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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魔人生第5部分阅读

    着舒畅,惊愕得半天说不出话来。

    “你真坏,你真是个不折不扣的坏蛋。”他叹了口气,半是欣赏半是责怪地说。

    舒畅的回答的理直气壮:“我想,这是我应得的补偿,不是吗?

    我受了许多罪,却无法申请国家赔偿,一是因为我找不到该承担责任的国家,二是因为你们,你们为了种种原因,阻止我公布真相。那我的损失找谁赔偿?

    我个人认为,这笔钱理所当然是我的赔偿金……”

    哈根苦笑着摇摇头,无话可说。舒畅马上接着说:“现在该我提问了,我有很多问题,让我们从头问吧。

    我记得:当初你们攻入试验室时,试验室全金属的铁门没有阻挡你们的脚步,我对你们的战斗力很惊讶。后来,看到你们那种种非人的表现,我想知道:作为专门为杀戮与战争而诞生的战斗机器,在和平时代,你们怎么生活?”

    “和平对我们是个陌生的词,我们从不适应平静如水的生活……

    ‘平常’?!我们平常的谋生手段就是杀戮,杀戮就是我们的生活。刺客、警察、雇佣兵、赏金猎人、探险者,他们当中都活跃着我们的身影;

    我们有自己的组织,我们为需要杀戮的人提供服务,这就是我们生活的一切。”

    轮到格伦提问了,但格伦似乎还沉浸于自怜自哀中,他闭目回忆着自己的童年时光,感慨万千。压根没想到继续提问的问题。

    他不问,舒畅抢先问:“我从不知道人的力量能够开发到如此可怕的地步。我想知道,这世上到底有多少‘异端’?以百为单位,还是以千、以万为单位?”

    “这是你需要回答的问题”,哈根回答。

    “我?”舒畅惊愕地扬起眉。

    “这是个风起云涌的大时代,人类的科学知识已经累积到一个临界点,再向前一步,人类就迈进神的领域——造人。这一诱惑令人无法自控,想想看:改造基因让人难以想象的长寿,或者用基因疗法根治顽症。

    在这两方面取得极微小的一点突破,都可以获得巨大的声誉和无以计数的财富,这还不令人疯狂吗?由此,你可以猜到,现在的基因研究有多么疯狂。

    在这些人当中,依贡就是其中一个尝试者。他所进行的尝试几乎接近了成功。而他尝试的产品就是芙萝娅和你。你俩所呈现的状况是那么特别——一个可以说是‘成功的作品’,另一个则完全失败。

    一定有什么原因导致同一试验出现两种完全相同的结果。找到这个原因,我们就找到依贡成功的秘密。而要揭开真相,我们首先就必须了解:这一切是怎么发生,怎么演化。

    简单地说吧,我们也必须重走依贡的路,才能搞清楚到底哪里出了错,从而拯救芙萝娅。同时将你的身体存在的隐患解除。作为研究的副产品,我们也掌握了打开人体潜能的钥匙。

    ……什么?你说邪恶的。不,同一条路不同的走法,结果完全不同。依贡是靠制造假失事、假坠毁、假灾难……,从而劫持试验者。但我们的试验者绝对是自愿者……世界各大医药公司都这么做,没有这些人体试验,也不会有你现在吃的药品。

    布伦先生认为,伯爵并不是问题的终点,但他可以替我们赢得时间,时间,我们首先需要完整地保留两个实验样本——你与芙萝娅,而后才有时间研究。而伯爵恰恰可以做到这点。

    芙萝娅成为血族,虽然很许多不便,但我们就赢得了解决问题的时间。

    我们认为:必定存在一个诱因令你的细胞没有进入衰变,而芙萝娅却提前进入衰变。为了揭开这个秘密,我们需要进行更多的研究。为此,除了招募许多科学家外,我们还要寻找更多了解人体奥秘的异能者。

    很遗憾,无论是科学家还是奥能者,他们多数是‘异端’,至少他们的性格像异端——习惯隐藏自己,不善与人交际,沉浸于自己的世界,等等。

    我们需要一个人,把他们一一寻找出来。芙萝娅推荐你来干这活儿,所以,今后,这就是你的工作了。

    哈哈,干这活儿,我们不提供薪水,因为我们的资金都要用在研究上。但我们可以提供人力资源,不过他们也要养家糊口,所以薪水由你来发……嘿嘿!”

    哈根说这话的时候,舒畅苦闷地瞥了一眼格伦。难到这就是他提供的人力资源?这个大家说话时,在一旁目光呆滞,心不在焉的蠢家伙?

    “很抱歉的告诉你”,哈根说这话时,脸上可一点没有抱歉的表情:“你在城堡的时候,布伦先生为了探究你的病情,曾给你服过多种药剂——包括我们狼人服用的唤醒剂。

    我想,你可以理解,为了拯救他的孙女,布伦先生不惜触犯所有的禁忌。但你服药后两年了,细胞没发生任何异变。于此相对应的是,芙萝娅的情况越来越糟糕,这让我们感到很奇妙。

    我们期望科学仪器解释不了这一现象,伯爵能够告诉我们原因……”

    还能有什么办法?舒畅怏怏不快地瞪着哈根,咬牙切齿。

    第10章 不折不扣的坏蛋(2)

    数天后,傍晚时分,舒畅带着一幅浓黑的墨镜出现在孟买金街,他悠闲地在一间间店铺穿梭,身边跟着像狗一样跟随着沉默的格伦。

    孟买在国际社会中,具有两个“国际定价权”,一个是棉花;另一个是黄金。前者是因为印度出产世界上最好的棉种——“印度长绒棉”,而且产量极大,使孟买是国际棉花交易中心;后者是因为印度是全球最大的黄金消费国,每年消费了世界黄金产量的20。

    这是个连乞丐都佩戴金饰品的圣地。这种风尚伴随着佛教、印度教文化的传播,影响了整个亚洲。庞大的消费基数令孟买黄金交易所发布的黄金指导价格,成了全世界黄金价格的风向标。

    而孟买金街则是亚洲最大的金饰品市场。在绵延十公里左右的街道上,沿街林立着数以万计的珠宝楼、金饰楼。这里每年交易的黄金首饰以吨计算,最高峰曾达500吨每年,而整个印度也曾达到每年800吨的惊人数值。

    舒畅已经在这里逛了三天,但他似乎还没逛够,仍在兴致勃勃地挨家挨户地转悠。才走出一间店,他在酷热的街道上,摸着下巴兴趣盎然地说:“啊哈,这里,我昨天漏掉了这里,瞧着门面多气派,我怎么把它看漏了,走,进去瞧瞧。”

    舒畅说话的姿态像极了有钱没处花的纨绔,连一贯沉默寡言的格伦也忍无可忍,他怒吼着:“三天了!hapyy先生,我一点不hapyy。我们每天挤一身臭汗,而你每进一个店,光询价就问上半小时,也不购物。你找什么?拜托你告诉我,这种生活啥时结束?”

    “唉”,舒畅刚挤出人流,他站在拥挤的街道上,看着街头背大包小包的购物者,留恋地叹着口气:“生活在阳光下是多么快乐,你知道么,我马上要告别这种生活了。”

    “嗯”,格伦不满地哼了一声。

    身边不时走过几个身背大包的中国人,他们熟悉的语言令舒畅格外亲切。可惜他现在一身印度人打扮,不好上前打招呼。

    “好吧,我告诉你我的目的——这里被称作‘世界办公室’,是因为现在办公室用的软件,多数是由印度人编程的。印度人对英语没有语言障碍,人工费又便宜,所以连微软也在这里设立了研究室,专门委托编程软件……”舒畅拖着腔,欲言又止。

    “所以?”格伦像个好奇宝宝似的,憨憨地问。

    “所以这里也是世界洗钱中心,世界各国的洗钱组织都在这里设有办公室,雇佣印度黑客进行有组织的洗钱。我们现在需要找的,就是一名洗钱高手,你明白?”

    格伦想了片刻,老实地回答:“不明白。”

    舒畅气得乐了:“得儿,跟你说话简直就是受罪,一点没有联想力……嗯,我与哈根的谈话你也听到了,我知道依贡的资金账户,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找到一个计算机高手,搞清依贡的资金来源,然后顺藤摸瓜……你明白?”

    “不明白”,格伦一副老实像:“我一般只动手,不动脑。可我搞不明白的是,你找计算机专家,那就去写字楼找,来这金市干嘛?”

    “切,跟你说了你也不懂,所以你只管跟我走就行”,舒畅说完,又继续扎进了刚才他看到的那家金店。

    金店里飘荡着一片金灿灿的光晕,这是金饰品所发出的灿烂,在这样的小店逛久了,人们会禁不住被那些金碧辉煌所迷惑,只恨自己钱少,频频为囊中羞涩而抓狂。

    如果是一间小店如此,人们还能保持清醒状态,如果在十里长街上,间间小店都飘荡着纸醉金迷的奢华,那么能够保持神志正常就极其罕见了。这不,才转了三天,连一向沉默寡言的格伦都开始抓狂了。

    金店是名副其实的“消金窟”,有多少钱都不够花,在金店中购物的顾客鲜有正常,他(她)们眼中都闪动着购物狂们通常出现的偏执,专注地盯着自己的最爱。每人注意到舒畅的进入。

    “先生需要什么?”一名店员走上前来。他谨慎地接待欢迎舒畅。这位奇怪的客人目光没停留在柜台上,反而只在顾客身上打转。一般这种人都是计划抢劫的劫匪。而舒畅身边那名一身肌肉的跟班,似乎更证实了店员的猜测的身份。

    “哈,听说孟买是世界上最大的钻石切割中心,全球85的粗钻石在这里被切割和加工,我一直想买一些镶钻黄金饰品,可我并没有看到满意的。”舒畅优哉游哉地说。

    “先生,你已经在这条街上转了三天,还没选到你的目标吗?”店员意味深长地回答。

    “哦……我想,我已经找见目标了——把你们的老板叫来”,舒畅嬉皮笑脸地说。

    舒畅与格伦被迎入金店后,通常的贵宾会谈室内,数名保镖模样的壮汉被布置在会客室左右,如临大敌地围着这间会客室。

    “能注意到我的游荡,老板真是个有心人”,舒畅开门见山地说。

    “当然,先生,你花了三天时间还没选好目标,我想你的胃口一定很大”,这家金店老板很年轻,他傲然地递上自己的名片。

    牛叉啊,人的名字长就是牛叉!好多好多字母——“纳瑞林·卡西基扬·拉可锡米尔·纳拉耶纳·g”。

    这名字牛!牛人中的牛仁。名字中,“拉可锡米尔”、“纳拉耶纳”都是印度神的名字,在印度有这种名字的人,一般都属于高种姓的婆罗门族,而且是传承数百年,甚至上千年的豪门望族。

    好吧,说得更直白点,就是罗马人来了给罗马人当狗腿子,葡萄牙人来了给葡萄牙当狗腿,英国人来了——继续狗腿,当呀当呀,都当成传统了,不让当不自在。

    舒畅的打扮看不出种姓来,但一般这样模糊打扮的人都是些低等级的人,是竭力想往上爬,为此处处小心,唯恐露底的人。所以,店老板递上名片的举动,含有隐隐的威胁。

    他的名字就是一种威胁!

    因为无论在任何国度,低阶层的人想要挑战高等级的人,都是自不量力的行为。高等级的人占有更多的社会资源、人力资源、金钱资源,他们稍稍动用一下这些资源,足以将任何挑战者压成齑粉。

    “胃口大不是坏事,可你得有付好身体才行”,纳瑞林·卡西基扬·拉可锡米尔·纳拉耶纳·g居高临下地说:“不瞒您说,我们注意你好几天了,我们认为:继续让你溜达下去,对我们的客人很不尊重,所以我们准备了几套方案……顺便问一句,你的身体怎么样?”

    “我对我的身体状况并不关心”,舒畅说的是实话,可这实话落在对方耳里却别有的意味:“我想知道,你们准备的方案都是什么?”

    “第一套方案……”纳瑞林彬彬有礼地笑了笑,身子缓缓地向后退去。舒畅对他这一行为并不阻止,等纳瑞林退到墙角后,一名印度保镖走到桌前,慢悠悠地将手上拎的皮箱放在桌上。

    这张桌子本来是金店向贵宾展示珠宝的,现在它展示的是外科手术刀。

    箱子打开了,里面装满大大小小,形状各异的手术刀,有钩刀、开膛刀、锯骨刀……等等,甚至还有手术缝合用的穿线刀、神经外科用的穿刺针刀。

    那位印度保镖用外科医生的专业精神,一柄柄地展示他的收藏品,并向客户很详细地解释各种刀具的用途,他边说边用狂热的眼神打量着舒畅与格伦的身体结构。

    “唔唔”,舒畅心不在焉地听着那位外科医生的介绍,扭头征询格伦的意见:“你对这些刀有什么看法?”

    格伦坦率地回答:“一般来说,我喜欢用双手肢解人。”他咂了咂嘴,遗憾地说:“人类的肉体太脆弱,用手,足够了。”

    “哦,那么,你来展示一下吧”,舒畅用下巴点点那些刀具。格伦应声走上前去,一把抓起那些锋利的手术刀。他捏起那些手术刀时,好像忘了选择拿取的方向,部分刀具刃朝向掌心,随着他一声轻喝,那些锋利的刀刃像一团泥一样,迅即在他掌心软化,部分金属呈液体状淌出他的指缝。

    “菩萨地?!”纳瑞林惊呼。

    “不是菩萨地,你看错了”,舒畅平静地反驳说:“我相信,现在我们可以平等交谈了,你认为呢?”

    纳瑞林深吸一口气,承认:“你确实有一副好胃口,现在,牌在你手里,你打算要什么?”

    “我要‘帕帕拉恰’,我只要‘帕帕拉恰’”舒畅一脸诚实地恳求。

    第11章 我需要一个特殊服务

    所谓“菩萨地”,是一种对瑜伽师级别的称呼,就好像围棋的段位一样。

    瑜伽的本意是指一种包含禅、三昧、念佛等的统一修行方法。在印度,不惟佛教,连印度教的诸派亦多半以瑜伽作为一种修行手段。在广义上,按照“灵神合一”方式修行的人,都可以叫做瑜伽师(yogacara)。与这些特定人群有密切关系的典籍名叫《瑜伽师地论》。

    《瑜伽师地论》中把瑜伽修行划分为十七个阶梯,称为《十七地论》。这“十七地论”又分为三个阶段。初级阶段有九地,是瑜伽行者所观的内容(境);其次的三地相当于修行的准备阶段(加行);

    最后是“三乘阶位”(声闻地、独觉地、菩萨地)和得果的二种涅槃地(有余依和无余依),如此才算完结十七地的修行。

    纳瑞林见到格伦的表演,认为格伦已经到了“了别自境,重明万物意义”的修行境地,这就是“菩萨地”境界。

    以前这种境界只存在于传说中,现在他亲眼见到一个,禁不住惊呼出声。所以他立刻改变主意,打算满足舒畅的一切要求。因为拥有这样一位仆人的人,不是他能惹得起的。

    可他没想到的是,舒畅要的只是“帕帕拉恰”。

    这是一句暗语。

    在刚玉类宝石之中,红色为红宝,其它颜色均称之为蓝宝。而最珍贵的蓝宝是“粉色莲花”,它在蓝色中带一股极为妖艳的粉色,被誉为蓝宝中的珍品,极为罕见。

    “粉色莲花”,僧加罗语叫做“帕帕拉恰”。

    据说“粉色莲花”中带有一股迷人心智的力量,传说中,无数巫者擅长的迷魂术、催眠术,都用这种“帕帕拉恰”作为引媒。所以,每颗“帕帕拉恰”宝石的发现,都会引来无数的邪教、异端。

    不过,“帕帕拉恰”这个词在金街是一个特定的暗号,它意味着舒畅需要特定的“洗钱”服务——迷人心智的“帕帕拉恰”,正意味着洗钱过程中,必须使用的各种迷惑手法。

    按理来说,拥有像格伦这样仆人,其主人多少有点来路不明的钱财,但一般来说,他们不需要洗钱,因为没人敢和他们较真。如果连这样的主人都需要隐秘的洗钱服务,那他为了获取这笔钱所得罪的人,可想而知有多么恐怖。

    但纳瑞林能够拒绝么,他敢拒绝么。格伦在一旁,正把他那双捏爆金属的大手钻的啪啪作响,纳瑞林只得挥手斥退林立的保镖,恭身行了个理,低声吩咐助手照办。

    片刻,那位助手领来个身材瘦弱、皮肤黢黑的小男孩,他颤颤巍巍地捧着一个硕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