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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谋:一品皇后第7部分阅读

    不好意思看他的脸色也透着尴尬。自己恨了他这么久才发现原来根本是自己摆了个乌龙那她以后可怎么有脸见他?

    在郎傲的陪同下凌苓成功的在花灯会结束前赶到了河边远远的她就看到一袭艳丽红杉的郎嫣正面露焦急的坐在一艘精致画舫上东张西望当那双如黑葡萄般的美眸终于捕捉到自己要找的人时她的心下总算放了下来。

    而她旁边则至始至终都坐着是专心看歌舞表演的郎茜。

    大世子可以请你送一只灯笼给我吗?凌苓故意说道想将他支开。

    郎傲愣了一下却又想到今晚是花灯会但凡是姑娘都想收到心仪男子送的花灯。

    他自然不会以为凌苓他尚还什么心仪之意想收他送的灯应该只是女儿家心发作想要点小东西就像平日威赫连连的银汐今日不也抹了脂粉等着被人送花灯吗?不管送的人是谁只要能收到就好这已经成了一种无形的愿望。

    答应了她他转身便往附近的摊子走去。

    见他走远了凌苓才快速绕上甲板特地避开郎茜视线偷偷从后艇绕上船她对着坐在船尾正抽着大眼袋的船夫耳语了几句船夫一脸排斥还极为不耐的瞪了凌苓一眼凌苓也不说什么默默的从怀里掏出个金灿灿的小东西递给船家船家见了这沉甸甸的精致脸立刻变了个色他收起那锭金子连忙笑着往船舱内走去。

    事情完成前后不到一刻钟当郎傲在摊前左挑右选终于选中一盏美丽的花灯正想回来送给凌苓时却突然听见河岸边响起了女子的尖叫。

    救命有人落水啦

    他来不及多想扔下花灯剥开人群立刻朝岸边走去一过去果然见岸边围了好多人有几个粗壮的汉子见一河都是女人想也没想就跳下去救人幸运被救了上了可不幸的却越飘越远眼看就着就要往河中央飘去了。

    救命救命远远的呼叫声有些耳熟郎傲一转头就见自己的二妹妹郎茜便是那往河中央飘去的倒霉人。郎茜落河了郎嫣呢?还有凌苓呢?

    他虽然知道自己此刻应该先下水救回郎茜可大脑里某根弦却绷得紧紧的告诉自己他得留着身子救更重要的人。他很害怕他在颤抖。他急切的在河里搜寻希望快些找到那个让他担忧不已的人。凌苓你可千万不能有事!

    快看静王府的大郡主二郡主都落河了先救哪个?人群中不知谁大喊了一句。

    旁边围观的群众看了看郎嫣淹水的地方离河岸不远且水度不深而郎茜却是更远的往河中央而去现在就算是天生痴呆的傻子也知道救哪个最有把握且最划算。众人几乎想都不想立刻跳下水将郎嫣捞起。

    救人

    被救上岸来吐了两口水咳了几下郎嫣勉强稳住了呼吸又看了看四周紧张的朝旁人问道:我妹妹呢?

    群众们不知怎么回答她很为难的低下头眼角却不自觉的瞟向那离岸越来越远的狼狈身影。

    顺着众人的目光看过去她立刻看到已经被水淹得越来越难冒出头的郎茜太好了那个人终于要从这世上消失了。她心中狂喜眼角竟无法压抑的露出了悦色。幸亏一直都将目光注视在河中郎茜身上的众人们没看见。

    可别人没发现凌苓却是看得真切。怎么回事?不是说好了设计落船然后再让郎嫣以爱妹心切的慈姐形象不顾一切的下水救人以此打破外界传静王府两位郡主私下不合的无稽传闻吗?可看此时郎嫣的表情哪里有半分要救那个妹妹的打算心里恐怕更是巴不得她快点死了算了。

    凌苓心中顿时有种被欺骗的感觉她知道郎嫣恨郎茜可她没想到她会利用她来帮她完成这个愿望好一个借刀杀人。静王府死了个郡主要是官府查问下来船家定然爆出是她主使收买他让他故意弄翻船造成游客落水那她岂不要就成郎嫣的替罪羔羊了。

    越想她越气怒意的目光不瞪向郎嫣。

    可郎嫣倒好眼见郎茜越瞟越远想她也没活路了竟当众哭了起来:呜呜呜怎么搞的?一次船游怎么会害得妹妹入了阎王殿?各位好心人求求你们快救救我妹妹我就这么一个妹妹求求你们救救她把她捞起来吧?我给你们磕头了求求你们了她边说边哭泣脚还激动的当真准备给这些个平民百姓们跪下。

    百姓们哪里承受得起皇族中人这么大的礼他们又不是不要命了。大家连忙阻止她死活不让她真的跪下。

    就在这时只听水里叮咚一声一道利落的身影竟突然跳下河水并且顺着郎茜飘去的地方使劲朝她划过去。

    是谁和她作对?郎嫣脸色顿时一变怨恨的瞪着那个跳下水的浅色身影当那人换气抬头时她竟不偏不倚看到了那人的脸是凌苓竟然是凌苓。

    凌家大当家是羽国的当朝将军所谓将门虎女凌家三个女儿虽不是骁勇善战、武艺高强却也不至于像普通闺女家那般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这游水一乐更是陪伴了三姐妹满满的童年时光三人当中属凌苓身子最为单薄就连凌家普通的防身自卫术都学不得一二幸亏她虽武力不行可水力倒还可以出水即使不能跳入水能游也算她唯一的功夫本事了。

    竟然是个姑娘是个姑娘去救人了耶。人群中又有人喊道。

    郎傲一听目光立刻闪过来往河里一看竟当真看到一身单薄的凌苓正吃力的剜着水使劲的朝河中心的郎茜游去。他心口顿时一提脸色更为紧张。

    这丫头自己身子都没好全还去救别人她不要命了?

    不能曝光

    这话刚说出口他还没注意到身边不知何时已经多了个人。终于将毛言甫安置好了后银汐因为担心郎傲的身体于是马不停蹄的连忙赶了回来去了琼景阁可容妈妈说自家主子带着位陌生姑娘去了画舫那边。她又心急火燎的跟着赶去画舫一来也算运气好刚好赶上看见一船人集体落水的壮观场面。但她不会去救人。

    咳咳不是她袖手旁观、见死不救只是让她上山抓贼可以下水救人?免了吧当然她不是怕水只是只是比起的液体她更加钟情于一些坚硬的固体而以。

    而正在她看热闹之际她眼睛一瞥竟然运的不费吹灰之力就找到自家那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主子刚走过来想与主子打声招呼便好死不死听到他这么一句抱怨。

    什么叫自己身子没好全还去救别人?什么叫不要命了?这位爷您是不是忘了您自己也是这么个爱逞强的死德?您有嘴说别人麻烦也匀两口气说说您自己成吗?您自个儿的稀饭还没吹凉呢管人家的汤圆干啥呢?

    主子岸上风大咱们走吧。银汐冷不防的凑过去对着一脸焦急的郎傲说道。

    虽然心中对自家主子是有那么点小鄙视但再鄙视也不能忘了自己的职责和身份她必须照顾好主子的身子。

    郎傲一惊猛的偏头竟看见银汐自己送上门他顿时像看到救命稻草般满脸激动。而银汐则顿时表情一凝当即升起一股不好的感觉。果然不到一秒钟他说道:你来得正好快去帮着一起救人。

    银汐刹那间面如死灰要她下水?下水?

    见她愣着一张脸不动半分郎傲这才拧眉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摇摇头道:对了我忘了你是旱鸭子最怕的就是水。

    银汐脸色猛的一红这主子说话就不能别这么直接婉转点吗?她四下瞅瞅幸亏没认识的人听到不然这面子可丢大了。

    就在银汐胡思乱想之际那位不顾初冬水凉的女勇士已经成功将尚还有半条命的郎府二郡主给救了上来。她拖着人才赶上岸郎傲脚步一抬便打算冲过去可肩膀却突然被人抓住。

    他一转头竟看到郎清一脸严肃的站在他背后看着他呵斥道:你疯了吗?嫣儿茜儿都在那里你冲过去要照顾谁?你冷静一点已经上岸了你还怕她再出什么事吗?

    经他这么一提醒郎傲方才冷静下来刚才是他太糊涂、太紧张了竟忘了这当口的险事他冲过去肯定是照顾凌苓可凌苓与他的关系却是根本不能曝光的。

    可是

    他幽深的目光隔着老远担忧的盯着那个刚刚从水下上岸浑身湿嗒嗒甚至还直哆嗦的纤弱身影。可是这么冷的天她还下了河身子还好吗?

    而银汐在看到郎清突然出现的那一刻原本潮红的双颊立刻又白了回去。这家伙是什么时候来的?来了多久了?又有没有听到主子说她怕怕水的事?

    没打算决裂

    接过几位好心人送上的被子凌苓迅速将自己颤抖的身子裹了起来鼻子痒痒的看来今晚病一场是难免的了。

    身边一道削厉的目光正狠狠的瞪着她她知道那是郎嫣在表示不满她也知道自己擅作主张救了郎茜违叛了郎嫣的命令可能将会承受多么严重的后果这第一件就是她或许将不可能在数月后跟着这位准皇妃进宫了。

    郎茜大概受了惊吓又喝了很多水面上看来卡白如纸肤色近乎透明的脆弱人还晕了过去。她需要大夫而自己就是大夫但她却不能出手因为若还想进宫她就不能在郎嫣的眼皮底下连续救郎茜两次。

    想了想她终于咬咬牙当着众人转头也不顾尊严的冲着郎嫣双膝跪地重重的磕了个头:奴婢该死郡主让奴婢救二郡主而看奴婢晚了一步眼看着二郡主晕了过去奴婢该死请郡主责罚奴婢。

    这句郡主让奴婢救二郡主让郎嫣青白的脸色稍稍有了转圜。是人是她让救的她可是个深爱亲妹的好姐姐。

    只是如今戏到了这个份上郎茜还可以死吗?心中纵然不甘她却也只得咬着牙顺着这条路继续走下去。

    只见她激动的蹲子泪眼朦胧的跑到郎茜身边抱起她的身子不顾身份的冲着围观群众哽咽道:我的妹妹不会死我的妹妹会长命百岁求求大家求求大家帮我妹妹找个大夫吧求求各位了。

    好一出姐妹情深人群的夹缝中银汐简直是看傻了眼她可从来不知道原来府里两位郡主的关系这么好?而郎清则冷冷的勾出个淡笑仅瞅了郎嫣那楚楚可怜的小脸一眼便寒漠的收回视线。郎傲则从始至终都只盯着凌苓眼中只有担心。

    好似注意到了他的视线凌苓朝人群里看了看很容易的便捕捉到了郎傲那灼热的视线她冲他轻轻一笑明媚的眼眸闪闪发亮。她在说她没事让他不用担心。

    过度紧张的男人总算松了口气。

    让开让开大夫来了大夫来了没一会儿大夫果然被请来了。

    因为出了这么大的事故静王府的家奴立刻驶来马车将两位郡主接回可郎嫣刚上了车却突然转过头来对仍旧披着好心人送来的薄被的凌苓喊道:今晚你也辛苦了上来与我坐一辆车吧你也得快些回去让大夫诊治免得路上再受什么寒凉。

    凌苓依言上了车直到马车越驶越远看戏的人才渐渐散开。

    呵郎清心想:今年的花灯节过得可真是热闹至少比往年热闹多了。

    凌苓原本以为马车上郎嫣会责骂自己却不料她开口的第一句话竟是自责:今晚我太冲动了差点忘了咱们的计划幸亏最后你机敏将郎茜给救了回来否则要是郎茜真的死了事情反倒不好收场。

    凌苓没说话她不知道郎嫣是真的自责还是只是说出来给她听听但是不管真假她只要知道这个女人目前还没打算与她决裂就是了。

    郎清的不能容忍

    回到静王府郎嫣叫了王府大夫为她看诊大夫开了几帖药后吩咐她小心调理如今有些风寒但小心调理应该不会落下大的病根。

    郎嫣听后很抱歉非说是自己害得她染了病还说未来几天的药都由她命人熬好给她送过去凌苓没有拒绝只是恭敬的谢了恩态度上始终保持着该有的疏离。

    回到房间疲了一晚她是真的累了。身子软趴趴的仿佛真有点不对劲。倒也是这么冷的天又是在夜晚邪风最盛时下了凉河怎么可能不出点毛病呢。

    感觉到身子越来越冷浑身开始不自的哆嗦。凌苓苦笑一记随即拎起屏风后的木桶打算去打些水烧热了先沐个浴。

    可刚推门便不期的对上一双天真无邪的瞳眸。侍婢亭儿看着凌苓这拎桶的架势不疑惑:姑娘拿着桶这是要去打水吗?主子回来了说是让你去正厅呢。水就让亭儿为你去打吧别劳累你自己动手要不让主子知道了又得说我们的不是了。郎清对凌苓的尊重但凡是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亭儿虽是笨了点倒也不至于没长眼睛。

    凌苓也不推辞道了谢任凭亭儿将木桶接走。自己则拧起眉便往正厅方向而去。

    郎清找她必定是为了今晚的事当时在人群中她也看到了郎清当然也看到了他眼中的鄙视。没错是鄙视。她没看错那样厌恶的眼神的确是这个做哥哥对这自己同父同母的亲妹妹郎嫣发出的。

    之前她一直不懂为什么郎清院里的下人都是些没心眼办事糊里糊涂却心思单纯的小姑娘可经过刚才她想她明白了。原来这个表面对府中任何事都漠不关心的二世子不是真的不关心而打从心底里的讨厌。

    他讨厌这屋里的每一个人讨厌他们的阴谋诡计讨厌他们的满肚子坏水讨厌他们个个都用怀揣着目的的眼神接近别人利用别人。

    所以他要他自己的院儿干干净净在他触目可及的地方他不要看到任何阴谋任何陷阱他的院子换言之也是这繁杂的静王府中唯一的一片净土。

    而郎清也不止一次与她说过他希望她能好好的与他哥哥在一起用最单纯的心思面对他哥哥万不希望她也跟着沾染上这府里的恶习。

    所以今晚的事他既然看在眼里就必定对她起了疑虑甚至怀疑了她是否内心变质或者他也已经开始怀疑她的身份了甚至已经在调查她的背景了。

    羽国人的身份终身奴籍这种连郎茜都能调查出来的事郎清若真想知道不到一盏茶的功夫便能查到。

    只是但愿他查到的不要比郎茜更多就好

    带着满腹心思她终于走过回廊出现在正厅门外顺眼望进厅里没有下人只有郎清独自坐在首座上喝着一杯还冒着热气的清茶见她进来了也没看她一眼只是安静的喝茶。而既然他不搭理自己凌苓自然也识趣的站在旁边不动声色等着主子率先开口。

    死的掰成活的

    浅酌了一口热茶他这才抬起头用一种她从未见过的严肃表情深深的看着她。被他盯着浑身不自在她唯有垂下头去避开他的视线。

    苓丫头我大哥对好吗?半晌后他说出一句让人琢磨不透的话。

    凌苓头垂得更低了:是大世子对奴婢很好奴婢深感世子厚恩。说完没多久便微微感觉到自己脸颊有些发烫。似是想到什么她苦笑着缓缓闭上双眼心里想到:看来快发烧了吧?

    那我对你好吗?他继续问。由于她始终低着头厚重的阴影让他看不清她的脸色自然也看不到她脸颊因受寒升起的不寻常的色度。

    凌苓毫不犹豫声色如常的同样回答:二世子对奴婢也好得没话说两位世子都是奴婢的再世恩人。

    嘣!只听重重一声瓷器落桌声他的声音徒然增大:既然知道是对你好为何还要做出让我们失望的事?

    凌苓立刻咚的一声跪倒在地头垂得更低了:二世子息怒奴婢做了什么让世子这般气恼的?还请世子明示。面对郎清自首是绝对行不通的。所以还是打死不认算了。

    见她执意狡辩他的声音变得更大了:你还要瞒我?苓丫头我知你是个懂规矩晓礼仪的聪慧子可这次你怎么犯糊涂了?我那对一心期盼飞上枝头变凤凰的妹妹有什么可让你依仗的?你为何要自甘堕落去为她们效命?莫不是静王府大世子未来的侧妃娘娘位置让你如此看不上那你还想图什么?随着她们进宫?爬上皇上的龙床?依靠皮妄想被皇上册封?凌苓你不会真这么打算吧?听他的口气如此痛心疾首显然若她真敢承认他肯定会当场抓狂给她看。

    被人如此侮辱按说正常人应该都火冒三丈不管是否都站起来反驳。可凌苓倒是沉得住气她垂首的头下发出一声几可不闻的轻笑郎清一愣她却开口:二世子心中已为奴婢下了定义奴婢说什么都是错的。

    我没下什么定义你有什么就说。他脸色一阵青白生硬的别过头去。

    得了允可她才慢条斯理的继续开口:奴婢是如何卑的身份奴婢心中有数奴婢也从未妄想飞上枝头什么凤凰。可二世子您别忘了当日大郡主上门来说是要借奴婢过去为她想几条灯谜时是您亲口答应的不是吗?怎么一转头倒是怪起奴婢逾越了?奴婢是下人奴婢也只知主子的话不可违抗就是主子让奴婢去死只要能死得其所奴婢也不敢皱半下眉头。她跪在地上情势上好像比郎清矮了半个头可说出来的话字字铿锵硬是将死的都给掰成了活的倒还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