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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妾第8部分阅读

    的婚期临近,还是要好好收拾心情准备好当新郎官了!”

    楚恒此刻的心思十分复杂,她望着梦溪,自己以后要相伴一生的人。可是,现在她还不知道自己要娶的人是她。若她知道还会如此淡然吗?还会无所谓的劝慰着自己吗?

    可是,眼前却有比这更为重要的事情。他起身向书房外走去、、、、、、

    梦溪紧跟两步,连忙拦住:“这么晚了王爷要去哪里?马上要用晚膳了啊?”

    “给我备些酒菜即可!”说完,离去!

    楚恒平时发号施令在自己书房即可,但是如今非常敏感时期,还是小心谨慎些为好。他还是觉得,这样的身份越少人知道越好。

    楚恒去了平时经过枫叶堂的路上的一座山顶洞口,燃着身边的火箭放了出去,转身下山。

    常青阁。阿婧小跑着进来:“娘娘!太傅求见。”

    皇贵妃站起身,身体因为激动而有些颤抖:“你说谁来了?”

    “太傅!”

    “快请!”

    阿婧答应着去请风如月,林荇陌还没从激动的有些发蒙震动中清醒过来。风如月的到来意味着什么,一向洞察力敏锐的她怎么会不知道。她知道,盟友来了。

    风如月没有与皇贵妃打过交道,只是风闻她的一些所作所为,对她并不十分了解。如今却要为这样一个耐人寻味的目的,来找她。他实在没有把握。

    “老臣拜见皇贵妃!”风如月依然称呼林荇陌为皇贵妃,因为他知道,楚阳还没有晋封她为太后。

    皇贵妃一改往日对风如月的厌恶,热情的招呼着:“太傅快快请起!阿婧赐坐奉茶!”

    “是!”说罢阿婧搬过一把椅子,退出奉茶不提。

    看到皇贵妃对他这样一个人如此热情,便知道琉光所言非虚。便直说来意:“恭喜皇贵妃得偿所愿!”风如月抛出这样一句话,试探对方的反应。

    阿婧奉茶退出,皇贵妃冷笑着:“太傅今日前来的目的就是为了恭喜本宫吗?”

    见皇贵妃动怒,风如月立刻转入正题,将陈睿言逼宫之事详细说与她听。

    见皇贵妃的脸色,青白相接,便补上一句:“相信不久之后,青楚就会倾其所有以侍陈国。皇贵妃虽为新帝生母,但为何却迟迟不肯受封呢?”

    皇贵妃心中十分清楚,他说这些就是为了要自己坚定的站在他们的阵营里,自己没有表态。

    “皇贵妃若还犹豫,怎么对得起先帝?”风如月见状立刻抬出先帝,见皇贵妃脸色微变,心中便已有了十足的把握。

    风如月微抬星眸:“先帝辛苦打下的江山,是要千秋万代的传给自己的后世子孙的。若是幽王殿下仅仅是靠着什么手段夺得皇位,也算是自己的本事。青楚的江山也不算所托非人!”话至此,风如月抬眼向皇贵妃看去。

    交集

    皇贵妃的脸色此时是青黄不接,十分的难看。风如月将头偏向一边:“但如此一来,将来娘娘如何有颜面以先帝妃嫔自居,又如何见先帝于地下?”

    风如月句句戳痛皇贵妃的痛处,她的脸色越发的难看,这正是她心中所想。

    “娘娘先是先帝妃嫔,其次才是幽王生母。娘娘要以先帝为尊,以先帝的百年基业为先。否则,娘娘即使母仪天下,亦是无颜见先人!”

    皇贵妃听罢长叹一声:“大人说的正是本宫心中所想!我不过是个妇道人家,哪里管得了这些?”

    见皇贵妃并不搭话,风如月极力奉承:“娘娘坐镇后宫多年,虽不是皇后却行使中宫大权。老夫虽无缘与娘娘谋面,然娘娘的大名早已如雷贯耳。娘娘的杀伐决断以及胸襟计谋不输男儿,又何必谦虚呢?”

    一句话说的皇贵妃眉飞色舞,她心下已十分确定,风如月此番前来是与她结盟的。

    “本宫乃一介女流,皇位之事与政事相涉,凭太傅做主!”一句话,盟约已成。

    “娘娘系新帝生母,新帝的一举一动想必娘娘定是了如指掌,希望娘娘今后可以不吝赐教!”

    “本宫愿意为先帝江山肝脑涂地!”

    “如此青楚江山有望,先帝泉下有知,对娘娘必是感激不尽!”说完长长一揖,跪拜在地,恭敬退出。

    没想到得来全不费工夫,自己刚刚要盘算着如何去通过其他人与太傅等人取得联系。不想就有人自动上门要求结盟,这么白白的顺水人情当真一举两得。

    陈国边界。渐渐的入冬了,疏影省吃俭用直到今天,已经不得不变卖首饰来换冬衣穿了。捧着冬衣出了铺子,手中还有几两碎银子,倒是可以用这些个碎银子吃一顿好饭了,至少可以吃完热热的汤面。

    抬头看看天色,日已偏西,是该投宿了。走到摊贩面前:“老板来碗热汤面!”

    摊主见疏影衣衫单薄,蓬头垢面满脸泥水,手中拿着个包裹,不知道什么东西:“去去去!我这是小买卖,要饭到那边儿去!”

    疏影二话不说将银子放在桌子上:“够了吗?”

    那摊贩见状连忙换上笑容:“够够够!热汤面一碗!”唱罢,回身去下面不提。

    疏影就近坐下,原本坐在她这张桌子的人,全部转到别的桌子旁坐下。疏影见状,倒是十分坦然。对于她来说,从高高在上的公主一下子沦落为乞丐对他来说不算什么,自己从乱葬岗爬出来的那一刻起,长公主就已经死了。

    已经死过一次的人,能够艰难的活着走到这里,已经是个奇迹,还在乎什么呢?

    “您的面!”

    “谢谢!”疏影咧开干裂的嘴唇笑笑。

    小摊贩转身离去,疏影叫住了他:“请问这附近有没有客栈之外可以容身的地方?”

    “这已经是近郊了,像你说的那种地方,大概只能在这附近,应该不会太远的。”

    “那,这里是陈国境内吗?”

    “这里已经是陈国近郊了!”

    “那请问如果我要进京还要走多远?”

    那摊贩想了想:“大概还要十天半月的!”

    疏影听罢,略带惊讶。道了谢:“多谢!”疏影咀嚼着汤面的动作迟缓了下来。

    脉脉恩情

    还要有十多天的路程才能到,这里靠近边界,哪里有什么草根树皮之类可以充饥呢?

    她看看手中的三个银疙瘩,看来靠这些是无法撑到了。且走一步看一步吧!疏影收起手中的银钱,抬头四处张望着,大概方圆十里、目光所及的范围,根本看不到诸如破庙之类的地方。看来今晚要很晚才能落脚了,还是不要耽误时间的好。想罢起身离去。

    时已近子时,疏影仍旧没有看到可以落脚的地方。走了将近十多里地,在一个人迹罕至的官道上有一家客栈。

    这个客栈是平日里供官差来此歇脚投宿的,如今入冬了也是没有什么人,但是依旧是开门做生意的。疏影站在门口犹豫良久,眼睛不停的向四周瞭望,希望能够看到一线生机。目光所及之处依然看不到一处可以容身之所,不情愿的挪动着步子向客栈门口蹭去。

    “咚咚咚!”“咚咚咚!”

    敲门声响起,客栈中的人从睡梦中惊醒,以为是在做梦,愣了许久,听到敲门声还在响,方才确定自己不是在做梦,连忙跑向大门方向去开门。

    “这个时候谁会来呢?”

    大门洞开,见一个形似乞丐的年轻女子站在门外。小二疑惑的看着她:“你是谁啊?有事吗?”

    听他这么一问,疏影倒是一愣:“这里不是客栈吗?”

    那小二眯着惺忪的睡眼点点头:“我们这里是客栈没错,可是客官,我们这里可是开店做生意的,没有银子可不行啊!”那小二打量着疏影,怎么看都觉得她不像是能拿得出钱的人。

    “这位小哥,我想进京投亲可是银子被人偷了。您这客栈处于官道之上,如今这个时节也是没有生意的。您看能不能把你们的马厩借我住一晚,过了夜我就离开。你看方便吗?”疏影边说着,边打量着那个小二。

    那小二听着听着犹豫了,用眼睛打量着疏影:“恩、、、、、、你等着,我问问我们掌柜的!”说完,关上大门跑了进去。

    疏影只有在门外等候,抬头看看头顶。此时天空就像一块黑布,什么都没有,看来很快要下雪了,好在赶在这场雪前找到了落脚的地方。

    不多时,那小二跑出来将疏影让了进去:“你请进来吧!我们当家的说一人在外不容易,与人方便与己方便!”小二独自说着,疏影自是感激不尽的道谢。

    小二将她领进客栈坐了下来:“你坐着,我给您热些饭菜,勉强吃些吧。再热热的喝碗姜汤去去寒!”

    “多谢了!”走了十多里路,只吃了一碗热汤面还真是有些饿了。

    不多会儿小二端着一碗肉汤,一碗咸菜,两个馒头以及一碗姜汤:“客官您慢用吧!掌柜的说了,这些不用钱。不过是些剩下的,没什么好的,出门在外填饱肚子而已。”

    疏影看着桌上的肉汤和馒头,眼睛直直的不住的咽着口水。逃亡至今,自己有多久没有尝到肉的味道了,馒头是什么做的大概都忘记了。有时候甚至吃的是草根和馊了的饭菜,像今晚这样的还从未有过。

    冷面佛心

    小二见她不动,只坐在那里发呆,连忙问:“怎么,是饭菜不合胃口吗?”

    疏影连忙摇头:“在外漂泊之人,怎么敢挑剔吃喝。只是,已经很久没有吃过这么丰盛的了!”说完,激动的泪流满面。

    小二听罢不禁笑了笑,看来这个人这是天生的穷命:“这个是我们早上剩下的,没什么好的,你就将就着吃些罢了!不值得什么。”

    “二子!夜深了,你也歇了吧。这个客官我来招待就好。”掌柜的是个年轻的少妇,眉宇间透露着干练劲儿,不拘中满是洒脱。追云髻歪在一边,脸上有一种岁月的痕迹,这让她看起来更有风韵。

    那女人看着疏影的动作,即使可以看得见她目光中的贪婪,但她的举止依然一丝不乱,就觉得她不是一般人。于是,便遣走了二子单独招待她。

    “姑娘是哪里人?看你的举止不像是个一文不名之人,怎么落得这个地步?”

    疏影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迟疑了一下。感觉到了她的迟疑,那女子笑笑:“姑娘不必介意,大家都是苦命之人,我虽然有个家业,也未必比你好到哪里去。我之说以问姑娘,并没有取笑的意思,若姑娘不愿意我也不问了。”

    “我是逃难出来的,要去京城投亲,剩下的钱已经置办了冬衣、、、、、、”说到这儿,疏影停了下来继续啃着馒头喝肉汤。

    一句话已经十分明了,那女人也不再说什么。她知道疏影不愿意多说什么,却从心里觉得,这么一个小姑娘逃亡来到陈国,若不是心中有个执着的信念支撑着她,早就倒下了。

    自己不是擅动恻隐之心的人,对毅力坚强之人却一向会另眼看待:“现在正是淡季没什么客人,你就住楼上拐角处的那间客房吧!”

    疏影听罢抬起头,看着那个风韵十足的老板娘愣了许久,仿佛没听清一般:“什么?”

    那女人甩甩头,走近柜台看账去了:“不愿意住就算了!”

    “不不不,这怎么好呢?我身上脏兮兮的,本来白吃白住的就已经很内疚了,怎么还敢住掌柜的客房呢?我还是在这里或者是马厩将就一夜吧!就不麻烦掌柜的了,真的感谢掌柜的盛情,但我真的不能给您再添麻烦了!”疏影连忙解释道。

    那女人听罢抬起头,半张着嘴欲言又止,随即冷冷的丢出一句:“随便!”

    疏影将最后一点肉汤喝光,将姜汤一饮而尽。看着老板娘和尚账本转身休息去了:“不要弄坏我的东西!”

    片刻老板娘捧了床被子来丢给疏影:“这被子我们不用了,给你了!”

    疏影抱着被子心里满是感激,想了想还是决定在店里合并几张凳子在上面睡着,不想天将亮时却下了好大的雪。看着外面的雪,疏影不禁拉拉被子。

    穿上了冬衣,盖上了被子,却免不了嗖嗖的冷风刺骨,疏影将被子紧紧的裹在身上,不让一丝风进来。饶是再如何的小心谨慎,早上醒来刚要赶路,顿时觉得头重脚轻。

    求医

    疏影再次睁开眼睛已近午时,睁开微弱的眼睛感受到刺眼的阳光,起身看已经是这个时辰连忙挣扎着要起身。惊醒了旁边的小二:“你醒了啊?”

    疏影尝试了几次还是放弃了,躺在床上勉强睁开眼睛虚弱的问:“我怎么了?”

    “你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吗?你感染了风寒,一直高烧不退呢!我们掌柜的帮你熬了一锅浓浓的姜汤,让你发了汗。只是你的热还不见退,如今她去找车了要推着你进城去看郎中!”小二说了半天,给疏影解释着。

    疏影听说自己着了风寒,又听见老板娘照顾了她这么久还要带她进城去看郎中,勉强挣扎着起身。

    小二连忙起身扶住她:“你现在的身体很虚弱,不要起身了。一会儿我们掌柜的就会带你去看郎中的,伤寒若拖久了也是要命的病,我们掌柜的说了拖不得!”

    疏影挣扎着推开:“不不不、、、、、、咳咳,我不能、、、、、、咳咳,不能再连累、、、、、、”

    老板娘的鬓发贴在脸颊,喘息不断:“既然怕连累我们,昨晚就该听我的到客房里去睡,逞什么能睡外面。这下好了,你病了我们还要搭上药费!二子,我们先把她抬上车,记得给她再加几层被裹上,路上会更冷。”说完,就过来和二子一起搀她下地。

    她一句话说的疏影不好意思了,便不再说话任由他们搀扶着。现在只有自己好起来,才不会再给他们添麻烦。

    他两人将疏影搀扶到马车上,老板娘回身嘱咐:“二子,你留在店里看着,我去送她看郎中。店里的事,你就多多留心吧!”说完转身欲走。

    二子愣了:“难道掌柜的要一个人带她去吗?掌柜的虽然能干,到底是女子,这样的体力活儿,还是二子来干吧!二子是个粗人,什么都不怕!”说完,二子便要夺过老板娘手中的辔头。

    “你做什么?你走了店里的事情谁管,再说你一个男子带着她四处求医,像什么样子,听我的赶快回去!”说完,夺过缰绳跳上骡车扬长而去。

    陈国周城。一个少妇吃力的赶着裸车,进了城里。见人开始询问哪里有药铺和郎中。几经辗转那个少妇找到了德惠堂,抱出车上病恹恹的、浑身破烂,看不出男女的一个人。

    “请问那个是沙郎中?沙郎中在吗?那少妇向里张望着。

    从里面出来一个年轻的小伙计:“哪一位找沙郎中?”

    那少妇满面疑惑:“你是沙郎中?”

    “我不是!沙郎中在后面会诊,麻烦客官您稍等下吧!他怎么了?”那小伙计看上去像是徒弟的样子,见帮不上忙便先问问症状。

    听到他不是自己要找的人,那少妇便不想再多言,只略说了说症状就不再说话。却只见那年轻人在纸上飞速记录着,转身进到了里屋。

    “师傅,外面有伤寒患者求诊,虽然症状很普通,但看上去似乎很严重!”说罢,便将单子递给沙郎中。

    伤寒重症

    沙郎中看看眼前的诊单,继续专心会诊:“告诉他们稍待片刻,我随后就到。”说完,擦擦脸上系咪的汗珠,继续全神贯注的做手中的事情。

    年轻的伙计听罢答应着,犹豫着不肯离去:“师傅,要不要我帮忙?你已经、、、、、、”脸上的担心不可掩饰。

    “出去!”低沉而震怒的声音响起,震的外间的妇人浑身一颤,那年轻人只得默默退出。

    恭敬的退到外面,将师傅的意思简单的说了个大概,便露出歉意的笑容:“真是不好意思,我家师傅就是这个脾气,会诊的时候是不希望有人打扰的。今天已经是破例了,您就稍等片刻吧!”

    那妇人也回了他一个歉意的笑颜,但凡名医都有些怪癖。只是,这个沙郎中还真是暴躁。

    大约过了一盏茶的时间,沙郎中赤裸着半个双臂从后面走了出来,还在不住的擦拭着额头上的汗水。

    见师父出来,那年轻人连忙起身:“师傅!”声音中略带惊喜,没想到师傅这次竟这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