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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婚俏特助第2部分阅读

    ,想起昨晚蔚呈韬在家过夜,她翻身下床,趿着拖鞋,走到客厅,只见三人座的沙发空荡荡的,薄毯整齐地折放在一旁。

    他走了……

    一股没来由的失落感猛地袭上心头。

    蓦地,半开放式的厨房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她纳闷地转过身,瞧见蔚呈韬穿着昨晚的衣服,衬衫上还有睡了一夜的折痕,站在流理台前,拿着锅铲俐落地翻着平底锅内的炒蛋,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热煮着白粥的淡淡香气。

    她望着他忙碌的背影,难以相信眼前的这一切,怀疑自己还在作梦,否则蔚呈韬怎会下厨?

    “早安。”蔚呈韬转过身,向她打招呼,他关掉瓦斯,找了一个干净的瓷盘,将锅里的炒蛋盛起来,放在桌上。

    “你、你这是在做什么?”她微讶地走了过去,注意到餐桌上除了炒蛋之外,还有两、三样炒青菜。

    “你看不出来我在煮早餐吗?”他嘴角勾起一抹笑,拿着隔热手套,将一锅热腾腾的白粥端到餐桌上。

    她怔愣在一旁。

    “你家的冰箱只剩下蛋和几样青菜,所以我只好随便做了简单的中式早餐。”他抱怨的话语中透着一丝宠溺的意味。

    “我不知道你会做菜。”她声音低低的,感觉很复杂,想起以前两人在一起的那些年,他从来都没有为她下厨过,一次都没有。

    反倒是她,很爱研究食谱,替他准备各式各样的便当。

    两人分手后,少了下厨的对象,她几乎不做菜,三餐都用调理包或在外面的餐馆解决,也不曾再用娴熟的厨艺去讨好哪个男人。

    看见蔚呈韬站在流理台前忙碌的身影,一切的动作那么熟悉又自然,仿佛他就属于这个家的一部分。

    她静静地凝看他,面对眼前的景象感觉很不真实,好像两人未曾分开过,他没有抛下她,他还是属于她的。

    但现实生活中,他已经不是她的。

    一抹苦涩的隐痛浮上她的心头。

    第2章(2)

    蔚呈韬忙着拿出两个干净的瓷碗,舀起粥,放在一旁待凉,又摆上两副筷子,一副若无其事的与她闲聊。

    “在美国的时候,当地中国菜味道不好,我又吃不惯汉堡和薯条,只得学着做一些简单的料理。”

    蔚呈韬凝视着她惺忪的睡脸,忍住想揉乱她长发的冲动,内心升起一股想呵护她、宠溺她的渴望。

    离开台湾的那几年,每晚从医院下班,拖着疲累的步伐走过陌生的街头,跟着人群挨挤在地铁里,回到空荡荡的屋子后,他格外怀念两人一起生活的那段日子。

    他想念她像只可爱的小猫咪般喜欢腻在他的怀里撒娇;想念她为他整烫衬衫时,贤慧的背影;想念她做菜的模样;想念她身上的香水味;想念她枕躺在他手臂上,那甜蜜的重量……

    但在想念她的同时,却也气恼她的任性,居然搬了家、换了电话,彻底与他断绝一切的联系。

    他不相信两人没有恋爱关系,成为陌路人是她能接受的距离,如果她能割舍下两人的这段感情,不会就这样单身下来。

    所以,他谎称自己有了未婚妻,想试探她的感觉,激起她的妒意。事实上,他在美国接受外科训练那几年,忙得连睡觉时间都不够,违论去经营感情生活。

    但另一方面,也是因为忘不了她。

    两人在一起的那几年,她把他爱得太好,照顾得无微不至,以至于就算有不错的异性向他示好,他会忍不住拿那些女人和维琤做比较,这才发现自己内心深处一直为她留了个位置。

    “我以为蔚大医师的双手只拿手术刀,不拿菜刀,既然想吃中国菜,何必大费周章自己学?叫你那个未婚妻做给你吃啊!”她的口气酸了起来。

    “你该不会在吃醋吧?”他瞅着她,半认真、半是开玩笑地说。

    “你又不是我的谁,我怎么可能会吃醋呢?”她倔强地轻瞪他一眼,嘴硬的不肯承认自己还在乎他。

    “那就坐下来,吃早餐吧!”他贴心地替她拉开椅子,拉她入座。

    她坐了下来,看着桌上的热粥,有一种说不出的讽刺。在两人交往时,他不曾为她下过厨,如今两人没了恋爱关系,反倒能尝到他的手艺。

    她心头酸酸的,忍不住嫉妒起他的未婚妻。那个女人比她好吗?比她更漂亮吗?比她更懂得讨好他吗?

    他是不是也在马桶上跟未婚妻求婚的?还是有更甜蜜浪漫的花招?

    他们是不是也养了一缸接吻鱼呢?抑或有新的宠物,见证两人的爱情?

    在他去了美国之后,她搬离两人的套房,断绝和他联络,但依然能从同事的口中听到他的相关动向,却怎么也没有料到他竟然有了未婚妻。想想自己还真傻,竟然就这样单身下来了。

    “试看看我做的炒蛋。”他拿起汤匙,放在她的碗里,十足讨好的模样。

    “你很常做菜给你的未婚妻吃吧?”她试探地说。

    “你是第一个吃到我做的菜的女人。”他意味深长地望着她,语气中含着浓浓的宠溺。

    她被蔚呈韬弄得一头雾水,不清楚他到底在想什么?他不曾为未婚妻下厨,却反而做菜给她吃?

    “你没有做菜给柯海茵吃过?”从知道他有了未婚妻开始,她总不住揣测着那个人是柯海茵。

    “没有。”他摇摇头。

    “你的未婚妻是她吗?”话刚出,她就后悔了,追问得这么彻底,会不会让他以为自己还在乎他?

    “当然不是。”他失笑,旋即又问道:“怎么会猜我的未婚妻是她?”

    “我记得她很喜欢你……”她的声音涩涩的。

    “我跟她只是同学而已。”他解释道,主动结束这个沉闷的话题。“这炒蛋是我的拿手菜之一,试试看吧。”

    她挟起炒蛋,送入口中,细细地咀嚼着,味道还不差,比想像中滑嫩顺口。

    “好吃吗?”他炯亮的眼睛直勾勾地望着她,嘴角勾着一抹得意的笑容说:“我的厨艺还及格吗?这样能不能称得上是好男人?”

    维琤愣了愣,没来由的又想起了过去交往的细节。以前她曾抱怨过他是一位优秀的医师,但却是一名不及格的男朋友,连一碗泡面都没有替她煮过。

    如今他变成更好的男人,却不是为了她,而是为了讨好别的女人。

    “只要你的未婚妻认为你合格,那就ok了,我的意见并不重要。”她的嘴角黏上一抹苦涩的笑容。

    他们已经分手了,他的好、他的坏、他的体贴、他的温柔,都与她无关了。

    “但我发现你却没有像以前那么体贴可爱了,你家的冰箱全都是一堆调理包和冷冻食品,好像很久没有下厨,该不会单身很久,找不到可以下厨的对象吧?不如这样,我委屈一点帮你试菜好了。”他笑得痞痞的。

    她沉下脸,柔瞪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我是不是单身,关你什么事。”

    “我们也交往过好几年,如果你得不到幸福,我会自责的。”他望着她,说得真心诚意。

    如果两人分开的这些年,她感情有了寄托,就算再舍不得她,他依然能大方的成全她的选择。

    但明明他们都是单身,实在没有理由不复合。

    “蔚大医师,我的幸福才不用你负责,而且我也不是因为你才单身。”她昂起脸,不甘示弱地说:“我这几年的空窗期是为了能全心冲刺事业,如今我工作稳定,也该是时候好好经营感情生活了。”

    她站起身,走到客厅,从矮柜的抽屉里取出一份资料,递给蔚呈韬。

    蔚呈韬挑了挑眉,抽出牛皮纸袋里的文件,瞧见上面写着“恋爱勿语”四个大字,内页还写着入会资格、征婚对象、单身男女联谊活动等等。

    “你该不会要去参加婚友社吧?”他微愕。

    “不行吗?”她挑了挑眉。

    “相亲矣,你有这么着急把自己嫁出去吗?”他的眉头皱了起来,感觉自己好像聪明反被聪明误,把一块属于自己的‘肉’送到婚友社那群饿狼的面前。

    “这叫婚活。”她故意挤出一抹甜笑,纠正他的说法。“专为现代单身男女设计的联谊活动。”

    “是婚活也好,相亲也行,问题是这家婚友社可靠吗?”

    “这家婚友社是我大学学姐和几个朋友一起成立的,我已经去参观过了,感觉还不错,见评也很好,重点是,下周末我就要参与人生的第一声婚活。”她甜美的语气含着浓浓的示威意味。

    当年他自私的为了梦想,毫不留情地抛下她,如今她也该为了未来的幸福,割舍下羁绊自己的旧情。

    “下周末?”他愣了一下。

    “对。”她点了点头。

    “有必要这么急吗?”他顿了一下,又解释道:“我的意思是,你还年轻,没有必要这么快就定下来吧?”

    “我已经二十九岁了,不是年轻的小妹妹,一眨眼二字头就会过完了。”她垂下眸,语气有些感伤。

    曾经她给自己的人生订下计划表,希望二十五岁的时候走进礼堂,二十七岁时生一个长得像自己的可爱娃娃。

    如今她二十九岁了,仍孑然一身,没有婚姻,没有爱情,更称不上是败犬女王,反倒比较像只流浪狗,孤单地穿梭在这座霓虹闪烁的城市里,每每望着万家灯火,心里总有几分说不出的感伤。

    她找不到归属感,不知道如何才能拥有幸福。

    “小琤……”蔚呈韬的心口涩涩的,陷在一种进退两难的局面里。谎称自己有了未婚妻非但没激起她的醋意,反而将她送往其他男人的怀里。

    “要是我积极一点,搞不好还能赶上百年热潮呢!”她自嘲地说,企图冲淡方才感伤的氛围。

    闻言,蔚呈韬的脸色更阴郁了。好不容易他才回到她的身边,要让他亲眼看着她和其他男人走进礼堂,除非先过他这一关!

    第3章(1)

    星期六下午,维琤穿着一袭白色雪纺纱洋装,斜肩的剪裁设计露出右侧优美的肩膀钱条,一头乌黑的长卷发垂放在肩上,增添了许多柔媚的气息,清秀的脸庞上化了淡淡的彩妆,让原本立体的五官看起来更加明显。

    刚出现在联谊会场立即成为全场焦点,倒是陪同她一起来的叶敬媛一身素雅的衬衫配上牛仔裤,瓜子脸上架着一副黑框眼镜,少了那套严肃的白袍,看起来不像是教学医院的医师,比较像是大学里的研究生。

    两人站在餐厅一隅,等待联谊活动开始,不同于传统婚友社采取一对一的排约方式,“恋爱勿语”的创办人之一夏可郁引进欧美流行的“十五分钟约会法”。

    每次联谊活动皆选在有格调又有情调的餐厅,安排二十至三十名左右的单身男女到场,以随机配对的方式,开始做初步的认识,十五分钟轮换一次联谊人选。

    “你真的要参加等会儿的联谊活动?”叶敬媛瞥了好友略显性感的装扮一眼,总觉得她在和“某人”赌气。

    “当然。”维琤点了点头。

    “不是‘前男友症侯群’又犯了?”叶敬媛半是玩笑、半是认真地说。

    “我才没有那个病咧!”维琤柔瞪了室友一眼。

    “前男友症候群”是叶敬媛自创的一个病症,主要是调侃维琤这阵子反常的举止,一听到前男友蔚呈韬的消息就开始出现情绪低落、沮丧、歇斯底里、改变现有生活模式、莫名就能得焦躁等等症状。

    “确定?”叶敬媛挑了挑眉。

    “真的!”她用力地点了点头。

    “不是在跟某人呕气?”叶敬媛想确定维琤的心态,担心她只是在跟蔚呈韬赌气,不是真的想认识新的异性。

    昨天她在整理客厅时,居然在沙发的靠垫下发现一条黑色领带,隐约感觉到蔚呈韬和维琤两人的关系“不单纯”。

    叶敬媛问过另一名室友尤佳丽,确定那条素色领带不是她男友的,没有意外的话,那应该就是“某人”的。

    “一开始找你来报名婚友社是真的在跟蔚呈韬赌气,但事后仔细想想,我二十二岁就认识他,跟他谈了四年的恋爱,又花了三年的时间疗伤,我青春最美好的时光都花在他身上了,结果咧?”维琤兴趣起空荡荡的手指,嘴角黏着一抹苦涩的笑容。

    她要爱情、要婚姻、要有个家,还想要有一个长得像自己或另一半的小娃娃,这才是她憧憬的幸福蓝图。

    但是这一切,蔚呈韬全都不能给她。

    他有了未婚妻了,他属于另一个女人。

    她不能再把青春浪费在一段逝去的恋情,应该要积极去追求属于自己的幸福。

    “这种感觉我懂。”叶敬媛拍了拍她的手臂,十分能理解那种苦闷的滋味。

    “所以我决定抛开过去,积极地拓展自己的交友圈,最好能找到一个适合我的男人。”维琤不断地替自己心理建设。

    也许她丧失了那种义无反顾去爱一个人的勇气,再遇上的人都不能像蔚呈韬一样让她即心醉又心碎,有着如蜜如火般的热情,但她不想放弃每个能让自己幸福的可能。

    “你的心态很正面也很积极。”叶敬媛给予肯定,顿了一下又说道:“但沙发靠垫下的领带是怎么一回事?”

    “领带?”维琤一脸茫然。

    “昨天我在整理客厅时,发现一条黑色男用领带,我问过佳丽,那不是她男朋友谭予海的。”叶敬媛摆了摆手,暧昧地瞥了她一眼继续说:“所以你应该带蔚医师回去过吧?”

    如果维琤还是跟蔚呈韬藕断丝连,来个剪不断、理还乱,那根本不适合来参加这项联谊活动,毕竟她艳光四射,光站在这儿,就已经掠走了少男士的目光。

    “我才没有带他回去过。”维琤轻声辨解。

    “是吗?”叶敬媛眯了眯水眸。

    “我的意思是,是他主动找我的……上周末他喝醉了,无法自己坐计程车回家,我又赶不走他,只好让他在沙发上过夜。”她声音低低的。

    维琤压根儿没有发现蔚呈韬将领带放在靠垫下,而那男人什么也没有说,该不会他也忘了领带的事?

    上星期他离开后,两人就再也没有联络,连在医院也没有碰过面,私底下她跑去外科那儿查过他的班表,才晓得他要下个月才会升主治医师,现在没有门诊,顶多就是在手术房帮忙执刀。

    “所以你们……”叶敬媛发挥丰富的想像力,开始联想到底要怎么样才会把领带留在沙发的靠垫下。

    “什么事都没有。”维琤沉声反驳。

    “好吧,我相信你。”叶敬媛说。

    几分钟后,主持人开始招呼参与联谊的单身男女进场,他们各自领了号码牌后,按照座位进行第一波相亲活动。

    联谊中……

    “你……你好,我叫洪子华,今年三十五岁,任职于‘蓝海光电公司’……”一名穿着格子衬衫又系着斜纹领带的男子,一双眼直勾勾瞅着维琤,一会儿盯视在她美丽的脸庞上,一会儿又落在她性感的复原肩。

    早在刚进场时,洪子华与其他的男士就全都注意到这位穿着白色斜肩洋装的女人,她几乎是全场最闪亮的焦点,轻易掠走了他的目光。

    “你好,我是徐维琤”维琤的脸上噙着客套的笑容,眼神略显疲累。

    “这是我的名片。”洪子华掏出名片。

    “谢谢。”维琤礼貌性地收下名片。一个小时下来,对于这些制式的开场白,她感到厌倦不己。

    “十五分钟约会”让参加活动的男女双方能认识更多异性,但由于交谈的时间太短,几乎开场白都沦为千篇一律的自我介绍,没办法更深入认识对方。

    “你呢?在哪里工作?有没有名片?”洪子华问得很勤。

    从见到徐维琤的第一眼,洪子华才明白什么叫做一见钟情,他已经锁定了目标,要为爱奋战到底,再苦再难都不撤退,因为他的字典里没有放弃。

    “我在‘联大医院’上班。”维琤犹豫了一会儿,还是不打算掏出名片。几轮面谈下来,她对于一而再地重复相同的介绍词令感到烦闷。

    “你是医师?”洪子华的眼睛亮了起来。

    “不是。”她摇摇头,柔声地解释道:“我的职位是院长特别助理,负责行政工作而已。”

    为什么每个人听到她在医院工作,不是猜她是医师就是护士,难道除了这两项职业,没有其他选项吗?

    “院长的特别助理……”洪子华点头重复道,思索着该找什么话题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