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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妾第89部分阅读

    息了。是不是该跟曹娘娘跪安了?“

    南宫离想了想,复又向曹昭容走去,拉着她的衣襟道:“曹娘娘,你会让我跟小妹妹一起玩儿吧?”

    看着南宫离那可爱的样子,想着自己也即将为人母。对于一个孩子请求,实在不忍相拒:“当然可以,以后欢迎离儿到姨娘宫里来找小妹妹!”

    “哦,姨娘万岁!母后万岁!”南宫离高兴的跑向秦榕抱着她的腿高兴的叫道。

    “待小公主出世后,请皇后姐姐一定要带着离儿一起来。孩子还需要姐姐的祝福呢!”曹昭容笑道,酒窝旁的一个小小的美人痣,也跟着动了起来。

    女人千变只为一人

    “妹妹刚刚得宠就有了身孕,将来一定是个有福的人。待来日小皇子出生,本宫身为后宫之主,定是要头一份儿的贺礼。也好,沾沾妹妹的喜气啊!你说是吧?”秦榕笑着道。

    “借皇后娘娘吉言,臣妾不胜感激!”曹昭容谦虚的道。

    秦榕仰头望天,见夕阳将天边染成了一片金黄。不禁垂头叹气:“时辰不早了!站了这许久,你也累了,赶快回去歇着吧!过会子皇上若是到妹妹那里,妹妹且花番功夫呢!我还是不耽误妹妹时间了!”说完,叫上南宫离一起回寝宫。

    “离儿,我们走!”

    南宫离紧跑了两步跟上,还不时的回头去看曹昭容的背影。

    南宫傲徒步走回御书房,言公公和抬撵的小太监紧随其后,半声也不敢出。只是默默的跟着,不敢近前。

    南宫傲自行走了一段路,发现身后有人跟随。转身一看是言公公领着抬撵的小太监在后面跟着,只觉得好笑。

    摆摆手道:“你们自去吧!不用服侍了。朕想自己回去,都退下!”

    有了南宫傲的命令,众人才敢抬着轿撵离去。只有言公公,还留下来远远的跟着南宫傲,不敢让他发现。

    刚刚在御花园秦榕和曹昭容谈话的情景,还一幕幕的在南宫傲眼前不停的闪过。秦榕与曹昭容所说的每一句话,南宫傲都记得。难道,真如言公公所说,秦榕变了性了?有道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但自己亲眼所见,亲耳所闻,由不得自己不信。那个人,真的是秦榕吗?

    若此等事放在从前,她一定不会让那个人活着。例如,幽月。又或者,她不过是为了稳住对方,为自己进一步的计划赢取时间呢?

    南宫傲心中打定了主意。一定是这样的!可是,她对离儿的那种表情并不像有意为之。再者,秦榕嫉妒他人有孕,即便当时不能向对方下手,也会言语刻薄。定不会如今日这般,如此云淡风轻、客气有礼?

    难道是因了做了皇后的缘故?似乎也不对,一个人的性情,怎么可能这么快就转变的如此彻底呢?

    南宫傲开始想不明白了。他从开始到现在接触的幽月、秦榕、莲韵这三个女人中,她们一个柔中带刚,一个尖酸嫉妒。

    一个内心似乎很强大,但却总感觉少点儿什么的女人。如今自己的后宫也有不胜枚举的女人,究竟哪一个才是她们最真实的一面呢?也许最不了解女人的男人,不是别人,正是帝王。

    桂楠宫。

    已经时过未时,秦榕坐在熏笼旁发呆。南宫离早已被奶娘带下去安睡,所有的奴才也都或上夜,或休息,各忙各的去。

    偌大的桂楠宫只剩下秦榕一人,罗幕帷帐中,秦榕躺在靠枕上,熏笼就放在离自己很近的地方。长长的发顺从的垂在身侧。

    头上的钗环虽已撤尽,可是床榻上的人,仍然是辗转反侧难以入睡。那从熏笼里传出的味道,时刻提醒着她,还未入睡。

    从自己入太子府至今,已有数载。到了今天的地步实属不易。自己虽然承宠,却总有人从旁插队。为了自己的前途和后宫的地位,不得不狠心将他们一一铲除。

    遗落一世的心伤

    也正因为如此,自己才有了今日的地位。结果却是,失了君心、失了恩宠。

    如今皇上新近登基,宫中又有了新人,若是自己将他们一一铲除哪里除得过来?皇宫里的新人,就跟那永远都除不尽的杂草一般,长的比除的都快。

    可是,你想除却需要大把的时间和耐心。而且就算你有时间和耐心去等待时机,宫里的时势瞬息万变。你根本无法依靠自己的力量,去掌控。说到底,失了恩宠,比什么都可怕。

    事到如今,自己有皇子傍身总算,有个依靠。将来南宫离便是一国储君,自己的苦日子也算熬到头了。

    青楚御书房。

    幽兰回来已经有段时日,可是这段时间以来,总感觉她似乎与从前判若两人。她曾经对自己那样不舍,宁愿放弃一切也要与自己生死相守。可是现在,她对自己若即若离。感觉到自己于她,是个可有可无之人。

    自己曾经试着故意冷落她,让她先向自己低头。可是一个多月过去了,却不见她有任何的举动。难道她的心已经不复当初了吗?

    春升殿。

    “娘娘!您为什么不肯向皇上服个软,低个头呢?”化雨道。

    “这是什么缘故?”幽兰疑惑的看着她问道。

    “娘娘对皇上总是不冷不热的,时间久了,皇上一旦对娘娘失去了兴致,那么就会让其他人钻了空子。娘娘岂不是要守着个冷宫过日子了吗?”化雨担心的道。

    “别人钻了空子又如何?化雨,有些事已经发生,我们不可能忽略它的存在。伤害已经造成,本宫和皇上再也回不去了。皇上这样徒劳的想挽回什么,也已经太迟了。”幽兰淡淡地说着。心中仍然抽痛不已。

    “难道娘娘已经,连皇上的宠爱也不在乎了吗?”化雨惊讶的看着她。

    “若是一个人把你伤的体无完肤,再来想尽办法弥补。你会接受吗?在这个皇宫里,幽兰最不需要的就是皇上的宠爱!”幽兰幽幽的说着,眼神里有一抹憎恶的光。

    看来无论自己怎么劝说,自己这位主子也是听不进去的。可是,从皇上这边来看,他分明有许多不舍和后悔。、

    “娘娘,一个女人在后宫若是没有宠爱,那是万万不可的呀!”化雨委婉的劝道。

    幽兰叹着气,她知道化雨是为她着想,才会说这样一番话。她也知道,在宫里,没有什么都不能没有皇帝的宠爱。

    可是,自己内心里还是对楚恒十分排斥的。她还没有适应原谅他,且等等看吧!

    “化雨,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但是这件事,你无须操心,本宫自有打算。天色不早了,你且去休息吧。”说着,转身向内室走去。

    化雨跟在幽兰身后,心下自忖道。她说自己心中有数,想必不是假的。若是到时候真的失了恩宠,那就进退无路了。这样聪明的人不会让自己落于绝境的。而且,一个在敌国做细作并能全身而退的人,岂非善类?

    一语点醒梦中人

    翊宸宫。

    “皇上为何近日总是愁眉苦脸,似有心事呢?”梦溪看着楚恒道。

    楚恒抬头看见梦溪的脸近在眼前,为什么幽兰却不能如梦溪般时刻对自己关怀备至呢?

    “墨儿呢?”发现不知什么时候,楚墨已经不在身边。

    “奶娘已经抱他去睡了。皇上怎么总是精神恍惚的?”梦溪的神情有一丝担忧。

    楚恒起身踱步:“梦溪,一个女人会改变的原因是什么?”

    “皇上指的是谁?”梦溪试探的问。

    “一个女人前后判若两人究竟是为了什么?”楚恒自言自语的道。

    “皇上指的判若两人又是怎样的?”梦溪问道。

    “如果这个人先前对你百般依赖,现在却若即若离,几近冷淡。那么究竟为了什么,你知道吗梦溪?”楚恒看着梦溪的眼光充满了渴望。

    “那么,原因只有一个。皇上应该清楚的。”梦溪一副淡然的样子,背对着楚恒道。

    “朕清楚?”楚恒反问。

    “是啊!这个原因只有皇上自己知道,若不是皇上深深伤害了她,她怎会如此?皇上是过来人,应该知道何为相思之苦吧?”

    “与后宫的其他嫔妃相比,她又与她们有何不同之处。相信,只要皇上用心想想就不难理解了!”说完,梦溪端坐在侧。微笑着,啜茶不语。

    梦溪一语点醒梦中人,楚恒想了许久,走到翊宸宫门外:“摆驾春升殿!”

    “是!皇上摆驾春升殿了!”

    看着楚恒离去的背影,梦溪的唇角微微上扬。皇上到底还是放不下,否则,岂非成了四大皆空了?

    春升殿。

    “娘娘,皇上来了!”化雨道。

    幽兰一愣,半躺在床上已经半梦半醒了好久,突然被化雨喊醒,一时间,头脑还是空空的。

    “你说什么?”

    “娘娘,皇上来了!”化雨将声音提高了一些。

    “这个时辰皇上怎么来了?”说着,起身。

    “化雨,掌灯!”

    “是,娘娘!”

    张公公站在门外:“娘娘,皇上驾到!”

    幽兰打着呵欠:“公公,天色不早了,本宫已经睡下了。皇上日间接见大臣、批阅奏章,很是劳累。如今已经近子时了,皇上还是回御书房休息吧!”

    幽兰话音将落,张公公和楚恒对视一眼。楚恒走上前去:“幽兰,是朕。朕有些话想对你说,说完就走。让朕见见你可好?”

    “皇上有什么话明日请早吧!臣妾实在不能侍驾!”说完,转身躺在床上。

    化雨吹了灯,出来道:“皇上恕奴婢无礼了!实不相瞒,皇上来的时候,娘娘早睡下了。特意命奴婢来掌的灯。”

    楚恒低着头道:“让她好好休息吧!朕明日再来看她!”楚恒说着转身上了轿撵。

    “奴婢恭送皇上!”化雨跪在那里,等楚恒的轿撵走远了才进去。

    “哎!”坐在轿撵上的楚恒感慨万千。

    “皇上为何叹气?”张公公问道。

    “如今朕是真的成了,孤家寡人了!”

    “不如皇上去安昭仪那儿,让她给您唱唱小曲解解闷?”张公公提议道。

    长孙遗风(上)

    “罢了!还是回御书房批折子去吧,走吧!”楚恒的语气中颇有些无奈。

    “皇上摆驾御书房!”张公公喊着。前面抬轿撵的小太监们,抬着轿撵向御书房方向走去。

    翊宸宫。

    “娘娘,果然不出您所料。皇上,真的一个人回了御书房。”婢女行云道。

    梦溪的脸上浮现意味深长的笑:“行云,早些睡吧!明天可有好戏看呢,我们可要攒足了精神才好啊!”说完,转身欲进内室。

    行云跟在她身后不解的问:“娘娘怎么就那么肯定皇上说的人是帝贵妃呢?而且,皇上有三宫六院怎么就这么孤零零的回了御书房了?”行云歪着头想了半天,都想不明白。

    梦溪听罢停住了脚步,转过身看着这个刚刚进宫只有一年的小丫头:“丫头,听说过高处不胜寒吗?越是高高在上,越是孤独。“

    “你还小,等你大一些就会懂得了。“说完,转过身竟自向内室走去。

    经过昨晚,梦溪经过深思熟虑后决定利用各宫嫔妃固定每日到皇后寝宫晨昏定省的机会,将幽兰留下与她单独谈谈。

    毕竟女人和女人之间容易敞开心扉,心结也比较容易打开。若真的是楚恒的错,她可以帮忙从中斡旋。

    先抛却幽兰和幽月姐妹对楚恒的情意不说,就是幽兰为青楚立了这样的奇功一件,自己这个皇后,就有责任这么做。

    翌日清晨。翊宸宫。

    “你们都跪安吧!“梦溪道。

    “臣妾等承蒙皇后娘娘教诲,不胜欣喜。臣妾等告退!“众人道。

    “幽兰留下!“梦溪道。

    众人惊讶,皇后娘娘竟然直呼幽兰的名字,其亲切程度可想而知。众人不禁回首微怔。梦溪的眼神一过,犹豫的众人全部离去。

    幽兰侍立在侧,静候所有人退去。走上前去,向梦溪行大礼:“皇后娘娘留下臣妾,不知有何指教。臣妾洗耳恭听!“幽兰不卑不亢的道。

    见四下无人,梦溪起身双手将幽兰搀起:“妹妹快起来!“

    幽兰顺势站了起来,欠身坐在那里。

    “不知妹妹昨夜跟皇上谈的如何?”梦溪微笑的看着幽兰。

    “皇上?皇上昨夜没有留宿在春升殿。”幽兰有些语塞,脸色也有些不自然。

    “哦?皇上不是去了妹妹那里吗?怎么、、、、、、”梦溪明知故问道。

    幽兰突然脸色绯红:“昨夜早在皇上来之前,臣妾已经睡下了。所以、、、、、、”幽兰的声音小到只有自己听得见。那表情十分羞涩和无辜,以此来掩饰自己的有意为之。

    梦溪释然的笑了笑:“有些话本宫要对妹妹说,不知道你可愿听?”

    “愿听娘娘吩咐!“幽兰起身万福。

    梦溪再次将幽兰扶起笑道:“吩咐倒也谈不上,只是一些良言相劝罢了!“

    “妹妹为了青楚立有大功一件,无论是皇上或是本宫乃至整个后宫的女人都无法与妹妹相比。无论到什么时候,你在皇上和本宫心中的地位都是无可取代的!”梦溪斩钉截铁的说着。

    长孙遗风(下)

    “本宫也知道,妹妹在陈国受了很多的苦。这些年为了皇上的大业,妹妹也付出了许多。”

    “皇上亏欠妹妹的,远不是一个帝贵妃所能弥补。妹妹的心意,我了解。皇上的心思,我更了解。”

    幽兰听到梦溪的这些话,抬起头看向她问:“是皇上让娘娘对臣妾说这些的吗?”

    梦溪笑着摇摇头:“你多虑了。昨晚有人问我,为什么你现在竟然与从前判若两人?我告诉他,这件事只有你自己最清楚。”

    “娘娘居然猜到,他说的人是我?”幽兰略微惊讶的抬头看着梦溪。

    “放眼整个后宫,皇上最关心的除了你还会有谁呢?”

    “纵然你心里怪他,也要体谅他。皇上不是这后宫任何一个人的皇上,而是天下人的皇上。他的心,是用来装载大事的。能在他心中占有一席之地的,在这后宫之中,怕是只有妹妹一人了。”

    听了梦溪的话,幽兰心中的恨意顿起。强忍着心中怒火,一字一顿的道:“妹妹能有今日,实则是拜皇上和娘娘所赐,我心中不敢有任何怨言。而臣妾,更不该存任何妄想。只有怀着一颗感恩的心,去侍奉皇上罢了!”幽兰的话说的很委婉,也很谨慎。

    梦溪听着幽兰滴水不漏的话,淡然一笑道:“妹妹,这翊宸宫里面,如今只有你我二人。这些个冠冕堂皇的套话,也大可免了。本宫是真心想要帮助皇上和你,破镜重圆。才会单独将你留下,与你交心。希望妹妹能实言相告!”梦溪用话隐晦的点着幽兰,希望她不要跟自己兜圈子。

    听梦溪这样说,幽兰犯了难。他与楚恒走到今天,远不是一两句话说得清的。自己当初的心情谁能理解,谁又会知道,自己当初的满腹委屈和憎恨。

    而眼前的这个女人,抢了原本属于她的位置。这道伤口,太深太痛。虽然已经过了这么久,可是心还是会痛。还是无法原谅那个人,心早已凉却。

    “我只是,有些事连我自己也不确定。”

    “不管当时是因为什么,毕竟已经过去了这么久。如果可能,还是让时间去抚平一切吧!无论你是个什么样的女人,宽恕别人也是放过自己。”

    “妹妹,我今天的话,你好好想想。你是聪明人,想必应该懂得如何权衡利弊!”梦溪意味深长的看着幽兰。

    梦溪最后的这番话,让幽兰的心震动不小。欠身道:“幽兰承教,谢娘娘教诲!”

    “本宫说过,我与你说的这番话,不是为了教诲你。用什么样的心情去对待皇上的怜惜,我想你应该懂得。跪安吧!本宫也乏了。”

    幽兰听罢连忙起身行礼:“臣妾告退!”

    一路上,幽兰便想着梦溪跟她说的每一句话。她承认,梦溪今天跟她说过的话,她在心里已经想过了几百遍。

    但是,自己的私心却不容许自己这样做。那痛彻心扉的伤痕犹在,她怎么能忘记,他狠心的赶她走的那一刻?怎么能忘记,当她以为自己可以回来的时候,他再一次将她的希望打破?

    站在身后的人

    她甚至为了他不愿意为悦王生育子女,只为了将来可以跟他了无牵挂的在一起。可是,他放弃了她,她亦将她的爱深深埋葬。也将他,从自己的心里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