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度书院 > 其他小说 > 冷香谷 > 冷香谷第9部分阅读

冷香谷第9部分阅读

    如土。

    神色自若的黄衫少年一看,冷冷一笑,说:“铁臂头陀,你还不赶快逃命,难道在此等死?”

    蓝天鹏一听‘铁臂头陀’,如梦初醒,不由朝指一指提起木鱼准备离开的‘铁臂头陀’,厉声说:“站住——”

    第五章 武林世家

    刚刚提起木鱼准备闻去的‘铁臂头陀’,一听蓝天鹏的大喝,不同吓得一哆咦,不自觉的抬头去看马上的黄衫俊美少年。但是,当他抬头是,发现黄衫少年和背插金银双侠的红衣少女,却正惊异的望着人群中。‘铁臂头陀’再循着他们的目光一看,这才发现蓝天鹏面透杀气,目光如电,一瞬不瞬的瞪着他。看了这情形,一向狂妄而又刚过吃过蹩的‘铁臂头陀’,顿时大怒,不由怒声问:“喊住佛爷的可是你这小辈?”

    蓝天鹏傲然的颔首说:“不错,正是少爷,我只问你,你可认识对氏二贼?”

    ‘铁臂头陀’冷冷一笑大声说:“姓对的兄弟很多,佛爷不知你问的是哪两个?”

    蓝天鹏见‘铁臂头陀’故装不知,不由怒声说:“就是那对宝雄、对人雄二贼。”

    ‘铁臂头陀’怒声说:“你小子这是明知故问。”

    蓝天鹏立即怒声说:“对氏二贼是你调教出来的恶徒,少爷也不过是道听途说而已,为了证实真伪,免得伤了无辜,怎能说是明知故问?”

    ‘铁臂头陀’一听,傲然哈哈一笑,狂妄的说:“我那两个劣徒,在外面的确闯了不少的祸,你小子和他们有什么过节,你就说出来吧,佛爷一概兜着。”

    蓝天鹏一想到家园被毁,老父被杀,不由星目迸火,厉声说:“他们杀了我的父亲,毁了我的家……”

    ‘铁臂头陀’立即狂傲的接口说:“所以你也要杀佛爷我消恨?”

    蓝天鹏毫不犹疑的切齿恨声说:“不错,我要杀了你这个无恶不作,授徒不慎的佛门败类,不怕对氏二贼不来找我。”

    ‘铁臂头陀’觑目看了一眼马上的黄衫少年,似乎有所顾忌,向着蓝天鹏,一甩头,沉声说道:“走,咱们城外去拚。”

    蓝天鹏立即沉声说:“很好,刀山油锅,阎罗殿,少爷无不奉陪。”说话之间,刚待举步,马上的黄衫美少年已指着街南边,悠闲的说:“慢着,那边有现成的空场子,何必一定到城外去。”

    蓝天鹏和‘铁臂头陀’循着指向一看,立在南边看热闹的人,正纷纷的闪开了,果然有一片七八丈方圆的平坦空地。但是,空场的心头,也正是‘龙凤会’的分舵大门,门下昂然立着四名壮汉,俱着缀有黑绒宽边的灰色劲衣,八只有神目光,也正望着这边。‘铁臂头陀’对‘龙凤会’似有顾忌,因而望着黄衫俊美少年,沉声说:“有人干涉,可是你要负责?”

    黄衫俊美少年见问,立即正色说:“在他们‘龙凤会’的门前空场上,比比武,试试招,又有何不可?”说罢,就以手中的描金褶扇一指空场,继续说:“你们尽管去那边动手,有什么事我来应付啦。”

    ‘铁臂头陀’咬牙切齿的毅然称好,提着铁木鱼,当先向空场前走去。四周观看热闹的人,一阵喧嚷,又如潮水般,拥着蓝天鹏和‘铁臂头陀’向空场挤去,马上的黄衫少年,和红衣少女,也策马跟进。昂然立在高大门楼下的四个灰衣劲装大汉,其中一人,大喝一声:“喂,你们要干什么?退回去。”

    说话之间,气势汹汹的走下阶来。不知怎的,刚刚走至阶下的壮汉,神色一变,十分惊骇,不由立在原地发呆!蓝天鹏尚以为壮汉看了‘铁臂头陀’的铁木鱼惊呆了,但他却发现壮汉的震惊目光,是由他头上,射向后方。于是回头一看,发现身后黄马上的黄衫俊美少年,除了已将描金褶扇展开,在胸前徐徐的扇,并无任何异状。

    再看背插金银双剑的红衣少女,左手握疆,策马徐行,目光一直盯着阶前发愣的壮汉,这时虽见他蓝天鹏回头察看,但她却佯装未见。回过头再看阶前壮汉,就这转头的一瞬间,已走回门下,但根据四个壮汉的震惊恭顺神态,人群中必然有‘龙凤会’的赫赫人物。

    蓝天鹏强敌当前,不愿过份分神去判断但他敢肯定,绝对不是‘飞叉三雁’,很可能就是昨夜追踪来此的‘金线无影’本人。继而一想,又觉不妥,据说‘金线无影’终年以金氅罩住头面,从不以真面目示人,即使总坛的人也从未见过她的庐山真面民这几个守在门下的外县分舵弟兄,怎能一见‘金线无影’的面就能认出来?心念未完,已到了空场中央。

    ‘铁臂头陀’道德止步,瞪目望着蓝天鹏怒声说:“咱们是废话少说,快亮家伙吧。”

    蓝天鹏冷冷一笑说:“少爷行走江湖,向来不携兵刃……”

    ‘铁臂头陀’听得精神一振,突然沉声问:“你小子敢莫是要与佛爷对掌?”

    蓝天鹏立即厌恶的说:“你这是多此一问。”

    ‘铁臂头陀’一听,仰面哈哈一知,狂妄的说:“佛爷一生闯荡江湖,鲜少有人胆敢与我对掌。”

    蓝天鹏恨不得一掌击毙了‘铁臂头陀’,是以未待对方话完,立即怒斥说:“废话少说,少爷出掌了。”了字出口,飞身扑来,一掌在前,攻对方双肩和面门,一掌在后,攻对方两助和小腹,一招两式,共有六各变化,快如电闪,而掌先至。

    马上黄衫俊美少年看得一愣,徐徐扇动的描金扇也同时停在胸前。‘铁臂头陀’更是暗吃一惊,由于蓝天鹏出掌奇快,变化万千,这使他无暇丢掉手中的铁木鱼。心中一惊,顿时手忙脚乱,慌急间,只得猛挥手中铁木鱼,‘呼’的一声,迳向蓝天鹏的双掌撞去。

    蓝天鹏杀机已起,虽见对方将的铁木鱼撞来,依然掌势不变,索性向木鱼击去,同时,两掌暗劲,猛吐而出——蓬的一响,闷哼一响,‘铁臂头陀’的肥大身躯,猛的一个踉跄,略的一声大响,铁木鱼应声落地,‘铁臂头陀’也蹬蹬向后退去。

    蓝天鹏焉肯罢手,大喝一声:“恶贼纳命来。”大喝声中,进步欺身,右掌横切劈出,倏然又立劈而下。

    后退中的‘铁臂头陀’,这时已是心慌意乱,面无人色,慌急间,一招‘闭门拒佛’,双掌同时推出——但是,就在他双掌推出的同时,蓝天鹏的右掌已倏然立起,闪电劈下。‘铁臂头陀’没想到蓝天鹏变招如此之快,一见之下,魂飞天外,慌急间,厉喝一声,猛挥右臂封格。

    掌臂接触后,‘咔嚓’一声,鲜血飞溅,‘铁臂头陀’怪叫一声,飞身暴退三丈。众人一看,齐声惊啊,以‘铁臂’震赫武林的‘铁臂头陀’右臂,竟被蓝天鹏的立掌劈断了。蓝天鹏剑眉如飞,双目尽赤,厉喝一声,飞身追去。就在蓝天鹏飞身前扑的同时,身后蓦然响起了一声清脆喝声:“蓝少谷请住手。”手字方出口,面前黄衫一闪,马上的黄衫俊美少年,已挡在蓝天鹏的面前。

    蓝天鹏早已闻声刹住声势,顿时愣在当场,一双炯炯星目,一直盯在黄衫俊美少年俊面上。他并不是为了黄衫俊美少年,也有一付清脆如欧阳紫相同的童音嗓子和闪电般的轻功,而是对方怎的知道他就是‘蓝少谷主’?

    黄衫俊美少年,被蓝天鹏的炯炯目光看得也不禁双颊有些绯红,急忙拱手一笑说:“蓝少谷主请息怒,并非小弟干涉少谷主报杀父毁庄之仇,而是说怨有头,债有主。换句话,令尊大人并非死在‘铁臂头陀’的手中,少谷主已将他的右臂劈断,总算给了他一个授徒不严的教训,还望少谷主看在小弟的薄面上,饶了他吧。”

    蓝天鹏想了想,觉得这话不无道理,因而也拱手谦和的说:“既然阁下讲情,小弟自当遵命。但小弟有一事不明……”

    黄衫俊美少年,连声不敢,最后问:“蓝少谷主有什么话,尽请当面讲,小弟知道的,自当奉告。”

    蓝天鹏略微沉吟问:“小弟的感迷惑的,是阁下怎知小弟姓蓝?”

    黄衫俊美少年爽朗的一笑,答非所问的说:“这件事小弟回头再向少谷主谈。”说罢转身,望着痛得毗牙裂嘴,冷汗直流的‘铁臂头陀’,沉声问:“蓝少谷已看在我的面上,饶你一死,希望你今后,改过自新,诚心侍佛,今后再作恶,下次再遇到蓝少谷主和我恐怕休想再活。”

    ‘铁臂头陀’恨恨的哼一声,望着黄衫俊美少年,切齿恨声说:“哼,你的救命大恩,佛爷终有所报,而姓蓝的断臂之仇,佛爷也要加倍讨回,咱们是青山不改,后会有期,佛爷走了。”了字出口,转身向人群中走去,连丢在场中的铁木鱼也不要了。‘铁臂头陀’浑身是血,看来怕人,他尚未到达看热闹的观众身前,观众早已让开了一条通道。

    蓝天鹏看在眼里,不由望着黄衫美少年,说:“阁下虽救了他的性命,恐怕仍改不了恶性。”

    黄衫美少年,淡淡一笑说:“叫他代少谷主去找对氏兄弟也好,少谷主下次再遇到‘铁臂头陀’时,也就是你报仇的机会到了。”

    蓝天鹏一听,不由关切的问:“阁下的意思是……”话刚开口,黄衫美少年含笑的岔开话题说:“此地非谈话之所,我们找个雅静处再谈。”

    蓝天鹏已经知道江湖的诡透变幻,因而有意拒绝,但又想知道对方黄衫美少年,是怎的知道他的底细。正在迟疑,黄衫美少年,已用描金褶扇一指东街座北的一座豪华酒楼,含笑热诚的说:“走,我们就到那边‘迎宾轩’一面小酌,一面畅谈。”说罢,立即肃手说请。

    蓝天鹏到了这时,只得谦和的一颔首,举步向前走去。他已亲眼看到黄衫美少年的精淇内力,对方手中的那柄小巧描金格扇,自然就是黄衫美少年对敌的兵刃,俗话说:‘一分短,十分险’。能用这么小巧的兵器的人,轻功,内力神奇扇技,必然俱已登造极。但是,他也深信,只要自己处处谨慎事事小心,谅也不致失手。

    心念电转,定睛再看,围观的群众,大部分散去,庙前依然人来照住,喧嚣吵杂,热闹非凡,好像大都不知道这边发生事情似的。再看场边拉马的红衣少女,蓝天鹏的剑眉不由轻在一起了,方才他曾听黄衫美少年,亲口对‘铁臂头陀’称红衣少女是他的‘贱内’,但蓝天鹏根据红衣少女拉着黄衫美少年马匹的恭谨,倒有些像黄衫美少年的小婢。蓝天鹏暗中冷冷一笑,觉得黄衫美少年必是个渔色之徒。心念间,已到了拉马的红衣少女身前。

    黄衫美少年,立即望着红衣少女,含笑说:“屏妹,快过来见过蓝少谷主。”

    红衣少女,立即施礼含笑说:“小女子金玉屏,参见蓝少谷主。”

    蓝天鹏正待作揖还礼,黄衫美少年已含笑介绍说:“提起内子的名字来,蓝少谷主也许不知……”

    但蓝天鹏却正色含笑说:“不瞒阁下说,尊夫人的芳名,小弟却曾听我的家老仆蓝福谈过,只是此刻无法想起了。”

    黄衫美少年,神秘的哦了一声,偏含笑问:“那么‘金银双剑’可曾听说过?”

    蓝天鹏蹙眉沉吟,口中自语:“金银双剑……金银……双剑……双剑……”黄衫美少年见蓝天鹏认真的思索,不由和红衣少女会意的含笑递了一个眼神。

    蓝天鹏星目一亮,突然望着黄衫美少年和红衣少女,兴奋的说:“想起来了……‘双剑飘红’金玉屏……尊夫人是‘双剑飘红’……”红衣少女一听,不由娇羞含笑,连连颔首。

    黄衫美少年,早已哈哈一笑,赞声说:“蓝少谷主真不愧是出身武林世家,果然被你说中了贱内果然是‘双剑飘红’,不过现在已改为‘金银双剑’了。”

    蓝天鹏处事经验不丰,一听改为‘金银双剑’,不自觉的说:“‘双剑飘红’,该多好,既有侠名,又有雅意,令人一听,便知尊夫人的轻功独步武林,改个金银双侠,这个金银两字,就有些俗了,尤其时下武林……”

    黄衫美少年和红衣少女,未待蓝天鹏话完,黄衫美少年已笑着说:“蓝少谷主评论得极是,今后贱内就仍用以前的‘双剑飘红’好啦。”蓝天鹏见他一句话,对方就将绰号改了过来,才突然惊觉自己的过份直言,待要解释,黄衫美少年,并肩前进,红衣少女‘双剑飘红’侧拉着两匹马跟在身后。

    到达‘迎宾轩’酒楼下,蓝天鹏见‘双剑飘红’正将马匹交给招徐生意的酒保,只得停身等候。由于红衣少女是以剑术轻功名满大江南北的‘双剑飘红’,蓝天鹏已相信他们是一对真正的夫妻关系了。虽然,这位黄衫美少年,对自己的妻子有些高高在上的傲态,但人家做妻子的尚甘之如贻,其他人又有什么资格异议。

    ‘双剑飘红’将马匹交给酒保后,也含着微笑,轻灵的走过来。三人登上酒楼一看,这才发现酒楼仅有三四分散酒客坐着,蓝天鹏这才发觉距离进餐的时间尚早。继而一想,这正是探听黄衫美少年知道自己底细的好机会,人多眼杂,被别人听去了反而不好了。心念间,引导的酒保已将三人引至临街的一座广窗前,桌明窗亮,街上熙攘的情形,一览无遗。

    酒保一等三人坐好,立即望着蓝天鹏和黄衫美少年堆笑,问:“爷,喝点什么?”

    岂知,黄衫美少年并不答腔,而由‘双剑飘红’回答说:“拣你们的好酒,和拿手的好菜端来。”

    ‘双剑飘红’把话完,尚以征询的目光看了黄衫美少年一眼。蓝天鹏看在眼里,总觉得这对夫妻有一点不对劲,究竟什么地方不对劲,他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就在这时,楼梯声响,又有人走上楼来。蓝天鹏转首一看,星目不由一亮。只见楼下走上来,竟又是一个身着蓝衫,头束天蓝儒巾的俊美少年,而跟在蓝衫美少年身后的,却是一个一身淡灰衣裤的白发老人。

    蓝衫少年之美另具风范,丝毫不输给欧阳紫和黄衫美少年,而身后跟着的老人,身材矮小,目光有神,显然是主仆身份。主仆两人走上楼来,在酒保的引导下,就在黄衫美少年身后的另一张广窗下坐了下来,而两人都刻意的看了蓝天鹏一眼。

    蓝天鹏心中一惊,立时提高了警觉,他竟没想到,世间竟真的有这么多俊美如子都的少年人物。举目再盾,这是发现对面蓝衫少年的手中,也拿着一柄小巧的描金褶扇,显然也是对方的趁手兵器。打量间,觑目暗察黄衫美少年,这才发现黄衫美少年神情十分严肃,正和红衣少女以眼神谈话。

    看了这情形,蓝天鹏心中一惊,断定对面的蓝衫少年,必然是武林中大有名气人物,而和黄衫美少年曾经相识。于是,心中一动,立即望着黄衫美少年,欠身拱手问:“拜识已经半日,尚不知阁下尊姓大名,仙乡何处?”

    黄衫美少年一定神,立即欠身含笑说:“小弟姓白名玉甫,世居杭州西湖。”

    蓝天鹏一听,立即兴奋的说:“西湖是个好地方,小弟久已向往,有机会定当前往拜访。”说话之间,发现对面的蓝衫美少年,竟晒然微笑,转首看向窗外。蓝天鹏看在眼里,断定黄衫美少年的话并不确实。

    但是,黄衫美少年白玉甫,却煞有介事的说:“欢迎蓝少谷主随时驾临寒舍。”说话之间,酒保们已将酒菜送来。蓝天鹏趁机暗察黄衫美少年白玉甫和‘双剑飘红’,两人的神色各自不同。白玉甫眉宇间,暗透懊恼,而‘双剑飘红’则对蓝衫美少年似有顾忌。

    看了这情形,蓝天鹏愈加证实蓝衫美少年是一位大有来历的人物,否则,以誉满大江南北的‘双剑飘红’绝不会暗透忧急。心念至引,觉得这正是探听白玉甫身世底细的大好机会,是以,趁白玉甫杯邀饮之后,立即拱手含笑问:“请问白少兄,何以知道小弟叫蓝天鹏,世居冷香谷?”

    白玉甫强自一笑说:“昨夜我们曾同厅会筵,怎能不知?”

    蓝天鹏听得一惊,不由脱口问:“白少侠是说在‘金鸠银杖’的寿筵上?”

    白玉南颔首一笑,说:“正是在刘女侠家。”

    蓝天鹏又追问了一句:“和尊夫人在一起?”

    白玉甫赶紧解释说:“不,就小弟一人。”说罢,立即举杯劝酒。

    蓝天鹏饮罢放杯,依然锲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