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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准狼吞虎咽第2部分阅读

   大概是得知她对料理的用心,之后他总算还有点良心,好歹会吞下主餐内七八成的配菜,但另外两个小孩就不是那么一回事了,他们居然把蔬菜全部剩给她看!

    好,她不难明白,现今社会的小孩生活条件比过去的年代要好很多,又是父母的心肝宝贝,多多少少有挑食的毛病。那两个小孩挑食,她无权置喙,可是他们却都将蔬菜和餐后水果原封不动退还给她,不是一次两次三次,而是每、一、次!

    他是这样教育孩子的?

    再说,她烧的菜有这么难以入口吗?!

    事关两个无辜小生命的健康与她身为厨师的尊严,沙莎莎忍无可忍,中午休息时间直奔隔壁按门铃。

    透过黑色铁门外的对讲机,屋里的男人替她开了大门,她踏上院子的石板路来到屋门前时,他也已经站在门边,高大的身躯几乎填满整个门框。

    他没有说话,一双淡漠的黑眸看著她,等她开口。

    ok,他没有招呼要打,那么她也不必客套了。

    沙子清清喉咙,仰头直视他。

    “我直说来意好了,但有个问题先请教你。你有两个小孩?”

    他轻一挑眉,没有出声承认也没有否认。

    ok,那就是默认了。

    该死,为什么在知道他是两个小孩的爸爸后,她的胸口会闷闷的?

    说不定他是打算先把新家打理得妥善一些,然后才去接外地的小孩和老婆一起来住,那他干嘛告诉她现在没有女人,他该不会是单亲爸爸吧?抑或他根本就有老婆,屡次逗她只不过是蓄意戏耍她?再不然,他想搞外遇?

    看著突然沉默的女人细眉微蹙,东方覆上冷漠的黑眸后方,掠过一抹复杂的幽光,于是环胸倚在门框上,等她继续说明来意。

    他的动作让沙子自觉失态,想起自己来这里的目的,心情更恶劣了。

    “既然是你的孩子,你就有义务照顾好他们,你知道他们‘很’挑食吗?”她试图冷静沟通,只加重了程度副词的语气。

    “然后呢?”他淡淡开口。

    然后呢?这个不负责任的父亲居然问她“然后呢”?沙子深呼吸。

    “你不会觉得身为父亲的你太不负责了吗?你自己爱便秘不代表小孩也该跟你一样遭受便秘的威胁,这等于是变相的虐待儿童!”

    东方定定盯著她因恼怒而发红的脸蛋,她也不甘示弱地回瞪,两人之间没有谁再开口。一分钟过后,他才站直身躯问:“说完了?”

    “我说完了。”

    于是,他动手关门。

    白皙小手忙不迭抵住铜门。“喂,你难道就——”

    “不关你的事吧?”他冷冷睨了她一眼,不带温度地道,在她面前关上门。

    被人变相轰出门的女人愣在原地,颊上的红润倏地褪去,青白交错的颜色取而代之。

    八月,台风接连报到,东海岸首当其冲。

    电视新闻正在播报今年第二个台风的路线,气象主播提醒民众,台风路径虽然转移,不会直接侵袭本岛,但全岛仍要注意豪雨特报,山区严防土石流。

    天空乌云密布,看不见星星,空气窒闷得令人觉得烦郁,由于天候不佳,绿香屋今晚也没多少用餐的客人。

    “外面好像快要下雨了,今天没什么人,我们要不要提早打烊?”小雅一边玩起柜台旁摆饰的墨绿色龙猫绒毛大玩偶,一边问身旁的老板娘。

    老板娘没有反应,只是盯著柜台一角发愣。

    “沙子姐?”小雅发现老板娘根本没在听她说话,又唤了几声,最后是推了推她,失神的人儿才终于回过神来。

    “呃、你说什么?”

    “沙子姐,你干嘛一直盯著电话看?”

    “有、有吗……”沙子心虚地拿起抹布擦柜台,佯装忙碌。

    “哦,你在想隔壁为什么不叫外送了,对不对?”小雅了然地凑近她,眨眨大眼,想想也觉得奇怪。“沙子姐,你知不知道东方哥为什么不叫外送,已经第三天了欸?”

    “大概是吃腻了。”她没好气道。

    那个当著她的面关上门的人,真的是逮到机会就想拐她上床的沙猪男吗?

    是,没错,第一次见面他就是这副德性,没温度、没表情、没礼貌到像块从北极空运来的冰山似的——不对不对,这种形容根本就污辱了北极的冰山!

    不关她的事?哼,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才说他一两句就闹别扭,一点雅量也没有!不吃就不吃,她又不是非做他的生意不可!

    “不会吧,我天天吃你煮的东西就没腻过。”她吃得比东方哥还久呢!

    沙子姐虽然不是什么高级餐厅的顶级主厨,但在挑选食材和料理上一点都不马虎,还花时间研究过各种香草在调理食物上的用途及份量,菜色更非一成不变,美味得让她爱不释口,不到一年就胖了五公斤……唉。

    “就算是山珍海味,每餐看也会看腻的,何况我开的只是一家小餐厅。”

    “不会啦,我方小雅绝对是沙子姐最忠实的顾客,他们不吃是他们的损失!”

    “你哦,马屁精!”

    “才不是咧,”小雅比出四根手指头。“我敢发‘ㄙˋ’,你煮的最好吃!对了,沙子姐,今天要不要提早打烊?反正没什么人,好像也快下雨了。”

    沙子瞥了眼墙上的时钟——八点半——又瞥了眼整晚都很安静的电话。

    算了,被她这么一说,他也许真的生气了,一定不会打来的。

    浮上脑海的念头让沙子诧异一愣——有没有搞错,她居然在等一个不识相的猪头的电话?!她到底被什么冲昏头了……

    她暗暗咬牙,决定甩开令她烦躁的结论。

    “也好,提前打烊好了,你来帮我把院子的香草搬进来。”看天候,夜里一定会有一场大雨,过度潮湿是多半香草类植物的大忌,还是搬进屋比较保险。

    “好。”

    之后,两个女生忙进忙出,没想到才搬完七成的香草盆栽,让人闪避不及的倾盆大雨猛然从天而降,马上将她们淋成落汤鸡。两人在雨中尖叫大笑,一面加紧脚步把剩下的花草先放到屋檐下。

    “小雅,这样就可以了,剩下的我来处理,你先去洗澡、把头发吹干。”沙子在滂沱大雨中拉大嗓门说话,挥手示意。

    “要不要我帮你比较快?”小雅也扬声回喊。

    “这些我自己弄也很快,你先进去,不要洗冷水喔!”

    “我知道!”

    小雅奔进屋子后,沙子继续和那些花花草草奋战,头上湿透的深蓝色头巾忽然松开,她干脆拿下来,结果刚好一阵强风吹过,将它刮走。

    “啊,等一下——”她起身追去,追到篱笆前,看著头巾飘到隔壁邻居的势力范围。

    她无奈地呻吟了声,抬手抹去不断冲刷眼帘的雨水,眼角余光突然瞥见两双像是动物的黄铯眼睛——沙子背脊一僵,脚底板顿时窜凉。

    她的手遮在眉骨上,定睛细看,大雨中那两对黄眼不见了,类似毛茸茸尾巴的影子倏地溜过,才半秒钟就消失在他家屋子后门的转角。

    那是什么?!

    第四章

    沙子死命往他家前前后后东张西望,也不管会不会被东方抓到她偷窥,只想确认刚才看到的诡异兽影到底是什么。

    她很确定自己没有看错,确实有什么动物在他家院子出没……

    篱笆这端找不到那两道影子,她跑到他家大门前,就见他在雨中向她走来。

    黑色铁门被他打开。

    “我——”她才说一个字,就被他拉着手腕走。

    沙子虽然一直很好奇他家内部会是什么样的装潢,但他突如其来的行径搞得她一头雾水,根本无心参观被拉着一路经过的玄关、客厅、楼梯。

    他的脚步又大又快,她连停下来的机会都没有,只能小跑步跟着他,不然就等着准备和地面作亲密接触。

    “喂,干嘛拉着我,放手啦!”

    无视于她的叫嚣,沉凛迅疾的步伐继续往三楼迈去。

    “喂,你耳聋啊,该死的你放开我!”

    他依然顾我,没理会她小猫喵喵叫的抗议。

    “喂,我很湿你没看到吗?请你看清楚,你的地板已经被我弄湿弄脏了,停!停下来!”

    这句话总算有点成效,高大身躯猛然一震,脚步也跟着一顿,在房门前停住。

    后头的沙子见状紧急踩煞车,结果湿答答的凉鞋让她一个打滑,鼻尖撞上前方老兄结实的手臂,爆出一声痛叫。

    “可恶!要停也不先说一声,很痛耶……”她捂着鼻子抱怨。鼻子已经不太挺了,这一撞岂不是更惨?

    原以为他终于要放开她了,沙子想抽回手,没想到却被他抓得更紧更牢。

    “喂,你——”咒骂尚未吐出红唇,她整个人就被巧妙地转到他面前,背抵门板。

    她愤然昂首,怒眸和一双黑亮火烫的深眸蓦然交会,暗黝的黑瞳越靠越近,在她还来不及反应时,他已经霸道地吻住她。

    上次那个吻如果和这次相比,那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

    热烫的唇舌恣意闯入她毫无防备的牙关,放肆地享用她的柔软甜美,紧绷的身躯将娇小的她压在门前,罩得密密实实。

    她瞪大眼,双掌向前推拒,掌心触碰到的虽然是和她一样湿透的黑色t恤,却感觉到他炽热的体温透过衣物熨烫她的手,她又是一惊,连忙收回手,往后摸上冰凉的门板。

    一阵瞎摸,她误打误撞,无意间压下门把,他们就这么跌进房间,他及时扣住她的纤腰,没让两人跌到冷硬的大理石地板上。

    “这么迫不及待?”薄唇稍稍离开她,来到她耳边低语,而后吮吻着她颈间,一双大手也从她短衬衫的衣摆探入她腰间,来回抚摸细致的肌肤。

    难以言喻的亲匿刺激汹涌而来,沙子被他放肆的爱抚吓了一跳,拚命拍打他厚实的肩膀。

    “什么迫不及待,你住手啦、住手!放我下来——”他要抱她去哪里?现在是什么情况?他是放她下来了,不过却是在……床上?!

    她花容失色地弹坐起身,却马上被他扎扎实实地压入床铺间,俯身又是一记掠夺得十分彻底的深吻。

    “唔……”她好比力不如人的小鸡,被困在大鹰张狂有力的羽翼下,怎么也挣脱不了,承接他的索求是她唯一的出路。

    雨水沿着他的发、他刀凿似的脸部线条、他结实贲张的肌理滴到她的肌肤上,每一滴水都裹满了他的体温、沾染了他的味道,原本应该感觉冷的肌肤,现在全都被他燃起了火苗,让她战栗不已,原本的抗拒转为轻轻的呻吟。

    一吻暂罢,他撩开她颊上湿濡的黑发,露出整张白皙的脸蛋,粗糙的指尖抚摸她红肿颤抖的双唇,薄唇说出让她想吐血的暧昧低语。

    “是你先挑逗我的,确定要我住手?”他看着她,黑眸又深又黯,充塞着她分辨不清的不知名情绪。

    轰隆——屋外响起一声巨雷。

    沙猪的狂妄自大总是很有效地唤回她的理智。沙子眼底的迷蒙倏地褪去,立刻从四溢的g情中清醒过来,柳眉一横。

    “我……我哪有挑逗你……”老天,这性感撩人的沙哑嗓音,是她的声音吗?

    “没有吗?你说你已经很湿了,还要我看。”

    沉嗓低哑了几度,内容暧昧得教她俏脸贲红,也让她发火。

    他又来了,真是够了!

    “废话!我淋了二十分钟的大雨,全身不湿才怪!我完全没有别的意思,你听懂了没有?还有不要压着我,你弄痛我了啦!”他像块巨石又重又烫,她觉得自己的手脚快要被他融断了啦……她痛喊着,不客气地抡起粉拳猛槌他肩膀。

    他稍微移动自己的身躯,没再压住她的四肢,不过仍将她困在身下。

    “没别的意思?我以为你终于想起电话里的‘约定’。”

    钳制松了,但依旧挣脱不得,她怒目又是一瞪。“笨蛋,那是我开的玩笑,你听不出来吗?你该不会是误会我,所以才像只色狼一样扑向我?”

    东方黑眸一黯。他当然没有误会她,只不过当她无心说出那句话时,竟也挑起他的漫天欲望,当下,在房门口就压抑不住想吻她的渴望。

    是太久没有女人的缘故吗?眼前这个说美貌没美貌、说身材也不够前凸后翘的女人到底哪一点吸引他?明明只是想给屡“劝”不听、又大剌剌偷窥他家的她一点教训,他却沉溺其中,真是……该死!

    “你穿成这样来找我,不就是为了这个?”他口气不善。

    穿成怎样?沙子随着他的目光拉低视线,审视自己的衣着——

    映入眼帘的是白色夏季衬衫已经几近透明,服贴在粉紫色的内衣上,衬出胸口隆起的形状以及衣料下白皙的肌肤、纤细的锁骨和浑圆的肩头。

    她双颊爆红,低呀一声后,两手迅速遮掩胸口。她的胸部虽然并不雄伟,但起码还是女人的胸,不能平白无故给别人看的!

    “那、那……那是雨淋的,又不是我故意穿成这样!”

    “我说过,要不要跟我上床,决定权在你。”

    再解释得明白一点,就是——她既然决定偷窥他家,那他也就不必客气了。

    “你是来真的?”他说过“下次就不只这样”,难道不是唬她而已?

    “你以为呢?”他黑眸微眯,搁在她腰间的大手先是迟疑地暗自收拢,后来仍是伸入她的衣摆。

    肚脐周围感到一阵热烫酥麻,她吓得腾出一手,制止他继续往上。

    “喂喂喂,住手!”

    “你把我说的话当耳边风?”

    “谁叫你嘴里说要跟我上床,眼里却一点该有的热情都没有,要我怎么相信!还有前几天,你不是很酷的甩门不理我吗,这就是你对一个你想跟她上床的女人的表现?”她自然当他只是随便唬人而已。

    “你指的是情欲?”

    俏脸一热,她瞪着他,不说话。

    “情况再更‘深入’些,你就会看到。想看吗?”

    轰!俏脸又是热气蒸腾。

    不可讳言,她是满好奇的,这个冷酷的大男人在情欲里失去冷静不晓得会是什么样子……沙子突然有些口干舌燥,下意识地舔了舔红唇。

    其实,刚才这男人在房门外吻她时,她就看到他眼底不同于平时的火热,跟现在性感却冷静的模样完全不一样,既然他说要跟她上床不是随便说说而已,她敢打包票,他绝对不是性冷感。

    可是,他们都已经躺在床上了不是吗?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他又回复冷静?

    东方看着她舔唇的小动作,呼吸转瞬加重,大掌情不自禁开始移动。

    她一颤,隔着衣物赶忙压住逼近胸口的毛手。

    “不用了,小女子有眼不识泰山,知道你不是在开玩笑了啦……可以让我起来了吧?”这下她就算再怎么纳闷,也得装出最乖巧懂事的模样,就怕他继续朝她伸出魔爪,她可不想因为一场莫名其妙的误会,就这么跟一个男人上床嘿咻。

    看着眼前酡红得犹能滴出水来的清秀小脸,东方逼自己忽略身下柔馥纤软的娇躯,大手扒过额前垂落的湿发,拔身而起,坐在床沿背对着她。

    “既然知道我不是在开玩笑,你如果不想跟我上床,以后就别再让我以为你对我有兴趣。”

    总算脱离钳制,沙子迅速跳下床,朝他的背影吐舌头——霸道自大无聊的猪!把她说得好像对他饥渴不已似的,他臭美咧!

    “也别再像刚才一样偷窥。”他补充道。她那种探究的眼神,让他很……不自在。

    “我才没——”提到刚才,她总算记起搁在心坎里的疑惑,跑到他面前问:“喂,你有养狗吗?我刚才看到你家后院好像有狗……”会不会是小雅说的,他从水沟里救上来的那只小狗?

    东方抬眸看着眼前神情有些焦虑的女人,黑眸深处闪过一簇微不可察的防备,他不发一言。

    见他直盯着她看,像是在思忖她说的话有几分可信度,怕又被他误会,沙子这回率先辩驳:“你……你别误会喔,这不是我偷窥的借口,你有没有养狗不干我的事没错,如果有的话,麻烦请你把狗栓好,别让它到处乱跑……”

    他依然盯着她,她被他若有所思的目光看得有些局促。“我、我是说真的!”

    “我没有养狗。”他道。

    “没有?”当时雨势很大,难道是她闪神看错了?可是她应该没有看错呀,会不会是野狗?他说他没有养狗,那就应该是了……

    “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