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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踏天下第263部分阅读

    吧!”孙泽武敢紧道。

    清风摇摇头,“我呆在大军之中,还有谁能潜进大军来刺杀我吗?许思宇死了,还有一个周玉,恐怕得贴身保护钟子期吧,上一次我们设计没有杀死钟子期,恐怕周玉也成惊恐之鸟了,应当是不会来谋算我的。”

    “小姐,让我也去吧,我的武功可比他们都高得多!”韩人杰自告奋勇。

    孙泽武卟哧一笑,“老韩将军,小韩将军可以去,您去不能去!”

    韩人杰大怒,“你什么意思,凭什么我不能去,我家小崽子的武功都是我教的,比起我来差多了!便是你,可是我十合之敌?”

    孙泽武不怀好意地瞄了一眼韩人杰挺着的肚子,笑道:“我是担心我好不容易搭起悬索桥来,你老一上去,喀嚓一声,便给我压断了,那我不是白费力气了么?”

    “你……”韩人杰气得脸都白了,大帐里却爆发出一阵哄堂大笑,刚刚的紧张气氛却是被一扫而空,看到从人都看着自己肥肥的肚子,韩人杰无可奈何地摸了摸挺起的肚腩,重重地吐出了一口气。

    田丰笑着对孙泽武道:“时间差不多了,我们出发吧,这个时候走,到天擦黑的时候,便能上那孤峰,然后找到时机,开始搭桥!”

    “是!”孙泽武向帐内众人行了一个军礼,“各位大人便静候佳音吧!”

    为了尽可能地迷惑对手,孙泽武带领的千余名特种士兵先行,而由王振所率领的凤离师第一营将在入夜之后再出发,特种士兵们亦只带着细钢丝以及钢缆,重武器便只有数台八牛弩而已。而用以铺桥的木板则由第一营携带。

    从出发地只走了不到两个时辰,便再也没有了道路可以通行,眼前尽是密密的树林,数名特种对手手执大刀,硬生生地从林中斩出一条道来,每隔半个时辰,便另换一队人上来开路,以便保证体力,即便如此,众人到达孤峰之下的时候,比预计的时间仍然晚了一个时辰,天色已经黑透了。

    “上山也没有路,这山又异常险要,估计我们爬上去得到半夜时分!”孙泽武皱眉道:“也就是说,我们只有半夜时间来搭桥通过!”

    韩勇道:“我看我们选一批精干人手先行上去,先将钢绳搭过去,搭桥这事,也不用人多,有百来人就够了,那边能投送过去一半就行,这样,后面的士兵一上山,便可以开始投送!”

    夏雪点头道:“这个法子行,韩勇,我,秋萍,我们三人带百十人先走,泽武,你选一百名最好的士兵给我们!”

    飞鹰大队跟着孙泽武多年了,对于他们,只所孙泽武比对自己的老婆都熟,片刻功夫,一百余名特种士兵便被叫了出来,大都是军官。

    “这已经是我飞鹰的精粹所在了。”孙泽武道。

    “走!”韩勇一挥手,从一名士兵背上接过一圈钢缆,套在身上,一马当先便向山上爬去。

    第九百一十七章 一桥飞架南北

    韩勇,夏雪,秋苹站在孤峰之上,看着对面远处的山梁,陡壁之上一片黑压压的森林,相比与两头的灯火通明,中间这一段显得格外的黑暗,站在峭壁之巅,向下望了一眼,深不见底,山风吹过,似是吹在岩壁之上的孔洞,发出呜呜的鸣叫,甚是渗人。

    “但愿我们运气很好!”韩勇咕哝了一句。蹲下身来,开始摆弄已经被士兵装好的几台八牛弩。

    “一次只发射一枚八牛弩!”夏雪道。定州所产的八牛弩,一次可以发射四发,力道仍是极大,里许之地,并不是问题,“我们这一次不仅是要将弩箭射过去,还要使弩箭能够在那头深深地扎进岩石或者地下,树干之间,要让它能承受一个人的重量,那就必须使它劲道更强。”

    “夏雪说得对!”韩勇道。将粗如儿臂的弩箭装上,小心地检查了一遍后面连带着的钢丝,便抬起了弩头,“我们开始吧!”

    仔细地瞄准,韩勇希望弩箭能扎进对面的树林中去,射穿树干,这种特制的弩箭箭头之上带着倒钩,只要能扎进足够粗的树干之上,便会有足够的拉力。

    猛地扣动板机,崩的一声响,在寂静的夜里,八牛弩的啸叫声显得是那么的刺耳,众人都是吓了一跳,紧张地看着对面,如果对方在那里设有岗哨,那么,八牛弩射过去的声响,肯定会惊动他们。

    半晌,那面仍是没有任何动静,在两座山峰之间,却是多了一根钢丝绳。

    “快!”韩勇挥手让身后的士兵迅速地将钢丝绳的另一头牢牢地捆缚在一根巨石之上,伸手用力一按,钢丝绳略略一沉,不由喜道,“不错,应该能承受一个人的体重!”

    “再射一根!”秋萍道。看到计策有效,众人都是大喜。

    片刻之后,又是崩的一声脆响,这一次略略低了一些。两根钢丝绳悬在夜空之中,几乎便看不见,便是韩勇等人明知有这东西在两峰之间,如不仔细看时,也不易发现。

    用力按了按两根钢丝绳,韩勇道:“可惜了,如果有种长钢丝绳还有几根那就好了,再射上几根过去,可确保能安全过去。”

    夏雪笑道:“你便知足吧,便是这几根,也是倾宁州所有了,要不是恰好邓大将军的水师在这里,还真找不着,一共便只有三根,还要留一根来拉粗钢缆,两根也足够了。”

    “人心嘛,总是不足的!”韩勇笑了笑,“两位,那我就要捷足先登了!”伸手紧了紧衣裳。

    “慢着!”夏雪伸手拦住了他,“我先来。”

    韩勇不满地道:“那有这个道理,怎么能让一个女人先来呢,我上,你们先在这边望风。”

    夏雪有些恼了,“女人怎么了,又不比你差,韩将军,我说我先来,是因为在我们三人之中,我身材小巧一些,体重也更轻,这钢丝悬在空中,虽说看起来挺结实的,但到底如何不亲自一试却不知道,这个时候,身体便是轻上一两,说不定便是生死两重天,你这个块头,起码也要比我重上好几十斤,那有我上去更有把握?”

    韩勇沉默片刻,知道夏雪说得是正理,钢丝绳横跨里许,看着结实,但到底怎么样谁也说不准,再说夏雪的武功不比自己差,而且她的武功路子走的是纤巧一流,灵活性比自己更好,在这种钢丝绳上,把握的确更大,而眼下,定州军是输不起的。

    “那,你小心一些!”韩勇低声道。

    秋萍走上前去,伸手将夏雪拥在怀里:“当心!”

    “没事!”夏雪轻轻一笑,伸手撕烂一件披风,将布条慢慢地小心地缠在自己手上。俯身将最后一根细钢丝绑在自己身上,走到悬崖边,回头挥了挥拳头,“定州军,万胜!”

    “定州军,万胜!”韩勇与秋萍都用力地向她挥了挥拳头,在一百多双眼睛的注视之下,夏雪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将腰间皮制腰带上的一个钢拉环套在钢丝绳上,然后整个人慢慢地攀附而上,两手抓住细绳,两脚则交叉钩住,轻轻一滑,人已是悬在空中。

    众人屏声静气,看着夏雪两手交替,向前缓慢移动。

    钢丝悬于空中,看着结实,但越向前,晃动便越大,行进便也越困难,夏雪小心翼翼地向前挪动,整个身全随着钢丝绳的摆动而左右摇摆,稳定身体比向前更为困难,只是前进了三分之一,便已是大汗淋漓。手上虽然缠了布条,但仍是阵阵刺痛传来,显然已经被磨破了。低头看了一眼身下,数百米的高空令人头昏目眩,她赶紧抬起头来,喘了几口气,松开一只手,活动了一下手腕,好在腰间的钢扣能替她承担一部分力量。

    孤峰那边已经模糊,什么也看不清楚,回望自己的目标处,平时觉得极近的里许之里,现在看起来却是遥不可及,在心底暗自为自己鼓了鼓气,夏雪开始再一次前进,眼下的她,没有任何退路,要么成功,要么从这几百米的高空摔将下去,变成一团肉泥。

    韩勇和秋萍两人脸上,手心尽是汗,虽然看不清楚空中的情形,但却仍是努力瞪大眼睛,竭力想看得更清楚一些,他倒不担心夏雪会失手摔下去,他更担心的是对面的八牛弩如果脱落,后果就不堪设想了。

    “糟糕,起风了!”韩勇低低地叫了一声,风比刚才大了一些,站在实地上的他们也许不会觉得有些什么,但对于此刻仅靠两根钢丝绳悬在空中的夏雪,任何稍大一些的风,都能给他带来灭顶之灾。

    秋萍也是脸色煞白,确如韩勇所言,风在慢慢地变大。两手按在地上,深深地插进松软的泥土之中。

    突然刮起的大风让夏雪的确面临着极大的困境,整个身体的摆动幅度已是越来越大,虽然已经竭尽全力稳住身形,但毫无借力之处的她,依然只能随着钢丝绳的摇晃而摆动着。

    “快一点,快一点!”她在心里暗自叫道。两手交替,夏雪加快了速度。

    手上钢丝绳忽地向下一沉,整个人陡地向下降了两米,夏雪脑子里嗡的一声,一片空白,八牛弩脱落,完了!脑子里刚刚闪过这个念头,降了两米的钢丝绳又停了下来。

    等着自己坠下去的夏雪发现自己还悬在空中,并没有掉下去,欣喜若狂的她,身体内陡然生出一股力气,八爪鱼般拼命地向着对面爬去,还有一百米。

    九十米,八十米。钢丝绳在缓缓地下沉。

    发现自己身体愈来愈向下沉去,夏雪知道,八牛弩一定在慢慢地从扎进去的地方向外滑,说不定什么时候,自己就会随着脱落的八牛弩一齐掉将下去。

    快点,快点,再快点!也不知道那里来的力气,夏雪两手交替,飞快地攀向对岸。

    三十料,二十米,十米。夏雪已经看到了对面黑沉沉的岩壁和上面的树林。

    五米,四米,三米……夏雪猛地伸手,抓住了岩壁上一根突出的小树,心里终于停当下来,几乎在同一时间,一声脆响,一根八牛弩从所扎之地脱落,从地上一路滑过,撞在地上,叮当作响,夏雪反应极快,迅速地将腰上钢扣从钢丝绳上解脱,刚刚完成这个动作,一根弩箭已是从她身前落下崖去。

    “好险!”夏雪在心里暗道一声侥幸,如果自己再慢上一分半秒,眼下便已成一堆肉泥了。

    手上发力,两足蹲在岩壁之上,夏雪爬上了峭壁,两脚刚刚落上实地,整个人便一软,瘫倒在地上,穿越这里许之远的高空,她足足用了一个时辰。张着嘴,大口地喘着气,一种死里逃生的感觉在心底里油然而生。

    一根钢丝绳坠下高空,孤峰之上的韩勇与秋萍都是惊呆了,秋萍冲到崖边,呆呆地看着崖底,欲哭无泪,夏雪一定也掉下去了。

    韩勇沉默片刻,两手抓住钢丝绳,交替着将钢丝绳向上收起,夏雪死了,他们将再一次发射弩箭,第二次尝试。

    “韩勇,你看!”站在崖边的秋萍忽地惊喜地叫了起来。那根被夏雪绑在身上的钢丝绳还横拉在空中,如果夏雪摔了下去,这一根钢丝也应当垂在崖下,而不是眼前这个样子。

    两人对视一眼,都是遏止不住的欢喜,“她成功了!”秋萍欢喜地大叫道。

    片刻之后,这根钢丝绳铁地慢慢地扯动起来,向着对面快速地收去,看着盘在地上的粗钢缆也被拉着开始横跨高空,崖上的一百余名特战队员都是兴奋地涌了上来。一旦这根粗钢缆被拉过去固定好之后,他们便可以大规模地向那边投送了。

    半个时辰之后,睁大眼睛看着对面的秋萍发现了一个点燃的香头在夜空之中划了三个圈子,这代表着夏雪那边已经固定好了钢缆,高兴地一手抓起另一根钢缆,“好了,我第二个过去。”

    第九百一十八章 天堑变通途

    两根粗大的钢缆被固定好之后,从定州水师巨舰上拆卸下来的粗大的铁链也一一被拖了过去,在两峰之间拉起了一条悬索桥,在天色微明之际,第一批一千余名特种士兵被投送了过去。而王振所率领的凤离师第一营也在此时赶到了孤峰之上。

    所有的士兵们不但携带着大量的军械,其中更有大批士兵背负着一块块截好的木板,以及各种铆钉。看到横跨在两峰之间巨大的悬索桥,不仅是士兵,便是连王振自己也是惊得目瞪口呆。这是这片大陆上第一次出现完全由钢缆我铁链拉成的索桥。

    “快,快,辎重兵,铺木板,固定,所有士兵,准备过桥。”王振在震惊之余,也没有忘记自己的使命,天色马上就要放亮,一旦天明,这么一个巨大的索桥横跨在两峰之间,只要不是瞎子便可以发现,可以想见,牛角寨必然要全力发动反扑,而此时,在桥的另一头,却只有一千余名攀索而过的千余特种兵,一旦他们守不住桥的那一头,一切便都白费了。

    背着木板的士兵迅速冲了上来,将木板放置在粗大的铁链之上,铆钉打进去,将其固定好,后面的木板也旋即被一一送到前面,整个桥面宽约一米,一次只能容纳两名士兵在上面操纵,速度当然快不起来,王振焦燥地在山峰之上转来转去,不时看一眼已渐渐发明的天际,恨不得有一块遮天大布,将那一片曙光给完全挡住。

    钟子期一夜几乎没有睡着,定州军异乎寻常的举动让他百思不得其解,细思以往的定州军战役,他们很少打那种必须付出惨重代价才有可能拿下来的战役,而是会另僻蹊径,想尽各种办法来减轻士兵的伤亡,但是在牛角寨,他们却摆出了一副硬攻的架式,定州军的田丰,郭全都不是蠢蛋,不会看不到牛角寨巨大的地形优势,哪怕他们愿意付出惨重代价,正面拿下牛角寨的可能性也是极小的。

    定州军想干什么?十万大山的特殊地理条件,也不容他们有穿插,迂回包围的机会,除了正面强攻,别无他途。

    左思右想的钟子期一夜未眠,外面的天色刚刚放亮,他便起身准备再上阵地上去看一看,定州军真会从正面发动强攻么?

    还没有跨出门来,门却砰的一声被推开了,周玉脸色煞白冲了进来。

    “不好了!”周玉面无人色,看着钟子期,大声道。

    钟子期的心一下子沉了下去,周玉见过的大场面何其多也,自己还从来没有看到过他有如此惊慌失措的时候,一定出大变故了。

    “怎么回事?”一边向外走,一面问道。

    “桥,定州军架了一座桥!”周玉双手都在颤抖。

    “桥,什么桥,那里有桥?他们在那里架桥?”钟子期一下子站定。

    “他们,他们在左弯梁对面的孤峰之上架起了一座悬索桥,直通到左弯梁中部,将左弯梁与主寨的联系给切断了。”

    钟子期脑子嗡的一声响,失声道:“怎么可能?那座孤锋距离左弯梁有一里多远,深达数百米,有什么绳索可以拉这么远,不可能,再粗的绳索也不可能承受如此大的拉力。”

    “不是绳索,是铁链,他们用铁铸成了一条条长缆,横跨里许,现在,定州兵正在桥上铺木板,一旦木板铺好,他们的大部军队便可以通过这条桥源源不断地冲过来,直接攻击牛角主寨。”

    周玉还没有说完,钟子期拔腿便跑,三步并做两步,钟子期冲上了牛角寨的高处,站在一块巨石之上,他清晰地看到,数条钢缆和铁链横跨两峰,将两地联系在一起,情形壮观不已,而在桥面之上,定州军士兵正在上面作业,可以看到他们是在铺木板,而现在,他们已经完成了三分之一了。

    “毁掉这座桥!”钟子期声嘶力竭地吼了起来,“毁掉他,不然牛角寨就守不住了。”

    “马洪已经派了他的儿子马都去了,带了三千羌兵精锐,都是牛角寨的绝对主力,马洪也清楚如果让定州军在左弯梁上立住足,那便是灭顶之灾。”

    “周玉,你也去,再带一千南军士兵上去,不惜代价,一定要毁掉这座桥,两峰跨越如此之远,定州兵能投送过来的士兵肯定不多,打掉他们,毁掉桥!”

    “钟大人,我必须要保护你!”周玉道。

    “去,牛角寨如果失守,十万大山便不会再成为定州军的障碍,山里的羌兵必生异心,而且还有马兰花在山里兴风作浪,那时我们连容身之地也没有了,我还要保护作什么,去,马上去。”钟子期揪着胸口的衣服,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