱去自己的上衣,露出健壮八块腹肌,白色裤子衬托着硕健的身材,颇有一番英雄气概。

    “抓你们好几天了,靠墙半蹲。”他尽量用语言把自己包装成真正的便衣警察,动作间故意让对方看出自己腰上悬挂的警匕和手铐,几个小阿飞瞬间消失的踪迹全无。

    “谢谢你,我似乎感觉到你们的英勇,听妈妈说这一阵子,宿区治安好多了。”

    “你们的英勇”似乎这件事不仅仅是他个人行为,而是集体的荣光。这时的他,由生机勃勃的初春遽然变到萧萧落叶的深秋,他内心凝成一滴水,又慢慢结成冰。难道她对我沒感觉?难道?难道?顿时感到自己是一厢情愿,玩了一种“伤不起”的游戏。正所谓一半是海水一半是火焰啊!燃烧起的热情一会又降至零点。

    “不用谢,沒有关系,巡逻至此,职责所在。”

    他委屈极了,好像受伤的幽灵一般,蜷缩在一起,孤独、愤怒、伤心啜泣。顿时觉得身后弥漫着雾霾,浓烟从灰暗中渗透出來。

    “周六下午我在家,有空到我家來,我弹古筝。”她娓娓的说。

    他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怔了一下答道:“行,我有空。”

    有时冰点有时沸点,一冷一热不仅肉体上易患感冒,精神上也易流感。他感觉到那个风华绝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