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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妾第94部分阅读

    呆的湘王,心下狐疑。

    悦王问道:“怎么了允弟?”

    湘王回神:“哦,没事。二哥,二嫂我们走吧!”

    走到宫门口,总觉得有一种风声鹤唳的错觉。宫知秋的禁卫军依然在宫门口巡逻不止,就在三人向宫门口走去的路上,四个人影将其拦了下来。

    “你们是何人,竟敢拦住我们的去路?”湘王问道。

    “湘王爷,悦王爷,悦王妃。三位留步,能否借一步说话?”来人道。

    悦王觑着眼睛,打量着说话之人,黑暗之中却看不清楚。想必此四人对自己一行三人并无恶意,否则,哪里还容他们说话的功夫。

    “四位拦住我们究竟所为何事?若是想取我等性命,就不会在这儿等着我们有所防备。既然如此,诸位何不相告来意?”悦王道。

    辅国公庄贵绅笑了笑:“都道悦王临危不乱,心思缜密。看来传言非虚啊!想要知道我等来意,王爷近前看个仔细,不就一目了然了吗?”

    悦王听罢想了想:此人毫不犹豫的道出自己的身份,想必应该是宫中之人。可是宫中之人还有这样大胆的人物吗?正如自己方才猜测到的,他们对自己无害。

    悦王边想边犹豫着向前迈出脚步,被尉迟寒烟和湘王拉住:“二哥!”

    “王爷!不要去!”

    悦王看看二人,轻轻拍拍他们的手掌:“无碍!”说完,提着灯笼,向四人靠近。同时,手中的四枚银针已经蓄势待发。

    悦王一个个看了过去,看罢不禁大惊失色:“四位老大人,怎么是你们?”悦王连忙收了灯笼走过去,手中的银针松了松。

    悦王虽然吃惊,但还是尚有一丝理智。他虽然知道他们并无恶意,可是却不知他们来此何意,更不知拦住他是什么目的。脸上的笑容漾开,手中的银针却迟迟不肯放松。

    国丧期间,京城四周的一切都显得很萧条。庄贵绅四人以及悦王三人,找到了一家昼夜营业的客栈。

    关照了店小二,上一些茶水点心,然后谢绝一切客人。七人便开门见山的聊了起来。

    此时悦王三人已经很冷静,但是仍旧不知道来人是敌是友,所以一直保持沉默。

    店小二退下之后,悦王深深的向四人作了一揖:“四位老大人,深夜拦下本王的去路不知所谓何事?既然没有恶意,何不实言相告?”

    四人互相对视一眼,最后庞奇勋将手伸向悦王,微笑着看着三人。

    三人面面相觑,不知何故:“庞太傅这是何意?”湘王问道。

    “先帝遗诏!”庞奇勋说道。

    如临大敌

    三人听罢面面相觑,各自心中转了千百个心思。不知如何作答?

    悦王心中不禁‘咯噔’一下,这四个人怎么向自己索要先帝遗诏?就算父皇生前有立下遗诏,他们此刻应该在先帝寝宫去寻出遗诏,而不是在进宫的路上拦住他们的去路,向他们索要先帝遗诏啊?

    难道是太子得知自己手中有份遗诏,他们四个打着先帝的名号,行声东击西之事?表面上向自己示好,让自己对他们放松警惕交出遗诏。然后,遗诏到手后转身交给太子。那么自己的死期,也不远了。

    湘王的心思与哥哥相差无几。这些人究竟是什么来路?虽然知道他们是先帝的股肱大臣,追随先帝多年,对先帝中心跟耿。

    可是这只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实,那么还有没有众人所不知的呢?例如如今先帝突然暴毙,他们四人却不在宫中守灵,推举新君。却在进宫的路上,拦住他们的去路。这倒是奇怪的很。

    湘王无论如何,也是想不清楚。他们究竟是怎么知道悦王手中有一份遗诏的?若是他真的把遗诏交给他们会怎么样呢?

    湘王突然想起,临行前哥哥对自己说的话,感觉脊背一阵发凉。为今之计,只能装糊涂。

    二哥对此事颇为敏感、谨慎。想必他心中早有主意,何不就听听二哥怎么说,我就不妨在一旁打边鼓。

    三人中只有尉迟寒烟被问的一头雾水,表情很是惊讶。这种事情明明是先帝和他们眼前这四人的事情。如今他们却向我们来要遗诏,这不是太奇怪了吗?

    王爷手中真的有遗诏,这个时刻为什么不拿出来为自己奋力一搏呢?还是他另有别的打算?

    “四位老大人可是说笑了?先帝遗诏怎么会在我家王爷手中?即便先帝突然驾崩,没有来得及立下遗诏。那么四位大人也应该在先皇寝宫中去寻,怎么深夜拦住我们的去路,向我等索取遗诏,这是什么道理?”

    “再者。即便先帝临终前曾有口谕,嘱托四位册立新君人选。你们也应在所有人都在场的情况下,当众宣读先帝遗诏。如今中途拦截我们,又是什么道理?”尉迟寒烟质问道。

    悦王和湘王正不知如何回答,尉迟寒烟突然抛出了诸多疑问。这样的效果,是他们所不曾预料的。

    此时,他们唯有揣着明白装糊涂。但他们却是知道内情的人,若是他们说出这样一番话,再如何不留痕迹,也会被人看出破绽。

    但是,这番话若是由尉迟寒烟来说,不仅能起到他们想要的效果。而且,他们绝对不会看出任何破绽。

    听到尉迟寒烟出声质问,悦王深觉尉迟寒烟的时机掌握的恰到好处。也总算是给自己帮了一回忙,心下不禁满意的赞叹。

    就在悦王颇为得意之时,中书令方彦迪微笑着道:“这个中的缘故怕是王妃还不知道呢?不过二位王爷可是明白人呢!至少悦王殿下您肯定知情。”

    如虎添翼

    丞相方彦迪的一句话,让沉默不语的悦王和湘王再也耐不住了。

    尉迟寒烟刚要说话,便被悦王所阻。这样的场合,尉迟寒烟可应付不来。

    “丞相大人这样说是什么意思?我们就是有再大的胆子,也不敢行此大逆不道之事。四位大人误信人言,却向我们来索取遗诏。你们难道不清楚,伪造遗诏可是一等一的大罪吗?”悦王道。

    御史台首席御史王君聍微笑道:“王爷言重了!我等深夜将三位拦下,可不是想往你们身上泼脏水那么无聊!”

    “那你们三位究竟是何用意?难道你们有更加险恶的心思?”湘王道。

    辅国公庄贵绅的目光在悦王和湘王的脸庞来回游移:“二位王爷,我们四人并无恶意!我们四人曾受先帝托孤,要在这个时刻助悦王爷一臂之力!”

    “一臂之力?本王如何知道你们四人是不是前来试探我的?”悦王道。

    悦王说罢,低头沉思不语。这四个人在朝中的地位举足轻重,如果有他们的协助,说不定会有一线生机?

    不过,除了先帝怕是再无其他人能劳动这四个人。若他们真能想住,胜算可是又大了一分。

    “四位大人说道是,受到先皇的临终托孤。可有证据?”湘王道。

    听到二人的对话,尉迟寒烟按捺不住:“四位大人若是要助我家王爷一臂之力,可是却在这里为难我等。是何缘故?”

    太傅庞奇勋道:“那日悦王爷出了书房,先帝便唤我们四人到御书房见驾、、、、、、”

    “先帝遗命:若他寿终正寝,会亲自传位给王爷。若他突然暴毙,王爷手中的圣旨便是即刻生效的遗诏!不知庞某说的可是实情?”庞奇勋复述着,用自信的眼神看着悦王和湘王。

    悦王和湘王不禁纷纷侧目,如此私密之事他们四人是如何知晓的?

    见到二人的反应,尉迟寒烟深知庞奇勋说的是事实了。难道他们四人说的是真的?先帝真的给王爷一道即刻生效的遗诏?

    为什么有这样的遗诏,王爷不第一时间拿出来。这样大事可定,继承皇位还有什么悬念吗?

    丞相方彦迪借着补充道:“先帝担心王爷一人孤掌难鸣,特意嘱咐我等四人,竭尽全力助王爷一臂之力。即便不能成功,也要保王爷一命!”

    四人道明了自己的用意,并用先帝的临终嘱托取信于悦王。至此,悦王三人才相信他们的确跟自己是同一阵线上的人。

    悦王低头沉思良久。当时先帝授予自己这道圣旨的时候,根本没有第三者在场。如此私密的话他们都知道,除了先帝亲口相告,还会有什么比这更合理的解释吗?

    如此一来,他们真的是自己的贵人也说不定。若是有他们相助,自己倒是如虎添翼。至于保自己一命的说法,他倒不稀罕。他陈睿彦什么时候,需要他人来救命了?真是笑话!

    “四位老大人即是托孤重臣,想必是有备而来了?”悦王问道。

    悦王始终不愿承认,自己手中有先帝遗诏。为谨慎起见,他始终不肯透露自己手中这道遗诏的下落。

    君臣周旋夺江山

    “既然四位老大人担心悦王孤掌难鸣,那么你们要如何助悦王一臂之力呢?”湘王问道。

    湘王见哥哥并不愿轻易道出遗诏下落,心中早已有数。便跟着哥哥身后,不停的陪他们周旋。

    “我们只有拿着遗诏在众臣面前宣读,才能让王爷没有后顾之忧啊!”首席御史王君柠道。

    “恐怕现在即便是四位大人手捧遗诏,也阻止不了太子即将成为新君的事实!”悦王冷笑道。

    “这是为何?”辅国公庄贵绅问道。

    “本王已经错失了良机,即便有再好的机会,也是难以改变现状!”悦王低声道。

    “四位大人只要好好想想清楚,就知道如果悦王也处在太子的处境,也会毫不犹豫的立刻登基,以绝后患!更何况,太子是不可能给悦王留有任何起死回生的余地的!”湘王道。

    “允弟的话正是我想对四位大人说的。所以四位大人即便有通天的本事,也无力回天了啊!”悦王道。

    提到遗诏,悦王的心里还是加紧了提防。即便他么已经道出了自己的真实用意。但是防人之心不可无。

    悦王眯缝着眼睛看着四人,心下却不住的冷笑:这一次,我倒要看看你们有什么经可念?

    不料太傅庞奇勋却道:“此事无碍!有我们四人在,即便不能让王爷顺利登基,也可以让太子有所忌惮,不敢轻易对你痛下杀手。毕竟,王爷是被先帝议储的人。若是他真的敢杀王爷,他将无法堵住悠悠之口,更无法立足于朝堂之上。”

    悦王听罢心中冷笑道:看来这些人是真的不了解陈琉膺,他怎么会给自己留下这样的后患呢?即便先帝曾有易储的想法,可是毕竟没有付诸实施。

    而且,先皇突然暴毙又没有留下遗诏。不管怎么说,陈琉膺如今是东宫太子,就是理所当然的新君人选。为先帝发丧,登基即位亦是无可厚非。

    自己虽然是先帝议储的人选,但是毕竟有太子陈琉膺在前,如今陈琉膺即将成为新君,他当然是对自己最为忌讳的。若是让他知道,先帝曾留有遗诏给自己,这份遗诏不但救不了自己,反而会让太子立刻起了杀人灭口之心。然后,毁了先帝遗诏,污蔑自己伪造遗诏,而自己百口莫辩。到时候自己非但活不了,就连自己原来的计划也功亏一篑。

    这四位大人是真心想帮自己的。可惜他们既不知己也不知彼,到头来只能越帮越忙。搞不好遗诏一出,悦王湘王两府近百余口人的性命,外加这四位大人的前途和性命也一并丢了。那付出的代价,可就太大了!这不是他陈睿彦做事的风格。

    悦王想着,不禁忧心忡忡的皱起眉头。头向一侧偏去,正好与弟弟的目光对视。看到了一张与自己相同的脸,悦王不禁惊诧不已。

    二人相视而笑,看来他们的心思是一样的。可是,看着四个人殷殷期盼的目光,他们清楚现在他们要做的是,把这四个老家伙搞定才行。否则,他们天亮也进不了宫。

    二人便使出浑身解数与他四人周旋。说来说去不过就是那几句话,二人采取声东击西、避实就虚的策略。既不回应也不说出遗诏的下落,折腾半天没有任何头绪,让四人自动放弃原来的打算。

    半度微凉

    在东方发白时,二人摆脱了四人的纠缠,与他们一同进宫去。

    经过协商,四人放弃了打遗诏的念头。但是,只要陈琉膺一旦向悦王发难,四人便一定要挺身而出。

    二人实在拗不过,只要他们不打遗诏的念头,其他一切条件无所谓。

    进得宫门,湘王远远的看见阮凤滟站在宫门里面,一身素服焦急的等待着。见到他们来,连忙跑了过去。

    “王爷你们终于来了!”阮凤滟急切的看着一众三人。

    “你怎么在这儿?发生了什么事?”湘王见妻子站在宫门口,脸色阴沉有不好的预感。

    “王爷,悦王爷,嫂嫂万福!”虽然急切,仍不忘礼数。

    “免!”

    “皇上大发雷霆,说是要治你们的罪呢?妾身在皇上面前分辨好久,他才允许我在宫门口等你们的!”说完,还向三人身后看去。

    疑惑的道:“莲韵公主呢?”

    悦王蠕动着嘴唇,还是没有说话。见悦王为难,尉迟寒烟连忙笑着道:“公主正在病中,不宜出门!我们进去吧!”

    悦王冷冷道:“现在他已经自称皇上了吗?”

    “二哥还不知道吗?登基大典七天后举行,礼部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阮凤滟道。

    听到这个消息,众人都很沉重,竟没有一个人说话。

    御书房。

    苏管家低声在陈琉膺耳边说着什么,只见陈琉膺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手指指节捏的‘咯咯’响。

    一只手击在案上,一只茶碗在他手掌中落在地上。头上青筋尽显。

    “皇上,悦王和湘王到!”沈公公道。

    “传!”陈琉膺厉喝道。转身坐在龙椅上。

    不多时,沈公公将悦王一行人带进书房。

    阮凤滟跪在一旁,磕头道:“臣妇不辱使命,将二位王爷接回!请皇上恕其罪过!”

    陈琉膺摆摆手,眼睛却目不转睛的盯着跪在地上的悦王:“湘王妃暂且退下!”

    “是!臣妇遵命!”

    只这短暂的瞬间,陈琉膺的心思已经转了千百回,心中不停的挣扎。

    苏管家站在门口,听着沈公公的话,眉头紧锁。向沈公公摆摆手:“你先退下吧!”径自向陈琉膺走来,再次在他耳边低语起来。

    陈琉膺听罢脸上的表情更加凝重,摆摆手屏退所有人:“你们都退下,没有吩咐不许进来!”

    苏管家略一后退,退了下去。

    “臣弟守灵来迟,因私忘公。特来请罪!请皇上赐臣弟应得之罪!”悦王道。

    陈琉膺见悦王如此识时务,没有跟他碰硬的意思,心中的念想便也更加坚定了。

    湘王见他向龙椅上的人请罪,还自称臣弟。心下虽然疑惑,但是也只能勉强咽下所有的疑惑跟他一道自称臣弟,向他请罪。

    尉迟寒烟此时不便说话,这样惊心动魄的场合,今夜她是从头看到尾。她是个深闺宅院里的女人,偏偏只是会识文断句罢了,却不曾有经营一个家甚至是一个女主人应该有的杀伐决断。

    她是悲惨政治婚姻的牺牲品,她对她的丈夫充满幻想,因为她的丈夫是最优秀的男人,他完全可以保护她。让她可以继续做她的闺阁女儿梦。

    可是她忘了,她的家世注定她必须要有女主人一般的胸襟和决断。因为她的丈夫是皇族,刀光剑影随时可能发生,兵不血刃的政变以及最惨烈的骨肉相残随时都有可能出现。

    反其道而行

    她把皇族的生活想的过于简单和理想化,今晚的一切,她尚且来不及反应。哪里还有能力去说些什么呢?

    龙椅上的陈琉膺不动声色,脸上的表情看不出是震怒还是其他的什么情绪:“二弟一向是谨慎识时务的人,私自离宫所为何事?朕相信,你一定会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对吗?”

    “臣弟府中出了些事,不得不亲自回去处理故而离宫片刻。耽误了守灵的时辰,请皇兄赐我等应得之罪!”悦王道。

    陈琉膺眯缝着眼睛看着跪在地上悦王,嘴角的笑容微微扬起。陈睿彦,原来你也有今天。我等这一天,已经三十几年了。今天,就是你向我俯首称臣的日子。你的命,也快走到尽头了。

    心里想着,脸上不免露出关切的神情:“二弟府上出了大事吗?”

    悦王听罢低头不语,他不知该如何说。见他为难,尉迟寒烟连忙道:“皇上,是莲韵公主她、、、、、、”

    “莲韵公主怎么了?”虽然他早已知道实情,可是他还是不太相信。毕竟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