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绯闻市长第15部分阅读

    从里面走出来,见到青杨,用眼睛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地打量半天,才轻蔑地撇撇嘴,“哎哟,我当是什么贵客临门,原来是被瀚东包养过的姑娘啊!”

    说到姑娘二字,她特意咬得很重,好像姑娘是贱货,婊~子一样……

    “你……你怎么敢这么乱改别人的园子?”青杨气得发抖,不想理她,直觉告诉她,这个女人一定是林瀚东的另一个情人,她是谁?

    好像知道青杨的心思,对方说,“你一定想知道我是谁?我就让你满足一下好奇心,我是跟了瀚东二十年的女人,我叫邓秀兰,他说了,你父母回来了,这园子你不来了,我可以随意处置了。”

    林瀚东这个混蛋,青杨心里骂着他,我才两个月没有跟你在一起,你就这样……

    “我……我还有些衣物和生活用品在别墅里,你打开大门,我去取出来……”青杨声音微微颤抖着请求着,对方却毫不动容,青杨急了……

    对方也在观察青杨,见青杨火了,就怪声怪气地说,“哎哟,姑娘,你的不就是瀚东的?还要什么呦,再说,我也没有权利让你进去……我劝你啊,不是你的不要强求,姑娘,要不然,事与愿违……”

    第一百零九章 一眼万年

    青杨满心不畅快地在黄昏十分回到家,跟那个邓秀兰惹了一肚子气,又不敢让爸妈看出来,想到她张口姑娘,闭口姑娘的,气得小脸儿都青了,那种挑衅的感觉令人不爽……

    一进门儿,妈正脸色凝重地站在门口儿等着她,见她进门,冷冰冰地问她,“青杨,你干什么去了?”

    青杨被吓得一抖,妈的这种口气,是小时候自己做错事儿要受罚时,才会有的,她有点儿心虚,结结巴巴地答,“我……我上班了,妈!”

    妈听完她的回答,随手抄起一根棍子,劈头盖脸就是一顿爆揍,让窝火憋气的青杨更加恼火,她侧过身去,躲着雨点儿般的暴打,大吼,“妈----你疯了?打我干嘛您?”

    妈不回答,继续暴打,边打边喊,“打死你,我打死你,别人说我还不信,今天我----亲眼看到了,怪不得,我的老同事见到我都躲着我,你这个丫头,不打死你,我难消心头之恨……”

    青杨心里一凉,这么说,妈妈早已经知道我和瀚东的事儿了,索性破罐子破摔了,告诉她吧!知道真相儿是早晚的事儿!总这么偷偷摸摸的也不是回事儿……

    青杨被打的地方一下子起了一条条儿的青紫色的檩子,看来,妈真是气急了,才会这样歇斯底里地打人,可是,青杨没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她干嘛要这样?

    打定主意,青杨不哭不闹,倔强地看着气得发抖的妈妈,等着妈妈来问自己……

    果然,妈妈打累了,坐在沙发上,嘤嘤地伤心哭起来……

    “青杨,妈生你们姐妹俩时,难产,差点儿死了!你知道吗?”

    被妈妈一哭一闹,青杨心软了,也落下泪来,口不择言,“妈,我能不知道吗,我……”

    妈妈指着青杨的鼻子尖儿,“指望你们两个上大学,做事业,成家立业,嫁人生子,过好日子,没想到你……你这么不听话呀!”

    突然,妈妈丢掉棍子,痛苦地捂住胸口,妈妈有心口痛的病,每次一犯病就很麻烦,要好久才能好,青杨紧张地盯紧妈妈的右手,妈妈弯着腰,狠狠按住胸口,她暗自叫苦不迭……

    心里柔软,话不让号儿,“妈---我长大了,我知道自己在干什么,您不要再管我了!”

    妈妈气得啐了一口,“呸,说话不思量,你做了如此伤风败俗的丑事,还在这里振振有词,你以为你爸妈都是傻子,对你们的所作所为,一无所知,包括青梅,青柏,你们都没有记住爸妈给你们的忠告啊!”

    “我犯错,不干他们的事儿,一人做事一人当!”

    “你倒是英雄好汉,你做什么不好,专给别人做小三儿,别人说我还不信,今天我打的跟着你,你倒好,果然去了那栋别人风言风语的别墅,你,你太不知深浅了!”

    原来,老妈跟踪自己,青杨气呼呼地瞪着眼,“你怎么可以跟踪我,妈!”

    “我不跟着你,能知道你干的好事儿吗?”

    “妈,你老土了,我不过是找了个男朋友,你就这样没头没脑地闹,你……”

    “什么?我老土了?”妈冲过来,伸出按住胸口的右手,在青杨的脸上狠狠地扇了一巴掌,“你这死丫头,我让你嘴硬,看我不打死你!林瀚东是什么人?他比你大二十多岁,快三十岁了,我看你真是无药可救了……”

    泪水随着这一巴掌的火~辣簌簌落下,青杨没有委屈,“妈,我是真的爱他,都是我自己愿意的!”

    “愿意?你就这样愿意一辈子?当官儿,有钱,都是暂时的,何况你还不是他的老婆,只是他的一个情人,他有多少女人你知道吗?他做过多少坏事儿你知道吗?你只看到他为你挥金如土,你怎么知道他为别的女人不是挥金如土?你知道他的挥金如土是多少人被剥夺了各种各样的权利和资格的?……”

    妈气得上气不接下气,浑身颤抖着,越骂越气,噙泪的眼睛又红又肿,青杨感觉心像被刀尖儿划过一样疼痛,她知道,如果自己自私坚持,妈一定会被气死……

    妈的唇已经发青,她眼看就要倒下去,青杨不敢坚持下去,“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放声大哭……

    凄凉的哭声在房间里格外清晰,青梅被吵闹哭声吸引,从二楼楼梯上飞奔下来,大喊,“妈,你怎么了?”

    “姐,妈说让我和瀚东断了,我……我做不到!”

    青梅顾不上听青杨诉苦,猛然跪倒在地,扶住气息奄奄的妈妈,“妈,你不要这样啊!各走各的路,妈,您何必要这么气啊!青杨她长大了……”

    青梅回过头,大声喊,“青杨,还愣着干嘛?快打急救电话啊!”

    青梅此时泪也不由自主地落下,这两天,她回忆起一些过去的往事,听说关海林已经被双规了,自己帮他挡了一次,却没有挡住二次,孤傲不群的他,得罪了得罪不起的人,被栽赃陷害是迟早的事……

    “快,青杨,找一找妈的速效救心丸,说不定有用!”

    “嗯,姐,我去找。”

    青杨匆匆忙忙去楼上药箱找,青梅则在妈妈的衣兜儿裤兜儿里搜索,终于,一个小瓶子被青梅搜到了,取出来,直接给妈服下,妈妈终于哭出来……

    手忙脚乱地处理好妈的事儿,已经是凌晨三点了,妈还不知道我的事,如果知道,她活不下去……

    青梅睡不着,翻来覆去地在床上翻腾着,头脑中回味着与关海林的相遇,相知,平淡的相遇,一眼万年的灵魂颤栗,深度的相知,她还记得,他用笔在纸片儿上写的字,他怎么样了?还好吧?被冤枉的滋味儿不好受,为什么?仅仅是个普通的冤案吗?

    这一夜,青梅失眠了,她想起那辆冲向他的卡车,司机怎么会自杀了?是受了什么威胁吧?青杨说他妻子来看望过我,她一定知道一些东西,也许,中间隐藏着什么真相儿……

    第一百一十章 山河破碎风飘絮

    青梅的父亲夏贵忠与闵行龙是好朋友,他们去澳大利亚探亲,是因为当年,青梅的外祖母和舅舅定居在那里,澳大利亚半年居住之后,他们回到边城,听说了闵行龙的儿子自杀了,特意到他家里来看望老朋友……

    一进家门儿,夏贵忠随手扑打着身上的金黄树叶儿,说,“行龙,我回来了,来看看你!”

    眼前的情景让夏贵忠大吃一惊,闵行龙完全没有了人的模样,瘦得皮包骨头,见到他,眼睛连上挑一下的力气和心思都没有,眼神儿灰暗无光,涣散迷离,让人看着心酸……

    “行龙,我来看你了!”

    依旧是没有回答,保姆是个五十多岁的老太太,见夏贵忠不断努力想让闵行龙回答,就好意劝他,“您不要费劲儿了,他已经什么都听不懂了,自从他儿子自杀,他就没说全过一句话……”

    夏贵忠愕然地盯着自己的老朋友,不知所措地站在轮椅面前……

    “行龙,你怎么成了这个样子啊?我走的时候,你不是恢复得差不多了吗?”

    沉寂良久,夏贵忠收回来模糊不清的目光,问这个保姆,“你一直伺候他吗?”

    对方点点头,“两年了,是闵丹找我的,我姓白,叫白玉娴,您就叫我老白吧!所有人都这么叫我。”

    “嗯,老白,行龙他女儿回来过吗?”

    “没有,她定期给我汇款,每月一号准时汇到我卡里!”

    “多少钱?”

    “一万!”

    “不少啊,一年就是十二万!”

    老白似乎看出夏贵忠的疑问,也许是为了让老爷子的朋友听明白,把行龙放在轮椅上,自己则去给客人倒水,递给他,继续说,“这一万里,不都是我的工资,有一半是他的护理费,一半是他的生活费和医药费……”

    “哦,那他平时都干些什么啊?”

    “吃饭,睡觉,不停地哭……看着那些老黑白照片儿哭起来没完没了,怎么劝都不管用!”

    夏贵忠心里一阵阵翻江倒海,想当初,闵行龙是响当当的军界英才,今天,他却落到了现在这么凄惨的境地,不由自主地长叹一声,“唉!行龙,你才六十七岁啊!”

    听到这声叹息,闵行龙像被打了强心针,一下子清醒过来,眼睛发出刚才没有的光彩,盯着夏贵忠,“你……是……贵忠……”

    尽管一字一句地缓慢说出了夏贵忠,但这足以让他兴奋快慰了,这一趟没白来……

    “行龙,你终于认出来我了,我是夏贵忠啊!你的好兄弟……”说着,有些哽咽了……

    保姆像中了彩票儿似的,兴奋地寻找着手机,“他竟然把你认出来了,这是奇迹啊!我要给闵丹打电话,告诉她……”

    “报应……报应……报应……要……要……”

    闵行龙似乎很焦急,也不看保姆,望望激动的夏贵忠,又盯着电视柜儿下面……

    “行龙,你在说什么?别急,慢慢说!”

    “照……照……”

    闵行龙急得额头渗出汗滴,不停地摇着头,渴盼夏贵忠理解他的意图,可惜,他如坠五里云雾,不知他要干什么?

    保姆此时打通了电话,对方显然是闵丹,保姆兴高采烈地通报着老爷子的病情,“今天进步特别大,闵丹,他已经能认出以前的老朋友了!”

    “是啊!是啊!”

    中间不规则地停顿,说明闵丹也在讲话,夏贵忠耐心听着,闵行龙似乎也安静了下来,仔仔细细听着保姆汇报……

    “哦,让你夏叔叔接电话,好好好……”保姆说着,把电话交给夏贵忠。

    夏贵忠接过电话,对面的闵丹激动了,抽泣声中喊了句,“夏叔叔……”就哽住了……

    “闵丹啊!听说你哥哥走了!你要节哀顺变啊!你爸爸已经这样了,他依靠着你啊!”

    夏贵忠也很激动,老战友,老朋友成了这个样子,他怎么能不心疼,这应该是享受的年龄,他却过早地失去了自由自在行走的乐趣……

    “丹……丹,贵……忠……危…………险……”

    “老爷子着急了,想抢电话!”老白微笑着告诉夏贵忠,轻轻移过话筒,“给你电话,别喊了!”

    老白有冲夏贵忠歉意地笑了笑,“习惯了,一打电话,他就抢……”

    拿上电话的闵行龙,憋了半天,也没憋出一句话,对准电话哭了起来,保姆见状,急忙劝慰,喊一句,“丹丹,我想你!”

    闵行龙终于结结巴巴喊出一句,“丹……想……你……回来……”

    手机那端闵丹已经泣不成声,呜呜哭着,夏贵忠接过电话,劝了半天,闵丹才止住哭声……

    “贵……忠……危险……山河破……碎风……飘絮……”

    闵行龙又在那里喊着,挂了电话,夏贵忠笑着看看他,“行龙,你说什么?”

    “危险……贵忠……”

    “危险?”

    “文……革……林……”

    老白不解地看着闵行龙,“老爷子,你真欺负人啊!平时我那么努力让你说话,你都不说,你不是摇头就是点头,今天你见着亲人了?说这么多话?”

    “他今天真高兴了,应该庆祝啊!”

    夏贵忠有些羡慕行龙,已经这样了,还有个女人专心一意地伺候着,可惜的是,儿子死了!

    告别行龙,已经是下午一点多了,夏贵忠听行龙提到文~革,就想去看看当年的另一个老朋友金德舜,当年两家有约定,生儿子是兄弟,生女儿结亲家,没想到,自己去看岳母,青梅和金伟华一拍两散了……

    走在路上,总觉得后面有人跟随,打的后,小心观察,后面跟了一辆棕色宝马车,的士停,它也停,的士快,它也快,夏贵忠起了疑心,什么人?不遗余力地跟踪我?是仇家?还是什么看中我家财的人?

    “迅速地拐过前面的巷子,把我放下,你继续走!”夏贵忠给了司机一百元,“不用找了!”

    夏贵忠下了车,躲在树后,静静地看着那辆车往前走了,这才又叫了一辆出租,兖州路疾驰而去……

    第一百一十一章 惊悉真相

    夏忠贵不敢耽搁,疾驰向兖州路的老干部家属院,这是旧式的联栋别墅,院内古木参天,小院儿里整齐划一,前院儿除了两棵苹果树,还有一片田垅,西红柿红红地,在衰败的叶子中间格外醒目……

    金家也是高干家庭,老朋友金德舜比自己年长四岁,今年七十岁了,一共有四个子女,老三金伟华曾经是自己看中的乘龙快婿,可惜,孩子们没正事儿……地

    夏忠贵走进庭院,本能地回头看了看身后,确信没有尾巴,才长舒一口气,坦然地往楼里走……

    “哎哟,忠贵,你过来怎么不提前打个电话?”

    离大门有四五米远时,一个胖墩墩的老头儿,笑嘻嘻地从菜园子里跳出来,拍了拍满是泥土的手,过来一下抱住夏贵忠……

    “老大,你怎么在这儿啊!吓我一跳!”夏贵忠回抱着圆滚滚的老头儿,一眼看到他的满天白发,吓了一抖,心里嘀咕,这半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们怎么都这么反常?

    “快快快,进屋,进屋!”

    在激动而有力地拥抱了片刻之后,金德舜主动松开怀抱,拉住夏贵忠的右手,大声嚷嚷着,把他往里面让……

    “大哥,孩子们不懂事儿,我……惭愧啊!”夏贵忠羞愧难当,头恨不得插到地底下……

    金德舜愣了愣,回过味儿来,摆摆手,指指大门,“先进去,我慢慢告诉你,你就会明白了!”

    “嗯,大哥,我……真担心你不再理我了,青梅……唉!”

    夏贵忠发自肺腑的歉意,金德舜太懂了,不过,他还是知道事情原尾的,他怎么能怪青梅呢?他也尴尬地笑笑,心想,我告诉你实情,你不怪我,我就阿弥陀佛了。

    “贵忠啊!你不知道,孩子们也有他们的无奈,你不知道,这半年,发生了很多事儿,世事弄人啊!”

    很快,夏贵忠被金德舜让进楼里,金德舜的妻子正蹲在一楼的厨房里捡菜,听见说话,紧忙迎过来,打招呼,“哎呀,贵忠来了,快上楼,刚刚回来吧?”

    “是啊!嫂子,你最近身体好不好啊?”

    “好好好,你们在澳大利亚生活习惯吗?”

    “习惯不了了,那里漂亮是漂亮,就是人太少,我小舅子家在堪培拉,天天陪我钓鱼,幸亏可以钓鱼,要不然,非闷死我!”

    金德舜的妻子当年出身于成分很高的家庭,沾了金德舜的光,才免了被批斗的噩运,人长得美,当年是远近闻名的美人儿,就是现在,满头银发了,依然如故的风采动人……

    “嫂子,你还是那么漂亮啊!”

    听到夏贵忠的赞美,金梨花雪白的脸上泛起了与年龄不相符的红晕,赔笑脸道,“嫂子都六十九了,老二,咱们是同年吧?”

    “是啊,你可不像啊!风采依旧!”

    “哎呀,二弟啊,你还是那么懂得哄嫂子开心,得了,别嘴上抹蜜了,我给你们摆上棋盘,沏茶,你们聊着……”

    金梨花急忙离开,为他们忙碌去了……

    金德舜笑眯眯地看看老伴儿的背影,赞赏地说,“当年年轻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