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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人追缉令第3部分阅读

    你以你的屁股为耻吗?”

    “当然不!”丁秋柔喊:“它是我身体的一部分,而且形状不错又没有下垂。”

    “那么,听我提起它,你应该觉得骄傲。”

    “拜托!没有人会因为自己有个不错的臀部就觉得骄傲。”

    “哦?是吗?”冷漠扬扬眉。

    他这么说,令她不可控制地探出脖子看向他那瘦而有力的臀部,而当她知道自己做了什么时,脸红得简直要燃烧起来。喔!她怎么能这么丢脸?居然和一个陌生男人在房里谈论……天!为什么她在他面前总表现得像个白疑?

    “你又脸红了,为什么?”冷漠问。来人界好几回了,他只知道人们会为了好些个理由脸红,至今却仍无法成功地辨识其是导因于忿怒、兴奋、羞愧,或其它的因素。

    丁秋柔恼怒地瞪视他。

    “我脸皮薄,不像你!你这个人这辈子脸红的次数一定数都数得出来了吧?”

    冷漠耸耸肩,他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曾经脸红过。然后,他发现这女孩还赖在他身上,不晓得为什么,她似乎并不怕他,而且经常就这么不自觉地贴靠着他,这着实不像个冥界逃犯对幽冥使者所该有的态度。

    他想不透其中的原因,只能轻轻地将她推回床上坐好,再度把此次谈话的重点提出来。

    “因为丁先生出国去了,有关威胁信的一些问题只能问你了,你就坐在原地别动来动去,免得横生意外,我会尽量长话短说的。”冷漠道。

    “我说过了,关于那封信的事,我一点也不知道。”丁秋柔闷闷地答,因为离开了冷漠身边而产生了些许失落感,脸上也跟着出现了可怜兮兮的表情,虽然她自己并不知情。

    然而,冷漠看见了。她若有所失的寂寞神情憾动了他向来冷硬的心,令他既惊愕又忿怒,接着,一贯的面无表情取代了所有的情绪。

    “既然你不知道那封信的存在,那么,就说说你近来的生活状况吧!只要有一丁点不寻常,都要说出来,了解吗?”冷漠明白自己的语气不佳,也知道他这么说话让人家白了脸,却红了眼眶。他心里也不好受,但是没办法,一定得这样!他怎能对她心软?她是撒旦王指名的首要逃犯,而他是奉命来追捕她的啊!

    第四章

    梵轩走在喧嚷的街上,好奇地看着一块块五颜十色的招牌,尽管对有些名称不甚了解,他还是兴致勃勃地体会着人界的热闹。

    这个世界真是不可思议,既吵闹又很愉快似的。路上的人,或两个、或三个结伴而行——有的说话、有的聆听;也有三、四个一块儿开口的,嘈杂得有如一水池的鸭子在叫。不管是做什么事,他们的步调都很快,这和冥界的寂静、单调,简直是天壤之别。

    很不错的感觉啊!梵轩心里想。虽然四处都是高高的房子,一辆辆叫做车子的东西来来往往,喇叭声此起彼落,空气也不怎么好。但是,走在路上的女孩子都穿着美丽的衣裳,经过他身旁时会红着脸偷看他;如果他也看向她们,她们的脸就变得更红,低下或撇开头闪避他的目光——那样子很有趣,也很可爱、很讨人喜欢。

    梵轩走过一条又一条的街,跟着其他人上天桥、过地下道,学人家红灯停、绿灯行,毫不疲倦地浏览人界——对他而言——新奇而陌生的一切。

    天渐渐黑了。他往前走着,依然不觉得厌倦,肚子却发出咕噜的叫声。是啊!冥使也会饿的,一样得吃东西才能填饱肚子,梵轩于是放缓脚步,开始注意哪儿有可以填饱肚子的食物。

    他不是没想过施展法术回饭店去,但是他所在的位置是个非常热闹的地方,整条街都有卖东西的小贩,来往的行人更是多到了拥挤的程度;一旦他在众目睽睽下突然消失无踪,恐怕会引发一阵混乱,冷漠先前警告过他要特别小心的。

    于是,在人群中穿梭观察了好半晌,梵轩决定入境随俗,就和一般人一样,在众多的小贩中挑选一家来解决他的晚餐问题。÷仔煎?鱿鱼羹?台南意面?彰化肉圆?臭豆腐?这么多名称怪异的东西,都是可以吃的吗?梵轩边看边皱眉,无法决定该挑哪一种做他的晚餐。

    正在犹豫之际,一位长发披肩的女孩攫取了他的注意力。这女子穿着露出一小块腹部肌肤的短上衣和牛仔裤,正坐在某摊位上专注地吃着东西。她很快地吃完一份,并要老板再给她另一份,而桌上还有一个空的碗;从那纤细的身材还真看不出她有这么大的食量!

    然而,真正吸引梵轩注意的是她的表情。当她的长发偶尔被拨至脑后,标致的脸庞透露出无限的满足。

    嗯,她正在吃的那东西一定很不错,梵轩这么想。能让一个小姐一碗接一碗吃个不停,而且神情是那么满意;也许,他也该试试那看起来不怎么显眼的东西,瞧它是不是真那么好吃。

    于是,他挤过几个人,来到那摊子前,在那女孩旁边坐下,并告诉老板:

    “我要和这位小姐相同的东西。”其实这摊子卖的是蚵仔面线,除了这个也没别的了。

    卖面线的老板笑着点头,旁边的女子则微微偏过头,以奇怪的眼神看了他一眼,便继续吃她的东西而不再理会他,这反倒令他感觉些许讶异。

    她似乎和人界其他的女孩子不同,见了他既不会脸红也没有笑容——说起来,她是今天唯一对他不理不睬的女孩子了,虽然有点莫名其妙,但梵轩确实感觉受到了伤害。

    幸而那感觉并未持久,香喷喷的面线一上桌,梵轩便忘了身旁的女子转而攻击他的食物。一开始,热腾腾又黏呼呼的东西烫着了他的舌头,接着他就聪明了点,学着那女子先把汤匙里的面线吹凉些再往嘴里送,然后,便一口接一口停不下来了。

    啊!好吃!好吃!真是少见的美味食物!如果这儿其它东西都像这个这么棒,他一定会尽最大的努力学得冷漠的所有技巧,以求能成为冥王手下第一追猎者;那么,这些美食就可以与他常相左右了。

    梵轩愈想愈开心,三、两口便解决了眼前的面线,然后举手要老板再给他一碗。

    何芊芹看了那奇怪的男人一眼,站起来,挤过人群,离开了卖蚵仔面线的摊子。什么嘛!吃东西就吃东西,边吃边笑得像个白疑一样,看得她倒足了胃口,只吃了四碗就坐不住了。

    那家伙还真不是普通的怪。外表嘛,是自以为很帅的那型,却穿著名牌服饰到夜市来吃小摊子,还傻里傻气说什么“我要和这位小姐一样的东西”,老板卖的不就是蚵仔面线吗?他是头壳坏去,还是怎么回事?

    她厌恶地摇摇头走人,谁知才离开摊子不过一公尺远,就听见后头传来卖面线老板的声音。

    “哎呀!年轻人,伯伯做的是小本生意,只不过六十块零钱,你又何必硬是不给,非得跟我过不去呢?”老板操着浓厚的外省口音说。

    听起来像是有人白吃不给钱哪!何芊芹伫足,迟疑了片刻,才旋身往回走。

    回到摊位前一瞧,哈!不是那个呆子是谁?他浑身上下的衣物加起来起码超过两万元,居然会到夜市小摊子吃霸王餐?看来,他是真傻了!

    何芊芹参与了围观人群,站在一旁看着老板和那傻子拉拉扯扯。傻子说要把外套给老板抵六十元,老板也许是不识货,摇头不肯,并说他有心刁难。两个人就那么僵在那儿,唯没有肢体冲突,却有进退两难的味道。

    时间缓缓流逝,看热闹的群众逐渐散去,老板继续做他的生意,傻子又不能离开,只得楞楞地站在一旁,看在何芊芹眼里,感觉有点可怜。

    看起来,他实在不像吃东西不给钱的小混混,说是那种有钱人家的傻少爷还可能些。这么多看热闹的人就没一个肯伸出援手,她就当是日行一善,拿出六十元把这事儿给解决了吧!

    于是,她走向前,看都不看那傻子一眼,便由牛仔裤口袋里掏出一把零钱,数了六十元放在摊子上。

    “伯伯,这里是六十元,你拿去,让他走吧!”

    老板闻言,一脸惊讶。

    “小姐,你要替这白吃白喝的家伙付钱啊?”

    “我只吃了面线,可没有喝你任何东西。”梵轩在旁边白疑地说。

    “没关系,小事而已。”何芊芹说,朝老板笑了笑,便转身离开。

    梵轩一楞,呆了几秒才回头问老板:

    “现在我可以走了吧?”说着,也不等回答,便朝那女子追去。

    对于人界的金钱交易,他可以说是完全不了解。方才只知道填肚子,也没想那么多,谁知道东西吃完了,人却走不掉;若不是这女孩挺身帮他,他这会儿可能还像个铜像似的,站在那里忍受众人的目光呢!

    所以,他对她真有说不出的感激,再怎么样也不能让她就这么走了,而他连声谢谢都没有说——他可是“礼貌运动”的忠实服膺者啊!

    可是,那小姐钻过拥挤的人群,眨眼便消失了。梵轩也努力地挤,却只招来几个白眼和怒视,和她的距离却愈来愈远。

    终于,他忍无可忍了,不再考虑会有什么后果,施展寻人术找那小姐去了。

    梵轩出现在何芊芹面前时,着实吓了她一大跳,让向来胆大的她几乎张嘴大叫。不过终究只是“几乎”,毕竟她打十二岁以后便很少让人给吓着,也许早已忘了尖叫是怎么样一回事了。

    她耸起眉瞅着他。

    “你是怎么找着我的?我刚才没见你跟过来。”

    “这是我的专长,我在人群里很会钻的。”梵轩大言不惭地说,对她露出迷人的笑容。“我一定得追上你,谢谢你帮了我这么大的忙。”

    “你倒是挺行的,跑了一大段路却一点也不觉得喘。”何芊芹上下打量他,随即挥了挥手。“算了啦!不过是六十块钱,我就当是给了路边的乞丐,算是做好事!”

    乞丐?梵轩皱眉。那不就是拿个破碗,坐在路边跟人要钱、要东西吃的人吗?他可不是那种人啊!

    “看来,你不傻嘛!难道真是存心吃霸王餐的?”何芊芹问。

    “什么霸王餐?”梵轩没听过这名词,心想着冷漠头几回到人界来是不是也跟他一样——经常出糗。

    “才说你不傻的,这会儿又有点傻了。霸王餐就是白吃白喝不给钱,就像你刚才那样。”

    梵轩闻言,颇为不悦。

    “我不是傻子,小姐,我也不是存心吃东西不给钱。”

    何芊芹再次看了看他,点头道:

    “看你这身穿着打扮——的确是不像!”

    “我只是……我只是忘了带钱。”梵轩说。

    “不是存心的就好,下回出门前记得先检查检查皮包带了没。”

    她说着,居然又往前走;梵轩楞了半晌,只得再追上去。

    “喂!先别走啊!小姐,我话还没说完呢!”他边跑边喊,没两下子已经气喘如牛,对方却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一个大男人哪来那么多话好说?”何芊芹头也不回道:“是道谢的话就省省吧!替你给了两碗面线的钱罢了,又不是什么救命大恩。”

    “你终究是帮了我,我怎么能连你的姓名都不问就让你走?小姐,拜托你走慢点,等等我,我好把我心中的感谢之意表达给你知——”

    “不用了!”何芊芹在离他三公尺远的地方喊。

    “那怎么行!”梵轩还在追,若不是怕吓死了她,真想再使一次寻人术。

    “小事一椿,真的不用了。”

    “我应该要跟你道谢的。”

    “你刚才已经说过了。”

    “我指的是诚心诚意、真正的鞠躬道谢,而且,你还没告诉我你的芳名。”

    “我说过不用了!”

    “一定要!”

    “我说不用就不用,你走吧!别跟着我了。”

    “我要跟,一定要跟。”梵轩停下来喘了口气。我的撒旦!人界的女孩子体力都这么好吗?“等等我,小姐,我没有恶意,只是想道谢啊!”

    何芊芹终于停了下来,转过身,怒视梵轩,直到他喘着气赶上来。

    “你这个人烦不烦啊?再跟着我,我真的生气了。”她咬着牙对他说。

    梵轩听她这么说,又见她一脸的不耐,忽然有连续剧里那弃妇的心情。

    “你为什么讨厌我?”他不自觉地以电视剧里学来的委屈声音道:“我以为我的样子还挺讨人喜欢的。”

    “你的样子是不坏,就是人傻了点,教人受不了!”何芊芹回答,接着,无可奈何地叹气。“我没打算要你还那六十块钱,我们没机会再碰面,你就算知道了我的名字又如何?人总有不方便的时候,我替你解围不过是举手之劳,过了今天,你就把它忘了,好吧?算我求你!好了,别再跟着我,听见没?否则,我扁你!咦?千万别怀疑,我真的会扁你哦!而且绝对是扁得你满地找牙!”

    梵轩颇为郁闷地回到饭店,随即用心灵术联络上了冷漠。

    “我心情不好!”他对冷漠这么说。

    “心情不好?这对你可是很难得的,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冷漠问。

    “也不算什么大事,我只是觉得自己有点适应不良。”梵轩闷闷道。

    “对什么东西适应不良?”

    “这里的人啊!他们既顽固又没礼貌,连女孩子都不例外。”

    冷漠的笑声传进梵轩脑子里。

    “你指的是饭店那个胖服务生吗?”

    “不是。”

    “不是?你在人界不就见过那么个‘女孩子’吗?”

    “我到街上四处逛过了,女孩子有如过江之鲫那么多,她们见了我全都红着脸傻笑,只除了——”

    “哦!原来是有个例外。”冷漠又笑。“这例外想必就是那顽固又没礼貌的家伙吧?”

    “顽固的是那卖面线的老头,他不肯收下我的外套抵面钱。”梵轩嚷道。

    “也许他只是不想穿着‘阿玛尼’的外套卖面线。”

    “喂!你用不着笑得这么开心吧?人家是真的很心烦啊!”

    “不要为了一点小事就烦躁,那是我们这一行的大忌。”

    “才不是什么小事,那个女的说要扁得我满地找牙啊!那该死的究竟是什么意思?”似乎是回想起当时的情况,梵轩愈说愈沈不住气了。

    “扁得你满地找牙?你被一个女人威胁了?”冷漠也颇觉讶异。“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对人家做了什么吗?”

    “我什么也没做,只是想道谢,结果她——”梵轩懊恼地大喊一声。“你不能过来一躺吗?有很多事我想当面问你。”

    “问我?应该说‘请教’比较恰当吧?”

    “好,我有许多问题想当面向你请教,你能抽空回来一趟吗?冷漠前辈。”梵轩咬着牙道。

    “没问题,马上就到!”话没说完,冷漠已经出现在饭店房间里,脸上带着若有似无的浅笑。

    梵轩只略略抬了抬头,神情明显地混合著沮丧和恼怒。

    “现在过来没关系吗?我们的逃犯小姐呢?”他问。

    “已经睡了。”冷漠拉了椅子在他旁边坐下。“瞧你一脸郁闷,好像是挺有趣的事情哪!来,我准备好了,全都告诉我吧!”

    听完了梵轩今天的糗事,为了不在梵轩的怒视下笑出来,冷漠只得咳嗽又咳嗽。

    “为什么不使法术呢?很简单就可以解决问题,不是吗?”冷漠说着,又清了清喉咙。没办法!一想起有个女人握拳对梵轩恶言相向就教他想笑。

    “是你要我别乱用法术的。”梵轩嚷着:“而且当时四周都是人,你要我使什么法术?化身?消失?还是乾脆变出一叠钞票来给那卖面线的老伯!”

    “用不着变一叠钞票,但可以在口袋弄出一些铜板来嘛!”冷漠皱眉。“法术不是不能用,我只是要你使用时小心点,别引起马蚤动。”

    “那时候马蚤动已经造成了啊!周围都是人,数十双眼睛死盯着我,我还能有什么搞头?”

    “你应该冷静点。”

    “我够冷静了,所以才提议用外套抵吃面线的钱;我大可指着那老头的额头,让他‘以为’我有权利在他的摊子吃一辈子免费面线。”

    “哦?生气了?”冷漠扯高嘴角。“你生气是因为那老头不识货,还是自己不长进,让一位小姐给救了?”

    “我是那么没风度的人吗?我甚至还追上前去,想跟她道谢呢!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