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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官道第207部分阅读

    政部,直接回宾馆倒头就睡,这一觉睡得天昏地黑,直到感觉地动山摇,睁眼一看,周围黑乎乎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天已经放黑。

    床边坐着一人,只有黑暗中亮晶晶的一双眼睛,让他分外的温暖,他伸手就去拥抱这双眼睛的主人,那人略微挣扎了几下,就软软地任由他轻薄。

    闻着那股熟悉的味道,金泽滔翻身就想将她压在身下,只是此时,却听得门口笃笃地响起敲门的声音,还有一个大煞风景的声音:“行了,一大帮子人都在楼下等着你呢,首长还真说得没错,你就是火气太旺,还真是奇了怪了,摸着黑,你就不怕抱错人上错床?”

    这个煞风景的人无疑就是凌卫国,怀中熟悉的女人就是离开他差不多二个多月的何悦。

    何悦慢慢地挣脱了他的拥抱,柔柔软软地说:“起来了,你都已经睡了快一个白天了,到处找你,都找不到,还是凌部长破了门才发现你在沉睡。”

    金泽滔揉了揉脸,一个翻身就起了床,对着门外说:“这本来就是我的床,何来上错床,还有,凌部长,我们熟悉,但还没熟到我们夫妻见面要请你旁观的地步,所以,请离这里远点,离开前,帮我带上门,谢谢!”

    谢谢两字还没落地,就听得一声巨大的咣当声,门被关上后,隐约听到凌卫国在低骂:“妈的,就知道这小子没义气,媳妇娶进门,媒人扔过墙,太不讲究了。”

    金泽滔大声地喊:“凌部长,你犯职业病了,什么事都想瞧个究竟,这不是好苗头,晚上回家好好地休息一晚,我保准你神清气爽,想啥啥顺,干啥啥成。”

    凌卫国脚步一顿,笑骂:“这可是你说的,明天我要脑袋还是跟浆糊似的,你家媳妇我得禁锢一年不让你们见面,你就等着勒紧裤带过紧日子吧。”

    这话说得,不要说何悦,就连金泽滔都觉得太粗犷了。

    何悦低低啐了一声:“都是部长了,说话还那么粗俗。”

    金泽滔却笑说:“你指望一个整天跟犯罪打交道的人有多斯文?他就是一个高级职业流氓!”

    下到宾馆大厅,才发现,来人大多数在上一回京城饭店七楼许家厅里见过一面,尹小炉副书记也在,他旁边站着两个中年汉子,一黑汉,一白脸,就是著名越海纪检的黑白无常。

    另外还有一人站得沉静如海,还是穿着那件黑夹克,似乎就一直没有被他脱下来浆洗过。

    这是一个普通得你看了一眼就忽略的人,但此刻,站在威风凛凛的黑白无常背后,金泽滔的目光偏偏就落在他的脸上。

    六室主任何主任,中纪委八大金刚之首,老资格的纪检监察室主任,委局八大纪检室他几乎全都呆过,现在他负责查办京津唐华北及东北地区的案件。

    中央让他负责查处京城卢家仁案,虽然办案组由副书记挂帅,但具体查办都是他一手负责的,可以想见,案件水落石出后,他的政治地位将水涨船高。

    但这案子办了差不多小一年,卢家仁都已经被停职检查了,案子竟然没有大的起色,沈太福的乱集资和卢阳的偷税案脉络都十分清晰,但就是手头上所有证据都没有确凿地指向卢家仁。

    虽然到此结案,一个教子无方,纵容家人大肆偷逃国家税款,对家人收受贿赂知情不举的违纪事实,也可以对外界公布。

    如果这样处理,年初轰轰烈烈宣布的卢家仁被停职检查,似乎就显得虎头蛇尾,太小家子气了,被有心人一渲染,难免会有政治倾轧的谣言中伤。

    凌部长焦急,何主任何尝不焦急,傍晚凌卫国以首长的名义,请大家出来喝顿饭,松弛一下精神,所有人都欢呼雀跃,唯有他一颗心沉到谷底。

    放松一下紧绷的弦,可以从另一个侧面理解,那就是上面对办案组工作提出了质疑,首当其冲,何主任是第一个被质疑的人。

    此类带着浓厚政治色彩的贪腐大案,对办案者来说,既是机会,但也危机四伏,一个不慎,就能被一个浪头打得人船倾覆。

    从办案点出来时,凌卫国告诉他,范主席特别交待,办案组不是念经吃斋的地方,人也不是苦行僧,让何悦同志跟她丈夫聚聚,更何况,金泽滔还带着尚副总理的指示来的。

    这段时间,除了春节放了几天假,办案组连上个厕所都抠时间,大家都咬着牙卯足劲非要把这个案子办瓷实了。

    但天不从人愿啊,案子进展缓慢,办案组有人开始风言风语,这个案子哪有什么实质性贪腐情节,纯粹是上面神仙打架,下面小鬼遭殃,还是早散了吧,免得招祸上身。

    何主任虽然不情不愿,但为了鼓舞士气,排解一下大家心中的怨气,答应让大伙儿出来透透气,所以才有了办案组一群骨干等着金泽滔一人吃饭的情景。

    金泽滔刚一露面,其他人还没有反应,何主任主动地迎上前去:“金市长,很高兴又见到你。”

    何主任声音不急不缓,态度不卑不亢,既不是十分亲热,也不十分疏离,自然得就象久未谋面的老友。

    在场人们,尹小炉副书记最是感慨,与去年第一次见面相比,何主任的态度发生了微妙的变化,金泽滔的身份也从何悦同志家属蜕变为金市长。

    说实话,当尹小炉称呼他为小金市长时,对他这个金市长有多少含金量,或者说,对小金市长本人有多少分量,恐怕调侃的成分居多。

    但今非昔比,如今,范主席都亲自点名让他们夫妻团圆,尚副总理还通过他传达指示,这其中有什么深意,就不能不让人深思。

    金泽滔热情回应:“何主任,见到你,我和你同样的高兴,从我和我家何悦见一面都要首长亲自发话就可见一斑,办案组的领导和同志们太辛苦了!”

    何主任顾不上继续寒暄,急切切地发问:“尚副总理有什么指示?”

    金泽滔愣了一下,看向凌卫国,凌部长附耳低语:“今天我们出来一趟不易,我这是落实范主席的指示,你就好好传达尚副总理的指示,出了差错,你就等着勒紧裤带过紧日子吧!”(未完待续。。。)

    第七百四十五章 京城通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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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现在,金泽滔才认识到一个严重的问题,王主任只是隐晦地让他给何悦送寒衣,按金泽滔的理解,尚副总理就是表达一下关心和关注的态度,哪有什么具体指示。

    范家院子里,范主席关心的是尚副总理的态度,做首长的,点头和摇头就行了,谁会琢磨怎么办案。

    但显然,何主任跟范主席不同,他不关注领导的态度,领导的态度已经够他压力了,他只希望首长有具体的指示,他就是想找到突破口,好早一天把这该死的案子给办了。

    尚副总理没有具体意见,但金泽滔刚才在房间里安慰凌卫国的话,也并非无的放矢,卢家仁案子进行到现在,已经陷入死胡同。

    如果按现在线索查下去,最后,卢家仁将有过而无罪,这对办案组人员,特别是对凌部长和何主任来说,轻则一个办事不力的评语,就能让你一辈子坐蜡,重则被卢家秋后算账,后果难料。

    关于如何打破卢家仁案的僵局,金泽滔自有腹案,当初还是他最早建议凌卫国从查税入手,才将卢阳拿下,凌卫国对此有信心。

    何悦自下了楼,就一直挽着丈夫胳膊不松手,何悦是个很独特的女人,听其言,玉软花柔,一个柔弱女子,观其行,娟好静秀,一个恬淡性子。

    在她蔷薇般的外表下面,却藏着猛虎之心,何悦少年有大志。性情跟何军一样。刚强倔勇。向不服输,做事有股不达目标誓不罢休的劲头。

    年纪轻轻,在中纪委牵头的办案组里,她以一个基层纪检女干部的身份,却牵头负责其中一个小组,可见她的能力和性格已经得到组织上的认可和信任。

    从性格上来说,何悦和金泽滔的结合属强强相配,性格上不能互补。并非良配,但就是奇怪,两人在一起,却格外的和谐,相恋至今,尚未绊过嘴,红过脸。

    这或许跟他们离多聚少有关,两人厮守最多的竟是何悦待产的几个月时间,一起的时间少了,亲热还来不及。哪有时间去做额外的事。

    何悦不服输,也不服人。却独独服她这个不被她同事看好的金市长,经她手查处的几个大案,多是受了他的提示和启发,总觉得最大的难题,到了金泽滔的手中都能迎刃而解。

    何悦一直认为,金泽滔如果从事纪检监察工作,成就不会比自己低,他办法多不说,察颜观色,即小见大,更是他人所不具备的素质。

    焦虑现在成了办案组的普遍情绪,何悦作为小组组长,外表沉静,内心一样的彷徨焦急,但看着身边神采飞扬的丈夫,所有的负面情绪全都不翼而飞。

    凌卫国心里清楚,尚副总理有指示,也对打开办案组当前的僵局于事无补,卢家仁的案子,即使在公安部和中纪委高层,仍存在分歧。

    但到了现在,气可鼓不可泄,凌卫国只希望,金泽滔能借着尚副总理的大旗,给办案组把把脉,出出主意,至不济,给大家鼓鼓劲加加油,那也聊胜于无,权当死马当活马医。

    金泽滔愣神后,张望着四周,有些为难说:“何主任,这个场合,传达首长的指示,似乎不太妥当吧。”

    宾馆大厅,人来人往,鱼龙混杂,卢家仁案的查处目前还在保密中,刚才出来时,他还特地交待,公开场合,严禁议论案件,何主任拍拍脑门,尴尬说:“真是忙昏了头,走走,我们先找地方吃饭。”

    凌卫国拉着金泽滔先出了宾馆的大门,说:“我领你找个好去处,刚刚开张不久,保管没去过。”

    凌卫国所说的好去处离宾馆不过十分钟的车距,等下了车,金泽滔望着眼前这幢酷似故宫太和殿的居中扁额,字虽不显眼,但有射灯照映,蓝底金字的通元酒店四个字还是清晰可辨。

    他忍不住笑了:“凌部长,这就是你说的好去处,我还以为是什么稀罕去处呢。”

    何悦倒是挺稀奇的,小声地问:“通元什么时候都开到京城了?”

    何悦从不关心家里生意场上的事情,如果不是因为她上过几回通元,婚礼也是在通元酒店举行的,她都不一定记得住通元酒店还是金家的产业。

    凌卫国洋洋得意说:“就是因为你熟悉,但偏偏没来过,那才稀罕。”

    金泽滔点头说:“这倒也是。”

    通元京城分店他还是头一回来,从外观看,这跟皇宫里的金銮殿有些相似,但也不尽是仿照太和殿的形制建造。

    这里原本是京城一家国营棉纺厂房,因厂区搬离主城区,通元酒店拆巨资买下,也幸好现在离首长南巡讲话不久,国有资产买卖不象前几年卡得这么紧。

    原来计划准备翻倒重建,主厂房长百米,宽四十米,高约三十米,金泽滔看过照片和图纸后,觉得这座四层主厂房经过修缮后,就是现成的太和殿,没有必要推倒,拆除其他厂房即可。

    从收购厂房到立项,前后经过半年多的奔波,才算办下了手续,这还是林文铮从旁协调,京城分公司全力以赴才算功德圆满。

    等真正提上日程,才发现,按照金泽滔的要求,工程预算不比推倒重来省多少。

    金泽滔最后一锤定音:“将一座破厂房改成皇宫,那才叫化腐朽为神奇,酒店的本质就是化腐成奇,点石成金,求的就是这个效果。”

    如今,走在大殿前面仿汉白玉三层台阶,却让人陡然产生朝觐皇帝陛下的新奇和神秘,越过台阶后,大殿前有开阔的平台,跟故宫太和殿前的丹陛一样,上面陈设日晷、嘉量、铜龟、铜鹤、铜鼎等物。

    开阔地周围环以栏杆,栏杆下也安有排水用的石雕龙头,两侧都辟有车道,不想安步当车的人可以乘车直上殿门。

    大殿门口,左右有两列宫装女侍,迎接着四方来客,有武士充当门童,招呼着老小食客。

    进门的时候,有人提醒,小心门槛,进了大门,扑入眼帘的就是美仑美奂的全仿髹金漆云龙纹宝座,后方摆设着七扇雕有云龙纹的髹金漆大屏风。

    椅圈上共有十三条金龙缠绕,其中最大的一条正龙昂首立于椅背的中央,椅面之下是一个须弥底座,在束腰的地方透雕双龙戏珠,满髹金漆。

    周围的摆设也是完全按照故宫原件全比例仿造,有象征太平有象的象驮宝瓶,象征君主贤明、群贤毕至的甪端,象征延年益寿的仙鹤,以及焚香用的香炉、香筒。

    宝座上方的蟠龙衔珠藻井,也统统罩以金漆,更显出金銮殿的华贵气氛,风落鱼正亭亭玉立在宝座前面,对着迈入大殿的金泽滔等人微笑恭候。

    酒店大堂大约占了三个开间,虽然不是十分开阔,但胜在屋深而层高,里面装饰更是金碧辉煌,金砖铺地,斗拱密布,接榫鎏金,拱柱彩绘,门窗嵌花,细节处,做得十分到位。

    很多第一次进酒店的来客,总要抬头打量仔细,这也是酒店最下功夫的地方,是酒店的门脸,自然花了重金。

    风落鱼记忆不差,曾在西州店见过凌卫国一面,第一个迎上凌卫国:“凌部长,欢迎光临通元酒店,您的到来,小店蓬荜生辉!”

    凌卫国第一次进京城通元,张望了一会,喃喃说:“风总,你这里要是小店,京城恐怕除了故宫,都不敢生辉了?”

    风总掩嘴笑说:“谢谢还凌部长还能记得我,小女子不幸荣幸。”

    这却是风落鱼谦虚了,凡风落鱼任过经理的通元店,上至达官贵人,下至贩夫走卒,可能不记得吃过什么菜,但对酒店丰肌秀骨,风情万种的老板娘风总风落鱼,无不印象深刻。

    今天这些人以后可都是通元酒店消费的主力,自然要卖力介绍一番,金泽滔正待上前,何悦却牵起风落鱼的手:“风总,辛苦了,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些都是我的领导和同事。”

    和东源镇河边那个小酒馆的老板娘相比,风落鱼现在就仿佛脱胎换骨了似的,少了一分弱柳娇花的妖气,多了一份沉稳凝练的贵气。

    风落鱼笑盈盈说:“何书记,我一个弱女子,不干粗重活,再兼人生得笨,也干不了脑力活,无非是做一些迎来送往的事情,不需要太费劲,跟何书记相比,我是太轻松不过。”

    “你这就有点妄自菲薄,泽滔经常说,通元酒店能发展壮大到今天,风总功不可没,比如你说最轻松不过的工作,对我来说,却难比登天。”何悦说话爱打手势,边说边挥舞着纤手。

    两个看上去娇弱,骨子里却都很要强的女人,一边互相说着话,一边介绍着客人,竟然那么的有条不紊。

    简单介绍过后,风落鱼亲自领路,等所有人进了包房后,金泽滔特地落后一步,微笑着主动伸手说:“你现在很好,看到今天的你,我很欣慰,总之,你比我预期的要好,恭喜!”

    风落鱼定定地看着他,这还是金泽滔第一次主动跟她握手,不觉百感交集,心头涌上的不知道是悲还是喜,一向没心没肺,刚刚言笑晏晏的风落鱼,突然间就泪水盈满眼眶。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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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百四十六章 殊途同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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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泽滔伸手想去擦泪,又觉得不妥,此时,不知谁递过一块手巾,金泽滔伸手接过,擦去她的泪水,道:“虽然你比我年长,但我一直都将你当长不大的妹妹,经常喝斥你,现在突然发现你长大了,竟让我喜忧参半。”

    风落鱼能走到今天,固然有她在酒店经营方面天赋能力的一面,但成功的背后,付出的是寻常人难以想象的汗水和艰辛。

    等金泽滔意识到,风落鱼身上脱去的,是那一层他一直不以为然的浮夸烟媚之气,竟让他惆怅不已。

    金泽滔怅然若失,风落鱼何尝不是。

    东源的时候,金泽滔动辄责骂,风落鱼每每接到他的电话,都不由得头皮发麻,那种战战兢兢的感觉,已经很久没有了,此时,竟然有些怀念。

    两人还在感怀过去时,何悦不知什么时候,悄悄出现在风落鱼身边,执着她的手说:“风总,若干年前,我们都还在东源的时候,可能谁都没有想到,有一天,我们会相逢在京城,回忆过往,总会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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