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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官道第201部分阅读

岁!”

    卢荣归混了半辈子官场,这些场面话信口拈来,逗得两位老人老怀大慰,奶奶笑容可掬说:“卢镇长太客气了,到了我们金家就象到了自己家一样,菜就将就吃,但饭要吃饱,酒要喝尽兴,千万不能把自己当客人受拘束。”

    老人的话都是农村里长辈对上门作客晚辈的劝酒语,朴素得让人暖心窝。

    爷爷岿然不动,嫌笑久太累,干脆就板着个老脸,唔了一声表示赞同,等卢荣归的酒杯伸到眼前了,才慢吞吞地端起酒杯,老支书的架子端得十足,但一口喝了大半杯,还是暴露了他对卢荣归的话表示了严重同意的心声。

    商雨亭在旁边看得低头吃吃掩嘴轻笑,奶奶从背后打了她一下,让她注意影响。

    大家陆续敬过两位老人,都渐渐地将目光对准金泽滔夫妇,作为主人,金泽滔自然不能失礼,正准备站起替爷爷奶奶回敬客人,卢荣归先发制人,说:“金市长,我敬你三杯。”

    金泽滔连忙说:“到了我家,就按我们家的规矩来,没有客人先敬主人的道理,我敬你,不为过去,就敬将来。”

    卢荣归欣然受敬,还喊来儿子卢文渊作陪,卢文渊和小海等年轻人另坐一桌,刚才金泽滔在中庭教诲他时,特地将这些金家后辈作为他励志的榜样,让他感触颇深,心底里也愿意和他们亲近。

    平时不怎么喝酒的卢文渊难得地豪气一回,硬拉着商念西喝酒,卢文渊大学都没考上,最后被老父送进部队参军,商念西都已经考上大洋彼岸的美国医学院,让他极为钦佩。

    商念西喝上一杯,脸色就开始潮红,让刚才被金泽滔一顿好训的卢文渊找回一点信心,连忙再敬一杯,商念西的脸又红了一分,每一杯酒下去,都让卢文渊觉得就差一点点,就能得胜回朝。

    商念西的脸虽然越喝越红,看上去摇摇欲坠,可等到卢文渊看手里的酒杯都看出重影时,商念西仍旧浅笑如初,不温不火地一杯一杯陪着他喝。

    小海和堂兄金敏祖吃吃低笑,小西就是这副害死人不偿命的温吞水模样,任何人都觉得他好欺负,但任何人等到碰得血流满面时,都不觉得自己是被他害的,真是贼蔫坏。

    小西是学医的,做大夫既能医生,自然也能医死于无形,这大约就是现在卢文渊被折磨得欲生欲死,还犹不自觉的原因。

    幸好卢父此时召唤了他,才让他逃过一劫,只是等他摇摇晃晃过去时,才觉得头重脚轻,回头看商念西还生龙活虎似地和小海碰杯,心里奇怪:“他怎么还能没事呢,我都快被自己放倒了。”

    卢荣归看儿子红光满面,走路都歪歪扭扭,有些尴尬地对金泽滔掩饰道:“这小子酒量浅,不懂得藏拙,还好,心性不差,没什么心眼。”

    金泽滔摆手说:“年轻人就该和年轻人闹腾,跟我们掺和不到一块,我们就不管他们的事。”

    卢荣归深以为然,只有何悦却低头胁肩掩嘴直笑,若论年纪,同桌就金泽滔最年轻,但说话每每老气横秋,奇怪的是新老同僚无不视为同龄人。

    卢文渊大老远就招呼说:“金市长,刚才你的话都说到我心里去了,就为你这番教诲,当浮三大白!”

    卢荣归狠狠地瞪了儿子一眼,说:“走路都在打颤,还浮什么三大白,既然知道要敬金市长,也不知道留点酒量,一点不晓事。”

    卢荣归嘴里虽然训斥着儿子,但内心里还挺为儿子的懂事开心,儿子说话有些轻狂,但年轻人不轻狂,连老天都会不高兴,没有什么不可原谅的。

    金泽滔笑眯眯说:“年轻人就当如此,来,来,我们一起浮三大白!”

    卢文渊确实喝不得不浅,最后一杯,还是卢父喝了,卢荣归和主人敬过酒后,就撤了酒杯,今天开戒算是为儿子破例,金泽滔看到这一幕唏嘘不已,卢荣归还是放不下他的最后一丝尊严,年纪大了,心里的执念更加顽固。

    这个时候,餐厅的气氛渐渐地高涨,看到出来,主桌最是热闹,金泽滔夫妇敬过同坐主桌的客人后,他也成为人们争相敬酒的对象。

    同桌的老所长刘永达一声令下,呼的一声,邻桌的东源财税所老同事开始排起队,准备轮流敬老所长,金泽滔来者不拒,凡上前敬酒的一律杯到酒尽。

    待财税所十八罗汉都敬了一杯酒,金泽滔的脚下已经多了一长溜的酒瓶。

    餐厅里另一个热闹中心,集中在年轻人一桌,未来的女总理李明珠被其他年轻人拥围着,非要敬上一杯酒沾沾贵气,李明珠连金泽滔都曾经挑战,虽然身为女流,酒量却着实不赖,大开大合,镇定迎战四面来敌,丝毫不落下风。

    商雨亭不知什么时候也溜了回来,爷爷奶奶不需要自己照顾,旁边的人们比自己服侍得还要殷勤。

    第七百二十五章 小香醉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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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卢文渊打着摆子,摇摇晃晃地挤了进来,非要跟李明珠干杯,李明珠一句话就把卢文渊打回原形:“等你什么时候跟我哥一样,成了一个百杯不醉,千杯不倒的男子汉,再来跟我喝酒,一定奉陪!”

    卢文渊就象斗败的公鸡一样,很失落地回到座位,举起杯就要跟商念西干杯:“还是兄弟有情有义,跟你哥敬酒,我爸只许我喝两杯,跟李总理喝酒,她理都不理。”

    商念西慢条斯理说:“你爸不让你喝酒,是怕你出丑,李明珠不让你敬酒,是想让你做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大丈夫,为什么你要失落呢,应该高兴才是。”

    卢文渊愣了一下,好象是这么回事,高兴地举杯就要跟商念西共饮,商念西劝说道:“喝多少酒不是目的,高兴才好,你不会是想把我灌醉吧?我要醉了,你如果能解开心结,这酒,我怎么都要舍命陪君子。”

    卢文渊觉得自己动机不纯,刚才确实看这桌子就商念西好象很好欺负的样子,又想起在庭院的时候,自己还拍着胸脯说要舍命陪君子,结果商念西这个读书人反而要舍命陪他喝酒。

    自己主动跟金市长要求浮三大白,结果自己只喝下两杯,作为军人,出尔反尔,欺软怕硬,让他十分羞愧。

    商念西很理解地拍拍他的肩膀说:“我哥都说了,不管行不行。有这勇气就行,酒量是爹妈带来了,我们无可选择,唯勇气。血勇之气,才是战胜内心怯懦的不二法宝,它无坚而不摧。”

    卢文渊举起杯,真诚说:“受教了,你说得对,我或许就缺乏这股无往而不胜的勇气,当为这句话浮三大白!”

    说罢也不等邀酒,仰脖就干,小海在旁边对着念西竖拇指,嘴里还无声地说着:“小西。你真坏!”

    卢文渊一杯喝下。只觉得神清气爽。浑身通泰,又倒满一杯,说:“第二杯。我预祝你学业有成,希望来年再相见时,你已经蜚声海内外,当为之贺!”

    商念西眨眨眼,觉得这孩子心地还不错,挺质朴的,正要伸手拦下,卢文渊一仰脖又是一杯。

    等卢文渊倒满第三杯时,连小海都看不过眼了,对着商念西低声咒骂:“小西。你他娘的贼坏贼坏!”

    商念西扫了他一眼,撇着嘴说:“我过会就告诉哥去,说你骂他老姑!”

    小海连忙缩起脖子,无声地举起手表示投降,老姑是金泽滔找回家的,把她看得比自己的亲娘还亲,连母亲都嫉妒不已。

    金家两代公主,金泽滔宠得跟什么似的,家里谁要对老姑不敬,对商雨亭不爱,第一个发作脾气的一定是金泽滔。

    商念西和小海说话,没有听清卢文渊说什么,但见他举杯又要往嘴里倒,连忙夺住,说:“这一杯,应该我来喝,我也预祝你在军中大有作为,前程似锦,不要把过去的不快当作包袱,而应该当作前进的动力,套用你刚才的话,希望再相见时,你已经蜚声军内外!”

    说罢,夺过酒一干而尽,这杯酒,他喝得十分开心,卢文渊却不开心了,为啥当他准备浮三大白时,总要被人拦下,难道他天生就只能浮二大白?

    商念西不配合,他转头找小海说:“来,小海兄弟,我敬你一杯!”

    卢文渊是个军人,却跟军人气质最相近,长得跟狗熊一样健壮的小海,似乎找不到共同语言,连个喝酒的借口都不找,直接往嘴里灌酒。

    小海还在发愣中,卢文渊已经干了杯中酒,大喝一声好酒,就趴桌上酣声大作,小海傻傻地看着周围投来的目光,喃喃道:“不关我的事,是他自己抢着要喝酒。”

    倒下的不止卢文渊一人,紧跟着第二个喝趴下的谁都没想到,居然会是南门财税局副局长尹小香,尹小香平时滴酒不沾,不是她作态,实在酒量不怎么样。

    今天也不知道被挑动了什么神经,在财税所挨个敬过酒后,又端着酒杯找上门来,还搬了张凳子坐了下来,一副准备汇报工作的架势。

    金泽滔连忙说:“小香局长,今天我只带嘴巴和耳朵,不带脑子,如果要说公事,还是留待上班后再说。”

    尹小香的性格,做事风风火火,一遇不平事谁都敢吼,今天她要论公事,你不给她准话,她可以腻你一晚上,有她坐这里,这家宴的气氛都要被搅没了。

    尹小香挥着她的纤手:“金市长,我发现,你当市长后,胆子不是变大,而是变小,小女子不过是想敬你一杯酒,你何故惊恐如此?”

    金泽滔耐着性子说:“嗯,你的酒量不好,就喝一杯,一个女人喝得醉醺醺成何体统?”

    尹小香斜看了旁边的何悦一眼说:“管好你自己的女人就行,工作之外,金市长,你管得未免也太宽泛了。”

    坐金泽滔旁边的卢荣归都不觉汗颜,真是彪悍的女人,这屋里敢这样跟金市长说话的,大概也就是这个女副局长,也不思量这身官袍子是谁给她披上的。

    何悦笑着说:“小香,私事公事,你尽管说,我第一个支持你。”

    尹小香这才笑眯眯倒上酒:“这杯酒,为老何头干杯,上次关于增值税专用发票的事,我想了个主意,只是以后老何头找你告状,你可不得偏帮。”

    尹小香曾经为一般纳税人的审批和增值税专用发票的发放,上金泽滔办公室告过老何局长一状,金泽滔考虑还是过段时间再找老何局长谈谈。

    尹小香的话挑起了他的兴趣,他问:“你且说说,你想了什么样的主意。”

    尹小香洋洋得意说:“老何头不是热衷于每天增长多少一般纳税人吗?他批一家,我就注销一家,反正经他手放开的厂商,就没几家符合条件的,随便找找碴子都能整出问题。”

    金泽滔傻了眼:“批准和注销难道不适用同一审批程序?”

    尹小香捂着嘴笑得花枝乱颤:“老何头对财税业务不求甚解,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以为凭着他那套政治手段,用集体的名义,贯彻他个人的意志,我们都拿他没办法了,当他明白过来,这些他放开的一般纳税人又变回小规模纳税人时,不知道是怎样的暴跳如雷。”

    金泽滔哭笑不得,说:“小香局长,你现在都是副局长了,做事还要多考虑社会影响,你这样虽然堵住了老何局长的漏洞,但财税局前脚放,后脚关,社会公信力将荡然无存。”

    尹小香想了一会,却断然摇头:“嗯,金市长你说得也有道理,但为长远计,关停一些不符合条件的一般纳税人,还是必须的,虽然代价有些大,但这不正是改革的代价吗?”

    尹小香的理由也不是站不住脚,分税制改革的阵痛,就是一批批抱着一本万利,一夜暴富扭曲心态的不法商人,不惜冒着生命代价,一代代前赴后继做着增值税专用发票的发财梦。

    这样的人,不要说刚开始出现增值税专用发票的九十年代,直到金泽滔重生前,当管理相当严密,印制考究防伪,利用增值税发票违法犯罪还是屡禁不止。

    金泽滔最后还是默然陪着喝了一杯,叮嘱说:“行了,增值税专用发票,只能从源头上加以防范,但要想完全杜绝,任重道远,就象假币一样,割了一茬又长一茬,总会有铤而走险的人,不要寄希望你能完全杜绝漏洞。”

    尹小香达到了目的,就不缠金泽滔,却和何悦咬起耳朵,说起了悄悄话,开始两人还有说有笑。

    何悦做到了纪委副书记,工作性质决定她的朋友圈会越来越狭窄,倒是和没有厉害关系的金泽滔几个女同事却有不错的交情,比如眼前的尹小香就是。

    但不知说到什么,尹小香就开始红眼眶,然后就看到大滴大滴的泪珠往下淌,金泽滔莫名其妙,何悦陪着伤心没空理会金泽滔的询问。

    尹小香是真伤心,何悦是真伤感,两人你敬我一杯,我还你一盏,喝多了,感情就特别的脆弱,什么伤心往事都被放大数倍。

    事到最后,尹小香和何悦两人抱头痛哭,何悦是陪着掉泪,小香是真醉了,随后就被家里几个女眷架进了旁边客房休息。

    尹小香刚才还有说有笑,不知为什么就喝醉酒了,金泽滔摸不着头脑,何悦送她休息归来后,心情十分不好,还将椅子往金泽滔向边靠了靠,看向金泽滔的目光柔情万千。

    当晚当金泽滔享受何悦的万种风情,还在怀疑是不是受了尹小香的刺激,何悦什么也没说,只用实际行动让金泽滔好好享受了一回帝王从此不早朝的滋味。

    第二天,集团参加年会的高层都陆续到达,等到参会人员到达,金家闭门谢客,专门在中庭樟树脚下,摆开了一长溜桌子,集团高层一边享受阳光,一边纵论集团大事。

    金泽滔这一次没有长篇大论,而是找了刘止惠、邵友来、曹剑缨三人谈话,分别就集团总部支持东珠投资公司对537国债期货建多仓,组建远洋捕捞公司,以及加快计算机研发中心人才引进等事项面授机宜。

    第七百二十六章 又见司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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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一年大家都是这样过年的,置办年货,祭灶爷,掸尘,洗疚,写对联,贴窗花,拜天地,守年岁,给晚辈包压岁钱,大年初一还要祭祖,小孩穿新衣放鞭炮,大人走亲友访故旧。

    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过年的程序都差不多,只是过年的心情却各不相同。

    尹小香哭哭啼啼,金泽滔却欢天喜地,今年这个年过得喜气洋洋,金家又添了三口新丁,爷爷越活越精神,奶奶越来越年轻,爸爸更有儒雅气,妈妈身上都透出一股富贵气。

    大弟不再木讷,几年的历练变得更加精明,小弟不再调皮,今年集团年会小海代表金家正式走上了前台,逐渐挑起了家族企业的重担,小亭长得更加亭亭玉立,小西也开始他的求学之旅。

    喧闹了一个春节长假的金家大院也终于安静下来,老金家,大约就顶顶三个还在襁褓中的孩子可以继续享受他们的假期,其他人都投入各自的工作中。

    连爷爷都在新宅院父亲的藏里辟了一个工作室,专门在这堆平时瞧都不瞧的故纸堆里寻找灵感。

    家训,按父亲说,不能用大白话表达,不是诗书传家吗?家训就要看着文绉绉,念着响当当,听着雄赳赳,这可愁坏了爷爷,别的事可以让儿孙代劳,这个家训,就跟论语一样,必须是老祖宗亲口所说的才作数。

    爷爷准备要把自己的话当作金科玉律,一代代在金家传下去。这必须是原汁原味自己的话,万万不能假手他人。

    爷爷终于找到他准备奋斗余生的伟大目标,成了金家读书最刻苦的人,也间接带动了小忠、小亭等孙辈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的积极性。

    金泽滔在南门参加完年初的四级干部大会。就带着谢凌直奔西州,西桥设县第一轮申报材料年内就递交上去,现在仅是第一轮的第一步,省里很快就批准。

    这次西州之行,金泽滔就是取得省民政部门的审批文件,然后先去京城探探路。听听风向,西桥立县,即使中间没有任何程序上的羁绊,几上几下,最保险的估计也要花上一年半载方能成事。

    中间,他还要去东珠一趟。二月底某个证券历史上最黑暗的一天,亲临其境,感受中国证券市场的风云激荡,见证这场不见销烟的恶战。

    金泽滔到了西州没有?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