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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魔人生第5部分阅读

的珠宝盒,吃力地走近贵宾室,将珠宝匣小心放在桌上,垂手而立。

    “他?”舒畅扬起眉。惊讶地指了指那个瘦弱的小孩。

    “先生,我们能给出的就是他了,我保证,他的能力足以完成你的要求”,纳瑞林自信地回答。

    “他几岁,叫什么名字?”

    “他今年十一岁。至于他的名字……无所谓你怎么称呼他,一名首陀罗而已,你可以随便命名他”,纳瑞林倨傲地回答。

    首陀罗?这个词一提,舒畅顿时明白了!

    印度古法典规定:“假若首陀罗故意听人诵读,须向他耳中灌以熔化的锡和蜡,假若他诵读,须割去他的舌头,假若他记忆,须将其身体劈成两半”。在这种传统下,一名首陀罗种姓的小孩学了知识,就是大罪。

    一名首陀罗小孩,能掌握计算机知识?谁教他的?

    印度现在虽然种姓意识已不那么强烈,但低等级的首陀罗想出人头地,不得不付出比别人更多的努力,包括从事一些非法职业等等。因此在印度犯罪活动中,活跃的多是低种姓的人。就算是高种姓的人从事犯罪活动,一旦暴露,替罪的也总是些低种姓人士。

    难道这是纳瑞林实现预备的替罪羔羊?

    不对,纳瑞林怎么说——“随便命名他”,而不是“随便称呼他”。

    “你的意思是说,把他送给我”,舒畅追问一句。

    “不错,他是你的了,你可以命令他干任何事”,纳瑞林身子极力向外倾,摆出一副置身事外的神情,他用这样强烈的身体语言表态:他归你了,今后他所作的任何事情与我无关。

    “我这不是成了山西煤矿主了吗,我可不打算建立一个‘和谐’奴隶社会”舒畅自嘲地嘟囔着。

    其实,纳瑞林这种做法等同于侮辱。印度《佛本生经》记载了这样的一个故事:一个年轻的婆罗门和一个首陀罗在路上相遇,这个婆罗门走了一整天,又累又饿,于是他就吃了首陀罗剩下的饭菜,但事后想到自己是高贵的种姓,非常悔恨,翻肠倒胃地把食物和血一起吐了出来,想到自己因为小事犯过失,他悲伤得不想活下去,最后走入森林,孤独地死去。

    在印度传统思维中,种姓就是莫大的鸿沟,高种姓的人向低种姓的人求助,那是最可耻的事。

    虽然舒畅有一位极利害的仆人,这意味着他的种姓不会太低。但舒畅自进门后一直未通名,这让纳瑞林确定,眼前这人至多是个第二种姓的刹帝利,面对第一种姓的纳瑞林,他有点根深蒂固的怯意,所以不敢通名保姓。

    舒畅的种姓不会太低,但这个小孩确是最低种姓的首陀罗,舒畅身边跟随了一名瑜伽师,即使种姓再低也不会低到首陀罗的地步。纳瑞林让舒畅向首陀罗求助,是在借这一举措羞辱舒畅,同时也是间接提醒对方,触怒第一种姓是多么不智。

    他用这种冒犯,撇清了自己与后续事件的关联。

    但舒畅不是印度人,他没有那种种姓意识,所以他毫不在意地说:“好吧,今后你就是我的人了。放心,我不会用烧红的砖烫你,也不会让你吃不饱穿不暖做牛马苦力活,死后你埋入矿坑……我只想让你——”

    第11章 我需要一个特殊服务(2)

    “稍等儿”,纳瑞林打断了舒畅的话:“先生,我刚接到了店铺的通知,店面上出了点小问题,我可以离开一会吗?”

    纳瑞林的避开正中舒畅下怀,因为他本来就不想让对方了解他的秘密:“当然,请便!”

    “先生,你能找到这里,一定有人给你介绍”,舒畅说完自己的要求后,那个小孩立刻反应过来。只要一谈起他的老本行,这小孩就没有呆滞的表情,那张脸瞬间恢复了生气:“先生对这里了解多少?您知道那些步骤吗。”

    伪造大师怎可能不了解洗钱?许多收藏家喜欢隐瞒资金来源,购买来历不明、未辨真假的艺术品。他们这样做是为了一旦购买了假货,可以把真相隐瞒起来,通过转售在损失转嫁给别人。

    这是古董界的行规。不过,舒畅暂时不想让人知道自己的秘密:“说说你了解的,我在听?”他抱着胳膊,面无表情地回答。

    “我们一般从这里开始——先把那笔钱拆成无数的小额款项,从不同的店面、购买一定数量的黄金珠宝。黄金珠宝值钱,一万美金买不了什么东西。十万美金的交易额也不引人注意……

    我知道不同珠宝的价格,我们可以制造这样一个交易,让每笔交易额都不相同,分别是不同珠宝的价格,这个数字可以精确到1美分。这样,人们追查起来会很麻烦,因为计算量太庞杂了。

    而后,再让这些交易进行退货——表面上看起来,这些由不同客人购买的货物,可能因为同一批货物出现的相同质量问题、或者设计问题……或者其他什么别的原因,导致客户批量退货。商店承认是自己的原因,接受了客户的退货。这件事就此完结。

    但实际上,这些交易根本没有发生过,我们只是在账面上挪动我们的钱。不同的是,这笔资金经过了三种帐户——他们从同一个银行账户划拨到不同的珠宝商行,而后又从珠宝商行划到另外的银行。这就是最常用的洗钱手段。

    如果先生不怕麻烦,我们可以把程序搞的再复杂点,比如:设置足够多的退款账户,以现金方式存入的退款,存入无数退款账户。而后,再把这些钱在足够多的银行间划转,最终汇集到一个、或者数个账户……

    用这种方法,如果遭遇追查,只会追查到一群人动用了同一个账户里的钱,在不同的店里购买了各自喜欢的珠宝,然后他们纷纷退货,从店里拿了现金,店里对此并不知情……

    再继续追查,那么追查所需进行的交涉和费用,足以令他们望而却步。

    先生,这方法怎么样?”

    “你在其中主管哪部分?”

    “先生,我主管报数。我有强大的记忆力和心算能力。我能记住上万种珠宝的单价,保证和店里的价格一模一样,我能把大笔资金瞬间拆解成无数小额款项,填上不同的商店名称和货名——我知道所有的洗钱流程,我是个字典!”

    “你很聪明”,舒畅拍着小孩的脑袋说:“今后我就叫你‘兰卡’吧!”

    兰卡欣然答应。

    舒畅继续补充说:“不过,我的要求比较特殊,我需要一个特殊服务。我希望在转走钱的空账户上,设置一个惊醒服务。如果今后有人追查钱的去向。我希望知道谁在关注。此外,我还希望知道,账户里的资金是如何流入的。怎么样,你能办到吗?”

    “兰卡”扬起脸来,看着舒畅,充满童真地说:“先生,我认为那个人一定很后悔得罪你——你不要仅夺去他的钱,还要知道他怎么挣的钱,这会让他今后无法生存。”

    舒畅高兴地拍拍兰卡:“鉴定完毕,你是个真‘兰卡’。”

    印度《杂宝藏经》中,曾有孔雀王朝某王子称象的故事。佛教在汉代传入中国后,“王子称象”的故事也在中国境内流传,蜀国降臣陈寿在书写《三国志》时,就把这一故事附会为“曹冲称象”,以彰显曹冲的聪明。

    经陈寿改造的“曹冲称象”故事,除了与《杂宝藏经》中的人物人名不同外,其细节完全相似。但由于曹魏境内并没有大象,陈寿只能假托孙权进贡。不过,他却忘了说明,在曹冲死后第三年孙权才占据交州,那时,孙权才有可能获得大象……

    舒畅见到这个聪颖的小孩,猛然想到那个著名的“神童”曹冲从坟墓里跳出来“称象”的故事,于是灵机一动,就以“战象”命名这个小孩。在梵文中,战象发音就是“兰卡”,又聪明、无畏与温顺听话的意思。

    “我在附近酒店订了一个房间”,舒畅畅快地笑着说:“在天使酒店,那里设施齐全,我们马上开始工作,怎样。”

    “天使酒店”,兰卡惊喊:“天哪,我这辈子也能住进天使酒店?……还等什么,我需要电脑,路由器,网线……我立刻动手。”

    “你领他去”,舒畅做起了甩手掌柜,他吩咐格伦:“现在不需要我了,我要四处溜达一下,嗯嗯,看看风景。”

    格伦听到这话,怜悯地瞥了眼舒畅,点点头。

    到那儿去?舒畅茫然地立在街头,痴痴呆呆许久,方才缓缓地顺着人流走进公园。

    “公园”这个词是清末传入中国的,以前国人对这个洋词并不领会,直到21世纪我们才明白,所谓“公园”就是“公众园林”,它是免费向市民开放的。从那以后,我们的公园才不再收费。

    孟买有许多市立公园,园内林木茂密,遍布各种奇花异卉,色彩绚丽,芬芳扑鼻。这里花木繁多,有几丈高的花树,有丈余的仙人掌。

    有最引人注目的蔓藤植物,同一株上开有各种颜色的鲜花,有红色的,有黄铯的,还有粉红色的,各色花朵映衬,倍觉清幽艳丽。

    由于孟买地处热带,所以,无论寒霜凛冽的冬季,还是风和日暖的春季,公园里的繁花总是以热情纯洁的笑脸,迎接着来往如云的游人。

    周围繁花似锦,舒畅却心情郁郁,他听着“唧唧”、“喳喳”的悦耳鸟声,手里无意识地抛洒着面包屑。这些面包屑引来成群成群的乌鸦,它们盘旋在舒畅头顶,不肯离去;每当舒畅停手休息时,它们会跃跃欲试,在他身边转来转去。至于孟买街头著名的顽皮猴子,则更不用说了,个个死皮赖脸,你进它退,你退它攻,纠缠不休。

    “时间不多了”,不知什么时候,哈根出现在舒畅身边:“我想,你已经把后续工作安排完毕,伯爵那头已经准备好祭典,你打算什么时候开始?”

    “你去酒店了?”,舒畅反问。

    “格伦需要购买计算机,还有辅助设备,你认为他会找谁?”哈根不答反问。

    “嗯哼,我一直想问,伯爵曾说你是‘幕僚长’,这什么意思?”

    哈根“哦”了一声,毫无顾忌地揭开秘密:“你对我们了解得还不多,这么说吧,可能我们的唤醒剂对智力有影响,凡是觉醒的狼人,每遇到战斗场面很难保持冷静。

    这一现象持续了很多年,我们一直想解决这个尴尬局面,但收效甚微。于是,我们狼族做出了一个决定:部分人继续向增加个人战斗力上面努力,希望用更强大的战斗力弥补智力上的缺陷。而另有一小部分人,开始尝试控制自己。

    当时的智者尝试把后者的能力只唤醒一小部分,他们依靠牺牲个人能力,换取临战时的清醒……这些人就是我们狼人的幕僚长,主管控制狼人、协调攻击方向。而我就是其中之一。”

    舒畅j笑着,拍着哈根的肩膀:“这么说,你手头上掌握着所有狼人资源,调用他们也是你一句话的事。……太好了!哥们,我请你喝酒!”

    哈根吓了一跳,连忙支吾道:“啊……、呐……、嗯,你不明白,因为各种原因……历史、地理、宗教与政治原因,我们狼人也不是一个统一的团体,我们有好几个组织,彼此之间相处得并不融洽。

    严格地说,我只能控制所属军团的成员,不过,我本人还要接受军团长的指挥……嘿,我跟你说这儿干嘛,你还是先考虑自己吧。监控依贡的事已经安排完毕,我认为,你该回到伯爵那里,开始祭典。”

    舒畅“哼”了一声,情绪又低落了下来:“对于这一天,我总想推迟这一刻的来临,可它最终还是来了。”

    “那我们动身吧”,哈根劝解:“既然迟早要面对,那就宁早勿晚——早一刻反而能获得充足的准备时间,……我们今晚就开始。”

    “祭典最大得益者是你”,哈根竭力劝解:“虽然伯爵可以借此察看你的血液状况,但你将获得永生不死的生命,而且,你体内的不稳定状态也将终结……”

    “也对”,舒畅站起身来,使劲将所有的面包屑掷出去,决然地说:“我们现在动身。”

    第12章 竟然这样令人迷醉

    “千百年来,人类一直在超越肉体,为此,千百年来,人们做过无数的尝试……”,身着礼服的伯爵优雅地与舒畅谈论着。周围围坐着一圈盛装打扮得血族分子,他们恭敬地望着自己的领主。明亮的灯光在他们黑色的礼服上反射出淡淡的光芒。

    他们很享受这样的灯光。

    “科学”这个词让吸血鬼来谈论,总显得那么怪异。但当事人毫不觉得诡异,舒畅也兴趣盎然。

    “经过多年的理论准备,现在,科学家的尝试集中在几个方面,第一个努力就是追求突破人体极限。而随着时间的推移,这方面的研究又细分成数个小分支”,伯爵的年龄足够老了,他曾亲历无数历史时刻,他最有资格讲述这段人类历史,因而他娓娓道来,大厅内的人屏息倾听。

    他用毋庸置疑地语气、用最平淡的腔调,谈起那无数激动人心的、改变世界的发明创造,就像谈论邻居家的小狗。

    “其中一个分支,就是在现有的人体构造上挖掘潜力——据我所知,目前已有部分科学家创造出人造肌肉。他们通过控制电流强弱调整离子的数量,改变人体肌肉的伸缩性,最终,令普通肌肉爆发出原先十数,数十倍的力量——这跟狼人有什么区别?哈哈,人类最终还是走到了这一步:制造现代版狼人。

    至于另一个研究分支——和你有莫大关系,他们在尝试改变肌肉的结构——譬如把细胞的dna螺旋加倍,或者,在人体细胞中融入其他动物细胞,以期获得更快的速度,更强的力量,更敏锐的探查力……依贡对你所作的一切,就是这一分支的研究方向。

    这项研究的最后一个分支是关于智力的,他们计算了人的脑容量,发现,如果人的大脑潜力全部开发出来,比现有的、已知最强大的计算机还要强大……据我所知,已有部分科学家依据这一研究结果,仿制人脑创造出生物计算机——幸好它的功能尚不尽人意。否则人类的存在都毫无意义。

    此外,在这一研究领域,也有部分科学家反其道而行之,他们研究如何利用计算机开发人脑,最新的做法是在人体植入‘芯片人’,通过植入强大的计算机芯片,增加大脑的处理能力……

    当然,科学家们也不放过对‘永生不死’的研究,这是人体的终极秘密……

    相对于漫漫的历史长河来说,人的生命过于短暂,以至于人的大部分精力都用在学习上——学习如何谋生,如何活着。理论上,人体构造可以维持1200年的寿命,如果人能拥有与理论数据一般的寿命,他们有足够的时间学习,足够的时间奋斗,并且有足够的时间享受奋斗成果。

    但这点却从来没有实现过,在现实社会,人的寿命连理论数据的十分之一都达不到,凡人总是屈服于各种诱惑、受到各种自然界侵害……于是,科学家们就考虑,如果人能充分发掘基因潜力,增加细胞的自我修复、自我更生能力,那么,人的寿命是否会长的令人足以享受生活的乐趣?

    不客气地说,我们血族就是上古时代这个研究的产物,我们一直站在这项研究的顶端,这就是布伦乞求我帮助的原因。

    很多年了,我已经不再对滚热的鲜血感兴趣,但你的奇特却让我动了心,四倍螺旋体dna,这样的鲜血会是什么味道,它会给我带来什么?是灾难还是新生,我很期待……”

    伯爵说这话时,脸上有种病态的蓝色。黑色头发的尾稍上带着一抹红,瞳孔的颜色为暗红色,就像是被污染的血,有一点点的诡秘,他急切地再问:“你做好准备了吗?”

    “准备好了”,舒畅自嘲地笑了笑:“我早已经把自己当作死人,现在能做个吸血鬼,嗯,也不错。”

    “那么,我们开始吧”,此时,伯爵双眼变得可怕异常,整个眼球通红一片,原本蓝黑色的眼珠此时已经缩成黄豆大小的一点,在黑暗中闪耀着银色的光芒,冷冷地看着强作镇定的舒畅。

    在昏暗灯光下,伯爵舔了舔猩红的双唇,在雪白的脸色的衬托下,四根白森森的獠牙渐从嘴唇中伸出来,看上去有说不出的诡异。他伸手抚摸舒畅的脖子,舒畅立刻感到一阵昏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