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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命讨好第8部分阅读

    打量她。“耳环必须脱掉,耳针会刺伤你。”

    她一声不响地脱掉耳环放到旁边。

    “你的手镯和我的手表算是相等的。”他瞥向她脚上的凉鞋。“你没有穿袜子,所以到目前为止我比你多两件。”

    “那么我们都打赤脚好了。”她说,脱掉凉鞋。

    他脱掉鞋袜。“好了,你还剩下几件衣服?”

    “四件,不包括手镯。”长裤、尖领衫、胸罩和内裤。

    “我只有三件。”

    “把袜子穿回去,它们算一件。”

    他穿回袜子,然后站到垫子上。“这样我们都是五件。五个回合用不了多少时间。”

    那个自负的家伙那么肯定自己会赢,她也肯定他会赢,但假若他以为他会连赢五个回合,那他就太低估她了。速度是她的长处;她迅雷不及掩耳地冲过去勾住他的腿把他绊倒,又迅速地退开。“袜子。”她说,微笑着俯视他。

    他默默脱掉袜子扔到旁边,从垫子上爬起来。“你的动作真快。”他现在提高了警觉。

    她露出微笑。“我的空手道师父向来都是那么说的。”

    十五分钟后,他说:“压制。”他气喘吁吁地爬下她的身体,目光扫过她赤裸的|乳|房,流连在硬挺的|乳|头上。“我们再度平手。把内裤脱掉。”

    期待使她的胃纠结。她喘着气,伸出手腕。“我的手镯呢?”

    “我要留到最后。”

    莎兰颤抖地站起来。她一直在努力抗拒他,他可能也一直在控制力道以免伤到她。这场比赛打的比她想像中久,她不知道她对这种近乎赤裸的肉体接触还能忍受多久。他的亢奋在内裤下突起,他的皮肤布满汗水,他紧绷的下颚令她感到得意。

    巨大的重量把她压得喘不过气来,他用双手把她的肩膀按在垫子上。“压制。”他沙哑地说,比赛结束。

    他喘着气从她身上爬起来。“别动。”

    她没有动,累得动不了,兴奋得不敢动。她闭眼喘息,听到他的衣服窸窣作响。她猜他是去拿保险套,张开嘴巴想要告诉他不必,但他已经回来了,正把她的双臂拉过头顶。她感到冰冰凉凉的金属环住她的手腕,接着听到喀哒一声。

    她困惑地张开眼睛注视他。手铐?她仰头看到他用手铐把她的手腕铐在一根水管上,她试着移动双手,但无法挣脱。“有这个必要吗?”

    “有。”胸膛起伏着,他伸出手抚摸她的|乳|房。“以防万一你要求三战两胜。”

    “我从不食言,寇子。”她弓起身体迎向他的抚摸。

    “而我从不碰运气。”

    “还不行。”他嗄声说。“现在我连十秒都支持不到。”

    我也是,她心想,但没有说话。她不是傻瓜,他要磨蹭就让他磨蹭。

    但她无从让起,因为他控制了一切,她只能躺在那里享受磨蹭。

    她无法确定自己是晕过去,还是睡着了。慢慢地,她开始感觉到冷空气轻拂汗湿的皮肤、垫子黏着她赤裸的身体和沉重地压在她身上的男人。他急促的呼吸已经恢复了正常,显示至少过了好几分钟。

    他睡着了吗?她勉强抬起手臂碰触他的肩膀。他动了一下,转头把脸贴着她的颈窝。“天啊!”他说。“这是我第一次在一次葧起中达到两次高嘲,差点要了我的命。”

    那种只有男生会说的话使她忍不住微笑起来。如果有力气,她就会大笑,但事实上她自己也差点死掉。

    他缓慢且吃力地翻身躺到她身旁,用手臂遮住眼睛,深深地吸气、吐气。一分钟后,他咒骂一句。“拜托告诉我,你在吃避孕药。”

    “我在吃避孕药。”她乖乖地重复。

    他衷心呻吟。“该死!”

    这次她真的笑了,虽然笑声有气无力。“不,我真的有在吃避孕药。”

    他抬起手臂,用一只眼睛注视她。“真的吗?”

    “真的。”

    “你不会跟一个可怜的废人开玩笑吧?”

    “我会,但不会开这种玩笑。”

    “谢天谢地。”他试图坐起来,摇晃一下,又倒了回去。“我等一下就起来。”

    佩服。她知道自己就站不起来。“你确定吗?”

    “不。”他承认,闭上眼睛。

    第十一章

    寇子沉重地压在她身上,魁梧的身体在高嘲的余波里颤抖。他们在他的床上,房间里阴暗凉爽。莎兰没有那个力气抬头看床头柜上的数字钟,也不在乎现在是几点。重要的是,她发现自己有大麻烦了。

    她不能说她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明知道自己极可能爱上他,男欢女爱只会使自己更脆弱,她还是睁着眼睛往情网里跳。

    她是明知不可为而为。

    这不仅是男欢女爱,也是结为连理……至少就她而言。这就是问题所在。

    她并不想爱他。她原本以为──或者该说希望──她能抽离和保全自我最重要的部分。她失败了,而且是一败涂地,因为她没有料到他在各方面都和她是绝配。不仅是肉体,还有情感,甚至是个性,他们都是天造地设。她这辈子可能再也找不到和寇子一样适合她的男人,如果这段感情没有结果,她会伤心好久、好久。

    她的手臂仍然环着他的脖子,她的腿仍然夹着他的臀部。从几个小时前进入卧室倒在床上起,他们的肉体接触就不曾中断过。他们拥抱、抚摸、亲吻、四肢交缠着打盹儿、饥渴狂野地做嗳。这不只是欲求不足的结果,虽然她已经好久没有做嗳了;这也不是初结新欢的迷恋。这个不一样,这个更深刻。

    他们的心跳逐渐缓和。寇子用鼻子摩擦她的脖子,然后温柔地退出她的身体,翻身侧卧在她身旁。“天啊!我好饿。”

    他的一句话就赶走她的抑郁,使她噗哧一声笑出来。“你应该说些浪漫的情话,寇子。连最起码的‘太美妙了’都到哪里去了?”

    他打个呵欠,伸个懒腰。“在第四次左右就误入歧途了。”他伸手打开床头柜上的枱灯,撑起一只手肘,用爱困而满足的眼神看着她。“如果你仔细听,我想你会听到巧克力碎片饼干在呼唤你。”

    “巧克力碎片饼干?你怎么不早说?”她一骨碌地跳下床往浴室走。“我们厨房见。”

    “你要热的或冷的?”他在穿黑色拳击裤时问。

    “黏的。”

    “那就是热的。”

    她进入厨房时,他刚倒好两杯牛奶,正从微波炉里拿出一大盘巧克力碎片饼干。

    “圆领衫一件借穿,”她在坐下时说。“希望你不介意。”圆领衫的长度到大腿中段,遮住了所有重要部位。

    他打量她。“穿在你身上比穿在我身上好看。”他在她对面坐下,把盘子放在两人之间。“开动。”

    她也就不客气了。饼干又热又软,巧克力碎片融化成黏黏糊糊的,正是她喜欢的样子。她在第二片吃到一半时问:“几点了?”

    “快四点了。”

    她呻吟一声。“天快亮了,我们却没睡到几分钟。”

    “有什么关系?今天是星期六,我们爱睡多久就可以睡多久。”

    “不行,我得回家。”

    “为什么?”

    她瞪着桌上的饼干屑。“你是说除了我的避孕药在那里以外吗?”

    他一边喝牛奶,一边从杯缘上注视她。“对。”他平静地说。“除了那个以外。并不是说避孕药不重要。”

    “你知道俗话说:漏服一粒是傻瓜,漏服两粒当妈妈。”她深吸口气。她向来对自己诚实,他也应该得到她诚实相待。“而且我需要重新部署。”

    “重新部署来对抗什么?”

    “对抗这件事;你。性。这件事……这件事──”

    “威力强大。”他替她说完。“对我也是。既然如此,你为什么要逃跑?”

    “我不是逃跑,只是稍微撤退。”她用手指在杯口画圆圈,然后抬头望向他。他坐在对面用警察的眼睛注视她,下颚布满一日未刮的胡子。“我认为这件事对我的影响大于你,我要冒极大的风险。”

    “你不是一个人在这艘船上,莎兰。你不能像量体温那样来衡量感觉。”

    “在我的温度比较高时就行。”

    “你无法肯定地知道。”他说,继续吃着饼干。

    她眨眨眼。“你在说什么?”

    “现在是告解时间吗?”他捏捏颈背。“我在任何时候都不擅长这种谈话,尤其是清晨四点。好吧,事情是这样的:我不知道我们之间到底是什么,但知道我们互有情愫。我知道你不是游戏人间的女人,这件事对我也不是玩玩而已。你可以因为害怕冒险而疏远我,我们也可以顺其自然。”

    她凝视着他,感到喜悦在心中如花朵绽放。她以为他一定会在她坦承情意时退却。她虽然没有说“爱”,但意思已经表现得很明显,他不可能听不懂。他也没有说“爱”,但他没有露出男生想要摆脱开始黏人的女生时的那种不自在表情。

    “好。”她镇静地说。“接下来呢?”

    “我建议我们喝完牛奶,吃完饼干,回床上去。”

    “然后呢?”

    他用略感恼怒的眼神看她一眼。“你要一条一条写在行事历里吗?”

    “我喜欢有条不紊。迁就我一下吧!”

    “好吧!我知道你有工作要做,我也有工作要做。有时我会很忙,有时你会没空。除非你想搬来跟我住──不要?”他在她摇头时问。“我想也是,反正还不到时候。但那样一来,我们只有继续照这个星期的模式在有空时相聚。我们可能不会常去打宇宙保龄球──”

    “但我很喜欢宇宙保龄球。”她咕哝,换来他赞赏的笑容。

    “但我可以保证我会尽力娱乐你。你意下如何?”

    “嗯,我不知道。你有什么主意?”

    “这个嘛,首先我想我会使你爽到不行。然后,作为安可,我想我会使你爽到不行。”

    “正是我喜欢的。”她说。“花招百出。”

    他把饼干盘放到流理枱上,把空牛奶杯收进水槽。“如果你喜欢的是花招。”他说,转身拉她站起来。“你觉得这张桌子怎么样?”

    他性感的表情使她的心跳开始加速。“很不错。”

    “很高兴你喜欢。”他说,把她抱到桌子上。

    他们共度周末。她坚持回法官家做些收拾登录的工作,于是他跟去帮忙。由于屋子不是她的,她觉得无权邀请他留下来过夜,所以收拾了几件衣服和盥洗用具,开她的车和他一起回到他家。星期天过的和星期六差不多。她暂时抛开忧虑,顺其自然。除了逃跑以外,她还能怎么办?谨慎是她的天性,但逃跑不是。

    星期一早晨,她开车回法官家继续工作。蓓若在十点左右打电话来。

    “我和一个房地产经纪人谈过了。”蓓若说。“他今天会过去竖牌子,所以看到有人在前院时别惊讶。我在这里已经接到两个相识打电话来说,他们知道有人想在山溪镇买房子,所以房子卖掉可能没有问题。”

    “我也是那么想的。”莎兰回答,心想,她可能不会在这里待上一整个月。

    “我这个周末会搭飞机过去帮你收拾爸爸的衣服和私人物品。”蓓若哽咽了一下。“我并不期待,但非做不可。这件事仍然不像是真的,也许……也许收拾他的东西会有帮助。”

    “要不要我去机场接你?”

    “不用,我会租车,那样来去都不用麻烦你。你可以帮我在温斐饭店订房间吗?我想我没办法在那栋屋子过夜。”

    “我很乐意。套房吗?”

    “一个房间就可以,因为就我一个人去。莎兰,你知道遗嘱验证要花不少时间。我和蓝道及荣恩商量过这件事,我们都同意。如果你需要爸爸留给你的钱,我们可以现在就从我们的户头里拨给你,等一切搞定后再从遗产里拿回来。”

    “哦,千万不要。”莎兰震惊地说。“我不需要那笔钱,我真的希望你们不要──”

    “别争辩了。”蓓若坚定地说。“钱是爸爸留给你的,就这样。”

    莎兰无话可说。“谢谢,但我现在真的不需要那笔钱。”

    “好吧!如果你改变心意,只要跟我说一声就行。对了,我替你写了一封介绍信;我会带过去,到时记得提醒我给你。你真的很能干,我不知道我们没有你该怎么办。”

    “为你们效劳是我的荣幸。”莎兰悲伤却真心地说。

    那天的邮件里又有一封工作邀请信,她看完后把它和其他几封放在一起。这封没有要求她立刻上班,所以她可能接受。她在脑子里记下过两天打电话约定面谈时间。

    令她惊讶的是,每天的邮件里都有新的工作邀请信。她甚至接到两通工作邀请电话,但她当场予以婉拒,因为她喜欢比较正式的方式。她的薪水不低,所以工作机会的大量出现还是令她感到意外。

    “都是因为你上过电视。”寇子在星期四晚上听她谈起时说。他们在看电视,他坐在他的大躺椅里,她坐在他的腿上。“你也可以算是名人,所以有些人即使不是真的需要,还是会想雇用你。”

    “我要的不是那种工作,只是当别人身分地位的象征。罗法官需要人帮他管理家务;他年纪大,一个人住,有些健康问题,不想为琐事烦心。”

    “加上他需要你的保镳技能。”

    莎兰沉默不语,因为她的技能没有发挥功用。法官需要她时,她不在场。

    “嘿,”寇子轻声说。“那不是你的错,你不可能阻止事情发生。你没有理由对那个家伙起疑心,因为法官认识他,邀请他进入。你会在他们谈话时留在书房里吗?”

    “当然不会。”

    “那么你怎么可能阻止?那个家伙说不定用了灭音器,你连枪声都不会听到。”

    “至少我可以指认他──”她突然住口,恍然大悟。“他会把我一起杀掉。”

    寇子搂紧她。“他必须杀人灭口,因为你知道他的名字,认得他的长相。幸好你去看了电影。”他低头亲吻她。

    “你说毕太太什么时候会到?”他抬头问。

    “明天晚上。”

    “那表示你不会睡在这里?”

    “没办法。”她惋惜地说。

    “那么我们为什么还在浪费时间?”

    许久后,当他们昏昏欲睡地躺在一起时,他说:“如果你不介意,让我调查一下这些寄工作邀请信给你的人。”

    “为什么?”她吃了一惊,抬头问道。“你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吗?”她想像不出有哪里会有问题。

    “没什么,只是预防措施。迁就我一下吧!”

    “好吧,如果你坚持。”

    “我坚持。”他坚决地说。

    “我们经常宴客。”蓝美琳拿起骨瓷杯啜一口咖啡,手指上的大黄钻在阳光中闪闪发亮。“我们经常出远门,所以需要有人在我们不在时看家。”她突然咧嘴而笑,眼中闪出顽皮的光芒。“我常跟桑尼说我需要一个妻子。席小姐,你愿意嫁给我吗?”

    莎兰忍不住笑了出来。蓝太太个子娇小,活力充沛,深褐色头发上染了几绺金发来遮掩渐增的白发,明亮的绿眸笑意盈盈,从事房地产工作,积极参与慈善活动,行程总是排得满满的。她的两个女儿都已成年,大的已经嫁人,小的在读大四。她的丈夫桑尼有两份靠广结人脉而蓬勃发展的事业,因此需要经常宴客。罗法官是祖传的富户;蓝氏夫妇则是炫耀财富的新贵,两年前建造的这栋内装豪华、外观俗气的西班牙式豪宅庄园就是最好的证明。

    莎兰不介意充满暴发户派头的豪宅看来多么可笑,因为她的住处位在庄园里一栋独立的西班牙式小屋,与豪宅隔着一座大游泳池和一大片长春藤围篱。她喜欢蓝氏夫妇,尤其是美琳。更重要的是,美琳真的需要她。她觉得其他可能的雇主都只是想用她来突显他们的身分地位。看到电视访问后企图雇用她的那个人,甚至寄了第二封工作邀请信给她。那种人并不是真的需要她,雇主的心态是她考虑是否接受工作的重要因素。

    蓝氏夫妇是她面谈的第四个工作机会,她心想可能也是最后一个。售屋进度比法官家人预期中快,登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