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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妾第8部分阅读

那妇人也连忙起身,堆着笑:“沙郎中,请你看看我妹妹吧!”说完就将那郎中让过来。

    沙郎中将手搭在那昏迷之人的手腕上,摸着刚刚长出来的胡子沉吟良久。那年轻人早已备好笔墨纸砚,等待师傅开方子。

    那郎中在纸上龙飞凤舞的开着方子,那年轻人在一旁看着,像是很用心。

    沙郎中转身吩咐着:“去抓药吧!顺便给这个病人腾出一间房来,让他在这里精心养病。”

    那妇人疑惑的看着沙郎中:“我妹妹只是感染了伤寒,来开几服药就走的,就不麻烦了吧?!”说着,那妇人面露难色。

    那郎中脸上微露不悦,仔细解释着:“他表面上虽然只是风寒,实则是肝火所致,心理承受巨大压力,以致引发寒热重症。幸亏你送的及时,不然看他现在的样子,非烧坏脑子不行!我要观察他的病情,你们一起留下!”说完转身离去。

    看样子要医好她的病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且不说住宿费,就是这功夫也是耽误不起的。真是后悔前天晚上没有坚持把她架到客房去,也免了这许多的麻烦。自己不是见死不救之人,自己也不屑如此,既然店里有二子,且安心吧!

    经过几天的调养和沙郎中以及老板娘的细心照料下,疏影的身体直拖了十多天才肯好,只等的疏影心急如焚。一则担心一直给老板娘添麻烦,二则也是急着到陈国。

    这天,沙郎中收拾好自己的药箱叹着气:“你这伤寒原不算什么大病,只是你急火攻心,便一直拖着不肯好。但还要静养一段时间才好!”郎中嘱咐着她,重在警告她不要急着见风。

    可是,疏影心下急的很。因为伤寒,她已经耽搁了太久的路程,还给老板娘添了不少麻烦。因此,她积极配合郎中的治疗,以期可以早日痊愈。如今,已经痊愈在没有继续留下去的道理。

    猫捉老鼠

    打定主意想要离开,便去找寻老板娘与她辞行,感激她多日来的照顾。疏影刚要敲开房门,只听‘吱呀’一声,房门应声而开,老板娘站在门口。

    将她让进门内:“你怎么来了?我还想去看你身子可好些了,怎么就出来了?”

    疏影见她难得的热情,竟有些不忍开口。可是,自己实在拖累了她,若不忍开口只怕会给她带来无穷的麻烦。

    “佟姐姐,我得走了。”

    “走去哪里?”

    “我跟姐姐说过,我是逃亡出来的,身负血海深仇怎么敢多做停留?多日来已经拖累姐姐太多,若继续呆下去恐给姐姐带来杀身之祸。再者、、、、、、我要找个容身之所,所以得尽快到陈国去!”

    “不行,你身体刚刚好些,怎么能经得起再次的风餐露宿,若是再病倒了你哪里再能遇到我这样的人来救你呢?就算你急着赶路,也不在乎一两天吧!已经耽误了这么久,还差这几天吗?”佟掌柜说着,就将疏影手中的行李放下。

    “这、、、、、、”疏影面露难色,低头沉思。

    自己实在是等的心急如焚了,可是不得不说佟掌柜也却是为她着想。从这里到陈国都城还要很远的路程,自己的身体刚刚痊愈也实在是禁不起长途跋涉,更何况还要继续有一顿没一顿的日子。若真的再次倒下去,可就不只是十多天就能好的了。

    见疏影犹豫的样子,趁她没有改变主意之前,佟掌柜的已经把她推回房间去:“在你身体还没完全康复之前,你哪里也不许去。好好在这里给我养着,我会看着你寸步不离。”

    “那我、、、、、、”疏影还是不死心的问着。

    “你至少要在这里再呆上五日的时间!五天之后你走你的,我走我的绝不管你!”说完,就坐在疏影房内喝起茶来。

    这五天对于疏影来说比五年还长,可是没奈何,佟掌柜的实在防备的严谨,根本一点儿机会都没有。在德惠堂又度过了漫长的五天,这五天疏影从未放弃试着逃离,但每次都被‘抓’回来。

    第五日夜。佟掌柜的坐在疏影的房内:“拘了这么多天,难为你了。我也是为了你的身子着想,你既身负血海深仇,将来的路还很长,若是这个时候落下的病根可怎么好呢?”

    疏影握着她的手:“这么多天真的感谢佟姐姐照料我,明天我就要走了。以后的路凶险莫测,希望姐姐在我走后,歇业几日以免遭祸。”

    佟掌柜的无所谓的一哂:“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我想救你帮你可不是为了图你什么?如果真的因为帮了你而遭祸我也认了,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也许我能逢凶化吉呢?总之我不后悔!”

    疏影走近她:“佟姐姐,我可以抱抱你吗?”

    佟掌柜愣愣,疏影已经拥着她将头靠在她的肩膀上。泪水瞬间滑落,头不停的颤抖。

    自从青楚逃亡到这里,疏影满脑子想的是如何复仇,她强迫着自己去逃避,不去想。

    惜别

    恁是再坚强的人如疏影这般,此时也禁不住的潸然泪下。

    她这一哭竟把个佟掌柜哭的心里慌乱的很,连忙帮她拭起泪来:“你这是做什么?这么多日子以来,不是心心念念的想要离开的吗?怎么今日反倒哭了?”

    “姐姐,是我失态了!见到姐姐想起我那早逝的兄长,曾经我可依附于他,如今却一切都要靠自己。姐姐、、、、、、”说完,竟控制不住的悲咽起来。

    佟掌柜的抱着她安慰了许久,叹着气:“时辰不早了,明日还要起早上路。无论如何,以后的路还是要靠你自己!”

    佟掌柜的说着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来安慰她,疏影解下腰间的翡翠玉牌放在佟掌柜的手上。

    佟掌柜的满脸的困惑:“这是什么缘故?”

    “我虽没有什么盘缠银钱,但这个东西却是家族的身份象征,万不敢丢的。即便是穷到讨饭,也不敢丢了家族的门面。今日赠予姐姐!”

    那佟掌柜的听罢,连忙拒绝,推入她怀中:“这东西是妹妹的身家性命,我怎么能要!”

    “姐姐先不要急着推辞,我之所以要赠予姐姐是有缘故的,姐姐且听着就是。一则姐姐与我有活命之恩,二则我也是因为真心信任姐姐才将身家性命一样的东西托付与你。即便将来我们再无相会之日,东西留在姐姐手中我也不会因此遭祸。事后,姐姐找个地方埋了便是。”

    听到疏影如是说,佟掌柜的也不好再推辞,听了半晌自己除了选择帮助她也是没有什么选择。连人都收留了,更何况是一个物件?想罢,便点头收下。

    疏影见状:“再次拜谢姐姐活命之恩,请姐姐受我大礼!”说完,便行三跪九叩之礼。

    那佟掌柜大惊起身:“妹妹何以做如此大礼,这让我如何受得起?”

    “姐姐当然受的!只怕日后会给姐姐带来无穷的灾难,到时候恐怕要累了姐姐!”

    “连累的话就不必多说了,即便如此也是我命中该有此劫!”

    佟掌柜的洒脱倒让疏影更加觉得过意不去,再三叮嘱她小心谨慎才放心离去。

    翌日清晨。疏影再次作别佟掌柜的,佟掌柜便将自己的骡车送给了她,疏影再三推辞说什么也不肯接受。最后佟掌柜的目送了疏影离开,自行赶着骡车回去,自此她与疏影分道而行。

    将那翡翠的玉牌紧紧握在手中,仔细研究了许久,脸上露出略犹豫的表情。这看上去是宫门进出的腰牌,看这做工应该是真的,难道她、、、、、、握在手中的玉牌紧了紧。

    青楚穆王府。

    “王爷!有飞鸽传书到!”

    楚恒接过张世兆的书信握在手中:“你退下吧!”

    “是,王爷!”

    楚恒的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幽兰不愧是自己的心腹,自己的一举一动皆能了解其用意。只是,自己曾经为了幽月的事,已暗暗发誓再也不要身边的人去敌国做卧底。

    但,这一次却再一次食言了,也许将来他的下场也不会好过。但在这分毫必争的时刻,也顾不得这些了,若真是因此儿短寿十几年甚至几十年,也是值得。

    对月独酌

    楚恒另拿了一张纸,提笔写道:稳住根基,利用自己的势力,寻找长公主的下落。千万小心。叫过管家,让他将书信传出。

    从楚阳登基以来,今天是唯一一天让他觉得高兴的日子。楚恒觉得纳妾之事应该尽快了,想到这儿他便想起了那个倔强的丫头,她至今都不知道自己要娶的人是她,若是她知道了、、、、、、

    眼见着婚期将至,自己该如何让她知道呢?楚恒捋了捋衣袖,计上心头。

    今日楚恒心中难得的高兴,让管家备了酒菜,书房之内四下开着窗户,房门洞开,自己坐在中间摆下酒席自斟自饮。

    “王爷今日怎么有这么高的雅兴,对月独酌?”梦溪不知何时走了进来,将最后一道菜摆上桌,便侍立在侧。

    “今日有个难得的喜事,本王已经很久没有听到过好消息了!”楚恒兴奋的说着。

    “哦?有什么事情会比王爷纳妾之事,更让王爷高兴的呢?”梦溪说着,笑着看向楚恒。

    “何以见得一定要是婚姻之事才能算是喜事呢?”楚恒把酒问梦溪,眼神全是迷离。

    梦溪娓娓道来:“古人说他乡遇故知,金榜题名时,久旱逢甘露,洞房花烛夜乃人生四大喜事。王爷乃天潢贵胄,颠沛流离四处瓢泼的生活是不可能的,他乡遇故知王爷这辈子都不可能了。王爷富贵天成,这求取功名之事也早就不必再做,金榜题名也是遇不到的。至于四时调和之事更是王爷所不能及,自然不必去管。只是眼下即将到来的洞房花烛,岂非是王爷所求之事吗?”

    梦溪说的话,倒是让楚恒再次对她刮目相看。不得不承认,她说的这些都是很浅显的道理。但自己,却从未想过。

    今晚楚恒的兴致似乎特别的好,自从自己来到穆王府,她还是第一次见到楚恒这般豪饮。他不是有病不能饮酒吗?怎么如今却、、、、、、

    可见传言也有不近不实之处,今夜穆王喝了不少的酒,可是都没见有什么异常,看来真的可以放心了。

    想罢,却见楚恒不知何时醉倒桌旁,均匀的呼吸传来,脸颊绯红,嘴里说着什么:“好酒,再来、、、、、、”

    梦溪笑了笑,无奈的摇摇头。纵然是如何位高权重之人,也有孩子气的一面,突然觉得男人应该是女人的第一个孩子吧!

    梦溪为自己的这个想法觉得可笑,摇摇头觉得无稽。悄悄的将楚恒扶到床上,已经是累的气喘吁吁,将桌上的杯盘狼藉一扫而光。

    将楚恒身上的外衣退去,将锦被盖在他身上欲离开。楚恒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梦溪惊慌失措的挣扎着,却发现根本动不了,衣襟被楚恒死死压在身下。

    一时梦溪犯了难,没奈何只有拔下头上的发簪向自己的衣角刺去,一下,两下。楚恒却一把把她抱到怀中,口中犹自喃喃的:“好酒!”

    不多时,楚恒的手便在梦溪的身上胡乱的摸着,梦溪更加慌乱起来,不住的挣扎。

    处子之痛

    楚恒一个翻身,将她衣服扯住,霸道的将其从她身上脱下。梦溪看着一脸醉态的楚恒,慌乱的伸手去抓那掉落的衣服。楚恒一把将她抱入怀里,手迫不及待向她的小衣内伸去。梦溪立刻抓住楚恒的手,但唇却又被楚恒封住。

    梦溪的脑子瞬间空白,这这这是什么情况?在她愣神的空当,楚恒已经将她身上最后的衣物全部褪去,手掌正一点点向下游走。

    梦溪突然一个冷颤,才发觉自己的身体已经一丝不挂,开始奋力的推开楚恒。但已经为时过晚,楚恒已经将她压在身下,根本就失去了反抗的力量。

    楚恒炙热的气息,离开了她的唇,慢慢的向下游走。一寸一寸吻着她颤抖的身躯。耳垂,酥胸,小腹,直至密林。梦溪冰冷的身体随着楚恒的这般挑逗慢慢的开始燥热起来。但理性还在驱使着她反抗,不安的扭动着身躯。

    但在楚恒眼中,这种反抗却如同难以抵挡诱惑,用力掰开梦溪夹紧的双腿。没有任何的征兆,霸道的进入了她的身体,梦溪一声痛苦的嘶喊,眼泪不住的留下来。在楚恒一阵疯狂的索取之后,她已经完全瘫软在那里。 楚恒躺在一边,不多时便响起了微微的鼾声。

    梦溪睁着眼睛看着上方,眼中流泪心中流血,依旧不相信刚才发生的事情,难道自己身份下贱,就要遭受别人的凌辱吗?本来以为自己遇到了明主,却得到了这样的待遇,自己以后的路要怎么走,要如何面对穆王?她不知道,脑子里一片混乱。她只想哭,一直哭。

    梦溪自幼进宫,靠着自己隐忍和聪慧,安稳的在后宫生活了十多年。如今出了宫门进了府门,却依然难逃被凌辱的命运。难道这就是自己的命吗?

    梦溪哭了很久,不知道有多久,竟渐渐的睡去。带着对未来命运的无知和担忧,睡去。

    翌日清晨。阳光如往常一样照常升起,照耀着穆王楚恒的书房。梦溪睁开眼睛,楚恒已经不在了。

    梦溪暗自庆幸,还好,人已经走了。刚要起身,身体的疼痛让她无法动弹,提醒着她最不愿想起的昨晚那一幕幕。

    梦溪躺在那里,想着今后该如何取舍?她一向自诩可以在任何时候能做到进退自如,可是,现在却没了主意,眼泪又不争气的落了下来。

    自己完全可以离府回家,可是,如今家人身在何处都不知道。自己进宫之后的两三年里,家里人还来看看她,后来再没来过。他们是不是还活着都不能确定,自己又能去哪里?

    除了卖身青楼,青楼也许真的是个好去处,不必勾心斗角,不会伤心。反正自己已经不清白了,以后的日子如何过,又有谁去关心?既然不能留在这里,那就让自己过得舒服一些。

    自己居然决定走这样的一条路,梦溪不禁苦笑。可是她怎么甘心呢?梦溪一向自负,如今清白被人玷污,就要流落风尘自暴自弃了吗?

    心如死灰

    她在宫里艰难隐忍了十年,才走到了现在。自己在这世上已经没有了任何亲人,活着对梦溪来说竟是如此的困难。

    梦溪艰难的起身,将衣服穿好,走出书房到外间的一幅画面前,掀开画轴,摘下佩剑。

    短短不到十几步的路程,梦溪却感觉犹如踩在刀尖儿上一般的疼痛,额头的冷汗直冒。可是再痛,也无法与心中的痛相比。

    梦溪手握佩剑,拔剑出鞘靠在椅背里。思绪却已飘了好远,她想的是一些曾经在乎的人和事。如今,这世上可还有让他惦记的吗?

    梦溪苦笑着,你是个奴才,天生的奴才。没有人会在乎你的死活与尊严,与其窝囊的活着,不如清白的死去。

    想罢准备挥剑自裁,门口响起一阵响动,是回转而来的楚恒。待梦溪定睛一看寻找声音的源头时,楚恒已站在她面前。

    “梦溪,你在做什么?”楚恒惊诧的问。

    梦溪愣了愣,机械的扭动着头,发现自己手中拿着佩剑,正欲向自己的项间刺去。

    “我、、、、、、”梦溪呆滞的目光,脸上还有未干的泪痕。

    趁她愣神的空隙,楚恒一掌打落了梦溪手中的剑。将她拥入怀中,才发现她浑身抖的厉害,心中刺痛,有些后悔自己所做的事。

    梦溪极力控制着自己的身体,许久才哽咽的:“让我走吧,我想离开这里!”说着,就向外走去。楚恒从后面抱住她,梦溪发疯般逃跑,自己蹲在角落里。泪水再一次奔涌而出,不停的摇晃着头:“不要碰我,不要碰我!求你不要碰我了!”然后靠在墙角坐下,头歪在那里再也不动了。

    楚恒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无论他如何劝解,梦溪只当做没有听见一般,依旧坐在角落里不肯挪动一下。

    没办法,楚恒只能把她弄晕,把她抱回自己的西厢房,派人守在那里,自己则退了出来。

    看现在的状况,梦溪似乎受了极大的刺激,这个时候最好自己不要出现。都怪自己一时糊涂做了错事。

    梦溪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睡了过去。醒来发现自己在自己的房中,想起自己好像是被人打晕的,心下了然。

    梦溪再次醒来已经近黄昏时分,身上的疼痛已经减轻,她坐起身看着自己的房间发呆。守着她的两个小丫头,见她醒转欢呼的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