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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魔人生第69部分阅读

    然没有彼此商定,但都默契的选择了沉睡。他们用沉睡来打发漫长的时光,来彼此相互制约,直到今天。

    我认为,当一位安塔卢维亚醒来的时候,其他两位也必定会苏醒,而那个人的疯狂备战,则说明他的制约力量消失了。也就是说,其中一位安塔卢维亚已经彻底消失了气息。

    他的敌人只剩下一个,所以平衡被打破了,他才要拼命备战。

    你说得对,那位安塔卢维亚一定知道对方的存在,去到他身边吧,无论成功与否,你俩的出现必定使他幸喜若狂,他不会杀你们,在他身边,无论做什么手脚都很方便。”

    舒畅停住了脚步,他把剩下的雪茄烟扔到了草丛,懒洋洋的说:“其实,你刚才在说这个问题的时候我一直在想,还有一位安塔卢维亚,他会藏在哪里。

    这一位是在圣殿找到的,有人将他带回骑士团的殿堂,那么另一位会选择在哪里沉眠呢。

    我心里有个隐隐的想法,但我不敢想的太深,我怕我隐藏不住那个思路。但我临走的时候,会把我的思索方向给你写下来,我自己则会彻底将它遗忘……如果我去找另一位沉睡者,也可能成为他的傀儡,他怎么会放过我呢……既然这样,就让我去迎战那个人吧,因为关于另一个人的想法,我有点不好的感觉,看了那个名单,你就会知道我为什么会这么想。”

    舒畅在城堡里待了五天,那群老头不仅对他动了些手脚,连同他的所有突击队员,他们也都给了极大帮助。

    自从芙萝娅生了怪病之后,范布伦家族就将精力转移到基因校正上面。这次群策群力,令他们的研究取得重大突破,这些成果正好被那群老头用在舒畅他们身上。这也是一次人体实验。

    出了这个阴暗的山区,伯爵没有选择返回海岸,他反而继续向北走,目标直指安道尔公国。对于他所采取的路线,突击队员们都没有异议。因为自从事变以来,伯爵总显得神神秘秘,从不把自己的想法与别人商谈,久而久之,连舒畅也习惯了他这种态度。

    这其实是一种迫不得已的保密措施,因为对于现代科技来说,人大脑中的机密几乎没有保密的可能,不要说那个千年老怪,就连一些大国的谍报部门,也能通过脑电波解析将人的思想猜个八九不离十。

    为了保密,那些人什么也不知道才是最好的方法。

    安道尔是个公国,最高元首是“公爵”而不是“大公爵”。它位于西南欧法国和西班牙交界处。9世纪时(也就是北宋初年),西班牙被来自非洲的摩尔人统治,法国查理曼帝国为防范摩尔人的马蚤扰,在西班牙边境地带建立的这个小缓冲国安道尔。1278年,法、西缔结和约,对安道尔分别享有行政统治权和宗教统治权,对双方均有权任命自己的代表和接受象征性贡金。从那以后,安道尔大公(国王)即享有法国公爵地位,也同时享有西班牙公爵待遇,但对两国王位都没有继承权。

    安道尔国徽徽盾面上有四组图案:左上为红地上一顶主教冠和一柄主教权杖,代表西班牙乌盖尔地方主教;右上和右下方为黄地上三道红色竖条和两头牛,分别代表福伊克斯伯爵和贝尔恩伯爵,他们曾先后为法国国家元首委派对安道尔公国行使宗主权的代表;左下方为黄地上四道垂直条纹,代表西班牙的历史地区——加泰罗尼亚。

    舒畅站在一座大宅院的旁边,望着宅院上挂着安道尔国期,出神的研究着上面的徽章。

    据说徽章也是一门学问,上面的每一个花纹,每一个图案都有一种约定俗称的寓意,有经验的人可以根据徽章上的图案读出一个家族或者一个国家的全部历史,那上面的藤蔓,叶子翘向什么方位也都很有讲究——这也是一种历史,可惜舒畅研究不深。

    今天不知道是个什么节日,这个小公国家家户户都挂出了国旗,这栋房子位于一个广场边缘,站在门口向四周望去,这里的居民似乎都显得喜气洋洋。

    橡木制作的大门显得很古老,门上挂着一个洞徽,那上面图案也很值得研究,舒畅用手抚摸着那上面的花纹图案,正在琢磨这个徽章上怎么会出现一头狮子。

    狮子的图案一般不会出现在贵族徽章上,除非这个贵族拥有某王室血统,而且这个王室是以狮子做家徽的。这是伯爵在安道尔的府地,门上挂的家徽应该与他有点渊源。

    这就有趣了,想到伯爵的身份,舒畅不由的嘿嘿笑起来。

    博卡似乎对这次故乡之旅很满意,在安道尔这个一半主权属于西班牙的国土上,他很有点自豪的夸耀说:“哈,藏东西就应该藏在这样千年没有战火波及的地,这个小国太适合置产置业了。”

    舒畅翻了一眼博卡,懒得跟对方计较。安道尔这样的小国之所以能在夹缝中生存下来,不是因为它讲究以德服人,而是因为它全民皆兵。最初,设立这个小国的目的就是为了抵御入侵,那时的安道尔并不平静,相反它正处于战火最前端。于是,安道尔将自己修建成一个巨型要塞,每一个国民,无论男女,都要练习战斗技巧……

    于是,征服这样一个全民皆兵的方寸之地,就显得有点得不偿失,因为征服就是为了统治,如果一个国家全民都是战士,即使付出惨重的代价把它攻占,那占领者打下的是一片仇恨之地,所有的家庭都与占领者有血债。

    这样的国家有什么征服的意义——历朝历代的入侵者都如此考虑,所以他们在安道尔面前退缩了。于是这个国家幸存到现在。

    现在这个小国主要的财政收入是发行邮票,小国的邮票印刷精美,题材多样,是各国收藏家的最爱。小国人口少,每年推出几种限量版的邮票,再加上一点旅游收入,足够让全民上下什么活也不干,天天快乐的晒太阳。由于安道尔的富裕,这个小国的盗窃案低的骇人听闻。据说它四十三年才发生过一例入室盗窃案。在这样的小地方买一栋房子,你可以四十三年不来照看,也不会有人觊觎你房子的财产。

    伯爵这栋房子就是当仓库使用的,房子里面乱七八糟的堆满东西,所有东西上面都积的厚厚一层灰,更为神奇的是,这栋房子居然没有电,所以突击队员们只好拿旅行式吸尘器打扫灰尘。

    这种使用电池的吸尘器功率很小,只适合打扫细小物件,房子里厚厚的灰尘令它的风室一会便积满了灰尘,突击队员们只好平凡的清理灰盒,这让打扫工作进度缓慢。

    地面上摆满了应急灯,让这间房子像是在举行一个沙滩晚会,人影穿梭,人们不停的挪去灰尘,露出物品的本来面目。伯爵却像一个局外人一样坐在地中间一只才打扫干净的沙发上,陷入回忆。

    他似乎在回忆过去的时光,脸上不时还露出甜蜜的笑容,那段记忆似乎很美好,人们生怕打断了他的回忆,走路都小心翼翼。

    也许是闲十余只吸尘器同时工作声音过于嘈杂,伯爵挥了挥手,淡然的说:“静一静,有些地方不必现在就清理……让我静一会,我们的时间足够,不是吗。”

    队员们依贯离开这个房间,去打扫自己的卧房,伯爵抬手制止了舒畅的脚步,指了指对面一张木椅,舒畅按他的指示,轻轻坐了下来。

    伯爵十指张开,用参齐的两根手指撑住自己的脸,靠在沙发上想了一会,眼睛也不看舒畅,盯着屋顶某个地方,若有所思的问:“你觉得有把握吗?”

    舒畅在范布伦家族接受体能调整时,伯爵出于骄傲,并没有参与,他不知道舒畅对自己做了什么调整,但他的这个问话却第一次透露出他有点信心不足。

    “没什么把握,也许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你放心,去的时候我会买一张彩票,如果我们成功,那张彩票就是我的全部希望,因为成功的机遇比中彩票还难,只要我们成功,我铁定中大奖。”

    这是一次决死突击,越是了解到真相,舒畅对成功越不抱希望。而自从决定采取行动以后,整个突击队都有一点绝望气息,所以舒畅才用这种轻松语气谈起事来,他希望自己的轻松能对那个沉闷气氛有所缓和。

    伯爵从来不是个性格开朗的人,舒畅的玩笑并没有引起共鸣,伯爵平静的回答:“你或许在问:为什么是我们?”

    “当然,为什么是我们,为什么是我们?”

    “为什么不是我们呢……必须是我们,没有我们的努力,现在世界会成什么样,也许那个人早已统合了整个黑暗世界,然后呢,然后就是末日大战。”

    舒畅笑了,他笑的肆无忌惮:“这听起来像一个好莱坞电影,主角被赋予了拯救世界的命运……我可没有那么高尚,我只想为自己活着,然后才能谈到其他。”

    “我们当然是在为自己,我们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自己,不是吗?可现在,所有他能抓到手的是你,都已经被他掌控了,你认为他会放过我们吗,你认为不控制住我们,他会发动末日大战吗?”

    说到这里,舒畅才猛然惊醒。末日大战,那应该是他与拉瑟福德私下里谈论的事情,伯爵当时并不在场,但他却像亲耳听到了他们的交谈一样,很随意的谈起相关话题。

    果然,对于父裔来说,他的孩子没有能瞒住的秘密,这个发现让舒畅脖子后的汗毛陡然耸立起来。

    一个第五代血裔便如此厉害,那么由此推断,那位千年老妖该有多么恐怖,他真能把思想隐瞒起来吗。

    “另一位安塔卢维亚确实存在,我想你已经猜到了他可能的藏身之地,你的想法很正确。他确实藏身于魔岛……是的,当然,只会藏在那里,有资格隐藏他的另一个组织,毫无疑问是魔党。”

    “不过照这么说,十三氏族的三个派别应该各自有一位安塔卢维亚统领,那么,中立派别应该传承于另一位安塔卢维亚?”舒畅试探的猜测说。

    伯爵摇摇头:“那你就猜错了,十三氏族的创立虽然与安塔卢维亚有关,但他们各自组成的派别却没有血统的原因,纯粹是观念的不同而已,有人喜欢避世隐居,有人喜欢杀戮,有人喜欢自由的像风一样不受拘束,于是便形成了三个派别。他们的创立与那三个人毫无关系。因为那三个人太强大了,末日之战后,他们顾不上管理自己的部族,或者说,他们抛弃了自己的部族,只想专心提放另一位的暗算……”

    “那为什么,这次,那个人又在专心经营自己的事业呢?”

    “也许你的猜测正确,第三人死了,他只剩下一个敌人,平衡力打破了,只要消灭了最后的敌人那个人就会成为地球的主宰,这种绝对的权利怎不令人疯狂……我只是在想我们这趟去,是不是把自己变成了一份礼物。”

    “我只是想知道……”舒畅顿了一顿,继续说:“你要取的东西到手了吗?有了这个东西我们是否能增加几成把握。”

    伯爵跺了跺脚:“那东西就在我的脚下……走吧,我们现在去看看。”

    第174章 你确信我们不是羊入虎口

    舒畅起先没注意到地板的情况,听到伯爵这话,他低头向地面看去。

    地面已被打扫的干干净净,露出了光洁的瓷砖表面。瓷砖是巴洛克风格的,充满了繁复的雕饰,整个地面的瓷砖拼成一个巨大的花纹,花纹正中心是一个铜丝镶嵌的正方形图案。

    中古时代的机关设置没有电力做辅助,大多数机关设备是采用机械动力。伯爵踢开了他坐的沙发,狠狠一踩沙发下隐藏的一块方砖,伴随着一阵隆隆的轰响,那块铜丝镶嵌的方形地面逐渐沉降下去,沉到三米多高的时候,他停了下来。此时大厅出现了一个天井。天井底部是那个沉降下去的地板,与那块地板相平的是一圈柱子,它撑起了原先的大厅地面。

    伯爵拎起一个应急灯,当先跳下去,舒畅没有选择,他也抓起一个应急灯,随着伯爵跳入地下世界。

    沉降下去的地面现在构成了地下世界的第一层,应急灯照过去,廊柱四面是四个楼梯,踏上潮湿阴暗的楼梯,舒畅随着伯爵来到了地下二层,这时,那个沉降下去的地面成了地下二层的天花板,下面布满了各种粗大的机械设备,似乎是升降这个平台的重力机械。

    地下二层也没什么好看的,绕过了那些粗大的机械,舒畅来到了厅中心一个向下的楼梯,他随着伯爵高举的应急灯钻入地下第三层。

    这是个珠宝世界,里面的布置像一个豪华的寝宫,墙上家具上镶嵌着各种各样的璀璨宝石,它们在应急灯的光速下闪闪发亮,像是一个个眼睛在黑暗中眨眼。桌案上,床铺上,沙发上堆满了各种各样的宝石,在暗淡的光速下,它们的夺目闪亮,令人目眩神移。

    一间硕大的寝床靠墙摆放,床上的设备已经腐朽,发出陈腐的味道,伯爵拎着灯过去,充满了怀念的坐在床上,可随着他的坐下,床上飘起了一股尘烟,尘烟过后,他坐下的部位只剩下一堆碳沫和床上的床板。

    舒畅拿灯照了照周围,他只看到珠宝,但到了这个地步,他对那些珠宝已经不感兴趣,光柱扫过,那些珠宝在他眼里如同粪土:“东西呢,我并没有看到它。”

    伯爵抬手在床后的大柜上摸索了一下,咯愣一声,他打开了柜门,并责备的对舒畅说:“你总是那么心急,为什么不等一会,等我的回忆结束。”

    床后的大柜子像一堵墙一样,从地面直接竖到天花板,舒畅原本以为它是路易十四时代的墙面装饰风格,没想到那些墙板原来是柜门。如今,张开的柜门后面通向另一个世界,穿过这扇柜门,舒畅便来到了另一个房间。这个房间的装饰亦如过去伯爵的收藏间,沿着墙壁摆放着三面货架一样的收藏柜,威尼斯商人制作的玻璃镶嵌在柜门,拭去厚厚的尘土可以看见柜门里面的东西,但舒畅感兴趣的不是那些陈列物,他感兴趣的是摆在这间房间正中的一具水晶棺材。

    水晶棺材上堆满了厚厚的尘土,那些尘土年深月久,变的厚重如泥,但偶尔露出的边角,被光速一照,立刻显出霓虹般的色彩,空气中出现着一道完美彩虹,让舒畅知道这具棺木的材质。

    丢下坐在床铺上陷入回忆的伯爵,舒畅快步走近棺木前,起劲的擦拭棺木,等棺木上的泥尘被擦去,舒畅略显失望。

    棺木里没有尸骸,只有一些残缺的铠甲片——一顶头盔、半副残缺的胸甲、一副护挡、两只膝甲,还有一只铁鞋——左脚铁鞋,右脚空空如也。

    残缺的铠甲按照人型摆放,但这个人至少有三米高,他的头盔很大,舒畅测量了一下,大约跟自己的屁股大小相仿,这脑袋,大的足够幽默。

    不知什么时候,伯爵已经站在他身边,看着舒畅盯着棺木里面的东西,他赞赏的点点头:“我最珍贵的收藏品……知道它缺什么?”

    舒畅对于这样一副残缺不全的摆设毫无兴趣,但伯爵既然把它郑重其事的陈列在长达四米的水晶棺中,令他不由不慎重对待,他谨慎的思考了一会,回答:“既然是武士,他应该有弓有手,我认为他缺一副武器……近战缺盾牌和宝剑,远战缺弓箭,或者长兵器。”

    伯爵满意的点头,他对舒畅忽略了那个残缺的铁鞋子很满意:“不错,他缺盾牌与宝剑,只有这样,他才能够成为一名装备齐全的战士……知道我为什么喜欢收藏武器吗,就是因为他。”

    伯爵说话的时候,舒畅的目光已经越过了这副水晶棺,把目光投向后面的书柜,他心不在焉的问:“不是这东西,你要给我看的仅仅是这玩意吗?”

    伯爵走到棺木面前,用十分虔诚的心情轻轻抚摸那具棺木,若有所思的说:“那是在多年以前……很久很久以前,我已经记不得具体的时间了,我在一个特殊之地遇到了沉睡中的他,那时他已经陷入了死亡,我所看到的也许是一具化石,也许是一具毫无生命的东西。但他身上却披着残缺的铠甲。

    你知道吗,当我触到他的时候,像遇到电击一样,大量的信息涌入我脑海,我仿佛看到了什么,但电击过后,我的脑袋却又空空如也,仿佛什么都不存在,仿佛所有的一切全是梦,而我所遇见的只是一个石像而已。

    多年过去了,我保存了那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