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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妾第63部分阅读


    御史台首席御史王君聍微笑道:“王爷言重了!我等深夜将三位拦下,可不是想往你们身上泼脏水那么无聊!”

    “那你们三位究竟是何用意?难道你们有更加险恶的心思?”湘王道。

    辅国公庄贵绅的目光在悦王和湘王的脸庞来回游移:“二位王爷,我们四人并无恶意!我们四人曾受先帝托孤,要在这个时刻助悦王爷一臂之力!”

    “一臂之力?本王如何知道你们四人是不是前来试探我的?”悦王道。

    悦王说罢,低头沉思不语。这四个人在朝中的地位举足轻重,如果有他们的协助,说不定会有一线生机?

    不过,除了先帝怕是再无其他人能劳动这四个人。若他们真能想住,胜算可是又大了一分。

    “四位大人说道是,受到先皇的临终托孤。可有证据?”湘王道。

    听到二人的对话,尉迟寒烟按捺不住:“四位大人若是要助我家王爷一臂之力,可是却在这里为难我等。是何缘故?”

    太傅庞奇勋道:“那日悦王爷出了书房,先帝便唤我们四人到御书房见驾、、、、、、”

    “先帝遗命:若他寿终正寝,会亲自传位给王爷。若他突然暴毙,王爷手中的圣旨便是即刻生效的遗诏!不知庞某说的可是实情?”庞奇勋复述着,用自信的眼神看着悦王和湘王。

    悦王和湘王不禁纷纷侧目,如此私密之事他们四人是如何知晓的?

    见到二人的反应,尉迟寒烟深知庞奇勋说的是事实了。难道他们四人说的是真的?先帝真的给王爷一道即刻生效的遗诏?

    为什么有这样的遗诏,王爷不第一时间拿出来。这样大事可定,继承皇位还有什么悬念吗?

    丞相方彦迪借着补充道:“先帝担心王爷一人孤掌难鸣,特意嘱咐我等四人,竭尽全力助王爷一臂之力。即便不能成功,也要保王爷一命!”

    四人道明了自己的用意,并用先帝的临终嘱托取信于悦王。至此,悦王三人才相信他们的确跟自己是同一阵线上的人。

    悦王低头沉思良久。当时先帝授予自己这道圣旨的时候,根本没有第三者在场。如此私密的话他们都知道,除了先帝亲口相告,还会有什么比这更合理的解释吗?

    如此一来,他们真的是自己的贵人也说不定。若是有他们相助,自己倒是如虎添翼。至于保自己一命的说法,他倒不稀罕。他陈睿彦什么时候,需要他人来救命了?真是笑话!

    “四位老大人即是托孤重臣,想必是有备而来了?”悦王问道。

    悦王始终不愿承认,自己手中有先帝遗诏。为谨慎起见,他始终不肯透露自己手中这道遗诏的下落。

    君臣周旋夺江山

    “既然四位老大人担心悦王孤掌难鸣,那么你们要如何助悦王一臂之力呢?”湘王问道。

    湘王见哥哥并不愿轻易道出遗诏下落,心中早已有数。便跟着哥哥身后,不停的陪他们周旋。

    “我们只有拿着遗诏在众臣面前宣读,才能让王爷没有后顾之忧啊!”首席御史王君柠道。

    “恐怕现在即便是四位大人手捧遗诏,也阻止不了太子即将成为新君的事实!”悦王冷笑道。

    “这是为何?”辅国公庄贵绅问道。

    “本王已经错失了良机,即便有再好的机会,也是难以改变现状!”悦王低声道。

    “四位大人只要好好想想清楚,就知道如果悦王也处在太子的处境,也会毫不犹豫的立刻登基,以绝后患!更何况,太子是不可能给悦王留有任何起死回生的余地的!”湘王道。

    “允弟的话正是我想对四位大人说的。所以四位大人即便有通天的本事,也无力回天了啊!”悦王道。

    提到遗诏,悦王的心里还是加紧了提防。即便他么已经道出了自己的真实用意。但是防人之心不可无。

    悦王眯缝着眼睛看着四人,心下却不住的冷笑:这一次,我倒要看看你们有什么经可念?

    不料太傅庞奇勋却道:“此事无碍!有我们四人在,即便不能让王爷顺利登基,也可以让太子有所忌惮,不敢轻易对你痛下杀手。毕竟,王爷是被先帝议储的人。若是他真的敢杀王爷,他将无法堵住悠悠之口,更无法立足于朝堂之上。”

    悦王听罢心中冷笑道:看来这些人是真的不了解陈琉膺,他怎么会给自己留下这样的后患呢?即便先帝曾有易储的想法,可是毕竟没有付诸实施。

    而且,先皇突然暴毙又没有留下遗诏。不管怎么说,陈琉膺如今是东宫太子,就是理所当然的新君人选。为先帝发丧,登基即位亦是无可厚非。

    自己虽然是先帝议储的人选,但是毕竟有太子陈琉膺在前,如今陈琉膺即将成为新君,他当然是对自己最为忌讳的。若是让他知道,先帝曾留有遗诏给自己,这份遗诏不但救不了自己,反而会让太子立刻起了杀人灭口之心。然后,毁了先帝遗诏,污蔑自己伪造遗诏,而自己百口莫辩。到时候自己非但活不了,就连自己原来的计划也功亏一篑。

    这四位大人是真心想帮自己的。可惜他们既不知己也不知彼,到头来只能越帮越忙。搞不好遗诏一出,悦王湘王两府近百余口人的性命,外加这四位大人的前途和性命也一并丢了。那付出的代价,可就太大了!这不是他陈睿彦做事的风格。

    悦王想着,不禁忧心忡忡的皱起眉头。头向一侧偏去,正好与弟弟的目光对视。看到了一张与自己相同的脸,悦王不禁惊诧不已。

    二人相视而笑,看来他们的心思是一样的。可是,看着四个人殷殷期盼的目光,他们清楚现在他们要做的是,把这四个老家伙搞定才行。否则,他们天亮也进不了宫。

    二人便使出浑身解数与他四人周旋。说来说去不过就是那几句话,二人采取声东击西、避实就虚的策略。既不回应也不说出遗诏的下落,折腾半天没有任何头绪,让四人自动放弃原来的打算。

    半度微凉

    在东方发白时,二人摆脱了四人的纠缠,与他们一同进宫去。

    经过协商,四人放弃了打遗诏的念头。但是,只要陈琉膺一旦向悦王发难,四人便一定要挺身而出。

    二人实在拗不过,只要他们不打遗诏的念头,其他一切条件无所谓。

    进得宫门,湘王远远的看见阮凤滟站在宫门里面,一身素服焦急的等待着。见到他们来,连忙跑了过去。

    “王爷你们终于来了!”阮凤滟急切的看着一众三人。

    “你怎么在这儿?发生了什么事?”湘王见妻子站在宫门口,脸色阴沉有不好的预感。

    “王爷,悦王爷,嫂嫂万福!”虽然急切,仍不忘礼数。

    “免!”

    “皇上大发雷霆,说是要治你们的罪呢?妾身在皇上面前分辨好久,他才允许我在宫门口等你们的!”说完,还向三人身后看去。

    疑惑的道:“莲韵公主呢?”

    悦王蠕动着嘴唇,还是没有说话。见悦王为难,尉迟寒烟连忙笑着道:“公主正在病中,不宜出门!我们进去吧!”

    悦王冷冷道:“现在他已经自称皇上了吗?”

    “二哥还不知道吗?登基大典七天后举行,礼部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阮凤滟道。

    听到这个消息,众人都很沉重,竟没有一个人说话。

    御书房。

    苏管家低声在陈琉膺耳边说着什么,只见陈琉膺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手指指节捏的‘咯咯’响。

    一只手击在案上,一只茶碗在他手掌中落在地上。头上青筋尽显。

    “皇上,悦王和湘王到!”沈公公道。

    “传!”陈琉膺厉喝道。转身坐在龙椅上。

    不多时,沈公公将悦王一行人带进书房。

    阮凤滟跪在一旁,磕头道:“臣妇不辱使命,将二位王爷接回!请皇上恕其罪过!”

    陈琉膺摆摆手,眼睛却目不转睛的盯着跪在地上的悦王:“湘王妃暂且退下!”

    “是!臣妇遵命!”

    只这短暂的瞬间,陈琉膺的心思已经转了千百回,心中不停的挣扎。

    苏管家站在门口,听着沈公公的话,眉头紧锁。向沈公公摆摆手:“你先退下吧!”径自向陈琉膺走来,再次在他耳边低语起来。

    陈琉膺听罢脸上的表情更加凝重,摆摆手屏退所有人:“你们都退下,没有吩咐不许进来!”

    苏管家略一后退,退了下去。

    “臣弟守灵来迟,因私忘公。特来请罪!请皇上赐臣弟应得之罪!”悦王道。

    陈琉膺见悦王如此识时务,没有跟他碰硬的意思,心中的念想便也更加坚定了。

    湘王见他向龙椅上的人请罪,还自称臣弟。心下虽然疑惑,但是也只能勉强咽下所有的疑惑跟他一道自称臣弟,向他请罪。

    尉迟寒烟此时不便说话,这样惊心动魄的场合,今夜她是从头看到尾。她是个深闺宅院里的女人,偏偏只是会识文断句罢了,却不曾有经营一个家甚至是一个女主人应该有的杀伐决断。

    她是悲惨政治婚姻的牺牲品,她对她的丈夫充满幻想,因为她的丈夫是最优秀的男人,他完全可以保护她。让她可以继续做她的闺阁女儿梦。

    可是她忘了,她的家世注定她必须要有女主人一般的胸襟和决断。因为她的丈夫是皇族,刀光剑影随时可能发生,兵不血刃的政变以及最惨烈的骨肉相残随时都有可能出现。

    反其道而行

    她把皇族的生活想的过于简单和理想化,今晚的一切,她尚且来不及反应。哪里还有能力去说些什么呢?

    龙椅上的陈琉膺不动声色,脸上的表情看不出是震怒还是其他的什么情绪:“二弟一向是谨慎识时务的人,私自离宫所为何事?朕相信,你一定会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对吗?”

    “臣弟府中出了些事,不得不亲自回去处理故而离宫片刻。耽误了守灵的时辰,请皇兄赐我等应得之罪!”悦王道。

    陈琉膺眯缝着眼睛看着跪在地上悦王,嘴角的笑容微微扬起。陈睿彦,原来你也有今天。我等这一天,已经三十几年了。今天,就是你向我俯首称臣的日子。你的命,也快走到尽头了。

    心里想着,脸上不免露出关切的神情:“二弟府上出了大事吗?”

    悦王听罢低头不语,他不知该如何说。见他为难,尉迟寒烟连忙道:“皇上,是莲韵公主她、、、、、、”

    “莲韵公主怎么了?”虽然他早已知道实情,可是他还是不太相信。毕竟这件事情太过巧合,他一直怀疑,悦王趁机回府想要调兵遣将或是做什么小动作。

    当他得知苏管家来报时,心中总是存着半信半疑的侥幸心理。如今,此话从尉迟寒烟口中说出,倒是有几分可信了。

    一则尉迟寒烟是悦王正室,悦王在她之后有了两房妾室。虽然表面上不予计较,可是心里难免觉得吃味儿。莲韵公主进府后,连水无垠的房间悦王都很少踏入,更何况是她?女人的嫉妒心使然,她也决计不会撒谎。

    二则莲韵公主一直体弱多病,犯不着为了帮丈夫圆谎而编造这样借口。而且,莲韵公主无论是在皇宫还是王府,都是备受关注的人物。

    先帝在世时,还经常过问她的近况,多次因为悦王的照顾不周而责难与他。若是尉迟寒烟以莲韵公主当借口,是很容易被揭穿的。

    “莲韵公主突然小产,臣弟便和二哥一同离宫。事出突然,请皇兄莫怪!”湘王见尉迟寒烟面有难色,便接过来道。

    陈琉膺勉强控制住自己想要跳起来的身体,全身却仍在不停的颤抖:“沈太医怎么说?”

    “孩子没有保住,不过公主身边有沈太医照顾,还有随身服侍的两个婢女。想来应该无碍,我们待她睡了才离开。“悦王喃喃道。

    悦王府只有一个沈太医和两个不通人事的婢女,没有人照顾怎么行?自己不能亲自去悦王府,否则,一切计划将功亏一篑。

    想到这儿,将目光移向尉迟寒烟:“悦王妃!“

    不想陈琉膺会喊自己,连忙答应:“臣妇在!“

    “你且回去,从即刻起不必进宫守灵。回去管理好悦王府,照顾好莲韵公主即可!“陈琉膺道。

    此言一出,众人哑言。满脸错愕的看着龙椅上的人,都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皇上的意思是、、、、、、“尉迟寒烟的头脑顿时罢工,不知所云。

    “悦王湘王两府无人主事,莲韵公主又在病中不能打理王府中事。悦王妃,不知你可愿意?”陈琉膺眯缝着眼睛看着她。

    以不变应万变

    尉迟寒烟半张着的嘴,半天说不出话来:“皇上此话可当真?”

    “朕如今是一国之君,一言九鼎。以后悦王湘王两府中事,就有劳悦王妃了!”说着,陈琉膺便深深的看着尉迟寒烟。

    尉迟寒烟低下头,激动的浑身颤抖:“臣臣妇谢恩!”说完,逃也似的离开。

    门口响起了一片嘈杂的混乱,沈公公神色慌张的走了进来。没走几步腿便软的瘫在了地上。

    陈琉膺坐的高看得远,冷冷的看着瘫在地上的沈公公:“有什么事?”

    苏管家连忙小跑着过来搀扶起沈公公来:“皇上面前也这样失态,你是怎么回事啊?”

    沈公公颤抖着身体爬到悦王等人身旁,满脸惊恐的:“皇上大大事不好了!”

    “什么事这么慌里慌张的,让人看了像什么样子?”陈琉膺冷喝道。

    可是,一旁的悦王和湘王看在眼里,心中却有种莫名的担忧。

    他们很了解沈公公的为人,他是先帝跟前的人,原也是个见过大世面的人。断不会因为些些小事而吓得魂不附体的。难道真的有什么大事发生了?该不会是、、、、、、

    “四路总兵杀进宫来,已经与禁卫军和大内侍卫厮杀在一处。他们一定要进宫,还说还说、、、、、、”沈公公眼神闪烁的说着,不敢正眼去看龙椅上的陈琉膺。

    沈公公的话,验证了悦王和湘王心中的疑惑。果然是四位将军杀过来了,眼下是要出大乱子了!

    “他们好大的胆子,竟敢逼宫!简直没把朕放在眼里!”陈琉膺从龙椅上走下来,来到沈公公近前。

    悦王心下大叫不好!眼神与湘王碰在一处,二人脸上写满了担忧。眼下败局已定。若是他们杀进宫来不但给已经板上钉钉的败局雪上加霜,还会让他们所有的人有来无回。

    “他们有多少人?”陈琉膺低声问道,目光森然的看着地上瑟瑟发抖的沈公公。

    “粗略看上去,双方的人数大概相当。正厮杀的难分难解呢!皇上您、、、、、、您还是避一避吧!”

    陈琉膺并不说话,心中转着念头。四路总兵不受地方节制,直接受皇帝管辖。无论是谁即便是口谕也概不受命,除非有圣旨在手,否则任凭你是谁都无法调动他们。

    他们现在逼宫究竟是受何人指使?如今正是政权交接之时,自己这个新君还没有登基,他们更不知奉了谁的命,行此悖逆之举。

    想着,不禁向一旁的悦王瞄去。难道是他,应该、、、、、、虽然这个猜测是在匪夷所思,但是他的嫌疑最大。

    “他们逼宫的理由是什么?”陈琉膺道。

    “奴才不知!”沈公公道。身体却已经挡在他身前。

    “皇上你快走吧!这里有我们呢!我们和沈公公还有苏公公几个人断后,皇上安危要紧!”悦王说着。

    说完,众人也附和着。苏公公和沈公公早已护在陈琉膺身前,欲掩护他离开。

    其实悦王心中默默祈求陈琉膺即使不被人杀死,也可以死在乱军之中。但是他知道,这也仅仅是希望罢了。现在只希望,他们之中能有活口。

    “走?走去哪里?”陈琉膺冷冷说着,迈着大步向门外走去。

    周瑜打黄盖

    双方厮杀的难分难解,眼看离陈琉膺的御书房只有一阶之遥,四人的嫡系部队怎么肯就此放弃?

    于是所有人都已经杀红了眼,只有种要冲破重重阻碍势要取的陈琉膺的项上人头。

    悦王看在眼里不动声色,心中却异常急切。他们如此厮杀下去,最后定会死无葬身之地。御林军和禁卫军的援军正源源不断的向禁宫围困过来,到时候人一多,他们只能束手就擒了。

    陈琉膺站在?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