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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逆九天第25部分阅读

    史大娘与虎妞的协助下,她终于做出了来唐第一道菜。她并不是不会做菜,二十一世纪地家务基本上是她操作,洗衣煮饭。穿越来此之后,她一直都是在别人服侍下过的生活,手艺生疏并且认不清厨房内的锅碗瓢盆。此时做饭于她,简直是耗尽体力的工程,如非两位家务能手相助,她只怕将早饭做成晚饭了。

    她擦擦汗水,在虎妞的搀扶下回到余沛容的床前,看着他仍是陷入昏迷的面容,似乎一夜之间又瘦了许多。她知道他是练武之人,身子硬朗病倒也不会恶化到哪里去,目前他力竭昏迷,想必受地苦不比她少。

    淡金色光芒透过窗棂晒到他的脸上,李如荼不由得挪了一下身子,挡住那淘气地阳光,让他继续好睡。

    只是他仍是受了干扰,皱皱眉,扭了几下,抿着嘴角似是要忍着呻吟,缓缓睁开双眸。

    他眼中暗星流彩,转眸间已经看到床前坐了个逆光的人影,那是谁?他眯起眼看去,心中疑团扩大。

    李如荼突然现过去地庾夕,现在的余沛容,在面前是这么有血有肉,甚至有趣。她噗哧一笑,笑他那醒来迷糊地表情。

    余沛容看清眼前的人,震惊、怀疑、惊喜、悲戚、感慨一一掠过俊脸,半晌,他忽地收起所有外露地表情,淡淡地道:“公主醒了?”

    李如荼听见他疏离的语气,到口边的话嘎然而止,一时无话。

    “恕余某有伤在身,不便行礼,在下乏了,公主请回。”

    李如荼心如明镜,知悉他硬要拉开距离,不过是因为她是一国公主,而且是有夫之妇,这般单独相处对她日后名声甚是无益。

    她悲苦一笑,她怎么还有名声可言,肚子怀了孩子,莫非还打算回去享着当公主的清福?想不到余沛容是这等有祸同当,有福不同享的人。

    她缓缓步出屋子,房门关上,隔开了两个人的心。

    自此。余沛容身子刚好便坚持下床,为李如荼煎药调理,却不与她多聊半句,竭力保持距离。李如荼看他本来从容的俊脸在自己面前局促不安,心中暗笑,特别喜欢在史大娘虎妞面前与他显得特别亲热。为了不让其他人怀疑,余沛容被动地去附和这些表演,通常几个回合下来。皆是李如荼乘胜而来,余沛容败兴而归。

    他们名义上是夫妻,余沛容亦是担心她夜里有事,总是在房中最远一角打地铺。在她睡下后才入房,在她醒来前便消失无踪。

    喝下熏阳草与余沛容悉心调制地药物,李如荼身子渐渐好转强壮起来,不但能行走如常,还能帮忙做些家务。脸部恢复白皙神采。

    李如荼现,只要她在劳动时,本来避而不见的他似乎都会躲在一边心不在焉地做着什么事,或许他是在担心自己会出什么事,在旁窥视。

    就在此刻,她正打算把刚刚洗米的水舀一碗到院子给那棵要三年才能结果的梨树浇水,她从踏出厨房便看见他坐在院子那唯一的椅子上读着医书。

    她瞥了他一眼。从他轻颦的眉头,便知道他对自己不掂量自己身子在默默生气着。她抿嘴低笑,却现自己已经在学习他的细小习惯。

    在她胡思乱想之际。天公似是要证实般,她只觉脚下一滑。身子急速向前滑去,眼看快要亲吻那长得不高的树苗子。她还没意识完毕,眼前黑影一闪,余沛容已经稳稳搂住她地腰身,护着她的肚子,轻轻向下缓了下坠的力度。

    那一刻来临之际,她曾经想过这一尸两命外加一株断树苗,但是有一种莫名的安定感,她似乎早料到余沛容一定能上前相救。

    果然,她进入了一个熟悉温暖地怀抱中,鼻息间充盈了他身上好闻的气味,他皱着眉担忧地注视着她,甚至马上伸手为她诊脉。

    幸而无事,他长吁一口,抬头便看见她的双眸含笑,瞬间怒了,冷冷道:“公主身子无恙,余某告退了。”

    李如荼捕捉到他那一丝突如其来的怒气,心中愧疚,拉着他要离开的袖子,柔道:“你非得与我在同一个屋檐下,这般相处骂吗?”

    他皱皱眉,道:“公主,你这般要是让人看见很是不当。”

    “有什么不当?”李如荼苦笑,“这里所有人都以为你我是夫妇二人,更把我腹中孩子当是你地骨肉。这段时日,莫非你对我说的话,都是假的?你真把我当成公主看待的话,为何不干脆把我送到韦府中由得我自生自灭?”

    余沛容别开脸,浓密的睫毛掩去他垂下的眸,他低声道:“我不懂公主所说。”

    “你非得叫我公主么?”她心底渐渐有了悲凉之意,从小养成的强烈自尊感让她语出尖锐,道:“莫非你是想清楚了,还是觉得与虎妞生活更适合?或你觉得我腹中地孩子辱了你名声?”

    余沛容嘴巴一动,终是压下了话语,别开脸不一言。

    “你既然对我无情,当初你为何招惹我?”李如荼开始咄咄逼人起来,向他迈近几步,她湿润的眼映入他地眼帘,似乎有什么酸麻的感觉在他胸膛中荡了开来。

    “好,既然你决意如此,我也不再挽留,你我今日只有君臣之仪,你今晚便搬到书房去吧!”李如荼怒道,拂袖而去。

    更令她生气地是,余沛容当晚真的是把地铺挪到书房去了,即便那里比邻厨房地面潮湿阴冷。她了一通脾气之后,想了一个下午,才察觉自己不过是小孩子般幼稚斗气,本想换个方式去溶解他心中那座冰山,谁知这一气,她便忘了好不容易下地决定,赌气上了床。

    夏天暑气甚重,加上她怒火攻心,翻来覆去睡不安宁。

    另一边的余沛容亦是没有入睡,手中拿着书卷却如何看不入眼,正对着忽明忽暗地烛光呆,突然静谧的夜间响起了李如荼一声痛呼,他脑中不及细想,扔下书卷飞了似的扑向她屋子。

    第九十一话 白云深处寄生涯

    黑暗中,李如荼的呻吟声越来越清楚,余沛容很快就摸到李如荼的床前,只因为他数月以来,一直在那间房中陪伴着她,他即便是盲了双眼也能清晰知道房中每一个摆设,桌面每一道小刮痕。

    微弱的光线下,她额上渗汗,皱着眉头,捂着肚子在床上因为痛苦而蠕动着。他伸手搭在她的皓腕,静静一听,舒了口气,运功在她几个大|岤轻轻按摩输热。

    不一会儿,她渐渐缓过气来,静卧在床上,对他妩媚一笑,“余公子深夜到访,只怕毁了我闺誉。”

    余沛容霍地退后几步,低头道:“在下冒犯了,我必定不会与任何人提起。”他皱皱眉,忍不住道:“只是公主身体虚弱加上动了胎气,我还是再煎一服药为好。”

    “你的意思是,你还会再来?”

    “在下放在门前,绝不踏入半步。”

    “让人看见你半夜三更鬼鬼祟祟在我门前,有什么分别。”

    他一言不,李如荼可以想象他一贯的从容被敲得破烂,此刻应该是正在百般忍耐。

    “唔……若是我突然又动了胎气,那可怎么办?”

    “你待怎样?”余沛容终是受不了她的咄咄逼人,在昏暗中仍能感受他锐利的眼光与怒气。

    李如荼心中暗笑,故作思考,半晌道:“这样吧,我实在不放心,你还是在这里歇息一夜。明日再走。”

    余沛容似乎已经到了极限。沉声道:“公主。请自重。”

    李如荼沉默了。良久。轻叹一声。幽幽道:“今日是我不对。我给你赔不是。”她咬咬唇。似乎长期地坚持与压抑。让她很难面对道歉这种窘迫地境地。

    两人在黑暗中沉默了许久。都找不出说话地理由。闷热、烦躁、失措。让屋内显得更是狭小。

    “嗯。我很感激你没有我失踪地这段日子。我生了什么事。”

    余沛容淡淡一笑。只是低垂眼帘地李如荼没有捕捉到这惊艳地一刻。仍在斟酌说话地份量。

    她指腹不经意地来回磨拭着裙摆上地绣花。道:“我很害怕。”

    “害怕?”余沛容惊疑地重复着她的话。

    “我害怕的不是要去面对即将来临地一切,而是害怕当你知道事实之后。你会……”

    “如何?”余沛容隐约知道她要说的话,只是内心似乎有一个声音呼唤着,制止着,当他想要住口,已经忍不住追问下去了。

    李如荼似是下来很大决心,抬头间眼角已经带了一抹坚强,道:“我有两件事。要告知与你。”

    “请说。”

    李如荼看不清他在暗处闪烁的眸光到底是何用意,只好咬咬牙。道:“我不是真正的新城长公主李,我不过是一个乡野女子。名叫李如荼。”

    半晌,对方没有说话。李如荼地心跳一下沉过一下,就像羽毛虽轻但是止不住下坠的命运。

    就在李如荼快要崩毁前。他缓缓道:“你为何将此等要事告诉我?”

    他的声调平和,听不出任何情绪,只是李如荼的心脏似乎有了承托,不再虚浮地跳动了。“我想,告诉你此番事实,是因为我想与你赤诚相见,然后再听你的决定。”

    李如荼看向朦胧月光下地他,几乎分不清五官,只是那诡异的气氛让她忐忑不安起来。

    他想起来什么?或是他根本没有失去记忆?

    他在觉得她说这个不过是摆脱现在有夫之妇的身份而轻蔑她?

    各种坏到极点的想法在她脑海中悠转,让她呼吸开始困难,忽地听到他声音响起,心头猛跳。

    “第二件事是?”

    她明知道看不清他的脸,还是不禁疑惑投眼看去,早就准备好的话又吞回肚子里,好半天才嗯嗯呀呀,道:“我……打算生下这腹中孩儿。”

    “随之?”他嘴角一勾,语气饶有兴味。

    “我希望,他会有一个爸爸。”李如荼面部涨得通红,犹豫半天才道出,说完整个身子软了下来,大口地呼吸着。

    她害怕,真的很害怕。

    她非常清楚她陷入混沌之时,是谁守在身边,她也清晰记得他曾经说过什么做过什么。只是,这些会随着她醒来而改变吗?当他知道她不是新城长公主地时候,他会改变吗?当他知道她的孩子来历地时候,他会接受吗?

    夜里辗转,她曾想过千百个问题。她对鹤的爱,她对庾夕地恨,真的能过去吗?她曾经以为自己是那么爱鹤,但是人地感情确实是复杂难测。她与鹤期待相爱与未来,却不敢全然信任对方。潜意识中带着试探,然后误解,郁郁不安,然后再误解,聚积成怨恨,终于分开,或伤害对方。

    是他们爱得不够吗?当他们回相对的时候,才现曾经那些诺言变得如此地苍白无力。

    她早在与现在的余沛容相见之前,已经原谅了庾夕。他换了记忆换了身份,是上天的一个游戏还是一个安排呢?

    她不知道。

    她不想抹杀了两人之间曾经的爱,但是她更不想错过在身边的这份感情。或许因为她不懂得爱而错过了鹤,所以她被悲痛的过去横亘在她与余沛容之间。他照顾她的时候,必定是对她的身份带来的未来作出了抉择,作为一个医,他也明白如果她不再醒来带来的后果。

    她不得不承认,他对她的温柔与投入已经渐渐融化了她冰封地世界,让她重新看见光明。

    余沛容。李之间是有距离的。

    庾夕,李如荼之间是有仇恨的。

    那么,余沛容与李如荼呢?

    她把真相道出,不是没有考虑过他会转身离去,但是如果他过去数月不离不弃守在自己身边,为何不出手一搏呢?

    余沛容在暗处一动不动,她惴惴不安地期待他一句话,指腹被裙摆的绣花磨得生疼也浑然不觉。

    如果可以的话。她多么渴望与他远离皇宫、韦府、倭国以及所有的过去。如果可以的话,她多么希望就在这山野间过着一家三口的平淡生活,看庭前花开花落,望天空云卷云舒。冬天晒着暖暖地太阳百~万\小!说卷。夏日喜欢躺在草席上吹着凉风沉沉睡去。

    然后,她听见衣袍摩擦悉索声,她猛然抬头正好看到余沛容转身的刹那。

    这刹那,却变成永恒的伤害,把她的心顷刻刺得血如泉涌。眼前黑暗变成无底洞把她吞噬。

    错了吗?

    她双拳紧紧攥住粗糙地裙摆,极力控制自己的双肩不要抖动出声,只是不知为何,总是看不清他渐渐走去的背影。

    他一步一步,似是踩在她支离破碎的身上。

    然后,他伸出手推开门,她咬着下唇压抑着喊他的冲动。

    莫教他轻视了去。李如荼!

    他已经踏出房门,转身碰上门扉。门慢慢关上,她烟雾弥漫地眼一丝丝失去他。直到黑暗再次笼罩着她。

    她无声地呜咽,轻轻抚着肚皮。对不起……对不起!

    然后,门板背后传来他略带含糊的声音。“我去帮你煎药。”一会儿,似乎又有点担心,再道:“你好好歇息,莫要胡思乱想。”然后走了几步,再次停下来,声音豁然清晰了,似乎是他抵着门板,不安道:“给我一点时间。”

    门内没有声响,他心中一颤,正挣扎着要不要推开门看看她,只听她哽咽道:“要多久?”

    他嘴角勾起一抹宠溺的微笑,低低道:“或许很快,或许很久,你要等么?”

    她没有说话,他可以想象到她在嘟着嘴的表情,面上的笑意又浓。

    “在下告辞了!”余沛容站在门前略为高声道。

    “你……”门一下子打开,看见她面上忽地尴尬慌乱的神色,他闲适的微笑再次展露了。

    “你……还在啊?”

    他俊美无双地面在夜色下增了分妖魅,嘴角的弧度轻柔上扬,略带沙哑地声音传入她的耳中,道:“你现在就等不及了么?”

    李如荼狠狠瞪了他一眼,砰地碰上门。

    暖意,似乎跟着这夏日地清风染了两人一身。

    有时候,时间就是这个世间最神奇的东西。整个夏天过去了,余沛容都没有说过答案,他对她,依旧关怀备至,她们之间似乎又多了些什么。

    当心中有了期待地时侯,时间会变得忽而快忽而慢。快则千万年转眼流逝,纵然等待到最后会只是剩下怅然,也心甘情愿;慢则须臾之间变成永恒,值得一生回味,纵然只是一点一滴,也比永生更值得。

    李如荼在惬意中,似乎体会了来唐之后的快乐,就像身处在桃花源中一样。或许是找到一个真正愿意对方陪伴自己地人,她寻觅到了一块净土,一个不被世情打扰的桃花源。

    李如荼慢慢参与家务活,甚至学起刺绣来了,手指已经戳了成百个洞,也坚持着要给余沛容绣给什么。他看着她一放下瓷碗便埋头苦干,绣出的事物似花纹又似文字,奇道:“如儿,你这是什么文字,似是胡文。”

    李如荼想了想,点点头,道:“是我家乡里一位老人家教我的,用以记录数量。”她指着前三个为一组的花纹,道:“此为一,后面这个是二,跟着是三……”

    余沛容点点头,道:“如此说来,我似是过了整整八十日,尚未答复你。”

    李如荼面上通红,她每日绣下这些弯弯曲曲的英文字母之时,虽说是因为能锻练弧形针法又简单,深心处却是通过这些数字来记录她即甜蜜又煎熬的日子。

    这些小女儿心思,都被他看穿了,他是特意如此看她窘迫的模样吧?念及如此,她一抬头,望向他,恶狠狠地正要说话。

    忽地,眼前的俊脸放大,他美丽的瞳孔闪烁着水光贴近眼前,然后他闭上了眼脸,长长的羽睫已经触到她的脸,然后她感觉唇上一片温热,才意识清楚。

    她被轻薄了!

    即使唐代时已经有英文了,但是没有人会懂得现代英语,看以下英语展历程:

    古英语时期从公元五世纪中叶开始,到公元十二世纪中叶为止(450-1150)。中古英语时期从公元十二世纪中叶开始,到公元十五世纪中叶为止(1150-1450)。现代英语时期约从公元十五世纪中叶开始(1450年以后)。现代英语时期又分为早期现代英语时期(约1450年开始-大约1700年为止)和现代英语时期(约从1700年开始-当前)。

    古英语在音、词汇和语法等方面与现代英语有巨大的区别。从形态上看,完全是另一门语言,更接近现代德语。英国人与德国人是同祖同宗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