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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里花落嫁衣伤第4部分阅读

    候就亲身历经过。为此每次见到类似情形,听到这一串字眼,她就不由自主的在脑海里回想到多年前的那一幕,劫财劫色。

    那是一个深秋的夜晚,乡下的一古老屋子里。上了历史的木质房屋,破旧不堪,墙上门窗上所遗留下来的雕龙画凤,也不知所踪。整一个摇摇欲坠的封建地主的窝。柳夏媚坐在木质浴缸里,嬉戏游玩,闲情逸致到了自我欣赏自我膨胀的地步。

    洁白的胴体,温顺的乌发,流线式的身段,傲然挺立的ru房,纤手秀腿……随着她在浴缸中央调皮的蹲下又起立,屋子里烟雾袅袅。绯红的脸蛋,柔情似水。一轮皓月般的酷齿,悄然传送那秋波荡漾的双眼。尽情的享受她自制的香薰花草泡过的温水浴。她似乎在发掘自己身体的巨大变化,以及那种朦胧苏醒的感性意识,甚至还在回想自己初次生理来潮的惶恐与新奇。那年她16岁。

    当天夜里,西风急促,落木萧萧。任凭她喊破喉咙,痛碎心扉。用尽全身气力,挣扎,挣扎,再挣扎。她甚至破口大骂,大骂那个令她羞辱不堪,疼痛难忍的粗暴行为。可一切都是徒劳。她只记得一个粗狂的男人,在她洁白的身体上留下了血红的记忆,处子之血染红了浴缸里的水域。

    她被嗜赌如命的养母出卖,等同于扒光衣服丢到一个男人的房间。只是她不知道那是精心安排的结局,甚至她还天真的以为,那个玷污她的男人只是个贼,只为钱财而来,为她家里的雕龙画凤而来。结果那个男人说了那句令她刻骨民心的话,“我是贼,是一个劫财劫色的贼,别忘了你老娘才是真正的贼!别怕!我不是坏人。让我们来玩一玩,让你享受享受……”。

    “哈哈哈……就你……还饶添祺的女人……丫的就一狐狸精,到处勾引男人……”火鸡豹嫂鄙视道,觉得自己才有资格说是这句话。但是突然又觉得好像自己已经性豹,不太对劲,又话锋一转,直击柳夏媚的要害,“你顶多算是他的工具,你们那点事我一清二楚,你看看你个丫的,整天忙上忙下,打理里里外外,还赔上自己的青春,木头桩子都觉得你可怜……啧啧啧,还玩灵魂出窍啊……可怜虫!丫的!”。火鸡女继续进行着人身攻击,张牙舞爪,形象毁的一塌糊涂。

    柳夏媚依旧在回味着那些翩跹往事,那个令她刻骨铭心,改变她命运的晚上。要是没有那一幕该多好,她可以名正言顺的向饶添祺理直气壮的提出结婚,牢牢套住他的心,稳固自己的地位。避免这一切的节外生枝、夜长梦多。不再让那该死的微钰庭乘虚而入。只是她不知道饶添祺的心里早已经种下微钰庭的影子,关上了门,不许别的女人进来……

    第18章:醒了

    “啪!……”火鸡女赏给柳夏媚一记耳光,将她扇倒在地,“最可恶的是,你丫的,还敢来抢我的男人……”。

    大运摩托轰鸣着,像要断气的病人,夹杂着车灯光,呈现一片混乱。女大学生妆扮的小火鸡,阴沉怪气的吧台服务生。一一罗列在柳夏媚模糊的视线里。她的脸上一片春光灿烂、桃红翡翠。仿佛祖国的大好河山,在历经火鸡女的造化后,尽显风韵。顿时柳夏媚的醉意化为乌有,脑海里辛辣一片,星光一片。

    高跟的法国凉鞋,黑灰相间的超短裙裤袜,以白色为主的吊带上衣,意大利皮革粉红挎包里的首饰化妆品……在地上形成一幅鲜艳的图画,像梵高手下的杰作,场面蔚为壮观,时局令人看也看不懂。伴随轻风挑拨,她那棕黄|色直发翩翩起舞,扇倒在地上的柳夏媚,金光散射。

    ……

    “黑子,你忘了帮规是怎么伺候的?”一大个子赶来,“豹哥就知道你那德行,别个准不得跟你干上……”。

    “老子的事不用你管……”黑子邪恶的答道,一脸凶狠,眼睛里射出箭来,饱含冰冷的杀气,一句话来足以让人体会到什么叫杀伤力。

    “柳小姐你快走,这里我顶着……”大个子转头对着地上神情呆滞的柳夏媚说道。

    “厚嘴,我劝你少管闲事,不然连你一块,做了……”黑子阴森的嘴里一阵接一阵的刮着凉风,直捣人的心窝。似乎听到了黑子咬牙切齿发出的声音。

    天不遂人愿,火鸡女们呆在原地忘了动弹,只剩下大个子跟黑子之间的男人对话。柳夏媚爬起来就跑,一口气跑到那不锈钢做成的别致的高大墙院,敲得门铃恨不得直接想坏掉。就在这时枚开喜出来迎门,可惜黑子追上来给了柳夏媚一刀……

    后来枚开喜脸上也挂了彩,所以就有了带伤给柳夏媚请假的一幕。也就有了微母受刺激,心脏病发的事故。火鸡女也受了伤,在渊源医院的阶梯上,跟那哈腰弯背男,指点江山激扬文字,粪土当晚柳夏媚的种种劣行。由此柳夏媚还成了“丫的”、“狐狸精”。当然最重要的是,微钰庭被人为割腕放血,是柳夏媚用身体交易换来的。

    朝霞渐渐弥散,东方的苍穹,忽的蹦出个笑脸。这已经不知道是第多少个晴朗之日了。南港帝国大厦广场,日月沉沦,星火相继。黑香堂的地盘,帝豪酒吧,一片素白。这一天,谢霆锋新剧宣传,黑帮香堂老大黑子死于非命。

    柳夏媚在心里对自己说道,“我只要跟黑帮老大睡一觉,乾坤就得跟着我转,微钰庭我要你命……”。她笑了,也哭了。

    ……

    抢救室的显示屏幕终于停止了,省略号,感叹号,惊叹号,轮番上演的局势。像美国攻打伊拉克一样,惊心动魄。结局不论好坏输赢,终究还是会有个结果。医生沧海桑田的走出来说,“心肌梗塞,幸好抢救及时!身子太虚弱了……”。

    “谢谢谢谢!”饶添祺舒缓了一口气,脸上呈现和平状态,全世界飞满鸽子。心中的大石头安稳地落地。

    “不过,身子很虚,得昏睡一阵子,要马上做手术……”

    他突然想点燃一支真龙盛世,但却又立刻打消了这个念头。在那洁白的抢救室外,他像抽干了的枯木,架在墙壁上。双手捋了捋头发,耳钉在那副好看的耳廓上阵阵闪亮,露出短促的强光,一闪而过。他的身子随着地心引力作用,顺着墙壁滑下来,真皮的腰带,在贴有雪白色瓷砖的墙壁上,划出阵阵锐利的声响。仿佛有一把新的刀子,在他的世界里的墙壁削割。

    他还着装住院服饰,在那枯黄的发间,他对她思念成疾。他多么希望当她醒来的时候,问及母亲,他会告诉她,她一切安好。可是,他应该如何跟她解释呢?那个他深爱着的微钰庭。这时候他突然想到,自己该回去看看微钰庭。

    “护士长,她还好吧?”饶添祺朝着正在操纵仪器的护士长说道。全身上下抽动,脸色惨白,还在喘着气,显然他是跑过来的。因为他怕了,怕了再次出现意外。

    “少总,你没事吧?你刚恢复不得剧烈运动,微钰庭姑娘好着呢?刚刚还在找你……”护士长说道,眼睛里闪烁着光芒,仿佛自己的罪孽得到超度,身心得到解脱一般,和颜悦色。语音语调都蕴藏着丰富的内容。显然她已经解除了院长对她的批评所造成的自我困扰。

    “她在找我?你是说她醒了她找我?她她她…我我我…”饶添祺急忙冲过来,激动的一塌糊涂。他终于眼睛里有了光芒,他突然觉得这个世界彻底的混乱。

    “她刚才说话了,叫你来接她,回家……还有什么kfc啊什么的……呵呵,还没醒呢?不过快醒了,一般这种病例的这种情况,在临床上表现为……为什么呐?这样说吧,回光返照,呃不对不对,就是一种转好的迹象……”护士长也激动的无以言表。总之是微钰庭快醒了,快好起来了,一切都将好起来。她也将好起来,好到可以抹掉自己在院长心里的污点,可以卫冕加蝉联院长亲自过问的“先进个人”表彰,她也可以回家好好吃一顿美美睡一觉。

    “哦哦……哦……是吗?”饶添祺忽的恍惚过来,他记得她最喜欢吃kfc。

    “可不是嘛!她还点名要全家福……呵呵呵!”

    阳光开始浓烈起来,蝉鸣也跟着起哄,越发的刺耳,整个渊源医院笼罩在一片火热的呐喊之中。阳台的花草,面容沾满露珠,已经浇过水重新振作起来,一个个笑容满面。晶莹剔透的水珠儿像是一个孩子刚洒下的热泪。人家都说,花儿是能哭会笑的精灵,在洒过雨露的黑夜,会给出黎明的微笑。

    这时,渊源医院的院长来了,说凶手已经查到,只是……

    第19章:凶手是黑道

    只是这件事不知该如何表述为好。院长依旧挺着个圆圆的大肚皮,像个怀胎十月即将临盆的孕妇。西装革履,红色条纹领带,擦得光亮的皮鞋,凡人一眼就能辨认,他不是医院领导就是医院顾客,而且不管是领导还是顾客皆为高级别的。一副厚的吓人的老花镜,估计在对待某些事物上,他真的就是四眼金金。一头倒毛像压弯了腰的稻穗,整齐划一的朝后倾倒。身材可以称得上高大魁梧,倘若时光再回去那么十年或者几十年,他必定是个帅气的好孩子。只不过当初的好孩子,如今却随着时光的流逝,好孩子的品性也流逝了。

    “饶少,案情已经有了进展,呵呵……真是很得力的专案小组,这些工作人员经过一夜不眠不睡……很辛苦啊……呵呵,这是专案小组做的案宗,您过目。”院长字里行间意味深长余音不绝地说道。像古代j臣拐弯抹角向皇帝征讨赏赐一般,以为自己功不可没。而饶添祺则类似大地主大财主,或者干脆说类似皇帝。这个世道就是这样现实,有钱江山就唾手可得,就可以无论时间空间次数的称帝。

    “你直说吧!我听!”饶添祺早就习惯院长的拐弯抹角,毫不买账的抹掉他的功绩,依旧还以冷冷的口吻。

    “额……呵呵……好!是这样的我们收集到的情报和线索,表明凶手可能是黑道……不知微小姐是否与黑帮有染?”院长呵呵哇哇的直接打哈哈般地说道。以期给冷冷的交谈汇报加温。

    “屁话!她一个女孩子,一大学生平白无故的怎么可能?”饶添祺突然激动起来,表示这个白痴的假设可以直接排除,“还是我把她撞了送……”说到这他突然停滞了激动,声调突然转变,如同一阵温柔突袭使得他不得不柔软下来。他这才意识到自己犯下多么重大的罪恶,他又朝自己的胸前画了个十字架,祈求耶稣的原谅跟降罪。

    在一系列的生活琐屑当中,他时刻提醒自己,上帝在监督着自己,他甚至每年都要去一次圣城耶路撒冷祷告与忏悔。以求得身心的安稳平和,以免除作为作家的那种种灵魂与肉体的矛盾跟冲突。就像耶路撒冷的含义一样使自己的精神国度成为“和平之城”。可是希冀永远是美好的,但却只能成为希冀,仅此而已。所以事实上,耶路撒冷一带的中东地区一直战争冲突不断。被美国等众多象征着正义与公道的世界警察定义为恐怖活动策源地。跟饶添祺的思想领地分辨自己的实际行动的是非善恶,有着异曲同工之妙,三天一局部斗争,五天一世界大战。搞得自己对自己的挖掘可谓是,知无不言,言而不尽,滔滔江水,汹涌长流,文字著作如同他家产那般丰厚。差不多可以说是著作等身了。

    见饶添祺祈祷忏悔状,院长忙说道,“饶少不必耿耿于怀,人生嘛!总有不如意之事,偶尔一不小心出点小意外呵呵……坦然坦然……眼下是报警还是?这个由您来定夺……”。

    “好知道了!我会处理,你去吧!微母的病情你要给我看好……”饶添祺依旧冷冰冰的说道。仿佛这个世界欠他众多白花花的银子。

    院长灰头灰脑的走了,在一系列不着调的交谈中,他也不知道自己说了些什么,感觉自己惹恼了这棵摇钱树。但是他以他丰厚的资历与社会人生阅历可以知道,自己的话勾起了一些不愉快的事。他轻轻合上门,一阵皮鞋摩擦地板的声音蔓延到消失。

    护士长呆在一旁眼看着这场男人间的对话,细数院长那独特的皮鞋摩擦声。一阵温和的南风忽的从阳台刮进来,案宗随风飘下,落到地上。护士长弯下了她洁白的身躯,头上的白色护士帽也被风摘掉扔在地上,打了几个滚。她收拾了掉在地上的案宗,以精神洁癖的习惯,用手拍了拍上面的灰尘。又上前几步俯首将帽子拾起,像诸葛亮扶阿斗那样反复让帽子端正,再端正,更端正。但终究还是歪歪斜斜,于是她心里开始觉得不舒服起来。

    “饶少,案宗您收好!我有点不舒服,我先离开一下。可以吗?这里你一个人行么?要是有问题,我就叫小月过来……您看?”护士长说道。

    “没事,你去吧!”饶添祺就像个碉堡一样,杵在那,一动不动。任凭邂逅的阵阵南风撩拨起他那艺术家长度的头发,左右调戏,尽情玩耍。

    起风了,南港开始解除闷热的禁令。护士长送来了中餐,说谢霆锋在做新剧宣传,大街小巷格外热闹,铺天盖地的报纸媒体报道这件大事。可是她却没有胃口,从早晨到现在,她还在惦记着院长在微钰庭事件上对自己的批评。她的心一直慌得没头没脑。虽然凶手已经查到但是她还是不得心安,她丢掉了自己的灵魂。

    快到傍晚的时候,晚霞在西方的苍穹,留下一道淤红的伤疤,山峦沉陷一片绯红,染得南港的楼林大厦格外喜庆。护士长同样送来了晚餐,说谢霆锋新剧宣传告一段落,作恶多端的黑帮老大黑香堂主黑子死于非命。

    饶添祺一心一意照顾着微钰庭,目光里,飘荡出忧伤的血色。他开始自我矛盾自我冲突了,他深陷一片神思。只有双手不停地抚摸着微钰庭可爱而又倔强的脸。披肩秀发,茵茵一片。被新换上的纱布围了个圈。幸好这次车祸没有伤及她的脸蛋,否则这个世界又会少掉一处风景。

    饶添祺凝滞的表情,五官的轮廓依旧世界格局,开始冷战起来。在许多复杂而又简单的事情面前,他显得无所适从。他根本不相信,一切一切的事情,那么的在他的国度悠然般踱步,有一种莫名的苦楚,蔓延成一个巨大的窟窿……

    微母被替换到334病室,饶添祺过来照顾微钰庭,听她那些莫名其妙的梦呓。饶添祺拨通了家里的电话……

    第20章:怎么办

    电话那头,一个苍老的声音,像是被时光之风严重吹伤,瑟瑟发抖。从这头可以明显体会得到。那种慌张,宛如风吹稻草惊动秋蛇。虽然对方有被惊动但却故作淡定,反而更让人容易发觉了。

    “我找枚叔,家里是不是出什么事了?”饶添祺开门见山道。抛开一切令人厌恶的繁文缛节寒暄什么的,直奔主题,“不准隐瞒!是不是家里出事了?你说啊……叫枚叔过来接电话……”。饶添祺疯狂的咆哮起来,护士长吓呆了。自从微钰庭出事以来,她就没有过一天安稳的日子,仿佛整颗心都暴露在外界,一不小心就会有爆炸的危险。

    接电话的是保姆,一个年迈的妇女。是饶添祺远房亲戚,住在马柳镇。是寡妇,但却持家严谨,待人做事,大方灵活。一手卓绝的厨艺更是深得饶氏一家欢颜,于是饶母将她留下,做保姆,统领着饶添祺三姑六婆十几口的家庭琐屑。

    “我我……我……好……好好,就找枚叔就找枚叔,少爷,您先别急!家里没……没……没事……”老妇人说道。

    外边的暮色,悠然的透过窗帘来,几粒星光若隐若现的镶嵌在珠光宝气的南港上空,在那天地混沌一片的灯火里,一闪一闪眨着眼。像是在示意着什么。

    “少爷,枚叔这会儿还在公司,有什么事您直接吩咐我吧!”老妇人说道。

    “我刚打的公司,公司值班小张说枚叔已经下班了,打他手机关机了。你快给我找找……马上立刻现在就去……”饶添祺在电话里,挥舞着自己的意志,像山姆大叔满世界宣扬人权但却缄口不提自己一样,行事风格,双重标准,别人服从,第一。火急火燎的情绪立马感染到那幢庞大的宫殿,整个别墅群热闹起来,鲜活起来。把南港的西郊渲染的紧张兮兮。

    “枚叔……枚叔……枚叔……”一阵阵声响,像山谷回音一般响彻饶添祺的家。

    那天夜里,枚叔无故失踪。饶家上上下下几十口人都为这事唏嘘不已,坐立不安。饶添祺也同样在医院如坐针毡,急的六神无主。他像失去上帝的庇佑一般,不知所措,也无所适从。家里已经闹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