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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婚俏特助第2部分阅读

拉近彼此间的距离。

    “嗯。”她端起瓷杯,轻啜几口热茶。

    “那你的工作忙不忙?压力大不大?”洪子华想了一下,努力挤出一个话题来。

    “还好。”她浅笑。

    “像我任职于科技业,工作量多,压力又大,责任制,不能报加班费,以前景气好的时候,人家称我们‘科技新贵’,现在景气不好,我的同事们纷纷离职去买碗粿和粉粿,开创事业第二春。”洪子华不知不觉开始畅谈职场甘苦。

    “创业也不错啊,自己就是老板。”维琤随意附和。

    “最近我老是觉得压力好大,常常头痛,你觉得应该挂哪一科?”洪子华积极地想与她有更多接触的机会。

    也许他能以看病之名,行约会之实。

    “家医科或神经内科都能解决你的问题。”一道低沈的男音突兀地介入两人的谈话之中。

    “谢谢。”洪子华很自然地接口后,感觉有点奇怪,一抬头,这才注意到有一位斯文俊挺的男人站在他们的桌边。

    维琤抬起头,对上蔚呈韬的俊脸,愕然地说:“你怎么在这里?”

    蔚呈韬还是一贯的白衬衫配上灰色西裤,俊朗的脸庞噙着笑容,但盯视着维琤右侧白皙香肩的双眼,感觉有些不悦。

    上周末维琤说要参加“恋爱勿语”的婚活,他透过层层关系终于打听到他们下午三点在知名甜点餐厅进行联谊,因此在开刀房忙完之后,他立即驱车赶来东区。

    “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蔚呈韬不答反问,拉开维琤身边的空位,跟着坐下。

    这家甜点餐厅设立在一家精品百货公司的地下二楼,以卖法式甜品为号召,平常内用和外带的客人都不少,这次配合“恋爱勿语”的联谊活动,特地用几株盆栽造景将用餐区隔成两个空间,但蔚呈韬还是乘机混了进来。

    “请问……你是哪位?”洪子华纳闷地问道。

    蔚呈韬无视于维琤遣责的眼神,迳自掏出名片,还给对方说:“你好,我是‘联大医院’的外科医师。”

    “所以你们两人是……同事?”洪子华猜测着两人的关系。

    维琤侧眸瞪了蔚呈韬一眼,示意他别乱说话。

    “我是维琤的前男友。”蔚呈韬不亢不卑地说。

    “我们早在三年前就分手了。”维琤沈下脸,不悦地重申。

    “哦。”洪子华轻应一声,原本不算热络的气氛更显得尴尬了。

    “这位先生,怎么称呼?”蔚呈韬瞅着对面一脸忠厚老实的衬衫男,厚厚的银框眼镜,额头上不断‘失守’的发际线,完全没有对他造成威胁。

    “敝姓洪,名子华。”洪子华感受到一股迫人的气势。

    “蔚呈韬,不要闹了哦。”维琤偏过脸,美丽的眼眸蕴起怒气,瞪视着蔚呈韬,不懂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来到联谊会场表示他是她的前男友,存心令她难堪吗?

    第3章(2)

    “我没有在闹。”蔚呈韬语气无辜的澄清。

    “那你想干么?”她警戒地说。

    “我是特别以前男友的身份,来帮你过滤适合交往的人选。”蔚呈韬说到‘前男友’这三个字时,说得极不情愿。

    “不需要。”要不是碍于面子,她还真想把蔚呈韬轰出去。

    “搞不好洪先生需要我的建言。”蔚呈韬把主题带到怔愣在一旁的洪子华身上,佯装热络地问道:“洪先生,你觉得徐小姐怎么样?对她有什么感觉?”

    “徐小姐很漂亮、很有气质,说话的声音也很好听……”洪子华硬着头皮说。

    维琤双手环胸,气得别过脸不想看蔚呈韬。她压根儿就不在乎洪子华,对于他赞美与爱慕的眼神也无动于衷。

    “也许有一天你会和徐小姐交往,所以我必须跟你说,你不要看徐小姐好像一副很聪明的样子,其实她方向感很差,出门约会时,你要好好照顾她,不要让她迷路了。  ”蔚呈韬说得真心诚意。

    维琤的心难受的揪紧,他就这么急着把她推往别的男人怀里吗?担心她单身的身份会影响他和未婚妻的婚事吗?

    “是。”洪子华点点头,感觉徐维琤的前男友说的话很受用,但好像又有哪里怪怪的。

    “你看她一双眼睛又大又清亮,其实她近视很深又有散光,记住晚上不要让她开车。”蔚呈韬望了望她美丽的侧脸,低声地说。

    维琤轻咬着下唇,思绪再度受到蔚呈韬的牵引,往事纷至沓来的漫流过她的心间,那些相爱过的记忆,像是藏在腹间伤癒后的疤痕,怎么也忘不了。

    “她喜欢体贴的男生,所以上下车时刻要帮她开车门。”蔚呈韬顿了一下,低沈的嗓音含着浓浓的歉意又继续说:“她不喜欢等人,所以不管是约会还是承诺过的事,最好能立即履行,我就是因为让她等得太久,伤透了她的心……”

    蔚呈韬绝对不是以前男友的身分在给予建言,根本是在重温两人相处细节,并且反省自己在爱情里犯的错。

    他说的那些话,让维琤想起有一年的圣诞节,两人约在购物中心广场前的银色圣诞树见面,但等到人潮散去,她的双手和脸颊都快冻僵了,他还困在开刀房里走不开。

    那一晚,她得了重感冒,他用厚厚的棉被裹着她、抱着她,喂她吃药,当是她身体病着,但内心却是充满着幸福与甜蜜。

    “她爱漂亮,爱穿高跟鞋,穿久了脚会痛,你要端一盆热水让她泡脚。”蔚呈韬继续说:“她不爱下厨,她做菜时,你一定要让赞美她的厨艺。”

    她喜欢在做菜时,他出其不意由身后抱住她,将下颚轻贴在她敏感的侧脸,搔着她,缠着她,闹着她,直到锅里的菜快烧焦了,才肯罢手。

    她下厨时,他会负责洗碗,每次和他并肩挨蹭在窄小的流理台前,她会有一种幸福的感觉,像是一个家,觉得他们会这样天长地久的过下去。

    “那个……”洪子华感觉不对劲,试着想截断蔚呈韬的话。他感觉这对前男女朋友不像分手了三年,倒像正在冷战中的情侣。

    “她讨厌茄子、苦瓜、榴槤、玉米和所有豆类的食物,和她一起用餐时,一定要避开这些东西。”蔚呈韬无视于洪子华抗议的话语,继续道:“如果和她吵架了,一定要先道歉。她的生日一定要记住……”

    他低沉的嗓音带着一种依依不舍的情意,反复地温习着两人爱情的点点滴滴。他们都知道,受上一个人如果是那么容易的一件事,就不会各自孤单了那么多年。

    他要让他知道,他从来未忘过她。

    他要再一次唤醒她,两人相爱的记忆。一千多个日子培养的默契,不是一个认识十五分钟的男人就能取代的。

    维琤愈听心愈酸,顾不得礼貌,拿起包包,推开椅子,仓皇地跑出餐厅,趁着情绪崩溃前逃离他的视线。

    “徐小姐——”洪子华试着叫住她。

    维琤的突然离席,惹来邻桌的侧目。

    “对不起,打扰到你相亲了,希望下回联谊你能找到适合的对象。”蔚呈韬一脸歉然地说。

    “什么意思?”洪子华感觉自己好像被眼前这对男女摆了一道,还想上演复合的戏码就别来耽误他的时间嘛!

    男人的青春也是很珍贵的耶!

    “我先出去追维琤了。”

    语音方落,蔚呈韬站了起来,快步地闪过迎面而来的服务生,走出餐厅,试图在浮动的人群中找到那抹熟悉的身影。

    手扶梯上,维琤被困在杂沓的人潮中,缓慢地往前移,好不容易才离开购物中心的大厅,偏偏脚上的细跟高跟鞋又拖住她的步伐,让她走不快。

    方才在联谊会场  ,蔚呈韬的一席话,宛若一把利刃,残忍地将她结痂的伤口再度掀拨开来,血淋淋的,儿狼藉一片。

    她对她的爱有多深,痛就有多久。

    她不懂他怎能如此自私,他在外人面前说出两人交往的细节,是为了让她难堪,还是提醒她过去有多么愚蠢呢?

    她的鼻端汇聚着酸楚,趁着情绪崩溃前,仓皇地逃离联谊会场。

    走在信义区的空桥上,迎面而来双双对对嬉笑打闹的情侣,更加衬托出她的孤单。

    循着玻璃护栏,她一步一步地往前走,直到后肘被一股霸道的力量扣住,她被迫旋过身,对上蔚呈韬焦急的脸。

    “放开我!”她用力地甩开他的手,瞪着他。

    “维琤……”蔚呈韬轻喊着。

    “让我难堪是能带给你多大的乐趣吗?”她脸上有一股悲伤的神色,严肃地质问他。

    “我没有恶意。”他一脸无辜的表情。

    他只是狡猾地想把围绕在她身边的爱慕者一一赶跑,当洪子华那双眼肆无忌惮地欣赏她曼妙的身材时,他嫉妒得快要抓狂。

    “你没有恶意,只是故意而已!”顾不得天桥上熙来攘往的人群,她豁出去,毫不顾颜面的讽刺道。

    “我只想让你知道,不管是过去还是现在,我都很在乎你。”蔚呈韬紧紧盯着她看。

    “在乎我?”她冷嗤一声。“你有什么资格在乎我?你用什么身份在乎我?”

    每次只要想到蔚呈韬已有未婚妻,她的语气就尖锐了起来,对他的态度就像一只长满刺的刺猬,想攻击他、咬痛他,但最后受伤难堪的总是自己。

    “同事。”他选了一个安全的身分。

    她望着他,心揪痛着。

    他们之间只剩下同事关系,而她还希望他说出什么呢?

    “同事能干涉对方这么多吗?”她深吸口气,敛去眼底的感伤,气呼呼地说:“要是我也以同事的身分介入你的婚事,提出各种意见,你会有什么感觉?”

    “乐意之至。”他的嘴角咧出一抹笑容。

    “什么?”她听得不真切。

    “我很需要你的意见,只要你说出口的,我全部都会接受。”他的眼神诚挚得不像是在说谎,仿佛他真的很在乎她,教她的心慌了起来。

    “神经病!你才不需要我的意见,我也不会给你任何意见!”她没好气地说,轻瞪着他,用仅剩的一点倔强抵御他,画出界线,以免自己的心愈坠愈深。

    “我需要你的意见。”他固执地说。

    “为什么?”她反问道。

    “因为你是这个世界上最懂我、最了解我的人。”他望着她,压抑住想冲过去去搂抱她的热情冲动。

    她怔怔地望着他,眼底掠过一抹受伤的神色,整个人罩在深深的忧虑里。

    上一次听到这句话的时候,他还是她的男人。

    如今,两人什么都不是了。

    她的视线越过他宽阔的肩线,落在他身后的电视墙上,巨型的荧幕正播放着热门电影预告,而他和她的爱情就像下档的电影,故事早已落幕了。

    “但你却是这个世界上最不懂我、也最不了解我的人。”她冷冷地抛下这句话后,转身离去。

    她踩着磨脚的高跟鞋,强忍着脚趾传来的痛楚,挺直背脊,以最优雅的姿态没入人群里。

    第4章(1)

    对维琤来说,蔚呈韬就像一颗蛀掉的牙齿,当它痛起来的时候,就特别能感受到他的存在。

    为了将这颗蛀掉的牙齿连根拔掉,维琤决定彻底把所有关于蔚呈韬的东西全部归还给他,彻底与他划清界线。

    这天下班后,维琤约了蔚呈韬在医院路口的便利商店见面,要将他遗留在客厅的领带还给他。

    本来她也想将养在水族箱里的那两条接吻鱼一并归还给他,免得他三天两头打电话或传简讯问候它们的状况。

    那两条鱼好歹也陪了她三年多,要送还给蔚呈韬说不感伤是骗人的,但谈恋爱就是这样,当两人爱得浓情密时,见到他送的小宠物、小礼物,会感到加倍甜蜜开心,难过时,它们则提醒她的痛。

    后来两人达成协议,等他搬好家后,她就把鱼送还给他。

    远远的,维琤瞧见穿着衬衫和西裤的蔚呈韬朝着她的方向走来,即使在拥挤浮动的人群中,她还是能一眼就认出他来,就算被他伤害过,她的心仍旧不争气的为他而悸动。

    每当夜深人静,寂寞悄悄来访时,她还是忍不住在心里偷偷的想念他。

    见到蔚呈韬逐渐走近,维琤敛去眼底的迷惑,沉下脸,一副淡漠疏离的姿态。

    “嗨,等很久了吗?”蔚呈韬噙着歉然的笑容,注视着她。

    “你的领带。”两人隔着一步之遥,她将手里的提袋递给他。

    “谢谢。”他接过提袋,低声地说。

    “等你找好房子,我就把鱼还给你。”她没好气地说。之前他要去美国参加外科训练时,完全没关心过那缸鱼该怎么办?由谁负责养它们?

    结果现在一回到台湾,就开始关心那两条宝贝鱼的状况,三不五时央求要看鱼,再不然就是要求她传照片给他。

    “那就再麻烦你了。”蔚呈韬客气地说。

    “嗯。”她轻应一声。

    “这个星期过得好吗?”

    “还可以。”

    “联谊计划进行得顺利吗?有没有遇到适合交往的对象?”

    她轻瞪着他,没好气地数落道:“经过你上次的恶搞,谁还敢跟我联谊呢?大家都以为我跟前男友纠缠不清!”

    思及上周末他的恶行恶状,维琤就一肚子火。

    她从联谊会场离开之后,洪子华就向“恋爱勿语”的主办人夏可郁投诉她感情生活复杂,就算她再三澄清自己已经和蔚呈韬分手了,但夏可郁还是语重心长的建议她不要来参加联谊活动。

    毕竟会去参加婚友社的人,大部分都是抱持着寻找结婚对象而来的,谁想把时间耗在一个跟前男友纠葛不清的人身上。

    “对不起,我只是想帮助那些男生更了解你而已。”他黑黑的眼眸掠过一抹狡黠的凛光,无辜地说。

    “算了。”她懒得跟他计较下去,怕又牵扯出一堆有的没的。

    “那你等会儿应该没有约会喽?”他试探地说。

    “关你什么事?”她柔瞪他一眼,听他这么讲,感觉自己好像很没行情似的。

    “帮我一个忙吧!”不等她拒绝,他走出骑楼楼外,伸手招了辆计程车,等车子停妥后,他替她拉开车门。

    “干么?”她困惑地问道。

    “先上车再说。”

    她几乎是被蔚呈韬推上车的,他向驾驶座的司机报出一个地址后,车子便陷在拥挤的车流中,缓慢地前进。

    两人并肩坐在后座,维琤感觉两人靠得很近,近到能感受到他温暖的体温,闻到他衣角飘散出的淡淡的药水味,还有他干净肌肤带着的皂香味,如此亲近的距离,又让她的心不争气地漏了一拍。

    “我们要去哪里?”话一说出口,她就后悔了,用“我们”这个词感觉太亲昵了,他早已经不属于她了。

    好几次,她都想问蔚呈韬关于他未婚妻的事,她很好奇他会爱上什么类型的女孩?他们的恋爱故事是怎么开始的?

    是因为他的未婚妻没有随他回到台湾,所以这阵子他才一直兜转在她这个前女友的身边吗?

    “等会儿你就知道了。”他笑得有点神秘。

    “该不会要介绍你的未婚妻让我认识吧?”她试探地说。

    “不是。”他转头凝视着她美丽的侧脸,犀利地地看穿她的想法,摇了摇头,否认道。

    每次看她隐忍着想问他关于“未婚妻”一事,那副想吃醋却没法吃醋、明明很在乎却又伪装淡漠的表情,他就觉得好可爱。

    这个小傻蛋,似乎一直没有发觉他口中的“未婚妻”就是她啊!

    究竟是他伪装得太好,还是她的恋爱神经太过迟钝,怎么可能会有一个订了婚的男人,还一直兜兜绕绕在分手的女友身边呢?

    “噢。”她轻应一声,偏过脸,佯装欣赏窗外的风景,避开他的视线,没有再多说什么。他不主动提及未婚妻的事,她也没法再探问下去。

    十几分钟后,计程车停在一座公园前,他付了车资,体贴地替她开车门,两人  一起下了车。

    蔚呈韬和维琤两沿着人行道往前走,路的两侧是一整排的白千层,天光淡淡的映照在市街中上,金色的夕阳把天空染成温和的暖色调。

    他带着她来到一栋比厦大楼,向大厅的管理员借了感应磁卡和钥匙之后,两人搭着电梯来到七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