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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祸水红颜第22部分阅读

    维持着面上的笑容不变,继续腻着宜妃,全然不顾倪可的手越揪越狠。

    “得了得了,你这孩子,给我起来,坐好了,仔细压着静儿。”宜妃被胤闹得哭笑不得,推搡着他离自己远点儿:“你这傻孩子,也不看看静儿才多大,亏得你舅舅是自己人,要不,还不得让人拿了当笑话儿传去。”

    胤终于坐正了身子。却依然嬉皮笑脸的冲宜妃道:“额娘方才还说着呢,这眼看着小静就快长大了,才这么会儿怎么就忘了。”

    “说的这什么浑话儿!”宜妃伸指恨恨的戳了下胤眉间:“眼看着选秀就快开始了,这回,定是要给你指个福晋下来的。难道,你要让静儿做小不成!”

    “儿子又没什么雄心壮志的,日后安安稳稳的做我的闲散宗室便是,儿子是认真的,跟小静在一起,儿子就觉得很快活,儿子不想娶别人。”胤地语气蓦的一转,变得认真起来。

    气氛,顿时压抑了起来。

    倪可怔住了,停下了手上的动作。近在咫尺的少年男子的心跳,虽有些微地凌乱。( )却跳动得十分强劲有力。

    这孩子……这是……

    宜妃笑得有点儿不自然:“你真是想让静儿做你福晋?”

    “额娘就心疼心疼儿子,替儿子去求求皇阿玛罢。儿子不愿意娶根毫无情趣的木头回去当摆设,也不愿意娶个成日里拈酸吃醋的回去烦人儿。”胤抱着倪可,跪了下去。

    宜妃抬眼瞧了瞧坐在一旁,不紧不慢品着香茗的布耶楚克,亦端起手边的茶,啜了一口,冲地上的胤道:“你都十七了。开府都已然好几年儿,你哥哥都已有了俩小子俩闺女,可到现如今儿,你却是连个福晋都还没。倒是收了几个上不得台面儿的放房里,也没见哪个有什么音信

    见宜妃并未明确反对,胤心下一喜,搂着倪可的手紧了紧,仰着脸,望着宜妃:“儿子瞧着,小静那贴身服侍的淡菊,人还过得去。又对小静很是忠心。大不过。儿子先将她收入房里放着,先生个一子半女的。”

    倪可换然大悟。原来,这倒霉孩子是对淡菊贼心不死,竟然想了这样地法子,要逼她将淡菊送出去。呸!你小子,想都别想,你这么花心的色鬼,才不会把淡菊给你糟蹋。倪可在心里狠狠地啐了胤一口。

    瞧了瞧宜妃的脸色,胤又道:“她身份低贱儿,也不怕她母凭子贵,又是打小服侍小静的,也不怕她背主……”

    “呃……”话还未说完,胤低低闷哼了声儿,弯下腰,弓起了身子,看样子似乎很是痛苦。

    “怎么了?怎么了?”宜妃唬得打炕上噌一下站了起来,一连叠的喊着:“来人哪,来人,传太医,快!”

    一旁侍候着的秀儿赶紧的掀了帘子出去喊人,俏儿狐疑的瞅了眼九阿哥,低垂下眼帘往外走。

    “额娘,儿子,没……事儿。”胤连声音都带上了丝儿颤抖,勉力搂住怀里地孩子,睁着眼说起瞎话儿来:“儿子,儿子就是一不小心,闪了腰了!”

    唇边弧度悄然增大,布耶楚克走上前打已然略略有些站不稳妥的胤怀里接过了强抑着怒火的倪可,戏谑的声音细弱蚊蝇般响起在她耳畔:“啧啧,下地手,可还真够狠的么!”

    打鼻子里轻轻哼了一声儿,倪可扭转头不看他。

    狠么?切,这还算是便宜了那小色狼了,打淡菊的主意不说,还将她当生儿子的工具,简直就是该千刀万剐!看不上人家,做什么还要费这么大心思来把人弄到手,难道这就是所谓得不到的最好?

    真是犯贱!

    哼!哼哼!!哼哼哼!!!

    “儿子真是没事儿,额娘真心疼儿子,便替儿子在皇阿玛跟前儿求个恩典吧!”胤顺势搂住了宜妃的腰,耍起赖来。

    “这闹的是哪一出儿呢!”一阵浑厚低沉的笑声突兀地响起。

    只见方才出去了地俩宫女儿低着头,高高的打起门帘,一身明黄地康熙缓步踱进屋来。

    微微一怔,一屋子的人都跪了下去,请安声儿此起彼伏。

    倪可在布耶楚克怀里偷眼看了看心情似乎颇为愉悦的老康,心下不由暗暗佩服,不愧是千古一帝啊,瞧人家这心理素质多赞,公是公,私是私,该过的照样过,该乐的照样乐,该享受的照样享受。怪不得能活到那么大岁数呢。

    真是……叫人不佩服都不行的说!

    康熙深沉的眸子蓦的对上了倪可的,倪可心下一惊,赶紧地别开眼去,躲入布耶楚克怀里,不敢再有一丝儿的造次。

    在炕上坐定。端起宫女送上来的香茗,康熙瞅了眼胤,沉声道:“老九,你今儿个又犯了什么事儿,惹你额娘生气了。”

    “儿臣……儿臣……”胤神色开始闪烁起来。

    微微不悦的蹙起眉来,康熙打鼻子里“哼”了一声儿:“回个话儿也这般磨叽,真不知你平日里都学了些什么了!”

    宜妃暗暗瞪了眼九阿哥,朝康熙笑道:“宴席不是快开了么,皇上这会子到臣妾这儿来是……”

    康熙啜了口香茗,还未开口。胤白着张俏脸,银牙一咬。“噗通”一声跪了下去,“咚咚咚”的磕了仨响头,冲康熙道:“儿臣斗胆,求皇阿玛恩典,求皇阿玛将安静指给儿臣。”

    宜妃倏地扭过头,直盯着胤,迅速的半阖下眼帘。掩住了眸中的神色,跟着在康熙跟前跪下,磕了个头道:“都是臣妾挑的头儿,方才说起了静儿。眼看着就要长大了,这日后的去处也不知该怎生是好,不由就唏嘘了起来。胤不忍见臣妾为之烦恼,便要替臣妾分忧,说是愿意照顾这孩子的一生。求皇上念在胤是为了尽孝心的份儿上,就饶了他罢!”

    康熙深深的看了眼伏跪在地上的胤,又抬眼望了望抱着孩子,立在一旁但笑不语的布耶楚克。端起茶来自顾自地啜饮着。

    室内的气氛。压抑极了。

    倪可不安地在布耶楚克怀里微微扭了扭身子,偷偷的冒出半个脑袋。呼吸了口新鲜空气儿。这种级别的地儿,果真不是该她呆的,这也太憋气儿了这。老康同志,您老能不能别放出这么强悍的气场来啊!

    啊啊啊啊啊……

    时间漫长得似乎是已然过了整整一个世纪,康熙终是开了金口,冲布耶楚克似笑非笑的道:“布爱卿,你家这孩子,丑虽丑,倒也着实惹人疼呢!这塞外的多尔济还没解决,朕这儿子,竟也来插上一脚,爱卿觉得这事儿,该如何处置啊!”

    “承蒙娘娘、阿哥厚爱,心疼这孩子,这是她地造化。”布耶楚克低垂下头,弯下腰,恭声道:“一切,单凭皇上做主!”

    康熙眼神一敛,浓若实质的目光直刺向布耶楚克,捏着杯子的手青筋直暴,半晌,才渐渐笑了开来,意味深长的道:“都起了吧,这丫头这才多大岁数儿,早着呢,该是你地,早晚都是你的。”

    “皇上说的是!”布耶楚克抱着倪可直起了腰来,面上,是万年不变的无可挑剔的笑容。

    宜妃长长吁了口气儿,在宫女儿的搀扶下站了起来。

    胤跪在地上,死死捏着拳头,直到关节泛白也不松手,蓦的抬起头来,眸中满是不甘,正待开口……

    “皇上,眼看着时辰也差不多了,不如,就在臣妾这儿梳洗梳洗,可好?”宜妃一个侧步,恰好挡在了康熙与九阿哥之间。

    朝俏儿暗暗使了个眼色,俏儿立刻会意的上前将九阿哥搀扶了起来。

    听着脚步声儿朝里间卧室行去,倪可那颗吊半空吊了许久地,直噗通乱跳着地小心脏,终于落了地。

    偷眼看了看室内,只剩下她们父女二人,满脸黯然的九阿哥,以及在蹲起蹲下,忙活着替九阿哥整理微皱了地衣物的俏

    恶狠狠的瞪了眼九阿哥,倪可恼怒得直想把这只会惹是生非的,大种马生的小种马,给大卸八块儿。哼哼,今儿个算是便宜了他,哪天真犯到了她手里,哼哼……哼……

    似乎感觉到了倪可的怨念,胤微微抬头,眸子对上了她的。看着一脸恼怒之色的丑孩子,胤心里犹如被一水缸的黄连给淹没了去,连嘴里,都是苦苦的味儿。却一字,也说不出

    替胤理顺了衣襟,俏儿颇为哀怨的瞅了他一眼,一双盈盈美目间,满是脉脉不得语。

    伸手板过倪可的小脸,布耶楚克微蹙眉头满脸不赞同的盯着她,缓缓的摇了摇头。

    撇了撇嘴,倪可重又将脑袋埋进了布耶楚克怀里。

    不多时,康熙洗梳完毕,一行人,排起仪仗,浩浩汤汤的往宴席行去。

    这次年终群宴大臣,一如所有的宴席那般,索然无味。到处都是一片拍马奉承、歌功颂德之声。趁机拉关系的拉关系,想损人的趁机损人,想出风头的,拼命的往康熙跟前钻……

    我好无聊……好无聊……无聊……无聊……

    倪可坐在布耶楚克脚边儿矮凳子上,头枕着他的膝盖,手不停扯着他的衣襟,用哀怨的目光一直一直的盯着那不停开合的唇。

    “宝贝儿可是想喝酒?”布耶楚克又送走一位敬酒之人,得空伸手逗弄了她两下,将手里的酒杯递到倪可唇边,未待她怒,手腕轻轻一转,酒杯只堪堪触到倪可的唇,便拐了个弯儿,进了他自己嘴里。

    “小孩子不可以喝酒的哦,宝贝儿乖……嗯?”

    望着头顶笑得风情万种的狐狸,倪可愤怒了。挥掉那只在她脑袋上摸狗狗似的,一直摸个不停的贼手,打布耶楚克怀里摸出块干净的帕子来,倪可装了满满一帕子的糕点,身子往桌子底下一钻,熟门熟路的往门口窜去。

    执起酒杯把玩着,布耶楚克半抬眼,似笑非笑的望着大殿里某一个角落。

    电脑终于鸟枪换大炮了,撒花撒花,欧耶……

    偷偷左右看看,木有人,嘻嘻……悄悄的更新,偷偷滴爬走……

    第二卷 第三十七章 狗血乌龙事件

    忽忽呼吸到新鲜空气真好。老康同志的什么疯,把她这么一祖国花朵丢到那尽是酒味儿的男人堆里,他这莫非是变相的折磨她不成?

    啊……对啊……话说,今天这宴席啥事儿也没生,莫非,老康还真是一片好心,让老狐狸携家眷吃公餐?

    倪可站在树的阴影里正胡思乱想着,身子蓦的落入了个温暖的怀抱。

    将她裹进衣服内,揽入怀中,手臂紧紧缠上了纤细的腰身,十指紧扣。脑袋埋进她的肩窝,熟悉的清爽味道,瞬时萦绕在了鼻端。

    咧开嘴无声的笑了起来,倪可抬起手,覆上腰间那一双,轻蹭了几下那个埋在她肩窝的脑袋,低声道:“我还以为,你一时半会儿的,定是出不来呢!”

    “只要有你在的地方,哪怕是要过刀山火海,哪怕是要入阿鼻地狱,我都会赶过来。”少年低哑的声音一字字的响起在耳畔,温热的呼吸带着淡淡的酒味儿,拂在了倪可脸上。

    倪可皱起眉来,半转过身去微微后仰着,将手抚上了安玉微烫的脸:“怎么又喝酒了?”

    “只喝了一丁点儿,没事儿!”安玉将手臂略略一松,让倪可转过身来,将手环在了她后腰。

    昏暗的灯光下,倪可脸上的黑斑被掩去不少,稍稍的露出几分原本的容貌来,安玉腾出一只手,将她抚在他脸上的小手握在手心,在脸颊上轻轻噌着,注视着倪可的眸子里,是说不出的柔情蜜意。

    这是他的静静呢,只属于他的,所有的美丽与光芒,都只有他一人得见。

    “又是小九那小王八羔子非要你喝是不?”倪可扭转头。朝那灯火通明之处恨恨的啐了口:“今儿个那倒霉孩子大演苦肉计,想要把淡菊给弄上手。没得逞晚上就拿你出气儿,早知道,我就再下手狠些。断了他地子孙根才好!”

    安玉已然有些混沌了的脑袋倏地清醒了过来,眸子里闪过几丝儿慌乱:“你,你方才说什么?九阿哥怎么了你了?”

    “他倒没怎么了我,是我怎么了他了!”倪可笑得有些微小得意,今儿个她就在大伙儿的眼皮子底下,狠狠的给了那倒霉孩子那儿一膝盖,让他吃了好大个哑巴亏呢。

    “嗯?”安玉不解地望着倪可。

    “扑哧”一声笑了开来,倪可将今日在承乾宫之事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遍。说得直眉飞色舞,全然没瞧见头顶安玉的脸色越来越黑,眸子里满是痛苦、嫉妒、羡慕和担忧的神色在不停变幻着。

    静静,我的静静,我的傻静静,他要的怎么会是淡菊,他要的是你啊!当年,当年你们之间究竟生了什么?为什么那是只属于你们两人地秘密,为什么不愿意告诉我!为什么。为什么你待他不同旁人。

    放置在倪可腰后的手,握得隐约作响,指节泛白。

    “你说,是不是很好玩儿?”倪可直乐得连泪花儿都笑了出来。手攀上了安玉的衣襟,抬头望向他。( )

    迅速敛起眸底的情绪,安玉轻斥着倪可:“往后可别再做这等事儿了,他毕竟是龙子凤孙,万一真同你较起真儿来,出了什么岔子,可是悔都没地儿悔去的!”

    “我知道啦,这不是一时气着了。没忍住么!”倪可微微反省了下。可很快又将之抛在了脑后。冲着安玉道:“话说回来,等过了年儿。淡菊都十五了吧。虽说我认为女孩子还是晚点结婚生子比较好,但是,社会大环境如此,她又是个女孩子,要是有合适的人家,不若就将她嫁了罢,也省得小九老惦记着。”

    “好!”安玉扬起暖暖的笑容来,心底却若波涛,汹涌澎湃翻腾不止。什么时候,什么时候他才能有足够的能力带着静静离开这里,为什么他这么的弱小,这么地无能,为什么……

    “好了,你先回去吧,省得呆会儿他们找不见你,又寻你的不是!”倪可推了推安玉:“你尽管放心,我就呆在这儿,哪也不去,我会乖乖的,不去惹事生非,我就在这儿等着你来接我。”

    稍稍犹豫了下,安玉终是微不可查的轻叹一声,解下自己身上地斗篷给倪可披上。

    倪可眼一瞪,将安玉的手挡了开去:“这会子风也停了,雪也停了,我又不冷,你自个儿快些穿上,仔细呆会儿着凉了!”

    安玉将斗篷往倪可身上紧了紧,将帽子给她戴上,过大的帽檐将她遮了个严严实实,安玉笑了笑道:“你忘了,前几日你方给我置了件狐裘的,淡菊让浓墨随身带着了,现如今在下人房里侯着呢,我去拿了来穿上便是了。”

    “骗人是小狗!”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嗯?”

    “好吧,那你小心些哦!”

    “嗯,你也小心,乖乖的,等我回来。”

    望着安玉的背影消失在那片繁华之处,倪可紧了紧身上裹着的衣物,沿着池畔的小径往夜幕里走去。

    转过了小半个池,隐约地望见了俩块大石,熟门熟路地往石头中间一钻,手底儿下摸索到了块小石头,往上头一坐,人再向后一靠,顿时成了个既舒服又安全隐蔽的小窝儿。

    抬头,静静仰望天空,黑夜,嚣张地吞噬了一切光明,只剩下望不见底儿的深渊。

    来到这个时空,都已然八年有余了,在这里,虽然找着了活下去的意义,可对于这个社会却依然融入不进去,找不着归属感呢。

    倪可轻叹……

    虽然,安玉那孩子,是那么的贴心儿,可是……

    可是,心还是会寂寞的罢,尤其是在这样的夜里。

    深邃夜空带着一种蛊惑人心的力量。让人很想就这样坐着,直坐到地老天荒。

    远处的喧闹声。衬得这方小小的天地愈的寂静起来,心底地寂寞一旦滋生了出来,便若野草般不断疯长。无法抑制。

    呆坐半晌,倪可蠕了蠕唇,稚嫩的嗓音略带着点儿沙哑干涩地轻声唱了出来。

    喧嚣的舞池

    匝踏的人声

    我容易醉在酒里

    繁华中我是陷落地城池

    人们拒绝我哭泣

    今夜无人的角落

    寂寞让我如此美丽

    黑夜的星辰也灿烂得有一些些的玄虚

    辗转的心碎落泪的乞求

    我容易憔悴在梦里

    丢失了钥匙的我游荡在风中

    人们不会记得那是谁

    今夜无人的空间

    寂寞让我如此美丽

    失去了牵挂地女人自由的想要飞

    今夜的寂寞让我如此美丽

    并不需要人打扰我的悲喜

    今夜的寂寞让我如此美丽并不需要人探望我的委屈

    已然停了半天的风,突的又起了,将那满是忧伤的歌声吹散了去。

    似乎有人轻笑了一声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