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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里花落嫁衣伤第9部分阅读

    好像看过的每一个故事都发生在自己身边自己身上一样。

    仿佛她的生活就是在被自己导演,然而自己又在被饶添祺的故事导演,饶添祺的故事又在被饶添祺本人导演。他们一起合作一起充当“饶添祺”这个符号,编造众多故事去骗取金钱和眼泪,来实现自己都不知道是对还是错的愿望。去支持怜悯许多物质穷困的人们。

    她使劲还原自己的模样,原来一切都变得模糊。她记不得自己原来的模样了,她已经在变化中习惯了以不同身份以不同符号来掩饰自己原来的面目。哪怕现在她真的不想伪装,真的想以本原的样貌来面对前面这片深深的黑暗,来洗刷自己多年来的罪过。

    也许鬼火照亮的地方就是母亲的遗骸曾经躺过的地方。

    也许鬼火照亮的地方就是耶稣留下的拯救信号放置的地方。

    也许鬼火照亮的地方就是引导梦里飘渺片段填充脑海空白的地方。

    也许鬼火照亮的地方就是饶添祺书写的另外一个篇章

    ……

    当人们发现柳花的尸体的时候已经是多年以后的事了。那次“灰点”的流行,持续了半年几乎灭了整个文峰村,村庄俨然一副拍恐怖片的影视基地。竟连当地的水域里所有的鱼虾都灭了种。但后来幸存下来的人,都个个精明能干,不到两年时间,整个村庄兴起了旅游业的浪潮。

    说来那次瘟疫,使得全村病弱老残的人,都进入了生命的轮回。验证了一次惊心动魄的优胜劣汰法则。曾经一度因为瘟疫的事,整个村庄成为空城长达两年之久。由于政府各方面的照顾扶持政策,城市一体化进程又出现一波逆反现象,外出的青年人才陆续返乡,兴起了一股重建家园的浪潮。人们戏称那段时间的逆城市化现象为“重新洗牌——知青上山返乡浪潮”。

    就在柳夏媚家的一个黑暗的角落,发现一具白骨,躺在由四块木板和一根横木组成的门板上,压着两张老旧膜片。

    至于柳花的死,有的说是因为感染“灰点”疫情,也有的说是因为她认识到生命的百无聊奈而自杀,因为在她临死之前她还写了首诗。更有的人从她的留下的诗里发现说是因为遗失自己的真面目而死……

    总之,具体是怎么情况,无人得知。她死去的真相也永远的随同那次瘟疫进入到历史的尘烟之中。

    就在柳花进入文峰村那天,包子跟柳夏媚接到消息正赶往黄岭镇,看望郭峰。去解开纠结萦绕在柳夏媚心间的一个迷惑。她太想知道郭峰患的到底是什么病。所以她落下了行李,忘记了还有一个叫做饶添祺的男人,更忘记了还有一个叫微钰庭的可恶的女人。所幸的是他俩都没有感染到“灰点”,从而通过检查,离开了文峰村。

    一个星期后。傍晚。夜色柔和。重新恢复活力的南港街头,焕发出更绚烂的面貌。霓虹灯高傲的闪烁着,点亮一个又一个希望。于是,南港上空漫天星光。

    饶添祺又一次开着那辆宝马7系 760li银色轿车,在看不到被洪水淹没的南港街头,准备接微钰庭去一个地方。

    第四十六章:王子的亲吻

    “我带你去一个地方,走,快点儿!”饶添祺幸福的凑过来牵微钰庭的手。

    “什么地方啊?那么神秘!哎呀讨厌呐!”微钰庭神经反射的将他的手挡开,撅着嘴嘟囔道,“本小姐才不吃你这套,哼!”。

    “看来某人架子很高啊!连我饶添祺都请不动了,今天是个好日子,你不是说喜欢看星星数星星么?”饶添祺用调侃的语气说道,“你不是说每个人都有那么一颗星么?要去找到那么一颗星……”

    “哦哦!好吧!就看在这个理由的份上我去了!”微钰庭扭着身子,一蹦一跳地,拉着他的手,“走啦走啦,快点!你怎么这么重啊真像一头大笨牛!哈哈哈哈!”

    在笑声里,他和她急速穿过。将风划开一道口子,奔驰在车水马龙的街头。她的秀发悬浮在空中,跟许多微小的尘埃碰撞,就像天空中划过的流行跟大气中的尘埃碰撞一样。发出清脆的声响。

    饶添祺时而看着她傻笑,时而看着前方谨慎驾驶。

    到达目的地,时间恰好停在晚上九点过九分。

    空旷的坪子,清新的空气。有许多热闹的人们,三三两两的坐在一起,或谈笑风生,或追打嬉戏,或野餐聚会……这个地方俨然成为免费旅游的胜地,许多人都是慕名而来。情侣的约会,朋友的聚餐甚至野营。

    “呀!这地方像极了我们大学附近的一个小岛,那地方也是有水有草坪还有供烧烤的器具店”微钰庭还在车上就迫不及待的从嘴里吐出一大串惊叹来,“快点快点,我们到那边!有课小树那边。”

    “好!别急,让我停稳车先!”

    “咔嚓——”一声,卡条弹开,车门下方蹦出个灵巧的脚丫,接着白花花的大腿也从车门背后露出。微钰庭身着超短牛仔裤,||乳|白色t恤,t恤左下角调皮的扎起一个小结。露出了可人的肚脐。

    “呀呀呀!好漂亮!这地方我怎么不知道?”眨眼,问道,“喂,快点!动作慢得要死真是头笨牛!”见没有回答才发现,饶添祺还在车里忙活,“你在干嘛呀?笨牛!”。

    饶添祺绕到后备箱,“哦,拿个家伙!你找个地方先,我随后就来。”

    “天呐,你还搬家啊!”

    “就一些吃的,坐的,躺的,帐篷啊什么的。”

    “你打算在这过夜呀!哇哇,真好玩!太棒了!”

    “今晚有月食,噢,不对!是明天凌晨两点半左右,持续三小时呢!”

    “这个我怎么又不知道?噢,天呐,我out了!”

    “没事我不也告诉你了嘛!总算没错过!”饶添祺自豪的微笑在脸上荡漾开来。

    “我怎么觉得好像好多事情都想不起来了,这家伙,一想事头就疼,不过我还真喜欢星星,嗯!”微钰庭蹲下身子,帮忙撑开帐篷。他们就选在那边那颗不大不小的树下,面朝水域方向驻下。

    “那边好多人呐!怎么我们偏偏选在这边,你不喜欢热闹么?本小姐可是个积极分子,要是跟一群人在一起那么我必定会同一群人成为朋友,要是同一个人在一起那么我就有点不安分了,当然也只好跟一人成朋友了,就好比谈恋爱一样,得到小圈子就会失去大圈子……”

    “好吧!这边虽然没有那边那么宽敞好玩,基础设施也几乎没有,但这边正是观月食的最佳地带,嗯!”饶添祺解释道。

    说着已经打点好一切,他们沐浴在淡淡的月光之下。苍白的月色,照得远远近近的人群、树木、基础设施……呈现出一副朦胧派画家笔下的含蓄的美。

    他们点亮红烛,倒出些红酒。那是正宗的法国产的葡萄酒,是饶添祺母亲带回家的。历经漂洋过海岁月沉淀,正散发出一种暗香,若有若无的映衬着月色,虚无缥缈,使人自然而然的滋生某种情调。一种欢心的愉悦的快感便要从心里溢出来。

    “你真的那么爱写作么?我说的是真心实意的那种爱?”微钰庭配合着关注起他来,披肩的秀发在气氛的渲染下,显得格外舒畅,令人心旷神怡的舒畅。丰润的形体,由于席地而坐,更显出另类的柔美,“那么你究竟要写什么呢?”

    饶添祺瞪着微钰庭的眼睛,突然觉得茫然,“我吧!就写点自己心中的那点感觉而已,有时混乱的有时明朗有时就干脆不知道在写什么,但是可以确定的是我在写关于社会黑暗,人性扭曲,贫穷饥渴,还有拯救……”

    “不懂!干嘛搞那么复杂?好啦好啦!不跟你说着些,说着我就头疼!”仰着头猛地把一口酒灌入肚子里,“咳咳——”

    “小心点!别呛到!”他靠过来,拍她的背。

    “嗯呐嗯呐!我们就喝酒吧!不想其他的,疼,真疼!”缓过神来,朝他笑了笑,还扮了个鬼脸,舌头伸出来老长,“歪歪!”

    饶添祺用手轻轻拍了下她的头,“就这里不听话,老惹小家伙疼”,淌开眼里的笑,“淘气鬼,看我怎收拾你!”

    就这样他们玩到深夜十二点,都困了。在安置好的帐篷里俩人拥在一起,浅浅睡去。那边的人群也渐渐安静下来,各自安稳的睡去,也还有几对情侣仍在马拉松似的谈话,还有的干脆就在亲热,上演激|情戏。

    她隐约察觉到一股熟悉的亲切感,像是有什么要从身体里萌发似的。她感觉在他的怀里好安稳,像是一种流动的温暖涌入她的心窝。她渐渐的进入那个梦境,那个令她害怕又令她好奇的废园子。但是此时此刻她更多的是将自己这份梦境导演的更加柔和。因为她在他的怀里无比安稳。

    她梦见她父亲拿着嫁衣,说着一些莫名其妙的话,说着会有一个王子,抱着她亲吻她。在她想要嫁人的时候,就娶她。

    “我想娶你,嫁给我好吗?”饶添祺突然从嘴里说出来,接着她梦里的情节,两人同时醒来,“我太想占有你,无时无刻不想,好好爱护你,嫁给我好吗?哪怕你现在不想嫁,但总有一天你会嫁的,要是什么时候想嫁人了就跟我说,我娶你!”明朗的脸庞又一次世界和平之态,像对待耶稣那样庄重的说道。

    她微微羞怯,眉宇微蹙,视线收拢来,又大大的睁着望着他,感觉像是从遥远的古代又回到现代,目光同神情拉得老长老深。她微微点头,心中升起一阵幸福的快感。

    第四十七章:月食

    “你真的愿意?——愿意……嫁给我?”他受宠若惊的发问道。

    她只是一脸绯红,可谓桃色飞舞,情愫泛滥。简直就像个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和回答这个重大问题的小女生。只是瞄了他一眼,就埋入他的怀里了。

    “愿不愿意,快回答我!”他急了,他太想知道他用尽这么多年来守候的付出是否能如愿以偿。喉结翻滚了一下,像只饥渴的猴子,“也许我不是你心中的那个王子,但是我真的很想知道……”

    她探出头来,羞涩的答道,“嗯呢!”,顺势亲了他一口。

    “你这女生太神秘,太……,总之身上藏有太多的秘密,一直吸引着我”他兴奋得想要将这么多年来,一直没有弄明白的心结给解开了,“我就想把你娶回家,好好让你为我解疑答惑……”

    好一个“解疑答惑”,好一个“太多的秘密”。如此熟悉的话语在她耳边响起,如同一颗定时炸弹,在她脑海里轰炸开来。她整个身子为之一震。

    “你真的要我为你解疑答惑么?”认真的样子像是回答黎教授的问题,或者像是在搞论文答辩,“我身上真的有你的秘密么?”。

    他使劲点头承认,好比一个大叔,胡子拉茬的在大路旁捡到一块钱,立马人就活泼起来,返老还童到上幼稚园的那个年龄,所表达出来的一举一动都显得那么可爱而又沧桑,“嗯嗯嗯嗯!”

    她凑上去亲吻他,仿佛心中有块巨大的石头稳稳着地。她似乎感觉到多年前她跟梦中的那个男人的热情与兴奋。她想着,“就让我来为你解疑答惑吧,我嫁给你!把我的所有都交给你,包括我的身体,你可以抱我的,也可以亲我,甚至可以解开我的衣扣……”

    “感谢上帝!让我实现多年来的愿望!”他闭上眼睛,不忘上帝的恩赐,在心中默默念了个“阿门”。睁开眼,看着眼前这位女子,在他的视线里,展现出极致的柔情。他用手拂过她的脸,她的眉宇,她的挺立的鼻子。心中好比幼稚园的小朋友得到一个ade    cha  的洋娃娃那样愉悦而好奇。不由得心声而出,“钰庭,你好美!”。

    她扇动了一次她那长长的睫毛,眼睛里流露出的柔情似黄河决堤泛滥,“嗯!你可以抱我的,你可以亲我的,我也可以为你解决生理问题,最主要的事为你解答关于女生的秘密!”言语间,秋波四起,情味撩人。

    他感觉到情欲膨胀得快要不行。心里那匹冲动的烈马,使劲地冲撞着他的胸口,可以听到撞击在那如同牢房的钢筋般的肋骨的响声。急欲逃出来,奔向那自由的天堂。

    “你不怕?”

    “我在梦里总有这么一个片段,或许可以称作梦想吧!”她的脸格外光滑,在透明的帐篷屋顶透露下来的月光里,显得那么好看,“我一直亏欠着那么一个人,我答应他要为他解疑答惑,解答关于女生的秘密。”她嘟了嘟嘴,老招牌动作,“我想,我想,那个他可能就是你啦!”用手拨弄了他的鼻子一下,“我知道的,在我昏迷期间都是你一直在陪着我,你说的话我都记在心里了,你说等我什么时候想嫁人了就跟你说,其实那时候我好想回答你,可是我却说不出话来,我想,我急,我不知道我是在做梦还是真实发生,但是我确信有那么一个傻瓜,总是在我的身边保护我,在我需要的时候,无论何时何地他都会在第一时间赶到,他还要带我去好多地方……”

    “虽然他也时常惹我气得想爆炸,但是我却是欠他太多多到以身相许都还不完,我还害得他断送了学业前程,可我就是不知道他究竟是谁?每每想到这个地方,我就头疼得厉害,只记得我要为他解答关于女生的秘密,这时候我就听到有人跟我说话鼓励我爱护我,醒来的时候才知道原来一直是你啊!所以啊——,干脆我也就确信了这一生一世把那个家伙祸害到底了……”

    “那你想什么?急什么?就是听到我的话那时候……”他捋了捋额前的头发。

    “我想,我急,我急着想说等到你什么时候想娶我了跟我求婚了,或者其他什么要求哪怕你要跟我睡觉,我也应你!为你解疑答惑,你说的。”她还是那么清雅的说着这些话,淡淡的像一幅风景,字字玑珠,美不胜收。

    外边的世界安静得像小偷外出行事的愿望,偶尔传来的激|情的声音,也只是像月光独奏曲那样为这个朦胧而温柔的夜晚的华丽宝殿,添砖加瓦。不远处的水平面,拥着一闪一闪的星辉,仿佛银河被活生生的搬到这方人间天堂。再远一点的山丘,圆满满的传达着江南特有的韵味,在月光的铺洒下,仿佛裹着一袭华丽而急欲功成名就的心,诠释着生命不可抗拒的追逐与上进。

    他们深吻,相拥。包裹着月色。她感觉到他的身体有种不可知的力量,抵抗着她。

    她皎洁的胴体,映衬月光的柔美,简直可以媲美中国古代任何一位柔情女子,或者可以敌得过任何一位他占有过的女人。仿佛断臂维纳斯,或者蒙娜丽莎,她们所透露的某种神秘的美。在他心里,这种美,美到无可附加,恰如其分。

    她只是告诉他,痛,很痛。叫他温柔一些。

    这时候月食已经开始了,天外被月光的余晖照得苍白。接着月亮一点一点的残缺,直到沦陷。大地上透出一个巨大的黑色窟窿,看不到星火也见不到方向。

    她光滑的身子彻底融入野外的空气当中。在一阵一阵高潮冲击,和初夜流血之痛,以及头疼欲裂的交织当中,她体会到了天堂、人间、地狱的含义。

    当月光重新交给大地一个完整的天空之时,他坐在一边裸露着身子,点燃了一支真龙盛世。烟火随着他的吸吮呈现出一闪一闪的光亮。照得他明朗的脸,轮廓清晰,界限分明。世界又一次和平四起,鸽子满天飞。他在他的胸前画下了一个大大的十字架。

    这一次的月食持续了半个小时。

    第四十八章:既可爱又可恨

    赶到黄岭镇已经天黑。漫天的光彩尽在太阳的西落之中,渐渐暗淡,褪色,甚至干脆就夜幕深垂。

    包子跟柳夏媚,带着心中巨大的问号,前往郭峰所在的住处,或者说疗养院。他们一共一个愿望,所以辜负了一路的风景。待到车熄火停在黄岭镇的某条通往山林里疗养院的羊肠小道旁时,他们才觉得,空气是那么的新鲜,风景是那么的美,哪怕就单算夜景。这个原生态的乡镇夜景,没有丝毫商业气息的乡镇。人人都各自安心的闭门享乐各自家的忧愁与欢乐。

    “空气真好!”柳夏媚忽的回过神来,赞叹道。紧蹙的眉角出现了一缕清风,送出闪亮的眼神来。

    “是啊!不知道郭峰情况怎样了?”包子答道,从驾驶室出来。

    柳夏媚关上车门,“想不到你开车的技术这么好?”朝他看一眼。

    “开了好几年了,给公司送过货,还常去接我女朋友,练的。”包子凑过来,“透透气,累不累?瞧司机睡得跟头猪似地,还好我能开车”包子那规规矩矩的头发迎风一动不动,在那只粗糙的手压倒性掠过之后,立马呈现平身之态,“这路也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