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度书院 > 其他小说 > 凤妾 > 凤妾第92部分阅读

凤妾第92部分阅读

身体就被太子提了起来:“你再说一遍,莲韵公主她,怎么了?”

    太子鹰隼般的目光和金属一般冰冷的声音,近在咫尺的逼迫着他。让他语不成声、喘不过气:“公主她、、、、、、她、、、、、、”

    “如何?”

    “她有了身孕!”话音落。张管家的身体落在了地上,他一步步蹭着出了太子的书房。

    张管家走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陈琉膺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了问题。他的周围只有一种声音,那声音就是:莲韵公主有了身孕。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陈睿彦,你真的爱她吗?你真的希望她为你生儿育女吗?还是你不过就是,真的需要一个孩子来承袭你的王位?可为什么偏偏是她,为什么?你不是有王妃吗?你为什么还要伤害她?陈睿彦,我要将你碎尸万段!

    “啪!”手中的茶杯应声而碎。

    “陈睿彦,既然如此就别怪本宫,不念手足之情!”陈琉膺的脸上顿时现出一种冷然的神情。

    “来人,来人!”

    “殿下?”

    “张管家,你去调集京城外的防卫,让他们分几批向京城内靠拢。记得,要神不知鬼不觉。等待我一声令下,立刻就能出现在禁宫之外!”太子面无表情的道。

    茶叶引发的血案

    张管家抬起头疑惑的看着太子:“太子是要、、、、、、”

    “你尽管去做就是!不必多问!”

    张管家不敢多问,低着身子出了门。

    陈国悦王府留夏居。

    “允哥哥来尝尝这是什么茶?”莲韵将茶倒在杯子里递给陈凤允。

    陈凤允微微皱眉,犹豫片刻还是接过了茶杯:“你怎么还喝茶?”

    “这个茶是昨晚王爷带来的。他说:眼下我虽然不能用,到底用它招待客人也是极好的!让我不要浪费了。”

    “今日便用来招待允哥哥了,你可是头一遭呢!这样的好事,还不尝尝吗?”莲韵微笑的看着他。

    陈凤允听罢,方才将手的茶杯放在自己的鼻翼之下,微微嗅了嗅。只见陈凤允鼻翼微动,一丝清香扑面而来。

    开眼睛看了看:“茶汤清淡,茶香暖心。真是极品!极品的金骏眉!也不知二哥从哪儿弄来这么好的东西,竟偷偷的给你送了来。难道他不知,你现在不能饮茶吗?这样做,岂不是让你看着干着急吗?”说着,不住的轻声笑着。

    莲韵听罢,嗔怒道:“你就只管取笑我好了!不过就是一碗茶,有什么大不了的?说上了天,不喝也就是了。既然你喜欢 ,这些茶都给你我也不心疼!”

    “真的?”陈凤允觉得这话里面酸酸的。欲试探着问。

    ”当然是真的!”说完,莲韵到内室将几个纸包全部放到他的手上。

    “这些全部给你,好像我有多么小家子气似的。”莲韵背对着陈凤允佯装生气。

    见莲韵生气,陈凤允将茶拿在手中。原本陈凤允不过就是想逗逗莲韵,跟她开个玩笑,也没有真心气她的意思。不过这些东西也不便拿走。不如就服个软、送个顺水人情,让她觉得好受一些罢了。

    想到这儿,笑着道:“公主的情我领了。只是我若拿了去,妹妹又拿什么去招待别人呢?”说完放下手中的茶叶,放在桌子上。

    ”我只是觉得,有什么好东西二哥都要拿来给你。二哥对你,真的是无可挑剔!”陈凤允感慨的道。

    听到陈凤允服软 ,莲韵也觉得也不能再多做纠缠了。可是,听到他提到陈睿彦,脸上随即掠过一丝淡淡默然。

    “咚咚咚!”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进来!”

    “公主,巧诗姐姐来了!”菊香说着,向门边退去。巧诗走了过来。

    “奴婢给公主、湘王爷请安!”

    “免了!”王抬抬手道。

    “巧诗,姐姐叫你来有什么事吗?”莲韵问道。

    ”公主,我们王妃请公主和王爷一同去用午膳。”巧诗微笑着道。

    陈凤允抬头看看天色,恍然大悟:“都已经这个时辰了,瞧我都忘记帮你传膳了!”

    “既然如此,王爷就同公主一同前往漪澜阁用膳。岂不省事?”巧诗建议道。

    “也好吧!巧诗,你先回吧。本王和公主随后就到!”湘王代替莲韵答应了下来。

    “你怎么就这样替我应了呢?”莲韵急切的问道。

    “不然呢?现在已经这个时辰了,若是现在让梅兰去后厨准备,那要等到什么时候?与其这样,不如就成|人之美好了!”陈凤允理所当然的说着。

    转瞬即逝的快乐

    看着陈凤允一脸无赖样儿,莲韵心中一阵恶寒。她还从未见过,仙人一般的陈凤允居然也有耍赖的时候。

    “这段时间,允哥哥你打着照顾我的名义,可是在姐姐那里蹭了不少了!这样,不太好吧?“莲韵借机报复道。

    “什么叫打着照顾你的名义?你这丫头分明是在徇私报复!”

    “那又怎样?”说着用手轻轻掐了掐陈凤允的脸颊。

    “你看你都胖了呢!我心目中的允哥哥啊,越来越遥远了!”莲韵故作哀叹的说着。心中满是报复后的得意。

    这个女人报复心理还真是强呢!看着她快乐兴奋的样子,不禁想起了陈睿彦交代他的事情。

    不知道快乐的时光还能持续多久,这样的笑容,还能看到几次。若真的到了那个时候,你真的会那么绝情的丢下命在旦夕的哥哥吗?

    都道一夜夫妻百日恩。虽然二哥他为了得到你有些不择手段,可是一个肯用自己性命去换你生命的人。你真的,会弃他而去吗?莲韵,你究竟会如何抉择呢?我真的很想知道你的选择,又害怕这一时刻的到来。

    也许你真的不该出现在这里,如果你没有遇到二哥,这一切都不会发生。你现在还是无忧无虑的小姑娘。而不是年纪轻轻的,就受尽了人间疾苦。

    见陈凤允半晌不说话,莲韵转身看向他:“允哥哥,你怎么这样看着我?我脸上怎么了?”莲韵被他看的不知所措。

    “啊!没什么,我走神了!我们走吧,如果把你饿坏了,二哥可是要责怪我的!”说完,推着莲韵蹭出了留夏居。

    二人到了漪澜阁,与尉迟寒烟恭敬的打过招呼,尉迟寒烟便命传膳。

    “姐姐,这些日子都是你在照顾我,我心里实在过意不去!”莲韵不好意思的道。

    “你呀真得学学允弟,不要总是把自己当成外人。你可是我们王府的功臣,所以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说完,便将一块笋丝放在了莲韵的碗中。

    “王妃嫂嫂,我可是你的亲弟弟呢!可不能厚此薄彼啊!”陈凤允故作抱怨的道。

    “怎么会呢?”说完,将一大块鲜嫩的鱼尾肉放在了陈凤允的碗中。

    莲韵心中明白陈凤允的用意,心下感激,嘴上却不肯善罢甘休:“姐姐休要理他,刚才他可是占足了便宜。”

    “你这样说王妃嫂嫂是会误会的!”陈凤允得意的说着。

    莲韵给了他一记大大的白眼道:“昨晚王爷刚给我的极品金骏眉,都进了他的肚子了。这会子又来卖乖,姐姐还不撕了他的嘴?”莲韵说着得意的笑着。

    尉迟寒烟已经笑的乐不可支了:“莲韵丫头可是出了名的好脾气,你怎么惹了她生气了?还不道歉吗?若是迟了,我也不能帮你了!”

    陈凤允心里暗叫,这丫头好厉害的辣货!竟是生生的被她将了一军,真正是哑巴吃黄连,有苦难言啊!

    那茶自己的确喝了的,而且还为此事好一顿给莲韵赔不是。刚刚还在尉迟寒烟面前不经意的将了她一军,虽然她未必不清楚自己的用意。但是她岂是服软的人?

    快乐的麻雀

    也罢,她既然不肯服软那自己让着她又有何妨。想到这儿,陈凤允恭敬的起身,深深作了一揖:“公主,小生失礼了!请公主,雅量海涵。恕过小生这一回吧?”说着,也不起身。只等莲韵出声。

    莲韵故意不去看他,将头别在一边。

    一旁的尉迟寒烟笑道:“玩笑归玩笑,若是认真起来,也就没什么意思了!看在他还算有诚意的份儿上,妹妹,我替他讨个情儿。你就原谅他这一遭吧!”

    莲韵不情愿的说着:“既然姐姐替你求情,我就姑且饶了你这轻狂的小子。再有下次,保管让你见识我的手段!”莲韵笑着,用纤细的食指指着陈凤允道。

    陈凤允深深的作了一揖道:“小生岂敢!”

    “好了好了,你们两个都不要再胡闹了。再耽误下去,饭菜都要凉了!”尉迟寒烟圆场道。

    莲韵夹了一块鱼肉放在陈凤允的碗里:“就算是我跟你赔不是了,我知道允哥哥的用意。谢谢!”说完,莲韵以扒饭的速度猛吃起来。

    “你看你们刚刚还唇枪舌剑,现在又互相道谢。每天叽叽喳喳,活像一对麻雀!”尉迟寒烟笑着道。

    “若是姐姐觉得我们吵,我们不来就是了。没的让姐姐整日劳累了,我们心里也怪过意不去的!”莲韵半是打趣,半是推诿的说着。

    陈凤允半张着嘴还想说什么,始终没有说出口。这难得的场面,还是不要打破吧?不然可是没完没了的。

    尉迟寒烟一边吃一边道:“知道你的,明白你是为我好。不知道的只当你嫌弃我呢!”

    “咚咚咚” 三人正说笑着,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进来!”

    “王妃,留夏居的菊香姑娘来了!”说完,向门旁一闪。

    “奴婢给王妃,湘王爷,公主请安!”菊香进来急忙道。

    “起来吧!你怎么找到这儿来了?”莲韵问道。

    “王爷找湘王爷有急事,奴婢才来传个话的!”菊香道。

    三个人听罢面面相觑,什么事情会这样急?莲韵预感到,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不及多想,湘王起身告辞道:“公主,王妃嫂嫂。若没什么要紧的,我去去就来,你们先用!”

    望着湘王匆匆离去的身影,莲韵心中的不祥之兆萦绕于心,挥之不去。

    尉迟寒烟放下手中的碗筷,将剩下不多饭的饭碗放在桌上低声道:“现在好了,只剩我们两个了。我们姐妹两个也可以说说体己话了!”

    “姐姐想说什么?”

    “我是在这悦王府时间最长的人,我嫁给王爷已经快十年了。可是,我知道王爷却不喜欢我。因为我的父亲才会有这个婚姻,我们曾经有过一个孩子、、、、、、”尉迟寒烟将自己的心中的话全部都倒了出来。

    莲韵只是默默的听着,脸上始终面无表情。可是,心里却再也无法做到波澜不惊。因为她提到的那个人,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开始牵扯着她的心弦。

    “姐姐为什么跟我说这些?”莲韵低声问道。

    “这样平静安祥又快乐的日子,转瞬即逝。这也许会是我们两个,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单独在一起触膝长谈。相信今天你出了这道门,就再也不会有这样的机会了!”尉迟寒烟不无悲伤的道。

    淡淡的血腥浓浓的离愁

    “姐姐今天的话,永远留在这扇门里。出了这扇门,姐姐依旧是悦王妃。而我,只是王爷的妾室。”莲韵低声说道。

    尉迟寒烟听出她的弦外音,轻轻的握住她的手:“你如此聪慧,王爷和允弟爱护你也是情理之中事。我已经是个行将就木之人,我的命运与王爷的紧紧系在一处,一损俱损。而你不同,你还年轻,还有无数的可能。论起王爷对你的心思,想来他一定会护你周全。至于我、、、、、、”尉迟寒烟望着莲韵出神道。

    “那姐姐你不是要、、、、、、?”听到尉迟寒烟说陈睿彦会为了保她,拼尽全力护她周全时,她的心里竟然有一阵阵的难过。不是为自己,不是为陈睿彦,而是为尉迟寒烟。

    尉迟寒烟是陈睿彦明媒正娶的正室,可是这却是名符其实的政治婚姻。新鲜过后,便就只剩下利益了。就连到了最后一刻,身为悦王府女主人的她仍是不能善终,只能随着悦王府一起陨灭。

    她是悦王府的女主人,悦王正妻。她所得到的远比她实际应该拥有的少太多,可是她却要背负这个身份带给她所有的责任。因为她是悦王妃,必须跟自己的丈夫同生共死。这个世界,对女人就是这样不公平!

    她的丈夫喜欢另一个女人,为了保护另一个女人,可以拼尽全力。而她为了保护自己的丈夫,只能跟他共进退。

    疏影走出漪澜阁直接回到了留夏居。尉迟寒烟的肺腑之言,令莲韵绷紧了神经。她预感到,那一抹不祥的气息正渐渐逼来。她似乎已经嗅到了,那淡淡的血腥味道。

    疏影回到留夏居之后,整整半天没说一句话。只是一个人静静的坐在那里,不与任何人说话。无论菊香和梅兰说什么,她的回答只有沉默。

    疏影在等,在等陈凤允的到来。在等他到来给自己带来一个或好或坏的消息,只是这一刻怎么就来的那么迟呢?

    翌日清晨。

    疏影再也坐不住了,从尉迟寒烟处请安回来,便匆匆回到了留夏居。

    “菊香,菊香!”

    菊香连忙跑过来:“公主,是要传膳吗?”

    “你去打听一下,究竟前朝出了什么事情?回来告诉我!”

    见菊香迟疑,莲韵斜眼看着她:“怎么,有困难?”

    “公主,奴、、、、、、奴婢不敢!你知道,前朝的事情王爷他、、、、、、”

    “难道除了他你就不会去找别人问问吗?去把管家找来!”莲韵道。

    “是,奴婢这就去!”菊香逃开似的跑了。就怕莲韵突然改了主意。

    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整个悦王府都不在了。你们还能这样无忧无虑吗?聚不容易,散也不容易啊!

    “给公主请安!”苏管家道。

    “起来吧!”

    “公主您有什么事,尽管吩咐奴才。奴才绝不会有片刻迟疑!”

    莲韵听罢满意的点点头:“希望苏管家,听了本公主的话之后还会这样说!”

    “公主有所吩咐,小人自不敢怠慢!”苏管家恭敬的说着。

    君将去,妾自生

    “好!那我问你,前朝究竟出了什么事?王爷,这几日是不是因为前朝的事情而烦心?”

    她是在打听什么吗?还是在关心王爷?亦或是因为这几日,王爷不来看她,她心里吃味儿?

    似乎这几个理由都不能成立。前朝的事情,莲韵公主从来没打听过。

    而自从莲韵公主嫁到悦王府,虽然说自己知道王爷对莲韵公主情有独钟。可是自家主子对待这位金枝玉叶可不怎么地,若说是极尽凌辱之能事,也不为过。至于这位公主,对自家王爷更是冷淡。关心之说更是无从说起,只是现在有了身孕不得不依附他罢了。

    只有真正在乎一个人,才会吃醋。可是这位主子,倔强的要命,两个人都是不肯低头的人。吃味儿,那是其他女人的专利。

    正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莲韵的声音再次响起:“苏管家,你刚才不是说,有什么话尽管让我吩咐你去做吗?我不过是向你打听一些王爷的事情,也这么难开口吗?”

    “这、、、、、、别的事都好办,只是这事,王爷特意嘱咐过。奴才也、、、、、、”苏管家说着,向后缩了缩。

    “怕什么?只不过几句话,又不要你的命。怎么就怕成这样了?你在王爷身边这么久,什么世面没见过,竟还这般胆小吗?”

    “公主是觉得没什么。可是王爷却会要了奴才的小命呢!”

    莲韵听罢冷笑着,心下道:陈睿彦这个人,要想让人不怕他也难了。

    “你只管说,王爷那里有我。出了这道门,你就当没来过这里,我也不会对任何人说起!”莲韵保证着。

    为什么莲韵公主执意要打听前朝的事情呢?也许也是预感到山雨欲来风满之势,为了以防万一?

    “怎么,苏管家还不肯说吗?”

    “既然公主这样说,奴才还有什么信不过的。”

    “王爷近日的确是在为前朝的事情操劳。俗话说编筐编篓重在收口。现在,就是最关键的时刻。王爷几乎未曾合眼,只为了这最后的收口阶段。”苏管家并没有直接说前朝发生的事情,而是先回答莲韵的另一个问题。他的心中,多少还是有些顾忌的。

    莲韵从这几句话中嗅出,现在就是最后的时刻。说不定宫里真的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