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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妾第3部分阅读

    里得到施展。今日,本王就要给你们这样的机会!”

    楚恒说完,底下再次群情激奋:“王爷万岁,青楚万岁!”

    楚恒趁乱将幽兰叫进房间,众人见楚恒和幽兰离开,便知有事商量,也都知趣的离开。

    一间上面写着诗韵的厢房,楚恒背身站在那里。幽兰躬身施礼:“参见主人!”

    “免了!”

    “主人有什么吩咐?”

    “这些人本王已经训练了很久,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啊!”说完叹了口气不再言语。

    一旁的幽兰还站在那里等着他的吩咐,楚恒虽不言语,但是脑子却不停的转着。

    看着幽兰一袭黑衣短襟打扮,虽是女儿身,却做男儿打扮。一种英武之气爬上眉梢,让人觉得十分干练。

    幽兰想着什么,嘴唇蠕动了一下,却没有说什么。抬头看见楚恒在看自己,连忙收回目光,低下头。

    楚恒轻轻的问:“幽月有消息吗?”

    看到幽兰,楚恒就会想到她远嫁的妹妹幽月。一年前,为了拉拢的青篱国同时也为了能够更好的掌握青篱的动向,他为幽月安排了一个假身份,也给他安排了一个假的背景,嫁给了青篱太子。

    这成为幽兰心中永远的痛,她了解楚恒的用意。可是自己只有这么一个孪生妹妹,以后再也见不到了。以至于每次见到楚恒除了公事,幽兰再不同他说话。

    见到幽兰眼神中那抹忧伤,楚恒心中好似被人揪住般疼痛。眼神便不停的飘了起来,颤抖着重复:“幽月那边怎么样了?”

    幽兰收回心绪,很快的:“没有!”担心说的慢了,会被他听到自己轻微的哽咽。

    心结(下)

    楚恒转过头,尽量不去看她的眼睛,望向门口:“幽兰,让幽月离开是万不得已。我已经失去她,不想再失去你。”

    幽兰听罢,心中不禁颤抖。抬头看向楚恒幽深的眼神,连忙低头:“但凭王爷吩咐!”

    楚恒满意的笑笑,她喜欢、倚重幽兰,是因为她时刻清楚自己的身份,以及该做些什么,凡事更能做到适可而止。

    “附耳过来!”

    只见幽兰的脸色,从面无表情到惊恐万分。最后结巴的:“王、、、、、、王爷!幽王可是您亲兄弟,你真的要、、、、、、”

    这些年,楚恒的心肠已经坚如铁石,对于政治上的敌人,他绝不手软。但是对于枫叶堂以及幽月和幽兰姐妹,他是倾注了所有感情的。

    提到楚阳,楚恒的目光,立刻变得寒冷阴鸷:“你只需把我交代的事情做好即可!”

    “是!”说完,幽兰准备离开。

    楚恒叫住了她:“等等!”

    幽兰站住,并未回头:“主人还有什么吩咐?”

    楚恒走到她身后,幽兰几乎可以感觉到他的呼吸。她整个身体都开始僵硬。

    “待本王一统三国之后,一定让你们姐妹团聚!”

    听到楚恒的承诺,幽兰并不抱任何奢望。若真到了那一天,她和妹妹还在这里吗?

    “多谢王爷!”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去。

    看着幽兰毫无留恋的离去,楚恒的心隐隐作痛。每次到枫叶堂,都觉得自己无法面对幽兰。

    对不起,幽兰原谅我,原谅我欺骗了你。

    离开了枫叶堂,楚恒来到了郊外一所茅屋旁的一个土包前,上面的木板写着:幽月之墓!

    站在幽月的衣冠冢前,楚恒心中波涛汹涌,心痛万分。双拳紧握:“原谅我对幽兰隐瞒了你的死讯!如今我无法把你的尸身运回让你魂归故国。但是,你生前所愿无法实现,本王代之!终有一天,本王一定如你所愿!”

    楚恒转身离开,走在回宫的路上。幽月,本王一定为你报仇。让你能得偿所愿。

    当初自己忍痛将幽月嫁给青篱太子,不想幽月却在短短一年后的今天,死于非命。幽月,你等着我!

    常青阁。楚阳兴奋的与自己的母亲说着与陈睿彦的筹谋,眼光炯炯有神,目光矍铄。

    “母妃,你不觉得这是一个很好的机会吗?一旦成功,青楚天下舍我其谁?”

    皇贵妃林氏,听着觉得振奋人心。但是,还是很冷静:“这个陈国王爷为什么找你,而不找楚恒呢?这件事情来的太突然了,他有什么企图?”

    母子反目

    皇贵妃的语气十分谨慎,听起来满腹疑虑,却不似从前那般欣喜。

    楚阳听着有些诧异,为何听到这样的事情母亲竟然没有他想象中的兴奋。这让楚阳觉得不祥。

    “我与悦王有约,只要他助我登基,今后青楚便向陈国俯首称臣。岁岁来朝,时时纳贡、、、、、、”

    楚阳眉飞色舞的说着,被林氏冷冷的打断:“住口!”

    冷不防被打断,楚阳的身子不自觉的颤抖了一下:“母、、、、、、母妃?”

    林氏眼神中充满了悲痛,夹杂着愤怒:“你说什么?”

    楚阳复又将方才的话说了一遍,最后又说:“母妃为何动怒?我们母子辛苦奋斗了这么久,不就是为了今天吗?如今我们离宝座只有一步之遥,因何要放弃?”

    听着儿子的话,林氏摇着头仿佛不认识一般:“儿子,你糊涂啊!你这是卖国啊,将来到了地下你我有何颜面去见你的父皇啊?”

    对于母亲的妇人之仁,楚阳不以为然。声音冷洌:“母妃,自古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若只顾眼前而抛弃长远利益,岂非杀鸡取卵?”

    听着楚阳振振有词的歪理,林氏满心的愤怒无处发泄。她强忍着心中的怒火,压抑自己的声音:“母妃与人相争,是为了谋一个好前程,他日你荣登九五,母妃的母家也可以得到庇佑。本宫做了太后,百年之后可以跟先帝合葬。可是你,身为先帝长子,却伙同敌国阴谋卖国。青楚岂非要败在你的手上?他日本宫就算真的做了太后,又怎能安心?”

    一直以来他和母亲都是统一战线,许多东西都是母亲亲授。如今,母亲却要退缩,竟和长公主之流一道来指责他。

    看来女人究竟是心慈手软,成不了大事!但是,母亲如今已经带着自己走到今天,作为母亲她已经仁至义尽了。接下来的事,就由他独立完成好了,等到那一天真的来到,母亲也不会怪罪自己了。

    心念至此,楚阳的脸上表情略微缓和:“母妃累了,此事由本王代劳便可。”说完离开常青阁。

    望着儿子决绝的身影,林氏不禁悲从中来,脑筋一片空白。颓然的坐在椅背里。

    静纹看着消失在夜幕中的楚阳,走了进来:“娘娘,幽王殿下怎么走了?”

    说完,看着皇贵妃满脸的颓丧,不知发生何事。

    言纤尘

    皇贵妃依然呆呆的坐着,半晌幽幽的:“静纹,去给我倒杯茶来!”

    静纹看着她,犹豫片刻离去了。

    只消片刻,静纹端着热气腾腾的茶进来,放在皇贵妃身边,退了出去。

    “静纹!”

    静纹看着她的脸色不好,便想着悄悄的离开。这一声传唤,倒吓得她一个激灵:“娘娘,您、、、、、、还有什么吩咐?”

    静纹的声音略微颤抖,眼神中流露细微诧异。

    “本宫想睡了。”

    静纹答应着,去帮皇贵妃铺床。

    皇贵妃端起茶杯将茶一饮而尽,却没留神将嘴烫了一个水泡。

    茶杯摔在地上,那刺耳的声音将她的思绪拉了回来。

    静纹听到了声音,看到地上碎裂的瓷片,惊讶的看向皇贵妃的嘴上起了好大的水泡。

    手上还冒着热气,连忙拿的丝帕先给她包扎上:“娘娘,您这是怎么了?”

    皇贵妃刚想张嘴,却发现喉咙处疼的要命,火辣辣的感觉,只勉强能够发出声音:“我、、、、、、没事。”

    声音却是沙哑难听,静纹听了才知道,她将整整一杯滚烫的茶水,都灌了进去,伤到了嗓子。

    惊恐的叫道:“娘娘,这可是滚烫的热水。你这样会伤到嗓子的,以后说话都会有问题的!奴婢这就给您传太医!”

    说完,不等皇贵妃阻止,就跑了出去。

    太医院。太医言纤尘正在专心的配药,只觉得周身一阵风飘过,浮动了他鬓角的发丝。

    他眨眨眼睛,抬头看见静纹,连忙走出来略微躬身:“静纹姑姑!”

    看到言纤尘,静纹内心便定了下来。

    深吸一口气,将来意说了个大概。

    言纤尘听罢,走进去拿了些急救的外用药以及外敷的药剂,便跟着静纹去了常青阁。

    常青阁。林氏躺在那里昏昏欲睡,静纹领着言纤尘轻轻的走进来。

    静纹在皇贵妃的的耳边轻声的:“娘娘!言太医来了。”

    听罢,皇贵妃坐了起来:“不早了,你也歇了吧!”

    静纹答应着退下,言纤尘走进来行礼:“参见皇贵妃!”

    皇贵妃懒懒的一摆手,示意他起身。

    言纤尘谢恩走进去看皇贵妃嘴上的水泡,皱了皱眉头:“请娘娘张嘴!”

    言纤尘用一支木签压在皇贵妃的舌头上面,向里面的喉咙看去。

    皇贵妃看着他,投去询问的目光。

    “娘娘的喉咙已经红肿了,最近的一段时间最好不要说话,更不要吃一些刺激性的东西。多吃流食即可。微臣立刻给娘娘开一些温和消炎的方子服用,以及一些外用的膏药!”说完,便在一边的桌子上写起方子来,片刻起身。

    悦王妃(上)

    片刻,言纤尘起身略一躬身:“娘娘,这药方一会儿微臣会交给静纹。现在微臣要为娘娘将唇上的水泡挑破,再施以膏药即可。会有些疼痛,请娘娘恕臣莽撞!”

    皇贵妃听罢坐起来,向他招手示意他走过来。

    言纤尘见状,拿起了一支银针走近床榻。双膝跪地,手拿银针轻轻的挑破那晶莹的水泡,样子十分专注。

    皇贵妃只轻微的皱皱眉头。言纤尘拿出膏药为她擦拭,那膏药红红的,在昏黄宫灯的照耀下,像极了胭脂的颜色。

    言纤尘将药膏放入药匣中,转过身看到皇贵妃那娇俏的唇瓣,不由得春心荡漾,有一种想吃一口的冲动。

    连忙背起药箱,一次来掩饰。嘱咐道:“药膏涂好了,千万不要碰水,饮茶的时候也要小心一些就没问题了。外伤是不打紧的,只是伤了喉咙,要费一番时日。但是,问题也不大,望娘娘保重!”说完转身离去。

    言纤尘离去后,皇贵妃便熄灭了烛火,躺在床上辗转至一夜未眠。

    陈国悦王府。王妃尉迟寒烟见到阿贵一人回来,心中很是担心:“怎么只你一人回来,王爷呢?”

    阿贵不慌不忙的:“奴才与王爷有约,他还要留在青楚一段时间。奴才是特意回来搬兵的,等事情了了就回来。”

    听到这里尉迟寒烟,悬起来的一颗心稍微平静:“这倒也罢了!这事情听起来怪惊险的,王爷何必揽下这个烫手的山芋?让我整天的担惊受怕。”

    “王妃知道的,如果这件事成了,王爷在皇上那里也能站稳一些。太子也不敢明目张胆的陷害王爷了,王妃不要担心!”

    王妃听罢,长长的出了口气:“罢罢!他想做什么大事由他去,我一个妇道人家哪里懂得这些?不过就是在他需要的时候同甘苦也就是了。阿贵。”

    阿贵在一旁垂首侍立:“王妃有什么吩咐?”

    “既然王爷一时半刻回不来,你就给他带些东西吧。他一人只身在外,身边又没有个保护的人、服侍的人,总是不让人放心的,你在这儿等我。”

    说完,王妃走进了内室,拿了许多陈睿彦平时常穿的衣服,还备了些银两,装在包袱中走了出来。

    来到前厅交予阿贵再三交代了,才放心让阿贵离开。

    悦王妃尉迟寒烟与陈睿彦同龄,双十的年纪,已经是悦王王妃。十七岁那年由陈国皇帝下旨赐婚,十七岁的悦王迎娶武将出身的尉迟寒烟。

    悦王妃(下)

    成亲的那天晚上,尉迟寒烟就下定决心,要辅助自己的丈夫做一番事业。

    自己的夫君不是平凡的普通百姓,更不是一般的官宦子弟。而是,皇亲贵胄堂堂皇室至尊,地位富贵以及。那么,自己以后所要承担的,绝非妻子的义务这般简单。更重要的是,自己要时刻铭记身为悦王妃,要端庄贤淑、大方得体,忍常人所不能忍,为常人不能为之事。

    她一直以此为念,并且多年来也一直在身体力行。

    即使清楚她的夫君并不爱她,他们在一起一直都是相敬如宾有余,感情深厚不足。

    婚后的陈睿彦依然一如既往的一心扑在与太子的明争暗斗上,至于夫妻之间的事情,并不十分上心。

    而尉迟寒烟却总是在他身边无微不至的照顾着他,甚至为了他的‘大业’去求自己的娘家。

    悦王陈睿彦与太子实力不相上下,二人视对方为劲敌。陈国皇帝还健在,随时都有可能改立太子。这让尉迟寒烟的母家愿意在悦王的身上下堵住。

    与此同时,尉迟寒烟的二姐是太子侧妃。尉迟老将军虽是武将,但是心思细腻。

    眼见太子与悦王势均力敌,自己权衡再三终于无法拿定主意投靠于哪一方。但究竟哪一方都不想得罪,如果与一方过于亲密,那么将来另一方得到皇位,尉迟家族就难以保全了。如此一来,便两方都不得罪。到时候放弃一方,倒也容易。打着这样万无一失的算盘,便有了两个女儿分别嫁给太子和悦王的结果。

    陈睿彦心知肚明却不说破,朝中大臣为了能给自己的家族谋个好的前程,不介意有意无意的促成这样的政治婚姻。而他本人,倒也是对这种事情不置可否。

    只要在他最重要的时刻,不要后院起火,倒也愿意与她相安无事一生。当然如果真的可以相安无事,这倒是不错的生活。

    成亲三年,悦王对自己的事情倒是很上心。不过对于她这个王妃却是没什么热情,尉迟寒烟使尽浑身解数在陈睿彦身上下足了功夫,才有了今日的地位。

    想到这里,尉迟寒烟那略微有些红润的脸上,带上了些许笑意,用手摸着自己隆起的小腹。

    阿贵本来是要飞鸽传书给悦王的,以免频繁的来往于陈国与青楚之间,惹人疑窦。根据与王爷的约定,此次不必再回青楚。可是、、、、、

    监视

    想至此,阿贵的手掌紧紧的攥住包袱,皱起眉头。

    走到院落里,放飞金丝鸽。现在不能出一丝的纰漏。倘若因了哪个环节出错,导致最终惨痛的结局,那么王爷就在劫难逃了。

    阿贵心下打定了主意,索性就在陈国安心待下去。就算王爷应允了,自己也还有一两天的时间来修整。

    青楚皇宫。疏影坐在御书房,专心批阅着奏章。守在一旁的柴公公看见守灵的周公公走了进来,示意他放轻脚步。

    “长公主,周公公来了!”

    疏影放下朱笔:“快叫进来!”

    站在那里的周野生,跪下行礼:“给长公主请安!”

    礼毕,轻轻的小跑到疏影身边,附耳片刻。

    疏影听罢,脸上的表情震惊不已:“此事可真切吗?”

    “千真万确!这是从常青阁得到的消息,奴才一听说便立刻向长公主禀报。”

    听到这样的消息,疏影立刻长舒了一口气,身体几乎瘫软似的倒在龙座上。

    周公公和柴公公连忙扶着她:“长公主,你要保重啊!”

    疏影靠在椅背里,轻轻摆摆手:“本宫没事!”

    此时的疏影呼吸急促,头脑飞转,眼珠乱转。她咽了咽口水,理了了头绪。

    柴智示意周野生离开,疏影呢喃着:“上茶!”

    柴智将放在一旁的茶递到她手上,她伸手一接放在桌案上:“柴公公,你先退下吧!”柴智悄悄的退了出去。

    这几日疏影心中隐隐感觉到不安,好像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一样。觉得无论前朝还是后宫,都太安静了些。

    皇兄刚刚离世,皇贵妃还来闹过几次。就在前几天还来到御书房向自己兴师问罪,自己拿出了假遗诏才死心。如今,却怎么没了动静。心中还在奇怪,原来却是起了内讧!

    想到这里,嘴角扬起好看的弧度。不知道最后谁会妥协呢?如果他们之中有谁临阵倒戈,那么局势就会完全不同。

    疏影将柴智叫了进来,柴智小跑着进来:“去把周野生给我叫来。”

    柴智听罢离去,片刻周野生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