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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里花落嫁衣伤第5部分阅读

    浇下的水浸湿。像是雨后清洗过一样新鲜。

    饶添祺终于松了一口气,院长已经把事件平息。关于《南港都市报》娱乐头条的曝光,他开始觉得自己应该冷静,拿捏好在这个事件上的立场。对于作家来说,他清楚的知道,一部作品最难把握的是激|情与理智。在叙述和描述作品中的世界时,要既有激|情又要冷静,不得太过于热衷于倾诉的愉悦,还得冷静下来了把握好节奏。

    现实当中也是如此,生活的拿捏也得恰到好处。否则后患无穷。然而,“花极始知花更艳,情到浓时情转薄”,只有历经到辉煌才知道自己可以如此辉煌,只有到了极致才无法更极致,算是给了自己一个峰值。自然冷静下来就懂了物极必反之理。

    试问当激|情退却,世间还有什么值得留恋?就像他玩弄过的女人,只是一时激|情,一时激|情而已。过客,或者过眼云烟罢了。

    但是微钰庭却非如此,一直以来,他都与她的距离拿捏得恰到好处。只在心里默默祝福着她,只在背后为她布置着一片广阔的天空,任她自由翱翔。不离不弃,灵魂深处的那个圣洁女神之位永远属于她。这一次意外的交织,他知道下一个媒体焦点将会是她。

    他拿出apple笔记本,准备抒写这一段时日以来的历经。他觉得有些事已经具备回忆的价值了。靠着回忆,打包出售,是他一直做着的事情。他顿时觉得自己做的事,商业化了,没有了任何意义。又觉得一个字也写不出来,他不禁骂自己是最大的骗子,骗子!欺骗着读者的情感,金钱,时间,乃至喜怒哀乐。至今他都不记得他在那有限的年岁里,反复在记忆里活过多少遍,写过多少与自己与他人与社会相关的多少事情,多少文字。依稀开始反感,像是耶稣基督降罪于他的灵魂一般,躁动,矛盾。思绪乱成一团。

    他都无法落笔,不知该从哪个点切入,又延展成哪条线,哪个面。或者结构成一个故事,哪怕虚构也好。亦或者,喟叹一下光阴的流逝,尽力去规劝时光悬崖勒马。他全然无法下笔。他懂的,他一直记得的,并且实践。在光和影的世间,只有文字这东西可以挽留一切,他一直这么认为。如今他却异常厌恶,自己当初的选择。他冷静了一下,还是关上了电脑。

    这时候这个陌生女人走进渊源医院,立在了饶添祺面前。神情淡定。

    “怎么又关上了,害怕再次上法庭?我可以再次给你录像,免费的……”一袭紧身衣,包裹着一条丰满的曲线。显得干练,又暴露。

    饶添祺抬头看了看她,好奇她是怎么一声不啃就溜进房的。一脸疑问转而鄙视。对于这一点,他总是觉得很不习惯,仿佛有精神洁癖的人遇到一个不讲究的人一样。在他心里,谁要是不经过敲门这趟程序,就如同在他心底留下了坏印象。或者说,谁要是不先打开他心里的那扇门,谁就永远也无法获得他的认可。

    他开始讨厌,那个没有随手关门的没有素质的人。在他心里不关门就好比不穿衣服,没有了安全感。仿佛在大街上裸奔,置身于众人的视野里,没有了丝毫隐私可言,尤其是像他这样的公众人物。渐渐地,他形成了这个习惯。都市人,固有的习惯,或者说这个时代固有的习惯。他曾经自我评价为,“物质越是发展,时代越是沧海桑田,精神越是没有了安全,人人都在自己的心里设立了一扇门,我也不例外,关着自己的脆弱,锁住别人的好奇,淡漠了人与人之间的那份信任、良知……”

    “我们很熟么?”饶添祺冷眼道。

    “估计上会儿那日本作家把你吓蒙了吧!这么健忘?”两手插在胸前,一副淡定的姿态,“不过还是挺感谢你的,救了我……”,微笑,朝微钰庭床边走去,两手向后自由的一甩,撤身绕过饶添祺所在的监护人用床,来到微钰庭身边,“这丫头,打败了柳夏媚了吧?想必也算是绕少的新宠咯!呵呵……”

    “额,是你!”饶添祺诧异道。立马被这女人的丰腴姿态所触动,他微微记忆起,那年那天的“醉汉事件”,他直到今天仍然记得,是这个女人给了他最完美的生活体验。

    “怎么,几年不见,忘了?那天夜晚没让你过瘾?要不要再来一次?这次我们还是老规矩,交易!”回眸望着饶添祺,目光淡定,“算是帮我!”。

    “饶添祺心里为之一震,如此直接,感情不是赤裸裸的性茭易?”他看了看门,冷笑道,“挑战我,会让你很惨!”。

    “惨与不惨,有区别吗?”在心里暗暗骂道,“丫的少来!要不是因为你帅要不是为了保住饭碗!”,又脱口而出,“算是你再救我一次!”走到门边,上了锁。

    第24章:峰回路转

    “哈哈哈,无所谓!不就是一个舆论大众的话题么,能救人比什么都有意义……”直起身来,“你想要什么话题?这次不交易,我讨厌商业化,只要你说,我配合!”

    “我不想欠别人的,俗话说,‘拿人的手短吃人的嘴软’,我只想知道柳夏媚的下落,续写《豪门盛宴,谁是小三?谁是主?》。”边说边宽衣解带,那优美的曲线一点,一点,裸露。金黄|色的头发,随着衣物的经过,在空气中腾起阵阵风浪。她左右摇摆了几下头,以便梳理微卷的秀发。荡起一袭香薰的味道,是他喜欢的,也是几年前他说过的他喜欢的味道。展露了这个女子温情的面貌,撩人心醉。

    “够了!你让我觉得恶心……”饶添祺怒斥道,“要多少钱,我给你!”说着翻箱倒柜找笔签支票,“这是一百万,你走吧,不想再见到你!”伸着手递给她。

    “把我当什么了?妓女?呵呵——”冷笑道,暂停了所有动作,“我喜欢我目前的职业,我喜欢,你懂么?我不能失去它!这是一种挑战一种刺激……”对他悬在半空中的支票,置之不理,“我要保住这份工作,不是你认为的为饥饿而出来卖的!你让我鄙视!”眼里透出尖锐的光芒,“想不到,我以为,你是个纯粹的追求真自由真善美的艺术家,可以不顾世俗的眼光,用自己的心性来看待这一切人性的问题的,看来我错了,而且很严重!”抡手拍掉了支票。

    “对不起!我不是那个意思……”饶添祺拾起支票,撕了个粉碎。像是发泄自己的愚蠢过错,偏见。他觉得自己快成为历史上那些著名作家了,开始对某一事件,偏执,偏执,到极端。他觉得自己不应该像以前那样,对待那些跟他交易过的女子,最好是在别人死后再定论。他觉得他要做个明智、善良头脑清醒的人,“我只是不想再提这个话题,不要再牵扯无辜的人,这件事就此为止不能续写……”

    “好吧!算我原谅你!谁叫你长得那么好看,令人无法抗拒的好看,我不得不向你靠拢!哪怕只能拥有你一个夜晚或者多跟你呆一秒……”呆呆矗立在饶添祺跟前,“这是一件天底下最滑稽的事,就像你不相信会有人追星追到逼父亲跳海自杀一样,你不知道我为你付出多少努力,否则你的书不可能有今天这么红火……”弯了弯腰拾起丢在地上的外衣,“现在为了保住我的工作,你都能无动于衷?牵连无辜,牵连谁了?”直起身来往后退一步,靠在墙上,正好挡住那张宣传修复chu女膜的海报,“现在懂得怜香惜玉了?”又是淡定的眼神扫视着饶添祺,泰然自若,宠辱不惊。

    饶添祺听到这些,像是安装了话语过滤器似的,有一句没一句的选择性听着。他只在意微钰庭,他要保护她。

    “我相信你知道,这事很复杂,牵涉到黑帮,惹不起!”目光直射在她那性感的躯体上,半裸露的身体,正好诠释着女性固有的风韵。

    “你不是有钱么,怕什么?黑势力不也是你一直所痛斥的么?现在正是时候,跟他们大战三百回合!”口吻淡定,一直淡定。

    “我说了,这事无论如何都不行,你是聪明人!不会让我跟你翻脸吧!”目光坚定,为了保护这个躺在病床上的女子,他豁出去了。

    “估计你是铁了心了……,添祺!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真的很想你!我的工作也不能丢!其实这些年赚了不少钱,我不缺钱,主编说了必须要我搞定你才能保住工作……”走上前投入他的怀抱,“你知道么,追踪你的消息已经成为我的精神追求,是我生命的全部意义。我想更深更彻底的挖掘一个天才作家的一切生活琐屑……”双手紧紧锁在他的脖子上,身子紧紧贴着他,依偎着他,缠绕,交织。

    饶添祺注视着这个女子,娇弱的女子,温柔的女子,面无表情。无言哽咽。他多么想自己化身基督耶稣,在天堂和地狱的门口,拯救她,她,她……

    他觉得她越发逼近着他,她开始疯狂的吻他,疯狂的撕扯着他的病号服,露出苍白的胸脯,她不断的亲吻着他的肌肤,像一个饥渴的婴儿吸允着母||乳|一般。她疯了,疯了,为这个男人她疯了。

    她说过的,她的全部生命意义在于这个男人。她为了他努力付出,默默承受,现在她已经是黑帮老大豹哥的女人,那些西装笔挺的小罗罗的嫂子。但是她从来没有忘记过他,一秒也没有。她靠自己的双手帮助过这个男人战胜过无数个舆论上的困难,也为这个男人的事业的高峰起到过推波助澜的作用,为了他她甘愿沦为黑社会老大的女人,甘愿一直守候着那一份特殊的新闻工作。只为保护这个扬言拯救世界,揭露黑暗,无耻的作家……

    只是这一切,这个男人毫不知情罢了!

    饶添祺开始觉得别扭,毕竟是在自己心爱的女人面前,跟别的女人做亲热的事。他觉得自己以前做的都是那么的令人恶心,真恶心。要是她醒来看见这一幕会怎么想呢?

    他用力推开她,“不要这样,这是医院……”整了整衣服。

    “你怕了?呵呵,我只不过向我爱的男人讨一点回报而已,一点点就一点点,你不会那么吝啬吧?”冷冷说道,上半身已经完全裸露。说完上前,紧紧抱着他,又开始吻他,她用尽全身力量贴紧他,像是要将自己放入他的体内,他的怀抱,他的羽翼,好生休养这些年岁所遗留下来的伤疤,她渐渐进入他的温暖的胸脯。开始心安,欢愉……

    她忘了,不,她没忘,她是来找寻柳夏媚的下落的,她要续写《豪门盛宴,谁是小三?谁是主?》,她要永远在幕后默默支持、保护着这位脆弱的男人,敏感的男人,这个天真的作家。她不打算将自己付出的一切告诉他,她不奢望他能爱上她,她宁愿躲的远远的注视着他幸福的天真的写书,憧憬,批判,拯救,或者沦陷在其他女人的温柔乡……

    她的眼角滑下,一颗晶莹的泪珠,一直流,一直流,坠落在他的洁白的胸脯。她死死地闭上眼,往死里享受那种独特的温暖,她觉得这些年的付出的都值得了。她不敢再想别的,真的害怕这时间一秒一秒的流逝,她所在的单位就不再要她,她也再也不可能吃那碗“青春饭”,她会被她单位剔除,然后就再也见不到听不到关于这个男人的消息了。她嘴角浮起了一缕甜意……

    第25章:年年今日,我爱你

    “你可知道我是多么煎熬,在这些年里我几乎忘记了自己也是一个人,不,我是你的奴隶,心甘情愿的奴隶,是被你征服的俘虏,我要好好做我喜欢做的事,你不知道的永远不知道的,我一定要续写,续写,续写……”她在心里咬咬牙,对自己说道,默默地将泪水吞进心里,她假装若无其事的贴着他。撕扯着他的病号服,亲吻他,抱着他的脖子,一直一直,一点一点,将他占为己有。她是在讨回点报答。她说过的,报答。

    他深深的叹了一口气,紧紧闭上眼,任由这个女子宰割,占有。他记得,也想起,那年的煎熬,是这个女人给他的帮助,他才得以脱身,不至于身败名裂。双手张开着,像耶稣被钉在十字架的模样。大大的一个“人”字被硬生生的加了一根横木,挡着他左右为难。

    他仿佛看到了鲁迅所说的历史书,在页码与页码之间,字与字之间,夹杂着许多话语,不仅人是可以吃人的,而且人也可以吃自己的,自己一路而来每做一件事将来的路就多了一分凶险多了一道伤疤或者中了一道蛊毒。他被她,不还有她她她,许多她,包括自己蛊惑了。还在继续在自己的路上行走,行走。

    在那333病室映衬下,一切都显得惨白,雪白的床单,被褥,墙壁,天花板,电子时钟,美的空调,桌椅,灯光……

    她喘着粗气,把他的脖子弯下来,开始吻他的脸,鼻子,眼睛,耳朵,嘴唇……一阵阵香烟的味道,是的上等的好烟,淡淡的地侵入她的鼻腔,肺部,心田。她甚至还能记得这味道跟几年前的一模一样,她调查过的是真龙盛世的牌子,名牌。跟豹哥的不一样,是明显带着属于这个男人所特有的,高贵的,雅致的气味。这个天才的作家,她深爱的男人。

    他也依旧不反抗不配合,跟政治上的那个“非暴力不合作”有着异曲同工之妙。在她一波又一波的疯狂下,他隐约回到那个令他难过又无谓的夜晚,也是这种熏香,这种感觉,至今他都记得,当时他曾在他的文本里记下的话语:

    “我的灵魂仿佛跟这个女子,深深契合,她身上那种淡淡的味道,像是上帝赏赐给我的礼物,我想我的二分之一灵魂是属于她的,我们如此巧合的遇见,又如此特殊的交融,离开了,陌路了,直到不见,被时间掩埋,遗忘了也就再也想不起……要是她这般通达我的心性,这般灵性,我还能追寻些什么呢?上帝想必是为我造了这个聪慧之物,拯救我,惩罚那个该死的日本作家,真是“罪孽”了……醉汉的追赶,联系基督慈善周年典礼,再就是我们的契合,她的呈堂证物,感谢上帝恩赐,阿门……”

    只是他没想到,她依然记得他,而且还这般热烈,他都没想过要记住这个女人,所以他甚至都不知道怎么称呼她,或者不知道她住哪,不知道她的联系方式。以为那场官司之后再也不会见,甚至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她在他的耳边呢喃着,一些类似病人呻吟的话语,听也听不清。说着她是多么的思念他,但是她又无可奈何。她泪水又一次大颗的从眼角滑落,缓缓在她光滑的脸颊上划出一道道痕迹。她多想告诉他,她爱着他,年年今日爱着他,每天都多爱他一点。可是她不能,她要躲在幕后,撑起这个男人的成功。而且她的主编也不允许。她是一个弱小女子,她太弱小了,没法为这个单薄的男人护航,所以她找了个依靠,南港黑帮老大豹哥,也为她的视线拓展了一大片领地,所以她基本可以左右南港的娱乐导向。但是这所有的一切,她从来都没让任何人发现,她竟是《南港都市报》的娱乐版记者,也是黑帮老大豹哥的女人。

    她确确实实是个聪慧而利害的角色。她可以偷天换日,明修栈道暗渡陈仓,甚至懂得易容之术。轻车熟路的出入各种角色,因为是自由撰稿人,所以她的工作时间、地点、方式,可以高度浓缩集合,成为一套特殊的装备。甚至连她的主编,以及她枕边的豹哥,都不知道她的真名,更没见过她的真面目。

    她只为报答这个男人的搭救之恩,只为心中那一缕爱恋,这个气质才貌都足以令她倾心的男人。她展示了她最真实的面貌,一个可人的女子,温柔、淡雅、性感。再联系一下渊源医院的院长夫人,甚至都让人怀疑。是不是时代进步了,只生产美女;或者说,有钱人的公子少爷,遇见的都是美女;再或者名人、黑道、领导身边围绕的都是美女?

    这也许是这个时代的生存法则,有钱有权有势,美人就会如云伴尔。

    其实,此时此刻正是许多年前她刚入道,恰巧因为一组娱乐新闻图稿,被《南港都市报》娱乐主编相中,进入娱乐记者行列,成为只有笔名和工资账号的编外撰稿人。那个报道是关于南港豪门兴衰历史的旧账,然而大的风云波动倒是没有掀起,反而从中诞生了一个热门小话题,就是饶添祺这个豪门公子作家,接着他就成了知名作家,他的书籍、思想、故事席卷了整个时代,连上《时代周刊》新闻话题。

    那时也正是她深深着迷着他的气质的时候,依旧远远的守候着他,不让他发现。她又将头埋入他的胸脯,吻了又吻。其实她并不想嫁给他,在她的字典里,认为当激|情退却当距离化为乌有世间便没有什么可留恋的了,所以她远远的观望,猜测,揣摩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