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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香谷第40部分阅读

    警卫,另有四名霓裳女子,恭迎在殿门下。蓝天鹏和萧琼华,在‘清云’道人的引导下,登阶在趋殿门。这时莹宫大殿内,灯我通明,恍如白昼,殿中金碧辉煌,形如中原的皇宫大内。八名女警卫,纷纷施礼,四名霓裳女子躬身相迎。进入殿门一看,这才发现宫灯照耀的大殿内,锦屏层层,不知是何用意。

    走在前面的‘清云’道人,一到锦屏前,才侧身肃手,谦和的说:“少谷主,萧姑娘,请。”蓝天鹏和萧琼华也不谦逊,迳自绕屏进入,这才发现,每层锦屏后,都是一个阵设豪华的广间,每个都有四个待女肃立伺候。

    ‘清云’一直肃手说:“请。”蓝天鹏和萧琼华也就不客气的一间一间的深入直进。

    直到第五个广间,里面陈设突然与其余四进现然不同,在一座高大锦绣绣壁下,分设四张玉桌锦墩,中央却有一张红玉锦被大椅,一望而知,那张红玉大椅,就是丽宫主人‘冰川女侠’专坐的。蓝天鹏游目一看,颇觉奇怪,每一个广间里都有待女伺候,唯独这一间,一个人影也都没有。这一间特别广大,除了一椅四桌四墩外,别无他物,仅中央锦破玉椅的一侧,悬放着一块晶莹云板,和一个小绒锤。游目打量间,‘清云’道人已肃手请蓝天鹏和萧琼华两人,往右侧宾位的两张玉桌坐下来了。

    ‘清云’道人,一俟蓝天鹏两人落座,立即低声音说:“少谷主和萧姑娘请勿见疑,这里是‘秘议宫’……”

    蓝天鹏立即不解的问:“为何在秘议宫会客?”

    ‘清云’道人谦和的一笑说:“稍时两位知道了。”说罢,自己运至左侧的第二张玉桌后坐下。

    蓝天鹏却迷惑的说:“现在我们虽然已到了冰川高原的丽宫,方才见了‘冰川女侠’,仔细想来,连我自己也闹不清我们前来是为了什么?”

    ‘清云’道人欠身一笑说:“贫道方才已说,再等片刻两位就知道了。”

    蓝天鹏一听,只得改变话题问:“方才来时,那两个缠斗‘托克公子’和‘红袍大帝’的霓裳女子看来剑法不俗,为何还斗不过对方两个徒手?”

    ‘清云’道人叹了口气说:“不瞒两位说,那两个霓裳女子,就是现任主人‘冰川女侠’的同一代姐妹,她们不愿手杀‘红袍大帝’和‘托克公子’当然是怕树强敌……”

    萧琼华听得心中一惊,不由急声说:“我今夜杀了‘红袍大帝’,不是为此地带来了麻烦了吗?”

    ‘清云’道人立即正色说:“萧姑娘则不同,您非但没有如此地树敌,而且为她们解除了两个经常前来纠缠不休的歹徒。”

    蓝天鹏是不解的说:“在下不懂道长的意思。”

    ‘清云’正色解释说:“这两人恶障,经常来缠,目的要娶‘冰川侠女’为妻,并且还要自为宫主,其实,他们却不知,现在的‘冰川女侠’,年龄尚不足二十岁……”

    蓝天鹏和萧琼华虽然事先早已知道了丽宫的秘密,但这时听说现在‘冰川女侠’还不足二十岁,也不由惊得脱口一声轻啊,震惊的说:“真的?难道每届丽宫的女主人,都活不过二十岁?”

    ‘清云’道人黯然颔首的说:“不错,方才两位看到的那样霓裳女子,其中有一名靥罩薄纱的那是上一届女主人的姐妹。”

    蓝天鹏却不解的问:“奇怪,怎的未见有年事高的女子担任警卫,何以都是少女?”

    ‘清云’道人有些感慨的说:“莫说年事高的女子,就是刚刚学步的女婴,也不在少数。”

    萧琼华不由惊异的问:“可是因为天已入夜,她们都安歇了?”

    ‘清云’道人点点头:“不错,不过就是白天两位前来,也见不到她们。”

    蓝天鹏和萧琼华不由齐声问:“为什么?难道将她们监禁在某一个地方不成?”

    ‘清云’略微迟疑的说:“这话很难说,如果说不是监禁,她们在后宫又不能随便出来,若说她们被监禁,她们同样的可以下山到镇上购买物品。”

    萧琼华接口说:“总之,要得到许可才能外出,否则便不准离开后官一步。”

    ‘清云’立即颔首说:“不错,她们的唯一职责,就是养育那些周岁以步的女婴。”

    萧琼华继续问:“那么丽宫中有没有中年女子呢?”

    ‘清云’道人毫不迟疑的说:“有,她们俱都在后宫里担任煮饭洗衣等协商辛苦的工作……”

    蓝天鹏听得心中一动,不由关切的问:“年龄较长者,应该功力也较别人为高呀,为何……”

    话未说完,‘清云’淡然一笑说:“那是当然,功力高的中年女子,多派在夜间担任巡查警戒的工作,像两位方才看到那位靥罩薄纱的霓裳女子即是。”

    萧琼华听得精神一振,不由关切的问:“看她的容貌,并不像是中年女子嘛。”

    清云淡然一笑说:“那是因为她穿着同其了少女一样的霓裳,加之在月光之下,脸上又罩着一层薄纱之故。”

    蓝天鹏听得剑眉一蹙,十分迷惑不解的问:“道长,请恕在下失礼,在下对道长如此清楚丽宫的事,十分不解,可否请道长见示?”

    萧琼华心中一惊,也接口问:“还有,方才我们细看‘冰川女侠’总觉似曾相识……”

    话未说完,远处已传来少女的朗声说:“宫主到。”

    ‘清云’道人一听,首先起身,神秘的一笑说:“两位要知道的谜,马上就可以得到答案了。”

    蓝天鹏和萧琼华一听,自然不便再问,由于‘清云’已经离座而肃,因而两人也站起身来。随着少女们的呼声,终于听到了一阵环佩叮当轻声响,而且,逐渐走近。锦绣绣壁后,首先走进两个秀发披肩,身穿拖地银裳的少女,同时向蓝天鹏和‘清云’道人施和恭声说:“启禀贵宾,道长,宫主见到。”

    说罢,各自退至两侧,‘清云’道人仅颔首会意,并没有说什么,蓝天鹏和萧琼华静静的站着,也不知应该有什么动作。随着佩声的清晰接近,蓝天鹏的目光一亮,那位绝色美女,丽宫的女主人‘冰川女侠’,在六名银衫少女的簇拥下走了进来。‘清云’道人,立即稽首,微躬上身,蓝天鹏和萧琼华,也同样的微欠身。

    ‘冰川女侠’雍容的颔首一笑,肃手廉和的说:“两位贵宾请坐。”说罢,雍容的走至玉椅前,直到蓝天鹏和萧琼华落座后,她才向‘清云’道人肃手,自己也随之坐在红玉锦破大椅上。‘冰川女侠’落座后,立即拿起绒锤,在云板上‘叮叮’击了两下。云板虽小,‘叮叮’之声却极悦耳,而且,整个莹宫中,嗡嗡有声,且有回应。云板一响,八名银裳侍女,立即躬身施礼,鱼贯退了出去。

    蓝在鹏和萧琼华趁机仔细打量‘冰川女侠’,她的美,的确称得上天生丽质,难怪上届的丽宫女主人,选中了她,但也害她。所幸途中遇到了‘清云’道人,在来此途中,讲述了丽宫的秘密,和‘冰川女侠’的接替内幕。否则,两人冒然前来,看到这位年龄尚未满二十的绝美少女,而心里却以为她就是昔年曾向‘银衫剑客’邀请比剑的‘冰川女侠’,真不知在如何惊异,如何震骇,怕不对她毕恭毕敬,诚惶诚恐的大呼老前辈呢。

    心念间,八名银裳侍女已退了出去。‘冰川女侠’这才举起纤纤手指,将罩在脸上的那层薄纱,轻轻的取下来。薄纱一除,蓝天鹏的心头不由怦在一动,不自觉的有些有脸红,因为,眼前的这位未满双十的少人,实在是太美了,这与他小时候听老蓝福讲故事的天上仙女几乎一样的,而且,和画中的月中嫦娥并无二样。

    当然,这并不是‘冰川女侠’比萧琼华和兰姬几位绝色少女美,而是‘冰川女侠’的美丽另有一种气质。萧琼华也看的暗赞不已,她觉得‘冰川女侠’的确称得上美艳无双,世间少有,尤其‘冰川女侠’雍容、娴静的气质,是她和皇甫慧,欧阳紫,以及兰香姬所没有的。

    只见除了薄纱的‘冰川女侠’绽唇一笑,露出两排编贝般的晶莹玉齿,用她剪水般的双目,望着蓝天鹏和萧琼华,谦和的说:“我已知道这位是蓝少谷主……这位姑娘的尊姓芳名是……?”

    蓝天鹏立即欠身说:“这位是在下的表姐萧琼华。”

    ‘冰川女侠’立即微一欠身说:“原来是萧姑娘,久仰了。”

    萧琼华也欠身谦和的说:“不敢,方才莽撞之处,尚主宫主原谅。”

    冰川女侠立即歉声说:“萧姑娘,你是客,对方才的事,应该说抱歉的是我,而且,还要多谢你的斩j儆恶,为我除去了两个纠缠不休的狂徒。”

    蓝天鹏一直想着‘冰川女侠’为何知道他身份的事,因而插言问:“请问宫主,您是怎的知道,在下的来历和身分?”

    ‘冰川女侠’毫未思索的一笑说:“家兄在月前已半少谷主要来的事告诉我了。”

    蓝天鹏和萧琼华听得一愣,不由同时自语似的说:“家兄?”接着,两人又同时迷惑的问:“请问令兄是哪一位?”

    岂知,坐在对面的‘清云’道人,竟含笑起身说:“就是贫道。”话一出口,蓝天鹏和萧琼华,脱一声轻啊,真的愣了,细看‘清云’道人,眉目间果然与‘冰川女侠’一样,难怪方才两人一见‘冰川女侠’时,便有似曾相识之感。

    ‘清云’道人,微一欠身,歉声说:“非常抱歉,贫道虽然逛语犯戒,但了为救自己的胞妹脱离苦海,保全生命,不得不虚诈作假,祖师知之,当明贫道之不得已而为之。”蓝天鹏和萧琼华同时一定神,再看光颜娇丽的‘冰川女侠’,这时已花容惨淡,黯然的低下了头。

    ‘清云’道人沉重的继续说:“两位有什么话,尽管发问,现在整个莹宫中,就我们四人,这里是秘议官,没有人敢走进来偷听,两位尽管放心。”

    蓝天鹏略微迟疑的说:“在下有一下疑问,不知当问不当的问。”

    ‘清云’道人立即凝重的说:“贫道以为,没有比丽官的秘密更重要的问题了。”

    蓝天鹏一听,知道没有不可问的问题,立即真掣恳切的问道:“在下想请道长解释一下和宫主的胞妹关系。”

    ‘清云’道人一听,毫不迟疑的沉声应了个‘可以’,随之缓缓坐在锦墩上,深深吁了口气,才以沉重的心情说道:“首先贫道要说明的是宫主的母亲是贫道的继母,而且是贫道拜在昆仑掌门‘玄清’仙长座下以后才迎娶的。当然,我的继母就是此地丽宫中的女弟子,她老人家为了另谋人生幸福,请求上两届的这主准许她下山选择夫婿,她老人家选的夫婿,就是贫道家父,一位刚刚失去妻子的中年人。继母在和家父成婚之前,曾明言在先,她老人家的第一个女儿,在届满周岁之后,必须送往冰川高原的丽宫中作替身。”

    “当时家父曾经表示反对,但为了获得另一个他喜爱的妻子,最后他不得不答应这件事,可是当继母真的生了玉妹时,家父又舍不得把玉妹送来了。继母深知丽宫的法规厉害,到了玉妹周岁那天,家人吃了喜筵,就在那天晚上,母和玉妹一齐失踪了。家父当然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想到自己唯一的女儿,就此分离,终生不得再见,真是痛不欲生,大哭失声。”‘清云’道人说至此处,神色黯然,声音低沉。高坐玉椅上的‘冰川女侠’,也早已娥眉轻螫,明目噙泪,掩不诠内的悲戚。蓝天鹏和萧琼华对这一对同父异母的兄妹,也不禁报以同情之心。

    ‘清云’道人继续低沉的说:“贫道原藉河南,且家父又不习武功,迢迢数千里的路程,要他老人家如何追赶,因而,怎能不忧,又怎能不急呢?而贫道的两个弟弟,也都在外经商,不在他老人家的身前。几个月过去,一天,我继母一个人仆仆风尘的赶回家去,夫妻见面,抱头痛哭,这对家父来说,多少得到一些安慰,但是,几个月的病体折磨,他老人家的也就此不起了。”说至此处,‘清云’双目湿润,‘冰川女侠’已是珠泪潜然了。

    ‘清云’道人继续说:“当家父弥留之际,贫道恰巧云游河南返回故乡省亲,一眼赶上见有父西归前的最后一面,当时情形,十分悲惨,家父临终时,尚握着继母的手,不停的呼关玉妹的名字,并要求继母老人家答应他,无论如何要将他唯一的女儿救回家。当时为了安慰家父的心,使他老人家西归无虑,继母和贫道,都一口答应家父,无论如何也要把玉妹救出丽官,使她享受以一般少女应该享乐的快乐和幸福。”

    说至此处,‘清云’道人不由感慨的摇摇头说:“话是这样对父说出去,他老人家也欣慰的含笑归西,可是这件艰巨而棘手的事情,却一直拖到今天,而且,她老人家也一向诚实无欺,绝不因事情困难而打消了救玉妹的念头,这十多年来,她老人家仍不辞辛苦的长途跋涉,冒着风吹日晒的风霜之苦,每年前来西域一次,来看贫道和她老人家的独女。当然,继母所寄望的玉妹芳龄及等,以便向前任宫主请求,带玉妹下山择婿,了却心愿,以慰家父在天之灵。”

    ‘清云’说至此处,黯然一叹说:“没想到,今年春天,继母再来时,玉妹无知,已接受了上届宫的印剑,答应留任丽宫的新主人了!这件事令继母伤心极,也失望到底,这才前年去找贫道商议,并告诉了丽官女主人,在届接替的秘密,并说玉妹接替了女主人,也就等于判了死刑。”

    萧琼华听得心中一惊,不由脱口说:“会有这等严重?”泪落香腮的‘冰川女侠’,立即凄然点了点头。

    ‘清云’道人也颔首说:“不错,因为据贫道继母说,丽官的女主人尚无一人活过三十五岁呢。”

    蓝天鹏却不解的问:“为什么活不过三十五岁?”如此一问,高坐在玉椅上的美丽的女宫主,立即含羞垂首,带雨梨花娇靥上,同时飞两片红霞。

    蓝天鹏一看,顿时想起‘清云’道人途中告诉他的话——只要‘冰川女侠’的春心一波动,她的生命,就算进了枉死城。念及至此,蓝天鹏觉得十分不好意思,因他怕‘冰川女侠’怀疑,而令他有明知故问之嫌了。

    ‘清云’道人自然看到‘冰川女侠’和蓝天鹏两人的神情,因而也技巧的回答说:“当时贫道也有此一问,继母在不得已之下,只得迫令贫道先向天盟誓,绝不透露丽宫秘密与他人,她老人家才告诉了贫道有关丽宫主人的事。”说此一顿,‘清云’道人,再度会意颇深的望着蓝天鹏两人继续说:“当时贫道听后,自然要问继母如何救玉妹的生命,这时继母才说出上届玉宫女主人‘冰川女侠’,曾经飞柬邀请‘银衫剑客’比剑的事……”

    蓝天鹏一听,不由迷惑的插言问:“这与在下师伯比剑有何关连?”

    ‘清云’道人继续凝重的说:“因为丽宫女主人在接任时饮下药物,必须令师伯的‘金刚神功’以其至刚如火的真力,将她本中的药毒逼出……”

    话未说完,蓝天鹏以恍然的口吻,说:“原来‘冰川女侠’柬邀师伯前来比剑是另有用意的呀?”

    但是,萧琼华却一旁望着‘清云’似有所悟的问:“这么说,道长费尽心机邀我们来丽宫济览美景,也是要我表弟为令妹解除体中的药毒了?”

    如此一说,‘清云’道人立即惶愧的站起来,真诚的宣了一声佛号,向着萧琼华的面稽首惭愧的说:“贫道曾有言在先,为了告慰先父在天之灵,以及解除继母之忧,贫道虽班语犯戒,在所不惜,少谷主和萧姑娘,侠肝义胆,菩萨心肠,当不会不念贫道一番孝心,而加责难。”话未说美丽的女主人,早已掩面缀泣了。

    ‘清云’的话至情至理,新接任的‘冰川女侠’也在那里哭得伤心,尤其令蓝天鹏和萧琼华感到的是‘清云’道人的一片孝心。但是,疗伤虽然无问题,可是萧琼华怕的是又多了一位同室姐妹,‘冷香山庄’上,又多了一位绝色的少夫人。

    蓝天鹏心地善良,他觉得莫说这中间还起源于‘清云’的孝心,就是一个陌生人相求救人,他了会不惜消耗体内真力而答应下来。是以他微蹙剑眉,迟疑的问:“只是不知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