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渡佛成妻〖天厉X天佛〗第179部分阅读

    离开。

    二人行到中途,苇江渡虽已对匿名信有了判断,仍是问出了口:“你在洞窟中可有什么发现?”

    云沧海摇了摇头:“并无,只怕匿名信是那幕后人居心不良操纵。审座派我们来此便是要查明此事,天之佛是佛乡最高象征,绝不容恶言污蔑。”

    青芜堤,目送二人远离后,一直庄严伫立的天之佛面上现出了苍白,镇定的容色不复存在,当即转身疾步向洞窟内走去。

    蕴果谛魂还从未见她如此失态过,心头一紧,随步跟上,低语急问:“你将孩子藏在了何处?”

    天之佛紧抿双唇,走到放置书柜处,凝功一扫,书柜移开,后面竟是个可容一人弯腰通过的洞口,一股亦非寻常的透明光力封印住了里面一处石罅。

    天之佛撤功弯腰进去,直直走到了光团处,便跪坐下了身子,急忙撤去光力。

    里面一个用里衣仓促包裹得襁褓在一堆仓促堆积得血衣上放置着,只露出刚降生婴儿小小的脑袋,不知何时本还沉睡得他却是两只黑溜溜得小眼睛溜圆,瞳仁幽黑,与天之厉的一模一样,懵懂直直盯着洞口和出现的两个人,最终似乎感觉到了其中一个人是熟悉令他安心得,才张开嫩软的小嘴打了个哈欠,小脸蛋一皱,全然不知自己躺在血衣中,便又放心阖住了小眼,小腿小拳头蹬了蹬她的里衣,寻了个他舒服的姿势睡了过去。

    天之佛却从他这本能得举止看出了他的不安和对她的担心,双眸控制不住一涩,心头顿软得化成了温柔笑意凝结在眼底,伸手谨慎将他的小身子抱出了血衣,小心翼翼搂在怀中,垂头亲着他的小额头沙哑道:“安心睡吧,娘无事。”你刚刚降生,便知担心娘,懂事得不哭不闹,陪娘度过了这一场灾劫,娘该欢喜还是该伤心?你若如同寻常婴儿,该有多好……

    随后跟入得蕴果谛魂看着这一幕,竟头一回心有触动于人世间母子之情。她知道刚刚生子便经风意味着什么,更知破戒生子要承担何种后果,可为了她自己,更是为了那个人,都做了,付出如此大的代价值得吗?为了那个害她失了长生之体的敌人,为了那个处心积虑算计过她的人?看着这个同修数万年的好友一步步走成今日地步,心头复杂,蕴果谛魂暗叹启唇:“先带孩子出去吧,暂时不会再有人来此了。”

    天之佛点点头,抱着睡熟得质辛回到了洞窟内,看向蕴果谛魂道:“多谢你。”

    蕴果谛魂看她此时的面色,便知此次生子前后所经在她身上落下了难愈的病根,看她凝愧道:“吾来迟了,你抱孩子上床去歇着,吾现在能做些什么?这次云沧海和苇江渡来了亦算好事,你之伤势有目共睹,可借此次再多休养数月,”

    天之佛点了点头,却是未上床,只抱着孩子坐下:“你将方才在那个洞窟内看到的竹箱取出,里面有孩子要用的衣物和襁褓,是吾那几个月备下的。里面还有你相助酿制的花露,将最大的那瓶取出。”

    蕴果谛魂颔首去做,不一会儿出来,将和花露放在床上,凝沉看她:“你竟然用青芜堤得万物天地精气凝成了织物……”

    天之佛拿起花露的手微顿,“损耗些功力而已,无妨。”

    蕴果谛魂嗓音倏然便沉了下去:“损耗得是你的命力,吾不是天之厉不知佛乡诸事,任由你欺瞒……”说到此见她怀中孩子突然睁开了眼睛,直直盯着他,似是被他的声音惊醒,蕴果谛魂嗓音一窒,张开的嘴僵住。

    等了片刻后,孩子却依然只是睁着小眼睛懵懂看着他和至佛,乌黑发亮得眼眸透着一股异乎寻常的依赖,也不哭也不闹,完全不似普通百姓的孩子,竟是莫名的让人觉得他极其懂事,不过一个刚刚生下的孩子,却一丝不像。

    蕴果谛魂见此压低了声音,知晓孩子也不会听懂,强压怒气看着天之佛道:“你当真不把自己性命放在眼中,任由它一年年减少么!”

    天之佛闻言未说什么,凝视着质辛懵懂肉肉的小脸蛋温柔笑了笑,继续拿起了花露,扒开塞子,喝了一小口,便含住对住他的小嘴微流出。

    质辛软嫩的小嘴本能急切得蠕动,吮/吸着从她唇间缓慢流出得花露,入口后安心地阖住了小眼睛,出自本能得小舌头还不时伸出舔舔她的嘴唇,竟是饿得慌了。

    婴儿生出来本该过两刻便喂,她却因处境危险不得已耽搁了三个时辰,寻常婴儿早已饿极了哭泣,质辛不哭不闹,只是静静等着她,天之佛想到了此处,心头一涩,还温柔凝视他的眸底微微发红,她本该如凡间女子般用||乳|汁喂养他,可如今,有厉族禁断,她不能……骤垂下眸压下心底波澜,是娘对不起你。

    唇间的花露哺喂完后,质辛小嘴蠕动吸着却只有她的嘴唇,又委屈睁开了小眼睛,一眨不眨甚是渴望盯着她,还是乖乖得不哭,天之佛看出来是可怜兮兮得无声要求,心底涩柔,又喝了些继续用嘴哺喂。

    蕴果谛魂看着看着袈裟下的手指握成了拳,因她不惜己命的怒气被这孩子饿坏了的可怜神色弄得心疼,渐渐散去,转身又进了那个洞窟,里面放置着天之佛为孩子准备的所有东西。

    一刻后喂饱了,质辛又开始犯困,强睁得眼帘最终受不住彻底耷拉下来,在她怀中睡去。

    天之佛这才抬起头,刚要对蕴果谛魂说让他将木盆取出,却见他已将木盆放在了她脚边,里面盛着温热得清水,水中还冒着不同寻常得清圣之气。

    “这是……”天之佛怔了一下,复杂看他:“甘霖三昧水!”专为世人涤净尘世污秽修炼而得,一经浸泡,凡体可得他的佛力护持,不会轻易被人所伤。

    蕴果谛魂俯视她怀中的婴儿沉凝道:“他刚出世便随你经历诸多劫难,看他方才饿了不哭,亦是个隐忍懂事天生灵气的孩子,有吾佛力加身,于日后修炼功体大有助益,你不在时也有个护身之物,给他沐浴换衣吧。”

    说完才想起还有一件重要的事:“你给他取了何名?”

    天之佛闻言未再拒绝他的好意,掌心凝聚佛力笼罩在孩子身上保暖,边解他身上的里衣边回答:“质辛,帝质辛。”

    蕴果谛魂怔了一怔,帝质辛?

    天之佛知道他的疑惑,脱完了质辛身上的衣物,抱着光不溜秋地他轻轻放在木盆中,轻轻用手指舀水洗着孩子身上血迹,补充道:“天之厉姓氏为帝,天之厉是他的尊号,世人只知其号,不知其名。”

    蕴果谛魂听她说起天之厉时的嗓音柔和平静,蓦然想起那日她的三个不悔,复杂凝在水中都依然睡得沉沉安然得质辛:“你为何隐瞒他有了孩子?”

    天之佛沉默片刻后才道:“若他知晓,吾将再无无机会踏入苦境,要杀他难如登天。”

    话音落后,二人无言,蕴果谛魂张了张嘴还想问什么,却是有了犹豫,又阖住,洞窟内只有她为质辛沐洗的水声哗啦呼啦响着。

    良久后,天之佛抱着洗完的质辛放到床上为他穿上亲手制得上裳,又用织绣着厉族荒神禁地远古秘密图腾的棉布包裹。

    蕴果谛魂凝眸盯在她侧脸上还是问了出来:“若是天之厉用永不入侵苦境作为条件,让你留在异诞之脉,你会如何选择?”

    那日无尽天峰的情形,他对她始终都不愿动手,足矣看得出他对她的心思,只怕与她对他不相上下,而那日封印天之厉后,二人在青芜堤的交谈,一时仓促,他漏掉了很多关键的东西,她的举动有很多不符合她所言处。

    为了苍生,她可以去厉族为质,同样为了苍生,她也可以留在异诞之脉,只要天之厉愿意做出妥协,无情时她会权衡利益留下,有情时便是心甘情愿。

    天之佛正在包着棉布的手指微顿,凝着质辛小脸蛋的眸子垂下,久久不曾言语。

    洞窟内一时静寂,他、她和孩子的绵软呼吸声清晰可闻。

    许久后,一句恍惚得声音终于缓慢从她口中飘出:“你的话他曾经提过,吾会答应。”

    蕴果谛魂得猜测得到了证实,心却难以控制得沉紧了下去。

    这意味着她这次封印天之厉的原因根本不是铲除厉祸。她本选择留在异诞之脉,是为苍生亦为私心,可却又对做出让步的天之厉隐瞒身孕,再返回苦境,还封印了他,必然是苍生与私心抵触,她只能在苍生和私心间做出选择。如此极端做法,这次苍生的威胁必然是他们二人联手亦不能解决。她放过了厉族其他人,便是厉族不再是威胁得证据。这次的封印,还给天之厉留了部分生机,甚至那日在无尽天峰发生了不该发生的事情。

    究竟是什么威胁要让她如此做?……越想他心头越难以继续平静,蕴果谛魂紧眸凝注着她的侧脸沉声道:“你并不想杀天之厉,所以才让他有石化自保得时间,而那日无尽天峰两名金刚不受控制吐露出了佛骨天锁破解之法亦是你暗中操控,故意让隐藏暗中的厉族之人听到能解救天之厉。而他们稍加推测不难猜到是你指使,你已对天之厉做下了无情背叛之事,定会以为你阴谋要除掉他们,无一人会感激你。

    若是这次回返苦境,你想要的是天之厉和厉族所有人得恨,你的目的达到了。你吾佛乡同修数万年,吾要知道下一步你又打算让何人恨你?是吾还是你刚刚诞下的孩子?你让他们恨你的最终目的又是什么?”

    天之佛边听边给质辛包好了襁褓,将他小心放在床榻上后盖上了缝制好的锦被,坐下温柔凝视着孩子熟睡得小脸,缓慢低沉道:“吾是天之佛,便有天之佛该为的事。如今和未来发生的一切皆是命中注定,没有人能更改,亦没有人能阻止吾要做的事。天之厉不能,质辛不能,你也不能,苍生才是吾存在的真实意义。”

    质辛,天之厉,你,师弟,渡如何,你们所有人都安好,吾便不枉此生,再无遗憾。

    蕴果谛魂听她言语果决威严,沉如泰山压顶,知来日她所行必非轻易之事,心口发窒:“楼至韦驮,吾可以助你。”

    只在同修时他称呼过她名字,自从成为天之佛他已许久未曾如此唤过,他想撇开责任一切,以友人的身份来助她,天之佛沉默良久后才转眸看向他,凝眸复杂道:“不要问原因,也不要怀疑,日后按照吾得安排行事,便是助吾。”

    蕴果谛魂闻言已知这个秘密她永远也不会说出,心头沉凝得同时却也有了豁然开朗得决断,点了点头,刚毅敦厚的面上赤诚平静:“嗯。”

    375第九十八回

    蕴果谛魂继续待了不久后离开,只剩下天之佛母子二人。

    天之佛反手再次在洞窟口设置了结界,坐在床边一动不动凝着熟睡得质辛。

    质辛白嫩嫩圆不溜秋的小脸微鼓着,不时柔嫩得小嘴似是梦到了什么会向嘴两边一咧,阖成一条缝得小眼睛微微泛出小婴儿特有得睡笑。

    天之佛心头发软发胀,一切得辛劳艰难比起眼前的孩子都算不得什么,亦不由得泛出丝浅笑,幽美得面容越发显得圣洁温柔。

    看了不知多久,直到孩子突然醒来,小小得眼睛茫然愣愣对着她的双眸,天之佛凝着温柔疼爱唤了声:“质辛。”

    虽知他听不懂,却仍是忍不住唤出了声。

    他该是以为她要抱他,却不料她什么都不做,只看着他可爱肉呼呼得脸蛋宠溺发笑,他突然委屈得一闭眼睛,“哇”得一声咧嘴就哭了起来,眼底瞬间便滚落一颗一颗得泪珠,哭得要多伤心有多伤心。

    任谁看了都心疼。

    天之佛愣了一愣后,笑出了声,抬手才将他小心抱起在怀中,一手托在襁褓他得小屁股处,一手垫在他软呼呼地小脖子下。

    哭声戛然而止,质辛小眼睛倏然便睁开,乌压压又卷又翘得小睫毛上还挂着泪水,一眨不眨继续用婴儿迷茫得小眼神对着她的视线,小嘴一抿一抿吐着泡泡蠕动着。

    等了许久,她居然只抱着他,只还是像方才一样柔笑看着他。

    他又一闭眼睛,“哇啊”痛心得大哭了起来,跟被抢了娘一样得伤心。

    天之佛见他哭得小脸通红,柔软得小身子在怀里挣扎,愣了一愣,后知后觉才反应过来他可能是饿了,失笑自责大意,俯首急忙亲了亲他得小嘴安抚,便腾出一只手来去拿花露继续饮了嘴对嘴喂他。

    质辛费尽千辛万苦总算是让他娘明白了他已饿得前心贴后背,眼角挂着泪珠止住哭声急切吮着。

    青芜堤此时已夜幕降临,皎洁得月光射入洞窟内,照着母子二人,一片清亮。

    半晌后吃饱了肚子,质辛依然是忽闪忽闪茫然得小眼神看了他娘几次,便一个大大得哈欠不再理她兀自呼呼大睡,天之佛宠溺浅笑轻摇摇头,看着他安心睡着得小脸,想起了天之厉,微凝了眸,心头有思念,却是从未有过得宁静,不由想着他们父子未来见面得情形,垂下眸温柔笑了笑。

    片刻后待他睡熟了,天之佛才再次把他放到了床上。

    随后她却未再看他,只手指轻轻在襁褓上一抚,一股浩然佛气便笼罩在了他周身,这佛气是自她内元中运出,至纯至圣,足以对抗任何突然发生的危险。

    质辛被安全藏在了其中。天之佛还是一动不动凝视着他的模样,珍惜得近乎贪婪,好似看过了今日便再也没有明日……

    想着她突然垂下了眼睛不再看,嘴角勾出的柔笑中有了深埋得涩然,只沙哑低叹一声,起身走到不远处得蒲团上盘膝坐下,拈出莲花指放在膝头。

    细细回忆在荒神禁地所见,天之佛片刻后便阖住双眸,抬手,瞬间见一道道金光自指尖飞出,勾挑纵行,快手疾书,渐渐虚无得空气中浮现了一个个清晰得金字,写满五行后空气带着金字瞬间变成了书页,飞落在她身前竹桌上,月光清照下金字泛着微灿得光泽:

    “一千年后子时三刻,月晦雷惊,天地震荡……吾天之佛为天地万物而生……”

    她右手稍顿,微睁眸看了眼,细查所记无误,才放心凝眸,继续抬手疾书。

    一个月后得同样夜里,已经满月长大了许多得质辛依然在佛光中安心睡着,天之佛专心凝神疾书。

    “至佛,”一声毫无预兆得嗓音出现在了洞窟结界外,诧异至极,“你在做什么?”

    天之佛骤然收起手上功力,左手同时拂过竹桌,摆放在上面已写就得六十页纸张顷刻消失,她不动声色站起转身,看向月色中之人:“你怎会此时前来?可是佛乡有事?”

    说话时抬手撤去了结界。

    蕴果谛魂走入,皱眉扫了眼空荡荡得竹桌,她在使用佛乡秘术写什么,只有她能看得懂得秘,复杂转向她:“你方才所写与来日要做得事有何关系?”

    天之佛只点了点头:“关系密切,有此书提醒,吾方能步步为营,达成最终目的,日后你便可知究竟是何内容。”未隐瞒他,却也未说出内容,

    蕴果谛魂从她沉静如水得眸中,看不出任何可稍微泄露此书内容的神色,心头微微发沉,收回视线,不再看她,凝向佛光笼罩下襁褓中幼小脆弱得婴儿,沉声道:“你可能答应吾无论做什么,都将他纳入考虑,他需要你,世上能保他安然无事得现在只有你。”

    天之佛眸中复杂疾闪而过,压着心底涩沉走近床边撤去护法佛光坐下,笑笑平静启唇:“吾会护他一生平安无事,任何人都伤不到他,你不必担心。”

    蕴果谛魂未注意到她此时说话得神色,而且她向来言出必行,便相信她绝不会忽视质辛,心底莫名得紧绷不安散去,才说出了此时前来的目的。

    “明日以后你必须出现在天佛原乡了,尽快想到办法安置质辛。”

    那日云沧海和苇江渡回去禀报了审座她的情况,一个月疗伤足以康复,特意降下了佛旨,让她静心不受任何干扰闭关,在青芜堤外亦有金刚隐秘护持。如今一个月时间已到,她再没有任何理由不回返佛乡主持事务。

    天之佛凝视着质辛轻点了点头:“吾已考虑好此事了,只是还须好友你不时相助。”

    蕴果谛魂未问是什么,便答应了直接道:“如何做?”

    天之佛转眸看向他:“吾在佛乡得时候,若不须你同时出现,劳烦你来青芜堤照看质辛。”

    说完站起来向洞窟外走去:“你随吾来。”

    蕴果谛魂不解跟去。

    来到草地上的天之佛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