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适合慕凡的需求。
目标、地利皆有，接下来就是做好相对完善的计划，踩点以及选择动手时间！
慕凡详细思考了近一天，这才将计划确定下来，如何抢劫的计划制定了两个，而逃跑方式则策划了三个。
当然，这个计划并不完善，只是初稿，具体计划还需实地踩点加以修改。
……
第二天一早，迎着小雪，慕凡离家外出进行踩点。
踩点这种活以前也算在他的工作范围，如何避过马路街边的监控器，如何不惹人注意又能有效地观察周边情况，做起来都是游刃有余。
抢银行不似以往的牵羊，为了应对可能突发的状况，踩点只一天是不行的，根据个人需要，每个人所侦查的时间也不同。慕凡一连去了三天，反反复复修改计划，总算将银行外面的一切打点妥当。
所谓：知己知彼，方才百战百胜。
接下来，便是进入银行内部侦查踩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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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路上，吃着爽口麻辣串的无坚不摧仿佛不经意地瞥了眼迎面走来的一男一女。
这一男一女正值花样年华，彼此动作亲密，女子还不时发出银铃般的娇笑声，明眼人都能看出这是一对儿蜜里调油小情侣。
而无坚不摧的目标，正是二人。
无坚不摧当然不是真名，哪有父母会给自家儿子起这种名字，而且整个新洲也没有人以无或者无坚作为姓氏。
无坚不摧和百战不胜一样，都是代号。
自从几月前被那人耍了一通，回到组织又被老大骂了个半死后，无坚不摧便开始苦练技术，并且查找了许多关于修者的信息资料。结合那人当时的手法以及自身的感受，不难推断出来，那人只不过是个半吊子，否则那张符箓不会只有那么一点效力，时间稍微一长，连他这种凡人也能恢复一点知觉。即便百战不胜没找到他，十几分钟后，符箓也自然会失效。
一个半吊子，他自然不会对其产生什么敬畏的想法，反而跃跃欲试。
“害得百战不胜那家伙讹了小爷一个月的三好羊排，不要让小爷再看到你！”无坚不摧恶狠狠地吃掉最后一口麻辣串，随手把竹签扔掉。
沾染红色辣油的竹签在空中划出一个优美的抛物线，掉在了女子白色羽绒服上。
这对情侣还未反应过来，无坚不摧则抢先夸张地大叫出声，皮球一样的身体猛的向前奔来，只是由于跑的太急，又十分搞笑地撞入了那男子的怀里。
“对不起，姐姐，我不是有意的。”无坚不摧重新站稳，然后立刻开始道歉。
这对情侣一见是个孩子，原本愤怒的情绪顿时散了一半，无坚不摧的态度又好，女人终究是感性的动物，也没有斥责，含笑告诫了几句，便拉起男朋友想要动身离开。那名男子倒是很想发作，不过见身旁女友都不想追究，也只得作罢。狠狠瞪了无坚不摧一眼，哼了一声，骄傲的公鸡走在了前面。
无坚不摧一脸做错事孩子的委屈模样，心头只是冷笑……
转了个街角，他检查了一下新入手的东西，唔…手机不怎么样，钱包倒是鼓鼓的。
便在这时，穿着淡黄羽绒服的百战不胜走了过来，朝他嘿嘿一笑：“收获怎么样？”
无坚不摧抬头看了他一眼，正要说话，忽然露出见到仇人一般的阴狠目光。
百战不胜吓了一跳，连忙回头，却见一个青年男子正迎面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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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言：有些晚了，抱歉。
第七章 所谓卑鄙
无坚不摧圆圆地脸蛋上写满仇恨，心里不住呐喊：居然又是你丫的，看这回你怎么奈何小爷！
他狠狠吐了口吐沫，阴笑出声。
接着从兜里掏出一个呈三角形、挂着红绳、叠好的玄黄|色护身纸符，戴在脖子上。
这张护身符乃是他从远近闻名的黄羊观求来的，经大师开光，蕴玄门道力，辟邪驱鬼，左道邪法莫能浸身。当然，这张护身符也花费不菲，那群死神棍居然不要钞票，非要那真金白银，幸好这两年他下来他还有点存货，虽然未伤筋动骨，但也着实心疼。
无坚不摧双眸几欲喷火，把一切都算在了对面那男人头上！
“难道…几个月前和你搭手的便是……他？”一见无坚不摧的表情，百战不胜眼神一转，当即明白怎么回事。能让这小胖子如此失态，最近也只有那件事了。
一念及此，他顿时来了兴趣。他倒要看看，究竟是何方神圣，能让无坚不摧这个家伙记挂这么久。
来人不似北方人那般健硕强壮，身材一般，黑色眼眸，一样颜色的短发，以及一张极其普通的脸，这样一个家伙，想从人堆里挑出来都难。
百战不胜眼神一动，暗暗感叹，这般模样简直是天生的爪子胚子，而且此人见到无坚不摧的那一刻，目光只是微微闪动，表情没有任何变化，单凭这种冷静沉稳的情绪，不出意外，他必定会成为一个顶尖好手。
远处二人有何想法，慕凡不得而知。
便是知道百战不胜的心思，大概也会一笑而过。他的表情更多只是习惯，如果有人想从他的表情上看出什么，注定会失望而归。
其实在无坚不摧目光不加掩饰瞪过来的时候，慕凡便已经有所察觉，当他见到无坚不摧那圆圆的身段和脸蛋，顿时明白了怎么回事。而且在他身边那个男人……
果然是他的同伴。
慕凡微微皱眉，左右环顾一眼，四周空旷五人，正适合动手，看来除非转身就跑，否则根本无法避免。
只是……为什么要跑？
他正一肚子邪火没处放，这两人正合适出气！
进入银行之后，一切侦查都很顺利，保安人员一如他想的那般，只是气血旺盛的普通人，虽然持有枪支，但若是准备充分，根本不足为惧。然而最后一项测试也是最关键的测试却失败了，在那银行中，居然无法动用【傀儡咒法】，以及新近研习而成的【纸化符兵法】，半天也没能找到原因。
为了防止对方发现不妥，他只好先行撤离。
这两种旁门道法乃是此次行动的关键，无论是实施抢劫还是事后逃遁，都必不可少，一旦无法动用，事情就麻烦了，不但之前做好的一系列计划都要更改，风险更是骤增。
“上次就是你？”百战不胜揉了揉手指关节，一脸怪笑。
“按照规矩，有我的地方你不能呆，看见我你应该转身就走。”慕凡眯着眼睛，瞧向无坚不摧。
虽然对方说的不错，行里是有这样的规矩，但是他还没和对方搭过手，有资格替无坚不摧出头。
只是这种被无视的感觉……
无坚不摧的脸色顿时阴沉下来。他刚要说话，一旁的无坚不摧却将他一把抓住。
小胖子坚定地摇摇头，郑重其事的道：“百战不胜，这件事不用你插手。别人给我的耻辱，我一定要自己洗刷！”
他抬头望向慕凡，眼中的挑衅之意再明显不过。
慕凡摇摇头，不再言语，而是伸手在腰间一摸，拿出一把蝴蝶刀，挽了一个刀花，摆出防御的架势。
小胖子见他这般架势，目光一动，露出谨慎的神色，但没有一分一毫的退缩、恐惧。
爪子之间的争斗也分为文斗和武斗，所谓文斗便是比拼技术，在一定时间内，谁拿到的对方东西多，谁便获胜。当然，有时候事情并不会这么简单。一如机场那一次，慕凡就玩了一手漂亮的后发制人。而武斗一般而言是比拼手上功夫，最常见的就是匕首。
慕凡见此微微点头，这等年纪就有如此胆识，是个相当不错的后辈。他在这等年纪的时候……呃，还是不想了，丢人。
说实话，比拼匕首他依然占据上峰，毕竟年龄差距摆在那里。
百战不胜撇撇嘴，低声嘀咕道：“无耻！”
显然看不上慕凡这中以大欺小，以势压人的小人行径。
无坚不摧没有说话，反而露出跃跃欲试的目光，他也拿出一把短刃，刀刃呈现为银白色，上有云纹，异常锋锐。
百战不胜自觉地退后几步，脱离二人争斗范围。虽然看不惯对方的行经，但是对方并没坏了规矩，而且无坚不摧还警告过他，故而他并不准备插手。不过暗地里仍然背了一把匕首握在手中，以防万一。
无坚不摧眯着一双小眼睛，目光紧盯着慕凡，看似随意地在原地游走开来。
气氛渐渐凝结，这般对峙了几分钟，无坚不摧终究报仇心切，安奈不住率先朝慕凡冲了过去。
就是现在！
爪子之间的胜负往往就在刹那。
百战不胜目光一凝，下定决心，只要无坚不摧一有危险，他肯定不管什么狗屁规矩，立时动手，哪怕事后他因此不高兴，甚至新生怨恨，但总有一天他会明白！
不过让他感到疑惑的是，无坚不摧却在那人身前停了下来。
紧接着，百战不胜感觉拿匕首的手臂一麻，顿时失去知觉，直到这时，耳中才传来一声金铁交鸣的脆响。他急忙低头一瞧，手中匕首已然被磕飞，不知去向。
怎么回事？！
这等诡异手段，联想到左道修者那诡异的手段，百战不胜不禁头皮发炸。
“你就不能给小爷一个公平对决的机会？！”无坚不摧愤怒的咆哮道。
百战不胜一怔，不明所以，这时便听那人的声音响起。
“你很清楚，这个世界没有真正意义上的公平。”
“卑鄙！”
“谢谢，那是我的座右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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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言：第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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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飞雪节（一）
卑鄙么？
第一次听见这个词汇是什么时候来着，貌似已经很久远了……
萧瑟寒风中，到处是炮火的轰鸣声，一片片火焰和黑烟翻卷蒸腾，到处是残垣断壁，裂土碎石。
那是一场突如其来的战火，在短短十几分钟内席卷了整座城市，绝大多数人都来不及逃跑和疏散，到处是炮火声和飞机引擎的轰鸣声，一颗炮弹打破房顶后，结婚后就一直在家相夫教子的母亲再也没能走出家门，父亲刚刚为让他披一件大衣，然后把吓得瑟瑟发抖的他抱出门口。下一刻，整面外墙都倒了下来，父亲只来得及把他推出去，自己却被倒塌的钢筋水泥生生活埋……
慕凡赤着双脚，披着一件染血的成|人大衣，哭了不知多久，直至脸上的泪痕都已干涸，他抬起头，木偶一样仰望着苍穹，动也不动。
当时他大概只有十岁，在他脚下，是废墟一样的城市。
今后的两年里，没有国家安排收容人员，没有援助基金，没有善意的捐助，不是那些人不想帮助，实是名额有限，无能为力，受灾的民众太多了。事后统计显示，那场内战使得南岳整体倒退了十年。
在这样的大环境下，慕凡饱一顿，饿一顿，为了食物和大孩子打过架，为了一顿肉食杀过宠物狗，他艰难且勉强的活着。
有一次实在饿狠了，顺手抢了过路男孩手中的蛋糕，随即夺路而逃，那个男孩不似一般小孩那般哭闹，反而一直穷追不舍，想要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
奔跑中，他一边把蛋糕塞进嘴里，一边听身后的男孩一直喊：“卑鄙的小贼……卑鄙的小贼！”
听闻后他大哭出声，因为嘴里是满满的食物，根本说不出话，只得在心里暗暗思忖：是啊，我不想这样。被逼，我是被逼的……
想在想来，还真是心酸的经历啊。
慕凡不禁心生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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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坚不摧脸色煞白，目光中充斥着后怕和强烈的愤怒，他真心想不通，为什么人可以卑鄙到这种地步。当他准备好预防对方旁门左道的手段后，这个家伙居然顺手从兜里掏出把枪！
枪械的真假根本无需验证，方才那声清脆的金铁交鸣之音已经将一切说明。
这也是他倏忽间停止向前的最大原因。
只是，他不服啊。
“你是不敢与我公平对决吧！”无坚不摧一双小眼睛直视慕凡，一副原来你怕我的表情。
“摆脱，我们是爪子，谈公平，谈对决？我们不是剑客，身在这一行应该很清楚，你已经输了。”慕凡摇摇头，又道：“收起你那幼稚的激将法吧，对我没用。”
一旁的百战不胜这才看明白怎么回事，那人手上居然有枪，也即是说，方才那一声轻鸣是枪声咯？
百战不胜脸色微白，原来自家的心思早被人看穿。他咬咬牙，然后猛然大叫：“无坚不摧，风紧扯呼!”
“跑什么？我又不准备杀你们。”慕凡收起另一只手上的匕首，瞥了百战不胜一眼：“再说，你们能跑过子弹？”
“呃……”
百战不胜无言以对。
确实，对方若要杀人，也就是一抬手的功夫，两人根本跑不掉。不过他没不准备妥协，嘴硬道：“不跑，难道等你请我们吃饭？”
“正有此意，走吧！”慕凡眯起双眼。
这什么情况？
无坚不摧和百战不胜大眼对小眼，皆是不明所以。
慕凡哪里会那么好心，真个请人吃饭，而且还是请两个只有一面之缘，敌友未分的同行？他自然有自己的目的。
他不怕对方不从，有枪在手，便是想要动些歪念头，两人也要三思而行。
见二人不清不远地转过身，慕凡看了眼手上的枪，然后小心地放回大衣外兜。不得不说，枪是个好东西，在新宇时，如果没有这把枪，好几次他都必死无疑，幸好没有将它放弃。
不过联想到把手枪带上飞机的代价，慕凡一阵儿心疼。
能够避过金属探测器扫描的是一种产自域外的妖植，在许多国家都是违禁品。虽然除此之外再无大用，但因流通数量稀少，故而价值不菲。
因为工作关系，他知道有一间走私仓库中有这种东西，花费许多心思方才弄到手，否则事发当天下午他就能顺利离开，根本不用拖到第二天上午。
现在看来，一切还是值得的。
说是吃饭，三拐两转慕凡便把两人带到了一家24小时营业的酒店中，开了一个三小时的包房。
几分钟后，三人围坐在一张圆桌前。
桌上摆着酒水，几种常见的瓜果蜜饯，慕凡自己要了杯热茶，小胖子无坚不摧则点了一杯果汁。
“有什么事直说好了，不要告诉我你只是见我们投缘？”百战不胜也想开了。大口地灌了口啤酒，然后吃了一块蜜饯。
无坚不摧兀自在那里喝着果汁，脸色阴沉，一副别人欠他钱的模样。
“废话不多说，让两位来此，主要是有个问题想请教。”
“拿枪请教？！”百战不胜冷冷一笑。
“你这么想我也没办法。大家都清楚，事情的起因不在我，也是你们不想罢手，难道不应该对我略加补偿？毕竟我只是想请教一个问题而已。”慕凡耸耸肩。
“你……强词夺理！”百战不胜拍案而起。
“好了，百战不胜。”
无坚不摧抬起头，事发到现在这么长时间，足够让人冷静下来，目他光平静地望向一旁的慕凡：“我们可以解答你的疑问，但是……我有一个条件！”
“你是说，你要和我真正搭一把手？唔……这倒是可以。”慕凡稍稍阴沉，便答应下来。
相比解决心中疑惑，能够使得计划顺利进行，这根本不是问题。
“好，请说！”
慕凡也不客气，当下便道：“你们知道我会一些左道术法，但是为何在有些公共场所无法施展？譬如：银行。”
百战不胜闻言，一口酒水喷了出来，他连忙擦了擦嘴角，大笑出声：“问这种问题，你该不会是要抢银行吧！”
此言一出，三人间的气氛顿时凝结……
第九章 飞雪节（二）
百战不胜讪笑了一声，仍有些不敢置信的又说：“真要去抢…抢银行？”
无坚不摧转头，一脸你是白痴的表情。
“我确实有这个打算。”慕凡稍稍沉吟，便承认了。
提问时他就知道自家的打算很可能隐藏不住，但还是问了，因为他根本没打算要放过这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