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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里花落嫁衣伤第5部分阅读

个作家的灵魂,每一个动作,瞬间,都逃不过她的掌控。她要若隐若现或近或远的潜伏在他的生命里。

    她记得第一次给他,也是这一天,一直以来的每年的这一天,她都以不同的面貌给他,今年也一样,唯一不同的只是场合与环境。她说过的,“年年今日,我爱你!”。她在他的耳边轻声呢喃着,“年年今日,我爱你!”,于是把他放入了自己的身体……

    第26章:人生如戏,全靠演技

    饶添祺靠在阳台边上,继续点燃一支真龙盛世,地面上已经留下许多根烟蒂。那个女子开始清理自己的仪容,穿上衣物扣好衣扣,在脸上开始添加一些修饰。

    微钰庭嘟了嘟嘴角,仿佛要醒过来,一副甜美的婴儿样子,这会儿算是好好的睡上一觉了。在大学里欠下的睡眠,估计也弥补得差不多了。娇憨的神韵,在那片可人的脸蛋上弥散开来,嫩嫩的,粉粉的。包裹在头上一圈的白纱带今天可以拆下来了,终于算是可以解脱那紧箍咒一般的白色条状物了,不由得连睡眠都是那么的轻松,就连旁人看上一眼都觉得轻松。

    女子给了她一记眼神,觉得心里说不出的畅快。她整理好一切,来到阳台,“少抽点,里边还有病人,把地上的烟蒂处理一下,免得医生说你抽烟……”。

    他头也不回,将眼神直直地抛向远方的天空,那边有白云,冉冉升起的太阳,望不到边际的钢筋水泥楼林。最醒目的是南港帝国大厦,就在市中心高高耸立着,直接给了天空一个支柱。环城立交,纵横交错,回环曲折,盘旋穿梭在市区的半空中。街道上开始堵车了,快到上班时间了。

    “你走吧!医院快上班了,你也要上班吧!”一圈烟晕完整的形成一团云雾飘到她面前来,“再不走,又得出新闻了,这忙我帮不了你,我也不知道她到哪去了。”

    “咳咳——”她咳嗽了两声,被烟云狠狠呛了一口,走上前,“她不是你的柳秘书么?形影不离的呀,怎么会不知道?”,表情略带调侃的意味。

    “信不信由你,你一直监视着我,我应该问你才是……”他顿了顿,手指弹了弹烟灰,又继续头也不回的说。

    “她跟你的管家枚叔走了,不可能你不知道他们去哪吧?”她穷追不舍,上前一步逼问道,像是刨根问底的要问出个十万个为什么,“算我求你,真的我不能丢掉这份工作,我喜欢做的,你懂么?”脸上露出哀求的颜色。

    他拉近了目光,看那晨光打在渊源医院的后花园,把树影拉得老长,老长。花园石凳上,石椅上,亭子里,呈现一片橘黄|色的柔光。不远处的花圃里,物业管理员开始拧开水管开关,喷洒出阵阵水雾,在背着阳光的一面甚至可以看得到彩虹。那是一架高大的喷射式淋水棒,从长方形的花圃的这头喷向那头。又绕半个圈,从这头喷向那头。一直来回画着圈,空中激起的水花有规律的排开,分散,降落。只有偶尔飘来的几缕清风,才能打断这一有趣的圆圈。

    他又造出一缕青烟,他隐约想起枚叔给她有过请假,“她回乡下了,请了一个月假……可惜枚叔人也不知去向,你说他跟柳夏媚在一起?”

    “恐怕有些事,你还闷在鼓里,你的女人柳夏媚前天晚上跟……”她用手指了指远远的那幢帝国宾馆下的帝豪酒吧,“跟那边挂丧的黑帮香堂老大,恶战,黑子就是她弄死的……”。

    “不可能!她一个女的怎么可能?”他忽的转过头来,差点被吓了一跳,眼前的女人根本他就不认识,“你是谁?怎么进来的?她……她……去哪了?”。

    “她就是我,我就是她,你好自为知,管好自己的女人,不要让他辱没了你们饶氏的名声,赶紧找回她来,黑香堂已经下了追杀令。”一鲜活的火鸡女直瞪瞪的展现在饶添祺面前。

    他缓了缓眼神,才发现是不是自己真的就没注意过这个女子的容貌,他觉得也对,在那么多与他有过交流的女人当中,他又记得住谁呢?甚至现在连柳夏媚的神貌都回忆不起来,他相信了这件事,其实他早就有预感这件事非同小可,与黑道有关,但是却没想到过程是这个样子,“不可能,绝不可能……”。

    “话说到这,我已经尽力”,她从身后抽出一本巨大的黑皮书,“这是南港历史年鉴,这部材料是我几年的心血,这是你一直想要做的,现在我已经替你做好了……”把书递给他,上前抱了抱他的腰,脸贴在他背上,闭上眼用尽一身力量吸了一口气,“我走了!”转身便是一阵脚步声。

    他仍然愣在那里,像个傻瓜,是的傻瓜,面对这一切,他感觉自己好像在演电视剧,刚才那一幕是女主角伤心的背影,搞不好那一阵混乱的脚步声就是她悲痛欲绝的表现。待他回过神来,那个女子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开始感觉疲惫,一阵莫名的混乱袭来,他几乎头痛欲裂,分不清现实与虚幻。走到洗手间,“哗——”的一声打开水龙头,冲洗了一下发热的脸,让自己清醒一下,理一理思路,将刚才的所有情况梳理一遍,他才意识到他还不知道那个女子的名字,已然晚了,人家早已走远。

    他感觉他像是做了一个梦,就像他写小说那样,在他的世界里任意蹂躏他想蹂躏的坏人那样。但是他又觉得像是在演戏,他耳边依稀回忆起那个女人含糊不清的话语,温情的,思念的,爱恨交织的,以及这本莫名奇妙的书,还是打印本的首稿,装订得精美。

    地上的烟蒂也不见了踪影,他开始觉得后悔没有多看几眼那个女子,以便看清她是如何的不动声色就将一切摆平。他的头忽的一紧,又开始痛了。看着脸盆里倒影的自己,眼眶下边长出了黑黑的眼袋,胡须也争先恐后的长出来。他记得已经好几天没有修理自己的边幅了。好看的脸,真好看,他觉得自己长得真好看。挺立的鼻梁,双眼皮大大的眼睛,长长的睫毛,浓黑的眉宇,轮廓清晰的脸庞,还有大大的耳朵。一切搭配起来是那么的完美,是的完美的男人一个。

    他感觉自己应该去演戏,演偶像剧,自己编剧,导演,请刚离开的不知道名字的女子摄影,那个日本作家携带他的《罪孽》来推动情节,然后微钰庭做女一号,柳夏媚做女二号,还有好多女三号女四号……他已然觉得自己的人生就像是一场戏,他在剧中扮演的角色,是一个莫名其妙的角色,他被这个女子搞晕菜了,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定义自己,干脆叫自己耶稣吧,也不行,这个名号已经有人用过,他觉得自己应该有个性一些,疯狂一些。那就叫老衲吧!贫僧法号帅哥!他“扑哧——”一声,笑了,狠狠地自我调侃了一阵。

    他又哭了,他抽泣着,为这一系列的事哭了。这时候他想起了一件重大的事……

    第27章:爱是幸福的

    他用毛巾擦了擦脸,那张明朗的脸,已经抹掉了眼泪。艺术家长度的头发,略微弯曲着,乱而有型,装饰着他秀气的脑袋。耳廓上的耳钉,闪着光。

    他走到微钰庭身边,再一次为她擦洗。那可爱的脸蛋,似乎知道这不是她所习惯的母亲的手法,嘴唇撒娇的撅着,表示弱弱的抗议。

    她已经好久没有这么安逸的睡觉了,这半个多月以来,她觉得自己睡得应该足够了。她不知道,就在这半个月的时间里,发生了许许多多的事。包子还被关在劳教所,猫子也是重伤,妈妈也心脏病发,自己差点被谋杀,还有身边这个男人的家里发生了一系列的事。与她有关的没关的该发生的不该发生的,都发生了。

    她甚至还游荡在那大学的课堂,跟着寝室的死党,身后“漫画钰庭控”们,上演一幕又一幕的闹剧。或许也在寝室八卦谁谁谁又跟谁谁谁怎么样了,谢霆锋又有什么新动态,或者聊聊韩剧,扯扯湖南卫视。快乐大本营,越策越开心,何炅,谢娜,汪涵,小四,韩寒,李开复,俞敏洪……等等时代的名流。

    唯独不关心政治,不关心国家大事,不关注国计民生。这是包子常常批判她的地方,跟白痴一样,都大学生了没有一点精英意识,不思上进。还说自己幸好没有上大学,否则自己也会被毒害,成为没方向没大脑的书呆子,将来准是挖社会主义墙角的大蛀虫。

    那时候,她只是笑,笑得人仰马翻的,说包子愤青,还破口大骂包子死脑筋。都二十一世纪了,大学生思想开放着呢!当时包子就无语到无可奈何,一直自我庆幸,不像那些所谓的大学生,整天cs比上课还积极,谈恋爱也谈得天花乱坠,左拥右抱的。

    他就有在校园里看到这样一幕,一对男女,前边跑着一条狗,被那女的叫成宝宝,估计是他们的宠物。走着走着,两人突然就抱在了一起,在大庭广众众目睽睽的大路上,相互用嘴唇彼此挑衅。当时包子就被吓了一跳,凑到微钰庭耳边就说,别看!前边狗男女!当时微钰庭哭笑不得,直在心里骂了一百遍死包子。幸好没被听到,否则少不了一顿鄙视,她对他没好声没好气的说。

    他们总是那么纯真的一起做一切事,就像微钰庭所说的,“跟有情人做快乐的事不问是缘是劫……”。

    包子也同样认为,只要看着她知道她的消息就足够,一直一直,守着她长大,然后到了她想嫁人的时候,就跟他说一声。他说过的,要她努力学知识不要担心嫁人的问题,她只要什么时候想嫁人了就跟他说一声。他说现在结婚又不贵才九块钱,只要到民政局交九块钱就成,而且他说他请客,就像请她到kfc或者麦当劳一样。

    她当时也是笑,不言不语,心花怒放,几乎态毁容亡。然后花枝招展,追着包子打闹。不知不觉这些事都已经过了好久,但是正因为这些,她的生活才不至于过得枯燥。

    饶添祺猛的发现,应该去看看隔壁的饶母,这才记得那件重大的事。他差点忘了,护士长已经离开。还叮嘱过他要上点心,他还拒绝了护士小月的照顾。

    这段时日以来,他渐渐地变得如此健忘,生活的所有节奏全部乱了套。他一而再再而三,推掉一档又一档应酬,尽管他以前曾是那么的热心,哪怕再怎么身体不适。他是要去捕捉灵感的,生活中的灵感,用来书写到他的国度,他的小说,他的文字。

    包括公司的所有事物,他都交给了别人。尤其新进开发的地下铁项目,他也全权交给枚叔负责。他渐渐退出了工作状态,也退出了写作的状态,专心留在医院,看着她,不让她再次受到伤害。

    他心里莫名的升起一阵寒意,有感觉下一个新闻焦点就是身边这个可人的女子了。他不想让她摊入娱乐圈子,不想让她成为公众唏嘘的话题。他决不允许。

    他快步走到334病室,看着护士长悉心为昏睡着的微母,擦洗面部。神情格外温暖,真像个天使一般。或者像是女儿照看着重病的母亲。他心里的石头终于落地。

    护士长见他慌张扶着门,告诉他微母很好,叫他别担心。其实她并没有离开,一直在这。因为她怕他忘了。她必须要好好践行白衣天使的职责,她也要重新树立在院长面前的形象。

    他说谢谢她,要让院长给她奖励,给她表扬。

    说到院长,其实他也算是个相当出色的政治家管理者。他吸收了王安石治地的主张“四业归行”,让该做医护的做医护,该做后勤的做后勤,该做临床科研的做临床科研……整个渊源医院被他整得井然有序,百类具兴,员工职员积极进取。护士长就是最好的例证。

    护士长连忙目光炯炯有神,仿佛前方道路一片光明。估计她脑海里浮现的词语就是,前程似锦。她笑了,笑得咯咯的在心里乱奔乱跳。面容上也焕发出一片光彩,像是衣锦还乡的状元。头顶上的护士帽,也挺起了胸膛。

    他看到她精神焕发,于是自己也笑了,这么久以来最舒畅的一次。他问她怎么没回家,她说她习惯了,还是留在这照看病人比较安心。最怕出问题。他也只是笑了笑,在苍白的脸上多云转晴。

    护士长问道,微小姐醒了没?他说快了,嘴角还老是都囔着调皮的翘起。学着那个模样,在护士长面前展示一遍。护士长才发现,原来往常冷峻的豪门公子也食人间烟火,也会那么灿烂的笑。

    一谈到她他就能模仿她可爱的睡相,惹得护士长咯咯笑个不停。房间里充满了愉悦的味道。他像个害羞又大胆的男生,面对这份情感,他是既幸福又快乐的。护士长说,今天可以撤掉她头上的纱布了,只要她醒来再做一次复查,再观察几天就可以放她出去,呼吸新鲜空气。

    这时候护士小月急匆匆的推开334病室的门,说微钰庭已经醒了,送来了早餐……

    第28章:两初恋情人见面

    “什么情况?”饶添祺和护士长异口同声问道,“什么情况?你说她醒了?”。

    “嗯嗯是的!少总……”小月脸上露出因欣喜而显得夸张的表情。

    “阿门——天主保佑!”饶添祺高兴的跳起来。双手依旧在胸前划了个十字。

    话音还没落地,撒腿就朝门边跑。慌乱之中,绊倒在小月的脚下。手上的牛奶汉堡什么的撒了他一脸。样子像是周星驰剧里的搞笑场景。绊倒的椅子发出闷闷的劈啪声。

    “少总,小心——”她突地叫出来,要去扶他,“你没事吧!”。

    爬起来又继续跑。走廊的病人看到他滑稽的样子都笑的龇牙咧嘴的,以为又在上演情侣嬉戏的闹剧。个个天真的跟三岁小孩似的。这种生活的调料在这家医院时常会出现,以至于大家都习以为常,笑笑也就罢了。

    担心他会滑倒,小月立马追了过去。

    小月是个新来的实习生,人长得可爱,小巧玲珑。只要是她护理过的病人,都对她赞口不绝。而且活泼爱笑,深得同事喜爱。这次她被院长指定为饶添祺专门医护人员,是“2012工程培养人才”,跟着护士长学习。

    看着他雷人的样子,她像个小孩子一样,手“嗖——”的放到了嘴边,两只眼睛配合着睁得大大的,“啊——”,大吃一惊。估计他在她心中高大的形象,轰然坍塌。不再是严肃、冷峻、忧伤、平静的豪门少总。

    饶添祺回过头来,看一下自己和别人,整个人特崩溃。索性直接连爬带滚,灰溜溜像一大尾巴狼,钻进333病室。

    护士长干脆就笑得死去活来,像是把这么久以来欠下的笑容,都给笑完了。听着微钰庭醒了的消息,也兴奋的蹦起来。丢下微母也赶了过来。只好任由仪器上显示刚平静的心率,“嘟嘟——”走着。

    微母正在等待新一轮的手术。

    微钰庭眨巴眨巴眼睛,天真加好奇这里的一切。以为自己还在大学,上课快要迟到了,想要生龙活虎般的收拾自己了,动身起来。才发现自己已经动弹不得。像酒醉过后,全身上下想哪儿,哪儿疼痛。其实准确来说,是睡久了睡的。

    这时候饶添祺、护士长和小月从隔壁赶过来。

    “别动!别动……你还没好!”饶添祺抢先一步喊出来,吓得微钰庭眼直直的朝门口看过来。估计被吓懵了,眼睛眨都不眨。

    见他一副窘态,微钰庭不禁笑起来,笑容格外好看。脸上像画了个春天,鲜花四放,春意黯然。然后大家都笑了,房间里荡起了欢乐的笑。像召开百花博览会似地,一个比一个灿烂。

    饶添祺激动的凑过来,说她终于醒了,终于醒了。

    她示意要喝水,护士长走过来,打开饮水机。水,哗哗流到一次性杯子里,没满就端了过来。她说谢谢。一口气就喝光了,她说她还要,饶添祺又递过来一杯,她喉咙下上翻滚一阵又说还要。就这样连续好几次,她才心满意足。惹得饶添祺只以为女人真是水做的。

    微钰庭突然停止了笑容,眉头微蹙。面对眼前这一切只是看,不说话。指着桌上的果品,示意她饿了,要吃饭。比太皇太后还能使唤人。饶添祺立马给她剥了香蕉,还削了苹果。她感觉身边这些人好有意思,一个个奇怪的替她鞍前马后,无微不至。又感觉自己的头好痛,脑海里一片空白。

    想到长这么大以来还从来没有受过这么多人的服侍,除了她老妈跟包子。但毕竟这些人跟她非亲非故。一想到这,她就来劲,刁?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