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度书院 > 其他小说 > 梦里花落嫁衣伤 > 梦里花落嫁衣伤第6部分阅读

梦里花落嫁衣伤第6部分阅读

    刁蛮的习性突飞猛涨,整得这三人跟傻子似地。

    她又笑了笑,眼前这个人好熟悉又好陌生。长得也是那么的好看。跟谢霆锋同类有着冷酷、安静而略带羞涩。她一个劲的联想想象,已经穿越了秦朝汉朝回到明国又来到现在。一个劲冲人家好看的脸投放目光,惹得饶添祺两嘴唇相互打架了好久。

    这场景,真是俩初恋情人见面。连看的人都是那么的甜蜜,陶醉。小月跟护士长一同示范张嘴被人喂食物的样子,节奏跟微钰庭的保持高度一致。乍一看像是在观看哑剧的现场。

    而停靠在在渊源医院露天停车场的那些奔驰宝马保时捷什么的,则像是万国车展会。估计里边有兽兽,入场票卖得格外火。

    这时候院长也闻讯赶来,挺着个大肚皮,真像个肚子疼得不行的产妇。艰难的踏着一阵凌乱的脚步,加入哑剧,友情客串。顺便又带了一群客串,手上鲜花啊水果啊什么的,特积极上进。一大群人一拥而上,把微钰庭供的像财神爷似地。一二三,祝她早日康复。

    真会做人。微钰庭在心里想。

    她隐约想起,那年在添亿集团别墅设计庆功宴上的一幕幕,借她自己的话来说,是这辈子最奢华的一次,虚荣心膨胀到极致。她看着黎教授在觥筹交错的酒席间,也特会做人的一句接一句的说着些祝福语什么的,神情跟这般客串一样。

    可是她却不知道该怎么说,不知道该怎么接着演下去,这出莫名其妙的哑剧。她一句也接不上话,目光在每个人身上扫射一遍。像她初中历史老师讲述南京大屠杀,日本鬼子用机关枪扫射三十万同胞一样。

    最后目光停留在喂她吃苹果的饶添祺上,神情特无辜。感觉别人欠她似地。于是饶添祺就更加努力喂她了。护士长跟小月急忙停下手里的戏,问候着院长,主任,处长什么的,绕了一大圈,介绍了着微钰庭的情况。屋子里的人也跟着哼哼哈哈的相互以微钰庭为话题,极为有趣。

    最后微钰庭的主治医师过来给她做询查,问长问短的,特细心。感情照顾自己的女儿一样。好像他们的关系特铁,直惹得小月犯怵,心里寒颤接二连三。心想,半夜叫醒你过来复查就没见你这么热情,还臭脾气架子什么的摆的跟住着白宫似地。

    微钰庭咬咬嘴唇弱弱的问到,“我认识你么?还有你你你,你们我都不认识,我这是在哪啊?不会是做一个梦就做到这里了吧!”。一系列问题,问得大伙一愣一愣的,仿佛她就是播得火热的穿越剧女主角。或者过了奈何桥喝过孟婆汤但却半路回魂的诈尸女。

    第29章:受惊的兔子

    饶添祺嘴角掠起一抹酷酷的笑意,说道,“认识的认识的,现在不就认识了嘛!我们一梦好几年,天天见面天天见面……”,说完又是一个浅浅的笑。那么的好看,俊朗的脸,完美的脸。像个绽放的花朵。

    见饶添祺这样说,周围的人也都跟着哼哼哈哈,跟着主演跑。一个个客串的像模像样。其实整个场面压根就是个领导视察陪同团。

    她猛的觉脑袋痛的想死的心都有了,顾不上看他们表演听他们对台词。饶添祺继续努力喂她吃东西,水果啊什么的一大通不顾一切地全往她嘴里塞。她也没什么强烈的反应,只是坐在床上靠着床头胃口特好,简直是一个大胃王。看得大伙心想这丫头估计是从牢房里放出来的。外表长得有模有样,整就一个淑女。凡人实在难以想象她吃起东西来会是这个模样。这么一对比,就不免让人觉得这丫头估计顶多也就一花瓶了。

    事实上人家给她的定义是,“豪门盛宴,谁是小三,谁是主?”。在这群领导们的眼里估计她也就是个小三,或者发钱的主。索性主治医生把饶添祺叫到一边,他认为较为偏僻的地方说,微钰庭头部轻微震荡,可能会造成间歇性头痛。

    果然她双手开始在头上拍打,像是要以毒攻毒以痛止痛。护士长见这种情况于是赶紧上前制止。她特豪迈的朝着护士长抡拳而来,幸好被护士长多年来积累的经验所识破并拆掉。两人你来我往,四只手忙得不亦乐乎。

    旁边的人围观着,像是观看一出街头闹剧。个个神情天真的淡定得不得了。倘若鲁迅健在,估计少不了就地取材,顺便再次画眉画骨的将国人的劣根性表达一番。

    医院治安科来电称有顾客殴打医护人员,并造成三名保安人员受伤。从视频监视录像上来看,当时的场面也是拳脚往来不亦乐乎,围观的民众也是无动于衷,眼睁睁看着十几个围着三个保安人员殴打。

    这种场面在医院发生如同家常便饭,原因常常是什么排队插队啦医护人员家属开后门啦医药费太贵啦什么的,五花八门层出不穷。而且奇怪的是围观的人很多但出手制止的却少之又少。

    推而广之在大街上你也可以隔三差五的看到围观场面的壮观,民众的劣根性简直就是赤裸裸的自我暴露。所以这个时代,就这样,很多事,家常便饭而已。好比这昂贵的医药费。真是应了那句话,“一病回到解放前”。人民大众基本上命硬的就直奔小康,命贱多病的就只能处在解放前徘徊。

    饶添祺管这些叫“时代病”。

    一阵太极推掌之后,微钰庭停止了进攻,回复到平静,嘴里大口大口吐着粗气。像是那逐渐开启的美的空调。陪同团跟院长告别饶添祺处理殴打事件去了。准是他表弟亲自操刀,亲自过问这件殴打事件,所以院长不得不亲自接见。

    饶添祺也只是笑了又笑。病室里只剩下,护士长小月跟他一起照顾微钰庭。他只知道只要她醒了她好起来,一切就是万里无云阳光灿烂。一脸灿烂的像是长了几个太阳,一扫往日阴霾。这阵势随之感染到护士长跟小月也灿烂,于是气温渐渐升高了。

    护士长识时务的示意小月离开,腾出空间让他们的饶少跟这个女子温存一阵子。小月却单纯的说再看看仪器,做一下记录。护士长只好朝她瞪眼,一个劲头瞪眼,直到她醒悟。可这丫头偏偏执迷不悟,护士长只好灵机一动叫她上微母那查查仪器。她去准备参加手术会议。

    风云乍起,南港的天气说变就变,翻脸跟女人翻脸一样。

    周围已经夏雷闷起,乌云压低了眉头,挤出一阵阵闪电。微钰庭吓得忽的凑到饶添祺怀里,像只受惊的兔子。

    第30章:柳夏媚的下落

    乌云忽的蔓延而来,在南港的上空你争我斗,狼烟四起,刀剑齐鸣。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天就黑了下来。不夜城里的灯火投射出懒散的光芒。郊外灰蒙蒙一片。

    前边的乡间小路上两个人,静静的走着,互相不言不语。对天气的变化也不闻不问。车远远的停在这边,几个保镖围着车站着,鼻梁上的墨镜将他们映衬得木然。

    “前面就是我家了,枚叔你回吧”一个女人说道,神情呆滞,“要不然少总该着急了,你自个路上小心!”从枚叔手上接过行李箱。

    “那好吧!夏媚,你先在这躲躲风头,等过了这阵子我就来接你,公司我已经安排好了,安心把伤养好”枚开喜语重心长地对柳夏媚说道,“我已经给你请了一个月的假,我该回去了,不然少爷真该着急了”夸张的脸显得端正而慈祥。

    柳夏媚“哇——”的哭出来,上前一步紧紧抱住枚开喜,哭得跟两父女道别似地。

    “好孩子啊!枚叔知道你苦,啊——没事啊!枚叔能理解,你就别跟少爷计较,他脾气是不好,但是他跟你一样都是心地善良的好孩子”枚开喜拍着她的肩膀,一边给她暗示一边在她耳边安慰道。

    她哭得更大声了,像个饱受委屈的孩子。她感觉到一丝莫名的放松,和一种莫名的温暖,那种安稳的感觉像是大山那样坚韧踏实。不禁泪水像黄河决堤,哗哗地流在了枚开喜那名贵的西装上。

    “哭吧哭吧!把委屈和不不开心的统统哭出来,用眼泪冲洗掉!”他有节奏的拍着她的背,“这些钱你先拿着过日子,回去枚叔再给你打到卡上,出门太急没顾得上带太多,这些礼物就当问候你母亲,我就不方便到你家了,当心点伤。”把她安抚得平静下来。

    “嗯,知道了枚叔!你回吧!” 睫毛还是湿润的,眼睛清澈的像洗过一样,放着天真的光芒。脸上的妆扮已经卸下,还原了一个气质清新的面貌。两只眼睛一眨一眨,和着乡野的气氛,便显得更水汪汪了,“路上当心,枚叔!再见!”。

    “好,再见!保持联系!”转身朝远处的黑色加长车走去。

    柳夏媚回过头来,看见车已经远远离去,在那条曲折颠簸的乡间小道上腾起阵阵黄沙。两边的稻田里,禾苗稀疏的身影渐渐长得粗壮,开始严严实实的遮盖住水和泥土。放眼望去一片绿油油的平坦。

    家就在前面。可是她却突然觉得遥远。

    村子里很安静,可以听得到自己的脚步声在那石板铺就的巷道里清脆的回响。石板都变得很光滑,偶尔还能遇见一些牲畜的粪便。两边的屋墙凭着人头这般高,都是青石奠基堆砌而成。在转角处,大约胸脯高的地方,已经磨得不见了棱角。眼前仿佛见到了这样一幕,一群牲畜快活的在那石墙上搔痒,仰着头悠扬自得的鸣叫。

    用手抚摸在墙壁上,走着。指尖拾起了孩提时的回忆,躲猫猫,打野战,玩跳绳,偷桃子,上边村的花姐、阿毛、三妹,还有邻居的郭峰哥哥……她不禁潸然泪下。可是她再也记不住父亲的模样,她只知道,她的父亲是个伟大的男人。

    她突然停下脚步,驻足在村里祭祀用的礼堂门口。门是常年敞开着的,一阵蜡烛香纸燃烧不尽而产生的味道扑鼻而来。里边还燃着香和红色的蜡烛。这时一道闪电透过云层直接穿过礼堂的天井,照亮了村里祖宗的牌位。她找到父亲母亲的牌位磕了几个响头。

    “嘎吱嘎吱——”一阵凌乱的脚步过后,她来到了一个神秘的地方。

    站在窗前,吃力的推开那因潮湿而膨胀的木质窗户,外边没有任何动静。倚着窗沿,探出头去,村里一片死寂。屋瓦连片的黑色石墙屋,几点几横几撇几捺,有序的排列在眼前,像诸葛亮布下的八卦图。她站在全村的最高点,那个只有她和她的郭峰哥哥知道的地方——礼堂密道通向的最顶处的小房间。

    往事密密麻麻的从天而降,窗外的屋瓦上开始一点两点三点的打着雨点,接着就哗啦啦的溅起老高的水花。雷电怒放,屋檐水滴答成片,干脆就哗啦啦倾盆而下。彻底压住了闷热和地面腾起的热浪。脸上也沾湿了。

    这个夏天禾苗拔节生长。村里的青壮年插好秧苗,都上城里务工去了。

    这天夜里,她没敢回家。就在那小屋子里安稳的做了许多梦。

    梦见她的父亲紧紧抱着她,拍着她的脊背,说着一些令她莫名哀伤的话。她还梦见郭峰哥哥牵着她的手,一起牧牛,放歌,还给她讲灰姑娘的故事。鼓励她要像灰姑娘那样勇敢,坚强。

    梦见了小时候过家家,她嫁给了郭峰哥哥,两个人一起躲猫猫发现了礼堂的密道,还在这里布置了一场婚礼,还拜过天地。

    梦见了她的父亲如何从青蛙变成王子,打动了族长的女儿,冲破层层阻碍走到幸福的殿堂,然后生下了她。

    梦见了她自己跟饶添祺在众生缘大教堂里,接受牧师的洗礼,聆听着上帝的指引,共同走向幸福的殿堂。

    梦见了花姐、阿毛、三妹等等她们都穿上了幸福的嫁衣,被自己的王子亲吻,呵护。

    她笑了,笑得很甜很甜。

    如今已经物是人非,沧海桑田。村子里留下的皆是老弱病残,还有那些大字不识的老光棍。村里的族群意识也渐渐淡去,自从改革开放以来,村里的变化就达到了翻天覆地的程度。很多年轻一代都定居城市,或者在城里买房或者把房子建在城里。像这么偏僻的小山村,早就被城市的繁华所遗忘。

    她还梦见她的父亲为母亲而死,母亲因父亲而殉情。梦见自己被母亲托付给好姐妹抚养。梦见自己被母亲的好姐妹滥赌出卖,走上了不归路。还梦见了后母背着母亲争夺父亲的面目狰狞。她被狠狠的吓了一跳。

    村里早已经鸡鸣犬吠,一只喊不出名字的鸟儿朝着礼堂小楼的窗户,尽情的喊叫。一阵阵平静清爽的风儿吹在身上特别的自在舒心,夹杂的泥土气息都是那么的清新。

    感觉屋里有些动静,似乎有只手正顺着她的大腿挪动。于是她立马睁开双眼。“啊——你是谁?”

    第二卷:嫁衣风波

    第三十一章:你害的是我一辈子

    她又沉沉睡去,只感觉家乡的空气是那么的养人。甚至感觉到有种莫名的快感,在全身上下来回穿梭。开始从大腿往下到脚趾尖,再往上,往上,一直往上,到胸部,到脖子,到脸颊,到嘴角。最后又从额头重新开始,直至心窝。那种感觉像是轻风的抚摸,更像是饶添祺的激|情。暖暖的,热热的,所到之处酥麻一片。

    她闻到一股泥土的气息,在她身上摩擦。她甚至在嘲笑自己那么的不中用,几天不见饶添祺就开始梦见他。仿佛在心中的池塘丢了块石头,泛滥开柔情的涟漪。

    那种摩擦,让她记忆起,她跟饶添祺的愉快。只觉得全身如火一般燃烧,发热。血液里的激|情释虐,意识里全部都被渴望占据。她记得,每每到这个时候,饶添祺总可以恰到好处的将她从熊熊烈火的焚烧中拯救,让她如鱼得水一般享受着那份愉悦。

    那种摩擦越发的激烈。使她觉得自己真的无可救药了。天堂,她希望自己穿着婚纱迈入。挽着她心爱的饶添祺,生死缠绵。在雅致的别墅,在偌大的床上,尽情的翱翔,游淌。

    泥土气息从她的鼻子钻入,她感觉一切都是那么的清新舒畅。她感觉到背部被生硬的东西摩擦着,身上莫名的力度让她觉得这一切都是陌生。

    她被一股温热的液体浇醒,她感觉这个梦做得太逼真。自己真没用。竟然还做春梦。这一切都是那个该死的微钰庭害的,要不是她的出现,这个梦也许就是现实。

    在她被一只不知道名字的鸟儿吵醒之后,她感觉有一只大手在抚摸她的身体,她的大腿。当她睁开眼的时候,她发现一个男子用手捂着脸坐在她身边。于是她叫道,“啊——你是谁?”。话音还未落,她就被一种奇特的气味熏倒,她沉沉睡去,做了这个春梦。

    这时男子停止了动作,瘫在她的身上,喘着气。她明显的感觉到那种强有力的心搏,在她胸部配合着她的心跳,优雅的合奏。是那么的温情舒畅。她再次睁开眼,目睹了自己跟那个男子赤裸的身子。她开始还误以为,自己真的只是在做梦。

    见到这一切,她有些措手不及。可是她真的就什么也想不起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想发泄一下自己的恐惧跟愤怒,但却动弹不得。晕红的脸迅速变得煞白,额上微微渗出的汗水打湿了她的眉发。她看到那个男子心满意足的神情,那么的像某一个人。

    她用手扯了下床上的衣物,来遮住自己的身体,“呜呜——快走开,流氓!呜呜——”,她居然莫名其妙的哭了,哭得忘了其实多年前自己就是干这行的,为了生存出卖自己的尊严出卖自己的身体。其实这个身体早已经不再是属于她的了。可是她又是被逼的,是她后母逼的,那个烂赌的母亲的好姐妹大情敌。

    可是她却仍然不能动弹,她也不再挣扎了索性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也停止哭声了。

    “哟——你个小贱人,我流氓,要不是你我也不可能落到今天这个地步”那个男子说道,“现在我只能待在这守礼堂糊口,还记得五年前么?是你老娘跟我做的交易,可是你这贱人居然……”他说着用力撑了几下身子,向她的身体又发出一轮仇恨般的进攻。

    她麻木的咬着嘴唇,皱着眉头,眼睛里泪汪汪,“我求你了,放了我吧!我们扯平了!就算是我欠你的!”她哀求着他,像只柔弱的羔羊。

    “扯平?你害的是我一辈子,现在我残废了,什么事都做不了了,只能整天待在这鬼地方给老祖宗守灵,这是陪葬——陪葬——你懂么?怎么扯平?”拉碴的胡渣子映衬出一副狰狞的面孔,可以看得出这个男子的颓废与消极,“我老婆孩子都被你害死了,我也要你尝尝那种滋味,这还只是个开始,放了你——哈哈哈!”。说着又是一阵疯狂的蹂躏。

    四周的气氛逐渐诡异起来,安静得让人觉得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