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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妾第87部分阅读

    继之君朕认为,悦王更加合适。不料,丞相却死于去礼部的路上!“陈俊哲义愤填膺的说着。

    “皇上可曾派人暗中调查?可找到真凶了?“方彦迪的脸,因为痛苦而扭曲变形。

    “你们只需想想,光天化日之下杀人如探囊取物般,谁能做到?丞相一死,谁可坐收渔利?”陈俊哲说着,目光灼灼的盯着四个人。

    四人想了想,异口同声的道出了同一个人:“太子?”

    “虽然他达到了目的,可还是太急躁。他以为他下毒神不知鬼不觉,这件事的发生,很难不让人将两件事联系到一起。这是,欲盖弥彰啊,你们以为呢?”

    听着陈俊哲的话,四人想起那次皇帝卧床不起。所有人纷纷猜测,此事也是太子所为。可是,始终没有证据,也没有得到陈俊哲本人的亲口证实。渐渐的,他们也就将此事淡忘。现在听到陈俊哲提起,只觉得后背发麻。

    四人还未完全消化陈俊哲的话。却不知,还有更加令人震惊的消息等着他们。

    托孤

    众人沉默良久,辅国公庄贵绅才说道:“那么皇上,需要臣等做什么?”

    “辅佐新君,犹如当初你们辅佐朕一般!”陈俊哲斩钉截铁的说着。

    听着皇帝如此说,众人心中一惊。陈俊哲心中已经有了皇位继承人的人选,说不定已经有了实际的行动。皇帝后面的话,更加证实了他们心中的猜测。

    “朕已立下遗诏,若朕枉死,遗诏立刻生效。悦王,当为我陈国新君!”

    “未免此遗诏,给悦王带来杀身之祸。故此朕,要你们护他周全!”说着,陈俊哲的眼中再次湿润。

    什么是舐犊情深,他们此刻也算深刻理解了这层含义。皇宫之中无亲情,可是对于一个父亲对自己孩子的心却都是一样的啊!皇帝的一句话 让在场所有人不胜唏嘘。帝王之心,多么孤独,多么渴望亲情。

    “四位爱卿在朝中的地位举足轻重,是朕最信任之人,想必你们的一句话在朝中百官面前还是极有分量的。朕在此,将彦儿托付于你们。还请各位,莫要推辞!”皇帝恳切的道。

    见陈俊哲对四人深深作揖,四人连忙还礼:“皇上,臣等尽力便是!”丞相方彦迪道。语气中带着一层模糊的意思。

    “君王命,不敢辞。臣等,定不辱使命!”太傅庞奇勋跪在地上,重重的磕了一个头。

    “皇上视我等为股肱之臣,君有所命,不敢立辞。但求唯死而已!”首席御史王君聍道。

    王君聍话音刚落,众人便齐声附和:“臣等愿为陈国、皇上,甘效犬马之劳!”一时间,寝宫内的声音如山崩,震的头顶嗡嗡作响。

    皇帝扶起跪在地上的四个人:“朕已将遗诏交付悦王,希望你们能够、、、、、、”当下陈俊哲和四人商议起身后事。

    作为一个人和一个皇帝,在自己活着的时候甚至是清醒的时候,和大臣或家人一起商议自己的身后事。是多么的无奈,又是多么的超然。

    不过恐怕这超然中,更多的是无奈吧。因为他不想看到,停尸一旁,束甲相攻的事情,发生在自己的身上。

    陈国悦王府地牢。

    这里是一个名符其实的地牢,整个牢房的建筑,全部在地下。这里终年阴暗且通风,只要紧闭牢门,那就是漆黑一片,里面全部用火把照明。如果,有人将它炸毁。那么,里面的人全部都会长眠地下、尸骨无存。

    但是,当初陈睿彦设计这个地牢,就是不想被人发现。如果一旦发现了,可以随时将这个地下牢房填平或是炸毁。 这里的人都是小衣襟短打扮,包着黑色头巾,面无表情的样子。

    按照悦王的吩咐,每天都把老板娘和二子提出来审一遍,然后丢进牢房里,由着他们自生自灭罢了。只是,不敢让他们死了。

    两个人并排靠在一处,后背贴着墙。因为只要一离开墙,他们就倒在了稻草上。身上的伤,便疼的钻心。倘若,靠着墙壁还能好一些。

    互诉衷肠

    二子垂着头,有气无力的:“老板娘,我们这样还要多久?是不是就要死在这里了?”

    老板娘长叹一口气:“啊,也许吧!如果就这么死了,二子你会怨我吗?”

    “我的命早就给了老板娘,早死晚死没什么区别。如果,不是老板娘,我早就和我爹娘去了。如今,不过就是多活几年罢了。”说着,二子看着老板娘。

    “老板娘,能答应我一件事吗?”

    “什么事?”

    “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你活着,记得好好照顾自己。再找一个男人嫁了,你还年轻不要委屈了自己。”二子说到这,已经泣不成声。

    “不要胡说八道、、、、、、”一句话没完,老板娘猛烈的咳着。

    “我当初救你,可没指望你能报答我,不过是你有良心罢了。如今因为我的缘故,让你沦落至此。你不怨我也就罢了,怎么还说这样的话?”

    二子并没有回答老板娘的话:“老板娘,我们如今沦落至此。今日不知明日事,生死未卜。我有些心里话想对老板娘说,可以吗?”二子感觉自己和老板娘生还无望,便想把自己深藏在心中多年的话,全部说出来。

    老板娘勉强支撑着身体,声音中却满是坚定:“废什么话?男子汉大丈夫,别婆婆妈妈的。有什么话,尽管说就是了!”

    二子疲惫的笑笑:“这些话,若不是到了今天这个地步,我是不会说的。当年你救了我,我心存感激,后来我知道你也是个苦命的人。丈夫走的早,只留下这一个家业,你要守着他的家业一直过下去。可是我知道,你心里渴望一个家的温暖,我希望那个人是我。但我很清楚,我不配,只有把这份心意埋藏在心底。敏芬、、、、、、”二子颤抖着叫出了老板娘的闺名。

    只见她的身体没来由的颤抖起来,眼神的呆滞的看着眼前跟她说话的人。

    这个名字,对于她来说太遥远了。记得她去世的丈夫经常唤着她的闺名,自从丈夫走后,再没有人这样称呼过她。这个名字对于她来说,竟渐渐的变得陌生起来。

    “你,你叫我什么?”佟敏芬的声音有些颤抖,睁着不可思议的眼。

    “我可以这样叫你吗,敏芬?”二子的声音因为激动而变得哽咽。

    “敏,敏芬?”

    “我心里,一直把你当做姐姐来尊敬。是因为我知道,我配不上你。但是,这些话如果我现在不说。我担心,我会含恨九泉!”

    “你要说什么?”佟敏芬‘咕咚’一声,咽了下唾沫。

    “事已至此,我想我们很难生还。如果,我是说如果,我们都能大难不死,你愿意嫁给我吗?”二子鼓起了最大的勇气,脸上的伤有的已经结痂,有的血迹还未干涸。看不清脸色。

    “你要我嫁给你?你不是随便说的吧,现在我们随时都有可能丧命,你怎么能给我这样的、、、、、、开什么玩笑!”佟敏芬假装怒不可遏。后面的话,佟敏芬没有说出来。

    生生世世不相负

    “我没有开玩笑,自从见到你,这个念头就在我心里了。只是今天不说,以后也不会有命说。所以,更不必担心你会不理我。”二子说着,声音越来越小。最后低头不语。

    “、、、、、、”

    “自从进了这悦王府地牢,这个念头每天在我心里转个千百遍。时间越久,觉得活着的希望越渺茫。我已经快支持不住了,更不知道自己还能支持多久。”

    “我希望我可以死在你后面,就算是在同一天也好。我也要为你料理了身后事,了无牵挂的去。”

    “我不知道自己还有多久的时间,更不想在生命终结的时候,你仍然孤身一人。现在我们身处险境,每天与死神拔河,我只想照顾你。就算只有一天,一个时辰,我也想给你一个家,可以吗?”二子动情的说着,凝眸看着佟敏芬。

    “二子,我愿意嫁给你!”佟敏芬湿润着眼角看着他,心中早已被他感动。

    自从丈夫死后,自己从一个幸福的小女人瞬间蜕变成一个坚强自立泼辣的女人。为了撑起丈夫的这间小客栈,她一个女人有多难,谁又能理解。

    丈夫刚刚去世的那年,因为客栈地处边境十分荒凉,面临关门的危机。还时常有一些不正经的商客,慕名而来,给自己惹了不少麻烦。

    自从二子来了之后,为她挡了许多人,他也因此受了不少的伤。渐渐的,这样的事情便再也没有出现过。 想起,他那为自己拼命的样子,佟敏芬的眼圈再次湿润了。身体也颤抖了起来。

    二子没想到,佟敏芬会这么爽快的答应他,有些不太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能不能再说一次!”

    “我说我愿意!”

    “敏,敏芬。你真的愿意?”二子哽咽的声音难以控制。

    佟敏芬将自己的手放在二子的手上,紧紧相握:“你不后悔?”佟敏芬问道。

    “愿生生世世永结同心,绝不相负。”二子握着佟敏芬的手。

    佟敏芬因为紧握的手而觉得疼痛,可是她忍着,她要这痛来证明自己并不是在做梦。

    “二,二子。我从来不知道,你还会说这样的,我从没听过的话!”佟敏芬知道这是他的承诺,可是,却不知道它的含义。

    二子微笑着:“其实,我爹自幼教我读书识字。虽不能做官,却也勉强可以糊口。我曾经是个私塾先生呢!”二子说到这里,脸上有一丝温暖的笑容。

    “我刚才说的是,愿意跟你生生世世结为夫妻,绝对不辜负你的情意!”二子温柔的说着,将刚才的话解释给她听。

    佟敏芬听了这话,觉得好温暖,即便下一刻死了,也没什么遗憾了。虽然这一刻来的有些迟,毕竟这一生有两个男人爱她,足够了。

    “我们就在这里拜堂好不好?”佟敏芬道。

    二子突然觉得幸福来得太快:“当然可以,只要你愿意。”

    说完,二子和佟敏芬跪在地上,面向窗口的地方:“天地为证,我二子今日在此与佟敏芬结为夫妻。从此相濡以沫,同生共死,死生不相负。愿生生世世永结同心!”说完,拉着佟敏芬一起向天磕了三个头。

    夫妻情事

    二子激动的握着佟敏芬的手,双臂紧紧的抱着她。此时,他的脸无比的沧桑,内心却是满满的幸福。

    佟敏芬看着他,心里却是悲喜交加。自己真的嫁人了,真的嫁人了?还以为这辈子,只能守着丈夫的家业就这样走下去。没想到还有一个人,愿意跟自己白头偕老。

    可是,这一刻却是来的这样的迟。二人朝不保夕,随时都有可能送命。这得来不易的幸福,却是无法相守到老。

    “哗啦!”门口想起了的开锁的声音。

    两人循声望去,只见两个健壮的狱卒,不由分说就将他们架起。

    “你们要把我们带到哪里去!”二子大喊。

    看到他们去架佟敏芬,二子挣扎着:“你们放开她,不要碰她!”

    “哼,你连自己性命尚且不保,还管得了她?一起带走!”

    这些黑衣狱卒将二子和佟敏芬,带到了离留夏居很近的一间厢房里暂住。只等悦王的吩咐。

    陈国悦王府留夏居,黄昏。

    不知为何今日陈睿彦突然来到留夏居,所有奴才包括疏影都有些措手不及。往日里这个时辰,疏影还没有用晚膳。可是今夜悦王的突然造访,让所有人都大吃一惊。

    因为他很少不打招呼就过来,这让人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再看看陈睿彦的脸色,看上去似乎心情不错。

    疏影见状心中有了底,懒懒的起身:“王爷金安!王爷今日怎么会贵足临贱地?不知,有何指教?”

    “全都退下!”悦王屏退众人道。

    “是!”众人答应着默默离去,不敢多做逗留。

    疏影疑惑的看着他,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他们之间还有什么秘密吗?

    陈睿彦眯缝着眼睛,靠近疏影,吸允着她身上的芳香。忍不住抬手,去撩她的发。

    疏影下意识躲闪:“王爷屏退众人,不知有何事相告?难道我们之间,还有秘密吗?”

    陈睿彦神秘的笑笑:“没有吗?那么,夫妻之事算不算私密呢?”陈睿彦靠近疏影的耳边,轻轻说道。

    疏影踉跄着脚步,险些摔倒。陈睿彦眼疾手快,用手臂环住她的腰。

    疏影与陈睿彦的距离,能感觉到彼此的呼吸。感觉到陈睿彦的气息在自己的脸上流过,疏影的呼吸开始变得急促。一把推开了他:“你走开!”

    “啊!”两个人摔在地毯上,陈睿彦翻了个身将疏影抱在怀里,让自己当她的垫背,以免将她摔伤。

    疏影紧紧的抓住陈睿彦的衣襟,过了许久,疏影从陈睿彦的怀里探出头来。疏影竟然没有感觉到疼痛:“怎么不痛呢?”

    陈睿彦的声音幽幽的从头顶上传来:“因为本王当了你的肉垫啊?怎么样,舒服吗?”陈睿彦搂着疏影似乎很是享受。

    疏影从陈睿彦的身上爬起来,利落的站起身:“看来这是王爷的惯用手法,是不是所有女人王爷都来者不拒啊!”疏影冷嘲热讽道。

    陈睿彦的脸上闪过一丝不甘的神色,整理一下略微凌乱的衣襟。陈睿彦依旧不懈的努力向疏影靠近:“若不是美人,怎能入本王的眼?”说着,陈睿彦的手不安分的伸了过来。

    如厮处境

    “哈!能得王爷称赞,莲韵还真是倍感荣幸呢!王爷还是请回吧,我要用膳了!”

    疏影下了逐客令,感觉到今天的陈睿彦有点儿不一样。趁事态没有向更糟的方向发展,还是把他赶走的好。

    疏影走到门口去开门,陈睿彦闪过身去,用身体挡住门。疏影后退一步:“你要做什么?”

    “本王有一份,你意想不到的礼物送给你。保证你会终身难忘!就是不知道,你敢不敢收呢?”陈睿彦的口中,充满了挑衅的语气。

    终身难忘?今天陈睿彦此行的目的,绝对是针对自己而来。今天,自己是无论如何也逃不掉了。陈睿彦,你这只披着狐狸皮的禽兽。你要怎么样才肯放过我?疏影想着,该如何向旁人求救呢?

    想从陈睿彦手中逃脱不容易,他和自己的身材相差太悬殊,他的武功底子比自己强。只能智取,不能力敌。

    可是,要如何智取才好呢?自己的点|岤功夫是最好的,如果可以趁他不备,点了他的膻中|岤或是中府|岤就可以了。只要他不能动,那他就什么都做不了,只能让她为所欲为。

    见疏影沉默不语,脸色阴晴不定。脸上得意之色顿起:“怎么,怕了?如果怕了,现在拒绝还来得及。”

    就看看你要做什么,只有到时候见机行事了。打定主意,疏影的脸上波澜不惊:“王爷有所赐,不敢辞。莲韵谢恩!”说着,疏影蹲身一福。

    “希望你不会为自己的决定后悔!”说着,陈睿彦冷笑着走到门口。

    “把他们带进来!”

    陈睿彦话音将落,门外的人将二子和佟敏芬丢了进来。陈睿彦摆摆手:“你们下去,没有吩咐不要进来!”

    “是,王爷!”

    见到地上趴着两个身上破烂不堪的人,身上的衣服已经不能遮体。疏影心下疑惑,这两个人究竟是什么人啊?

    陈睿彦走上前去,伸出手去,一手抓住一个人的头发,将它们提起,迫使他们抬起头来。

    “啊!”两个人仰起头来,脸上的表情痛苦不堪,却是动弹不得。

    “你们不是一直想见本王吗?现在,我成全你们!”

    说着,抬头看着疏影:“不知道,你可认得他们?”悦王盯着疏影的目光里满是狡黠,这一次看你如何狡辩。

    疏影一惊,是他们!陈睿彦抓他们做什么,难道是已经怀疑了吗?如果陈睿彦抓到了他们,那么自己的身世将不再是个秘密。

    看他们身上的伤,应该是来这里很久了。疏影倒是不担心,他们把她供出来。如果,他们已经把自己供出来,陈睿彦也不会有今日的举动。眼下,自己死咬着不承认,他也不能怎么样。

    “怎么不打个招呼?你们不是见过吗?在边境客栈接允弟的时候,当时,你不也是在场的吗?这么快就忘了?”悦王挑起眉眼,看着疏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