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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兰,不要!第23部分阅读

。”拓跋宏眼睛一动不动的看着高照容。高照容的眼睛比花木兰的略小些,可是那盈盈的眼波和灵动的眼珠却和花木兰一模一样。

    拓跋宏在高照容的眼里看见了自己,那面带温柔,满眼爱恋的自己,与他曾无数次的在花木兰的眼中看见的自己一模一样。拓跋宏微微红了眼,他有多久没有看见这样的自己了。自从她离开了他,他便只剩下了一个躯壳,没有笑容,没有温度,没有感觉,没有温柔,只有冷酷和占有,只有满足和不满足,每日除了朝事便是发泄,再没有欢乐和真心的笑容。

    高照容被他看得有些发毛,莫不是自己脸上的面具翘起来了,露出破绽来了?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确定一切都完好,才笑着对拓跋宏说:“皇上,臣妾脸上可是有什么东西?”

    拓跋宏伸手猛地一拉,便把高照容拖到自己的怀中。他低头亲嗅着高照容的鬓发。他怔了怔,为何她的气味也如此的熟悉,也是那淡淡的桃花的气息,莫非是方才她沾过桃花,所以……

    拓跋宏用手捏着她的下巴,迫着高照容抬起头来看着他。那双眼睛,闪着微波,盈盈照人,他看得心荡神怡。他忍不住低头吻住了高照容的唇。拓跋宏先细细的品尝,再深深的攫/取。拓跋宏闭上了眼,在心中狂叫着:“兰,为何这个女人,连吻都和你如此相似?难道是你可怜我的思念,便送她来安慰我吗?”

    拓跋宏把高照容横抱了起来,走到屋内放在床上,迫不及待的撕/扯开了高照容的衣服。他细细的打量着高照容光滑似锦缎,白如美玉的皮/肤,不能抑制的/欲/望/从/身/下升腾而起。他低头一寸一寸的/吻/着高照容,从耳/垂/直至肩膀。

    高照容的呼吸急促起来,嘴里娇声换着拓跋宏的名字。拓跋宏被她挑逗得没有心思再去细细查看她的身/体,分开了她洁白修长的大腿直接进入了她。他微微睁着眼,满脸的迷蒙,在高照容身上释放着他的欲望。

    待激|情褪去,高照容沉沉的睡去。拓跋宏微微皱着眉看着她的睡颜。就连她的□也与她一样,让他在攀到最高峰时,忍不住低声叫了句:“兰。”只是这光洁的身子,绝美的容颜绝不是花木兰。

    那日自己在冷宫中抱着的冰冷的身子,也一再的提醒他,这不是她,这不是她……

    拓跋宏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披上衣服,走到院子里。他看着月光流淌着的安静院子,大口的呼吸着秋夜里带着白霜气息的冰冷夜风,迫着自己冷静下来。他不得不告诉自己:“接受那个事实吧,她已经死了。不管多么像她,也不是她。”

    方才在玉兰树边,猛的被拓跋宏抱住,高照容心中一惊。她睁大了眼睛看着拓跋宏,却立刻被拓跋宏攫去了呼吸。他的唇还是那么暖暖的,柔柔的。那淡雅的气息和着从未有过的淡淡酒香,让高照容的心中涌上无法抑制的哀伤,她忍不住湿了眼睛。高照容立刻死死的捏住自己的拳头,想要让自己神智清醒一些。她不能让自己过去一般,迷失在他的吻之中。尖利长指甲嵌进了掌心的肉中,那钻心的痛让她的脑子立刻清明了许多。

    高照容一边慢慢的加快自己的呼吸,做出呼吸越来越急促的样子,一边观察着拓跋宏的反应。当拓跋宏吻着她的肌肤之时,高照容不由自主的呻吟起来。她咬着嘴唇,在清醒和迷幻之间徘徊,一边享受着拓跋宏带给她的欢愉,一边提醒着自己要保持一分清醒。在拓跋宏最后冲刺忍不住叫出“兰”之时,高照容闭上了眼睛,再也没有办法坚持,她抬起上半/身,让自己尽量的靠近拓跋宏,仿佛是在回答他的呼唤一般。

    高照容疲惫的躺在床上,闭着眼装着睡着了,耳朵却在仔细听着拓跋宏的动静。她感觉到了拓跋宏正在仔细的打量她。她听见了拓跋宏的叹息。高照容忍不住为自己庆幸,方才幸好自己保持一份清醒,没有迷失在激/情中。他果真是有些怀疑自己。

    拓跋宏忽然起身走到院子中去了。高照容也悄悄的起来,披了一件衣服轻轻的走出来,悄悄站在柱子后面,看着拓跋宏。她看着月光下拓跋宏那失落哀伤的脸,心不可抑制的痛了起来。

    拓跋宏在院子里怔怔的站了一会儿,便走到桃树边。他看着在这秋日里绽开了粉色花儿的桃树,忽然笑了起来,自言自语的说:“你知道吗?最悲哀的便是,即便是梦见了你,我也清楚的知道自己在做梦。带着喜悦和心痛抱着你,却知道这一切都不是真的。我痛恨自己的情形,哪怕是一刻能沉醉在与你相聚的梦境中也好啊。”

    高照容听着拓跋宏的话,心中痛得似那钝刀子在慢慢的挫着。她揪着自己的衣襟,背靠在柱子上,闭上了眼。

    两个人一明一暗在这月光下,各自孤寂的站着,各自遥远的思念着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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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这一日起,拓跋宏便夜夜留宿在漱兰宫中,再不去那林贵人处。拓跋宏对高照容的宠爱,让高照容都忍不住皱眉。他每日变着法子的给高照容赏赐。有时是各国使臣进献的奇珍异宝,有时是各地搜罗来的奇花异石。他的赏赐太多,多到不计其数,将整个漱兰宫的桌上,地上都摆的满满的。高照容每次只是淡淡的谢恩,只看一眼就罢,对任何宝贝都没有特别的喜欢。她越是这样,拓跋宏越是挖空心思的找来那些东西给她。

    有一日,拓跋宏又命人拿了几颗碗口大的夜明珠来,说是给高照容放在铜镜前,夜里照镜子用。高照容皱着眉看着拓跋宏,忽然跪下了,对拓跋宏说:“请皇上将臣妾废为庶人,贬到冷宫中去。皇上也切莫再来臣妾之处。”

    拓跋宏有些吃惊,看着高照容,问:“你是不是不喜欢这些东西?若是这样,你告诉我你喜欢什么,我派人去找。”

    高照容抬头看着拓跋宏说:“皇上。臣妾尚在乡野之时,便听说了皇上的英明。可是臣妾入宫以后,皇上为了臣妾,劳民伤财,四处搜罗这些东西。臣妾害怕皇上会因此被人误认为是个奢侈荒滛的昏君。若是因为臣妾坏了皇上的英名,臣妾万死也难赎罪。所以皇上若还似这般,每日送那奇珍异宝来,臣妾便宁肯做个庶人,去那冷宫中了此余生。”

    拓跋宏微微眯起了眼,盯着高照容,细细的观察她,想从她脸上探寻她的真意。可是他失望了。高照容始终满眼坦然的默默地看着他。

    其实,这些拓跋宏确实是在试探她。他想知道,高照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人。是否和别的女人一般,一受宠便飞扬跋扈,一见到金银珠宝便喜形于色。若是那样,她便有弱点,便不难对付。毕竟她是冯太后找来的人,拓跋宏一边不可自抑的想要靠近她,一边又对她充满戒心,随时提防着她。

    其实高照容自从进宫之后,拓跋宏便命人悄悄的盯着她,观察她。

    若是她像冯澜般张狂,侍宠而骄,他便将她宠得上天,让她得意忘形,最后连冯太后和冯清都会受不了她。到时候不用他动手,冯太后便会想办法除了她。他知道冯太后认定的皇后是冯清,为了保住冯清这个冯家未来的希望,冯太后谁都可以牺牲,冯澜、冯润便是先例。

    若是高照容对他动了真心,像林贵人般善妒,他便会再抬一个人,她自会嫉妒成狂,为了除去那个人,为了挽回拓跋宏,定会做出些国法不容的事情。到时候,冯太后也保不了她。

    可是拓跋宏失望了。高照容进宫一个月,除了给冯太后问安,便是到花园里散散步,再也不去别处。拓跋宏若是连着几日来她这里,她便会劝着拓跋宏去林贵人处看看,或是去冯清处。更要命的是,高照容对拓跋宏始终淡淡的,若即若离,不远不近。加上她为人低调,圆滑处事,滴水不漏。让拓跋宏几乎找不到她的弱点。

    高照容不论夜里与拓跋宏如何欢愉,第二日必定早早起来,最早一个到凤栖宫中给冯太后请安。冯太后对高照容的表现极为满意,赏赐了她不少燕窝人参等滋补品,金银首饰,珠宝玉器。

    高照容也极懂得做人,所有太后给的赏赐一定平分成两分,往冯清处送一份。若是拓跋宏的赏赐,,便会挑出特别好的,给冯太后送去。

    就连漱兰宫中的宫女内侍,也被高照容管教得极严,从不准出去挑衅闹事。有一日有个漱兰中的宫女,见御厨给林贵人单独备了冬日里罕见的瓜果,便逼着御厨也给漱兰宫一份。高照容见了,立刻将宫女从漱兰宫中遣了出来,亲自去到厨房内对御厨说,漱兰宫中任何膳食都按照宫中惯例,不得特备。虽然高照容对宫中之人严厉,却也很照顾下人,若是漱兰宫中的下人家中有何难事,她定会关照。漱兰宫的黄白之物也常赏赐给下人。所以漱兰宫中的奴婢们个个都对高照容又敬又怕。

    拓跋宏眯着眼盯着跪在自己面前的高照容,朝站在一旁的奴婢挥了挥手。奴婢们都悄悄地退下了。拓跋宏也不叫高照容起来,只是慢慢的走到高照容面前,蹲了下来,伸出手来,托起了她的下巴,看着这张绝美的,没有一丝瑕疵的脸。他不得承认,这张脸,确实让人心动。只是,她吸引他的,让他总是忍不住靠近的,却是她身上那谜一般的东西。

    每当他准备放弃试探好好的对付高照容之时,她便会又在不经意间透露出一些细节。,那些虽然细微,却让拓跋宏熟悉的东西,让拓跋宏改变主意的东西。他知道,在宫中的一切,都是她的伪装。那日在桂花林中看见的她才是真实的她。他想到这一点,忽然意识到,她也许是故意用那种方式接近他,让他不由自己的便接受了她。拓跋宏眼中露出一线寒光,若是这样,她便是一个不可小觑的对手。她对他如此的熟悉和了解。而他却对她一无所知。

    拓跋宏冷笑了一声,对两个聪明人来说,直截了当反而是最快的进攻方式。他淡淡的说:“你为何总是带着伪装。你大可不必在我面前摆出一副贤良淑德的样子。对于我来说,你是好是坏,都不过是冯太后的帮手。”

    高照容暗暗的叹了口气,果真还是被他看穿了,自己如此苦心经营,摆出一副圣人的样子,是为了掩盖自己。看着拓跋宏那深潭一般,幽深不见底,却又光芒闪耀的眼睛,高照容又忍不住的要沉溺了下去。

    高照容忙垂下了眼帘,嘴角扬了扬说:“皇上英明。臣妾知道,自己不过是冯太后用来平衡后宫的工具。臣妾没有什么奢望,不过是希望自己在这宫中过的平安,舒心些。我原本想着,多一个朋友总比多一个敌人好,所以才想尽办法来让宫中各人都喜欢我。皇上若是觉得别扭,臣妾以后改便是。”

    拓跋宏一听,气得一下松开了手,“唰”的站了起来,拂袖而去。

    拓跋宏这一夜没有在漱兰宫中,也没有去别的妃子处,而是在书房过了一夜。

    ☆、第七十三章 似是故人来 (下)

    第二日一早,在高照容请安后,冯太后拉着高照容的手问她:“照容啊,皇上昨夜为何在书房过夜?”

    高照容垂下眼帘,怯怯的说:“臣妾不知。”

    冯太后叹了口气,说:“我听说是皇上赏赐你了些奇珍异宝,你便劝皇上不要再这般,说若是皇上再赏赐你东西,你便要去那冷宫中?你……你到底是如何想的?”

    高照容跪了下来说:“太皇太后,臣妾是害怕。”

    冯太后有些奇怪的说:“害怕?为何?”

    高照容说:“臣妾不过是仗着自己长得比常人稍好些,便有幸得到了皇上的宠爱。若是皇上在臣妾年轻之时,为了臣妾如此奢侈,坏了皇上的名声。即便现在无事,臣妾怕等到臣妾年老色衰之时,有人会借着这一条来……所以臣妾害怕。若是冯贵人做了皇后,我自是不怕,有冯贵人顾着我。可是若是别人,一定会嫉恨皇上对我的这一时宠爱,到时我便会危险了。”

    冯太后听着高照容如此之说,心中无比的舒坦,她笑着说:“难得你在受宠之时还如此清醒。我没有看错你。”她拉着冯清和高照容的手说:“以后,你们要像姐妹一般,相互照应。这宫中情势瞬息万变,有个自己人做帮手总是好的。”

    高照容低着头惶恐的说:“冯太后折杀臣妾了,冯贵人以后是做皇后的人,臣妾那配与她称姐妹。只要冯贵人日后做了皇后,还能在这宫中容我一席之地,臣妾便知足了。”

    冯清原本对高照容还有几分戒备。她想,这高照容艳冠后宫,拓跋宏难免会真的对她动心,日后若是高照容有二心,冯清她自己便危险了。可是高照容受宠了,还对她们毕恭毕敬的。而且自从高照容进宫之后,拓跋宏来冯清宫中的时间反而比过去多了。今日冯清再听高照容这么说,她更是彻底的放下心来。

    高照容从凤栖宫中出来,走到无人处,才微微喘了口气。她此时才发觉自己的背上的衣衫已被冷汗湿透了,被屋子外冷风一吹,有些凉嗖嗖的。方才冯太后语气之间,已是带着杀机。冯太后定是认为她这么做是在为自己搏那虚名,想上高位,所以才特地的试探她。若是方才她答得不好,不出几日,冯太后又会要想法子让她在这宫中待不下去了。还好,她早就想好了应对之话。方才见她们的反应,应是对她的回答很满意。

    高照容冷笑了一声,暗暗思忖:冯太后对她漱兰宫中之事如此清楚,看样子自己宫中还有做j细之人,此人她定要查出来,虽说动不得,却可以好好利用。

    高照容一边慢慢的思索着,一边走回了漱兰宫中。高照容刚走到院门口,却见到院子里站着一个不素之客。高照容心中有些微微的诧异,这不是如玉吗?她为何在这里。

    高照容打量了一下她。看如玉的穿戴,如今她不再是宫女,成了拓跋宏的妃嫔了。如玉用手支着腰站在院子里,脸微微上扬,带着几分惊艳和倨傲的表情看着高照容。

    高照容看着她隆起的小腹,忽然明白她是谁了。原来,在花木兰死了才不过十个月,那个曾经在冷宫中端茶送水的小丫头,便已经成了炙手可热的林贵人,肚子里还怀上了拓跋宏龙种。

    看着林如玉那像是在向她宣战一般的大肚子,高照容忽然心中酸痛难当。说是不在意,亲眼看见,她还是无法心静如水。高照容收紧了手指,捏得自己发痛,迫着自己冷静下来。

    高照容微笑着说:“可是林贵人来了?我来这宫中一个月了,听说贵人身子重,怕惊扰了你,还不曾去拜会你。”说完便转头向着漱兰宫中的宫女们说:“你们这些糊涂东西,还不去搬椅子来给贵人坐。竟然让林贵人这么站着等我,要是有个什么闪失,你们有几个脑袋担当?”

    宫女们立刻应了,正要去搬椅子出来,林如玉却冷哼了一声,说话了:“不必假惺惺的了。我也不用坐。这个地方晦气得很,我怕我呆久了,对肚子里的龙种不好。”

    高照容忍不住微微的皱了眉,林如玉如今也不再是那个清纯可人的小姑娘,才多大的年纪,便已经变得这般尖酸刻薄,飞扬跋扈,话中有话。她曾多次听宫女们说到过,林贵人如今是这皇宫中最厉害的主子。她原本还将信将疑,如今亲眼见到,果真如此。

    高照容忍着心中的气愤,依旧微笑着说:“哦,如此,林贵人找我何事?”

    林如玉冷笑了一声说:“我来想告诉你。皇上对你不过是贪新鲜,等这几日好奇心过了,他便不会再理会你,依旧会回我那里。所以,高贵嫔不用太欣喜。昨日皇上在书房中过夜便是先兆了。皇上把你放在这宫中最不受人待见的漱兰宫中,定是觉得高贵嫔在宫中也待不久,所以不用费心思找什么好地方。”

    高照容心中不由得愤怒起来。想花木兰在冷宫时,虽然落魄了,对这林如玉却还是极好的。林如玉不但不感念花木兰的好,还口口声声的说漱兰宫晦气,真是太过分了些。

    高照容在心中冷笑了一声:”若是你还念着她的好,我便好好对你。如今你自己找上门来寻没趣,我岂会放过你!”

    高照容慢慢的走进了院子,似是有些吃惊的边走边说:“昨夜我劝皇上去林贵人那里看看,皇上没去吗?”她似是有些恼了一般的低声说:“原来皇上昨夜是有公务啊,宁肯一人在书房中过夜。早知我便会挽留他,哪怕是有个人替他磨磨墨,挑挑灯也好。”

    林贵人又羞又气的脸都涨红了,尖声说:“你个贱人,才不过入宫几日,便拿起乔来。你还想给皇上磨墨?!连我都没有进过御书房。”

    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