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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谋:一品皇后第28部分阅读

    经过她严格筛选的,都是对他有益无害的。

    就在凌苓翻箱倒柜检查药箱,食谱,又复查伤口时,只听“咚”的一声,东方荆竟直挺挺的突然倒了下去。

    羊入虎口

    再醒来时,马车已到了京都城外,由于大经的突袭,南旌首都的防御格外严密。如今东方荆昏迷不醒,凌苓实在不敢在这个节骨眼将他送进宫,若是路上被闲人看到,有什么人嚼出什么舌头根子,乱传些什么皇上一病不起,奄奄一息的小道消息,那再多的防御,也敌不过民心的混乱了。

    斟酌良久,最终她提议马车绕过城境,往另一头那一大片油菜花地驶去。

    柳叶觉得自己很倒霉,她不过是老老实实的在家种田耕地,过着柴米油盐的小日子,但麻烦往往就是喜欢找上她家的门。这不,师姐带着病怏怏的相公,连同一大堆吃白饭的来她家寄住,她家房子本来就小,怎么容得下这么多大老爷们?

    梅白俗九四梅九。“可恶,那鲁王简直是卑鄙小人,也不想想他能母子团聚是谁的功劳,现在居然反咬一口,真是养虎为患,引狼入室啊。”

    “可是师傅的踪迹……”一想到自家那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师傅,凌苓就胃疼。

    “就是,还有静王和姜阳,都不是个东西。”侍卫们个个都是东方荆的心腹,自然为他不平。

    “怎么了?”看她眼神怪怪的,凌苓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柳叶,真不好意思打扰你。”嘴上虽然这么说,但眼睛分明一瞬也不瞬的看着自己昏迷不醒的相公,连个余光都没施舍给慷慨献房的她。

    “气。可是你说都说了,我真打死你也没用。”

    “看来是毒与你的药性相冲,只是为何先用无事,后用却出问题我就不知道了,这世上,恐怕也只有师傅知道了。”这是柳叶最后的结案陈词。

    “真是谢谢你,对了,你过来看看,你说他为何会昏倒?我用的药明明都是益药,对他的伤应该有好无坏的,为何却落至这种田地?”征用了人家的房子还不够,还要征用人家的一技之长。

    凌苓先是很愤怒,但想了想又终于没动下手来:“算了,什么还能比现在更糟呢?找来就找来吧。”只希望郎傲还有一点人性,不要继续与他父亲狼狈为j就好。

    凌苓却显得格外淡定,她看着床上睡得香甜的男人,手指稍稍动了动,轻薄的嘴唇轻启,轻漫疏离却铿锵坚定的字句从口中飘出:“你放心,你的江山,我不会让别人拿去。”

    凌苓纤细的手指抚上东方荆刀削般的脸孔上,目光恋恋不舍。如今,也只有这样了。

    原本吵闹不停的众人顿时安静了,大家都愣愣的看向她,想来她一个女子,如何能说出这种话来?

    吞了口唾沫,咬了咬牙,丑媳妇重的见家翁,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柳叶豁出去了:“前天我收到郎傲的飞鸽传书,然后我告诉他你在我这儿。”说完立刻抱住头,唉唉叫道:“不许打脸,打其他什么地方都可以。”

    因为有了影子的夜行,所以京都内又多了很多禁卫军随时勘察巡逻,朝廷还特地组织了一列队伍到附近郊野搜寻“可疑人物”,名义上是说大经内j混入京都,暗地里,确是实行不可告人的大阴谋。

    在长达三个时辰的复诊后,两人终于抬起了脑袋,互视一眼,清晰的在彼此的目光中捕捉到失望的神色。

    当即,凌苓派了关渊去泸州找师傅,又派了影子进宫,想办法通知鲁王他们现在的情况。可影子半夜回来却身负重伤,凌苓连忙为他疗伤包扎,待人好一点了,他立刻禀报:“苓妃娘娘,鲁王叛变了。”

    成太妃现在是想:如今姜氏死了,东方荆又不在皇宫,甚至东方荆临走之前还招来了自己的儿子主持大局,这不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吗?若是东方荆永远不回来了,他又无子嗣,那这南旌江山,不是名正言顺的就落到她家儿子手里吗?

    所以这母子俩狼狈为j的便计划好了一场夺宫大战,而由于大经突然撤兵,静王与姜阳被迫回到南旌,本以为等待他们的会是铺天盖地的辱骂和一道处斩的圣旨,却不料鲁王竟然奇迹般的拉拢他们,三颗都存着谋朝篡位心思的脑袋凑在一起,悉悉索索,叽叽喳喳就计划商量起来……

    柳叶翻了个白眼,勉强扯起一抹笑容,干涩的说:“没、没关系,师姐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嘛。”

    柳叶谨慎的偷瞄了凌苓几眼,怯怯的问:“师姐你不生气?”

    看出了她的不安,柳叶安慰道:“师姐你也不用着急,上次在军营中与师傅一别时,他说泸州大水,我想他应该会去泸州免费给那些灾民看病,你可让人去泸州碰碰运气,兴许有找到的机会。”说完又看了看床上东方荆苍白的脸庞:“而你的相公,相信凭师姐的医术,吊着他的命也不是问题,只要找到师傅,一切便能解决了。”

    眼见油菜田已经快躲不下去了,突然,柳叶战战兢兢的走出来,抓着凌苓的衣角,不太好意思的说:“师姐,那个……我……那个……”

    索性柳叶从小对凌苓就有种莫名的崇拜感,所以也没觉得吃了多大的亏,欢蹦乱跳的就蹭过来跟着师姐一起研讨病情了,这个这个,那个那个,好像好像,貌似貌似……

    鲁王是个孝顺儿子,他知道母仪天下,当上后宫之主,天下之母,一直都是母亲的愿望,而自己小的时候也的确对那皇位心存无限向往,如今既然有机会梦想成真,那这到嘴的鸭子,自然不吃白不吃。

    鲁王的母亲成太妃当年因为太后姜氏的毒计,而失去先帝的宠爱,虽最后为了苟且性命而主动要求长住小佛堂的,但这毕竟只是逃命之计。

    柳叶松了口气,小心翼翼的从怀里掏出个纸条递过去:“这个是我今天早上收到的,你要不要看看。”

    凌苓瞟了她一眼,看她眼神心虚,表情浮躁。眯着眼睛接过纸条,打开一看,上面鲜红的一行小字写着“我与卫崇,即日赶到。”

    “什么?卫崇也要来?”糟了,这不是羊入虎口吗?

    阿西是转机

    []    果然半个月后的一个大清早,凌苓一起床,一睁开眼睛,便看到了她这辈子最不想看到的两个人,郎傲看她的目光还是那么炙热,仿佛他就是火,她就是冰,他势必要将她烧得干干净净,一滴水渍都不剩般。最新最快的更新尽在

    但不管他的目光有多么火热,凌苓的眼睛却只是深深的看着另一边的卫崇。卫崇的目光稍嫌冷情,以前这虚伪的男人不是都喜欢阴笑鬼笑吗?什么时候也学会不动声色了?只是他越是这么清清冷冷,凌苓也就越觉得毛骨悚然。

    她理了理衣襟,颤抖的走到两人面前,勉强扯起一丝笑意,开口:“你们……”

    “就是……总之,你记住娘的话就是了,知道了吗?”

    “无妨,这个世界上知道这个秘密的不出三个人,只要这三个人永远不要说出这个来,便不会有第四个人知道。”他嘴角带笑,说得很是轻描淡写。

    “是什么?你以为我不派人追杀你们,还好心的退兵,还将阿西送还给你,是以为我顾及兄弟之情,手足之爱,所以弃暗投明来辅佐我这位好哥哥?”他的口气变得不善:“凌苓,你可真天真。”

    “男儿身?什么叫男儿身?”一个年仅五岁的孩子,如何懂得这么多大人的世界?

    “错,还有阿西。”他反驳。

    “阿西是……阿西是女儿。”她不得不提醒,虽然当初让阿西女扮男装的人是他,但显然此刻他已经忘记了这至关重要的一点。

    团。幻裁,团裁。三日后当阿西在银汐的陪同下跳下马车,欢快的跑进母亲的怀抱时,凌苓这个身为人母的,心都快颤出来了。

    他冷冷的撇了她一眼,眸带讥讽:“你如何能看出我愿意帮你?”

    他盯着她的背部看了半天:“让我出面帮忙也可以,只是我不担保事成之后我会不会打开城门,引大经入城,吞并整个南旌国。”

    他表情有些不耐烦了:“不管怎么都好,不要浪费时间了。等阿西一来,就计划怎么进宫吧。”

    凌苓勉强压下心中的难受,咬着唇看了床上仍昏迷不醒的夫君一眼,这才转过头,拉住阿西的肩头,认真的说:“阿西,你要记住,从今天开始,你的身份不一样了。如果有人问起你的性别,你一定要言之凿凿的告诉他们,你是男儿身,你是如假包换的男儿身。”

    凌苓的脸色大变,她古怪的看着卫崇,首先他不懂这男人为什么愿意帮她,其次,她没想过将这事牵扯进阿西来,最重要的是,阿西是个女孩,虽说当儿子养了五年,但别人不知道,她自己却清楚得很,女子怎可登大统?

    可话才刚说出口,卫崇一句话便插了进来:“什么也别多说,最快后日就会有人带着阿西过来,到时候你带着与这皇帝的“儿子”进宫,阿西是正经八百的龙嗣,要是东方荆真有个什么意外,他也是正该接继皇位的继承人。”

    她愤恨的看着他,袖中拳头捏紧。

    她猛然转身:“你威胁我。”

    她生气的背过身去:“你这是要阿西以身犯险,如此事揭发出来,欺瞒天下,破坏祖宗规矩的大罪足以让阿西死无葬身之地。你好狠的心,怎么也与他相处五年,你竟然忍心见死不救。”

    她脸色变得惨白:“你这话什么意思?如今东方荆这个样子,能救南旌的人只有你了。”

    她表情一愣:“你不是……”

    废话不多说,她直截了当:“若是恢复你皇子的身份,加上你与大经的关系,相信由你出面铲除鲁王这些叛逆,并不是问题。”她提议道。

    态度冷淡的随着凌苓进了里屋,房间里,东方荆安静的躺着。凌苓不知道自己将他带进来是正确还是错误,她也很怕他会突然伸手将床上的东方荆一脖子掐死,但不知为何,她还是赌了这一把,也相信自己会赌赢这一把。

    看着周围布满的侍卫,她表情顿了顿,话到嘴边又硬生生咽了回去。沉静的冲他开口:“请里屋详谈。”

    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小小的身子,穿上明黄|色的衣衫却别有一番霸气,越看越觉得心底有股什么东西涌上来,他觉得若是穿上这身衣服站在恶太子身边,他一点也不比那大他五岁的家伙矮。

    稚嫩无知的小阿西在母亲的牵陪下换了一套格外华丽的衣衫,他愣愣的看着镜中的自己,有些奇怪的问向母亲:“娘,这衣服好奇怪,看格式与恶太子的衣服很像,但是他的是紫色,这个是黄|色。”

    虽然还是朦朦胧胧的,但阿西还是乖巧的点点头,他虽然平时较为任性,但这不代表他就是个不谙世事的纨绔子弟,从小与母亲被关在安乐殿,虽然表面没什么,但私底下他常常听到有人在背后嚼他们的舌根子,说他们是什么俘虏,什么人质。虽然这些词语他都听不懂,但也知道那些不是好话。

    这不,进来这么久了,卫崇眼中并没有露出一丝的杀意,看来在大事大非面前,他也懂得先国而后己,私人恩怨,以后再讨论吧。

    郎傲看凌苓的目光有些动摇,为何来了这么久,她却连正眼都没看自己一眼?莫非对她来说他已经透明到这种地步了吗?眼中的受伤昭然若揭。旁边的柳叶看在眼里,心底偷偷的悲哀了一下,郎傲为凌苓付出了太多,可却终究收不回任何报酬,若是早知道是这份答案,他还会这么执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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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丰绍十九年秋冬,十月初八,只见一行人,笔直的从德胜城门直入皇宫大门,行人的中间夹了一顶轿子,轿子里端躺的男人身穿龙袍,身披祥龙毯,虽然紧闭双目,却依然能看出其不凡的气质与磅礴的气势。

    轿子的后面还有另一顶轿子,轿子里坐着两个人,一大一小,一女一男。女子年纪大约二十多岁,容貌清雅,秀丽端庄,而她身侧的小男孩则眉清目秀,粉雕玉琢,身上穿的正是南旌太子服,看他星目浓眉,小小年纪便定力十足,见到周围这么多人观望也不显怯气,实在是英雄少年。

    大结局(作者认为最好的结局)

    一行人直接踏进皇城大门,守门的侍卫先是拦住,后又见轿子中的男人不正是当今皇上吗?立刻跪地磕头,恭请圣安。凌苓从后面的轿子挥了挥手,示意侍卫让路。中途没有意外,一行人很快便到了崇华殿。

    崇华殿是皇上上早朝地方,如今时辰也早,正好是早朝还未下朝的时候,所以当鲁王坐在那高高在上的龙椅上,看到鱼贯而入的人行时,脸色登时大变。

    他咬牙,可恶,那些杀手都是吃素的吗?居然连十几个人的脑袋都取不回来。可看轿子里的人眉目紧闭,一副酣然入睡的摸样,又开始窃喜,果然毒药还是派上用场了。

    ————

    “咚咚咚。”门外突然传来小猫子急促的敲门声。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身体抱恙,恐暂时无力处理国之大政,遂委派太子东方西暂代朕处理朝政,其母苓妃监督,钦此。”

    “娘娘,是小德子与关渊回来了,说是……找到您的师傅了。”

    “这就不好说了。”说完,手从袖子里掏出一卷明黄|色的圣旨,递给小猫子。小猫子恭敬接过,展开圣旨,当着满朝文武的面便念了起来。

    两旁的侍卫这才微微回神,蠢蠢欲动的准备上前抓人。大内总管猫公公突然走出来,撇开侍卫们一眼,尖声喝道:“大胆,此乃苓妃娘娘,你们若是敢动她一根毫毛,看皇上不摘了你们的脑袋。”说到皇上两个字时,眼角还有意的撇了鲁王一眼,仿佛在提醒他什么。

    丰绍十八年春,今天是东方荆的生辰,硕大的龙跃宫里却没有半个宫人,凌苓独自忙前忙后,摆了一大堆面粉什么的在宫殿里,她要为他做一碗长寿面,虽然这些年他都只能吃一些流食东西,根本不可能吃得了面条,但她还是决定亲手做一碗。

    他不甘心。

    他松了口气,眼睛直直的看向后面的凌苓,开口:“这位姑娘不知何人?”

    伺候东方荆吃饭,擦身之后,差不多申时两刻了,再去太子殿看太子读书读得怎么样,然后申时末时又去御书房批阅奏折,一直到晚膳,吃过晚膳,继续批阅奏折,有时子时都不能入睡。最后,一天就这么结束。

    但是最让凌苓头痛的却不是这些人,而是卫崇,卫崇不似鲁王浮躁,却比静王、姜阳那些在政治核心熏陶几十年的老油条更精明,阿西的身份是个秘密,而知道这个秘密的人除了她就是卫崇,若卫崇有意报复南旌,那他下手的人必然会是阿西。这是她在决定让阿西当“太子”并且假传圣旨前便想过的问题,但最终她还是选择了相信他,为什么信她不知道,只觉得,这人或许神秘,但人心都是肉长的,东方荆再怎么说也是他的亲生哥哥,南旌国再怎么说也是他的家。

    但这女人很多人又有印象,这不是五年前在后宫红极一时的苓妃娘娘吗,那到底,现在是怎么回事?

    凌苓也在旁边附和:“鲁王,如今圣旨在此,玉玺在此,莫非你打算违抗圣旨吗?这满朝文武可是听见,看见的,就算真有叛变之心,也不用这做这么明显吧。”

    凌苓冷笑一声,带着“儿子”,手捧玉玺,直接从台下顺着中间的台阶走上台上,两旁的侍卫一时都愣住了,那小男孩身穿太子服他们不敢上前阻拦,可皇上明明没有子嗣才对啊。

    凌苓每天的工作是从早上卯时开始,卯时上朝,已时下朝,下朝后便与大臣在御书房商讨政事,有时候会商讨到未时结束,食过午膳,便去龙跃宫看东方荆,已经半年了,还没有找到师傅,所以东方荆的病情也一直这么拖延着。

    凌苓皱眉,偏头应声:“不是说今日不见人吗?”

    凌苓附身在儿子耳边多了点什么。小阿西一蹦一跳的捧着玉玺坐到龙椅上,台下立刻响起百官的呼唤:“太子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卫崇回到了大经便音讯全无,之后凌苓收到绿芙的来信,说卫崇辞去了大经宰相一职,说要与吕清扬遨游天下,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