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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谋:一品皇后第25部分阅读

    话音刚落,燕儿已经忍不住了,猛的冲过去抓住小猫子的手,嚷道:“为何至今还不见皇上身影?猫公公,皇上为何不来?”

    这是唯一的方法,是他将她留在身边唯一的方法!

    这次他的话还没说完,东方荆已经开口:“你带上些补品去采霜楼让苓妃静养,朕还有政事,你退下。”说完,眼睛不再看那柱残香,只是静静的翻开一份奏折,如往常一样,有条不紊的批阅着。

    梅白俗九四梅九。采霜楼内,紧闭的房门内传来女子的尖叫声,一声盖过一声,一声厉过一声。

    随着时间的过移,房内突然安静下来。正在两个丫头心都提到嗓子眼时,门打开了,只见一脸余惊未消的太医,在小厮的搀扶下,抱着药箱,颤颤抖抖的从房间走出来。

    小猫子为难的别开眼,却见宝儿燕儿“咚”的一声突然跪下,冲着他连连磕头:“小猫子公公,求求您让主子见见皇上吧,奴婢们求求您了。”

    “这……”再次拒绝的话还没说出,袖子突然被人拉住,他扭头一看,但见凌苓一双沾满鲜血的手正紧紧抓着他的衣袖,青色的袖子在血的沾染下变成了另一种颜色,昏暗得让人心生恶心。

    “让我、见他……”原本清秀的脸庞在泪水的浸泡下变得有些扭曲,她痛苦的抓紧他,仿佛抓着最后一颗救命稻草。

    这孩子不是朕的

    面尚化和荷面和。“皇上,大经国来帖,说若无意外,来使三日后便会到达京都,请皇上及早准备。”御书房内,姜阳仰声晋道。可龙案后的男人却神色僵硬,显然并没将他的话听在耳里。

    见皇上迟迟不吭声,姜阳不禁偏头看向身侧的静王。静王目露疑惑的与他对视,显然也不知道这小皇帝今天又发了什么疯。

    过了半晌,东方荆还是魂游太虚。两位大臣正想开口再唤,门外内侍的声音突然传来:“皇上,苓妃娘娘求见。”

    “你与郎傲相识在八年前,可是?”他突然发问,锐利的目光射在她的脸上,让她无所遁形。

    “娘娘……”

    “娘娘……”

    “娘娘,皇上已经说了,处理完政事会来看您的,咱们就先回去吧。就当奴婢求您了,好不好……”

    “怎么?不回答了?还是不敢回答了?”上方的声音咄咄逼人。凌苓只觉得浑身冰冷,好像什么不该触碰的东西,终于化霜成水,昭露天地般。

    “皇上,请见见苓妃娘娘。”小德子果断的打头炮。

    一个时辰过去了,御书房的大门依然紧闭,两个时辰过去了,任何改变,唯一在变的只是凌苓那越来越虚弱的身子,微颤的躯体,越来越阖的双眸。

    东方荆不耐烦的蹙了蹙眉:“让她好生回去歇着,等朕处理完公事再说。”

    东方荆终于怒了,眉头紧拧,声音透着冰冷:“御书房是她女子想来就来的吗?她想跪就让她跪。不准再报。”

    两个丫头自知主子是铁了心思不会妥协了,脸色变得更加难看。

    两个小太监舒了一口气,转头朝门外的宝儿燕儿使个眼色,两个丫头连忙擦干眼泪,搀着自家主子走进御书房。

    为什么?他冷眼扫了她一刻:“什么为什么?”

    于是,几乎是立刻的,两人一人推开一扇大门,同时冲进去——

    似早料到了他的冷漠,凌苓稍稍喘了口气,那轻薄的声音透过硕大的御书房,渺小却清晰的传进他的耳朵,却仅仅三个字:“为什么?”

    冰凉的地上,一个浑身是血的女子虚弱的跪着,她的脸色很苍白,尤其是在灼灼红血中更显凄苍,但她的目光却很坚定,就像锤炼千年的烙铁,硬得让人心颤。

    凌苓强迫自己压下心底的紧张,他这么问是什么意思?他知道什么了吗?谁告诉他的?这个世界上知道方旌就是郎傲的人,不是只有她一个吗?

    凌苓终于慌张的闭上眼睛,将所有的情绪尽数阖上。她颤抖着嘴唇,知道他果然全都清楚了。……可是,就算她真与郎傲有过曾经,那也是过去的事,与她肚子里的孩子又有何干?

    只见东方荆的脸色顿时沉了沉,想也没想便道:“朕在处理公事,不见。

    可门外的人却仿佛感受不到他的不耐般,继续砌而不舍的禀告:“皇上,苓妃娘娘说您今日不见她,她就跪地不起,皇上……您要不要……”

    她手捂腹部,神色悲痛,那双失神良久的眼眸终于恢复了转动,却目露哀鸣:“为什么要毁了他?他……他是你的孩儿。”这句话说出来需要多大的勇气啊,她如何承认自己孩子的父亲,却要杀他的亲儿?

    她木讷的望着他,不懂他这话什么意思。

    她的身边跪着两个小丫头,正不停的哭哭啼啼哀求着:“娘娘,求求您跟我们回去吧,您才刚落了孩子,这身子如何经受得了这般摧残啊……”

    姜阳、静王两只好狐狸似乎捕捉到了什么,唇角悄悄勾了勾。

    姜阳、静王的脸色也不太好看,他们如何也想不到这个女人竟有如此坚定的心意,看她那憔悴得透明的摸样,即便两个心狠手辣惯了的老匹夫都有点不忍。毕竟一个女子能做到这步田地,的确让人惊讶。

    小猫子终于看不下去了,遣了人去把小徳子找来。两个小太监悉悉嗦嗦的议论了一阵,终于打定主意,仗着皇上老大对他们的器重,决定干脆硬闯。

    待两位一品大臣与皇上商讨完三日后的洗尘宴后,便躬身退出御书房,可一转头,两人却愣住了。

    想到这里,她霍然睁眼,那双清透的眼眸悲哀的看着他:“即便我瞒你,你也不至害我孩儿,他是无辜的。”

    本以为他会解释一番,或者至少有三两句的说明,却不料他只是冷哼一声,好像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般,淡漠开口:“你问朕为什么?应该是朕问你吧。”

    看着那几乎是被人架进来的虚弱女人,东方荆的表情更冷了。“说吧,你找朕何事?说完了就回去。”

    见她不答,他冷笑着继续问:“你跟朕说过你有个心上人,那个人就是郎傲是吧?你说他死了?事实上他活得很好。”

    跪在地上的女子仍旧不动半分,她僵硬的头颅似乎已经开始失去知觉,只听她轻弱的声音淡淡的响起:“我只想……他给我个……答案。”

    过了半晌,才见东方荆微微抬首,一张脸透着他们从未见过的寒气。小德子一惊,心底哀嚎,看来这个头,出错了。咽了口唾沫,他鼓起勇气继续不怕死的说:“皇上,若是您再不见苓妃,恐怕,这辈子也再也见不到她了。”

    这句话好严重,东方荆先是愣了楞,而后敛下眉宇,过了好一会儿才淡声启口:“传。”

    门外果然安静了。

    门外的声音继续响起:“皇上,苓妃娘娘说,今日一定要见皇上。”

    他嘴角的弧度扬得更高了:“你确定他是朕的孩儿?”

    她一惊:“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她的孩子不是他的,还会是谁的?她的第一次是给他的,他难道忘了吗?

    他突然撑起身子,慢慢绕过龙案,一步步走到她面前。蹲下身子看着她近在咫尺的容颜,欣长的手指捏住她的下颚,狠狠的说:“朕有一大把的证人,可以证明这个孩子到底是谁的。你要朕把他们一一叫出来吗?包括……你的j夫。他都亲口承认了,你还狡辩什么?”

    大经来使1

    凌苓只觉得心像是被一双大手狠狠揉了一下,她茫然的抬起头,定定的看着他。过了好半晌,才问:“你信他们?”

    他松开她的下颚,眼敛了一半又迅速抬起来,看着她:“郎傲都这么说了,你以为朕还能如何不信?”郎傲与他从小一起长大,友情非比寻常,他的话他从未怀疑过。

    而凌苓……他看她的目光有一瞬失神。

    “你再说一次?”无视耳边呱噪的声音,他一双眼睛只看着她。

    “娘娘,你在胡说什么?”

    “皇上,事情不是这样的,娘娘是气急了,她怎么可能会坐对不起您的事?您不要信她的胡话啊。”两个丫头慌慌张张的跪下,替自己的主子辩解。

    不一会儿侍卫鱼贯而入,有些犹豫的看了看地上那个一身是血的女人,又看了看盛怒下的当朝天子,最终训练有素的侍卫们还是老实的架起地上的女人,出了御书房。

    东方荆豁然转头,一双黝黑的双眸瞪得很大,不可思议的看着她。

    事情发生的第三天,喧闹的南旌国突然安静了下来,因为大经来使终于到了。

    他也站了起来,转过身,背手而立,却默不作声。

    他信她太多次了,已经不知道该不该再信下去了。

    他的脸色终于全黑了,眸中的火焰就像加了柴般熊熊不断。他捏紧拳头,若眼前换做一个男人,他必定挥拳过去。可眼前,是他最爱的女人。他如何下得去手?

    他的脸色顿时黑了一半:“凌苓,你可知你在说什么?”

    他的表情已经说明一切,凌苓费力的站起身来,在旁边丫头的搀扶下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他,眼眸幽深:“我说我没有做过任何对你不忠的事,你信不信?”

    他背影坚硬,依旧不吭半声。

    但是好在她有小猫子公公,这个皇上身边的红人出面张罗,敬事房的杨公公也是受人管辖,自然不敢得罪皇上身边的人,只得乖乖的为这位受罚落难的妃嫔准备了上好房间,准备了珍贵补品,让她先将这一个月的月子坐过去再说。

    倒退一步,在四周众人担忧的目光中,她缓缓双膝下跪,姿势还是那个优雅,动作还有那么不苟。她重重的朝地磕了个响头,清冷的声音徐徐飘出:“皇上您说对了,臣妾的确背叛了你,臣妾与人私通,苟且。臣妾自作聪明的以为凭着您对臣妾的宠爱,可以糊弄过去,却不料皇上您太英明了,揭穿臣妾了。”深吸一口气,她继续说:“臣妾的心上人的确是郎傲,臣妾与他相识于八年前,若不是灭国一事发生,臣妾与他只怕已经成亲八载了。皇上,一切,您都猜对了——”

    况且之前静王才因为谋反一说被关进大牢,这会儿又要让人家的儿子被关进大牢,静王扯着这个把柄,拼命的将他一门忠杰,却惨遭j人陷害的过程诉说得绘声绘色,还声泪俱下。

    凌苓的受罚在后宫内掀起了一阵轩然大波,而事件的j夫,却迟迟没有露面,更甚的连皇上也没出面征召。这是什么意思?皇上要忍下这个哑巴亏?不可能,当皇帝的怎么会这么窝囊。那郎傲为什么没被处死,再鞭尸,再砍成九百多块拿去喂狗?

    凌苓觉得自己所有的力气仿佛在这一瞬间被抽干了,她看着他决绝的背影,凄楚的勾起唇角。……当时,若不是为了那个“信”字,她不会折服于他,若不是为了那个“信”字,她不会爱上他。却偏偏就是这个“信”字,让她看透了他。

    凌苓轻描淡写的扫了他一眼,很听话的重复一遍:“臣妾认下所有的罪。苟且,私通外臣,臣妾都认了。”

    四周的人还想上前劝阻,却被东方荆一记冷目横了回去。

    在这中原之上,南旌虽强大,却不是最大,况且南旌毕竟建国时间尚短,也才历朝两代。相较于建国三百余年,历朝八代的大经王朝,便显得微不足道了。

    大经来使觐见南旌,这话传出去,很多边陲小国都心生羡慕,因为若是能有幸巴着大经这块肥猪肉,与其同盟,那往后的日子,可就幸福快乐了。

    她失笑:“当然知道,臣妾说的,都是臣妾做过的事。如今事情败露。臣妾,但凭皇上处置。”

    她有些急了:“我是凌忡之女时,你可以信任我,我是刺客时,你也可以信任我,为何现在,你却不信我?”

    强迫自己压下愤怒,他仰首重重的向门外吼道:“来人,苓妃与人私通,苟且宫闱,现打入浣衣局,品阶降为末等宫女,终生,不得出宫。”

    浣衣局是什么地方?说白了就是敬事房打发犯了错的宫人去受罚的地方,而凌苓更严重,她是被皇上亲自判的罪过,要受到的惩罚自然更多。

    答案很简单,人家是静王的亲儿子。还是有功勋在身的镇国将军,才刚刚为了国家打了四年仗回来。加上与妃嫔私通一说郎傲从未公开承认过,谁又能说这不是苓妃的一面之词呢?

    梅白俗九四梅九。而这次静王如此高调的护短,姜阳居然没出面拆穿,反而顺着他的话帮他圆过去,朝中百官也是头一次这么齐心协力,支持静王的帮着他说话,支持姜阳的,也在帮着他说话。面对这一切,东方荆却只是冷笑一记,心里想着,果然被他逼急了,静王、姜阳这两条老狗都同手合作起来了。

    转身被带走的那一刻,她的嘴角荡起一抹几可不闻的浅笑,很好,该结束的终于可以结束了,该开始的也终于可以开始了。

    可显就今次来看,大经已经选定了在中原之上,崛起时间虽短,却业绩惊人的南旌作为同盟战友了。上有前浪波涛骇浪,下有后浪激流勇进,若两方联手,那中原大陆,迟早被两国吞并,届时,他们这些小国不就呜呼哀哉了吗?

    极有可能吃过饭还有下一章,这章是边上班,边用手机码的,回来整理后发的,下一章等我吃了饭就写。

    外感入体,久病不医

    大经使者的来到为南旌上至皇亲国戚,下至贩夫走卒都带来了不一样的新期望。东方荆事先甚至下令返修使馆,其中隆重更是一目了然。

    浩荡的队伍从京都大承门鱼贯而入,一排排精悍的侍卫或骑马,或步行,整齐矫健的踏进京都皇城。士兵的最前头有三匹白马,乘右下方那位是大经一品士官司徒仁,左下方是大经第一内使段至成,但带领整个队伍却是最前头那不知来历的男子。

    男子面如冠玉,气度翩翩,眉宇间夹带的英气让无数围街少女看了心神荡漾。三心二意的少女们心心念念的想着,这大经来使长得比他们的镇国郎将军,看上去还要俊俏三分啊。

    “三位来使不用多礼,来使一路上周居劳顿,来人,赐坐。”

    “原来这位就是卫大人,真是闻名不如见面啊。”姜阳首先开口,言语中的崇敬不言而喻。

    “大经陛下真是太客气了,朕为来使们准备了洗尘宴,请三位移驾御花园。”说完,绕下高位,与卫崇同排踏出崇华殿。

    “她怎么了?”厉目横扫,寓意你要是再不说,朕可能会直接灭了你。

    “皇、皇上……敬事房杨公公来报……说……说……”小猫子浑身颤抖,脸色发白,话到口边却又半晌说不出来。

    “皇上……苓妃……不是,宫女凌苓她……”小猫子吞吞吐吐。

    三更之后,使官大门再次被打开,只见两条黑色的身影在层层护卫的掩护下踏进使馆大门,而远处,另一条身影则拧眉监视着使馆中的任何动静。

    不止东方荆,所有人都楞了。卫崇之名在中原大陆可算一个传奇,因为他的聪明才智早已在中原大陆传开了,传说当今大经皇帝当年若没有那卫崇相助,根本不能顺利登基,传说他三言两语,不费一兵一卒排敌控内,今日大经的国泰民安他占大半功劳。传说他年纪轻轻便身居宰相一职,可他到底有多年轻却没人知道。

    与敬事房有关,东方荆的表情顿时变得难看极了。这一个月来他忙于大经来使一事,已经刻意将凌苓的事抛诸脑后了,虽然成效不大,但始终他也忍了下来没去找她。

    东方荆看了那段至成一眼,但见他皮光柔滑,肤如凝脂,长得一副娘娘腔摸样,却不让人觉得恶心,只让人感到甚为柔弱罢。

    人队踏进宫门,在专人的侍待下行往崇华殿。崇华殿内,百官早已候立多时,就连身为一国之君的东方荆也是等待良久。

    他墨眸一转,好奇的看向坐在第一位的俊美男子,等待司徒仁继续介绍。

    卫崇微微一笑,那笑充满了蛊惑的味道:“南旌国内大名鼎鼎的两位顾命大臣,卫某早已久闻大名。”

    卫崇站起身来,朝两位大人拱了拱手:“姜大人、静王爷过奖了,卫某不过区区小卒,如何与两位金戈铁马下挥洒血汗的勇将相提并论?”

    卫崇转身,很识趣的朝地头蛇皇帝鞠了个躬,用臣子该有的礼仪恭敬道:“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