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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篇〗牡丹街7号第3部分阅读

    地点了点头:“我知道喽,你爸爸是刚刚调来的,没有住房,暂时住在办公楼里了,小家伙,”老者立刻和蔼起来,伸出干枯如柴的手掌抚摸我着的脑袋瓜:“玩吧,玩吧,在走廊里玩吧,不过,要记住爷爷的话,不要进办公室里去,那会影响大人们的工作!去吧!”

    ?“我知道了,爷爷,”我趁机溜走,蹬蹬蹬地跑到大走廊的尽头,阴森冷清之中,一股酸溜溜的气味扑鼻而来,原来是公共厕所啊,我连想也没想,一头溜进厕所。在厕所门角的垃圾桶里,我看到一堆粘着污血的卫生纸,不用问,这一定是昨天深夜妈妈顺手丢弃的。

    ?迈上一步台阶,我钻进一个小隔间,套出鸡鸡正欲排出尿液,突然,身后传来女人特有的步履声以及轻佻的地方戏曲小调:“大哥你问我爱你个啥,我爱你鸡笆粗,我爱你卵子大!……,嗬嗬……”

    ?唱着唱着,女人自鸣得意地“噗哧”笑出了声,同时,大腿一抬,咚地跃上台阶,哼哼叽叽地走进隔壁的小间,旋即便响起哗啦哗啦的,松解裤带的声音:

    ?“嗯啊嗯啊嗯,嗯嗯嗯,嗯啊嗯啊嗯,”豁豁,真是来早不如来巧啊,有女人来撒尿了,我认为有好戏可看,立刻摒住了呼吸。

    ?只见隔壁的女人一边解着裤带,一边哼着地方戏曲的过门调子,那下作的且严重走调、变味的旋律,恰似陶姨与爸爸胡来时,所发出的、母猪交配般的呻吟声。

    ?哇,厕所支离破碎的窗户扇无意间摇晃一下,挂满霜花的玻璃片猛然一闪,一道剌眼的阳光直射进小隔间,我的眼前豁然一亮,阳光明晃晃地映射在隔间的胶合板上。

    ?我方才注意到,两张拼合在一起的胶合板多处翘起,挣脱开铁钉的束缚,非常任性地裂开一道狭长的缝隙,而隔断那边的女人,恰好背对着我,她身着皱折泛起的白色大褂,当阳光透过玻璃片折射进来的一刹那,女人也恰巧撩起了白色大褂,哧溜褪掉了裤子,露出一对肥大的,泛着微黄铯的屁股瓣。

    ?同时,一边哼哼着下流小调,一边大大咧咧地向下蹲附,也许是棉裤过于厚重,使女人无法正常地下蹲,为了不让尿液溅湿棉裤,女人只好高高地厥起屁股瓣,这下可好,黑毛簇拥的胯间一览无余地呈现在我的色眼之前。

    ?女人高高厥起的屁股是如此的浑圆和硕大,在阳光映照之下,泛着健康的、水湿湿的浅黄铯,酷似妈妈给我买回来的山东大鸭梨,而中间那个神秘的,掩藏在黑毛之下的孔眼,不就是大鸭梨的凹窝处么。

    ?“嗯,嗯……”我死盯着馋人的大鸭梨正不着边际地冥想着,女人清了清咽喉,诱人的大鸭梨向后退了退,一只手伸向让人充满暇思的凹陷处,非常自然地扒开丛丛黑毛,极为准确地扒开了肉片,露出一个浅粉色的、呈着多边形的小肉洞:“嗯啊嗯啊嗯,嗯嗯,嗯啊嗯啊嗯,你妈1b1,不是好1b1,三角四棱带毛的,嗯啊嗯啊嗯,嗯嗯嗯,嗯啊嗯啊嗯,……”

    ?哈哈,望着女人几何图形般的小肉洞,听着女人恰如其份的哼唱,我吓点没笑出声来。

    ?哧——,女人屁股又是一厥,随着哧的一声响起,一股冒着雾汽的尿液,从所谓的、三角四棱带毛的小肉洞里喷射而出,哗哗哗地倾泄在身下的沟槽里,升腾着滚滚的臊热,经过沟槽,很是讨厌地流向我这边来。

    ?“嗯啊嗯啊嗯,嗯嗯嗯,嗯啊嗯啊嗯,”即使是排挤尿液,女人也没有停止哼唱,一边哼唱着,还一边用手指按挤着湿淋淋的肉片,将残存着的尿液,尽可能地排挤掉。

    ?“哦,”挤着挤着,也许是不小心,也许是用力过猛,女人的手指竟然滑进了自己的小肉洞,发出由衷的呻吟声:“哦——唷!”

    ?女人的呻吟深深地剌激了我,为了看得更加真切,我尽一切可能地低附着脑袋,看到女人不停地往肉洞里插捅着手指,我兴奋难当,竟然忘乎所以地扒开破旧的胶合板,双眼直勾勾地盯着女人尿滴附着,滛液漫浸的肉洞。

    ?“哦,”女人自我陶醉一番,也许是大腿蹲得酸麻,她长叹一声,缓缓地站起身来,哼哼叽叽地系上裤带,哗啦推开板门,走到水池边,开始清洗手指,然后,我便听到扫帚哗啦哗啦的响声以及放浪的嚷嚷声:“喂,厕所里还有没有人啊,如果有人,快点出来,我要清扫厕所了!快点出来,”

    ?“有,”我应声推开板门,想起刚才偷窥女人大鸭梨的下流相,我的面庞腾地红胀起来:啊,不知道这个女人知不知道我在隔壁偷窥她?

    ?“嗯~~”女人拎着扫帚,面带狐疑地向我走来,从容貌上观察,她似乎比妈妈年龄要大,身材虽然高大,体态却毫无美感,呆板地站在我的对面,叉着两腿,好似奶奶家生产队里的大母马。

    ?望着她那双宽大的脚掌,我打了一个冷战,如果女人发觉我偷窥了她,定会飞起马脚,把我踹翻在地:“小家伙,”女人的言辞还算和气,更没有飞起马脚的念头,我心里坦然了许多:“你是谁家的孩子啊,我咋不认识你,你怎么跑进设计院的厕所来了!”

    ?了解到我的爸爸就在设计院工作后,女人愈加和蔼了,并且,冲我友善地一笑,大扫帚一挥:“哦,好孩子,出去玩吧,阿姨要清扫厕所了!”

    ?说完,女人挥起扫帚,摇头晃脑地清扫起厕所的地板,望着她那宽阔而又健壮的背影以及躲藏在白大褂后面,浑圆的好似大鸭梨般的屁股,我依然沉浸在偷窥获得的兴奋之中,脑海里还浮现着那个深深的凹陷以及浅粉色的肉洞,还有放荡的呻吟。

    ?“嗯啊嗯啊嗯,嗯嗯嗯,嗯啊嗯啊嗯,……,”

    ?走出厕所,当我的双脚刚刚踏在走廊的地板上时,便感觉脚下地震般地微微抖动着,同时,从黑漆漆的地下室,传来一阵阵机器的嘈噪声,我循着声音,轻手轻脚地走到地下室的阶梯处,我的脚掌尚未站稳,一股浓烈的烟气扑面而来,差点没把我呛翻在地。

    ?哇,哪来的这么多烟啊!我默默地嘟哝一声,揉了揉酸涩的泪水,透过毒气般的迷雾,一个地狱般的圆拱门隐约可见,所有的毒气,都是从这个圆拱门里飘逸出来的。

    ?这里在干什么,放火玩啊?好奇心驱使我捂住鼻孔,钻进圆拱门,溜进这座人间地狱里,走过一条阴阳界般的走廊,在幽暗的灯光下、在粉尘纷飞、污浊不堪的大厅里,一个身披羊毛大衣的锅炉工人正往小推车上装煤炭,见我进来,他突然停止了工作,扬起沾满煤粉的面孔,冷漠地瞟了我一眼。

    ?啊,望着锅炉工人的面庞,我不禁打了一个冷战,他的丑脸怎么与噩梦中的怪物何其相似?这是怎么回事,难道,他就是噩梦中欲污辱妈妈的怪物?

    ?我不敢再看锅炉工人一眼,锅炉工人也不再理睬我,又埋头工作起来。我则放慢步履,绕过小煤车,胆怯地继续往前凑拢着,前面是一间嗡嗡作响大屋子,我壮着胆子迈了进去。在黑乎乎的锅炉旁,倚墙贴靠着一张三条腿的方桌,桌上杯盘狼藉,阵阵烧酒味不时地扑进鼻孔。

    ?在方桌旁,有一张歪歪扭扭的木板床,油渍渍的棉被里包裹着发着一个发着沉闷的鼾声,均匀起伏的肉体。披大衣的锅炉工将一车煤炭推进炉膛里,抹了抹额头上的汗渍,绕过我的身旁,走到床边不耐烦地推搡着棉被里的肉体:“王铁管,别睡了,该你值班了!”

    ?“滚鸡笆蛋,老子再睡一会儿,王八,”棉被里传出嘶哑的嘟哝声,随即,肉体转动一下,像死猪拌似地直挺挺地伸展着,任由锅炉工如何推搡,一动也不肯动,工人粗野地谩骂道:“王八,王八,一天到晚王八挂在了嘴上,是啊,咱们锅炉房里的确有一个活王八,一个硬盖的大王八,他不是别人,就是你王铁管啊!”

    ?“去你妈的,”听到同伴的谩骂,棉被突然被掀翻,露出一幅猿猴般的赅人面孔,吓得我吓点没惊呼起来:哇,我的妈妈哟,他的长相与我梦见的怪物怎么一模一样啊?真是邪门了。

    ?被同伴称谓王铁管的怪物扬了扬皱纹横布的额头,理了理乱蓬蓬的、落满煤粉的黑发,很是气恼地翻卷着兔唇:“李铁柱,你是王八,你是王八,你是大盖的活王八!哈哈,”

    ?“嘿嘿,”被王铁管称谓李铁柱的锅炉工,挺着铁塔般高大的身材,一脸不服气地回敬道:“哼,谁是王八谁知道,你的老婆怎么样,单位里谁不清楚啊,逮到谁跟谁,谁给钱就跟谁睡觉!”

    ?“不……我的老婆可不是那样,你的老婆才逮谁跟谁啊,不给钱也跟人家睡觉,你是王八,你是硬盖大王八,哈哈……”

    ?当锅炉工王铁管与工友李铁柱争执着谁应该是大王八的时候,我已经悄悄地溜到床铺边,正一脸好奇地张望着,突然,王铁管转过了面孔,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嘴里喷着呛人的酒气,披着羊皮大衣的身上发散着与梦中相同的恶心人的气味:“哼哼,你这个小王八,到这里来干啥?这里是锅炉重地,可不是你随便来玩的,快点给我滚出去!”

    ?“叔叔,我玩一会儿,”尽管王铁管横眉冷对,我却丝毫也没有滚出去的想法,任由他满嘴污言秽语地骂骂咧咧,一只手悄悄地掏出半盒大前门香烟,那是我在奶奶,从三叔的口袋里偷出来的,我有意将烟盒显露在王铁管眼前。

    ?王铁管见状,贪婪地咽了咽口水,胳臂一伸,理直气壮地夺过香烟,迫不急待地掏出一根:“他妈的,小小年纪,就学会抽烟了,哼,你爸爸是谁,看我不告诉你爸爸!哎哟~~”王铁管正欲找火柴点燃香烟,见我把玩着各种仪表和阀门,急忙制止我:“哎哟,我的小祖宗,千万别乱动,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弄不好,整个大楼都得崩上天!”

    ?“嘿嘿……”锅炉房外传来李铁柱下流的招唤声以及扫厕所女人放浪的嬉笑声,王铁管闻讯,尤如馋猫嗅到了肉腥味,再也没有心情对我喝三道四,嘴里叼着香烟,裹着臭乎乎的羊皮大衣,嗖地冲出门外:“呵呵,膘来了!”

    ?膘?听到王铁管的喊声,我却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膘?膘是什么?扫厕所的女人为什么叫膘啊?

    ?“嘻嘻……”我正怔怔地猜摩着“膘”的真正含义,锅炉工李铁柱已经嬉皮笑脸地将扫厕所的女人拥进了锅炉房内,那张挂满煤粉的黑脸放肆地向女人略显粗糙的面庞上贴靠着,一只汗毛泛起,铁钳般有力的大手轻薄地抓拧着女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