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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魔人生第17部分阅读

枪”,舒畅急忙喊叫,完了点,话音刚落,格伦咚地一枪击中一条剑鱼头部。看到那剑鱼流出的殷血在水中化开,舒畅心里一惊。

    “别开枪!”他再度下令:“通知拉吉,提高船速,快离开这儿!”

    剑鱼一条接一条地冲向“海豹号”,舒畅这时站在船头,腿也不疼了腰也不酸了,脑子活跃起来,和补了钙一般全力发动精神力。那些冲向船身的剑鱼,或者像突然进了烘干炉似的快速失去水分,或者像受到暗示似的避开船身,向同伴发动攻击。

    游艇轰鸣着,这时间,它的速度提到了最高,马达的轰鸣响彻夜空,眨眼之间,游艇甩开剑鱼群,茫无头绪地窜过一片礁石区,传递传来几声咯咯声,船身一阵剧烈摇晃,在众人忙乱中,兰卡的脸不知不觉从窗户前消失。

    “轻度擦伤”,格伦翻译马立克的手语:“必须降低船速,尽快修理。”

    “转舵”,舒畅下令:“尽可能驶向摩加迪沙,此外——全船解除封锁,容许自由活动。”

    下完命令,舒畅抬眼望了一下格伦与马立克。马立克马上平静地回复以手语:“我明白该怎么做——这事只有我和格伦参与,今天以后,我们会将它彻底遗忘。”

    舒畅走下舱面时,格伦与马立克并未跟着走。海豹号拐个弯,重新确定航向驶向摩加迪沙,舱面上只剩下他们两人,马立克慢慢走近格伦身边,打着手势说:“舱底擦伤……这可是项大工程,恐怕要修十天半月,摩加迪沙有设备吗?”

    “恐怕没有”,格伦回答:“那是个贫穷落后而破败的港口,恐怖分子可以公开活动,谁会去哪儿找死?不过,有我在,舱底那点小擦伤不算什么。”

    马利克顿了一顿,终于决定直截了当:“那棺木,重约半吨,里面有氮气,不可能沉入海底,只会悬浮在半空,你估计它会停在什么深度?”

    “我不想‘估计’,这是他们自己的事”,格伦回答:“你是跟去了,应该知道是谁把这玩意交给了happy,那里面装的分明是个血族,这是‘杀亲’,但我别我选择,只能跟着happy走,所以我压根不想知道详情——他本人不也是这个意思。

    别谈论了,今后也不要再谈,我们什么也不知道——这正是他的期望。走吧,陪我看看舱底。”

    舒畅曾担心刚才那阵剧烈的抖动,会令模特翻下病床,跌破伤口。但两名护士经验丰富,她们在海面刚起浪时,就用索具把模特固定在床上,使她们安然避过了游艇擦伤带来的颠簸。等舒畅来巡床时,几名模特已服了镇定剂,陷入酣睡。

    “完美,真是完美无瑕”,正在值班的护士见舒畅过来,向他竖起了大拇指:“我从没见过如此完美的造型,先生,合同到期后,我打算续约,可以吗?”

    这是一名白人护士,法国移民后裔,名叫莉莉,法语是“百合”的意思。从护士专科学校毕业一年,这次是打算去祖国看看,所以才接受招聘。

    隆鼻是个小手术,即使初次担纲的医生也用不了一个小时时间就能完成。为了让几名模特长时间处于监管下,舒畅只好尽可能地拖长手术,在做完隆鼻手术之后,练过手的舒畅信心膨胀,压根没想到征求模特的意见,又替麻醉中的模特完成了隆胸、削唇、修眼线手术等系列手术。

    他练手倒是练出瘾来,可这番情景落在护士、医助眼里,就格外不同了。

    这几个都是小手术,但组合在一起一次性连续完成,就属于大师级手法。尤其是舒畅还凭借深厚的美学修养,有针对性地替每人设计了不同风格的、适合个人气质的五官搭配,且手术进行中,针对每位模特使用的手法各不相同,这更令人叹为观止。那些护士们佩服的五体投地,浑不知这些人只是舒畅的试验品。

    模特们经常需要展示身体,针对她们的隆胸手术尤其富有挑战性——要从腋下开孔,将专用激光刀送入至胸|乳|处,然后在不破坏|乳|腺与神经的情况下,通过一根细线遥控操作手术刀,进行隐蔽手术。

    最重要的是,腋下刀口要极其微小,愈合后皮肤要显得要极为自然。而这一切需要对力量的高超控制技巧。在这点上,舒畅完成的不错,以至于护士们都以为舒畅是整容界的赫赫有名的人物,只是他们孤陋寡闻,没听说过而已。

    这念头一起,莉莉毫不犹豫地放弃了去巴黎求发展的想法。在这样人物手下工作过,那就是资历,那就是发展,何必远赴巴黎。

    “续约?!我们这艘游艇,恐怕一年做不了几次手术,待在这儿不见得有发展,你确信想续约吗?”

    “是的!先生,这艘船上管吃管住,只要每月发薪水,多一点少一点我无所谓,‘每年没几次手术’——这更好,我喜欢每日无所事事,坐在甲板上看落日。”

    所谓薪水多少无所谓,莉莉只是说说而已。她并不是了廉价雇来的,这艘游艇的存在给它的雇员打上了深深的等级烙印,能力差的自惭行愧不会来应聘,来应聘的,即使是短期合同开价也不低。与此同时,为了维持形象,游艇也不会雇佣太价廉的员工。

    对莉莉这么说,舒畅是左耳进右耳出,他装模作样地检查了一下病人情况,歪着头回忆了一下,只回忆起“领导视察”那种高瞻远瞩的挥手,再不记得任何护理先例。他茫然地站床前犹豫,直到护士看他的眼光不对劲了,他才想起该做点什么。

    就挥手吧!这玩意应付无知最带劲。

    还是领导好啊,那姿势,帅呆了,啥也不懂都能给人留下伟大英明的印象,舒畅抄起手,以“领导式的关怀”探望了他的病人……嗯嗯,他的试验品——糖豆来,没给小朋友喂糖豆,略略逊色,马马虎虎吧。

    “医嘱”,莉莉在他转了一圈,讪讪走后还在纳闷:“他什么都做了……捏被角、看点滴、带着傻笑询问被麻醉的人……,可惟独没留下医嘱,这叫我怎么办?”

    舒畅回舱前顺道看了一下图拉姆——制造美,尤其是亲手制造美女——这项昂贵而又精巧的事业,已彻底逗起图拉姆的兴致,在手术中虽然他只是负责在旁边递递剪刀钳子,但十数小时的手术下来,医助已累的躺倒,他到精神抖擞兴致勃发,一回舱立刻搜罗资料,准备将这一“造美”事业发扬下去。连舒畅几次招呼逗置之不理。

    “罢罢!”舒畅抬腿回舱,钻进孵化器里倒头就睡。

    这一睡睡了两天,这两天当中,受伤的游艇降低了速度,摇摇晃晃总算开进了摩加迪沙。

    几名模特在术后10小时才从麻醉中清醒,她们惊讶地发现自己已彻底改头换面,为此惊喜交加。不过,由于整容手术后要避免大喜大悲错动了肌肉,所以她们一直忍住悲喜。

    海豹号是在正午抵达摩加迪沙,可引水员直到傍晚仍未登船,海豹号只好听在外海等待。

    第39章 成功的改头换面(2)

    远远听到码头传来隐隐枪声,格伦向舒畅解释:“这是座处在救济中的城市,两年来,国际救援组织一直在努力拯救这座城市,但效果不大。”

    “我已失去登岸游览的兴致,”舒畅懒散地靠在船舷说:“我不下船,等船修好就走;船员放假两天。”

    “不找修理工”,格伦回答:“我跟马立克商量了一下,游艇全身钒钢,当地人不会焊接……交给我吧,你只租个干船坞,剩下的,我来做。”

    船上的灯火逐一点亮,几名模特在护士的搀扶下,走上甲板来活动手脚,看到舒畅与人在船舷聊天,她们不约而同走上前来搭讪。

    两天来,随着水肿的逐渐消除,她们已能看清手术的效果——虽然缺乏专业知识,但只要看看护士的表情,就可以明白这项手术的完美程度。

    这正是她们忐忑不安的原因,因为美丽从来都是项昂贵的事业。原本以为的小改造手术,现在成了改头换面的大手术,而且是大师级的技术水平——这收费她们是否能承担得起。

    在同伴的反复示意下,拉拉自持与舒畅有一腿,抢先开口:“博士,我没想到手术这么完美……可这不是我们约定的,我只想做个隆鼻手术,可怎么……虽然。”

    博士,在英语中还有“医生”的意思。

    脸上的刀口让拉拉的语速很慢,她竭力想表示自己不是想忘恩负义,但她总找不到合适的词。

    “免费的”,舒畅知道她想说什么:“因为术前没有征求你们的意见,所以费用全免……算我对新手法的实验吧!”

    舒畅终于说了句实话。可模特们只剩下狂喜,护士莉莉凑趣地喋喋道:“真的呀?!我说呐,在手术中,博士对你们三人使用了三种不同手法,每种手法都令人惊叹……”

    此时,那位医助也爬上了舱面,他仔细观察那些模特的伤痕,评价:“完美,简直是‘上帝之手’!”

    这评价让模特们发出一声尖叫,医助连忙提醒:“表情,请注意控制表情肌!”

    此时,引水员终于登上海豹号,在他的引导下,游艇慢慢的驶入枪声不断的港口。模特们听到越来越响亮的枪声,惊恐地钻进舱内,而正在舱内“勤奋”的图拉姆反而闻声窜出船舱。

    才一出舱,图拉姆感觉一阵风向耳边扑来,他连忙转头观察,那股风擦过耳边,撞在舷窗上,发出“叮”的一声微响。

    “谁?谁敢向我开枪?”图拉姆狐假虎威地咋呼。

    无人回答。

    迪伦笔直地挺着腰板,颇有风度地提着一个铝制lv公文箱走上舱面,他身后,巴布学着迪伦的样子,昂着下巴、鼻孔朝天地抱着两个黑色的帆布包,走上甲板。随着他的走动,黑色长条包里发出叮叮咚咚的响声。

    “阁下,我想,你们正需要这个”,迪伦打开公文箱,递给舒畅。

    箱里躺着大大小小几只手枪,其中也包括那只gsc速射马斯特038运动手枪。

    引水员站在船头视而不见,或者说司空见惯。

    “我喜欢长家伙”,格伦摆手拒绝。

    迪伦立刻扬起下巴,向巴布示意。巴布如斯响应,将长布袋交给格伦。

    布袋打开,里面是长长短短的单兵武器,甚至包括火箭筒这样的强火力。

    引水员继续视而不见。

    “我需要登岸一趟”,舒畅拿起两只9手枪手枪,边组装边说:“马斯特点三八太大了,不便携带,还是9好……对了,叫兰卡来,我带他走。”

    此时,一阵剧烈的枪声从码头上传来,子弹在夜空划出道道赤红的光焰,这子弹虽不是向海豹号打开,但格伦已本能地卧倒在地,巴布也蹲在地上双手抱头,图拉姆则滚到吊车旁,借吊车厚重的钢板掩藏自己。那位引水员早已不知躲到何方。

    舒畅不暇思索,下意识仰脸躺倒,手中一通忙乱,将子弹推上膛。仰脸一看此刻,唯迪伦站得笔直,他不慌不忙从箱中取出一支马格南狩猎手枪,颇有贵族气派地推上弹夹,那股悠闲味道,看的舒畅只想揍他。

    “阁下,您无须卧倒”,迪伦犹自喋喋:“在这么暗的夜里、距离这么远,无论卧倒还是站着,被击中的概率完全一样。”

    这时候了,他竟然跟我谈概率——舒畅翻了个白眼,怏怏爬起来。

    倒是格伦毫不在意迪伦的数学权威。他继续躺着,哗啦哗啦组装长短枪支:“抱歉,迪伦,你我所受的训练不同。我的训练要求我:听到枪声不要思索,第一时间找隐蔽物。而你的训练是:随时保持风度……你可以继续站着,而我,还是躺着舒服。”

    海豹号缓缓地、倔强地,执拗地向码头驶进,此时,扶舵的已换成马立克,拉吉拉丘早被枪声吓的钻进底舱。至于那位引水员,更是找不到他的身影。

    枪声愈发剧烈起来,不时还传来枪榴弹的爆炸声。此时,码头上没有灯火,只有燃烧的战火越来越亮。

    “维和部队那去了?这里不是有非洲联盟维和军吗?枪声响的这么密集,维和军怎不出动?”舒畅已移到船舷边。

    现在离岸近了,连迪伦也不再绷着架势练潇洒,他很专业地趴在船舷,探头望向码头:“阁下,你想听大实话么——事实是:没有美军存在的维和部队,遇事能缩头就缩头。”

    图拉姆插嘴:“还要加上几句:军饷能贪污就贪污;伤亡能忽略就忽略;装备能减就减——联合国贪污不是第一天了,至于非盟维和军,……嘿嘿,我看,还是靠自己稳妥。”

    “阁下,我们非要进港吗?”海豹号还在前进,迪伦发出建议:“我们的船底只受到轻微擦伤,完全可以续航至蒙巴萨(肯尼亚)。而这个地方,并没有可靠的修理人员,一旦我们的船摆上船坞,那就如鱼上了煎锅,想走都不容易了。”

    此时,格伦表现得越来越烦躁,像是患上了躁狂症,他频频举枪,通过瞄准镜观察岸上的动静。那位引水员不知从什么地方爬出来,呼喊道:“d3231泊位,就在前方。”

    突然间,格伦站了起来,冲岸上什么地方发射了一枚火箭弹,随着一声巨响,岸上再度腾起了一股火苗,码头上一间残破的仓库燃起了熊熊大火,火光冲天。

    “你又在为摩加迪沙的码头破坏事业添砖加瓦了——用我的钱”,舒畅嘲讽地笑了一下,正准备唠叨几句,船尾处再度腾起一股火苗,借助火苗的尾光,舒畅发现马立克也举着一枚火箭筒,向岸上发射。

    “轰”,火箭弹爆炸。火光一闪中,舒畅发现几个腾起的小黑点,那是被爆炸炸飞的人体。紧接着,那废墟响起接二连三的爆炸声。

    这会儿,舒畅听明白了——“殉爆,这是随身爆炸物的殉爆,岸上有埋伏!”

    第40章 莫名其妙的袭击

    舒畅话音刚落,图拉姆已扑倒那位引水员,他不由分说,一口咬上对方的脖子吸允起来。船头处,格伦开始低声嘶嗥,似乎进入暴走状态,船尾处,马立克高声喊叫:“注意,火箭来袭。”

    话音才落,码头上一枚火箭弹已拖着长长的尾焰向海豹号扑来。

    “倒车,全速倒车!”马立克继续吼着。

    从不说话的马立克突然开口,虽然他的语音别口,但大家都能听懂。舒畅闻声一阵发呆,等他缓过神来,火箭的尾焰已紧擦船身掠过,它带来的热浪令甲板上,几张塑料休闲躺椅腾地燃起火焰。

    不,“塑料”这词现在已显得太低档,现在我们都用它的洋语音译——亚克力。

    “哒哒嗒嗒”,格伦的枪响了,他刮风把向岸上扫射着。舒畅滚到那长布袋边,从里面捡起一支长枪,翻身冲岸上开火。

    鹰眼果然不同,舒畅一开火,连数只被枪声惊起的非洲海鸥,也被它一一击落,码头上所有移动的黑影,不管他是否属于人类,只要舒畅发觉就跑不了,两个弹匣打完,岸上已不再有移动的物体。

    “我们的敌人是谁?”舒畅换上第三只弹夹,在枪声的间隙中问:“四肢不发达,头脑更简单,笨成这样子——难道他们是中国足球队的?”

    “不知道”,图拉姆从引水员脖子上移开嘴,很纳闷地说:“我们好像错怪他了,这人全不知情,我从他的记忆里发现,他还是正牌引水员……这港口也没剩几个正牌引水员了。”

    遭遇战吗?舒畅把目光投向首先开火的格伦。此时,马立克摘取了眼罩,迈着轻快的步伐猫腰向这里跑来。

    “阁下,他发狂了,请快点安抚”,马立克指着格伦说。

    不会吧,今儿又不是月圆时分。

    “怎么安抚”,舒畅茫然。

    “什么也不用做,到他身边去!”

    舒畅一个翻滚,滚到格伦身边。

    地上躺着那支贝瑞塔82a1狙击枪,也许是嫌这枪打的不过瘾,这支上膛的重型狙击枪被扔在地上,格伦则抱着一支一挺轻机枪,疯狂地向岸上扫射着。此时,岸上已无人活动,整个码头区只剩下这一挺机枪,在孤零零地唱歌。

    舒畅捡起了贝瑞塔,望向码头。他的眼珠渐渐变成红色,而后码头上的景象反映在他脑海中,被蒙上了一层淡淡血雾。血雾中漂浮着几个白点。

    舒畅继续凝神,那层血雾变得越来越淡,明亮的白点逐渐变大,变成几个人型物体,他们或卧或爬,全都一动不动。

    片刻后,舒畅发觉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