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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超浪漫第2部分阅读

才会看不出你的真心!我要走了!”

    说完,她不再理会铁青着一张脸的敖震邦,愤怒地夺门而出。

    “晓舟姐——大哥……”苹苹害怕极了。呜呜,毁了啦,晓舟姐把大哥臭骂成这样,他一定气死了,她完了……

    “哥,对不起……”

    “别说了,你没有错。”敖震邦疲倦地抹把脸,叹气道:“只不过,我真的很累了,你先回家吧。”

    “好好,我回去……”看得出大哥已经濒临崩溃边缘,苹苹很识相地赶紧退出。

    唉,累死了。好不容易恢复一室清静,敖震邦颓丧地躺在床上,整个人瘫成一个“大”字形。累、累、累,他简直累毙了!

    突然,他想到今天是他的二十六岁生日。

    “生日?”孟晓舟那张充满怒气的脸蛋浮上脑海,他无奈地看着自己身上的红疹。哈,真是见鬼的生日!

    两周后“幸运草花坊”

    “哇,好漂亮啊!”一名男性客人捧着一束粉紫色的花卉,表情满是惊喜。

    “真是太漂亮了,完全就是我想象中的求婚花束!全都是紫色系的,由粉紫、深紫、浅紫、暗紫所构成。我女朋友最喜欢紫色了,我相信她一定会很喜欢的!”

    晓舟笑咪咪地说:“因为你说你的女朋友最喜欢紫玫瑰,所以我就以玫瑰为主角,再搭配上桔梗,还有一点白色和粉紫色的绣球花,强调出罗曼蒂克的感觉。深紫象征你们两人的爱情,雪白的绣球花则代表坚贞不二,在此先预祝你求婚成功喔!”

    男人乐得眉开眼笑。“真是太棒了!蕙娟一定会喜欢,她一定会答应嫁给我的!我的朋友说你们这间花坊的包装最漂亮也最浪漫,果然名不虚传,我真的好满意!”他掏出现金结帐。

    客人出门后,章如茜笑望晓舟。“晓舟,你真的很厉害、很有包装的天分耶!那束以紫色为主调的花卉真的好漂亮,美得像是一首古典缱绻的诗,我相信他一定能求婚成功的!”

    晓舟也笑得好开心。“能让每一位进来买花的客人满意,让他们发自内心地微笑,我就觉得好高兴、好有成就感。我觉得花朵是全世界最浪漫的信物,无须言语,只要借着花就可以传情了。”如果可以,她真的好想一辈子都生活在花卉中。

    “是啊,花朵的确是情人的最爱……”章如茜的笑容很落寞。“很抱歉,都怪我经营无方,好好的一家花店,最后却因为敌不过激烈的竞争而倒闭了。晓舟,对不起,是我害你梦想破灭的。”

    晓舟眼眶发红,紧紧地抱住章如茜。“不要这么说,我相信你已经尽力了。你是我遇过最好的老板,温柔又体贴,能跟你工作,我觉得好幸运。如茜姐,我们来做个约定,有一天当我们有能力时,一定要让『幸运草花坊』重新开张。到时,我们还要一起工作、一起为客人包花、一起灌溉花木……”

    如茜也热泪盈睫地回应道:“好,我们打勾勾约定好!不论多久,只要双方其中一人有能力,一定要重开花坊,我们要再当同事,再度为花卉打拚!”

    抱着章如茜,晓舟环视室内五颜六色的花卉,感慨万千。唉,花坊只营业到今天晚上,明天就要取下外头那块典雅的招牌了。可是,一直到现在,她还是很难相信这么残酷的事实。

    “幸运草花坊”要倒闭了,她最喜欢的工作没了。最惨的是,她又失业了,又要变成无业游民了。

    晓舟不知道是自己的运气特别衰还是怎么样,自大学毕业后,她的工作就一直很不顺利,遇到的老板不是恶性倒闭,就是因为周转不灵而关门大吉。这份花店的工作是她最喜欢,也最有成就感的,可惜只撑了半年就玩完了。

    唉,又失业了……

    回想过去的这两个礼拜,真是发生了好多事,接二连三的打击几乎让她措手不及。

    两周前,她跟苹苹回敖家帮她做花卉布置,没想到居然遇到了史上脾气最恶劣的臭男人——敖震邦。

    那个恶棍因为荨麻疹发作就乱发脾气,狠狠地跟她大吵了一架。他骂她不知民间疾苦,她也毫不客气地反唇相稽,骂他是个工作机器,丝毫不知生活情趣。

    当时他们骂得惊天动地,而后她就忿忿地拂袖离去。结果隔天她到花坊上班时,居然接到敖震邦打来的电话,他以极为冷酷的声音说:“苹苹要辞职,她不会再到花店上班了”

    接电话的晓舟完全呆住了,她没有想到这个臭男人居然会狂傲自大到这种地步!他自己不喜欢花就算了,居然还霸道地限制妹妹,不准她到花店打工?!

    那一天,章如茜一进门后,晓舟还来不及跟她告状,诉说敖震邦有多恶劣、苹苹有多可怜,如茜姐就表情愧疚地跟她宣布一件事——花坊因为长期入不敷出,再加上敌不过激烈的市场竞争,所以决定营业到月底就结束。

    她希望晓舟能早点去找下一份工作,为自己打算。另外,虽然她的经济能力有限,但会多给晓舟两个月的薪水当作遣散费。

    当下,晓舟只觉得晴天霹雳,整个人被震到目瞪口呆,完全说不出话来。

    好吧,她是知道这一阵子花店的生意没有以往好,再加上附近也开了很多大型的连锁花店,强调全省连锁服务,所以抢走了“幸运车”不少的生意。可是,她们的营运状况有这么差吗?居然长期入不敷出?

    晓舟心底好难过,但看到章如茜泫然欲泣的表情,她也不敢多说什么,只能默默地接受这个事实。

    真惨啊,一天之内,她不但失去苹苹这一个好同事,同时又被告知即将要失业了,她根本修得连上帝也会为她哭泣——

    虽然决定做到月底,不过这两个星期以来,她跟章如茜还是很谨慎地处理好客户交付的每一个案子,把每一束花包装到最唯美的状态,希望能为“幸运草花坊”留下一个完美的句点。

    强忍住伤痛,晓舟为章如茜打气。“如茜姐,明天我一早就会来店里帮你做清仓还有一些收拾整理的工作,忙完后,我请你去大吃一顿,用精致美食来犒赏我们自己。虽然花坊倒了,但我们两人真的很努力,这种不屈不挠的精神值得喝采!”

    如茜也挤出笑脸。“对,我们的确该去吃个大餐,好好慰劳自己。对了,待会儿我打通电话给苹苹,请她明天一起来聚餐。唉,苹苹真是个乖巧的好孩子呢,虽然她的大哥不准她再来花坊打工,不过,跟我们吃个饭应该没问题吧?我想跟她聊聊天,谢谢她为花坊付出的心血。”

    “好啊,我也好想见苹苹喔!”晓舟蹙起秀眉。“好久没看到苹苹了,也不知道她现在过得好不好?跟那种冷血残酷的大哥住在一起,她的日子一定很难过吧?处处都得受到限制……”

    章如茜噗哧一笑。“晓舟,你想得太夸张了。苹苹的哥哥虽然很霸道,不过,听起来他还是很疼爱唯一的妹妹啊!他也是怕苹苹太累了,所以才会不许她来花店打工。我相信他会好好照顾苹苹的,你不要把苹苹的生活形容得像在水深火热中嘛!”

    晓舟很不服气地说:“我才没有夸张呢!你都没看到敖震邦那副自以为是又冷酷的死德行。哼,倘若叫我跟那种冷血动物住在一起,我一定会闷死,连呼吸都觉得困难的!他根本就是全天下最烂的臭男人,只会用金钱来衡量一个人的价值。不要说鲜花了,他的生活中一定也没有音乐、没有任何娱乐,生活品质既贫瘠又可悲!”

    “你这么讨厌他啊?”章如茜笑着打量晓舟,眼神多了丝兴味。“晓舟啊,你一直是个很甜美又温柔的女孩,就算工作时遇到『澳客』,也很少听你抱怨,总是当下就忘得一干二净了。这还是我第一次听到你如此讨厌一个人,对他的感觉这么强烈呢!看来这位敖震邦先生,还真是让你印象深刻喔!”

    “什么印象深刻?”看着章如茜饱含深意的眼眸,晓舟莫名其妙地发慌,脸颊也染上酡红。“如茜姐,你在胡说什么啊?我……我的确非常厌恶敖震邦,讨厌他那种唯利是图、满身铜臭味的臭男人,就算印象深刻—也是恶劣的印象!”

    听如茜这么一点醒,晓舟才错愕地发现一件事——虽然事隔半个月了,可她的确常常在无意间想起敖震邦!她一边绑花,一边臭骂他的冷血无情,嘴里咒骂他有多不解风情,可瞥见窗外身材酷似他的行人时,心底竟会突生一阵迷惘。其实,他有一对很深邃漆黑,宛如子夜的漂亮眼睛,倘若他不是那么势利的话,倒是个很有魅力的男人……

    停!停!她在乱想什么啊?惊觉自己的思绪又脱轨了,晓舟立即面红耳赤地控制自己的心神,低头假装在整理剩下的花卉。

    看到她比西红柿还红的脸蛋,如茜更是兴味盎然。“你怎么了?脸全红了耶!”

    “没没……没有啊!可能是……是……呃……穿太多了吧?哈哈,其实今天也没有很热,我根本用不着穿得这么多……”晓舟讲话都结巴了,红着脸脱下毛质外套。

    “没有就好。”如茜见状,笑意更深。她没见过敖震邦本人,也不喜欢乱点鸳鸯谱,不过啊,由晓舟对这男人的强烈反应看来……这两人之间,似乎还有戏唱喔!

    如茜拿起车钥匙。“我得把这几束花卉送到指定地点,倘若我晚回来,就请你帮我关门喽!”现在已经晚上六点了,“幸运草花坊”平常都在七点半打烊。

    “好,没问题。”

    如茜出门后,晓舟赶紧由包包内拿出小镜子左右察看。“天啊,我的脸真的很红耶!难怪如茜姐笑得好暧昧。怪事,我干么脸红啊?想到那个臭男人,我应该要生气,应该要脸色发青才对,脸红个什么劲儿啊?”

    钤——手机突然响了,晓舟赶紧接听。“喂?”

    彼端沉默了两秒钟,接着,低沉的嗓音缓缓传来。『孟小姐,我是敖震邦。』

    哇咧——站在柜台边的晓舟差点跌倒,赶紧扶着柜台稳住身子,深吸一口气,无法置信地重复。“什么?敖……敖震邦?”

    她没听错吧?

    晓舟还没从敖震邦突然来电的震惊中回过神来,他又丢下了第二颗炸弹——

    苹苹出车祸了,希望她能去探视她!

    天啊,苹苹出车祸了?晓舟大骇,匆匆收拾店里,并拨打章如茜的手机说明情况后,立即关上店门,跳上计程车,直奔敖震邦所给的地址。

    第四章

    来到敖家后,是一名看护帮晓舟开门的,她是敖震邦特地聘请来的看护,二十四小时都陪在苹苹身边。

    苹苹的闺房内,两个女孩见面后惊叫连连,又哭又笑的。

    “苹苹,你怎么会变成这样?”晓舟看到全身是伤的好友,不禁泪涟涟。“我才半个月没有看到你,你居然出了车祸?天啊,你会把我吓死,我真的会被你吓到心脏衰弱!”她惊魂未定地拍拍胸口。

    敖苹苹躺在床上,左腿打着石膏,手臂缠着纱布,脸色有些苍白,但气色不算太坏。“晓舟姐,不要担心啦,我的伤势没有什么大碍。医生说只要好好休养,并且定期到医院去做复健就行了。”

    “你怎么会出车祸呢?”看到被纱布缠得像是木乃伊的好友,晓舟还是非常心疼。

    苹苹吐吐舌头。“唉,都怪我自己走路不小心。去上课时,因为要赶着点名,所以我没有走斑马线,大胆地直接穿越马路,结果……就被一辆汽车撞到了。幸好撞到我的人很有良心,立刻把我送医。我在医院住了一个星期,最近才回家休养。”

    “你下次不可以这样了。”晓舟紧握苹苹的手。“听到你哥说你出车祸时,我差点吓到心脏麻痹呢!你喔,就是迷糊。过马路当然要走斑马线啊,为了贪那一点快,结果却搞成这样,多划不来啊!我已经通知如茜姐了,她待会儿应该也会过来看你。”

    苹苹问道:“对了,如茜姐过得还好吗?两周前,她打电话给我,跟我说会把我打工的薪水汇入银行的户头内,还叫我要乖乖地听哥哥的话,专心念书,不要再打工了。唉,她实在很关心我呢!”

    晓舟叹息。“如茜姐……这几天心情可能不会太好吧?她应该也有告诉过你,有关花坊要倒闭的事。今天是最后一个营业日了……”

    两个女孩关在房里尽情地聊天、叙旧,聊了好久,眼看苹苹吃药的时间到了,晓舟便倒来温开水,让她吃药,还把她搀扶到浴室内,协助她简单地梳洗,并用温毛巾帮她擦拭身体,让她得以清爽地上床准备睡觉。

    “好舒服喔!”苹苹躺在床上,看着为她整理棉被的晓舟,感激地道:“晓舟姐,你真好,还帮我净身。你都不知道,受伤后,我连好好地洗个澡都觉得是一件奢侈的事呢!大哥他很疼爱我,打从我住院的第一天就帮我请来看护,但看护毕竟是外人,每次她要协助我擦身时,我都觉得好尴尬,因为我很不习惯在一个陌生人面前宽衣解带。”

    “这没什么好尴尬的啊!”晓舟笑道:“看护也是女生,你有的,她通通都有,她才懒得看你的身体呢!而且你受伤了,本来就需要别人的协助呀!”

    苹苹烦恼地看着自己打上石膏的脚。“是啊,最起码在脚伤复原前,我真的必须依赖别人的帮助。可是,眼前我却遇到一个有点麻烦的问题。外头那位看护小姐因为家里有急事,已经跟我哥口头请辞了,她打算做到今晚,待会儿就要搭车赶回南部了。”

    “什么?!”晓舟好震惊。“那你怎么办?谁来照顾你?”苹苹连自己下床都有问题,更遑论吃饭、喝水或上厕所这些最基本的事了。

    脸色苍白的苹苹紧抓住她的手,恳求道:“晓舟姐,拜托你搬来我家照顾我好不好?知道看护请辞后,我就很希望能够由你来陪我。对我而言,你不是陌生人,而是我最信任的好朋友。我哥过两天就要出差到美国了,届时,我就要孤伶伶的一个人在家,没人照应了……”

    “不会吧?”晓舟的大脑还是一片混乱。她当然很乐意照顾苹苹,可是,突然要她搬来这里住,实在是太突然了。

    脑中忽地闪过那张严肃森冷的脸庞,她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哆嗦。倘若她搬来这里住的话,势必要跟那个超级大冰块朝夕相处,她才不要呢!一面对他恐怖的冰脸,她就觉得呼吸困难。

    “你哥——”

    苹苹很快地接口道:“我跟我哥说过了,他也很赞成。毕竟,找个认识的人来照料我,他也放心多了。”

    看着晓舟犹豫不决的脸色,苹苹抓住她的小手猛摇,可怜兮兮地说:“晓舟姐,你不愿意吗?拜托你啦,我真的很需要有人来陪我。我哥为了工作不得不出国,短时间之内也很难找到理想的看护人选,倘若你不理我的话,我只好一个人守在屋里,到时饿死、冻死,或是伤口突然恶化而病死都不会有人知道……”

    “呸呸呸!不要乱说这些不吉利的话!!”晓舟被她吓得寒毛直竖。“苹苹,不是我不愿意来陪你,而是这……这实在是太突然了,你让我好好考虑一下……”

    她又陪苹苹东聊西聊了好久,直到半小时后,睡前药发挥了镇定的功能,苹苹终于安然入睡了。

    晓舟帮苹苹仔细拉好棉被,并关上大灯,只留下一盏小夜灯。望着她皎美雪白的睡脸,她不禁在心底叹息。唉,这么善良的女孩,运气却很不好,怎么会突然出了车祸,连下床的能力都没有呢?

    晓舟的脑中有两股巨大的声音在拔河,她到底要不要答应当苹苹的看护,搬来这里住呢?

    坦白说,她很愿意照料苹苹,因为她就像自己的妹妹一样,再加上花店关了,她也没别的事要忙。可是,一搬过来住,就势必得跟那个自大的臭男人天天打照面,她才不要呢!

    但……她实在不忍心拒绝苹苹……喔——好为难啊!

    “还是先回家吧,好好睡一觉之后,等脑袋清醒了再作决定。”晓舟悄悄叹了口气,蹑手蹑脚地退出睡房。

    才走到客厅,她就闻到一股浓浓的酒味,抬头一  看,沙发上散落着公文包、男用外套和车钥匙。这……莫非是敖震邦回来了?

    厨房里传出乒乒乓乓的声音,晓舟好奇地踱到厨房,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